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桑夷也并不相信：“刚刚明明还有人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是我听错了么？还是说——”

然而白鲤婉没有给他聊天推理的时机。一张氢气[囚徒]牌丢过去，黑色的蟾蜍被炸翻在地。

“快点走！发什么呆！”

黑色的豹点头，把沈天心背走，云森跟在她们身后。桑夷皱眉，转身想要跟过去，却被白鲤婉牢牢困在原地。

在豹子身上的沈天心却不老实，她一面挣扎一面对着白鲤婉伸出胖乎乎的食指：“这事儿没完！卓藏你个浑蛋给我活着滚回来……”

白鲤婉转过头：“你不欠我人情，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沈天心咬牙切齿：“你忘了你当年对我姐姐做了什么？你卖了整整三百人，包括我姐姐和将军在内的整个军团都因你而死。”她扬起脸，恶狠狠地大叫，“你给我滚回来给他们一一认错，然后再他妈的去死！”

曾经是男孩的白鲤婉回过头，这一次，她嫣然一笑。

“好。”

晚上将近五点的时候沈天心回到了家。一进门就看见一屋子的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大部分是医院里的。程音在一群已婚妇女间往来穿梭，手里端着一盘子西洋点心，俨然蛋糕店小服务生一名。沈天心一面盯着他一面脱鞋，陆然正好从厨房出来，帮她把拖鞋递过来。沈天心一面摆着老爷的姿势换鞋，一面调戏小丫鬟：“来的都是什么人呀？有没有订生日蛋糕呀？”陆然躲开她短粗胖的手指，一脸正色：“都是程音哥哥请来的医院的老师。他们等你很久了。”

程音哥哥。沈天心琢磨这四个字，未想透彻，主角已经过来了。松木色的眼睛，衬着白纹桃色衬衫，一看就是一有洁癖的变态执业医。程音说：“加班了？怎么这么晚？”

撒这个谎要特别有技巧。沈天心疲惫摆手：“有个老爷子从六楼掉下来，屁股先着地，高位截瘫了。在科里上了一天的呼吸机，家属到现在还没联系上，主任都快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