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中标的黄犊再也坐不住了，一溜烟跑到了刘耀祖的办公室：“这里面肯定有鬼，肯定有人透露了标的。我不相信，两栋这么大的楼，他投的标的与设计的标的相差才五十万元，太不可思议了。”

刘耀祖一拍桌子，怒道：“黄犊，你太不像话了，人家中标了，你就说人家找了关系。你是不是怀疑我泄露了标的？”

黄犊见刘耀祖发怒，连忙解释道：“刘市长，你是肯定不会这样做的。但，别人就很难说。”

刘耀祖看黄犊仍不死心：“童书记都亲自打电话给了城建局，让他们务必做好标的的保密工作，谁出了问题坚决查处谁！”

黄犊不屑地说：“哼，我可听说那个马其堂和童长将的关系不一般！”

刘耀祖听到黄犊的话，大声喊道：“黄犊，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另外，你注意点礼貌，童书记的名字是你乱叫的吗？有屁不要乱放！要放也找个没有人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心里不是有气吗？”黄犊连忙哈腰赔笑，“那好，我出去散散心。我去外面考察考察市场，说不定能碰上个好项目，你不是老让我发展实业吗？”

刘耀祖哼地一声：“你这一辈子能发展实业，我刘字倒着写。”

黄犊说：“你这么说，那我这次干脆去符拉迪沃斯托克。”

刘耀祖一下没听明白，问：“去哪？“

“就是海参崴。”

刘耀祖这才明白，生气地说：“装腔作势。”

黄犊离开刘耀祖的办公?，打开车门就唱开了。一直在车上等着黄犊的吴有臻，仿佛黄犊什么时候有意外收获都不觉得奇怪，漫不经心地问道：“又有意外收获吧？”

黄犊掐了一下吴有臻的脸，说：“收获都不是意外的，天上毕竟不会掉下陷饼。所有的收获都是经过努力得来的。所以，都是意料之中的。”

吴有臻不解地问道：“你标都没中，还有什么收获？”

黄犊嬉笑道：“中标？说得好。如果去找小姐中标了会怎么样？”吴有臻听到黄犊说流氓话，不再说话。黄犊没有计较吴有臻的不敬，仍然打着哈哈说，“我是不找小姐的，不过，马其堂喜欢找小姐，中个一的标也无所谓，打一针进口药也就是几百不到一千块钱的小事，马其堂有的是钱。但如果这标是在一个有艾滋病的女孩身上中的呢？”

吴有臻不知道黄犊要说什么，也懒得再问，看时间不早，便说：“走啦，吃饭了，都几点了，我饿了。”

黄犊边开车边说：“我们去什么地方玩玩吧。”

吴有臻想都没想回答道：“不去。你带如月如阳去吧。”

黄犊见吴有臻冷冰冰的样子，连忙问道：“怎么啦？”

“我有男朋友了，我想做到月底就不做了，回去结婚生子。”

黄犊一愣，他知道吴有臻说的有男朋友了是托辞，不愿再?下去倒是真的，便逗着吴有臻说：“啊，那好啊。这样，你结婚的时候我送你一套房子。”

吴有臻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黄犊，似乎是发现一个地球上不可能有的动物，更别说这个动物还是个老板。黄犊见吴有臻满脸疑惑，坚定地说：“真的。”

吴有臻镇定地说：“谢谢你了，我回家乡去结婚，不在这里住。”

黄犊点头说：“那我给你折现吧，30万，不过，要一个月之后打到你账上，作为你的退休金。”

吴有臻半天没说话。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该怎样评价黄犊。黄犊花心、永不满足地追求漂亮女孩的身体，在大官面前摇尾乞?，甚至装可怜相，可是，他很聪明，对她也不错。说真的，她真的有点舍不得离开天元，可是，不离开又能怎么样？他不会娶她。可25岁的她，更需要一个温暖的家。她曾像她的姐妹、同学一样，发疯地想钱要钱，可是，现在的她越来越觉得，钱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东西，而是她感觉到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才会一心想着钱。现在，她人生东方有鱼肚白，只是还有些云朵遮着。所以，她还觉得有些事有意义，便不再在乎钱，她决定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