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白先勇:是古典的美,是爱情打动了年轻的心(7)

有理想就有疼痛 作者:高晓春


中国文化就是我的家

高晓春:在青春版《牡丹亭》之前,您是作为作家被我们记住的,比如,您的《寂寞的十七岁》《孽子》,还有《台北人》《纽约客》,等等。三毛在《惊梦三十年》里说过,你们两家比邻而居,当年的您在年幼的她的心目中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偶像,很多年后她面对您时仍如当初万古洪荒般的心惊。

白先勇:可以讲,是我发现了三毛。三毛学画时的老师是顾福生。顾是我的好朋友,有一天,他告诉我说:他有一个女学生,学画很努力,但是没有什么绘画的天才。可她很会写文章。他就将她的文章拿来给我看。那是一篇写人鬼恋的故事,叫《珍妮的画像》,我就把它发表在我自己办的杂志《现代文学》上了。

高晓春:创办《现代文学》的时候,您还很年轻?

白先勇:很年轻。《现代文学》前后共出版70多期,那个时候影响非常大,可以说是影响了当时一批很年轻、有才情的作家。

高晓春:您当时也写了很多青春方面的作品,比如《寂寞的十七岁》,看这本书时,我简直以为那写的就是您自己的故事。

白先勇:《寂寞的十七岁》是我的少作,用的是第一人称,写的也很像自己的故事。书中讲的是青少年内心的彷徨:一个中学生因为书念得不好,爸爸整天骂他,他怕得不得了,就逃学、离家。这跟我恰恰相反,我那时的功课很好,而且父亲从来没有打过我,连重话都没有说过一句,所以完全不是我的故事。写小说的人要有这种本事,要有这种想象力和观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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