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刘年聪走到后面。最后面是那个张有果。张有果扛着个麻包,哭声是从麻包里渗出的。队长刘年聪说:“张有果,你哪弄这么个东西?”张有果放下麻包,打开。队长刘年聪划了根火柴。火光乍然亮了一下,大家都看清了。那是个伢,白白胖胖,十岁上下的样子。他嘴里塞着团乱草,手被麻绳绑了,那张白脸憋得通红。队长刘年聪吓了一大跳。麻包里竟然是一个伢!“哎哎,这是干什么!你哪弄来一个伢?”队长刘年聪说。张有果说:“没什么奇怪的。”天宝认出他就是老樟树上那伢,说:“弄出个伢来你说不奇怪?你把这伢弄来干什么?”“不见棺材不掉泪!”张有果说。他把队长刘年聪说愣了,天宝还有其他人也愣了。天宝弄不清这和棺材有何相干。他记得这个伢确实有点损有点坏有点缺德,在老樟树上弄出那么桩缺德事情,那时他真想给这伢一耳光。可怎么把人给绑了?他没想到张有果竟然把人绑了装进了麻袋,人不知鬼不觉的,还悄悄把人扛了这么远。就是弄了你一头的尿水也没必要弄人家这么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