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墨尔本夫人。布雷迪警官和我都在尽力寻找证据。我们认为你了解你妹妹的丈夫，他的生活习惯。也许她和你谈到过他们之间一些私事。”

“不错?她的确告诉过我。朱莉和我关系很密切，我们无话不谈。”一时间，杰米扭过头去，尽力使声音，双手不至颤抖，保持眼神镇定，“我想社交可卡因是几年前开始的。”她淡淡地笑了一下，有些苦涩和愤然，“朱莉恨透了可卡因。他们为此争吵不休。慢慢地争吵牵连到很多事情。他最后的两部影片又不怎么卖座，影评和票房都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男人都是敏感的动物。萨姆开始变得急躁好斗，朱莉对此忧心忡忡。但她还是尽力安抚他，让他开心，让烦心事淡化。与此相反，朱莉她自己的事业却蒸蒸日上。他痛恨这一点，接着便痛恨起她。”

“嫉妒她了？?弗兰克敏锐地说道。

“对。他本应该对此感到骄傲。之后，他们频频出入于夜总会，在名流聚会上露面。他总觉得他才是主角，必须曝光出镜。朱莉总是迁就他，满足他的虚荣。朱莉是个恋家的人。这一点恐怕很难与偶像明星的秉性相符。一个美貌的绝色女子偏偏要躲在家里，在自家花园里与女儿待在一起，才会感到快乐无比。一般人很难理解。但朱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的声音沙哑了。她抿了点咖啡，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她正在与卢卡斯?曼宁拍摄一部电影《烟雾魅影》，这是一部对演员要求苛刻，对角色富有挑战性的影片。尤其在体能上，朱莉难以承受每天十二到十四小时的高强度演出工作。收工后，她就彻夜泡在酒吧，把自己灌醉。她需要时间放松，还需要时间与奥利维亚在一起。所以萨姆开始独来独往。”

“你妹妹和曼宁有些绯闻。”

杰米抬眼看着特雷西，点点头：“确实有。当两个充满魅力的人在舞台上表演擦出火花，一见钟情的情节时，风言风语从未间断过。人们喜欢饶舌，添油加醋，把它浪漫化。萨姆也指责她与别的男人有瓜葛。把她推向了别的男人。而刚好卢卡斯又是当时与她合作最多的一个。而那些绯闻只是传闻而已。朱莉只是把卢卡斯看成好朋友和好搭档。仅此而已。”

“萨姆怎么看？”弗兰克问道。

她叹了口气，放下杯子。但她没能抹去眼睛里流露出的悲伤。“若是在三四年前，他会付之一笑，并以此来打趣她，揶揄她。而现在他却像猎犬一样嗅着她的踪迹，朝她狂吠。他斥责她凌驾于他的生活之上，勾引别的男人，不守妇道和别的男人有染。卢卡斯就是他的情敌。这深深地伤害了朱莉。”

“在那种压力下，有些女人的确会投到另一个朋友的怀抱，或者和别的男人上床。”弗兰克静静地望着她。只见她猛地睁大眼睛，咬紧嘴唇。

“朱莉对婚姻是严肃的。她爱她的丈夫。直到他杀了她，她还忠实于他。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你们一定要颠倒是非，违背事实真相，把她定义为下贱？”

“墨尔本夫人。”他抬起手摇了摇，“如果我们想结案，为你的妹妹讨回公道，我们需要询问，需要所有的细节与实证。”

她不得不深吸了几口气，又往杯子里倒了点咖啡。其实她并不想喝。“事实很清楚，她的事业扶摇直上，而他却江河日下。事业越岌岌可危，他就越吸毒，就越归咎于她。去年春天，她报警就因为在她女儿的房间里，他动手打了她。她为莉薇担心，为所有的家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