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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梦:第六讲 初步的假说与释梦的技术(3)

弗洛伊德代表作品精选集(套装共3册) 作者:(奥)弗洛伊德


现在我们如果回头来说梦,也许更有把握了。我们原不希望他立即说出其梦的意义,然而我们却认为他可推知其梦的起源和梦所由起的思想和情感。至于过失,有人说错了“发龊”,你问他如何有此错误,他的第一个联想便给了我们解释。解释梦的技术很简单,即以此例为其典范。我们也问做梦者如何会有这个梦,他的回答也可视为解释。至于他是否认为自己知道或无所知,那是无关紧要的,我们都给予相同的待遇。

这个技术实在很简单,然而我恐怕你们反而会更加反对,你们将会说:“又是一个假定,第三个!而且是更不可靠的假定!当我问做梦的人对于他的梦有什么意见,你真的以为他的第一个联想就是我们所需要的解释吗?然而他也许确实引不出什么联想,或者上帝才知道他的联想是什么。我们无法想象,这个期望究竟有何根据,有何理由。其实你太相信机会,然而在这点上却只有善用批判力才能对付。何况梦本来就不像单独的语误,而是由许多元素所组成。既然如此,我们究竟要信赖哪一个联想呢?”

在这一切不属根本的要点方面,你们的话是中肯的。你们说梦和语误不同,乃是由许多元素组合而成,这点不错。我们的技术当然要考虑到这一点。因此我告诉你们,我仍将把梦分析为许多要素,逐一研究。然后我们将把它和语误相类似之处加以确认。你们也正确地表示,我们如是问做梦者关于他的梦的所有单独的元素,他也许会说自己毫不知情。在某些例子中,这种回答我们可以接受,将来会告诉你们这些例子是什么。其实奇怪得很,对这些例子,我们自己却有明确的见解。一般而言,做梦者如果说自己没有意念,我们将会驳斥他,请他回答,告诉他一定有一些意念—结果,我们毫无错误。他将会引起一个联想,而这联想是什么不关我们的事。他将会很容易地想起以前的经验。他会说:“这是昨天的事”(例如前文所举出的两个不费解的梦),或者:“那使我记起最近发生的事。”由此可见,梦常易和前一天的印象发生关系,这是我们所始料不及的。而且最后,他以梦为出发点,会记起早先所发生的事,并且最后可以回忆起遥远过去的事。

然而,就这一主要论点而言,你们却错了。我假定做梦者的第一念头就是我们所需要的,或者至少可作为解释的指引,你们认为这个假定是荒谬的,又认为联想可任意出现,可欲求即得,而不和我们所欲求得的发生关系;又认为我如果有其他期望,只算是盲目地心存侥幸—这就大错特错了。我已经大胆地说,你们对于精神的自由及抉择,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信仰,我也已经指出这个信仰不合乎科学,它应臣服于支配心理生活的决定论(determinism)的权威之下。我希望你们能尊重下述的事实:做梦者在受质问时,只会产生一种联想,而不会产生他种联想。我并不是想举出某一信仰来反对其他信仰。我们可以证明,由此而得的联想根本不是选择的结果,也不是未受决定的,更不和我们所要发现的毫无关系。事实上,我最近已明白—我并不对这一事实过于重视—实验心理学本身,也可以获得相同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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