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都做什么给你吃？”

“有……烤牛肉和约克布丁 。”

其实妈妈只给他做过烤面包片，还会在面包片上涂好吃的奶酪。

“星期二吃烤牛肉？上帝，我真想和你们一起生活。不错，嗯，我把你放在哪儿？”

“市中心。哪儿都行，只要方便。”

“我可以把你送回家，小伙子。反正我也得在纽卡斯尔过夜。还想吃点你们家的烤牛肉。你家住哪儿？”

“牛门……”

男人又笑了起来，丹尼尔皱了皱眉。

“我知道牛门在哪儿，这就把你送过去。”

下车后，丹尼尔觉得很冷。男人在环路口放下他后，按着喇叭疾驰而去。

丹尼尔在寒风中瑟缩着肩，跑完剩余的路程：顺庞特兰路一直向前，再沿栗子大街到达山楂新月社区。过去两年里，妈妈一直住在这儿。几个月前，社会服务部门还让他在这儿住了一晚。这是一座白房子，就在一排房屋的尽头，紧挨两座红砖房。他径直向前跑去，可鼻子又开始流血，于是只好放慢脚步。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已经肿得很大，好像是别人的鼻子长在自己的脸上。虽然鼻腔里堵着血块，但还是能闻见手指上的烟味儿。书包在肩膀上跳来跳去，他干脆取下来拿在手里，慢慢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