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安看不见她的脸,但看得见她随风摆动的长发,还有她的手指——那手指修长灵活,却带着几分沧桑,让他联想到自己妈妈静妃的手指。
而女孩作画的动作……那动作仿佛是在抚摸情人的身体,如此忘我,如此投入,也像极了他的妈妈。
蔡子安被她的画深深吸引住,因为她画的是一对青铜古剑,外形有点像是杀死他爸爸的那把,但也不是完全一样。
这对古剑的剑身上布满了蓝幽幽的菱形暗纹,而且两把剑的剑柄上都镶嵌着一颗绿松石。而根据蔡子安的判断,剑身上的暗纹是用金属锡制成的。
“啪!”饮料溅在画布上的声音把蔡子安拉回到现实中。
那张画着雌雄剑的画被沾污了,肮脏不堪。
“啊呀,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饮料不小心就溅出来了!”四个浓妆艳抹、打扮时髦的女孩从作画女孩的身边经过,其中一个就这样轻描淡写地道歉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下的兴奋。
作画女孩转过脸来,用一双空灵的大眼睛厌恶地扫了那四个打扮时髦的女孩一眼,就再也不看她们了。
蔡子安好奇地问:“你们认不认识这个作画的女孩?”
身边两个同学七嘴八舌地说,女孩叫赵晓夕,学美术的,是英华大学出名的骚货小三,不仅被一个恶心的老头子包养了,还跟一个韩国中年人有一腿。
蔡子安心里咯噔一下,不得不感慨,一个看上去纯洁美丽的女孩子居然有这么肮脏的背景。
边走边谈,蔡子安三个人很快就到了停车场里。
他坐进了自己的奔驰,朝同学挥了挥手,就发动车子开出去……
回到家,保镖阿强递给他一张黑色的丧帖:“蔡先生,三天后是你爸爸的追悼会,你哥哥蔡子尚刚才送来丧帖了。”
蔡子安愣了一下,然后才接过丧帖,不禁一阵惆怅:好不容易有了爸爸,却已经阴阳两隔了。
马上,他又想到蔡建波的遗体就要被火化了,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你们知道我爸爸的遗体现在在哪里吗?”蔡子安问阿强和阿杰说。
“可能已经送去殡仪馆的冷藏室了。”阿杰想了想说。
“我明白了。”蔡子安点点头,然后上楼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