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他都不记得自己曾经提过这个诨名，可——”

“他说的是诨名这个词？”

“当然不是。他说的肯定是外号。他不记得今天说过，不过以前肯定说过，因为他们俩一起做生意的时候这外号他挺熟的。不过他不知道杰克怎么会有这个外号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倒是挺有用的，嗯？”

“确实没什么用，”我说，“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觉得杰克的诨名——”

“你就是喜欢说这个词儿，是吧？”

“——能指引我们找到杀他的人。”

“为什么？”

“我不知道。如果你觉得这事儿没指望了——”

“不，恰恰相反！我们已经查出点儿东西来了，我觉得挺了不起的。你刚才告诉我的这两件事都很重要。现在我们不仅知道是谁揍了他，还知道杀他的另有其人。我觉得找你帮忙真是太明智了。”

“啊？”

“如果我去找警察，他们就会上门去找马克·赛滕斯坦。我觉得从他的角度考虑，还是你去找他比较好。”

“他们会找他麻烦的。”我说。

“这么说也太含蓄了。”

“也许吧。他们会把他当杀人犯。这些人手里一旦有了嫌疑犯，就不愿意再费劲出去找别人了。我觉得他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抓他，可对他来说，引起警方的注意绝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