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格外》小不点儿与大校长(1)

格外 作者:李一格


小不点儿与大校长

“周其凤的惊世一哭”!我被这新闻标题戳痛。

7 月13 日是北大校长周其凤的母亲九十大寿,他回到湖南老家,为母亲祝寿。在网上传播的图片中,他跪在老母亲膝前,两人相拥痛哭。网上不少评论说他“作秀”、“表演”、“拿母亲做道具”。妈妈在车上和我聊这事,眼里含泪:“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一个孩子回家看老母亲,跪下痛哭,这是人最原本的感情啊!怎么能被这么演绎和猜度呢!”妈妈看我一眼:“人看问题自己得善良。”“上次你在北大主持活动,周校长在台上跟你说话多和蔼,搂着你肩膀照相,连声表扬你呢。”妈妈接着说:“上次你参加国际化学年大学校长报告会,他那么亲近地拿着你和他的合影在胸前,相同的姿势又照了张相,多鼓励你呀。”妈妈说着,那严肃和正义劲儿让温柔变得刚硬。妈妈看这些新闻和评论,不是“标题党”, 不“隐身”,不贴“大字报”,她看人看心意,看事儿看本意。

我回想起在现场听周校长读《化学是你化学是我》,现场的大学校长们和包括我在内的同学们全被逗翻了,化学在这位名校校长、化学专家面前可真有趣!本身应该一笑而过的插曲,被“传唱”得越变越“裂”,还有那个“美国教育一塌糊涂”论,看看演讲原文上下,不解自明。

我这个学生就是要从所谓“舆论”里学这些吗?我只是想问:究竟谁是大多数?公众什么时候可以明辨、包容?这些评论来自什么样的人和心理?难道中国社会公众赋予大学校长的职责比天还大?

《中国新闻周刊》的一篇文章说道:犹记当年,周其凤离任的消息在吉林大学传开后,学生们曾为其制作了一个电子纪念册,名为《周校长,你像个孩子似的》。为此,周校长感动之至,一度哽咽。如果,我们也以“孩子似的”视角来看待这位长者的话,别人给这个北大校长“秀”来的“一地鸡毛”,我看也可算作是周其凤的“凤尾”吧?我不管社会上还有多少“孩子”,但我现在是,以后还是——校长好!

去年在全国政协春经诗话会上,中国人民大学党委书记程天权教授坐在台下非常认真地听我朗诵自己的诗《一泊春华》。活动结束后,我们四中刘长铭校长正和我交谈,他走过来朝刘校长问好,还主动和我聊聊我的诗和将来出国读书的打算。

这一面的印象是:爽朗、风雅,对待我这个学生真诚、直白。

人总说: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这当然是正确的,即所谓“身份”。而正是这“身份”,是我觉得在认识和评价一个人时要过滤掉的。没有哪个亲密的关系是通过源源不断的场面话而建立的。

再次见到程老师就换了地方——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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