第八卷 中古时代·元时期(上册)

第八章从变通祖述到粉饰文治 第一节皇庆延祐间汉法的再推行及其波折“崇文右儒”

中国通史 作者:白寿彝总主编;王桧林,郭大钧,鲁振祥卷主编


  第八章 从变通祖述到粉饰文治

  第一节 皇庆延祐间汉法的再推行及其波折 “崇文右儒”

   由于爱育黎拔力八达“武奋清宫”、“文参定策”的功迹,元武宗在即位的翌月朔旦,即立之为皇太子,面授金宝,又遣太尉丞相塔思不花持节授予玉册,并约定“自是兄弟叔侄,世世相承”①。以后,武宗渐萌改储之心。至大三年,武宗身体不适,委托三宝奴召集亲信议更改储副事宜。三宝奴以叔侄相授难以凭信为理由,主张重立海山长子和世■为储君。这时,早已受答己和爱育黎拔力八达母子拉拢的康里脱脱慨然以“三宫协和”为己任,竭力反对违背前约,遂罢议。次年正月,武宗死。爱育黎拔力八达终于熬过四年潜龙蛰居的艰难时日,顺利继位,是为仁宗。

  仁宗长年生活在汉地。从十岁左右起,就与海山一起在著名的师儒李孟辅导下学习儒学。海山镇北以后,李孟更成为仁宗早年朝夕不离的导师。大德年间起跟随仁宗的其他侍臣,除汉人儒士如陈颢、王结等人外,还有很多是色目、蒙古人。但他们大多数也都对汉文化和儒学有较多的了解和同情。仁宗被册立为皇太子以后,新入东宫的侍巨大多数是汉人,当时已以文名为天下知的姚燧,亦以七十岁高龄起为太子宾客。在这种崇文右儒的风气激荡下,仁宗的汉文化素养应明显地高于在他之前的元代诸帝。书法至少从两宋以来就被视为中原皇帝最重要的修养之一,仁宗有“御书除官制”传世,似是最早掌握了书法技艺的元朝皇帝。①作为这样一个文化背景与武宗完全不同的君主,主持朝政伊始,仁宗即将武宗的施政方针完全否定。武宗死后两天,他就下令罢尚书省,“百司庶政,悉归中书”(《元史·文宗纪一》)。又过了四天,以“变乱旧章,流毒百姓”的罪名,诛脱虎脱、三宝奴、乐实等尚书省主要官员五人。尚书省的理财措施大多被汉儒看作是“回回法”。因此汉人对诛杀西域人三宝奴最感痛快。当时人作诗志喜,有“受尽君恩弄尽权,富倾御府贵熏天”,“富贵转头成鬼扑,奸谀到死带奴颜”等句,其矛头都针对着三宝奴②。三月,仁宗正式即位。即位诏中宣布:“除枢密院、御史台、徽政院、宣政院各依旧制,其余诸衙门及近侍人等,敢有擅自奏启中书政务者,以违制论”;“至元三十年已后诸衙门改升韧设,并多余员数,非世祖皇帝之制者,从省台分拣,减并降罢”①。翌月,又下诏废至大银钞和至大铜钱,恢复中统钞的发行和使用。至此,武宗以“惟新”为核心的全部措置,几乎在两三个月内被扫荡干净。仁宗初执国政,确实取得了“风动天下”的表面效果②。

  自从忽必烈之后,元朝诸帝的政治率以遵行世祖成宪为标榜。被仁宗斥为“辄意变更”祖制的至大年间钞币改革,在实行当初也曾被说成是“乃循旧典”的行动。仁宗对武宗朝政的批评,集中在变易至元、大德之政这一点上。实际上,尽管武宗时期选法混乱、机构膨胀,干扰了官僚政治的有效运转和正常机能,但在其他方面,它并没有触动忽必烈遗规的基本格局。真正在一些更带有根本性的方面企图改变忽必烈汉、蒙、回回法相参用的统治体制的,倒是仁宗自己。不过这些作法深合儒臣和一部分汉化较深的蒙古、色目官僚们的心意,所以不但不受谴责,且多被美化成为“兴滞补阙”的创设。

   前期汉法的再推行

  仁宗前期汉法的再推行,主要围绕两个侧重点开展。一是力图抑制诸王贵戚们基于草原分封制而获得的权益,进一步加强皇权;二是想用儒术澄清吏治,强化中原式官僚政治的运作程序。至大四年冬,诏罢诸王断事官,蒙古人犯盗诈者令所隶千户鞠问。皇庆二年(1313)四月,废除诸王份地达鲁花赤由封主自辟的旧制,以流官任之;诸王位下所辟降为副达鲁花赤。有鉴于武宗以镇北亲王的军权夺取帝位,仁宗遂命驸马丑汉出总北军,加封为安远王;对居庸关的军事守备亦显著加强。这些措施,应当含有暗中防范业已镇北多年的晋王势力坐大的用心。至于澄清吏治的关键环节,则是严禁近侍干政,整顿选法,登用儒士。至大四年七月诏谕省臣:“朕前戒近臣毋辄以文记传旨中书。自今敢有犯者,不须奏闻,直捕其人付刑部究治。”(《元史·文宗纪一》)延祐元年(1314)六月,敕内侍自今只授中官,不畀文阶。十月,又敕由吏入仕者,晋官止于从七品。也就在这一年,元朝举行了实行科举制度后的第一次乡试。与他之前诸帝相比,仁宗用儒抑吏的倾向可以说是至为鲜明。

  自从十三世纪三十年代元朝灭金,迄于仁宗复科,科举取士制度在中原汉地停废几达一个世纪(河北、山东从十三世纪初即因被蒙古攻占而未行科举);江淮以南,自宋亡以后废科亦已三十余年。元朝用人制度,高级军政官员率多出自勋贵子弟,即所谓“方今出宰大蕃、入为天子左右大臣者,皆世胄焉”①;中下级官员,很大一部分都由吏员晋升,“中土之才跻是者十八九”②。从忽必烈时代开始,虽然历朝几次议行科举,但它总是被视为不急之务。中原传统的封建官僚体制向来靠儒学培植根基。“世胄”中除了少数几家汉人世侯的后人外,大多数是蒙古、色目人;而选拔吏员的实际标准,经常是“吏廉无才,不若亡廉而才”①。所以随着政纪日渐废弛,拔擢儒士以补“季劳用人”的积弊,在汉人儒生乃至部分汉化的蒙古、色目官员中间,成为越来越普遍的话题。仁宗个人的文化背景使他受到这种观点的强烈影响。所以他一登基就宣布:“朕所愿者,安百姓以图至治。然匪用儒士,何以致此?”(《元史·仁宗纪一》)至大四年七月,诏“勿限资级”,拔擢儒生任国学、翰林、秘书、太常及儒学提举等文职,“虽白身亦用之”。皇庆二年十一月,以行科举诏颁布天下。每三年开试一次,分乡试、会试、殿试三道。按右、左两榜分别取录“国族暨诸部”和汉、南人士子。考试科目分经义疑、古赋诏诰章表、时务策论三门。“经疑经义以观其学之底蕴;古赋诏诰章表以著其文章之华藻;复策以经史时务以考其用世之才”②。

  元朝科举取士的规模相当有限,对于改变当时的官僚构成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科举制度在废止数十年之后被仁宗恢复,对整个社会都发生震动性的效果。尤其是处于压抑状态中的士人,更把它看作“文运将兴”的标志。因此,在他们的感觉中,延祐复科“如阳春布获阴崖冰谷,荄粒无不翘达”③。科举考试一以程朱理学对儒学经典阐释为判卷标准,也推动了理学在全国范围内的传播普及。

  在整顿吏治方面的另一项努力,是编纂有关国家政制法程的各部类单行法,总成一书。元朝行政立法,长期根据因时立制、临事制宜的原则,用条格、断例等形式个别颁布。各级政府机构均置“格例簿”,“遇事有难决,则搜寻旧例;或中无所载,则比拟施行”①。随日积月累,针对各种具体问题颁发的格例越来越多,于是出现新旧相悖、冗杂重出的现象,致使行政紊乱,极大地增加了官吏任情玩法、用谲行私的便利。仁宗时始对现行格例加以类集折衷、整理增删,以期统一法制。延祐三年夏,书成,分“制诏”、“条格”、“断例”、“别类”四部分。是书编成后,又命朝臣审定,虽然终仁宗之世未及颁行,但它却为英宗朝颁布天下的《大元通制》奠定了充分的基础。

   后期的政治弊端

  皇庆、延祐之初汉法的再推行,从一开始就处在答己太后集团的掣肘之下。这个集团的主要成员之一铁木迭儿,武宗初任宣徽使时就与答己关系非同寻常。至大元年,铁木迭儿被外调江西、云南。后来他擅自“离职赴阙”,偷偷回到了答己身边,最后以皇太后旨“得贷罪还职”。武宗一死,答己趁仁宗尚未即位,从兴圣宫降懿旨,抢先召铁木迭儿回京,并用为中书右丞相。这年春天,答己以“内降旨除官千余人”,“徽政、宣徽用人,率多罪废之流”(《元史·仁宗纪一》)。太后这种纵情私欲、浊乱朝政的行为,用儒家学说关于端坐宫闱、“母仪天下”的规范来衡量,相差实在太多。她与仁宗所信任的儒臣之间的潜在对立,毫无疑问是存在的。

  仁宗对答己母后的态度颇有微妙之处。他对答己肆行威福,心中肯定怀有不满。延祐元年敕内侍只授中官,很大程度上当针对内降旨除授而发。皇庆二年初,太后起用的中书右丞相铁木迭儿“以病去职”。是年十二月,以归葬父母规避铁木迭儿的李孟还朝,仁宗立即以中书平章政事之职复授之。事隔不到半年,铁木迭儿复为首相,李孟即行乞退。延祐元年末李孟虽仍拜为中书平章,但似乎只是为了以中书执政地位主持策试进士的科举考试,自此以衰病不任事。仁宗出于无奈,又起用御史中丞萧拜住为中书右丞,寻升平章政事,期以牵制铁木迭儿①。中书省内这种变动不居的人事更替,曲折地反映出帝、后之间对官僚中枢的暗中争夺。

  汉族文人多把仁宗对答己的曲意退让奉承为“孝养顺承,惟恐不至”,称赞他“视虞舜而不愧”②。但是,除了仁宗个性的孝顺以外,促成帝后之间妥协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实际是他一意改变叔侄相继的先约,要把皇位传给自己儿子的私心。延祐二年十一月,仁宗迭经犹疑之后,终于下决心采取行动,遂封武宗长子和世■为周王;次年三月,又置周王常侍府,命随周王道经陕西、四川之云南就藩。和世■到陛前入辞,赖伯铁木儿向仁宗力谏,方得“留燕饯而后行。道途委积,百尔所须皆为之豫备”③。和世■行至陕西,遂利用关中驻军发动兵变,分军攻潼关、河中府。已而以内部不和退兵;和世■“盘桓屯难,草行露宿”,狼狈西奔,到金山投靠察合台后王①。在遣周王出京的同年年底,仁宗便迫不及待地立自己的儿子硕德八剌为皇太子,并于次年闰正月诏告天下。汉文记载,都将仁宗胁迫和世■离京就藩、改立己子为皇太子的行为归咎于答己集团,或云“兴圣诸臣定谋禁中”,或云“丞相铁木迭而欲固位取宠,乃议立英宗(按即仁宗子硕德八剌)为皇太子”。无论如何,仁宗改储的意图亟须母后的赞同,而且事实上也获得了答己太后这一方的支持。他为此不可能不付出某些代价。差不多与此同时,在河南、江南等地实施的“经理法”,由于蔡五九起事而宣告失败。这一挫折也促使他在政治上趋于消极,转而向后党妥协。

  延祐经理本来是仁宗推行改革的重要经济措施之一,是要通过核实田土占有状况来甄别隐占,考较田粮。延祐元年冬,遣张驴等人分道经理江浙、江西、河南三省田粮,“诏江南东、西道及浙西道民先自实土田”②。由于当时各地吏治腐败,“郡县并缘以厉民”,因此“经理考核多失其实”③。奉行过当的结果,“自实土田”演变为括田的暴政,有些地方甚至撤毁民庐,“夷墓扬骨”以虚张顷亩。延祐经理的惨烈,于“赣为甚,宁都又甚”④。二年四月,蔡五九在宁都州起兵反元,进围州城,烧四关,转攻福建;至九月,方在江浙、江西两省元军合剿下失败。由于怨言腾沸,仁宗被迫下诏,凡在三省经理中查出的漏隐田土,免征租税三年。五年,又下诏罢河南新括民田,依旧例输税。江西部分地区,后来亦因民众反抗而免征新税。尽管这次经理所确定的土田亩积,在很多地方还是被登入籍册,作为后来的征税依据,但延祐经理在当时人们印象中,仍是仁宗在位期间的一项重大劣政。

  由于上述种种原因的综合影响,元仁宗即位之初那种一新政治的锐气,到延祐二、三年间逐渐悄然退失。他本是一个好酒之徒①,又颇为迷信②。这时他的个性更在内心矛盾的浸逼下变得乖戾多疑。哈剌乞台氏人回会“尝朝仁宗皇帝别殿。见近臣疾超[趋?]出,公徐入,玉色殊不怡。左右无一存者,公退拱立。上默然以手命公辟户。久之,复手命阖户。又久之,命公取某物敬奉以前。公出,左右入。翌日,平章萧拜住入朝。上若曰:‘朕端居深念,忧形于色,左右望走。然回会色不变。彼望走者皆内愧于心者也。回会自信无愧,朕亦信之。’”③仁宗对近臣的猜忌或不实,但他所谓“端居深念,忧形于色”,确实是发自内心的自言。在这种心态下,原先颁定的一些措施,甚至有收回的。延祐四年六月,敕诸王、驸马、功臣分地,仍旧制自辟达鲁花赤。诸王的滥封滥赏又逐渐开始。延祐五年,礼部奉旨铸三公等印竟达二十六颗。早在延祐三年编定的制诏格例汇集,延宕多年不克颁行,也反映了仁宗后期政府工作效能的疲软。

  在帝后矛盾缓和的同时,省台冲突又显得激烈起来。延祐四年六月,内外监察御史四十余人,以御史中丞杨朵儿只为首,参劾中书省右丞相铁木迭儿受上都民张弼贿赂六万贯,强使上都留守贺胜释其殴人至死罪行,并盗视国史、占夺晋王田产、受伊利汗合儿班答使人钞十四万贯等事。仁宗闻奏,震怒于宫廷,“击碎太师印,散诸左右”①。铁木迭儿惧,走匿太后近侍家中,有司无法捕拿。仁宗为此不乐者数日。此案最后以铁木迭儿罢相了结。但是,铁木迭儿居家未逾年,又起为太子太师。可见最高统治层内部一旦互相妥协,以台臣为代表的朝廷舆情即使再有声势,亦不能真正匡救时弊。

  仁宗晚年倦于政事,关心硕德八剌的顺利继统甚乎其他一切。早在仁宗即位之初,已为硕德八剌置四宿卫。延祐六年六月,以至大年间隶于仁宗的东宫卫军左卫率府(后改中翊府,又改御临亲军、羽林亲军)万人隶皇太子硕德八剌。甫逾月,又以由者连怯耶儿(译言黄羊川)万户府等军人组编的右卫率府(延祐五年建)隶东宫。八月、十月复以授皇太子玉册、郊祀诏天下。应是在此前后,仁宗甚至向近臣放出空气说:“朕闻前代皆有太上皇之号。今皇太子且长,可居大位。朕欲为太上皇,与若等游观西山,以终天年,不亦善乎!”②这些异乎寻常的举动,表明仁宗迫切地希望硕德八剌能平稳地继承帝位,甚至想在自己生前就看到这一天。

  延祐七年正月,仁宗死,年三十六岁。硕德八剌在皇祖母答己的扶持下继承皇位。少年气盛的英宗,在太皇太后和她的幸臣铁木迭儿死后,力图一伸平生抱负,厉行新政,终因果于刑戮,使朝内外保守势力普遍产生怨惧心理,遂招致权臣弑宫的历史悲剧。

  

  

  ①阎复:《皇太子册文》,《元文类》卷十;《元史》卷一三八《康里脱脱传》。

  ①袁桷:《仁庙御书除官序》,《清容居士集》卷十七。按当时人的看法,“帝王德业虽不系乎书,然寸心之微,众欲攻之。不惑声色,则荒游畋。万机之暇,诚绝众欲。深宫静己,寓意于书。心正笔正,出治之源于是乎清矣”。足见书法在某种程度上被看作万乘之君正心诚意所必需的一种基本修养。见许有壬;《恭题伯颜奎章阁记赐本》,《至正集》卷七一。据传,南宋第二帝孝宗,以书法优秀才被高宗选为帝位继承人。是知将书法看成培养帝德的基本训练在当时是何等流行的观点。

  ②刘壎:《三宝奴伏诛》,《水云村泯稿》卷五;尹廷高:《三宝奴丞相故宅》,《玉井樵唱》卷中。

  ①刘敏中:《皇庆改元岁奏议》,《中庵集》卷十五。按姚燧所撰仁宗即位诏载《元文类》卷九,其文稍异于《元史》卷二四《仁宗纪》一所载。惟二者均未录诏书所附条画。因此上引条款仅见于刘敏中奏议。

  ②《元史》卷一七六《刘正传》。

  ①刘岳申:《送吴澄赴国子祭酒序》,《申斋集》卷一。

  ②陶安:《送马师鲁引》,《陶学士集》卷十五。

  ①杨维桢:《送范致道序》,《东维子文集》卷五。

  ②郑玉:《送唐仲实赴乡试序》,《师山集》卷三。

  ③徐明善:《送汪子中序》,《芳谷集》卷二。

  ①孛术鲁翀:《大元通制序》,《元文类》卷三六。同卷有马祖常《风宪宏纲序》。此 书所载系御史台“训辞”。或以为是即成书于延祐三年的《大元通制》前身, 此误。

  ①《元史》卷二○五《铁木迭儿传》;卷一七五《李孟传》。皇庆二年正月铁木迭儿从中书去职,据黄溍《伯帖木儿家传》,是传主向太后叩头力陈的结果。见《黄金华集》卷四三。

  ②苏天爵:《高昉神道碑》,《滋溪文稿》卷十一;许有壬:《庆云赋》,《至正集》卷一。

  ③黄溍:《伯帖木儿家传》,《黄金华集》卷四三○。

  ①许有壬:《晋宁忠襄王碑序》,《至正集》卷三四。

  ②李存:《送李总管序》,《俟庵集》卷十六。

  ③危素:《余姚州经界图记》,《危太朴文续集》卷一;黄溍:《倪渊墓志铭》,《黄金华集》卷三二。

  ④刘岳申:《孙正臣墓志铭》,《申斋集》卷九。

  ①仁宗在东宫为皇太子时,萧■曾上《酒诰》。“盖当时近习多侍上燕饮,故公首以是训陈之”。见苏天爵:《萧■墓志铭》,《滋溪文稿》卷八。

  ② “延祐间都城有禁,不许倒提鸡,犯者有罪。盖因仁皇之乙酉景命也”。按仁宗生于酉年,属鸡,故有是禁。见杨瑀:《山居新话》。

  ③刘岳申:《回会墓志铭》,《申斋集》卷八。此时萧拜住已为平章政事,故当为延祐三年六月以后的事情。

  ①危素:《月鲁帖木而行状》,《危太朴文续集》卷七。

  ②危素:《月鲁帖木而行状》,《危太朴文续集》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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