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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眩晕》如果没有秘密怎么办(1)

数字眩晕:网络是有史以来最骇人听闻的间谍机 作者:(美)安德鲁·基恩


4.如果没有秘密怎么办

事实上,越来越多的人都在网络版的亲密的私人走秀中扮演真人楚门。“如果没有秘密呢,怎么办?”这是杰夫·贾维斯(JeffJarvis)在2010年7月做的一个假设。作为纽约市立大学的一名透明度传播者,贾维斯在同年的一次名为“隐私、公开度和阴茎”的演讲中推广了“公开度”(Publicness)这个新语。通过2009年4月极为公开地宣布其患有前列腺癌,并将其生活变为“一篇公开的博客”,贾维斯——为了向惊人杂谈节目主持人霍华德·斯特恩(HowardStern)的《隐私部分》传记 “致敬”而写就的2011年透明度宣言《公共部分》的作者——当然也推广了其边沁主义的理论:“公开度带来不朽。”公开度的另一个鼓吹者,同时也是社交理论老手——霍华德·莱茵戈德(HowardRheingold),于2010年初在线展示了与结肠癌斗争的经历。莱茵戈德早在1993年就是“全球电子链接”(theWELL)的先锋成员,也是术语“虚拟社区”之父。此外,还有一个倡导公开的人,是英国的科技撰稿人盖伊·克尤尼(GuyKewney),他曾饱受结肠癌的折磨,甚至利用社交媒体于2010年4月记录了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

尽管社交媒体有着看穿墙壁的超人能力,却未必就一定能确保不朽。它的影响当然有着巨大的历史意义,正如杰夫·贾维斯描述的,是一枚“划时代变化的徽章45——就其自身而言,其技术发展的深度与过去五十年间发明的任何东西相比毫不逊色。记住,雷德·霍夫曼把这种个人资料的爆炸式增长定义为Web3.0”。但约翰·杜尔(JohnDoerr),46世界上最富有的风险投资人、一度被亚马逊首席执行官杰夫·贝索斯(JeffBezos)描述为“互联网重心”的人物,其历史分析在这方面比@quixotic 更甚。

杜尔认为,“社交”代表的是继个人计算机和互联网发明之后的技术创新“第三次大浪潮”。今天,社交、本地和移动技术的出现,预示着杜尔所谓的“完美风暴”将打破传统的商业。事实上,这就是杜尔以及他投入了风险投资的克莱因·佩尔金公司对社交革命的信心,于是在2010年10月,克莱因与Facebook和马克·平卡斯的Zynga公司合作,发起了一个2500万美元的sFund基金,专门用于社交公司投资。在2011年的情人节那天,这家公司对Facebook投入了被《华尔街日报》称之为“小小的”3800万美元投资,为硅谷的这位风险投资人象征性地买入了这家社交媒体公司0.073%的股份。 “我们正在做一次蓝色海赌:社交正在开始,”克莱因的另一位合伙人宾·戈登(BingGordon)在谈到sFund基金时这样解释其初衷,“未来四到五年间的用户使用习惯将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情人节那天,克莱因的礼物获得者是马克·扎克伯格,他也是《时代周刊》2010年度人物;另一个是大卫·芬奇(DavidFincher),他是2010年火爆大片《社交网络》中半虚构化的“偶然的亿万富翁”。扎克伯格与戈登看法一致,认为我们正处在一场社交革命的开端,它不但会改变在线用户的体验,而且会改变我们整个的经济和社会。在英国知名小说家莎娣·史密斯的笔下,扎克伯格是一个提到“链接”这个词就像信徒们提到“耶稣”一样的人,他是我们这个数字网络时代的杰里米·边沁2.0版,是主张“将世界重新联线”的那名社交工程师。但是,和边沁一样,这位Facebook的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到底是个孩子”,他缺乏对人性的体验或认知,想要建立再也不会丢下任何人的数字监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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