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陈北尧、周亚泽、李诚三人坐在夜总会的包间里。周亚泽和李诚身边都坐着女人，只有陈北尧孤身坐在沙发角落，静静吸烟，神色疏淡。

周亚泽接起电话说了几句什么，就让女人们先离开。他笑嘻嘻地对陈北尧道：“老大，我把Sweet叫来了。”

陈北尧听他提起过这个名字，稍微回想一下，才记起一张模糊的女人的脸。

陈北尧淡道：“让她专心做事。”

周亚泽笑笑。

过了一会儿，包间门打开，走进来个极年轻的女孩。

三人抬头望去，周亚泽依然含笑，李诚身子动了动，陈北尧淡淡地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喝酒。

女人穿着素白的衬衣、咖啡色束腰长裙，很清爽的打扮，令整个人显得轻盈干练。乍一看，相貌清秀白净，宛如小家碧玉，可当她微笑时，大眼弯弯，嘴角轻抿，原本素净的脸瞬间生动妩媚，光彩照人。

“陈老板，周少，李少。”女人在周亚泽身边坐下，眉梢眼角都是盈盈如水的笑意，纤细腰身上，丰满挺拔将衬衣撑得浑圆紧致。

周亚泽走到她身边坐下：“Sweet，进展怎么样？”

Sweet笑笑，有点害羞的样子：“他昨天有教我写毛笔字。”

李诚和周亚泽都笑了。

陈北尧微微一怔，这才抬头又看了她一眼。周亚泽注意到他的视线，笑容更深。

可周亚泽不知道，陈北尧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幅画面。

那是在外公的书房，慕善穿着干净的白衬衣、校服裤子，却依旧娉婷动人。她一直是个认真的姑娘，握着笔，站在桌前，一笔一画地临帖。

陈北尧只觉得鼻翼唇间，仿佛还有她当年馨香温柔的气息。那是十七岁的慕善，被他以教她练字为名，假公济私地拥在怀里，手握着手，身体贴着身体。

他还清晰地记得，红潮怎样一点点从她白皙的耳根一直浸染到脸颊。而少女又羞又怒的外表之下，那盈盈如水的双眸，分明写满青涩的欲望和情意……

想到这里，陈北尧闭上眼往沙发上一靠，眼前仿佛浮现出慕善素净清美的脸。他开始无比熟悉地在脑海中一寸寸勾勒那洁白如雪的容颜和身体轮廓，这个过程总是令他惬意而放松。

周亚泽却在这时把Sweet往前一推，看着陈北尧：“其他人我可不让碰的，你们今晚要不要试试？”

Sweet闻言抬头，晶亮的黑眸欲语还休，望着陈北尧。

陈北尧明白过来。

今晚，周亚泽故意把Sweet叫来，故意扯得那么悬，不过是想勾起他的兴趣，想让他有别的女人，想让他别把慕善看那么重。

可周亚泽不懂，那根本不同。

他看都没看Sweet一眼，语气不容反驳：“不需要。”

周亚泽美人计落空，无奈道：“得了，当我没说。”转头对李诚道，“信了吧？守身如玉啊。”

李诚失笑：“信了。”

往回走的时候已过了十一点。陈北尧坐在后座，静静望着窗外。周亚泽想起什么，转头笑道：“老大，今晚要叫崔瞎子吗？”

陈北尧淡淡道：“不用。”

周亚泽正想再说什么，手机却响了。

他接起，刚说了几句，脸色微变：“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周亚泽神色有点怪异：“警察在场子里查到白粉。”

李诚问：“怎么会这样？谁带队？”

“东城分局王队。”

王队跟他们关系一向不错，今晚对各个夜总会的检查也提前安排好了，留了几个混混让他们抓，回头再交钱赎回来。

可怎么会查出毒品？

“过去看看。”陈北尧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