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杂志本已编定,现在却要紧急加进一些内容,以便抢先在行将印行的文本中,为一位正与病魔搏斗的伟大学者公开祈福!这祝福表达于排在最前的讲坛/通讯一栏。北岛以一篇《青灯:献给魏斐德》,表达了一位诗人对一位史家的最高敬意。他在别处尤为生动地写道:“我对魏斐德在学术上的造诣所知甚少,真正打动我的是他人性的魅力。他深刻而单纯,既是智者又是孩子。跟他在一起,会让人唤起一种对人类早年精神源头的乡愁。他笑起来如此纵情毫无遮拦,如晴天霹雳,只有内心纯粹的人才会这样笑。我想正是他的博大、正直和宽容超越了学院生活的狭隘、晦暗与陈腐,超越个人的荣辱、爱憎与苦乐。”刘东则以一篇《北大课堂上的魏斐德》,表达了一位中国后学对一位汉学前辈的真挚感情。他在文中天真烂漫地憧憬着:“所幸的是,这位教授的名字告诉我们,他是会永远醒着的,因而肯定是会‘退而不休’的。……也许,从清史到上海史再到密探史,只是他可能走出的成功之路之一,此后他再次回到这个出发点,也许会走出完全不同的路来。由此,今天只是他另一次青春的开始——他很可能会回到写作自己第一本书的那种新鲜感,让一切灰色的理论模式都见鬼去,而只保留青春时代的灵感,只保留对于各种历史例外的好奇心!”应当说明,本栏中的这两篇文字,都曾于今年5月5日下午在伯克利校园,当着魏斐德教授和整整一个大厅的来宾,非常动情地诵念过,那是一个值得在记忆中定格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