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承担责任前的必经过程。

——哈罗德·杰林，商人

Uncertainty will always be part of the taking-charge process.

—Harold Geneen, businessman.

追逐青春并不意味着肆意妄为，而是去寻找新的方式，直面真正有意义的事物。

 ——艾里克·艾里克森，心理分析学家

The search of youth is not for all-permissibility, but rather for new ways of directly facing up to what truly counts.

—Erik Erickson, psychoanalyst

伊恩跟我说，他20多岁那些年，就像是大海中一条不会游泳的鱼。

在浩瀚无边的水中，无论朝哪个方向看，都无法找到陆地，不断地呛水，不知道何去何从。已经过了“可以游向任何地方，做任何事”盲目乐观的年龄，也不知道该做哪些“任何事”才能成功。不确定性

就这样在原地打转，只能拼命地扑腾，让自己不沉下去。24岁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突然间心力交瘁，希望和热闹都是别人的，自己什么都没有。

伊恩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这个旁观者都感到了一丝那么年轻的绝望，像是活了一千年的阿修罗。

按照心理学常用的方法，我试着“感其所感，闻其所闻”。我想象着自己和他在一起，面对这无数个看似一模一样的方向，不由得无所适从。可见伊恩的海洋隐喻是个大问题，并不是一般的抚慰和开导就能解决的。

我想试探他是否知道一些解决办法，于是问他：“要怎么做才能离开大海？”

“我不知道。”他说，转了转头，专心思考着，“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先选定一个方向，再开始往那里游？可是每个方向都一样，没办法选……再说你也不知道自己游的方向对不对，既然这样，干吗耗费精力往错误的方向游呢？还不如等着别人划船或者开个直升机来救自己……”唠叨完了这些，伊恩似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