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我说话，才几秒钟的失神，他又燃烧了，“床伴？什么床伴？！”

我哼了一声，假装专业地解释说：“就是彼此不承诺，不负责，只提供肉体安慰的男女关系，我说得对吗，楚总？”

“不承诺，不负责，床伴？”楚梦寒咬牙切齿，“谁教你的？”

谁教我的？

“当然是你！”我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想着他洗澡时，康然去送电话的情形，我就觉得恶心。我怎么也想不到，当年那个保守、自律的楚学长，竟然堕落成这个样子。

他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嘴唇抖了抖，皱着眉头，“你胡说些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无语望天。

“这三年来，你一直和蒋若帆在一起？”他的口气不善，根本就是在审讯。可他有这个资格吗？

我懒得解释，没有回答。也许这样的反应在他的眼中形同默认，可是管他呢。

“萧桐桐，你要知道自己还没离婚呢，现在，我还是你丈夫，你就这么明目张胆、迫不及待地找男人，我不答应。”

我没想到，从他的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是他堕落无耻，却要把肮脏的罪名套到我的头上。

“楚梦寒，若是我没有记错，当年提出离婚的人是你，你现在这么无理取闹，难不成你真的不想离婚了，到现在还爱着我？”

没有等他说出侮辱我的话，我抢着又说：“可是对不起，我已经不爱你了。我要马上离婚。一分钟也不愿等。”

也许三年来我潜意识里还对他有着一丝期盼，可是在那天我给他打去的唯一一通电话后，这仅存的一点好感、最后感情上的一点依赖，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怔了怔，几秒钟内，脸上已经变换了好几个表情，最后居然冷冷一笑，让我觉得后背发凉。“三年前，你和蒋若帆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因为他的事业小有成就，收入稳定？所以，你跟了他三年。你三年都不打电话给我，我还曾经以为……”他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忽然把身子探了过来，在与我的脸相隔数寸的地方，咬牙道，“我要是让他现在失业，那样他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么吸引你了？”

“你……”我想说他无耻，可是依照我以前对他的了解，只怕我这样就真的惹恼了他。那样只会害了蒋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