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我立即害怕了。俄罗斯最有效率的组织就是黑手党。而这位就是负责俄罗斯这片区域的头目。我的第一反应是请他喝酒。我陪他和他的朋友喝了不少伏特加，接下来的两三天里，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佩奇同他们中的几位跳了舞。尤金的到来令情况更加有利。我们因此在黑手党面前更加理直气壮了。离开赤塔后，尤金与我们同行。与疯狂的美国朋友一起驾车穿越西伯利亚，他很开心。他得到了奔驰公司的准许，可以自由行事——毕竟他可是他们的王牌修理师。此外，他还有那张切尔诺贝利卡片。

我们准备离开赤塔时，阿莱克谢把我拉到一旁。此时，我已经去理发店剃了头——剃了夏季发型，这样和我的新朋友比较搭。

“我已经提前打过电话了，”他说，“你不会遇到任何麻烦的。”

他给路前方两三个城市的手下打过了电话，为我们摆平了道路。

“要是遇到麻烦，就告诉我，”他说，“不论是谁，我们都会干掉他们。”

他是认真的。这可不是夸海口。（在美国痛快玩一晚上的钱，够你在西伯利亚雇杀手干掉一个人。而在如今的西伯利亚，杀人似乎才是更为常见的事情。）所以我们有了黑手党的庇护，有尤金同行，称心如意地继续向西前行。

我们的下一站是乌兰乌德，布里亚特共和国的首都。这里是布里亚特蒙古人的故乡，他们是成吉思汗的后裔，也是前苏联126个官方语言、种族和宗教族群之一。佩奇看过地图后指出了这个位于俄罗斯南部且近在咫尺的国家。

“为何不去蒙古呢？”她提议道。

这是我从未考虑过的事，九年前经过这里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不知为何，我在路上一直对某些地方视而不见。

“好主意。”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