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大人物的糗事(3)

鸡零狗碎的民国 作者:安坤


张宗昌经常看到报纸上有记者骂他祖宗八代,所以老张非常讨厌记者。1925年,老张正与张学良、卢筱嘉聊天,侍卫拿了张名片进来,说有个记者想要见他。老张看后,沉脸道:“去,切了他!”侍卫出去,很快进来回报说:“已将那记者枪毙了。”卢大惊,问:“为何要杀他?”老张若无其事地回答说:“那记者的名片上列的头衔有十几条,比老子的还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还是切了的好。”

有一次,张宗昌对韩复榘说:“俺的许多老部下现在都散驻在山东各处,俺只要去招呼一下,立即可以会合成一支队伍!”韩复榘听了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想马上灭了他,因为他觉得张宗昌定会对他在山东的统治构成威胁,便说:“大哥就是宋江,我等只听大哥的。”后来,韩复榘果然找人把张宗昌灭了。所以,我们可以看得出来,兄弟之间也不能随便乱说话,尤其是有利益关系的兄弟。

张宗昌的原配袁书娥长得很漂亮,起初两人很恩爱,每次老张回家后,两人就热烈拥抱一番。后来,张宗昌死后,袁书娥每天以泪洗面,心情非常抑郁,她连饭也懒得做,每天只吃一顿饭,吃完饭便跑到小楼阳台上,仰头泣呼:“宗昌啊,你为什么死得这么惨啊!你看看今天我们过的什么日子?!”每每此时,楼下的人力车夫都会说:“干,河东狮吼啊!”

张宗昌虽作恶多端,但对其母颇为孝顺。老张发达后,便准备为其母找个伴,遍寻数月,找了一个姓侯的男子。这日,张母听说侯要来,便梳妆打扮一番,宴席之时,等了半天,侯仍未到。老张很生气:“娘,那龟孙子估计不来了,我们先吃吧!”张母说:“那不行,我一定要等他来了再吃,我咋说也还是大家闺秀呢!”

张宗昌死后,他老母就疯了,跟梅超风似的每天举着把刀砍树,砍完了就痛哭道:“我儿一生,未尝为恶。天之报施太不公了!”哭完了再砍,一棵百年老树硬是被她砍断了。

张宗昌见客,先问其姨太太有几何,若多于自己,则大加佩服;若少于自己,则大为鄙视。老张说,所有的人,他只喜欢杨森,因为他的姨太太超过一个加强排。

袁世凯小时候胸怀大志,一直想考个状元、探花什么的,但是曾参加过两次乡试,均未考中。老袁很郁闷,发现参加正规的考试就如高中生参加高考一样,就算考中了,出来以后可能也没什么作为,于是便弃文就武。从此以后,他广读兵法奇书,常不惜重金搜罗购买各种版本的兵书,甚至还有《如来神掌》《易筋经》等奇书,被人讥为“袁书呆”,老袁就反驳:“你……你们不能嘲笑文化人!”

袁世凯办了一个模范团,自己任团长,陈光远任副团长。第一学期学员毕业的时候,老陈威风凛凛地训道:“你们已经毕业,由大元帅亲手培养。大元帅对你们期望很大,你们要好好干,将来你们都不堪设想啊!”后来证实,无论是好好干的,还是不好好干的,后果都不堪设想,老陈果有先见之明!

袁世凯在小站练兵时,常对士兵说:“用命者乃手足,违令者即寇仇!”士兵大为悚然,暗地里说:“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八国联军离开北京后,把皇宫搞得乱七八糟。慈禧看了很心疼,这修整一番,又不知道需要花多少银子。但是,这些银子肯定不能自己掏腰包,于是便让袁世凯负责筹集银子。袁世凯命人把有钱人的银行情况摸清后,便召集这些人,说:“这些票号的掌柜实在太可恶,他们竟敢冒用诸公的名义来招摇撞骗。为了惩戒他们,我已经把这些冒名顶替的存款暂时借用了。” 

光绪和慈禧相继归天后,载沣欲灭了袁世凯,老袁得信儿后,称病返回河南老家。他在洹上村学姜太公钓鱼,每钓上一条鱼,他就狠狠地抓住鱼,大声质问:“说,你想不想当皇帝?想不想当皇帝?”偶有村民看见,就说:“袁世凯,你是个疯子!”老袁眼皮都不抬,继续钓鱼。村民把此事告知官差,官差便来找他:“听说你想当皇帝?”老袁说:“不想……”官差走后,老袁从牙缝里又蹦出来两个字:“……才怪!”

袁世凯很会笼络人,当他得知冯国璋的老婆死了以后,便把自家的家庭教师周道如嫁给老冯做继室,老冯非常感动,执着袁世凯的手说:“哥啊,你对我真是太好啦!”老袁嬉笑道:“嘿嘿,其实我是派个人监视你的。”老冯大骂:“你王八蛋啊,不说会死啊?!”

1902年,袁世凯创办北洋新军,陆续成立了三个旅,段祺瑞在考旅长的时候,连考两次都未中。第三次考试的时候,老段非常紧张,怕再不中就得回老家了。在考试前一夜,袁世凯招他到帅府,说了些闲话,临走的时候悄悄把考试的答案塞给了他。老段这次果然中了第一名。后来,老段喜滋滋地跑到冯国璋和王士珍跟前说:“老袁对我可好了,他给我考试的答案。”老冯和老王听了哈哈大笑,“你知道吗?我们也是这样考上旅长的。”

北洋三杰中,王士珍、段祺瑞、冯国璋被人称为王龙、段虎、冯狗。冯国璋当上总统后,王士珍与段祺瑞聊天:“段合肥,你我龙虎,竟连狗都不如,狗都能当总统,你我却屁都不是!”段祺瑞点头应道:“甚是,甚是!”

筹安会一干人想搞一个劝老袁早日登基的“劝进书”,欲让王士珍签字,王拒。筹安会里的激进分子很不高兴,恐吓他:“你若不签字,我们把你们家烧了!”王淡定地说:“我们都是自己人,别跟我搞这一套。”激进分子说:“你若真不签字,我们绑架你老婆。”王说:“有种就来,绑架我老婆我就自杀,让你们永远不会得逞!”

袁世凯食量大如牛,早餐常吃一大盘馒头、数十枚鸡蛋,不吃早餐奶,仅以白开水就之。老袁的一小妾曾说:“我们家老爷能做皇帝,完全是靠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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