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山水画创作,自始至终都是在践行着这一千古不易的法则。因而,他的山水画基本格调是皖南和大别山的风物景致,他从来不去生造他不熟悉的物象。因之,先生的画非常耐看,让你觉得有许多有赖不断回味的地方,甚至你会在他的画作前生发一种久违的心灵净化的感觉。所谓极富激情,是说先生的创作不是无病口申吟。他在创作一幅画之前总是面纸苦思冥想:当然不是闭门造车。他是要在他的记忆世界里搜寻他最值得再现的景致和物象,以期完成当初的冲动和即将挥毫的激情相融合。一旦一切“积压”到顶点时,其挥毫运笔一若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因之,其画作的线条非常畅达、灵动,富有极强的律动韵味;又因其运笔如风雨般的轰鸣,故其画作的墨相呈现出灿然而又妩媚的明快、洁净。正因为先生的创作先动容了自己,所以当他人伫立在他的画作前自会情不自禁地与先生的创作冲动发生共鸣:远观其画的恢宏、近看其画的精妙。多少年来,先生的绘画艺术就像他的深居简出,不求闻达于诸侯,也不迎合于市井。默默无闻地辛勤耕耘,心无旁骛地自得其乐。这心境,在时下心浮气躁、自我膨胀的社会格局里可能会被斥之为不合时宜。而在我看来,这正是眼下很多浮于水面的书画家所缺乏的。从历史上去看,留名于世的艺术家又有哪一位不是持此心境去成就其一番事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