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吉姆·费伯和我约在第九大道的一家中餐馆见面。我们俩都没有去那儿吃过,觉得还行,但没什么特别的。我跟他说了我跟简那晚的事儿,他听完考虑了一会儿,然后提醒我离戒酒满一年不远了。
“她也说了同样的话,”我说,“这有什么关系吗?”
他耸了耸肩,等着我自问自答。
“‘第一年不要有重大变化。’大家不都这么说吗?”
“是有这种说法。”
“也就是说,我还剩五到六周的时间——总之不管几周吧——来决定怎样处理我跟简的关系。”
“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不是?”
“你还有五到六周,”他说,“不作决定。”
“哦。”
“你理解这两者的区别吗?”
“我想我能理解。”
“戒酒满一年的那天,你不需要做出任何改变,不需要做出任何决定,什么都不需要做。但最重要的是,在那天到来之前不要有任何行动。”
“明白了。”
“可话又说回来,”他说,“这只是你的想法,她可能有她自己的想法。你反正戒酒满一年了,要么赶紧拉屎,要么就别占着坑。这话你能明白吗?”
“大概能明白。”
“这么说吧,”他说,“满一年,只是一般情况。我们给有些人的建议是戒酒前五年都不要有任何重大变化。”
“你开玩笑的吧?”
“甚至十年。”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