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参加会议之前，马克已经把Facemash com的链接发给了一些朋友。但显然，他们中有些人已经把这个链接转给了各自的朋友。在这个过程中的某个节点上，它积聚了自己的力量。从程序追踪来看，这个链接似乎已经被转发给了很多不同的电子邮件列表――包括校园里某些学生团体所管理的列表。某人已经把它发给了跟政治学院有关的每个人，这是一个有着上百个会员的组织。另外的某个人把它发给了Fuerza Latina――一个拉丁美洲女子问题组织，而那里的某个人又把它发给了哈佛黑人女子协会。它还被传到了《深红》，同时也被连到了某些宿舍的电子公告栏上。

Facemash无处不在。一个你可以比较两个本科生女孩的照片的网站，投票选出谁更热辣一些――然后再观望着一些复杂的运算法则算出谁是校园里最热辣的妞儿――像病毒一样在整个校园里流传着。

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网站已经登入了22 000份投票。在过去的30分钟时间里，有400个孩子上过这个网站。

见鬼，这不好，链接不应该这样传出去。马克在后面会解释，他想得到一些看法，也许会稍微进行一些调整。他想弄清楚下载那些图片的合法性如何，也许他根本就不该让那个网站上线的，但现在为时已晚。互联网的特点是，它不是铅笔，而是钢笔。

你把某件东西放上去后就没法擦掉它了。

Facemash已经在线上了。

马克身体前倾，敲击着桌上的键盘，用密码进入他编写的程序。在几分钟的时间内，他把这个该死的东西消灭了，关闭了它。他注视着他的手提电脑屏幕最终变成空白。当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时，他的手指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