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真格的，先生。连续演出。没有遮羞布。”

“你还没找我们十便士。”莫尔斯说。

他们穿过昏暗的过道，听见幕帘挡着的隔间里传来刺耳的音乐。隔间里坐着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男子（马耳他人，莫尔斯认为），胸膛宽阔，胳膊粗壮。

这个男人拿过票，从中间撕开。“请问能看看你们的会员卡吗？”

“什么会员卡？”

“你们必须是俱乐部的会员，先生。”他伸手去拿一个小书写板，撕下两张表格，“请填一下。”

“稍等片刻，”莫尔斯抗议道，“外面的招贴画说没有其他门票收费，而且??”

“每人一英镑。”

“??我们都付过九十五便士了，而且我们也就打算付这么多钱。”

那个矮个子男人似乎刻薄而危险。他站起矮小的身躯，把粗壮的胳膊伸向莫尔斯的外套。“请填表。然后每人一英镑。”

“把手拿开！”莫尔斯说。

马耳他人稍稍向前走了一步，双手滑进莫尔斯装钱包的口袋。

莫尔斯和刘易斯都不魁梧，在这个节骨眼上莫尔斯最不希望的就是大打出手。不管怎样，他的状态都不是很好??但是熟悉这种事情。勇敢些，莫尔斯！他用力把马耳他人的手抹下外套，充满威胁地向前迈了一步。

“听着，你这个卑鄙的外国佬。你想打架？没问题。我不想在你丑陋的脸上弄脏我的拳头，但是我这个哥们儿很高兴有机会帮我。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他一年前还是陆军中量级冠军。我们去哪里打，你这个肮脏的小废物？”

矮个男人坐了回去，像泄气的气球一样窝在椅子里，嘀嘀咕咕地发牢骚。

“必须是俱乐部的会员才能进。如果你们不是，我就会被警察起诉。”

“滚??开。”莫尔斯怒斥道，然后和身后的前拳击冠军穿过了带幕帘的隔间。

后面的小观众席上有几个人稀稀拉拉地散坐在三排座椅上，面朝着稍高一些的小舞台，台上一个丰满的金发脱衣舞女郎刚刚扯去自己的遮羞布，把气氛带向高潮。管理人员至少兑现了一个承诺。幕布合上，观众出于礼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淡漠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