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良说，有的领导认为立法是人大的事，执法是职能部门的事，宣传法律是司法局的事，与他们无关。

秦朝伟劝大家不要灰心丧气，有洪主任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众人露出怀疑的目光。

都什么时候了，还吹牛？如果洪主任有办法，刚才怎么不使出来？

怀疑有理。

洪凯歌明白众人的心事，在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之前最好不要说绝对话，否则就是吹牛。至于为何在三个钉子户面前表现“无能”，这是因为问题的根源不在钉子户，在领导。解决了领导的问题，钉子户的问题迎刃而解。

不是兴发一家是这样，洪凯歌他们在南江市也碰到过类似的情况。在南江时，洪凯歌想听听南江分管市长是什么意见，南江市委常委、城建委主任大发脾气，说他在，还请什么副市长来。言下之意他是管副市长的。

市人大分管副主任私下里对洪凯歌说：“这个城建委主任专横、霸道，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

洪凯歌说：“不管，你们去请。”

分管副市长来了。

座谈会接着开。

南江市城建委副主任介绍了全市贯彻落实房管执法的情况和自查情况，南江市委常委、城建委主任作了补充，南江市分管副市长说了一些题外话，称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分管副市长，因为城建委主任是常委，他不便问也就很少过问城建工作，还不敢过多过问。如果说城建执法有成绩的话，那是常委主任的功劳，如果存在什么问题，那就是他这个副市长的责任……没等分管副市长把话讲完，城建委主任就没好气地说：“你的话我听了很别扭，不要那么阴阳怪气的。好吧，你是个大圣人，城建执法工作的功劳都是你的，出现的问题都是我的，我有摆脱不了的责任。”

会场被城建委主任这么一闹，分管副市长再也不说话了。

会场鸦雀无声。

洪凯歌看到这个状况，连忙安排检查组其他同志发言。

会议进行到最后，轮到洪凯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