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在诺和诺德制药公司财务部工作的弗雷德里克·迪托列夫·沃特托埃尔的先生,他的看法颇为耐人寻味:“如果你真想好好浪费、奢侈一番,可以去吃大餐,买高级香槟。但是这些都不是人生的必需品,也不必展示给别人看。就算是土豪,也不必把这两个字刻在自家的门牌上。”
这样的思维方式,应该是来自所谓的“詹代法则(Jante Law)”。这是丹麦人所皆知的俗称“十戒”之类的信条,包括“不要以为你很特别”、“不要以为你比别人善良”、“不要想象自己比别人好”、“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很在乎你”、“不要以为你能教导别人做任何事”,等等。换句话说,就是“要有自知之明”、“要拎得清自己的斤两”的意思。
相反,在美国等国家,成功人士无一不抱有开名车、买游艇、建豪宅,并向他人亮肌肉的想法。其实豪车也好,名表也罢,能够在物质层面给我们带来满足感的东西,大抵不过如此。
在北欧国家中,也只有丹麦盛行“詹代法则”的戒律。也许正是因为抱有这样的信仰,让他们不会盲目信从物质至上的思想。
北欧和日本的很大区别在于,北欧拥有非常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因为国民缴纳的税金很高,也许会有人觉得他们就应该享受到良好的福利保障。即便是生了病,也无须花费自己一分钱就可享受到很好的治疗;住院后就算是不能工作,也能保证拥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如果需要学习或是进修,学费也都是全免;新出生的孩子若患有先天性的生理疾病,根本不必担心治疗和住院的开销,甚至连因为需要照顾孩子而不能工作的父母,都能得到来自政府的补助。
高收入人群需要缴纳高昂的税金,而低收入人群的负担就相对较小。虽然这样不太公平,但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确是由能力强的人在支撑整个社会的安定。这样一来,不管谁遇到任何的意外,也能够维持当前的生活水平,这一点让丹麦人特别安心。
——丽娜·印巴森/丹麦/男女同权组织职员
因为(社会保障制度)是一种从很久以前就存在的例行制度,一直在当地生活的人可能会身在福中不知福,甚至还有人会怨声载道。我有时候也会认为赋税太高,但我依然承认这是一套非常了不起的制度,要是跑到其他国家去,估计会深受打击吧。
——贝尔·沃鲁巴克/瑞典/瑜伽馆经营者
在丹麦,人要是不幸失业,可以拿到失业保险,就算是没有购买失业保险,政府也会发放一笔“就业支援金”。确实,在北欧各国,流浪汉几乎绝迹了,一个人就算是遭遇天大的变故也不至于流落街头,这样的安全感自然会极大地提升民众的幸福指数。
反之,丹麦的年金制度却并不是很完善,这一点令人颇为意外。退休之后,仅仅依靠国家的资助是完全不够的,丹麦人的晚年幸福保障堪忧。
上述信息,也许会让人对北欧国家心生向往,可我们不可能坐在原地静待国家制度的变革。说到底,得靠我们自己去思考,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去做。这些问题我会在第二、三章做详细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