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学期开始之后,我没有对班上的同学提起俊生的事情。
不过就算我不说,“最近有人搬进屋敷盯的惊吓馆了”的传闻也立刻在班上传开了,大家也会猜测“究竟是什么人搬进去了”。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告诉任何人有关俊生的事情,或许我是想将他的事情当成自己的秘密吧。
遇到俊生之后,我有时候会在下课之后绕道到惊吓馆去。然而,洋房大门总是关得紧紧的,看不到任何人。
有时候,当四周变得非常昏暗时,能看到灯光从窗户透出来,但是我就是没有勇气按下门铃。我只是在房子四周打转,最后什么都没做就回家了——这种事我已经做过不止一次了。
2
我的父亲永泽比出彦搬到这里后,开始在大阪的律师事务所工作,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家。
因此,我晚上都得吃外面的便当或是外送披萨,早上则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吃吐司。
爸爸大概觉得让我每天吃这些东西很过意不去,所以只要偶尔早些回来,或是休假时,就会很爽快地带我去吃大餐。
九月中旬的某一个星期六,我从英语会话课下课后回到家,发现爸爸竟然在家里等我,还问我要不要去吃很久没吃的牛排。
“学校怎么样?”
“还好。”
“已经习惯了班上的关西腔了吗?”
“还算习惯。”
“交到好朋友了吗?”
“算有吧。”
就算偶尔在外头吃饭,我们父子的对话也总是这样——虽然算不上气氛冷淡,但也绝对称不上相谈甚欢。
“律师的工作很辛苦吗?”我这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