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先交往看看，不好再分？”

“啊？”

小白兔看着盼盼的傻样，笑弯了眉眼递过百合：

“喏，送你的，盼盼同志，愿意做我女朋友吗？”盼盼惊，京巴怒，马上就要吠起来了！

呆呆地接过花，盼盼同志很迷茫，消失一天一夜，不回短信不接电话，今晚过来不是要来和她摊牌的吗？不是游戏结束了吗？不是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了吗？为何事情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是梦吗？

“我不是个好人！但也不坏，小熊猫，你答不答应啊？”小白兔有些急。

盼盼被盯得不好意思，垂头盯着百合，良久，小声嘀咕了一句：“为何不是菊花，人家喜欢菊花和黄瓜的说！”

“什么？”小白兔凑过耳朵，没听清耶，大声点嘛。

“没什么没什么，嘿嘿，花很漂亮，我很喜欢！”

“那就是答应喽？”

“嗯……你真的不是坏人？”

“呵呵……不是！”

“那……那我……哎呀！”点了点头，盼盼同志竟然害羞地背过了身子（呕）！

得到佳人首肯，小白兔脸上也布满了淡淡红晕，一时无措，手也不知往哪放好。

“我不答应，我不答应我不答应！”小京巴再也受不了了，推开面前的衣架子，冲上前就要抢过那讨人厌的臭水百合！盼盼大惊，急忙护住。

“店长，店长，他不是坏人，但也不是好人！更不是你的良人！我（才是）……唔唔……”话还没说完，盼盼忙放下百合，捂住他的嘴，嘿嘿地对着小白兔傻笑。

小白兔皱眉，眼神探究地望向被盼盼挟持的魔兽小京巴。

“小白兔，哦，不，何言，他……他是我远房表弟，父母双亡，身无分文，A市就我这么一个亲人，是来投靠我的，他答应我找到工作后立马滚蛋！”

“表弟？有血缘关系？”小白兔很怀疑。

“唔唔……没有……”长征死命想要挣脱，但这次伪肥仔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豁出去般地摁了死力。

“当然有血缘关系，亲戚嘛，或多或少都有点！”很肯定滴点头再点头。

“他投靠你，他现在住哪？”

“唔唔唔……家里……”小京巴还在试图反抗！

“怎么会怎么会，我们毕竟年龄差不多，住一起怕人说闲话，他住店里呢，你看这一店乱的，就是要给他腾地呢，我打算买个折叠沙发给他凑合住几天！”

“嗯，行，要不，我现在陪你去买，让他把店收拾收拾，毕竟要开门做生意的！”小白兔似乎相信了。

“好好好！你先到门口等我，我给他交代一下摆设。”

何言望了一眼已经被捂得快背过气去的长征，犹豫了一下：“他似乎想对我说什么？”

小兽狂点头。

“没有没有，我们小时候就这么开玩笑的，他特喜欢我这样捂着他。呵呵，你出去等，这空间本来就小，你挡着他都听不懂我的意图了。”

何言再瞟了一眼扭作一团的两人，终是退步走出店门。

何言一走，盼盼才松开手，她手一松，小京巴就要不得地又跳又叫，可还没吠几声呢，就被盼盼一句话给喝住：

“要么滚蛋要么服从命令！”

小京巴一下泄了气：“你可不可以别老以赶我走威胁我！听着很难受耶！”

“你乖，就不说！”盼盼开始弯腰整理衣架。

“可是你为什么答应做他女朋友？”

“为什么不可以？”

“我不同意！”

“切，有病！”

“他不是个好人！”

“喂，小京巴，你给我搞清楚！第一，我们两个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收留你是可怜你爷爷这大年纪了还要应付你这不省心的娃！好吧，是我同情心泛滥，我自个找虐，不怪你，可你也别吹胡子上脸，还没完没了了！第二，我要和谁在一起关你屁事？何言肯背着我从鼓山顶下来，不带一个歇的在医院照顾我半月，冲着这一点，他就不坏！第三，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如果再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那我只好对你say拜拜了！”

“你住院了？什么时候住院的？怎么了？哪不舒服了？”小京巴很紧张地上前要查看。

“停，打住！这不关你事！我们非亲非故的，我这样莫名其妙地收留你，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况且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真的，做到这份上，我都佩服我自己！求你消停消停，在我这凑合住下，赶快找份工作给爷爷赚点护工费回家吧！”盼盼推开欲上前的长征一口气说完。

长征被她猛地一推，往后退了几步，后背刺到凸起的衣架，好疼……嘴巴动了动，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盼盼的一切于他说来都太过苍白无力，自己这样突兀地闯入她的生活，是个正常人也不会接受，倒不如趁自己没有深陷，撤了吧？爷爷的话有时也不能全听的，两年来，盼盼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前浮现。可是，笨笨的盼盼，江边哭泣悲伤的盼盼，卖力地工作的盼盼，被人辱骂的盼盼……这一幕一幕或喜或怒或悲或欢的面孔，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没有对她一见钟情，想他纨绔小半生，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两年来，听她的新消息和观察她的日常举动是每日必不可少的工作，当工作变成了一种习惯，那就很难戒掉了。日子久了，了解的越来越多，也渐渐为她着迷。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三年前，娉婷一朵白梨花，婀娜多姿、意气风发，谁知却在两年前被冠以“骗子”大名，遭抛弃遭辱骂，受尽千夫指。在X大的两年她可谓过得很惨，非常惨！那些个唯恐天下不乱好打抱不平的小萝莉脑残起来真是有让人起杀人冲动的，但她依旧不躲不闪不理会！现实很残忍，可是她却不气馁，开家小店，照样活得不俗！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她真骗了钱，为何还要这么拼命地赚钱！他不相信她是那种人，平常在路上遇到乞丐也要搜包掏口袋的家伙怎会是个女骗子？！即使是个女骗子！他也觉得定是有苦衷的。

但，他不承认这种越陷越深，难以自拔的情绪叫做情动。要不是她身边最近出了小白兔这号人物，或许他还会继续龟缩下去，躲在一边看着她就好，只不过是生活太无聊，加点乐趣罢了！他倪长征要怎么样的女人会要不到？

可是，当贪恋成了一种毒，戒难戒，是不是就只有等死？

为何见她捧着花束幸福傻笑的样子，他心里会有种异样的感觉，那是不是叫痛？

他倪长征活了二十五年，终于会心痛了，呵……爷爷，是不是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