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锁起来了。如果阿什莉是新来的，可能还没有纸质档案。”

我垂头丧气地靠在椅背上，然后，我让自己去想阿什莉。肩膀放松下来，我想起了她紧张地摆弄毛衣上一根松动的线头的样子；想到了她身上野花的香味；我吻她的时候，真的觉得她有股淡淡的草莓味。我知道这听上去很老套，但我真的可以整天亲吻她，绝不感到乏味。有点令人作呕，对吗？我又想到了她有时看我的样子，仿佛我是宇宙中唯一的人。然后，我又想到，就是这个女孩，这个曾那样看着我的女孩，竟然没和我道别就消失了。

这完全没道理。

我必须认真想想。科迪老师很年轻，是学校里最年轻的指导老师，这激发出我的一个想法。我转向勺子，“最老的指导老师是谁？”

“最老的？你是说，年纪最大的？”

“对。”

“为什么问这个？”

“你就告诉我吧。”

“贝茨老师，”勺子毫不迟疑地说，“他老得可以教莎士比亚的课，因为他认识莎翁本人。”

我在走道上见到过贝茨老师。他拄着拐杖，打着领结。我想了想，觉得他一定就是我要找的人。“他的办公室是哪间？”

“干吗？”

“你就带我去吧，好吗？”

我们回到走道上，勺子指着那头角落里的办公室。向那里走去时，我偷偷向我们经过的每一个办公室里看去，看看显示器上是否贴着即时贴什么的。倒霉，一无所获。贝茨老师办公桌上放着古董地球仪夹书板，一个与此相配的笔筒，上面刻着他的名字，还有一个很旧的斯温莱茵（Swingline）牌订书机，以及几个有机玻璃奖品。

我在他办公桌前坐下，打开他的电脑。同样的提示跳出来：

用户名：

密码：

勺子看着我，耸耸肩，“你以为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