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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的前台有一条留言。格雷格·斯蒂尔曼一个小时前打电话找过我。我到房间给他回电话，他说他以为我一直在找他。他的电话答录机显示，有人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却又没留言。

“那会是谁呢？”

“你还别说，”他说，“我觉得有一首乡村歌曲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如果没人接，那就是我。’可这次不是你，对吧？”

“我确实没给电话答录机留言，”我说，“还试了好几次。不过不是你这部。”我跟他说了跟马克·赛滕斯坦见面的情况。

“也就是说，你查出是谁揍了杰克。但这人没有杀他。”

“对。”

“你不觉得他有可能是在说谎吗？”

“绝对不可能。”

“有意思，”他说，“我一直觉得揍他的人就是杀他的人。‘哦，这还不能让你消停？好吧，既然这样，那就砰！再后来，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就再砰一次。’”

“赛滕斯坦揍完他，已经没有怒气了。”

“他现在觉得是我们的杰克把他从犯罪的边缘救回来了。他没去参加追思会可真遗憾。他要是把这故事一讲，所有人都得哭了。”

“他提到过一次高低杰克，”我说，“当时我不想打断他的话，然后又把这事儿给忘了。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