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长官？”

“我说我觉得最近肯定有人看过这些练习册。这就是我刚才说的！”

“我看到最上面一本的封面上没有灰尘，长官。只是边缘有些灰尘。”

“那边缘上的灰尘去哪里了？”

“我吹掉了。”

“你吹掉了！天哪。我们手头有桩谋杀案，我们要调查这个案子——而不是把该死的线索都吹掉！”

他慢慢恢复了平静，和沉默的刘易斯回到菲利普森的书房。现在是下午四点半，除了校长和韦伯夫人，校园里已经空无一人。

“看来你们找到练习册了。”

莫尔斯冷淡地点了点头，三个人再次坐了下来。“真是有点幸运。”菲利普森继续说，“它们还没被扔掉，真是个奇迹。”

“你们会把这些旧书扔到哪里？”这似乎是个奇怪的问题。

“有趣的是，它们都要被埋掉——埋在垃圾填埋场。您知道，把那么多书都烧掉不是件容易的事。”

“除非你们有座烈火熊熊的熔炉。”莫尔斯缓缓地说。

“呃，是的。但是即便——”

“你们这里有熔炉？”

“是的，我们有。但是——”

“而且它可以烧掉任何东西，是吗？”

“是的。但是正如我要——”

莫尔斯再次打断了校长的话。“烧掉一具尸体也没问题，是吗？”他的话凝固在空气里，刘易斯不由自主地颤抖。菲利普森直勾勾地盯着莫尔斯，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