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话就是——南江有困难，请市人大高抬贵手，不要再派人来为难我……大市经济条件好，拿个两万三万就像在牛身上拔出一根毛那么容易……”刘副秘书长如实说。

“他妈的陈家辉，做不起人就不要做，充什么龙灯？”陈玉炎比张品先更恼火。

不再称“小陈”，而是称“陈家辉”，说明性质发生了变化。

从某种意义上讲，“小陈”是爱称，是上辈人对下辈人爱抚之称；而“陈家辉”则含有公事公办的味道，隐藏着怨恨的情绪。

张品先再次火上加油，说两万块钱数额不大，市人大也拿得出来，但是陈家辉这样做不对，是在把人大当猴子耍。

刘副秘书长说，人大的确不缺这两万块钱，但是有钱也不能出，出了就等于用我们的钱帮他买名声、买形象……花的是冤枉钱。

张品先说对，当初他在省城出尽了风头，玩足了味，特别是市委书记赵乾坤还为他高兴得合不拢嘴。现在出尔反尔，小人一个……决不能让他许下的诺言打水漂。

“他不出怎么办？”刘副秘书长问。

张品先建议再派人催去。

陈玉炎担心，讨不回钱更没有面子。

张品先拍着大腿说：“有个人一定有办法。”

“谁？”陈玉炎急切地问。

“内务司法委员会主任洪凯歌。”张品先回答。

陈玉炎眼睛一亮，就叫他去。

3、洪凯歌出山

洪凯歌正在办公室批阅群众信件，张品先笑眯眯地走进他的办公室，问他忙什么。

洪凯歌扬起手中的信，说在回信。

张品先夸他是化解矛盾、平息纷争的专家。

洪凯歌意识到有任务来了。

张品先说：“不错，是有任务。”

洪凯歌说：“请高抬贵手，不是我管的事就不要给我，我手头的事太多，的确忙不过来，请另请高明。”

张品先说：“不是另请高明，而是其他人做不了……实不相瞒，很棘手，关系到市人大常委会的声誉和权威问题。”

什么事情如此严重？

张品先说出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