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宾虹花鸟画之美：含刚健于婀娜

北京画院近日联合浙江省博物馆、浙江美术馆，共同推出“隔花人远天涯近——齐白石·黄宾虹花鸟画展”，展览共汇集齐白石、黄宾虹的花鸟作品、写生、画稿等共计169件套。

黄宾虹将山水画创作中经常使用的方法转换到花鸟画的创作中，把墨改成色，或者色墨混合使用，使得其花鸟作品具有浓厚的个人气质，呈现出天真烂漫的艺术面貌。

萱花草虫稿 黄宾虹 37×52cm 浙江省博物馆藏

芙蓉 黄宾虹 68.5×33.2cm 1953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题识：以点染写花，含刚健于婀娜。癸巳宾虹年九十。

在此幅作品中，黄宾虹在题款中写道：“以点染写花，含刚健于婀娜。”这短短一句话中，包含了他对花鸟画技法和审美的理解与实践。用苍劲老辣的笔法写出叶脉与花茎，水墨交融间又见花朵的烂漫。一如他90岁的高龄，不减对绘画的热忱。

夏花 黄宾虹 100.4×39.8cm 无年款 浙江省博物馆藏

黄宾虹的“点染法”，不同于工笔的分染与晕染，是用毛笔蘸墨或颜色直接点染而成的画法，即以点代染。画家一般落笔成形，无需涂改，墨迹干湿浓淡变化丰富。这就要求画家在作画时意在笔先，熟记花卉生长特点，落笔时一气呵成，气脉连贯。黄宾虹曾说：“作画用笔忌描、抹、涂，花卉尤重点笔，古曰点染。”以点染代替填色，展现了黄宾虹花鸟画独树一帜的新面貌。

芙蓉紫薇 黄宾虹 65.6×33.2cm 无年款 浙江省博物馆藏

黄宾虹的花鸟作品在清新自然的同时，又融入古拙沉稳的气质，正是来源于他山水画中的墨法，最为独特的是把“渍墨法”和“破墨法”运用为花鸟中的“渍色法”和“破色法”，追求“淡破浓，水破墨，水破色”的理想效果。

杞菊虫石 黄宾虹 97×43.5cm 无年款 浙江省博物馆藏

“渍墨法”先用笔蘸浓墨，墨如果过丰，在砚台上略加揩拭，然后笔略蘸清水，作画行笔，中间浓四边淡，水渍墨色自然融化，滋润灵活。

“破墨法”是用墨去与未干的色彩相融相破或用色与未干的水墨相破相融。其方法是直笔以横笔渗破之，横笔以直笔渗破之，均于将干未干时行之，利用其水分自然渗化。

设色花卉散页 黄宾虹 31.6×22.3cm 无年款 浙江省博物馆藏

这种在山水画创作中经常使用的方法转换到花鸟画的创作中，把墨改成了色，或者色墨混用。花鸟画虽然没有山水画墨色丰富，但色彩的层层叠加、色墨交融、用笔错综，令人联想到黄宾虹吸收海派花鸟的用色方式以及西方印象派的某些意趣。

芍药 黄宾虹 80.5×45.5cm 1951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题款：含刚健于婀娜，脱去作家习气。论画者，以似而不似为上，熟中求生，亦是一法。辛卯冬日八十八叟宾虹。 铃印：黄宾虹印(白文) 片石居(白文)

黄宾虹的花鸟画，让我们获得了一种别样的视觉感受，透过花鸟画面中丰富的笔墨语言，似乎可以感受到物象本有的性情。黄宾虹以认真且从容的心态，用严谨且潇洒的笔墨创作出众多平淡天真且意蕴博大的花鸟作品。

（本文据北京画院，部分内容编辑自张晓南《黄宾虹花鸟画法简析——以安徽博物院馆藏黄宾虹花鸟画为例》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