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固定的小团体待久了，反而会胆小怕生和固执。小P无处排解对依赖性的无奈，和与好友渐渐疏离的无助，生着闷气，回到山上，两个星期没下来，在那儿见了以修也没精打采。

以修好奇，训练的空当跟他聊天：“你……又失恋了么？”

“你恋爱过吗？”小P反问。

“欸……你需要顾问？这方面我不行。”

他长吁短叹：“我快枯萎了。”

“别介意。也许你生下来就是干瘪的状态……”

“干涸了啊我！”

“别跟我说这个，我无能为力。”

“干涸……”

以修随手抓起矿泉水，猛灌一口，喷小P一身：“好。滋润了么？”

“恶！脏死了！关以修！”

傍晚，以修回到宿舍，洗澡冲凉，等待开饭，拿出枕头下收集的各色各样的纸片仔细端倪。看了一会儿，发现小P靠在门口望天发呆，叫他过来：“你不是要去天本大学修美术还是动画的吗？事情联络好了吗？”

小P不解，愣愣地摇头。

以修摊开纸片——是各家旅行社的简章：“我想开家旅行社。我调查过了，有分国内路线和国际路线两种。起步可能要从国内做起。注册本金什么的……只好先拜托我爸妈投资，自己赚太慢。一开始也要节省开支。”

小P捧着众多简章，半懂不懂地听以修谈计划。

“所以，薪水也不会太高。想找朋友帮忙。”以修说，“你大学的事情还没确定的话，要不要来帮忙？”

喔。

原来如此。

喔……

小P听见自己心中的声音。只是轻轻的一声好像了解了什么似的“喔”。

没散啊。声音说。

啊哈哈哈。怎么会散呢。

他笑：“喔……”

“喔？”

“旅行社啊？”

“是啊。应该蛮有意思的。”以修说，又补充，“啊，不过你已经有计划的话，就先别管这个了。你跟我们这种天生做苦力的不同，还是以大学为优先啊。我听说天本超难考。”

小P想了一下，笑说：“我美貌与智慧兼备啊。一定考得上。”

“哈哈，那很好啊。”

“万一落榜了，给我留个位子啊。”

“可以啊，我们社的吉祥物是河马，非你不可。”

“哎哟。身为配角，竟然突然加这么多戏给我，这是要我死啊。”

“环保时代，废物利用嘛。”

小P喜不自禁：“回去问问瑛士看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