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大人物的糗事(19)

鸡零狗碎的民国 作者:安坤


1933年春天,范旭东去上海,有一个熟悉的日本商人来看他,并说:“范兄啊,其实‘九一八’不过只是个地方事件,不妨碍我们两国交往的……”范旭东大怒,用日语吼道:“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你侮辱我的国家民族,你我势不两立,快给我滚出去!”有人问:“范旭东,你为什么不用中国话骂他?”范旭东大声说:“畜生能听懂中国话吗?”

龙云在柳州任警备司令时,因弹药不多、粮饷缺乏让他异常抓狂,想去搜刮老百姓又不忍,愁闷得头疼,他便去院子里看马夫刷洗马匹。这时,忽见一匹马老是用蹄子踢土,踢了半天,居然踢出一个大瓮,里面是25万元钱。龙云高兴得蹦了起来,于是,每每军费困难之时,他就去看马夫刷马。

王宠惠当了司法总长时,舍不得请厨师,早餐随便吃点儿,晚饭便跑到朋友家里蹭饭。他经常下班后跑到朋友家里,一坐坐到六七点还赖着不走,朋友留其吃饭,王假装客气道:“时间还早呢,我还是回家吃吧。”朋友想赶他,话还未出口,王又接着说:“有啤酒吗?有酒我就在你家吃。”朋友对他很无语。

王宠惠有时候在朋友家里吃腻了,便拉上一帮朋友下馆子。结账的时候,他总是走在最后面让朋友付钱。时间一长,朋友都识破了他这一套,吃完饭便要逃跑,留下王结账,每每此时,王总会拍着口袋说:“你们回来,我忘记带钱啦!”朋友很不高兴:“你咋天天忘记带钱?”王说:“废话,我要是天天带钱,那每次还不都得让我结账啊!”

顾维钧在外交大楼举行宴会时,吴景濂和王宠惠忽然大吵起来。吴说:“国会要你下台,你为什么赖着不走?”王大怒道:“难道你就是国会?真是笑话!”吴骂道:“你简直混账!”王宠惠气得发抖说:“这成什么样子?堂堂国会议长,竟说出了这样下流的话来。”说完泪奔。

陆征祥鼻子灵通,能闻天气而预测阴晴,朋友称之为“晴雨表”,江湖人称“狗鼻子”。

陆征祥不学无术,人称“洋奴饭桶”。一次,他出席参议院会议,在向大家介绍阁员名单时,众人居然听他说了一堆“鱼香肉丝”、“香肠炒饭”、“红烧肉”、“红烧肘子”等菜谱,搞得大家满头雾水,有人说:“饭桶又在开菜单啦!”“他自以为是美食家,其实连盐和糖都分不清。”“陆征祥真二!”

陆征祥花甲之年离开官场,跑去做修道士,每天以喝凉水、啃干面包度日。有人非常不解,老陆说:“你们不懂,岂知干面包就凉水,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陈其美喜纵情声色,任上海都督时,更肆无忌惮地享受了“花天酒地,置军务于高阁”,每有下属找其办公事,陈总会说:“等爷快活完了再说!”

陈其美曾向陶成章提出要分用其从南洋带回的华侨捐款,陶严正拒绝道:“你好嫖妓,上海尽有够你用的钱,我的钱要给浙江革命同志用,不能供你嫖妓之用。”陈很无奈。

陈济棠全家都信鬼神,事无巨细总要先占卜一番。陈任连长时,莫秀英弃众多对其着迷的高级军官不嫁,而下嫁陈,并说:“陈济棠生得虎背熊腰,将来定能发达,我与他结合,真是天作之合。”还说:“老陈朱砂掌,我肚脐上有朱砂痣,正好与老陈的朱砂掌相配,定能福夫旺子。”老陈的众家人都信以为真,后来,老陈才发现,莫肚脐上所谓的“朱砂痣”不过是一小块红斑而已。

陈济棠很自恋,曾命人搞了个“编经委员会”,负责编辑从小学到高中的《新公民读本》和《经训读本》,在《新公民读本》的扉页上,老陈让人印上“陈总司令爱好,我爱陈总司令”,好不知耻。

民国时期著名冷血杀手王亚樵自己有个习惯,每次行动的时候,就让刺客跟他老婆睡一觉。刺杀汪精卫时,王又让那个杀手跟自己老婆睡了一觉。他老婆一直很郁闷,后来她发现特务头子、杀人恶魔戴笠却没这个习惯,于是就跟戴勾搭上了,把王给杀了。

1913年,二十来岁的张君励因外蒙问题而在报上发表文章攻击袁世凯,被袁通缉跑到德国留学去了。赴德没多久,欧洲战争爆发,张高兴之下念书了,租了个房子天天剪报纸,房东老太太发现后以为他是间谍,给报警了。

张君励曾与梁启超一起公开反对科学,反对历史唯物主义。宣扬“自由意志”,提倡孔孟之道和内心修学,吵着闹着要复活宋明理学,并说“人生观问题之解决,决非科学所能为之”,人称“玄学鬼”。

范绍增召集全体官兵训话:“过去我们在四川打内战,都是害老百姓,这回弟兄们随我去打日本鬼子,打的是国仗,你们要好好干,要人人当英雄,不准当狗熊,老子就是倾家荡产,拼命也要同你们一起把日本的龟儿子赶跑。”

日军进逼厦门,李叔同常对众僧侣说:“吾人吃的是中华之粟,所饮的是温陵之水,身为佛子,于此时不能共行国难于万一,自揣不如一只狗子。狗子尚能为主守门,吾一无所用,而犹腼腆受食,能无愧于心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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