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雇主么？但我又不是一头骡子，连自己的去向都不知道……”X开始反击。

姑娘点着头，很难说她是赞同X的说法呢还是仅仅表明她在听。车子有些颤，这段路况不太好，也可能轮胎的动平衡有问题。她只好紧抓住方向盘。等车子到了较好的路段后她才再次转过身来，用与她的年龄不太相称的老练口吻开导说：

“可能有些地方不尽妥当。在我们的工作中，故作神秘的倾向已经越来越严重了。不过，这涉及很多方面的问题。”她微叹一声，脸上现出了力不从心、忧虑重重的表情，“我应该再重复一遍。这是必须跟你讲清楚的。你已受到传唤。我们业已履行了正当的法律手续，这是马上可以让你看到的；同样应该说明的是，传唤你并不是因为你身上有什么嫌疑——我在前面已经表述过同样的意思。现在，传唤的范围和功能和过去相比大大不同了。在我们需要一个人手时，我们就可以传唤他。”

“法律竟允许你们这样剥夺一个公民的自由，”X提高了声音，“本来我要去……”

“参加一个婚礼。”姑娘接道，“我们知道。和我们的事情相比，婚礼毕竟不甚重要——当然新郎新娘除外喽。而且我们正是要选择这样一个时机，在你要去参加婚礼的时候传唤你。你的消失给那些熟悉你的人的印象一定很深刻。”

“我的消失？”

“是的。这次任务的性质需要你从这座城市里消失掉。不，还是这样说吧，让那些亲朋好友都认为你失踪了。其实呢你只是改变了身份，开始去完成一项特殊使命。”姑娘严肃地说。“别挤对我，”他苦着脸摇头，“我靠手艺吃饭，并没有一点间谍的才能。”

“组织上认为你合适你就合适。”她毫不犹豫地说。

“什么组织？”

“中心组织。”

“那么你现在就是带我去见这个组织的头目喽？”X懵懵懂懂地问。

“不，你只和我单线联系，”姑娘说，“由我给你下达任务。另外，只要我们待在公共场合，我就将扮演你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