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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既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

大富时代 作者:(美)布赖恩·伯勒


这是一种充满风险的游戏。每天晚上默奇森进行违禁石油交易时,他都冒着诉讼甚至被逮捕的危险。得克萨斯州铁路委员会对交易状况很清楚,反复派出巡逻团队,由此导致了一系列针对默奇森公司的州内诉讼。默奇森则针锋相对,提供了迷宫般的文书,不停地把所有权有疑问的石油从这家公司转到那家公司。等铁路委员会搞清楚实情后,要重新立案调查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有一次铁路委员会想方设法把他揪到法院后,他却派了自己儿时的好友、一位名叫托迪·李·韦恩的精明的律师来替他出庭。韦恩曾经成功地撤销了几桩诉讼案。

在20世纪30年代早期,如何评判克林特·默奇森取决于你对违禁石油的看法:在许多“野猫勘探者”眼里,他是一位英雄;而在别人看来,他是个自私的罪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日益臭名昭著,结果得克萨斯州东部的石油商在纽约聚集,跟哈罗德·伊克斯见面时,身份地位和默奇森差不多的人都拒绝默奇森出面。“我不想跟克林特有任何瓜葛,因为我很清楚他的双手是不干净的。”石油商J?R?帕滕(J.R.Parten)曾经回忆说,“克林特是个好人-我很喜欢他-但是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热油经营者。他不希望受到任何规则的约束。他就是靠违反规则起家的。他到了华盛顿,问我们他能做些什么?(我们)回答说,‘你能给我们的最大帮助,就是登上飞机,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他也就照办了。”默奇森对此极为痛恨,他感觉自己为了反抗限定产量付出的努力应该受到称赞。他曾经说过,“如果我犯有他们所说的那些罪行,那么我早已被捕入狱了。”

在违禁石油战争期间,默奇森满脑子都是新管道、新炼油厂和新油田的主意,这些主意受到的唯一局限就是他定期的现金匮乏。然而,他的过人之处与其说是勘探石油,倒不如说是寻找资金。1933年,他得悉曼哈顿银行一位年轻的信贷部官员拉什顿?阿德里(一位得州本地人)在该行开设了第一家能源信贷部。在那些年间,纽约的各家大银行都回避向“野猫勘探员”放贷,因为觉得他们风险太大,所以只贷给他们期限最短的贷款。但是阿德里却曾经给一位俄克拉何马州的独立勘探者发放了一笔5年期的贷款。听说此事后,默奇森就乘飞机赶到了纽约。阿德里问他准备贷款多少时,默奇森回答说,“越多越好。”结果他带着100万美元的贷款、更多后续贷款的承诺。以及一位关键的新盟友离开了纽约。他对阿德里的称呼是“大写的A”。此后默奇森又把他介绍给几十位石油商,包括希德·理查森。1937年,默奇森开始聘任阿德里为美国自由公司工作,让他在那里一心一意地筹集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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