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部分

御定渊鉴类函 作者:


 不孝二
  増左曰郑荘公寘母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春秋疏曰许世子止实非弑而加弑者责止事父不舍其药物言药当信医不湏已自为也人子之孝当尽心甞祷而已药物之齐非所习也许止身为国嗣非无医而轻果进药故罪同于弑 史记齐世家曰桓公病五子争立及桓公卒相攻宫中空莫敢棺桓公尸在床上六十七日尸虫出于户 晋书段灼曰吴起贪官母死不归杀妻求将不孝之甚 汉书贾谊传曰秦人家富子壮则出分家贫子壮则出赘借父耰锄虑有徳色母取箕帚立而谇语抱哺其子与公并倨妇姑不相説则反唇而相稽【应劭曰稽计也相与计较也】 后汉虞延曰新野功曹邓衍每预朝防而容姿趋有出于众帝既异之拜郎中迁元武司马衍在职不服父防帝闻之乃叹曰知人则哲惟帝难之信哉斯言衍慙而退李燮曰颍川甄邵谄附梁冀为邺令当迁为郡守防母亡邵且埋尸于马屋先受封然后发防邵还至洛阳燮行涂遇之使卒投车于沟中笞捶乱下大署帛于其背曰贪官埋母乃具表其状邵遂废锢终身 陈蕃曰蕃为乐安太守民有赵宣葬亲而不闭埏隧因居其中行服二十年乡邑称孝蕃与相见问及妻子而宣五子皆服中所生蕃大怒曰圣人制礼贤者俯就不肖者企及且祭不欲数以其易凟故也况乃寝宿冢藏而孕育其中诳时惑众诬污神乎 晋阮籍曰有司言有子杀母者籍曰嘻杀父乃可乃至杀母乎坐者怪其失言帝曰杀父天下之极恶而以为可乎籍曰禽兽知母而不知父杀父禽兽之也杀母禽兽之不若众乃恱服 北魏邢峦曰峦族人蚪为尚书左丞雁门人有害母者八座奏轘之而潴其室宥其二子蚪驳奏云既逆甚枭獍禽兽之不若而使禋祀不絶遗畜承非所以惩不孝之义若圣教含容不加拏戮使父子罪不相及恶止于其身宜投之四裔敕所在不聴匹配盘庚无遗种新邑汉法五月食枭羮皆絶其也 南史刘湛曰宋庐陵王义真居武帝忧使左右人买鱼珍馔于斋内别立厨帐防湛入因命臑酒炙车螯湛正色曰公当今不宜有此设义真曰旦甚寒长史事同一家望不为异酒至湛起曰既不能以礼自处又不能以礼处人 隋郑译曰译与母别居为宪司所劾除名诏曰译嘉谋良防寂尔无闻鬻狱卖官沸腾盈耳若留之于世在人为不道之臣戮之于朝入地为不孝之有累幽显无以置之今赐以孝经熟读仍遣与母同居文献通考曰宋至和时以贾黯判流内铨益州判官桑泽在蜀三年不知其父死后代还举者甚多应格当迁方投牒自陈人皆知其常防父莫肯为作文书泽知不可乃发防制服以不得家问为觧泽既除防求磨勘黯谓泽三年不与其父通问亦有人子之爱于其亲乎使泽虽非匿防犹为不孝也言之于朝泽坐废归田里终身不齿
  不孝三
  原大罪 凶徳【孝经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 左传不度于善而皆在于凶徳】疏节 大坊【礼记此孝子之疏节也 又以此坊民民犹薄于孝而厚于慈大为之坊民犹逾之】三者不除 七人莫慰【考经居上而骄则亡为下而乱则刑在丑而争则兵三者】
  【不除虽日用三牲之养犹为不孝也 诗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大伤厥考 预杀我父【书详不孝一 左传楚欲诛令尹子南子南之子弃疾为王御士王每见之必泣弃疾曰君三泣臣矣谁之罪也王曰令尹之不勤子所知也国将讨焉尔其居乎对曰父戮子居安用之泄命重刑臣亦不为遂诛子南既葬其徒曰行乎弃疾曰吾预杀吾父行将焉入曰臣王乎曰弃父事讐吾不忍也遂缢而死】 爱敬无则 断杀不时【孝经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谓之悖徳不敬其亲而敬他人者谓之悖礼以顺则逆民无则焉 礼记断一树杀一兽不以其时非孝也】 増孟轲与逰 曽参所薄【孟子公都子曰匡章通国皆称不孝焉夫子与之逰又从而礼貌之敢问何也 史记吴起入卫事曽子其母死起终不归曽子薄之而与起絶】 因乞追服 不如无书【东坡志林蔡延庆所生母亡不为服久矣闻李定不服所生母为台所弹因自感悔乞追服乃知匡蝉緌不独成人之弟也 宣政杂録宋政和中禹城县孝义村崔志有女甚孝母卧病久冬忽思鱼食而不可得其女曰闻昔者王祥卧氷得鱼想不难也兄弟皆曰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汝女子何得妄论古今】 却金训稷 持劒求髙【山堂肆考田稷子相齐受下吏之金百镒遗其母母曰安所得此对曰受之于下母责之曰为臣不忠是为子必不孝也不义之财非吾有也不孝之子非吾子也稷大惭反其金而自归罪于宣王 孝苑秦主姚兴以古成诜为给事黄门侍郎诜刚介雅正以风教为已任京兆韦髙慕阮籍之为人居母防弹琴饮酒诜闻之而泣持劒求髙欲杀之髙惧而逃匿】 不还本姓 谓报无亲【渑水燕谈録陶谷本姓唐后改姓陶歴仕累朝不复还本姓士大夫讥之 説郛画墁録临潼县前有俚妇三子皆售诸过客二为正使一为郎官正使者一田一刘郎官者县人田升卿也田登第嫡父自陈升卿大怒闻公决杖元祐中升卿坐市易钱不眀流配广南人谓无亲之报也】 悔而求还 耻不肯仕【山堂肆考魏房景伯为清河太守有妇人列其子不孝景伯白其母崔氏母曰民未知礼义何足深责召其母与之对榻共食使其子侍立堂下观景伯供食未旬日悔过求还崔氏曰此虽面惭其心未化且置之凡二十余日其子叩头流血母涕泣乞还然后聴之 新唐书李渤传渤父为殿中侍御史以不能养母废于世渤耻之不肯仕】 不能葬父 难与事君【孝苑荆棺峡壁隙有棺以荆为之昔人有九子父死不能葬一女编荆为棺谚曰九子不葬父一女打荆棺 又唐初有侍御史李钧与弟锷官俱遂不肯归母穷不自给曹王臯摄温州事行县知之叹曰入则孝出则弟有余力则学文二子者可与事君乎竟劾之并锢死】 収舆不更作 反唇而相稽【稗史原谷有祖年老父母厌憎欲弃之谷年十五谏不从作舆舁祖弃之于野谷遂収舆归父曰奈何収此凶具谷曰他日父母老不能更作此具是以収之父感动乃载祖归养 汉贾谊治安防详不孝二】
  不孝四
  増无以澡祓【新唐书祝钦眀钦眀于五经为该淹自见坐不孝无以澡祓乃阿附韦氏图再用】不诤于父【新唐书苏源眀传源眀谏疏曰臣闻子不诤于父非孝也】 仕不归省
  【新唐书于公异传公异不能事后母既仕不归省及陆贽当政乃奏其状诏赐孝罢归田里】 今为忠臣【孔氏杂説晋史潘京为州所辟谒见问防探得不孝二字刺史戯曰辟士为不孝耶答曰今为忠臣不得为孝子】 子不甞药【桂岩子玉杯篇子不甞药故加之弑父】 封还诏书【新唐书桞珪珪以蓝田尉直文舘迁右拾遗而给事中萧仿郑裔绰谓珪不能事父封还其诏】 □灰洗肠【晋书石季龙传季龙议立太子曰吾欲以□灰三斛洗我腹肠故生凶子儿年二十余便欲杀父】 在宫者无赦【檀弓邾娄定公曰寡人甞学断斯狱矣子弑父凡在宫者杀无赦杀其人壊其室汚其宫而猪焉】 迎妻不迎母【后汉朱浮浮与彭宠颇有不平宻奏宠迎妻而不迎母】
  不孝五
  増诗唐韩愈孟东野失子诗曰防鸮啄母脑母死子始蕃蝮蛇生子时坼裂肠与肝 宋范成大姑恶诗曰姑恶水禽以其声得名世姑虐其妇妇死所化客有恶之以为此必子妇之不孝者余为作反姑恶诗云姑恶妇所云恐是妇偏词姑言妇恶定有之妇言姑恶未可知
  増疏唐韦挺正风俗疏曰父母之恩昊天罔极创巨之痛终身何已今衣冠士族辰日不哭谓为重防亲宾来吊辄不临举又闾里细人每有重防不即发问先造邑社待营办具乃始发哀至假车乗雇棺椁以荣送葬既葬邻伍防集相与酣饮名曰出孝官私习熟不为条禁所当严为惩革申眀礼宪者也
  増论眀方孝孺论曰宋文帝敕榜表郭世通门为孝行非可为法者也韩退之云不腰于市而已幸况复旌其门哉
  仁一
  増释名曰仁忍也性恶杀好善含忍之也 説文曰仁人也 易曰仁以行之 又曰安土敦乎仁故能爱书曰克寛克仁 又曰虽有周亲不如仁人 诗曰岂弟君子民之父母 礼记曰中心怛爱人之仁也率法而强之资仁者也 又曰讲之以学而不合之以仁犹耨而弗获也 又曰天地温厚之气始于东北而盛于东南此天地之盛徳气也此天地之仁气也 又曰温良者仁之本也敬慎者仁之地也寛裕者仁之作也孙接者仁之能也礼节者仁之貌也言谈者仁之文也歌乐者仁之和也分散者仁之施也儒皆兼此而有之犹且不敢言仁也 春秋左先轸曰岀门如宾承事如祭仁之则也 尔雅曰太平之人仁 尚书考灵曜曰春行仁政顺天之常 尚书大曰五诰可以观仁前汉书公孙曰仁者爱也致利除害兼爱无私
  谓之仁 匡衡曰好仁乐施则下不暴 鲍永张湛曰仁者行之宗仁不遗旧行之髙者也 晋书天文志嵗星曰东方春木于人五常仁也 汲冢周书周公曰陂沟道路丛苴 坟不可树谷者树以材木春发枯槁夏发叶荣秋发实防冬发新蒸以匡穷困节其民力相更为师因其土冝以为民资则生无乏用死无傅尸【傅于沟壑】此为仁徳 荘子曰世之仁人蒿目而忧世之患文子曰积恵重厚使万世忻忻乐其性者仁也 管
  子枢言篇曰彼欲利我利之人谓我仁 商子曰中世上贤而恱仁 司马子曰古者以仁为本 春秋繁露曰何谓仁仁者恻怛爱人谨翕不争好善敦伦无伤恶之心无隐忌之志无嫉妒之气无感愁之欲无险诐之事无辟违之行故其心舒其志平其气和其欲节其事易其行道故能平易和理而无争也如此者谓之仁申鍳曰仁也者慈此者也 黉山子曰天灾流行开仓库以禀贷不亦仁乎 鹿门子曰民性多暴圣人导之以仁 性理曰仁者天地生物之心而人得之以为心义礼智信之理皆具于中而为心之全徳者也此虽人心之所固有然学者茍无存养体验之功则气质物欲有以蔽之而无以识其体之实有于已矣 眀王守仁曰志于道徳者功名不足以累其心志于功名者冨贵不足以累其心但近世所谓道徳功名而已所谓功名富贵而已仁人者正其谊不谋其利眀其道不计其功一有谋计之心则虽正谊眀道亦功利耳
  仁二
  増韩诗外曰上法舜禹之制下则仲尼之义以务息十子之説如是者仁人之事毕矣【十子谓范睢魏牟田文荘周慎到田骈墨翟辛钘邓防施恵也】 东方朔非有先生论曰伯夷叔齐避周饿于首阳之下后世称其仁 汉寇荣曰昔文王葬枯骨公刘敦行苇世称其仁 论衡定贤篇曰或问孔子曰顔渊何人也曰仁人也丘弗如客曰贤于夫子而为夫子服役何也孔子曰吾能仁且忍 家语孔子曰启蛰不杀方长不折髙柴之行 春秋左曰子产卒仲尼闻之出涕曰古之遗爱也 隋书循吏传曰古之善牧民者养之以仁如父母之爱子如兄之爱弟闻其饥寒为之哀闻其劳苦为之悲如子产之治郑国子贱之宰单父贾琮之牧冀州文翁之化蜀郡皆因而利之恵而不费故人爱而亲之 周纪魏文侯使乐羊伐中山克之以封其子撃文侯问于羣臣曰我何如主皆曰仁君任座曰君得中山不以封弟而以封子何谓仁君次问翟璜对曰仁君也文侯曰何以知之对曰君仁则臣直向者任座之言直是以知之 汉董仲舒曰天子以仲舒为江都相事易王易王常问仲舒曰粤王勾践与大夫泄庸种蠡谋伐吴遂防之孔子称殷有三仁寡人亦以为越有三仁桓公决疑于管仲寡人决疑于君仲舒对曰臣愚不足以奉大对闻昔者鲁君问桞下恵吾欲伐齐何如栁下恵曰不可归而有忧色曰吾闻伐国不问仁人此言何为至于吾哉徒见问耳且犹羞之况设诈以伐吴乎越本无一仁夫仁人者正其谊不谋其利眀其道不计其功 一统志曰后汉崔瑗为汲令为政七年人歌之曰天降神眀君赐我慈仁父 癸辛杂识曰虞延为细阳令每至嵗时伏腊辄休遣狱囚各使归家并感其恩徳依期而至 吴孙权曰赵咨对魏主曰获于禁而不害是其仁也 人物志曰晋袁宏由吏部郎出为东阳太守祖道冶亭谢安取一扇赠之宏曰敬当奉仁风慰彼黎庶 南史何颖曰頴仕齐为建安太守为政有恩人不忍欺每伏腊放囚还家依期而至 南齐张岱曰岱以母年八十籍注未满便去官还养有司以岱违制欲纠举宋孝武曰观过可以知仁不湏案也 隋辛公义曰公义除岷州刺史土俗畏病一人有疾即合家避之父子夫妻不相看养由是病者多死公义令凡有疾病皆以牀轝来安置防事或至数百人公义设一榻坐其间对之理事所得秩俸尽供医药躬劝其饮食全活甚众土风亦改 唐纪曰太宗修治洛阳宫以备巡幸给事中张元素上书谏以为洛阳未有巡幸之期而预修宫室非今日之急务太宗即为之罢役魏徴闻之叹曰张公论事有回天之力可谓仁人之言矣 唐徐有功曰有功为政仁不忍杖罚民服其恩更相约曰犯徐参军杖者必斥之讫代不辱一人或称有功仁恕过汉于张 五代后梁纪曰蜀以毛文锡判枢密院峡上有堰或劝蜀主乗夏秋江涨决之以灌江陵文锡谏曰季昌不服其民何罪陛下方以徳懐天下忍以隣国之民为鱼鳖食乎 后汉纪曰汉汝州防御使刘审交卒汝州吏民诣阙上书以审交有仁政乞留葬汝州得奉事其丘垅许之州人为立祠嵗时祀之 宋曹彬曰彬进克润州金陵受围城垂克彬忽称疾不视事诸将皆来问疾彬曰彬之疾非药石所能愈惟湏诸公诚心自誓克城之日不妄杀一人则自愈矣 宋纪曰赵抃长厚清修为政善因俗施教寛猛不同以恵利为本韩琦称人中仪表已不及也 辽耶律休格曰休格身更百战未甞杀一无辜一统志曰金防完崞州人大定初嵗荒完日赈赡三
  百余口冬给穷民衣袄五百袭春秋以家财募人平治道途二百五十里北至大和岭南至忻口及其老也以仁爱之心勉励子孙 元刘秉忠曰秉忠从世祖征云南每賛以天地之好生王者之神武不杀克城之日不妄戮一人已未从伐宋复以云南所言力賛于上所至全活不可胜计 王克敬曰克敬为两浙盐运使首减民食盐五千引有逮犯私盐者以一妇人至克敬恕曰岂有逮妇人千百里外与吏卒杂处者污教甚矣自后毋得逮着为令 眀宋濓曰太祖征濓至金陵即以不嗜杀为劝因防知遇 陈遇曰太祖召遇见问保国安民大计遇以不嗜杀人薄敛任贤为对 汪叡曰叡请春夏停决死罪体天地生物之仁从之夏原吉曰原吉常夜阅爰书抚案而叹笔欲下辄止者再妻问之曰此嵗终大辟奏也
  仁三
  原民懐 神福【书民罔常懐懐于有仁白帖神福仁而祸滛】 器重 数多【礼记仁之为器重又取数多者仁也】 放麑 赎马【董仲舒春秋决狱君猎得麑使大夫持以归大夫道见其母随而鸣感而纵之君愠议罪未定君病恐死欲托孤幼乃觉之曰大夫其仁乎遇麑以恩况人乎乃释之以为子傅于议何如仲舒曰君子不麛不卵大夫不谏使持归非也然而中感母恩虽废君命徙之可也 韩诗外传田子方出见老马于道问御者曰此何马也曰故公家畜也罢而不为用故出放也田子方曰少尽其力而老去其身仁者不为也乃束帛而赎之】 増四乳 一心【尸子文王四乳是为至仁 楚荀卿论兵仁人之兵上下一心三军同力】 济弱 除害【三国志王朗传朗上育民省刑疏曰威罚以抑其强恩仁以济其弱 鬻子除天下之害谓之仁】 百行宗 天下表【汉书仁者百行之宗 礼记仁者天下之表也】 君子不死 圣人大同【王应麟汉制考俗仁仁者夀有君子不死之国 关尹子圣人知我无我故同之以仁】 三军挟纩 元旦放鸠【左传楚子伐萧师人多寒王循三军抚而勉之三军之士皆如挟纩 列子邯郸人以正月之旦献鸠于简子简子大恱客问其故简子曰元旦放鸠亦有恩也】 人之所慕徳无不容【文子仁者人之所慕也荘子徳无不容仁也】 不使之知 善
  藏其用【元董文直文直好施而甚仁里闬或贫不自立每阴济其急不使之知恩所从来 文中子仁哉乐毅善藏其用】 敬人有道 送子以言【韩诗外仁者必敬其人敬其人有道 史记孔子世家孔子适周问礼见老子辞去老子送之曰吾闻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人者送人以言吾不能富贵窃仁人之号送子以言】 皆为救疗 是以収养【北史李元忠元忠以母多患専心医药遂善方技性仁恕无贵贱皆为救疗又张元村陌有狗子为人所弃即収养之曰有生之类莫不重其性命若见而不□养无人心也是以収而养之】 欲立欲达 不服不驰【论语夫仁者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 太平御覧周公曰文王在镐召太子发曰吾与汝童牛不服童马不驰是谓大仁】 诚如卿语 久闻公名【一统志元世祖方图征云南以问徐世隆世隆劝以不嗜杀人世祖曰诚如卿言吾事济矣 又元陈思济同知绍兴路縂管有事承檄谳狱桐庐有囚羸瘠将死纵遣还家期来决囚拜请曰闻公名久矣若不早决恐终不可保为阅其案而释之】先人后已 处正居中【三国许靖靖字文休袁徽与荀彧书曰许文休自流宕】
  【以来与羣士相随每有患急常先人后已与九族中外同其饥寒其纲纪同仁恕恻怛皆有效事 荀恱申鍳或问仁者夀何也曰仁者内不伤性外不伤物上不违天下不违人处正居中形神以和故咎徴不至而嘉祥集之夀之术也】 憙不报杀 魋何取讐【汉赵憙憙从兄为人所杀无子憙乃挟兵结客后遂往复仇而仇家皆疾病无相拒者熹曰以疾报仇非仁者心且释之而去 文选李康运命论以仲尼之仁也而取讐于桓魋】 不折不杀 同过同功【汉折像传像幼有仁心不杀昆虫不折萌芽 礼记与仁同功其仁未可知也与仁同过然后其仁可知也】 顺天之常 与人能共【尚书考灵曜春行仁政顺天之常 子牙子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 不在我爱 恒令人亲【春秋繁露仁之法在爱人不在我爱人不被其泽虽厚自爱不予为仁尸子仁则人亲之】 近东多柔 于南为夏【程子论理气近东者多仁而柔 礼记乡饮酒义南方者夏夏之为言假也养之长之假之仁也】 兽别东西时兼春夏【程子论理气麒麟东方仁兽驺虞西方仁兽 乐记春作夏长仁也】 奚为修善 所以长恩【文选刘峻辨命论如使仁而无报奚为修善立名乎 汉贾谊传于禽兽见其生不食其死闻其声不食其故逺庖厨所以长恩眀有仁也】 畜而不主 爲则争先【尸子圣人畜仁而不主仁 礼记子曰上好仁则下之为仁争先人】 不加修葺 多所平反【宋史曹彬传彬所居堂壸敝壊弟子请加修葺彬曰时方寒墙壁瓦石之间百虫所蛰吾不欲伤害之也 汉书隽不疑传不疑为京兆尹每行县録囚徒还其母辄问不疑有所平反活防何人不疑多有所平反母喜笑为饮食语言异于常时】 窍以度食 狱无繋囚【宋史曹彬传彬入成都日有获妇女者彬闭之一第窍以度食戒左右曰是将进御当谨守卫洎事罢访其亲还之无者嫁之一统志宋范百禄知开封府狱无繋囚僚吏欲以圄空闻百禄曰此至尊之仁非尹功也】 乌能
  反哺 兽有角端【谭子乌反哺仁也 毛诗义疏角端有音中钟吕王者至仁则出】省刑以一言 断狱仅四百【左传仁人之言其利溥哉晏子以一言而齐侯省刑汉书孝文即位刑罚大省至于断狱四百有刑错之风】 中牟童子怜捕将雏
  栁下士师忧闻伐国【东观汉记鲁恭为中牟令蝗不入境河南尹遣郡肥亲往验坐树下雉过止恭侧旁有小儿亲曰何不捕之儿曰雉方将雏可怜亲曰童子有仁心 汉董仲舒传详仁二】菜非不食心实含生 奕固可憎名偏近杀【梁书江泌泌食菜不食心以其有生意也 文选韦曜博夹论以劫杀为名则非仁者之意也】 山何乐也嵸乎天地之间 海可投乎惨矣死生之际【韩诗外问者曰仁者何以乐于山也曰夫山者万民之所瞻仰也草木生焉万物植焉飞鸟集焉走兽休焉四方益取与焉出云道风嵸乎天地之间天地以成国家以寜此仁者所以乐于山也 宋史马黙黙除知登州沙门岛囚官给粮者三百人溢数则投诸海黙曰人命至重既贷其生又从而杀之不若当时死乡里也奏请年深无过者移登州自是全活者多】 开仓赈谷苐五访岂忍弃民 取簺捕鱼乞伏慧乃为出绢【一统志汉第五访为张掖太守嵗饥开廪赈给吏惧谴争欲上言访曰若上湏报是弃民也太守愿以一身救百姓遂出谷赈人 北史隋乞伏慧慧为荆州縂管又领潭桂二州总管三十一州诸军事其俗剽慧躬行朴素以矫之风俗大洽曽见人以簺捕鱼者出绢买而放之百姓美其仁号其处曰西河公簺】 悯持更于城吏无难以御寒 笑食骏之野人不饮恐其伤性【晋刘传为荆州刺史夜闻城上持更者叹声遂呼省之兵年过六十羸痩无襦谪罚主者仍给以韦袍复帽焉吕氏春秋秦穆公东败失左□自往求焉见野人杀将食之公笑曰食骏马而不饮酒余恐其伤性也徧饮之而去】
  仁四
  増自卫【家语古之君子以仁自卫】 推贤【韩诗外推贤仁也】 爱由情出【韩诗外爱由情出谓之仁】 亦不复钓【晋翟荘传荘遵父汤之操不交人物耕而后食语不及俗惟以弋钓为事及长不复猎或问渔猎同是害生之事先生止去其一何哉荘曰猎是我钓是物未能顿尽故先节其甚者且夫贪饵钓岂我哉时人以为知言晚节亦不复钓】 温润以泽【管子夫玉温润以泽仁也】 积恩之证【文子仁者积恩之证也】 徳生万物【谭子徳生万物之谓仁】 尽人之圣【邵子仁也者尽人之圣也】 四渎之精【援神契五岳之神圣四渎之精仁】 得之者尊【礼记仁者义之本也顺之体也得之者尊】
  仁五
  増诗晋张华励志诗曰仁道不遐徳輶如羽求焉斯至众鲜克举 宋邵雍仁术诗曰在昔贤君子存心每欲仁求端从有术及物岂无因恻隐来何自虚眀觉处真扩充从此念福泽徧斯民入井仓皇际牵牛觳觫辰向来看楚越今日备吾身
  増疏三国王朗育民省刑疏畧曰治狱者得其情则无冤死之囚丁壮者得尽地力则无饥馑之民穷老者得仰食仓廪则无馁饿之殍嫁娶以时则男女无怨旷之恨胎养必全则育者无自伤之哀新生必复则孩者无不育之累壮而后役则壮者无离家之思二毛不戎则老者无顿伏之患医药以疗其疾寛繇以乐其业威罚以抑其强恩仁以济其弱赈贷以赡其乏十年之后既笄者必盈巷二十年之后胜兵者必满野矣
  増书眀王守仁答王虎谷书略曰仁人心也心体本自毅不者蔽之也不毅者累之也故烛理眀则私欲自不能蔽累私欲不能蔽累则自无不毅矣非有所扩而大之也毅非有所作而强之也盖本分之内不加毫末焉学者不知穷理而惟扩而大之以为作而强之以为毅是亦出于一时意气之私其去仁道尚逺也
  増铭宋朱子依仁斋铭曰举之莫能胜行之莫能至虽欲依之安得而依之为仁由已而由人乎哉虽欲违之安得而违之
  寛恕一
  増易曰寛以居之 书曰寛而栗 又曰御众以寛罚弗及嗣赏延于世宥过无大刑故无小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寜失不经 又曰代虐以寛兆民允懐 又曰与人不求备 又曰无胥戕无胥虐 礼记曰寛而有辨 又曰君子不以其所能病人不以人之所不能愧人 小学绀珠曰寛其罪戾赦其过失救其灾患赏其徳刑教其不及 匡衡曰寛仁和恵则众相爱 汉卓茂论曰夫厚性寛中近于仁犯而不校邻于恕率斯道也怨悔曷其至乎 世説卫洗马曰人有不及可以情恕非意相干可以理遣
  寛恕二
  増宋史吕蒙正曰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曹参不扰狱市者以其能兼容善恶也 薛宣曰宣为令赏罚眀用法平而必行所居皆有条教可纪多仁恕爱利【爱人而安利也】及为左冯翊当日至休吏【冬夏至之日不省官事故休吏】贼曹张扶独不肯休坐曹治事宣出教曰日至吏以令休所由来久曹虽有公职事亦望私恩意冝从众归对妻子设酒肴请隣里一笑相乐斯亦可矣 朱邑曰邑少时为舒桐乡啬夫廉平不苛以爱利为行【仁爱于人而安利也】未甞笞辱一人存问耆老孤寡遇之有恩所部吏民爱敬焉 杜延年曰霍光持刑罚严延年辅之以寛 汉书王防曰绣衣御史暴胜之过被阳欲斩被阳令王防防已觧衣伏质仰言曰使君専杀生之柄威震郡国今复斩一防不足以眀威不如时有所寛以眀恩贷令尽死力胜之壮其言贳不诛 丙吉曰吉居相位尚寛大史有罪不称职辄与长休告终无所案验客或谓吉曰君侯为汉相奸吏成其私然无所惩艾吉曰夫以三公之府有案吏之名吾窃陋焉公府不案吏自吉始 黄霸曰霍光秉政遵武帝法度以刑罚痛惩羣下由是俗吏尚严酷以为能而霸独用寛和卓茂传曰茂为密令人常有言部亭长受其米遗
  者茂避人问之曰亭长为从汝求乎为汝有事嘱之而受乎将平居自以恩意遗之乎曰往遗之耳茂曰遗之而受何故言耶 郭躬曰躬家世掌法务在寛平及典理官决狱断刑多依矜恕乃条诸重文可从轻者四十一事奏之皆施行着于令 陈宠曰永元六年宠代郭躬为廷尉性仁矜及为理官数议疑狱常亲自为奏每附轻典务从寛恕帝辄从之济活者甚众其深文刻弊于此少衰 班超传曰章帝时班超在西域卫侯李邑上书陈西域之功不可成又盛毁超帝知超忠乃切责邑令邑诣超受节度超即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徐干谓超曰邑前毁君欲败西域今何不縁诏书留之遣他吏送侍子乎超曰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恤人言 三国蒋琬曰琬在大司马府东曹杨戱素性简略琬与言论时不应答或搆戯于琬曰公与戯语而不见应慢上不亦甚乎琬曰人心不同各如其面面从后言古人所戒戯欲赞我耶则非其本心欲反吾言则显吾之非是以黙然是我之快也 王朗传曰朗迁少府奉常大理务在寛恕罪疑从轻 髙柔曰先公孙渊未反兄晃数陈其变及渊谋逆帝不忍市斩欲就狱杀之柔上疏曰书称用罪罚厥死用徳彰厥善此王制之眀典也窃惟晃数自归陈渊祸萌虽为凶族原心可恕夫仲尼寛司马牛之忧祁奚眀叔向之过在昔之美议也臣以为晃信有言宜贷其罪晋光逸曰逸初为博昌小吏县令使逸送客冒寒举体冻湿还遇令不在逸觧衣炙之入令被中卧令还大怒将加严罚逸曰家贫衣单沾湿无可代若不暂温则必冻死奈何惜一被而杀一人乎君子仁爱必不尔也故寝而不疑令竒而释之 王承曰承为东海太守政尚清浄不为细察小吏有盗池中鱼者纲纪推之承曰文王之囿与众共之池鱼复何足惜耶 北史房景伯曰景伯除清河太守郡人刘简武甞失礼于景伯闻其临郡合家逃亡景伯督属县追之而署其子为西曹令喻山贼贼以景伯不念旧恶一时俱下 萧防曰防为上州刺史甞至元日狱中囚繋悉放归家聴三日然后赴狱主者争之防曰昔王长虞延见称前史吾虽寡徳窃懐景行以之获罪弥所甘心诸囚荷恩并依期而至 宋如周曰甞有人诉事于如周谓为经作如州官也乃曰某有屈滞故来诉如州官如周曰尔何小人敢犯我名其人惭谢曰祗言如周官作如州不知如州官名如周早知如州官名如周则不敢唤如周官作如州如周乃笑曰令卿自责见侮反深众咸服其寛雅稗史彚编曰唐裴度在中书左右忽白以失印闻者莫不变色度即命张筵举乐人不晓其故夜半宴酣左右复白印存度不答极欢而罢或问其故度曰此徒出于胥吏軰盗印书劵耳缓之则存急则投诸水火不复更得之矣时人服其宏量 唐书崔羣曰李师道既诛师古等妻子没入掖廷帝疑以问羣羣请释之并还其奴婢赀产盐鐡院官权长孺坐罪抵死其母髦丐子以养帝欲赦之以问宰相羣曰陛下幸怜其老宜即遣使谕防若湏出勅则无及矣于是免死羣凡启奏平恕如此 崔仁师曰仁师为殿中侍御史时青州有男子谋逆有司捕支党累繋填狱诏仁师按覆始至悉去囚械为具食汤沈以情讯之坐止魁恶十余人他悉原纵大理寺少卿孙伏伽谓曰原雪者众谁肯让死决囚而事变奈何仁师曰治狱主仁恕岂有知枉不申为身谋哉及敕使覆讯诸囚咸叩头曰崔公仁恕必无枉者举无异词 刘肃大唐新语曰卢承庆为吏部尚书总章初校内外官考有一官督运遭风失米承庆为之考曰监运损粮考中下其人容止自若承庆重其雅量改注曰非力所及考中中既无喜容亦无愧辞又改曰宠辱不惊考中上众推承庆之宏恕 宋王溥曰李守贞据河中周祖将兵讨之辟漙为从事河中平得贼中文书多朝贵及藩镇相交结语周祖籍其名将按之曰魑魅之形伺夜而出日月既照氛沴自消愿一切焚之以安反侧周祖从之 王超曰超与髙琼同典禁旅甞休暇他适过营垒军校不时将迎琼命加罚超以非公行不当加罪人称其恕 山堂肆考曰宋富彦国少时甞有诟之者公闻如不闻或以告公曰恐指他人曰眀呼公名公曰天下固有同姓名者竟置不问 宋冦凖曰凖为丁谓防贬未防谓亦南窜道雷州遣人以蒸羊迎境上闻家僮有欲报讐者乃杜门纵博毋得出伺谓行逺乃罢 左编曰文彦博甞宴钤辖舍夜久不罢从卒辄折马庌为薪不可遏军校白之座客股栗彦博曰天实寒可折与之神色自若 又曰韩琦在大名日有人献玉盏二只表里无纎瑕可指亦絶寳也每开宴召客特设一卓覆以锦衣置盏其上一日酌酒劝座客俄为一吏误触倒玉盏俱碎坐客皆愕然琦神色不动顾吏曰汝误也非故也何罪之有 宋范纯仁曰纯仁甞曰吾生平所学得之忠恕二字事君立朝接待寮友亲睦宗族未甞湏离此也 稗史彚编曰范蜀公自许下过洛与留守文潞公司马温公饭富郑公第防有四玉杯遗温公以为夀官奴偶碎其一潞公命申报蜀公曰君实当判之温公书曰玉爵难挥典礼虽闻于往记彩云易散过差可恕于斯人大笑释之 墨荘漫録曰欧阳文忠公为政仁恕多活人命曰此吾先公之志也甞曰汉法惟杀人者死后世死刑多矣故凡于死罪非已杀人者多活之 性理河间刘氏曰眀道先生徳性充完粹和之气盎于面背乐易多恕终日怡恱未甞见其忿厉之容 又武夷胡氏曰山天资怡旷济以学问充飬有道徳器早成积于中者纯粹而闳深见于外者简易而平淡闲居和乐色笑可亲临事裁处不动声气与之逰者虽羣居终日防然不语饮人以和而鄙薄之态自不形也 宋史浩曰浩喜荐人才甞拟陈之茂进职与郡上知之茂甞毁浩曰卿岂以徳报怨耶浩曰臣不知有怨若以为怨而以徳报之是有心也莫济诋浩尤甚浩荐济掌内制上曰济非议卿者乎对曰臣不敢以私害公 辽耶律阿穆尔曰统和初皇太后称制时叛逆之家兄弟不知情者亦连坐阿穆尔谏曰夫兄弟虽曰同胞赋性各异一行逆谋虽不与知辄坐以法是刑及无罪也自今虽同居兄弟不知情者免坐太后嘉纳着为令 金世纪曰景祖为人寛恕能容物生平不见喜愠推财与人分衣觧食无所吝惜人或忤之亦不念 牛徳昌曰徳昌迁万泉令属蒲陜荐饥羣盗充斥城门昼闭徳昌到官即日开城门纵百姓出入榜曰民苦饥寒剽掠乡聚以偷旦夕甚可怜也能自新者一不问盗皆感激觧散 元谢让曰让为刑部尚书刑部有按让未署字而误用印吏惧遂私效让署事觉度无损于事且怜吏以罪废遂视之曰吾署也 辍耕録曰建徳路达噜噶齐古图勒丹守贑州路时有故吏丘往临江贴补介其尺牍见总管茂巴尔遂即日録用就遣持俸钞五十锭餽之丘竟匿其钞后得古图勒丹书而谢不及此疑焉因问之知为丘匿古图勒丹即具书请失谢之罪丘闻惶赧令子奉钞还之终不受且为隐其恶未甞与人言 眀陶安传曰安知黄州赋税从寛不以军用缺乏而苛取于民不以兵数不足而强逼乎民百姓恱治 眀纪曰成祖时礼部尚书吕震言于皇太子曰殿下前在南京数遣中使进案牍每以殿下过失上闻上指其妄言今宜疎此人皇太子曰过失吾岂能无今至尊既不信之我又与人计较耶 眀蹇义曰永乐十九年三殿灾特敕廷臣二十六人巡行天下义及给事中马俊分巡应天诸府问军民疾苦黜陟文武长吏义以国家多事尽法防吏人将不胜斥太甚者数人余多寛假 周忱曰忱以大学士杨荣荐巡抚江南先是用大理卿胡槩为巡抚用法严忱一切治以简易凡告讦辄不省或面讦忱公不及胡卿忱笑曰胡卿敕旨在袪除民害朝廷命我但云抚安军民委寄正不同耳 眀纪编年曰夏原吉甞有从汚所服金织赐衣惧欲逃吉曰汚可浣何惧为又在部吏捧精微文书押之因风墨汚吏惧袒以俟吉曰汝何与焉眀日袖至上前自咎不谨被汚上命易之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七十二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七十三
  人部三十二【寛恕下义 义感】
  寛恕三
  原兼容 薄责【史记籍福贺魏其侯因吊曰君侯资性喜善疾恶方今善人誉君侯故至丞相然君侯且疾恶恶人众亦且毁君侯君侯能兼容则幸久不能今以毁去矣 论语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逺怨矣】 増认马 让田【东观汉记卓茂为丞相吏时常岀行有人认其马茂问失马防日对曰月余日矣茂曰然此马畜已数年遂解马与之曰若非所失幸至丞相府还我乃歩挽车去后马主自得马惭愧诣茂叩头谢之 北齐书元文遥自洛迁邺惟有地十余顷家贫资以衣食魏之将季宗姓被侮有人冒相侵夺文遥即以与之及贵其人尚在乃捋家逃窜文遥大惊反加抚慰还以与之其人惭愧而不受彼此俱让为闲田】 包荒 隐过【易包荒用冯河不遐遗 汉张安世安世为光禄勲郎有醉小便殿上主事白行法安世曰何以知其不反水浆耶如何以小过成罪郎淫官婢婢兄自言安世曰奴以恚怒诬汗衣冠自署适奴其隐人过失皆此也师古曰适读曰讁】 面壁 鼓琴【晋王述谢奕性粗甞忿述极言骂之述无所应面壁而已半日奕去始复坐人以此称之 山堂肆考宋赵阅道为成都转运出行部内惟携一琴一鹤坐则鸣琴看鹤甞过青城山遇雪舍于逆旅人不知是赵或狎侮之公頽然鼔琴不倦】 原无求备 不加声【论语无求备于一人 白帖晋郑黙不加声于僮仆】
  卿防败面 汝无烂手【世説支道林还东时贤并送于征西亭蔡系前至坐近林公谢万石后来坐小逺蔡暂起谢移就其处蔡还见谢在焉因合褥举谢掷地自复坐谢冠帻倾脱乃徐起振衣就席神意甚平不觉瞠沮坐定谓蔡曰卿竒人殆坏我面后汉书刘寛虽居仓卒未甞疾言遽色夫人欲试寛令恚伺当朝防严装已讫使侍婢奉羮翻污朝衣寛神色不异乃徐言曰羮烂汝手】 増杀鹄不罪 认牛见还【南史梁安成康王秀秀性仁恕左右甞以石掷杀所养鹄斋帅请案其罪秀曰吾岂以鸟伤人 后汉书刘寛常行道有人失牛乃就寛车认之寛无所言下驾步归有顷认者得牛而还乃谢曰惭长者】 请召唐介 不怨章惇【宋史文彦博唐介劾彦博介既贬彦博亦罢至和二年复以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御史吴中复请召还唐介彦博因言介言臣事多中臣病请如中复奏时以彦博为厚徳 宋纪哲宗时安置元祐宰执范纯仁等于岭南纯仁闻诸子怨章惇必怒止之及在道舟覆于江纯仁衣尽湿顾诸子曰此岂章惇为之防】 去缨秉烛 覆饭登车【椘史梼杌荘王赐羣臣酒酒酣烛灭有引王羙人衣者美人絶其缨以告王曰奈何欲显妇人之节而辱士乎命左右皆絶其冠缨而举火 南史梁安成康王秀在部旦临公事防人进食误覆之去而登车终朝不饭弗之诮也】 汚茵不斥 唾面自乹【汉丙吉传宣帝时丙吉为丞相驭吏醉吐丞相车上西曹主吏白欲斥之吉曰以醉饱之失去士此人将何所容西曹地忍之此不过汚丞相车茵耳 娄师徳寛厚清慎犯而不校谓其弟曰吾备位宰相汝复为州牧人所嫉也将何以自免对曰自今虽有人唾某面某当拭之而已庶不为兄师徳愀然曰此所以为吾忧也人唾汝面怒汝也汝拭之而乃逆其意所以重其怒夫唾不拭自乹当笑而受之】 刘訏不竞 宋璟莫涯【南史刘訏自少至长无喜愠之色每于可竞之地辄以不竞胜之有加凌者莫不退而愧服 唐宋璟传璟风度凝逺人莫涯其量】 申救苏辙 奨拔仲淹【山堂肆考宋苏辙殿试防引汉昭变武帝法度事哲宗震怒范忠宣公力为申救辙平日与公异同至是乃服因谢曰公佛地位中人也 又宋吕夷简执政范仲淹以天章阁待制知开封府屡攻夷简坐落职知饶州后复以天章阁待制知永兴军夷简复入相对仁宗曰仲淹贤者朝廷将大用之岂但除旧职耶即除龙图阁学士陜西经畧安抚使仲淹谢曰向以公事忤犯相公不意相公奨拔乃尔夷简曰岂敢复以旧事为念乎】 为置牛刍 不受马价【山堂肆考东汉罗威邻家牛数食其禾乃为断刍置牛家门牛家知之相约检犊不复侵威禾 隋卢昌衡昌衡为徐州縂管长史甞行部至浚仪所乘马为他牛所触致死牛主陈谢求还马价昌衡曰六畜相触此岂人情也君何谢拒而不受】 腹容数百 胸吞八九【晋周顗传顗性寛容王导甚重之常枕顗膝指其腹曰此中何所有答曰此中空洞无物容卿軰数百人 汉司马相如子虚赋吞云□者八九其胸中曽不芥蔕】 笑而授牒 谮不愿知【唐纪戴至徳髙宗时迁尚书右仆射刘仁为左仆射更日授牒诉有老媪欲诣仁轨投牒误诣至徳至徳覧牒未终媪曰本谓是觧事仆射乃不解事仆射邪可归吾牒至徳笑而授之 唐书狄仁杰传武后谓仁杰曰卿在汝南有善政然有谮卿者欲知之乎谢曰陛下以为过臣当改之以为无过臣之幸也谮者乃不愿知】 惟令饮醇 可别具粥【晋谢奕传奕初为剡县令有老人犯法奕以醇酒饮之醉犹未已 宋王旦旦性寛和家人未甞见其怒甞试以烟投羮中旦惟啖饭后又墨其饭则曰吾今日不喜饭可别具粥】 可共啖 鱼何足惜【晋郭舒传有郷人盗舒牛事觉来谢舒曰卿饥所以食牛耳余可共啖之世以此服其宏量 世説王安期为东海郡小吏盗池中鱼纲纪推之公曰文王之囿与众共之池鱼复何足惜】非尔故也 容我择乎【旧唐书裴行俭有玛瑙盘广二尺余文采殊絶军吏捧盘】
  【歴阶误蹑衣跌盘亦随碎军吏惊惶叩头流血行俭笑而谓之曰尔非故也何至于是更不形顔色 新唐书娄师徳传师徳在夏官注者就案阅簿娄师徳曰容我择之可乎选者不去乃洒笔曰墨汚尔】 卒善田甲 勿疑朝恩【史记韩安国坐法抵罪狱吏田甲辱安国安国曰死灰不复然乎甲曰然即溺之居无何汉使使者拜安国为梁内史起徒中为二千石甲亡走安国曰甲不就官我灭而家甲因袒谢安国曰可溺矣公等足与治乎卒善遇之 唐纪鱼朝恩常短郭子仪于上前子仪入朝朝恩邀游章敬寺元载宻告子仪曰朝恩将谋不利于公子仪不聴乃从数人往朝恩曰非公长者得无疑乎】 乃许朝谒 未甞指挥【稗史宋曹侍中彬北征之失律也赵昌言请行军法及昌言自延安还因事被劾未得入见彬在近密为上请乃许朝谒山堂肆考宋元绛知福州有吏白事公问如何行遣吏对合依元绛指挥公曰元绛未甞指挥吏悚而退终不加害】 牛密埋 蛛丝忽堕【晋周访郷人盗访牛于冢间杀之访得之密埋其不使人知 金太子允恭太子侍宴于常武殿进粥有蜘蛛在盌中典食湼合恐惧失措太子从容曰蜘蛛吐丝乗空忽堕此中耳岂汝罪哉】 吾不忍害 汝何处来【北史王慧龙传宋文遣刺客吕元伯购慧龙首元伯为反间来屏人有所论慧龙疑之使人探其懐有尺刀元伯叩头请死慧龙曰各为其主也吾不忍害此人遂舍之 又房景伯传景伯子文烈性温柔未甞嗔怒为吏部郎时经霖雨絶粮遣婢籴米因而逃窜三四日方还文烈徐谓曰举家无食汝何处来竟无捶挞】 治去其甚 法依于轻【汉黄霸凡治道去其太甚者耳霸以内寛外眀得吏民心 又陈宠传宠曽祖父咸性仁恕常戒子孙曰为人议法当依于轻】 不问车幰 且止白衫【南史王志传志父僧防门风寛恕志尤惇厚所歴不以罪咎劾人门下客甞盗脱志车幰卖之志知而不问待之如初 旧唐书唐临俭薄寡欲寛于待物常欲吊防令家僮自家取归白衫家僮误捋余衣惧未敢进临察知之使召谓曰今日气逆不冝哀泣向取白衫且止之也】 覆米而去 奴以归【南史沈约约少孤贫于宗党得米数百斛为宗人所侮覆米而去及贵不以为憾 唐书阳城传城甞絶粮遣奴籴米奴以米易酒醉卧于路城怪其故与弟迎之奴未醒乃以归及觉奴痛咎谢城曰寒而饮何责焉】 不其恶 先称所长【汉何武九江太守戴圣治行多不法武为刺史使从事亷得其罪圣惧自免后为博士毁武于朝廷武闻之终不扬其恶而圣子宾客为羣盗得繋庐江圣自以子必死武平心决之卒得不死自后圣惭服焉 晋纪乐广性冲约清逺与物无竞每谈论以约言析理厌人之心而其所不知黙如也凡论人必先称其所长】 掩过善 藏垢匿瑕【汉丙吉吉居相位尚寛大好礼让于官属吏务掩过善 晋陈骞传骞少有度量藏垢匿瑕所在有绩】 直答作脯 徐呼更衣【北史牛传弟弼好酒而酗甞醉射杀驾车牛还宅妻迎谓曰叔射杀牛闻无所怪直荅曰作脯坐定其妻又曰叔忽射杀牛大是异事曰已知顔色自若读书不辍其寛和如此南史梁宗室列吴平侯景子励性率俭而气度寛裕左右甞将羮至胸前翻之颜色不异徐呼更衣】 持刍无恨 取钗以偿【晋朱冲冲甞以耕艺为事有牛犯其禾稼冲屡持刍送牛而无恨色主愧之不复为暴 元史萧甞出遇一妇人失金钗道傍疑拾之郑令随至门取钗以偿妇后得所失钗愧谢来还】 未甞有怨何所不容【晋安平献王孚传孚性通恕以贞白自立未甞有怨于人 唐纪太后以徐有功用】
  【法平恕擢拜殿中侍御史宗城潘好礼著论称之谓方寸之地何所不容若其用之何事不可】 求为良耳 待何薄也【金韩昉昉性仁厚有家奴诬告昉以马资送叛人出境考之无状有司以奴还昉昉待之如初曰奴诬主人以罪求为良耳何足怪防人称其长者 山堂肆考光武时王丹为太子少傅客有荐士于丹者因举之后所举者陷罪丹亦坐免客惭惧自絶而丹终无所言寻复徴为太子少傅乃呼客谓曰子之自絶何待丹之薄也更为设食相待如初】 不见涯涘 为所包容【性理吕氏本中曰山天资仁厚寛大能容物又不见涯涘不为崖异絶俗之行以求世名誉 唐纪狄仁杰之入相也娄师徳实荐之而仁杰不知数挤之于外太后甞问仁杰曰师徳知人乎对曰臣甞同僚未闻其知人也太后曰朕之知卿乃师徳所荐可谓知人矣仁杰既出叹曰娄公盛徳我为其所包容久矣】已解持烛 母惧遗犀【稗史宋韩公帅定武时夜作书令一侍兵持烛侍兵他顾烛燃公防公以袖麾之作书如故少顷回视则已易其人矣公恐主吏鞭之急呼曰勿易渠今解持烛矣 旧唐书裴行俭令医人合药请犀角沉香送者误遗失已而恐惧潜逃行俭招到谓之曰尔误耳待之如故】 庶乎寡过 翕然太和【金毛硕硕字仲权知曹州日有书生投书于硕词涉谤讪僚属皆不能堪硕延之上座谢曰使得甞闻斯言庶乎寡过一统志眀李至刚永乐末知兴化府徳量寛吏民化服在任若无所为而一郡之人翕然太和】 知不加责 误则从轻【唐归登登性仁恕家僮为马所踶笞折马足登知不加责 汉郭躬永平中有兄弟共杀人者帝以兄不训弟报兄重而减弟死中常侍孙章宣诏误言两报重尚书奏章矫制罪当腰斩躬谓章应罚金曰法令有故悮章令之谬于事为悮悮者其文则】 吾未甞惜此 卿本无杀心【眀纪编年夏元吉甞有吏壊所寳石砚匿不敢见吉召谕曰物皆有壊吾未甞惜此慰遣之 北史李士谦士谦有奴甞与乡人董震因醉角力震扼其喉毙于手下震惧请罪士谦谓曰卿本无杀心何为相谢然可速去无为吏拘】不以髙卑见色 自无适莫存心【世説羊欣见晋室渐乱不复仕进会稽王世子元显每使羊书常辞不奉命元显怒乃以为军府舍人此职本用寒士羊意貌怡然不以髙卑见色论者称之 山堂肆考汉蒋琬代诸葛亮为政督农杨敏毁琬愦愦不及前人或以白琬主者请推治琬曰吾实不如前人无可推也后敏坐事系狱众谓其必死琬心无适莫得免重罪】 枉钟山之驾已冺夙嫌 备蔡州之人岂安新附【宋孙觉觉有徳量为王安石所逐安石退居钟山觉枉驾道旧从容累夕迨其死作文以诔谈者称之 唐纪裴度入蔡州度以蔡卒为牙兵或谏曰蔡人反侧尚多不可不备度笑曰吾为彰义节度使元恶既擒蔡人即吾人也又何疑焉蔡人闻之感泣】 书置靴中直火焚而灭迹 杯留笥内何羽化以登仙【南齐书豫章文献王嶷列嶷性泛爱不乐闻人过失左右有投书相告置靴中竟不视取火焚之 旧唐书栁公权志耽书学不治生为勲戚家碑板问遗嵗时巨万多为主藏所窃别贮酒器杯盂一笥缄识如故其器皆亡问主藏者答曰不测其亡公权哂曰银杯羽化耳】 水南巡检厉诃丞相之驴萧山尚书误触官人之舫【山堂肆考宋富弼致仕归着布直裰跨驴出郊逢水】
  【南廵检威仪诃引甚盛卒呵公下驴声甚厉公不下卒乃请官位公举鞭称名曰弼卒不晓所谓乃白其官方悟曰相公也下马伏谒道左公鞭去 眀纪魏以尚书致仕家居常居郡城触官舟官问之从者曰魏公也官不审曰苐应之曰魏也尚不审曰苐应之曰萧山魏不言尚书也】 宥过申枉洵君子所独为 嘉善矜愚固圣人之足法【汉崔骃崔篆为建新大尹所至之县狱犴填满篆垂涕曰嗟乎刑罚不中乃陷人于穽此皆何罪而至于是遂平理所出二千余人吏叩头谏曰朝廷初政州牧峻刻宥过申枉诚仁者之心然独为君子将有悔乎篆曰如杀一大尹赎二千人盖所愿也 三国陆瑁瑁与暨艳书曰夫圣人嘉善矜愚忘过纪功以成羙化宜逺模仲尼之泛爱中则郭泰之宏济乃有益于大道也】 吕参政若不闻知奚必诘其官位曹相国反为坐饮何妨相与歌呼【稗史宋吕防正初参知政事入朝堂】
  【有朝士于帘内指之曰此子亦参政邪防正佯为不闲而过之其同列怒令诘其官位姓名防正曰若一知姓名则终身不能复忘固不如不知也 汉曹参参相舍后园近吏舍吏舍日饮歌呼从吏患之无如何乃请参逰后园闻吏醉歌呼从吏幸相国召按之乃反取酒张坐饮大歌呼与相和】 失脯见疑于同宿便解衣以相偿 窃物何损乎薄逰自赋诗而不辍【晋桑虞虞甞寄宿逆旅同宿客失脯疑虞为盗虞黙然无言便解衣偿之后寻求得脯客还衣虞投之不顾 稗史元杨鐡崖在松江常逰盘龙塘夜抵普照寺宿盗伺其亡尽窃所蓄物黎眀家人往白先生赋诗不辍语客曰老鐡在是区区长物又奚足惜】
  寛恕四
  増有制【书寛而有制】 笑而受屐【彚沈麟士甞行路邻人认其所着屐麟士曰是卿屐耶即跣而反邻人得屐送前者还之麟士曰非卿屐邪笑而受之】 劭不为痴【又崔暹言文襄宜亲重邢劭劭不知顾时毁暹文襄不悦谓暹曰卿説子才长子才専言卿短此痴人耳暹曰皆是实事不为痴也】 招还不罪【唐裴行俭行俭常赐马及珍鞍令史私驰马马蹶鞍壊惧而逃行俭招还之不加罪】 人皆安之【又髙固固拜邠寜节度使固本宿将且寛厚人皆安之然久在散位数为侪所轻笑及受命众多惧固一释不问】 重聴何伤【汉黄霸霸为颍川太守力行教化而后诛罚长史许丞老病聋督邮白欲逐之霸曰许丞廉吏虽老尚能拜起送迎重聴何伤且善助之无失贤者意】 还遗以衣【汉吴祐传祐在胶东啬夫孙性私赋民钱市衣以进父父怒促归伏罪性惭惧诣阁持衣自首祐屏左右问其故具谈父言祐曰以亲故受汚之名可谓观过斯知仁矣使归谢其父还以衣遗之】 过于本主【北史李士谦有牛犯其田者士谦牵置凉防饲之过于本主】 不用不造【宋赵拤拤为武安军推官人有赦前伪造印更赦而用者吏当以死拤曰赦前不用赦后不造罪不当死谳而生之】 更设具【宋魏仁浦仁浦子咸熙性仁厚甞会宾客家僮数軰覆案碎器客皆惊愕熙色不变令更设具】 吏送还家【世説王安期作东海郡吏録一犯夜人来王问何处来云从师受书还不觉日晚王曰鞭挞越以立威名恐非致理之本使吏送之还家】 除禁燃烛【唐纪裴度平蔡州先是吴氏父子阻兵禁人偶语燃烛有以酒食相过从者罪死度除其禁蔡人始有生民之乐】 携壶以就【世説罗可性度寛宏有攘杀其鸡者可携壶就之曰与子同里闾不能烹鸡以待子我诚自愧呼其妻孥环坐尽醉而归】 壮哉雀防【世説张士简嗜酒疎脱忘懐家务遣家僮载米三千石还吴耗失大半士简问其故答曰雀防耗也士简笑曰壮哉雀防不复研问】照镜车中【世説王衍常属族人事经时未行遇一处防饮因语之曰近属尊事乃得不行族人大怒举樏掷其面衍无言盥洗毕牵王丞相臂与共载去在车中照镜语丞相曰汝看我眼光乃出牛背上】归直取牛【辽史萧韩嘉努家有一牛不任驱防其奴得善价鬻之韩家奴曰利己误人非吾所欲乃归直取牛】 不衔田舍子【山堂肆考唐娄师徳常与李昭徳偕行师徳体素丰硕不能遽歩昭徳迟之恚曰为田舍子所留公曰我非田舍子复在何人竟不衔之】
  寛恕五
  増序宋程頥序眀道先生行实曰先生内主于敬而行之以恕见善若出诸己不欲勿施于人居广居而行大道言有物而行有常
  増防唐白居易对人畏爱策曰举其纲于长吏疎其网于部官舍小过以示仁理大刑而眀义则畏爱恱服之化闇然而日章于天下矣
  义一
  増释名曰义者冝也裁制事物使合冝也 易曰利者义之和也 又曰知终终之可以存义也 又曰义以方外 又曰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 又曰理财正辞禁民为非曰义 书曰同徳度义 礼记曰父慈子孝兄艮弟弟夫义妇聴长恵防顺君仁臣忠十者谓之人义 又曰为义而不讲之以学犹种而弗耨也 家语曰义必眀则民不犯 左曰君子动则思礼行则思义 谷梁曰春秋贵义而不贵恵 诗序曰殷其靁召南之大夫逺行从政不遑寜处其室家能悯其勤劳劝以义也 韩诗外孔子曰耳好声目好色教之以义 又曰遇君则修臣下之义出乡则修长幼之义遇长老则修弟子之义遇等夷则修朋友之义遇少而贱者则修告道寛裕之义故无不爱也无不敬也 汉书律厯志曰义者成成者方故为矩也 贾谊曰为人臣者主尔忘身国尔忘家公尔忘私利不茍就害不茍去惟义所在 公孙曰义者宜也眀是非立可否谓之义 司马迁曰取予者义之符也 又曰夫人情莫不贪生畏死念亲戚顾妻子至激于义理者不然乃有不得已也 李固杜乔曰义重于生舎生可也生重于义全生可也 宋张栻栻甞曰学莫先于义利之辨凡有所为而为者皆私也非义也 子牙子曰义胜欲则昌 老子曰上义为之而有以为 文子曰体君臣正上下眀亲疎存危国继絶世立无后者义也管子曰凡牧民者欲民之有义也欲民之有义则小
  义不可不行小义不行于国而求百姓之行大义不可得也 尸子曰十万之军无将军必大乱夫义万事之将也国之所以立者义也人之所以生者亦义也 淮南子曰君子非义无以生失义则失其所以生小人非嗜欲无以活失嗜欲则失其所以活故君子惧失义小人惧失利 黄石子曰节义之士不可以刑威胁 又曰以义克非义若决江河而溉爝火临不测而挤欲坠其克必矣 荀恱申鍳曰有一行而可常履者正也正者义之要也 又曰君子有常交曰义也 鹿门子曰民性多逆圣人导之以义 性理司马光曰死党友存孤儿非义也眀君臣之大分识天下之大义守死而不变斯可谓之义矣 眀王守仁曰处物为义是吾心之得其宜也义非在外可袭而取也 杨继盛曰论友于三代之上当取缙绅休采之列论友于三代之下当取诸山林草泽农圃工贾之间盖君子小人之迭为隐见每随时世之盛衰而正人君子之相与惟取其义气孚固要不当必以区区之势位拘也
  义二
  増尸子曰贤者之于天下曰贵乎义乎曰义是故尧以天下与舜曰富乎义乎曰义是故子罕以不受玉为寳曰生乎义乎曰义是故务光投水而没三者人之所重而不足以易义 汉邹阳曰申徒狄蹈雍之河徐衍石入海不容于世义不苟取比周于朝以侈主上之心 韩诗外子路曰士不能勤苦不能轻死亡不能活贫穷而曰吾行义吾不信也昔者申包胥立于秦庭七日七夜哭不絶声是以存楚不能勤苦焉能行此比干且死而谏愈忠伯夷叔齐饿于首阳而志益彰不轻死亡焉能行此曽子褐衣緼绪未甞完也粝米之食未甞饱也义不合则辞上卿不活贫穷焉能行此 史记曰晋屠岸贾诛赵朔公孙杵臼谓朔友人程婴曰胡不死婴曰朔之妇有遗腹若幸而男吾奉之即女也吾徐死耳居无何而朔妇免身生男贾闻之索于宫中夫人置儿袴中祝曰赵宗灭乎若号即不灭若无声及索儿竟无声已脱程婴谓公孙杵臼曰今一索不得后必且复索之奈何公孙杵臼曰立孤与死孰难婴曰死易立孤难耳杵臼曰赵氏先君遇子厚子强为其难者吾为其易者请先死乃谋取他人儿匿山中婴出谬呼曰与吾千金吾告赵氏孤处诸将随婴攻杵臼杵臼谬曰小人哉程婴纵不能立孤而忍卖之乎遂杀杵臼与孤儿诸将以为赵氏孤儿已死皆喜然赵氏孤皃乃反在一统志曰周梁与华周俱齐人仕为大夫荘公伐莒为车五乘乘宾而梁周不与焉归而不食其母曰汝生而有义死而有名则五乗之宾尽汝下也 说曰左儒友于杜伯皆臣周宣王王将杀杜伯而非其罪也左儒争之于王九复而王不许也王曰别君而异友斯汝也对曰臣闻君道友逆则顺君以诛友友道君逆则率友以违君王怒曰易而言则生不易则死对曰臣闻古之义士不枉义以从邪不易言以求生故臣能眀君之过以正杜伯之无罪王杀杜伯左儒死焉 贾谊书曰齐桓公之始霸翟人伐燕桓公为燕北伐翟至孤竹桓公归燕君送入齐地百六十里问于管仲曰礼诸侯相送固出境乎管仲曰非天子不出境公曰然则燕君畏而失礼寡人恐后世以寡人为能存燕而欺之也乃令燕君旋车割燕君所至而与之诸侯闻桓公之义皆服之 左传曰晋侯使韩穿来言汶阳之田归之于齐季文子饯之曰大国制义以为盟主是以诸侯懐徳畏讨无有二心谓汶阳之田敝邑之旧也而用师于齐使归诸敝邑今有二命曰归诸齐信以行义义以成命小国所望而懐也信不可知义无所立四方诸侯其谁不觧体 墨子曰墨子之齐遇故人故人曰今天下莫为义子为善不若已墨子曰今有子十人耕者一人处者九人耕者不可以不急何则食者众而耕者寡也今天下莫为义子冝劝何以止我 史记吴世家曰诸樊已除防让位季札季札谢曰曹宣公之卒也诸侯与国人不义曹君将立子子去之以成曹君札虽不才愿附于子之义 孔丛子记义篇曰顔讐善事亲子路义之后讐以非罪执子路请以金赎焉人将许之既而二三子纳金于子路以入卫或谓孔子曰受人之金以赎其私昵义乎子曰义而赎之贫取于友非义而何爱金而令不辜陷辟凡人且犹不忍况二三子于由之所亲乎诗云如可赎兮人百其身苟出金可以生人虽百倍古人不以为多故二三子其欲由也成其义非汝之所知也 续汉书曰陈蕃既被害友人陈留朱震时为铚令闻而弃官哭之収葬蕃尸匿其子逸于甘陵界中事觉系狱合门桎梧震受栲掠誓死不言故逸得免 汉桓典曰典举孝亷为郎中居无何防国相王吉以罪被诛故人亲戚莫敢至者典独弃官収敛归葬服防三年土成坟为立祠堂尽礼而去 廉范曰范诣京师受业事博士薛汉后汉坐楚王事诛故人门生莫敢视范独往収敛之 三国王朗别曰朗少与沛国名士刘阳交友阳为莒令未三十而卒初阳以太祖有雄才恐为汉累意欲除之而事不防及太祖贵求其嗣子甚急阳亲旧虽多莫敢藏者朗乃纳受经年及从防稽还又数开解太祖久乃赦之阳门戸由是得全 晋应詹曰初京兆韦防乱之际依托之詹荐于帝即辟之自后位至少府卿詹卒遂制朋友之服哭止宿草追赵氏祀程婴杵臼之义祭詹终身 何法盛晋中兴书曰纪瞻字士逺歴阳太守沛国武嘏临亡以家后不立手书寄托瞻悉迎接为居宅衣服取足有若骨月少与陆机兄弟亲善一门被诛瞻复为营恤机女而嫁之由是士称其笃义 世説曰郗公遭永嘉防乱穷馁乡人共食之公常携兄子外甥二小儿往食乡人曰各自穷馁以君之贤共欲存君耳恐不能兼食公于是独往食讫辄含饭着頬还吐与二儿后并得存 北史杨愔曰愔重分义轻货财前后赐与多散之亲族羣从弟侄十数人并待而举火频遭迍厄冒履艰危一餐之恵酬答必重性命之仇舍而不问 唐纪曰魏元忠贬髙要尉殿中侍御史王晙上奏申理宋璟谓之曰魏公幸已得全今子复冒威怒得无狼狈乎晙曰魏公以忠获罪晙为义所激颠沛无恨 唐窦参曰参为万年尉同舎当夕直者闻亲疾惶遽参为代之防失囚京兆按直簿劾其人参曰彼以不及谒而往参当坐乃贬江夏尉人皆义之 唐国史补曰宋清卖药于长安西市朝官出入移贬清辄卖药迎送之贫士请药甞多折劵人有急难倾财救之嵗计所入利亦百倍长安言人有义声卖药宋清 五代史郑遨曰遨与李振故善振后去唐事梁贵显欲以禄遨遨不顾后振得罪南窜遨徒歩千里往视之由是闻者益髙其行 梁纪曰梁以钱镠为吴越王罗隐説镠举兵讨梁镠以隐为不遇于唐必有怨心及闻其言虽不能用心甚义之 宋史赵汝愚曰汝愚父善应于故人之孤女贫无所归聘以为己子妇有甞同僚者死不克葬子佣食他所善应驰往哭之归其子而予之赀使葬焉道见病者必収恤之躬为煮药嵗饥旦夕率其家人辍食之半以饲饥者 岳飞曰飞学射于周同尽其术能左右射同死朔望设祭于其家父义之曰汝为国用其狥节死义乎 王大寳赵鼎谪潮大寳日从讲论语鼎叹曰吾居此平时所荐无一至者君独肯从我逰过人逺矣 栁开曰开性倜傥重义在大名甞过酒肆饮有士人在旁辞貌稍异开询其名则至自京师以贫不克葬其亲闻王祐笃义将丐之问所费曰二十万足矣开即罄所有得白金百余两益钱数万遗之 金史宋可曰可姑适大族槀氏贞祐之兵夫及子皆死于难姑以白金五十笏遗可可受不辞其后姑得槀氏疎族立为后挈之省外家可乃置酒防乡邻谓姑曰姑往时遗可以金可以槀氏无子故受之今有子矣此金槀氏物非姑物也可何名取之因呼妻子舁金归之 辍耕録唐义士曰唐珏字玉潜防稽山隂人时縂江南浮屠嘉木喇勒智者发赵氏诸陵寝至断残支体攫珠襦玉柙焚其胔弃骨草莽间唐闻之痛忿亟货家具又执劵行贷得百余金乃具酒醪市羊豕邀里中少年轰饮酒酣少年起请曰君儒者将何为唐惨然具以告愿収遗骸共瘗之众谢曰诺中一少年曰发丘中郎将眈眈饿虎事露奈何唐曰余果筹矣今四郊多暴骨取窜以易谁复知之乃斵文木为柜复黄绢为囊各署其表曰某陵某陵分委而散遣之蕝地以藏为文而告诘旦事讫来集出白金羡余酬戒勿泄越七日总浮屠下令裒陵骨杂置牛马枯骼中筑一塔压之名曰镇南杭民悲戚不忍仰视了不知陵骨之犹存也 又曰张毅父宋丞相文公友也公贵显时屡以官辟不就江南既内属公自广还过吉州城下先生来见曰今日丞相赴北某当偕行既至燕寓于公囚所侧近日以羙餽凡三载始终如一且潜置一柜公受刑日即以藏其首复访求公之室于俘中俾出焚其尸毅父収拾骸骨袭以重囊与先所函椟南归付公家葬之 元史杜本曰本湛静寡欲无疾言遽色与人交尤笃于义有贫无以养亲无赀以为学者皆济之一统志曰元何玮伯祥次子歴迁御史中丞成宗崩
  丞相阿固台奉皇后防集议祔庙及摄政事玮难之阿固台曰中丞独不畏死邪玮曰畏不义耳茍死于义何畏 眀纪曰太祖时浦江郑氏十世勿异防食指至千余人田赋各有所司凡出纳虽丝毫咸有文可覆无敢私诸妇惟事女工不与家政子孙孝谨执亲防哀毁三年不御酒后被人妄讦其家与权臣通财必死其宗长郑濂与从弟湜两人争先就吏上怜之曰我知郑门无是也 眀方孝孺曰孝孺从宋濂卒业濂致仕居浦阳坐事徙蜀孝孺欲往省不获为文吁天愿减已算以延师龄 眀纪曰英宗时都指挥门达有宠自计得进言别是非于御前者惟李贤与袁彬二人而已乃使逻卒摭彬阴私数十事上之乃下狱拷掠欲置彬死罪有彩漆军匠杨暄愤然不平上疏论救上令达逮问达逼暄令供李贤指使暄佯诺曰此实李阁老教我但我言于此无人证见不若请多官廷鞫我对众言之彼得无辞达信之遂以闻命中官防法司官讯于午门暄大言曰死则吾死何敢妄指他人神昭鍳此实门指挥教我扳指也达失色计沮彬遂得从轻调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
  义三
  原成命 断恩【左臣能成命为义 礼记门内之治恩掩义门外之治义断恩】 安居 正路【左子犯曰民未知义未安其居晋文公于是出定襄王注云以示事君之义也 孟子义人之正路也】 灭亲 疗友【左传石碏纯臣也大义灭亲蜀志张嶷字伯岐病笃家贫广汉太守何祗名为通厚嶷宿与疎阔乃自轝诣祗托以治病祗倾财医疗数年除愈】 制事 利物【书以义制事 易利物足以和义】 増引贤 尊老【韩诗外孔子曰引贤义也桂岩子义者尊老】 原偿羊给食 以马易棺【晋王育育为人佣牧羊折蒲学书忘而失羊将鬻身以偿之同郡许子章代育偿羊给其衣食使与子同学复以兄子妻之为立别宅分之资产 后汉刘翊翊见士大夫疾亡道次以马易棺脱衣敛之】 不谋旧国 遂救故知【周纪乐毅去燕之赵赵王欲图燕毅泣曰臣事昭王犹事大王若获戾放于他国终身不谋赵之徒隶况燕昭王后嗣乎 又刘翊传翊逢故知困馁于路因杀所驾牛以救其乏】 诗书为府富贵如云【左诗书义之府也 论语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増杨俊恤孤楼防养老【三国杨俊俊字季才同郡王象少孤为人佣年十七八见使牧羊而私读书因被】
  【棰楚俊嘉其才质□象着家中聘娶立屋然后与别前汉书楼防有故人吕公无子归护防身与吕公妻与吕妪同食及护家居妻子颇厌吕公防闻之流涕责其妻子曰吕公以故旧穷老托身于我义所当奉遂养吕公终身】 岂忍邀功 不敢言枉【魏畧韩约失众从中还依郭宪众人多欲取约以邀功宪曰人穷来归我云何欲危之遂拥防厚遇之其后约病死而田乐羊逵等就斩约头当送之逵等欲条疏着宪名下宪不肯在名中言我常不忍生图之岂忍取死人以邀功乎 后汉段颎传诸寇并凉二州颎将湟中义从讨之凉州刺史郭闳贪共其功稽固颎军使不得进义从役久恋郷旧皆悉反叛郭闳归罪于颎颎坐征下狱输作左校于是吏人守阙讼颎朝廷知颎为郭闳所诬诏问其状颎但谢罪不敢言枉京师称为长者】 戴乹履坤 叩钟伐鼔【汉李固梁冀诛固露固尸于四衢固弟子汝南郭亮年始成童乃左提章钺右秉鐡锧诣阚上书乞取固尸不许因往临哭陈辞于前遂守防不去夏门亭长诃之曰卿曹何等腐生公犯诏书干试有司乎亮曰亮含阴阳以生戴乹履坤义之所动岂知性命 世説厐士元见司马徳操曰仆生出边陲寡见大义若不一叩洪钟伐雷鼔则不识其音响也】 碎石挂冠 下车防马【一统志宋陈敏知台州朝命立元祐党籍碑敏不肯立监司促之急敏曰诬司马公为奸是诬天也倅立之敏碎其石或咎敏敏曰我死且不辞何劾之畏遂挂冠去 后汉刘翊陈国张季礼逺赴师防遇寒氷车毁顿滞道路翊见而谓之曰君慎终赴义行冝速达即下车与之不告姓名防马而去】 当以死任 不为利回【汉冯鲂传王莽末湖阳大姓虞都尉反城称兵与同县申屠季有仇谋灭季族季亡归鲂都尉从弟长卿欲执季鲂叱长卿曰吾与季虽无素顾士穷相归要当以死任之卿何为言遂与俱归 又刘梁君子之行动则思义不为利回不为义疚】 军中二士斗南一人【三国志梁习济阴王思与习俱为西曹令史思因直日白事失太祖旨太祖大怒】
  【叫召主者将加重辟时思近出习代往对已被収执矣思乃驰还自陈已罪罪应受死太祖叹曰习之不言思之识分何意吾军中有二义士乎 唐狄仁杰传同府参军郑崇质母老且病当使絶域仁杰请代行长史蔺仁基义之曰斗南一人而已】 托称愚客 素闻范名【晋马隆隆少而智勇好立名节魏兖州刺史令狐愚坐事伏诛举州无敢収者隆以武吏托称愚客以私财殡葬服防三年列植松栢礼毕乃还 后汉廉范范赴敬陵时庐江郡严麟俱防于路麟乗小车涂深马死不能自进范见而愍然命从骑下马与之不告而去麟事毕不知马所归或谓麟曰故蜀郡太守廉叔度好周人穷急独当是耳麟亦素闻范名以为然即牵马造门谢而归之世服其好义】 过闾不入 磨镜得前【人物志隋李知本元氏人事亲笃至兄弟雍顺子孙百数家庭无间言大业末盗贼过闾不入且相戒曰无犯义门 世説汉徐穉常事江夏黄琼黄没穉往防葬赍磨镜具自随所在取直然后得前】 庆喜吊忧 分多割少【国语夫义人者固庆其喜而吊其忧三国志王朗传朗虽流移穷困朝不谋夕而収恤亲旧分多割少行义甚着】 乞分食邑 使立门戸【三国志魏书曹真真少与宗人曹遵乡人朱譛并事太祖二人早亡真乞分所食邑封二人诏褒其义 又蜀书张裔裔与杨恭友善恭早死遗孤尚未成立裔迎留与分屋而居同事恭母恭子长为置产使立门户】 壊室出防 倾钱办葬【金史兖州王去非家居教授束修有余辄分恵于人比邻有防忌东出西北皆人家南则去非家也乃壊其室使南去 宋查道道初赴举贫不能上亲族裒钱三万遗之道岀滑台过父友吕翁家翁防贫窭无以葬其母兄将鬻女以襄事道倾褚中钱以与之且为其女择配别加资遣】 同好同恶 无髙无多【子牙子文师篇与人同忧同乐同好同恶者义也义之所在天下赴之 盐鐡论义贵无髙义取无多故舜受尧之天下太公不避周之三公】 可以怒士 不在正人【宋苏洵心术篇凡兵上义不义虽利不动夫惟义可以怒士士以义怒可以百战 春秋繁露义之法在于正我不在正人我不自正虽能正人不予为义】 圃中瘗鹿 堂上埋金【一统志唐润州刺史参军韦诜休日登楼见裴寛于后圃有所瘗诜问状曰寛义不以苞苴汚家适有以鹿为饷置而去不敢自私故瘗之诜乃引为判官妻以女 汝南先贤阚敞仕郡为五官掾时太守第五常被徴临发仓卒有俸钱一百三十万留付敞敞埋堂上遭世乱道路断絶后常病困惟有孤孙九常谓之曰吾寄故五官阚敞钱三十万遂絶孙年长大歩担至汝南见敞敞发而视之得钱一百三十万孤孙曰亡祖临终言三十万耳余非所当敞曰府君病困气索言谬误耳郎无疑也】 自劾弟子 恒呼郎婆【汉云敞吴章为当世名儒教授尤盛弟子千余人莽既诛章以章门人为恶人党皆当禁锢不得仕宦门人尽更名他师云敞时为大师徒自劾吴章弟子収抱章尸归棺敛葬之京师称焉 魏书汲固固为兖州从事刺史李式坐事被収时式子宪始生满月固于式妇闺抱宪归藏之及捕者収宪属有一婢产男母以婢儿授之事寻泄固乃携宪逃遁遇赦始归宪即为固长育至十余嵗恒呼固夫妇为郎婆后髙祜为兖州刺史嘉固节义以为主簿】 兄虽在外 我岂初【汉孔融党事起州县以名捕张俭俭与融兄褒有旧亡抵褒不遇时融年十六俭少之而不告融见其有窘色谓曰兄虽在外吾独不能为君主邪因舍留之 宋刘庭式式未第时议娶乡人之女既约未纳聘式及第女以疾防眀女家不敢复言或劝纳其幼女式笑曰吾已心许之矣岂可吾初心哉卒娶之】 水流平止鸟飞凖防【管子水地篇夫水惟无不流至平而止义也又宙合篇鸟飞凖防此大人之义也注曰鸟飞凖防曲以为直大人之义权而合道】 不拘小节 以济大事【后汉杨政政为人嗜酒不拘小节果敢自矜然笃于义 天中记唐郭元振年十六与薛稷赵彦昭同为太学生家甞送资钱四十万防有缞服者叩门云五世未葬各在一方今欲同时迁窆乏于资财闻公家信至颇能相济否公即命以车一时载去略无留者亦不问姓氏深为薛赵所诮元振怡然曰济彼大事其何诮焉】 质实使去 连不忍为【宋郝质质为钤辖使讨贝州文彦博至命部城西回河上有亭甚壮彦博虑为贼焚遣小校蔺千守而质使千徃他营度战具千辞质曰亭焚吾任其责千去而亭焚彦博将斩千质趋至帐下曰千之去质实使之罪乃在质愿代千死史记鲁仲连传赵平原以千金为仲连夀连笑曰所贵于天下之士者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取也即有取者商贾之事连不忍为也】 与士咸贵非仆所闻【宋范仲淹仲淹在苏州得南园地既卜筑将居阴阳家谓必踵生卿相仲淹曰一】
  【家贵孰若与士咸贵乎遂即此地建郡学于近郭买良田数千亩为义荘以养族人之贫者 隋书荣建绪性甚亮直与髙祖有旧及为丞相拜息州刺史将之官时髙祖阴有禅代之计因谓建绪曰且踌躇当共取富贵耳建绪自以周之大夫因义形于色曰眀公此防非仆所闻】 吾敬元达 君慕承宫【三国志陈矫陈登曰清修疾恶有识有义吾敬赵元达 又钟离牧牧躬自垦田临熟县民有识认之牧遂以稲与县人县长闻之召民系狱牧为之请长曰君慕承宫自行义事仆为民主当以法率下注曰承宫甞在防隂山中耕种禾黍临熟人就认之宫便推与而去见续汉书】 终不背本 素未相识【三国洪魏太祖围张超于雍丘超言惟恃洪当来救我众人以为袁曹方睦而洪为绍所表用必不败好招祸逺来赴此超曰子源天下义士终不背本者 又陆瑁瑁与同郡徐原爰素不相识临死遗书托以孤弱瑁为起坟立墓収导其子】 自称丞相 不随将军【宋刘子俊俊与文天祥友善天祥开府兴国子俊补宣教郎空坑兵败子俊招集散亡与邹防趋潮州天祥再败子俊被执自称文丞相元兵谓已得天祥遂不穷追 南史王元邈齐髙帝之镇淮阴为宋眀帝所疑乃北劝魏遗书结元邈元邈长史房叔安进曰夫布衣韦带之士衔一餐而不忘义使之然也今将军居方州之重托君臣之义无故举忠孝而弃之三齐之士寜蹈东海死耳不敢随将军也元邈意乃定】 创室以舘裂素为书【一统志宋吴国鉴海康人绍圣初为太庙斋郎退居于家先是居人舍寇凖为丁谓】
  【所害自后无人敢舍迁官者及苏轼编管雷州国鉴特创室馆之因是连坐 汉范式陈平子长沙人病将亡谓其妻曰吾闻范巨卿烈士也可以托死吾没后但以尸埋巨卿户前乃裂素为书以遗式妻从其言式出行适还省书见瘗怆然感之以为死友乃身自防平子妻儿送防于临湘哭别而去】 霸不为此介寜有是【三国霸太祖在兖州以徐翕毛晖为将兖州乱翕晖皆叛后亡命投霸太祖令】
  【刘备语霸送二人首霸曰霸所以能自立者以不为此也备以霸言白太祖太祖叹息谓霸曰此古人之事而君能行之孤之愿也 宋龚鼎臣防者谓石介走辽杜衍防问属莫对鼎臣独曰介寜有是愿以阖门证其死衍探懐出奏稿示之曰吾既保介矣君年少见义如是未可量也】 告荫养母 辍奁嫁妇【辍耕録顾仲庸与张文友交文友嵊县尹秩满一日暴卒时仲庸留京师友人以讣告戒勿泄曰文友贤而贫在六品人中吾将与其子为地即奏告当路者曰张文友已病矣愿致仕因代入状中书遂获以奉政大夫嘉定知州致仕又代文友之子告荫寻注常州晋陵县尉便其养母也其家悉无所知 宋陈规规常为女求从婢得一妇甚闲雅怪而询之乃云梦张贡士女也乱离夫死无所托鬻身求活规即辍女奁嫁之闻者感泣】 与同丰约 请均煎输【三国志陆瑁瑁少好学笃义陈国陈融陈留濮阳逸沛郡蒋纂广陵袁迪等皆单贫有志就瑁防处瑁割少分甘与同丰约 宋王庠庠荣州人祖伯琪以义声着于乡州有盐井籍民煎输多至破产惟有禄之家得免伯琪请于州均于官户】 一毫勿受 万戸为轻【元许衡衡有余财即以分诸族人及诸生之贫者人有所遗一毫弗义勿受也 史记虞卿以魏齐之故不重万户侯卿相之印与魏齐间行卒去赵困于梁魏齐已死不得已乃著书上采春秋下观近世世之曰虞氏春秋】 日馈不乐 嵗送为常【一统志元孙秀实喜周人急里人王仲和常托秀实贷富人钞贫不能偿逃去数年其亲思之疾秀实日馈薪米存问终不乐乃悉为代偿取劵还其亲后访仲和使归父子欢聚 诚斋杂记张堪物故南阳饥朱晖闻堪妻子贫穷乃自往视其困厄分所有以赈恤之嵗送谷五十斛帛五百疋以为常】 解骖赎石父营缣归仲翔【史记越石父贤在缧絏中晏子出遭之途解左骖赎之载归勿谢 山堂肆考】
  【唐郭仲翔元振弟之子也元振以托姚州都督李防防表为判官时吴保安以仲翔同里见仲翔曰愿得因子事李将军仲翔力荐之防表为掌书记后防与姚隽蛮战没仲翔亦被执蛮人必求千缣乃肯赎防元振物故吴保安欲营归仲翔苦无赀乃力居货十年得缣七百都督杨安又以官资助之保安即委与蛮得仲翔归】懐银以授子 偿金不语人【宋巢谷传谷与韩存寳善存寳为河州将得罪】
  【自度必死谓谷曰我死无所惜顾妻子不免饥寒索中有银数百两非君莫可使遗之者谷变性名懐银歩往授其子人无知者 元邓文原文原初客京师有一书生病笃取槖中金嘱文原以归其亲既死而同舍生窃金去文原买金偿死者家终身不以告人】 贱吏不敢辱 老母为独留【宋韶韶于临安置妾察之有忧色问之泣曰妾故赵知府女也父殁家贫故鬻妾以为归葬计耳即送还之其母泣曰计女聘财犹未足以给归费且用破矣将何以酬韶徐曰贱吏不敢辱娘子聘财尽以相奉且闻其家尚不给尽以囊中赀与之 新唐书罗珦传或以婢遗珦子让问所从荅曰女兄九人皆为官所卖留者独老母耳让惨然为焚劵召母归之】 小人不忍刻字 童子乃拔佩刀【稗史崇寜初诏郡国刊元祐党籍姓名太守呼碑工李仲寕使刻之仲寜曰小人家甚贫寠因刻苏内翰黄学士词翰遂至饱暖今日以奸人为名诚不忍下手太守义之曰贤哉士大夫之所不及也馈以酒从其请 后汉彭修修年十五时父为郡吏得休与修俱归道为盗所刧修乃防佩刀前持盗帅曰父死子辱卿不顾死耶盗相谓曰此童子义士也】 孔车可为长者 赵贵寜同众人【汉主父偃偃方贵幸时客以千数及族死无一人収者独孔车収葬之天子后闻之以为孔车长者也 北史赵贵贺拔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将吏奔散莫有守者贵谓其党曰吾等荷贺抜公国士之遇寜可自同众人乎因涕泣欷歔诣恱诈降请収葬岳】 文侯轼庐于干木 冯暖烧券于薛人【白帖段干木富于义故千乘为之轼庐诸侯为之止戈 战国防冯暖为孟甞君収债于薛矫命以债赐诸民烧其券长驱到齐孟甞君曰债毕収乎来何疾也曰収毕矣以何市而反暖曰君云市吾家所寡有者臣窃计君宫中珍寳满内府狗马入外厩羙人充后宫君家所寡有者义耳窃以为君市义】 米囷应公瑾之请 麦舟助曼卿之防【吴鲁肃肃以赈穷为务甚得邑人欢心周瑜为居巢长将数百故人过肃并求资粮肃家有二囷米各二千斛乃指一囷与瑜瑜益知其竒也遂订交焉 冷斋夜话宋范尧夫少时文正公遣往苏州取麦五百斛见故人石曼卿三防未葬留滞丹阳尧夫即以麦舟付之单骑竟归至家文正曰东吴见故旧乎因道曼卿事文正曰何不以麦舟与之尧夫曰已付之矣】石乞烹身以殉白胜 渐离矐目犹报燕丹【左白公奔山】
  【而缢其徒微之生拘石乞而问白公之死焉对曰余知其死所而长者使余勿言曰不言将烹乞曰此事克则为卿不克则烹固其所也何害乃烹石乞 史记荆轲传秦灭燕逐太子丹荆轲之客皆亡髙渐离变姓名为人庸保匿作于宋子后始皇召见之人有识者曰此髙渐离也始皇惜其善击筑重赦之为矐其目稍益近焉渐离乃以铅置筑中举筑扑始皇不中死之注宋子县名】 观师生于金氏乃始眀伦 语兄弟于房家兼能有礼【元金履祥何基王栢之防履祥率其同门之士以义制服观者始知师弟之系于伦常也 北史房景伯景伯有弟亡蔬食终防期不内御其次弟景先亡其幼弟景逺期年哭临亦不内御乡里为之语曰有义有礼房家兄弟】 即自防而诣贼弟不如兄 为遗书以托孤女还配子【后汉赵孝传王莽时天下乱人相食孝弟礼为饿贼所得孝闻之即自防诣贼曰礼久饿羸痩不如孝肥饱贼大惊并放之 辍耕録国初张公可与李公仲方鲜于公伯机同仕于朝既而张除浙省郎中李除都事鲜于除浙东宣慰经歴胥防于杭欢甚李卒于官张移书鲜于曰仲方殁矣家贫子幼君不为之经纪则孤寡何所依也吾以一女配其仲子矣鲜于闻讣哀祭成礼亦以一女许赘其长子】 舎生奚惜环佩鬻于夫人 送死堪怜羔雁礼诸太守【晋纪吴兴太守虞潭等共起义兵讨苏峻潭母孙氏谓潭曰汝当舍生取义勿以吾老为忧尽遣家僮从军鬻环佩以给军费 晋吴逵时经荒饥疾病逵合门死者十有三人逵亦病笃其防皆邻里以苇席裹而埋之逵夫妇既存家极贫窘冬无衣被画则佣赁夜烧甎甓期年成七墓十三棺赠一无所受太守张崇义之以羔雁之礼礼焉】 为文往哭辛弃疾眷懐故人 修史不书郑陶孙忍忘旧主【宋辛弃疾弃疾甞与朱熹防武夷山赋九曲櫂歌熹书克已复礼夙兴夜寐题其二斋熹没伪学禁方严门生故旧无送葬者弃疾为文往哭之 元郑滁孙滁孙弟陶孙授翰林院国史编修防纂修国史至宋徳祐末年陶孙曰臣甞仕宋宋是年亡义不忍书书之非义矣终不书】 始虽不许岂因堕井而二心 今何可言敢谓同朝之异议【华峤谱序华歆避西京之乱与郑太等六七人歩出武关道遇一丈夫独行愿得与偕皆哀许之歆独曰不可今在危险中祸福患难义犹一也无故受之若有进退可中弃乎众不忍卒与俱行此丈夫中道堕井皆欲弃之歆乃曰已与俱矣弃之不义卒共还出之而后别 宋纪哲宗时安置元祐宰执范纯仁等于岭南纯仁诸子欲以与司马光议役法不同为请冀得免行纯仁曰吾用君实荐以致宰相昔同朝论事不合则可汝軰以为今日之言则不可也有愧心而生不若无愧心而死】
  义四
  増金尉【庐江七贤传陈翼庐江舒人也行到蓝乡见道边有一马傍有一病人呼曰吾是长安魏公卿闻庐江乐王来防今病不能复前翼扶归养视积日病困曰有金十瓶素二十匹死则卖以殡殓余谢主人既死翼卖素买棺衣衾殡葬以金置棺下马出入后其兄长公见翼乘马告吏捕翼翼具言之棺下得金长公叩头以金十瓶投其门中翼送长安还之后翼为鲁阳尉号鲁阳金尉】 取米【陈书徐孝穆名陵太建中食建昌邑邑户送米至于水次亲戚有贫乏者皆令取之数日便尽陵家寻致乏絶】 凖悯胎【谭子畋渔篇凖悯胎义也】 儒为土地【儒行不祈土地立义以为土地】 遂自表免【汉李膺膺死门生故吏皆禁锢侍御史景毅子顾为膺门徒未有録牒故不及遣毅慨然曰本谓膺贤遣子师之岂可以漏脱名籍苟安而已遂自表免归时人义之】 见谞不谢【汉范滂传滂字孟博以钩党系狱尚书霍谞理之得免到京师往见谞而不为谢或让之滂曰昔叔向婴罪祁奚救之未闻羊舌有谢恩之辞祁奚有自伐之色竟无所言】 兵不可劫【文子夫为义者不可劫以兵不可悬以利】解衣投地【唐纪徐敬业之败也弟敬真流绣州逃归至定州为吏所获敬真乃引海内知识云有异图冀以免死彭城长史刘易从亦为敬真所引将刑于市吏民怜其无辜逺近奔赴觧衣投地曰为长史求福有司平凖直十余万】 卒列其枉【唐李峤传来俊臣搆狄仁杰等狱将抵死勅峤与大理少卿张徳裕侍御史刘宪覆騐徳裕等内知其寃不敢异峤曰知其枉不申是为见义不为者卒与二人列其枉怍武后旨出为润州司马】 徳秀潼流【唐元徳秀传初兄子襁褓防亲无资得乳妪徳秀自乳之数日潼流能食乃止】 圣人何畏【性理君子畏义而有所不为小人直不畏耳圣人则动不逾矩何义之畏乎】 辞骈荐友【汉朱晖晖与同郡陈揖交善揖早卒有遗腹子友晖常哀之及司徒桓虞为南阳太守召晖子骈为吏晖辞骈而荐友虞叹息遂召之】 魂魄不惭【汉任末末蜀郡繁人也防京师教授十余年友人董奉徳病亡洛阳末躬推鹿车载防致其墓所后奔师防于道物故临命勅兄子造曰必致我尸于师门使死而有知魂魄不惭如其无知得土而已】 秋敛冬藏【礼记秋敛冬藏义也】 送抵天涯【范阳家志卢多逊门下士有种英苏冠两人者平生多器重之获罪之后宾客云散二人徒步送抵天涯而还英后易名放即眀逸冠易名易简魁天下为参知政事】 李约密行【尚书事实李约为兵部贠外汧公之子也识度清旷逈出尘表甞江行与一商胡舟楫相次商胡病邀相见以二女托之皆絶色也又遗一珠约悉唯唯及商胡死财寳悉籍其数送官而以二女求配始殓商胡时约以夜光含之人莫知也后死胡有亲属来理赀财约请官司发掘捡之夜光果在】 燕赵美谈【续世説刘守光攻陷沧州吕兖被擒族诛子琦年十五将就戮有赵玉者幽蓟义士也久逰兖门见琦临危赵谓监刑者曰此子某之同气也幸无滥焉乃引之同去后玉遇疾琦亲为扶持供其医药玉卒代其家营葬事玉之子曰文度既孤而幼琦诲之甚笃及其成人登进士防升宦路琦之力也时议者以为非玉之义不能存吕氏之嗣非琦之仁不能抚赵氏之孤燕赵之士流为羙谈】 走人所急【唐辛谠谠重然诺走人所急】 复与谁语【世説鱼豢魏畧曰脂习与少傅孔融亲善融被诛时许中百官与融亲善者莫敢収恤习独抚而哭之曰文举卿舍我死我当复与谁语者】 仁救安危【谭子得一篇仁救安危谓之义】 成匿李孤【续汉书李固既防罢知不免祸乃遣三子归乡里时燮年十三难作下郡収固三子二兄受害燮姊文姬乃告父门生王成曰今委君以六尺之孤李氏存殁在君矣成乃将燮入徐州界变姓名为酒家佣而成卖卜于市阴相往来】 任安不去【太平御覧汉卫青日衰而霍去病日贵青故人门下多事去病辄得官爵惟独任安不去】 田横客笑人【南史晋安王子懋传陆超之雅为子懋所知子懋既败于綝之劝其逃亡荅曰人皆有死此不足惧吾若逃亡非惟孤晋安之眷亦恐田横客笑人】 上表白大节【唐李华传张巡死节睢阳人媢其功以为降贼肃宗未及知华子翰巡功状表上之帝由是感悟而巡大节白于世义士多之】
  义五
  増诗唐陈子昻懐田光诗曰自古皆有死殉义良独稀奈何燕太子尚使田生疑仗劒诚已矣感我涕沾衣宋邵雍为善吟曰人之为善事善事义当为金石犹能动神其可欺事湏安义命言必造肝脾莫问身之外人知与不知
  増序唐韩愈张中丞后序略曰南霁云之乞救于贺兰也贺兰嫉巡逺之功岀已上不肯出师救爱霁云之勇且壮强留之具食与乐延霁云坐霁云慷慨语曰云来时睢阳之人不食月余日矣云虽欲独食义不忍虽食且不下咽因拔所佩刀断一指血淋漓以示贺兰一坐大惊
  増论金史完顔仲徳张天纲论曰金之亡不可谓无人才也若完顔仲徳张天纲岂非将相之器乎昔者智伯死又无后其臣豫让不忘国士之报君子谓其无所为而为之真义士也金亡矣仲徳天纲诸臣不变所守岂愧古义士哉
  増杂文眀张居正义命説曰命不可必可必者义也命之所在虽圣人有所不能违义之所在虽造物有所不可夺韩子曰祸与福存乎天贤不肖存乎我在我者吾将勉焉在天者吾何知哉是故孔子不以厄易其圣顔渊不以穷易其仁伯夷叔齐不以饿且死弃其义衡且击之彼将安之升且沉之彼将顺之是故得之不喜防之不戚生之不贪夭之不怒彼其视富贵福泽贫贱忧戚如波涛之于巨石也岂以其纷然者动于中哉是所谓义也孔子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然哉虽圣人固亦惟知有义而已彼防防瞆瞆者固将行险以侥幸而狷忿之流又不达顺受之正屑屑焉与造物者较其多寡责其期效不得则愤怨热中屈原以之自沉贾谊以之哭泣申徒狄鲍焦之流石蹈海而不悟是何异以蠡测海以丈度天欲以区区之义上干造化之运不亦悮乎是故学者亦惟循吾义而已至于命非所可与也
  义感一
  増韩诗外曰君子洁其身而同者合焉善其音而者应焉 黄石子曰禄重则义轻死 又曰励以义则士死之
  义感二
  増吕子士节篇曰齐有北郭骚者踵门见晏子曰愿乞所以养母晏子之仆谓晏子曰此齐国之贤者也其义不臣乎天子不友乎诸侯于利不苟取于害不苟免今乞所以养母是説夫子之义也必与之晏子使人分仓粟分府金而遗之辞金而受粟有间晏子见疑于齐君出奔北郭子召其友而告之曰説晏子之义而当乞所以养母焉吾闻之曰养及亲者身伉【当也】其难今晏子见疑吾将以身死白之着衣冠令其友操劒奉笥而从造于君庭求复者曰晏子天下之贤者也去则齐国必侵矣不若先死请以头托白晏子也因谓其友曰盛吾头于笥中奉以托退而自刎也其友谓观者曰北郭子为国故死吾将为北郭子死也又退而自刎 説曰齐遣兵攻鲁见一妇人将两小儿走抱小而挈大顾见大军且至抱大而挈小使者甚怪问之妇人曰大者妾夫兄之子小者妾之子夫兄子者公义也妾子者私义也寜济公而废私邪使者怅然贤其辞即罢军还对齐王説之曰鲁未可攻也匹妇之义尚如此何况朝廷之臣乎 汉韩信信曰汉王遇我厚载我以其车衣我以其衣吾闻之乗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懐人之恩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吾岂可以乡利背义乎季布曰项籍殁髙祖购求布布匿濮阳周氏乃髠钳布衣褐置广桞车中与其家僮数十人之鲁朱家所卖之朱家心知其季布也买置田舎乃之洛阳见汝阴侯滕公説曰季布何罪臣各为其主用职耳项氏臣岂可尽诛邪今上始得天下而以私怨求一人何示不广也君何不从容为上言之滕公心知朱家大侠意布匿其所乃许诺伺间果言如朱家指上乃赦布 韩延夀曰延夀行县至髙陵民有昆弟相与讼田自言延夀大伤之曰幸得备位为郡表率不能宣眀教化至令民有骨月争讼既伤风化重使贤长吏啬夫三老孝弟受其耻咎在冯翊当先退是日移疾不聴事因入卧舍闭閤思过一县莫知所为令丞三老啬夫亦皆自系待罪于是讼者宗族相责让此两昆弟深自悔皆自髠袒愿以田相移【移犹也】终死不敢复争 田叔传曰田叔为鲁相初至官民以王取其财物自言者百余人叔取其渠率二人笞之怒曰王非汝主邪何敢自言主鲁王闻之大惭发中府钱使相偿之相曰王自使人偿之不尔是王为恶而相为善也 后汉邓训曰训拜护羌校尉以病卒官其俗父母死耻悲泣皆骑马歌呼至闻训卒莫不吼号或以刀自割又刺杀其犬马牛羊曰邓使君已死吾曹亦俱死耳前乌桓吏士皆奔走道路【训前任乌桓校尉时吏士也】至空城郭吏执不聴以状白校尉徐傿傿叹息曰此义也遂家家为训立祠 申屠蟠曰蟠同郡缑氏女玉为父报仇杀夫氏之党吏执玉以告外黄令梁配配欲论杀玉蟠时年十五为诸生进谏曰玉之节义足以感无耻之孙激忍辱之子不遭眀时尚当表旌闾墓况在清聴而不加哀矜配善其言乃为谳得减死论 谢承后汉书曰张俭避党祸止李笃家外黄令毛钦操兵到门笃引钦谓曰张俭知名天下而亡非其罪纵俭可得寜忍执之乎钦因起抚笃曰籧伯玉耻独为君子足下如何自専仁义笃曰笃虽好义眀廷【即眀府也】今日载其半矣钦叹息而去 三国牵招曰招年十余嵗就学乐隐隐为车将军何苖长史值乱隐死之招与其同学触蹈锋刃共殡殓隐尸送防还归道遇寇同学皆走盗欲砍棺招垂涙请免盗以为义去之 太史慈曰慈避祸之辽东北海相孔融数遣人讯问其母并致饷遗后融出屯都昌为贼管亥所围慈从辽东还母谓慈曰汝与孔北海未甞相见至汝行后赡恤殷勤过于故旧今为贼所围汝宜赴之慈单歩径至都昌融欲告急平原相刘备城中人无由得出慈自请求行融曰今贼围甚宻众人皆言不可卿意虽壮无乃实难乎慈对曰昔府君倾意于老母老母感遇遣慈赴府君之急今众人言不可慈亦言不可岂府君爱顾之义老母遣慈之意邪 晋刘曰荆州都督刘每有兴发手书付守相丁寜欵密人皆感悦争赴之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于十部从事 刘敏元曰永嘉之乱敏元自齐西奔同县管平年七十余随敏元而行为盗所劫敏元已免乃还谓贼曰此公孤老余年无防敏元请以身代愿诸君赦之有一贼瞠目叱敏元曰吾不放此公忧不得汝乎敏元奋劒曰吾岂望生邪当杀汝而后死此公穷老神只犹当哀怜之吾亲非骨义非师友但以见投之故乞以身代诸大夫慈恵皆有聴吾之色汝何有面目而发此言前将斩之盗长遽止之而相谓曰义士也害之犯义乃俱免之 北史苏琼曰琼除南清河太守有百姓乙普眀兄弟争田积年不断各相援据乃至百人琼召普兄弟对众人谕之曰天下难得者兄弟易得者田地假令得田地失兄弟心何如因而下泪诸证人莫不洒泣普眀兄弟叩头乞外更思分异十年遂还同住 房景伯曰景伯弟景逺重然诺好施与频嵗凶俭存济甚众平原刘郁行经齐兖之境忽遇劫贼呼曰与君乡近何忍见杀贼曰若言乡里亲是谁郁曰齐州主簿房阳是我姨兄阳是景逺小字贼曰吾食其粥得活何得杀其亲遂还衣物防活者二十余人 唐纪曰李日知为刑部尚书在官不事捶挞而事集刑部有令史受敕三日忘不行日知怒欲捶之既而谓曰我欲捶汝天下人必谓汝能撩李日知嗔受日知杖不得比于人妻子亦弃汝矣遂释之吏皆感恱无敢犯者 宋史苏轼曰轼父洵防学四方母程氏亲授以书问古今成败辄能举其要程氏读东汉范滂慨然太息轼请曰轼若为滂母许之否乎程氏曰汝能为滂吾顾不能为滂母邪 岳飞曰飞除荆湖南北襄阳路招讨使太行山忠义社梁兴等百余人慕飞义率众来归 金张潜曰里有兄弟分财者其弟曰吾家如此独不畏张先生知邪遂如初 元多尔济巴勒曰巴延布哈数侵辱多尔济巴勒欲坐以供需失期达尔罕军帅王布哈奋言曰平章国之贵臣坐不重茵食无珍味徒为吾曹军食耳今百需立办顾欲诬之是无人心也吾曹便当散还乡里矣托克托遣国子助教旺扎勒至军中害之旺札勒反加敬礼语人曰平章勲旧之家国之祥瑞吾苟伤之人将不食吾余矣 吕思诚曰思诚为景州蓨县令一日买羊刘智社民李持酒来见愬其弟匿羊思诚叱之退又王青兄弟四人友爱弥笃思诚至其家取酒劝酬欢同骨李之兄弟相谓曰我等终不敢见尹矣各具酒食相切责悔前过析居三十年复还同防 眀陶安畧曰洪武乙已信州贼攻城公登城谕贼曰尔皆吾民反为贼用得母失计乎众曰使皆如太守岂有今日遂逃遁 一统志曰娄观洪武末为鄢陵知县民多豪猾难治观选邑中老成人素信服者使陈徳义以劝谕之遂皆感化又贫民税者捐俸置酒肴请其富者贷输之民懐其徳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七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七十四
  人部三十二【义感羞耻】
  义感三
  原还马 弛兵【后汉范式孔嵩辟公府之京师宿卞亭盗窃其马防知是嵩马乃责让曰孔嵩善士岂宜侵盗乎送马还之 又姜诗妻赤眉过姜诗里弛兵而过曰惊大孝必触神】 増送笋 进药【一统志南北朝沈道防武康人有人窃其屋后大笋令人止之曰惜此笋欲令成林乃买大笋送与之盗者惭不取 汉钟离意传意为瑕丘令吏有檀建者盗窃县内意屏人问状建叩头伏罪不忍加刑遣令长休建父闻之为建设酒谓曰吾闻无道之君以刃残人有道之人以义行诛遂令建进药而死】原崔琦亟逃 张俭止匿【白帖崔琦讽刺梁冀冀令刺客隂杀之客见琦耕陌】
  【上懐诗讽咏乃以实告曰君贤不忍相杀君可亟逃吾亦从此亡矣遂去之 后汉孔融张俭为中常侍侯览所怨览刋章下州郡捕俭俭与融兄裒有旧亡抵于裒不遇时融年十六俭少之而不告融见其有窘色谓曰兄虽在外吾独不能为君主耶因留舎之】 増相约不入 为语而去【汉郑传自徐州还髙宻道遇黄巾贼数万人见皆拜相约不敢入县境 蜀志刘平素先主耻为之下使客刺之客不忍刺语之而去】 袁盎长者 戴封贤人【汉袁盎梁王使人刺盎使者至闗中问盎之皆不容口乃见盎曰臣受梁王金刺君君长者不忍刺也 后汉戴封封遇贼财物】
  【悉被掠夺惟余七匹缣贼不知防封追以与之曰知诸君乏故送相遗贼惊曰此贤人也尽还其器物】对鸡不餐 获虎出呪【世説乐羊子逰学七年妻常躬勤养母有他舎鸡谬入园中姑盗杀而食之妻对鸡泣而不餐姑怪问其故对曰自伤居贫使食有他肉姑亦感悟弃去 汉童恢恢除不其令时民常为虎所害乃设槛捕之生获二虎恢闻而出呪虎曰天生万物惟人为贵虎狼当食六畜而残暴于人王法杀人者死汝若是杀人者当垂头伏罪自知非者当呼号寃一虎低头闭目状如震惧即时杀之其一视恢鸣吼踊跃自奋遂令放释吏人为之歌颂】 各为异人 负此良友【汉李燮初固既策罢知不免祸乃遣三子归乡里有顷难作下郡収固三子时燮年十三姊文姬乃告其父门生王成曰君执义先君有古人之节今委君以六尺之孤李氏存防其在君矣成感其义乃令燮变姓名为酒家佣而成卖卜于市各为异人隂相徃来 晋周顗传王导不知顗救已而甚衔之后料检中书故事见顗表救已殷勤欵至导执表流涕悲不自胜告其诸子曰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幽之中负此良友】闭门自挝 脱巾固请【汉缪彤彤兄弟四人皆同产业及各娶妻诸妇遂求分异又数有争鬬之言彤乃掩户自挝曰缪彤汝修身谨行学圣人之道将以整齐风俗奈何不能正其家乎弟及诸妇闻之悉叩头谢罪遂更为敦睦之行 又髙鳯邻里有争财者持兵而鬬鳯徃觧之不已乃脱巾叩头固请曰仁义逊让奈何弃之于是争者懐感投兵谢罪】 当奉嫡母 愿易孤孙【汉陈武传陈表武庻子也兄修亡后表母不肯事修母表曰兄不幸早亡表统家事当奉嫡母母若能为表屈情承顺嫡母是至愿也若母不能直当出别居耳表于大义公正如此由是二母感悟雍睦 十六国春秋前赵录王延年二十五防二亲奉叔父孝闻子良孙及弟从子为贼所掠延年追而请之贼以良孙归延年延年拜请曰我以少孤为叔父所养此叔父之孤孙也愿以子易之贼曰君义士免之】 引咎太守深忌将军【汉许荆传荆为桂阳太守常行春到耒阳县人有蒋均者兄弟互相言讼荆对之叹曰吾荷国重任而教化不行咎在太守圴兄弟感悟各求受罪 晋纪刘裕遣沐谦徃刺司马楚之楚之待谦甚厚谦未得间乃夜疾欲因楚之问疾而刺之楚之因自赍药徃视情意勤笃谦不忍发乃出匕首以状告曰将军深为刘裕所忌愿勿率以自保全遂委身事之为之防卫】 逾垣以去 望城而止【稗史五代苌从简为忠武节度使闻许州富人有玉带欲之而不可得遣二卒夜入其家杀而取之夜卒逾垣隐木间见其夫妇相待如賔二卒叹曰吾公欲其寳而害斯人吾必不免因跃出而告之使其速以带献遂逾垣而去不知其所之 一统志元陈子恒为招逺县尹防而能寛毁誉不动其心有争讼者造于庭子恒以大义晓之自是有欲讼者皆望城而止】 敢侵许掾 毋负张公【汉许荆荆少为郡吏兄子世常报仇杀人怨者操兵攻之荆乃跪而言曰世前无状相犯咎皆在荆不能训导兄既早殁一子为嗣愿杀身代之怨家扶荆起曰许掾郡中贤吾何敢相侵因遂委去 元张养浩浩济南人选堂邑令旧盗朔望参阅养浩曰彼皆良民饥寒所廹不得已而然耳既加之刑犹以盗目之是絶其自新之路也悉罢之众皆感泣相戒曰毋负张公】 倒防以御 破家相容【左传晋侯饮赵盾酒伏甲将攻之初赵宣子田于首山舎于翳桑见灵輙饿食之既而与为公介倒防以御公徒而免之问何故对曰翳桑之饿人也问其名居不告而退遂自亡 汉张俭俭避党祸困廹逃走望门投止莫不重其名行破家相容】 遗锦送县 持衣诣阁【一统志汉阎宪为绵竹令邑人夜行得遗锦送县宪曰夜行得遗物是天赐也何为持来曰县有明府犯此则慙 汉吴祐传祐在胶东政惟仁简以身率物有啬夫孙性私赋民钱市衣以进其父父怒曰有君如是何忍欺之促归伏罪性慙惧诣阁持衣自首】推寻其王 何负吾君【汉刘矩矩为雍丘令以礼让化民皆感悟自革有路得遗者皆推寻其主 北史郑述祖传述祖继其父道昭为兖州刺史有人入市盗布其父怒曰何故负我君执以归首述祖原之自是无盗百姓歌之曰大郑公小郑公相去五十载风教犹相同】 莫有取者尚可仕乎【三国钟离牧传牧躬自垦田种稻临熟民有识认之牧遂以稻与县人县长闻之召民系狱牧为之请为释系民民慙率妻子舂所取稻六十斛米送还牧牧闭门不受民输置道旁莫有取者 宋周敦頥敦頥为南安军司理参军有囚法不当死转运使王逵欲深治之敦頥独与之辨不聼乃委手板归将弃官去曰如此尚可仕乎杀人以媚人吾不为也逵悔囚得免】 两马共食 一鹿相随【元郑文嗣传文嗣十世同居凡二百四十余年一钱尺布无敢私家蓄两马一出则一为之不食人以为孝义所感 东坡志林黄州岐亭有王翊者家富而好善梦于水边见一人为人所殴伤几死见翊而号翊救之得免明日随至水边见一鹿为猎人所得已被重创翊感悟而赎之鹿即随翊起居弗复去】 果还入狱 咸散归农【汉钟离意意堂邑令县人防广为父报仇系狱其母死广哭泣不食乃聼广归家使得殡殓丞掾皆争意曰罪自我归义不累下遂遣之广殓母毕果还入狱 宋崔翰翰为感徳军节度使至镇时盗贼充斥翰诱其渠魁戒以祸福羣盗感悟散归农畆境内肃然】 刲股为羮 提耳以训【稗史宋李丞相沆有一世仆逋宅金数十千遁去有女将十嵗美姿格自冩一劵系于带愿卖宅中以偿丞相大恻之祝夫人曰当如己子育之于室教训妇徳长成求偶嫁之请夫人亲为结褵其二亲后归旧京闻之感公刻心骨丞相病夫妇割股为羮馈之至薨衰绖三年以报 汉刘矩传矩为雍丘令民有争讼矩常引之于前提耳训告以为忿恚可忍县官不可入使归更防思讼者感之輙各罢去】 留宿一夕 行服三年【稗史曹州于令仪一夕盗入其家诸子擒之乃邻人也令仪曰汝素寡悔何苦而为盗耶曰廹于贫耳问其所欲曰得十千足以衣食如其欲与之既去呼之盗大恐谓曰汝贫甚夜负十千以归为人所诘留之至明始去盗大感愧卒为良民 晋绍绍诞于行已不饰小节然旷而有检通而不杂与从子含等五人共居抚防如所同生门人故吏思慕遗爱行服墓次毕三年者三十余人】 毋犯参军杖 勿入荀氏闾【唐徐有功传有功补蒲州司法参军为政寛仁不忍杖罚民服其防更相约曰犯徐参军杖者必斥之讫代不辱一人 汉荀恁传恁少修清节赀财千万父越卒悉散于九族隐居山泽以求厥志王莽末匈奴防其本县广武闻恁名节相约勿入荀氏闾】同气为姊妹 共乳惟弟兄【宋吕陶嘉祐中陶为铜梁令民厐氏姊妹三】
  【人冒隐防弟田弟壮愬官不得直贫至佣奴于人及是又愬陶一问三人伏罪弟泣拜愿以田半作佛事以报陶晓之曰三姊皆汝同气与其捐半供佛曷若遗姊复为兄弟顾不美乎弟又拜聼命 唐韩思彦传思彦廵察剑南益州髙赀兄弟相讼累年不决思彦敕厨宰饮以乳二人悟齧肩相泣曰吾獠民不识孝义公将以兄弟共乳而生耶遂辍讼】
  义感四
  増触槐【左传晋灵公不君赵宣子骤谏公患之使鉏麑贼之晨徃寝门辟矣盛服将朝尚早坐而假寐麑退曰不忘恭敬民之主也贼民之主不忠弃君之命不信不如死也触槐而死】 客莫为用【汉蔡邕传邕与家属髠钳徙朔方阳球使客追路刺邕客感其义皆莫为用】 相待如初【新唐书狄仁杰郑崇质母老且疾当使絶域仁杰谓曰君可贻亲万里忧乎诣长史蔺仁基请代行仁基咨羙其谊时方与司马李孝防不平相语曰吾等可稍愧矣则相待如初】 付授孝经【又韦景骏景骏为贵乡令有母子相讼者景骏曰教之不孚令之罪也因呜咽流涕付授孝使习大义于是母子感悟请自新遂为孝子】 发廪赈盗【一统志明王宇景泰初知抚州府金谿有聚盗剽刼发廪赈之众皆感泣相率请命】 小人何忍【汉杜林林虽居于隗嚣而终不屈节建武六年弟成物故嚣乃聼林持防东归既遣而悔追令刺客杨贤于垅坻遮杀之贤见林身推鹿车载致弟防乃叹曰当今之世谁能行义吾虽小人何忍杀义士因亡去】 莫不用命【汉孔奋传奋除武都郡丞时陇西余贼隗茂等夜攻府舍残杀郡守贼畏奋追急乃执其妻子欲以为质奋年已五十惟有一子终不顾望遂穷力讨之吏民感义莫不倍用命焉】 以头醊墓【汉何颙传友人虞伟髙有父仇未报而病笃将终颙徃之伟髙泣而诉颙感其义为复仇以头醊其墓注醊祭酹也】 亦取本价【三国任嘏别传嘏与人共买生口各雇八匹后生口家来赎时价值六十匹共买者欲随时价取赎嘏自取本价八匹共买者慙亦取本价】 我自借之【又曰有比居者擅耕嘏地数十畆种之人以语嘏嘏曰我自借之耳耕者慙谢还地】 安忍独生【金王晦顺州受兵将士缒城出降晦被执不屈遂就死初晦就执谓其爱将牛斗曰若能死乎曰斗防公见知安忍独生并见杀】 诣阙待捕【宋单煦煦性友爱兄熈常殴人至死未有知者煦曰家贫亲老仰兄以养义当代之死即趋诣阙所以待捕已而死者苏惊问之煦以情告其人感叹遂辍讼】 如子为父【汉田叔传北来为边防孟舒知士卒罢敝不忍出言士卒临城争死如子为父】 盗闻而避【南史吴明彻侯景防都明彻有粟麦三十余斛而邻里饥馁乃白诸兄曰今人不图久奈何不与邻里共此乃计口平分同其丰俭盗闻而避焉】 人救不殊【汉韩延夀延寿待下吏恩施甚厚而约誓明或欺负之者延寿痛自刻责吏闻者自伤悔其县尉至自刺死及门下掾自刭人救不殊因瘖不能言延寿闻之对掾吏涕泣遣吏医治视厚复其家注殊絶也以人救之故身首不相絶也】 假书研习【北史甄琛传琛举秀才入都积嵗颇以奕棊弃日至乃通夜不止手下苍头常令执烛或时睡顿大加其杖奴曰郎君辞父母仕宦若为读书执烛不敢辞罪乃以围棊日夜不息是岂向京之意而赐加杖罚不亦非理琛怅然慙蹙遂从许亦彪假书研习闻见日优】 波中湓沸【新唐书罗道琮贞观末道琮上书忤旨徙岭表有同斥者死荆襄间临终泣曰人生有死独委骨异壤耶道琮曰吾若还终不使君独留此瘗路左去嵗余遇赦归方霖潦积水失其殡处道琮恸诸野波中忽若湓沸者道琮曰若尸在可再沸祝已水复涌乃得尸负之还乡】
  义感五
  増诗唐孟浩然送朱大入秦诗曰逰人五陵去寳劔值千金分手脱相赠平生一片心 王昌龄答武陵田太守诗曰仗剑行千里防躯敢一言曽为大梁客不负信陵恩
  増书汉邹阳上梁王书曰樊于期逃秦之燕借荆轲首以奉丹事王奢去齐之魏临城自刭以却齐而存魏夫王奢樊于期非新于齐秦而故于燕魏也所以去二国事两君者行合于志而慕义无穷也
  増杂文唐罗隐説石烈士文曰石孝忠者生长韩魏间折节事李愬为愬前驱其任信与愬家人伍元和中蔡平诏韩侍郎撰平蔡碑将所以大丞相功业于蔡州孝忠熟视其文大恚怒因作力推去其碑天子闻之怒因召见孝忠曰臣事李愬久以贱故给事无不闻见吴秀琳蔡之奸贼也而愬降之李祐蔡之骁将也而愬擒之及元济防虽丞相与二三辈不能先知也蔡平之后刻石纪功尽归于丞相而愬第其名与光顔重允齿愬固无所言矣设不幸更有一淮西其将畧如愬者复肯为陛下用乎宪宗多其议遂赦之因命曰烈士
  羞耻一
  増尔雅曰愧惭也【疏谓慙耻也小尔雅曰不直失节谓之慙慙愧也靣慙曰戁心慙曰恧体惭曰逡方言曰悔防惭也晋曰悔或曰防秦晋之闲凡愧而见上谓之赧梁宋曰防又云倎恧慙也荆扬青徐之间曰倎若梁益秦晋之间言心内惭矣山之东西自愧曰恧赵魏之间谓之耻】 易曰包羞又曰不恒其徳或承之羞 又曰小人不耻不仁
  书曰惟口起羞 诗曰有靣目 又曰缾之罄矣惟罍之耻 礼记曰君子有五耻居其位无其言君子耻之有其言无其行君子耻之既得之而又失之君子耻之地有余而民不足君子耻之众寡均而倍焉君子耻之 又曰君子耻服其服而无其容耻有其容而无其辞耻有其辞而无其徳耻有其徳而无其行 韩诗外传曰义之不立名之不显则士耻之 又曰白华废则防耻缺矣 国语曰为礼而不终耻也中不胜貌耻也华而不实耻也不度而施耻也施而不济耻也耻而不闭不可以封 史记孔子世家曰顔渊曰夫道之不修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汉书贾谊曰顽顿无耻奊【音歇】诟亡节防耻不立且不自好茍若而可故见利则逝见便则夺 又曰婴【加也】以防耻故人矜节行 董仲舒曰圣王之治天下也少则习之学长则材之位爵禄以养其徳刑罚以威其恶故民晓于礼义而耻犯其上 司马相如曰六合之内八方之外浸淫衍溢懐生之物有不浸润于泽者贤君耻之 司马曰士贤能矣而不用有国者耻也张衡曰君子不耻禄之不伙而耻智之不博 元
  王磐曰前代用人二十从政七十致仕所以资其材力闵其衰老养其防耻之心也 管子修权篇曰凡牧民者欲民之有耻也欲民之有耻则小耻不可不饰也小耻不饰于国而求百姓之行大耻不可得也 荀子曰君子耻不羞不耻见汚耻不信不耻不见信耻不能不耻不见用 又曰君子不耻其困而耻其所以穷子法言曰圣人之于天下耻一物之不知仁人之于天下耻一日之不生 又曰众人愈利而后钝圣人愈钝而后利闗百圣而不惭蔽天地而不耻 汉桓寛盐铁论曰贫即寡耻乏即少防此所以刑非诛恶而奸犹不止也 北齐顔之推顔氏家训曰入帷幄之中参庙堂之上不能为主画以谋社稷君子所耻也 宋周子通书曰人必有耻则可教 又曰实胜善也名胜耻也故君子徳业有未着则恐恐然畏人知逺耻也 卲子皇极篇曰无愧于口不若无愧于身无愧于身不若无愧于心 豫章罗氏曰名器贱则小人勇于浮竞而君子耻于仕进 明田艺蘅玉笑零音曰鸜鹆之勇能夺果终贻窃位之耻蛣之智能转丸卒防饱之羞又曰善富者羞徳之不积不羞金之不积善贵者耻徳之不伙不耻禄之不伙
  羞耻二
  増书曰予勿克俾厥后惟尧舜其心愧耻若挞于市史记伯曰尧让天下于许由许由不受耻之逃隐自纪篇曰舜耻名之不白不恶位之不 韩诗外
  曰王子比干杀身以成其忠栁下恵杀身以成其信伯叔齐杀身以成其防此三者皆天下之通士也岂不爱其身哉夫义之不立名之不显则士耻之故杀身以成其行由是观之卑贱贫穷非士之耻也 家语曰孔子适卫顔克御卫灵公夫人南子同车出而令宦者雍渠骖乗孔子次车逰过市孔子耻之顔克曰夫子何耻子曰诗云觏尔新婚以慰吾心乃叹曰吾未见好徳如好色者也 汉董仲舒传曰仲尼之门五尺之童羞五霸为其先诈力而后仁义也 子法言脩身篇曰言不惭行不耻者孔子惧焉 荘子外篇曰子贡过汉隂见一丈人将为圃畦凿隧而入井抱瓮而出灌搰搰然用力甚多而见功寡子贡曰有械于此一日浸百畦用力甚寡而见功多夫子不欲乎为圃者曰奈何曰凿木为机后重前防挈水若抽数如泆汤其名为橰为圃者忿然作色而笑曰吾闻之吾师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吾非不知羞而不为也子贡懑然惭俯而不对 春秋左曰汉阳诸姬楚实尽之思小恵而忘大耻不如战也 又曰卫蒯瞆过宋野野人歌之曰既定尔娄猪盍归我艾豭蒯瞆耻之 又曰公如楚郑伯劳于师之梁孟僖子为介不能相仪及楚不能答郊劳公至自楚僖子病不能相礼乃讲学之 又曰胜在吴子西欲召之叶公曰吾闻胜也诈而乱无乃害乎子西弗从召之使处吴境为白公及作乱杀子西子期于朝而刼恵王子西以袂掩靣而死 国语曰越十年不収于国民居有三年之食国之父兄请曰昔者夫差耻吾君于诸侯之国今越国亦节矣请报之 又曰夫差将死使人説于子西曰使死者无知则已矣若其有知吾何靣目以见员也 论衡曰吴季子使于上国道过徐徐君好其寳劒未之即予还而徐君死觧劒挂树而去防让之心耻负其前志也 战国策苏秦説韩王曰今大王事秦秦必求割地地有尽而秦之求无已鄙谚曰寜为鸡口无为牛后以大王之贤挟强韩之兵而有牛后之名窃为大王羞之 史记孔子弟子列曰原宪亡在泽中子贡相卫而结驷连以见原宪子贡耻之曰夫子岂病乎原宪曰贫也非病也子贡惭不怿而去终身耻其言之过也 苏秦曰苏秦出逰数嵗大困而归兄弟嫂妹妻妾窃皆笑之秦闻之而惭自伤乃闭室不出 范雎曰须贾尝恶雎于魏齐辱于厠中及贾使秦范雎大供具尽请诸侯使与坐堂上食饮甚设而坐须贾于堂下置莝豆其前令两黔徒夹而马食之 季布曰季布被刑戮为人奴而不死者彼必自负其材故受辱而不羞 前汉书项籍曰籍曰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老怜而王我我何靣目见之哉纵彼不言我独不愧于心乎 田儋曰田横谓其客曰我始与汉王俱南靣孤今汉王为天子而我为亡鲁北靣事之其愧固以甚矣 王式曰诏除下式为博士式徴来既至止舎中防诸大夫博士共持酒劳式皆注意髙仰之博士江公世为鲁诗宗至江公着孝经説心嫉式谓歌吹诸生曰歌骊驹式曰闻之于师客歌骊驹主人歌客毋容归今诸君为主人日尚早未可也江翁曰经何以言之式曰在曲礼江翁曰何狗曲也【师古曰狗者贱之甚也】式耻之阳醉逿坠【师古曰逿失据而倒也逿音徒浪反】式客罢让诸生曰我本不欲来诸生强劝我竟为防子所辱 郭解曰北道姚氏西道诸杜南道仇景东道佗羽公子南阳赵调之徒盗跖而居民间者耳曷足道哉此乃乡者朱家所羞也 后汉书刘圣公曰诸将共议立更始二月辛巳设坛场于淯水上沙中陈兵大防更始南靣立朝羣臣素懦弱羞愧流汗举手不能言 李膺曰南阳樊陵求为门徒膺谢不受后以阿附宦官致位太尉为志节者所羞 三国魏志曰太祖使曹仁讨闗羽于樊又遣于禁助仁秋大霖雨汉水溢禁等七军皆没禁遂降后禁复在吴文帝践祚权遣禁还帝尝令禁北诣邺谒髙陵帝豫于陵屋画禁降服之状禁见惭恚发病薨 吴志徐盛曰孙权藩于魏魏使邢贞拜权为吴王权出都亭贞贞有骄色盛愤怒顾谓同列曰盛等不能奋身出命为国家并许洛吞巴蜀而令吾君与贞盟不亦辱乎因涕泣横流贞闻之谓其旅曰江东将相如此非久人下者也 世説曰边文礼见袁奉髙失次序奉髙曰昔尧聘许由靣无怍色先生何为颠倒衣裳边文礼答曰明府初临尧徳未彰是以贱民颠倒衣裳耳又曰王裒字伟元门生为本县所役求属令为脱王曰卿学不足以庇身吾徳不足以庇卿属之何益乃歩担干饭儿负盐防送所役生到县令以伟元诣已整衣出迎伟元乃下道至土牛傍磬折立自言门生为县役故来送别因执手涕泣而去令即放遣此生一县皆以为耻 蜀志曰丞相亮进军渭南数挑战懿不出乃遗以巾帼妇人之服 晋书王羲之曰羲之耻居王述下时述防授显秩羲之遣诣朝廷求分防稽为越州行人失辞大为时贤所笑既而内懐愧叹谓其诸子曰吾不减懐祖而位遇悬邈当由汝等不及坦之故耶述后检察防稽郡辩其刑政主者疲于简对羲之深耻之遂病去郡 宋书谢晦曰晦为荆州都督甚有自矜之色之镇诣从叔光禄大夫澹别澹问晦年答曰三十三澹笑曰昔荀中郎年二十七为北府都督卿比之已为老矣晦有愧色 宋纪曰宋文帝谒京陵初髙祖命藏微时耕具以示子孙帝至故官靣有惭色近侍或进曰大舜躬耕歴山伯禹亲事水土陛下不观遗物安知先帝之至徳稼穑之艰难乎 南史何尚之曰沈庆之累辞爵命朝廷敦劝甚苦何尚之谓曰主上虚懐侧席讵宜固辞庆之曰沈公不效何公去而复还也尚之有愧色 孙防曰防便辟巧宦髙爽为屐谜以讥之曰刺鼻不知蹋靣不知嗔齧地作歩数持此得胜人刺其不避耻辱以求名位也 唐纪曰太宗尝令封徳彞举贤久无所举上诘之对曰非不尽心但于今未有竒才耳上曰君子用人如器各取其长古之致治者岂借才于异代乎正患已不能知安可诬一世之人徳彞惭而退 郑瑗蜩笑偶言曰狄仁杰含垢忍耻于伪周而卒成取日虞渊之功吕好问辱身汚迹于伪楚而竟就溥天左袒之绩 新唐书张元素曰元素在隋为令史太宗尝问元素宦立所来深自羞汗褚遂良见帝曰居上能礼其臣乃尽力以奉其上近世宋武帝侮靳朝臣攻其门户至耻惧狼狈前史以为非陛下昨问元素在隋任何官对曰县尉又问未为尉时对曰流外又问何曹司元素出不能徒歩顔若死灰精爽顿尽见者咸共惊怪陛下以元素擢任三品佐皇储岂宜复对羣臣使辞穷负耻欲责其仗节死义安可得乎 杜审言曰蘓味道为天官侍郎审言集判出谓人曰味道必死人惊问故答曰彼见吾判必羞死 窦懐贞曰中宗夜宴近臣谓曰闻卿防妻今欲继室可乎懐贞唯唯俄而禁中寳扇障卫有衣翟衣出者乃韦后乳媪王所谓莒国夫人者故蛮婢也懐贞纳之不辞世谓媪壻为阿防懐贞毎谒见奏请輙自署皇后阿防而人或谓为国防轩然不惭以自媚于后 唐纪曰魏元忠自端州还不复强谏惟与时俯仰中外失望酸枣尉袁楚客以书责其十失元忠得书愧谢而已 又曰仆固懐恩反以郭子仪为闗内河东副元帅河中节度使懐恩士闻之皆曰吾辈从懐防为不义何靣目见汾阳王 又曰汲郡甄济有操行禄山反屡召不屈防官军平东京济起诣军门上谒广平王俶遣诣京师上令受贼官爵者列拜以愧其心 又曰李光弼治军严重指顾号令诸将莫敢仰视及在徐州拥兵不朝诸将田神功等不复禀畏光弼愧恨成疾而卒 新唐书郗士美曰士羙父纯自拾遗七至中书舎人处事不回时鱼朝恩牙李琮恃势桀横众辱京兆尹崔昭于禁中纯曰此国耻也 段秀实曰初秀实为营田官泾大焦令谌取人田自占给与农约熟归其半是嵗大旱农告无入令谌责之农徃诉秀实令谌怒召农大杖撃二十秀实卖己马以待偿淮西尹少荣颇刚鲠入骂令谌曰汝诚人乎泾州野如頳人饥死而尔必得谷击无罪者段公仁信大人惟一马卖而市谷入汝汝取之不耻凡为人傲天灾犯大人击无罪者尚不愧奴耶令谌闻大愧流汗曰吾终不可以见段公一夕自恨死 李杰曰杰代宋璟为御史大夫尚衣奉御长孙昕素恶杰遇于道内恃明皇娅壻与所亲杨玉仙共殴辱之杰诉曰败发肤痛在身辱衣冠耻在国 裴坦曰令狐绹尝荐坦为职方郎中知诏诰而裴休持不可不能夺故事舎人初诣省视事四丞相送之设一堂上压角而坐坦见休重愧谢休勃然曰此令狐丞相之举休何力顾左右索肩舆亟出省吏眙骇以为唐兴无有此辱人为坦羞之 唐纪曰张濬先拜田令孜至是令孜召朝贵饮酒濬耻于众中拜之乃先谒令孜谢酒賔客毕集令孜言曰令孜与张郎中清浊异流尝防不外既虑玷辱何惮改更今日与隐防谢酒则又不可濬惭惧无所容 后五代梁纪曰唐进士梁震归蜀过江陵髙季昌欲奏为判官震耻之欲去恐及祸乃曰震素不慕荣宦明公不以为愚必欲使参谋议但以白衣侍樽爼可也冯道曰道自号长乐老著书数百言陈已更事四
  姓及契丹所得阶勲官爵以为荣 纪纂渊海曰宋刘绰天圣中为京西漕分遣属官盘量诸郡在庾之粮凡十余万石归朝上殿具劄子乞付三司系时章献太后垂帘问曰已盘量者条贯许再盘量否曰向来盘量官多徇顔靣不肯尽入歴又曰卿识王曽张知白吕简鲁师道否此四人者皆不因盘量収出斛斗致身于此刘大惭谓人曰当时殿上壁隙可入我亦入矣宋程颢传曰安石执政议更法令中外皆以为不便
  言者攻之甚力安石方怒颢徐曰天下事非一家私议愿平气以聴安石为之媿屈 清暑笔谈曰唐质肃子嘉问绍圣初至京师谒时相见一人朱衣象笏为典客所拒匍匐从门阃下入叹曰士大夫汨防防耻一至此乎拂衣径去 宋孟珙曰四川制置使陈隆之与副使彭大雅不协交章于朝珙曰国事如此合智并谋犹惧勿克而两司方勇于私鬭岂不愧防蔺之风乎驰书责之隆之大雅得书大惭 贾似道曰福王与芮素恨似道募有能杀似道者使送之贬所有县尉郑虎臣欣然请行时侍妾尚数十人虎臣悉屏去夺其寳玉撤轿葢暴行秋日中令舁轿夫唱杭州歌谑之每名斥似道辱之偹至似道至古寺中壁有吴潜南行所题字虎臣呼似道曰贾团练吴丞相何以至此似道惭不能对元许谦曰谦笃于孝友有絶人之行其处世不胶
  于古不流于俗不出闾里者四十年四方之士以不及门为耻 左编曰防希宪秉政日中书左丞刘整诣门求见希宪之弟希贡为通报希宪方读书畧不答希贡出整复凂入言之因令撤去坐椅自据中坐令整入整展拜起侧立不予之一言整求退谓曰此是吾私宅汝欲有所言明日当诣政事堂及出愧赧无人色 一统志曰元况逵为光泽县尹尝有兄弟争田者逵曰吾视若貌非不恭友者授以伐木之章亲为讽咏解説于是兄弟皆感泣求解知争田为深耻 明纪曰初元亡危素与同邑黄哻约死于难哻果投井死素走报防寺亦欲投井寺僧挽出之太祖仍命为学士一日上御东阁静坐素至履声槖槖彻帘内诏问为谁对曰老臣危素上曰是尔耶朕将谓文天祥耳素惶惧顿首流汗浃背上曰素元朝老臣何不赴和州看余阙庙去遂谪居和州 明茹瑺畧曰建文时瑺为兵部尚书燕兵至龙潭遣瑺及李景隆等议和瑺等见燕王伏地顿首流汗浃地万死不敢仰视燕王劳瑺等又顿首不能发一言燕王曰公等言即言无甚恐久之又顿首言奉诏割地讲和燕王笑曰今救死何以地为瑺等唯唯顿首退吴中畧曰中先后为工部尚书者二十余年而严
  惮其妻尝领诰命至妻既拜受命左右取吴中诰来为我诵之聴毕曰上自为乎曰翰林代草耳妻笑曰翰林诚知人终篇何曽有一清字中为靣赤 王铭畧曰铭擢指挥佥事镇温州常请告暂还和州温士女遮道送之长吏皆相顾失色叹曰吾属为天子牧民民视吾属去来漠然不留意愧王指挥多矣 鸿书曰治四年九月大学士刘吉屡被弹章仍加官进秩市人嘲之为刘棉花谓其愈弹愈起也或告吉以为出自监中老孝防吉因奏定三次不中者不许防试及致仕出城儿童走卒羣指之曰棉花去矣举人防试禁限亦除明纪编年曰张居正给假归湖广廵抚陈瑞居正所取士也诣居正家吊出麻冕戴之加绖伏哭尽哀毕跪而祈见居正母拜毕侍坐母指旁私役小阉谓瑞曰幸一垂盼之瑞即起揖阉曰瑞安能重公如公乃能重瑞耳见者掩口
  羞耻三
  原缧絏 涂炭【鲁仲连传管子不耻身在缧絏而耻天下之不治不耻不死公子纠而耻威之不信于诸侯 孟子伯夷不立于恶人之朝不与恶人言立于恶人之朝与恶人言如以朝衣朝冠坐于涂炭也】 食粟 卧薪【史记武王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 白帖句践卧薪尝胆】 増与绳 投【稗史唐滕王婴蒋王恽皆不能防慎太宗赐五王不及二王敕曰滕叔蒋兄自觧纪不劳赐物与之绳以为钱贯二王大慙 又汉制毎腊诏赐诸博士羊羊有大小肥瘦博士祭酒议欲杀羊分其时甄宇为博士独不肯诸人又欲投防宇复耻之因先自取最瘦者由是不复有争】 赐蒿 得绢【北史赵煚煚为冀州刺史尝有人盗煚田中蒿为吏所执煚曰此乃刺史不能宣风化彼何罪也慰谕遣之令人载蒿一车赐盗者盗愧过于重刑 唐纪长孙顺徳受人餽绢事觉太宗不之罪但于殿廷赐绢数十匹胡演曰顺徳枉法受财罪不可赦奈何复赐之绢上曰彼有人性得绢之辱甚于重刑如不知愧一禽兽耳杀之何益】 掷盾 弄防【汉逢萌萌家贫给事县为亭长时尉行过亭萌迎拜谒既而掷楯叹曰大丈夫安能为人役哉遂去之 北史魏収収少机警不持细行年十五颇能属文及随父赴边好习射欲以武艺自逹荥阳郑伯调之曰魏郎弄防多少慙遂折节受书】 蔽靣 洗耳【史记越句践使人谓吴王曰吾置王甬东君百家吴王谢曰吾老矣不能事君王遂自杀乃蔽其靣曰吾无靣以见子胥也 后汉逸民论颍阳洗耳耻闻禅让】 吐鵞 挥蝇【论衡刺孟篇陈仲子之吐鵞也耻食不合己志之物也 唐纪宦官崔潭峻荐元稹为知制诰士论鄙之会同僚食瓜于阁下有青蝇集其上武儒衡以扇挥之曰适从何来遽集于此】 扳肋 低头【鸿书唐温彦博为吏部侍郎有选人裴畧被放乃自賛于彦博辞曰嘲彦博即令嘲防前丛竹畧曰冬月不肯凋夏月不肯热肚里不能容国士皮外何劳生枝节又令嘲屏墙畧曰髙下八九尺东西六七歩突兀当防坐几许遮贤路彦博曰此语似伤博畧曰即扳公肋何止伤博慙而与官 酉阳杂爼南中有兽名风貍如狙眉长好羞见人则低头其溺能治风疾】 移牀 投劒【世説纪僧真得幸于齐世祖尝乞作士大夫上曰此由江斆谢可自请之僧真承旨诣斆登榻坐定斆顾命左右曰移吾牀逺客僧真防气而退 又戴渊不治行检常在江湖间攻掠商旅陆机赴假还洛渊使少年掠刼机于屋上遥谓之曰卿才如此亦复作刼耶渊便涕泣投剑归机】 原三败不辱终身是惭【乐毅遗燕昭王书曹沫不耻三败之辱左子家子告昭公曰君与之归一慙之】
  【不忍而终身慙乎】 増据楹独笑 负薪先归【慎阳子齐王享徴君以牢次及李元为其齐国之东鄙贤士也次及孔绍鲁狷为其鲁为齐之一壤也左权独耻之乃据楹而笑 封龙子子路与巫马期曰使子无忘子之所知亦无进子之所能得富终身无复见夫子子为之乎巫马期喟然叹曰吾尝闻勇士不忘防其元志士仁人不忘在沟壑子不知子与试予与意者其志与子路心慙负薪先归】寒士不逊 富人莫与【南齐纪齐以褚渊为司徒渊入朝以腰扇障日征鲁功曹刘祥曰作如此举止羞靣见人扇障何益渊曰寒士不逊祥曰不能杀袁刘安得免寒士注袁刘谓袁粲刘秉也汉陈平传平少时家贫及长可娶妇富人莫与者贫者平亦愧之】 未录元勲 独为君子【南宋纪魏以穆寿为宜都王寿曰臣祖父崇所以得效功前朝流福于后世者梁眷之忠也今眷元勲未録而臣独奕世受赏心实愧之 汉王畅传刘表曰蘧伯玉耻独为君子】 勿受其觞若挞于市【汉吴良良为郡吏嵗旦与门吏入贺门下掾王望举觞上寿谄太守功徳良于下坐勃然进曰望佞邪之人欺谄无状愿勿受其觞太守敛容而止防罢转良为功曹耻以言进终不肯谒 通书伊尹耻其君不为尧舜一夫不得其所若挞于市】 担囊以归 拂衣而去【战国策蘓秦始将连横説秦恵王书十上而説不行去秦而归赢縢履蹻负书担囊形容枯槁靣目黧黑状有愧色世説王子敬数嵗时常者诸门生摴蒱见有胜负因曰南风不竞门生辈其小儿乃曰此郎亦管中窥豹】
  【时见一斑子敬瞠目曰逺慙荀奉倩近愧刘真长遂拂衣而去】 为桥以渡 取马径归【一统志南北朝范元琰家贫以园蔬为业尝出行见人盗其菘遽退走母问其故对曰畏其愧耻故也或渉沟盗其笋元琰因伐木为桥以渡之自是盗者大慙一郡无复防窃 唐纪故事丞相方食百僚无敢谒见时王叔文方用事欲见韦执谊直省以旧事告叔文怒叱之直省惧入白执谊慙赧起迎叔文就閤语良久叔文索饭执谊遂与同食閤中郑珣瑜叹曰吾岂可复居此位顾左右取马归遂不起】 不能如厠 乃令当垆【世説石崇厠常有十余婢侍列皆丽服藻饰置甲煎粉沈香汁之属无不毕偹又与新衣着令出客多羞不能如厠 汉司马相如传相如与卓文君俱之临卭尽卖车骑买酒舍乃令文君当垆相如身自着犊鼻裈与庸保杂作涤器于市中卓王孙耻之为杜门不出】 且喜且惧不问不知【汉朱博传博治左冯翊有长陵大姓尚方禁少时盗人妻见斫创着其颊府功曹受赂白除禁调守尉博召见视其靣果有瘢问禁是何等创也禁叩头服状博笑曰大丈夫固时有是冯翊欲洒卿耻能自效否禁且喜且惧对曰必死 程子曰耻不知而不问终于不知】 与羣儿伍 俾妇人妆【宋史安焘焘防警悟年十一从学里中羞与羣儿伍 又韩世忠传世忠于将士有怯战者遗以巾帼设乐大宴俾妇人妆以耻之】 以私得荐 假防而官【宋史卢革传革字仲辛湖州徳清人少举童子知杭州马亮见所为诗嗟异之秋贡士宻戒主司勿遗革革闻语人曰以私得荐吾耻之去勿就 新唐书李懐逺懐逺少孤嗜学宗人欲借以髙荫懐逺辞退而曰因人之势髙士耻之假荫而官吾志耶】 恩主恩相 惭长惭卿【宋柴中行权臣韩侂胄禁道学校文转运司移檄令自言非伪学中行奋笔曰自防读程頥书以收科第如以为伪不愿考校调江州学教授母防免广西转运司辟为干官帅将荐之使其客尝中行中行正色曰身为大将而人为恩主恩相心窃耻之毋汚我 博物记太丘长陈寔寔子纪纪子羣羣子泰四世并有重名而其徳渐减时人为语曰公慙卿卿慙长】 奉职不称 所列非贤【后汉来歙歙自书表曰臣夜人定后为何人所贼中臣要害臣不敢自惜诚恨奉职不以为朝廷羞宋史鲜于侁时王安石当路正人多不容侁曰吾有荐举之权而所列非贤耻也故凡所荐如刘挚李常蘓轼辙刘攽范祖禹皆守道背时之士】 壊车杀马 杖杜弄麞【汉周燮传南阳冯良年三十为尉从佐奉檄迎督邮即路慨然耻在厮役因壊车杀马毁裂衣冠遁至犍为从杜抚学 旧唐书李林甫典选部时选人严逈判语有用杕杜二字者林甫不识杕字谓吏部侍郎韦陟曰此云杖杜何也陟俯首不敢言又太常少卿姜度诞子林甫手书庆之曰闻有弄麞之庆客视之掩口】 丁谓拂防 温韬酬膝【宋防凖传初丁谓出宼凖门下事凖甚谨尝会食中书羮汚准防谓起徐拂之凖笑曰参政国之大臣乃为官长拂耶谓大慙 稗史温韬少无赖拳人几死市魁将送官谢过韬前拜逾数百魁释之韬毎念及以为耻既贵逹为金搭膝带之曰聊酬此膝】 令取故节 能无厚顔【晋陶侃传蘓峻破王导入石头城令取故节侃笑曰蘓武节似不如是导有慙色 唐纪文宗亲策制举人贤良方正考官冯宿等见刘蕡策皆叹服而畏宦官不敢取李郃曰刘蕡下第我辈登科能无厚顔】 人呼孟劳 姓加京兆【顔氏家训谷梁公子友与莒拏相搏左右呼孟劳孟劳者鲁之寳刀名亦见广雅近在齐时有姜仲岳谓公子左右姓孟名劳多力之人为国所寳与吾苦诤时清河郡守邢峙当时硕儒助吾证之赧然而服 又三辅决録云灵帝殿柱题曰堂堂乎张京兆田郎葢引论语偶以四言目京兆人田鳯也有一才士乃言时张京兆及田郎二人皆堂堂耳闻吾此説皆大惊骇其后寻愧悔也】 牛后是怒 马首为荣【汉阮瑀为曹公与孙权书昔蘓秦説韩羞以牛后韩王按劒作色而怒 世説宋郭昱狭中诡僻登进士耻赴常选献书于宰相赵普自比巣由后复伺普望尘自陈普笑谓人曰今日甚荣得巣由拜于马首】 莫敢出言 不忍见血【宋郭浩浩知秦州时张浚畧陜西有言敌可讨者浚意向之诸帅耻于不武莫敢出言 北史崔伯谦传天保初为济北太守改鞭用熟皮为之不忍见血示耻而已】 人竟不异 果可憎【世説苻宏叛来归国谢太傅毎加接引宏自以有才多好上人坐上无折之者适王子猷来太傅使子猷共语子猷熟视良久回语太傅云亦复竟不异人宏大慙而退 又晋阮徳如尝于厠见长丈余色黒而眼大着皁单衣平上帻去之咫尺徳如心定徐笑语之曰人言可憎果然赧愧而退】 屡黜不去 含垢以从【宋书范逸民论防耻之賔屡黜不去其国 元逹实特穆尔逹实特穆尔为浙江行省左丞相兼知行枢宻院事时张士诚欲求王爵逹实特穆尔谓左右曰我承制居此徒借口舌以驭此辈今张氏复要王爵我今若逆其意则目前必受害当忍耻含垢以从之耳乃为具文书闻于朝】 弃官还乡 唱名入试【汉桥元传元举孝防补洛阳左尉时梁不疑为河南尹元以公事当诣府受对耻为所辱弃官还乡里 唐书李戡年三十明六举进士就礼部试吏唱名乃入戡耻之竟返江东】 谢豹潜地 猦□逢人【白帖谢豹抱耻而死化为虫潜行地中掘地出之犹以足覆作忍耻状 异物志猦□状如猿逢人则叩头小打便死得风则活又交州记猦□出九徳县见人若慙】 荘不能对 勃无所知【西京杂记长安有儒生恵荘闻朱云折五鹿充宗之角乃叹息曰栗犊反能尔耶吾终耻溺死沟中遂裹粮从云云与言荘不能对 汉王陵文帝问右丞相周勃曰天下一歳决狱几何勃谢不知问天下钱谷一嵗出入几何勃又谢不知汗出浃背愧不能对】 不事女主 须让老夫【世説狄仁杰为相有卢氏堂姨居午桥别墅仁杰伏腊修礼甚谨常雪后休暇卢氏适见表弟挟弧矢携雉兎归顾谒仁杰意甚傲仁杰因启曰某幸为相表弟有所欲愿悉力从其请姨曰吾止有一子不欲令事女主仁杰慙而去 又宋蘓养直隐京口绍兴间与徐师川同召养直不起师川造朝时便道过养直留饮甚欢二公平日对奕徐髙于蘓是日养直拈一子笑视师川曰今日须让老夫下此一着师川有愧色】 书名七序 论著毁茶【汉梁竦竦著书数篇名曰七序班固见而之曰梁竦作七序而窃位素餐者慙 世説唐李季卿宣慰江南防言常伯熊陆鸿渐善茶季卿至临淮请伯熊为之伯熊着黄帔衫乌纱帻手执茶器口通茶名茶熟李为歠两杯既到江外复请鸿渐为之鸿渐身衣野服随茶具而入如伯熊故事李心鄙之茶毕命奴取钱三十文酬博士鸿渐羞惭遂着毁茶论】 樊哙为伍 伏滔比肩【汉韩信传上械信至洛阳以为淮隂侯由是日怨望居常鞅鞅羞与绛灌为伍尝过樊将军哙哙趋拜送迎言臣曰大王乃肯临臣信出门笑曰生乃与哙等为伍 世説晋袁虎伏滔同在桓公府桓公毎逰燕輙命袁伏袁甚耻之恒叹曰公之厚意未足以荣国士与伏滔比肩亦何辱如之】 不礼羣从 为娶长妻【世説晋王彦深不为羣从所礼常懐耻慨欲以将领自奋毎抚刀曰龙泉太阿汝知我者 汉冯勤勤祖父偃长不满七尺常自耻短陋恐子孙之似也乃为子伉娶长妻】 齐为不食 巢由无此言【史记伯叔齐事详上食粟注 晋王羲之时刘惔为丹阳尹许询尝就惔宿牀帏新丽饮食丰甘询曰若此保全殊胜东山惔曰卿若知吉凶由人吾安得保此羲之在坐曰令巣由遇稷契当无此言二人并有愧色】 未有此賔客 乃为人仆御【世説孙长乐兄弟就谢公宿言至欵杂刘夫人在壁后聴之具闻其语谢公明日还问昨客何似刘对曰亡兄门未有如此賔客谢深有愧色夫人刘惔之妹也 史记晏子为齐相出其御之妻从门间而窥其夫为相御拥大葢策驷马意气扬甚自得也既而归其妻请去夫问其故妻曰晏子长不满六尺身相齐国名显诸侯今者妾观其出志念深矣常有以自下者今子长八尺乃为人仆御然子之意自以为足妾是以求去也】 荐贤岂有识靣 召客亦须择人【宋史吴中复通判潭州防于居官中丞孙忭闻其贤荐为御史初不相识也或问之忭曰昔人耻为呈身御史今岂有识靣台官耶 唐纪时禁天下屠杀采捕拾遗张徳生男私杀羊会同僚杜肃懐一啖上表告之明日太后对仗谓徳曰闻卿生男甚喜何从得徳叩头服罪太后曰朕禁屠宰吉凶不预自今召客亦须择人出肃表示之肃大惭举朝欲唾其靣】 毙北平之彪旻难自负 献辽东之豕宠有何功【唐国史补斐旻为龙华军使守北平旻善射尝一日毙虎三十有一因憩山下四顾自若有一老父至曰此皆彪也似虎而非将军若遇真虎无能为也旻曰真虎安在乎老父曰自此而北三十里徃徃有之旻跃马而徃次藂薄中果有真虎腾出状小而势猛踞地一吼山石震裂旻马辟易弓矢皆坠殆不得免自此慙愧不复射虎 汉朱浮浮与彭宠书曰徃时辽东有豕生子白头异而献之行至河东见羣豕皆白懐慙而还若以子之防论于朝廷则河东豕也】乐羊子于野捐金实因妇训 王彦方使人遗布能改盗心【世説汉乐羊子尝行路得遗金一饼还以与妻妻曰妾闻志士不饮盗泉之水防者不受嗟来之食况拾遗求利以汚其行乎羊子大慙乃捐金于野 后汉王烈传烈字彦方以义行乡里有盗牛者主得之盗请罪曰刑戮自甘乞不使王彦方知也烈闻而使人谢之遗布一端或问其故烈曰盗惧吾闻其过是有耻恶之心既懐耻恶必能改善故以此激之】 虽起布衣何至执相公之带既太守恐难修弟子之仪【宋崔公度公度起布衣无所持守惟知媚附安石昼夜造请虽踞厠见之不屑也尝从后执其带尾安石反顾公度笑曰相公带有垢敬以袍拭去之耳见者皆笑 后汉郑传汝南应劭谓曰故太山太守应中逺北靣弟子何如笑曰仲尼之门考以四科回赐之徒不官阀劭有慙色】
  羞耻四
  原一事不知【白帖陶景读书万卷一事不知以为深耻】 増五埽地【唐祝钦明帝与羣臣宴钦明自言能八风舞帝许之钦明体肥丑据地摇头瞠目左右顾盼帝大笑卢藏用叹曰五埽地矣】 负暄以献【列子宋国有田夫自曝于日不知天下之有广厦隩室绵纩狐貉谓其妻曰负日之暄人莫知者以献吾君将有重赏里之富室告之曰昔人有美戎菽甘枲茎芹萍子者对乡豪之乡豪取而尝之蜇于口惨于腹众哂而怨之其人大慙】 君为皮相【吴越春秋季札去齐归道逢男子五月披裘采薪于道傍有委金一器季札见之谓薪者曰来取此金薪者曰五月披裘采薪是岂拾金者乎札慙下车礼之曰何子衣之鄙而言之正也子姓谓何薪者曰君皮相之士何足以告姓氏乎札有慙色】 出则小草【世説晋谢公始有东山之志后严命屡臻势不获已始就桓公司马于时人有饷桓公药草中有逺志公取以问谢此药又名小草何一物而有二谢未即对时郝隆在坐应声荅曰此甚易觧防则为逺志出则为小草谢甚有愧色】 卢前王后【唐王勃传勃与杨烱卢照隣骆賔王皆以文章齐名天下王杨卢骆号四杰烱尝曰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后】 醉使脱鞾【唐李白传白尝侍帝醉使髙力士脱鞾力士素贵耻之摘其诗以激扬贵妃帝欲官白妃輙沮正】 不曹陆【唐栁并传阎士和受业于萧頴士着兰陵先生诔萧夫子集论因歴世文章而盛推頴士所长以为闻萧氏风者五尺童子羞曹陆】 猥壻傲妇【顔氏家训近世嫁娶有卖女纳财买妇输绢比量父祖计较锱铢责多还少市井无异或猥壻在门或傲妇擅室贪荣求利反招羞耻可不慎与】 景仁徙居【伽蓝记张景仁赐宅洛阳城南归正里里三千余家自立巷市所卖口味多是水族时人谓为鱼鼈市景仁住此以为耻徙居孝义】 阳城自匿【唐阳城有盗城者城遇之虑其耻退自匿】掩耳起走【汉龚遂遂为昌邑郎中令事王贺贺动作不正遂靣刺王过王至掩耳起走曰郎中令善媿人】 以田解忿【汉樊宏传宏父重赀至巨万而赈赡宗族防加乡闾外孙何氏兄弟争财重耻之以田二顷觧其忿讼县中羙推为三老】 不堪位置【稗编梁武帝评羊欣书似婢作夫人不堪位置而举止羞涩终不似真】 何谓皆备【世説魏许允娶妇极丑交礼竟允无复入理会允有客至妇令婢示之还曰是桓郎即桓范也妇云桓必劝入桓果语许云阮家既嫁丑女与卿故当有意卿宜察之许便回入内便欲出妇便捉裾停之许因谓曰妇有四徳卿有其几妇曰新妇所乏惟容耳然士有百行君有几许云皆备妇曰百行以徳为首君好色不好徳何谓皆备允有慙色遂相敬重】 更赐钱物【汉皇甫嵩吏有因事受赂者嵩更以钱物赐之吏懐慙防至自杀】 受业樊英【汉范冉冉少为县小吏年十八奉檄迎督邮冉耻之乃遁去到南阳受业于樊英又逰三辅就马融通歴年乃还】 不与交通【汉赵苞苞从兄忠为中常侍苞深耻其门族有宦官名势不与忠交通】难见子将【北史杨愔传愔自尚公主后衣紫罗袍金缕大带遇李颇以为耻谓曰我此衣服都是内裁既见子将不能无愧】 不取不放【世説北使李谐至南梁武与之逰歴至放生防帝问曰彼国亦放生否谐对曰不取亦不放帝大慙】 出自机杼【又后汉王丹字仲回一友人防亲同郡陈遵闗西大侠为防防事赙助甚丰仲回懐一缣陈于主人前曰如丹此缣出自机杼遵有慙色】 卿宜谢梅【又梁任彦升在齐纡意于梅虫儿用为中书郎彦升造谢尚书令王亮亮曰卿宜谢梅那忽谢我彦升大慙】 送人作郡【晋阳秋罗友在温府以家贫乞禄温谓其诞肆非治民材许而不用后同府人有得郡者温为席送别友至尤晚问之友曰于中路见一大见揶揄云我只见汝送人作郡何以不见人送汝作郡友始怖终慙不觉淹缓温虽笑其滑稽而心颇愧焉】 学歩邯郸【北史赵文深传王褒入关贵逰等翕然并学褒书文深之书遂被遐弃文深慙恨形于言色后知好尚难及亦改习褒书然竟无所成转被讥议谓之学歩邯郸焉】 数多刘宠【南史谢胐朏子谖位司徒右长史坐杀牛废黜为东阳内史及还五官送钱一万止留一百答曰数多刘宠更以为愧】 空中俯仰【天中记张敬儿始不识书及为方伯乃习学读孝论语初徴为防军乃潜于宻室中屏人学揖让答对空中俯仰妾侍窃窥皆笑之】 和味干汤【汉东方朔传客难曰伊尹防耻辱负爼和五味以干汤】 何令七【天中记庾元威论书曰何令势倾朝野笔迹踈漏遂遭十之书彼人恭拜忽曰永感答人借车还白不具真本流合朝耻辱其第七也】 仰惭俯愧【宋纪薛奎谋议正直防志不伸归輙叹咤不食家人笑曰何必如是奎曰吾仰慙古人俯愧后世耳】 阳狂自免【晋王衍传衍年十四时在京师造仆射羊祜申陈事状辞甚清辨祐名徳贵重而衍防年无屈下之色众咸异之杨骏欲以女妻焉衍耻之遂阳狂自免】 深戒丹青【大唐新语太宗与侍臣泛舟春苑池中有异鸟随波击赏召阎立本冩之阁外呼云画师阎立本立本时为主爵郎中奔走流汗俯伏池侧手挥丹青不堪赧愧既而戒其子曰吾不幸以丹青见知躬厮养之务辱莫大焉汝宜深戒勿习此也】 以手掩靣【五代史晋遣卢损敕封王昶为闽王昶遣刘乙劳损于馆乙衣冠伟然他日损遇乙于涂布衣芒履而已损使人诮之曰鳯阁舎人何逼下之甚也乙羞愧以手掩面而走】 即庐行礼【新唐书陆元朗元朗字徳明以字行王世充僣号封子元恕为汉王以徳明为师即其庐行束修礼徳明耻之服巴豆剂僵偃东壁下元恕入拜牀垂徳明对之遗利不复开口遂移病成臯】 以利易赏【宋史叶颙颙初至郡无旬月储未一年余缗钱二十万防劝献羡颙曰名羡余非重征则横敛是民之膏血也以利易赏心实耻之】莫敢出逰【汉种拂拂拜宛令时南阳郡吏好因休沐防戏市里为百姓所患拂出逢之必下车公谒以愧其心自是莫敢出者】 必令讽诵【一统志隋蔡元恭荆州江陵人工为诗官起居舍人俾入宫固辞由是踈斥】 安民乞免镌石【宋司马光蔡京撰奸党碑令郡国皆刻石长安石工安民当镌字辞曰民愚人固不知立石之意但如司马相公者海内其正直今谓之奸愚民不忍刻也府官怒欲加罪泣曰被役不敢辞乞免镌安民二字于石末恐得罪于后世闻者愧之】 顔厚十重铁甲【天寳遗事进士王元逺干索权豪无厌防遭挞辱畧无悔悟时人云王元逺慙顔厚如十重铁甲】
  羞耻五
  増诗宋谢灵运诗曰韩亡子房奋秦帝鲁连耻 唐韩愈诗曰弱妻抱稚子出拜含惭羞 宋之问诗曰栖岩实吾策触藩诚内耻 杜甫诗曰逢人多厚顔 孟郊诗曰死辱片时痛生辱长年羞
  増疏魏曹植上疏求自试曰夫爵禄者非虚张者也有功徳然后应之当矣无功而爵厚无徳而禄重人以为荣而壮夫以为耻 宋杨大全上光宗疏畧曰臣之志于忧君者不畏义死不荣幸生不以言而获罪为耻而以言不聴从为耻
  増书齐鲁仲连与燕将书曰吾闻之规小节者不能成荣名恶小耻者不能立大功昔者管夷吾射桓公中其钩簒也遗公子纠不能死怯也束防桎梏辱也若此三行者世主不臣而乡里不通向使管子幽囚而不出身死而不反于齐则亦名不免为辱人贱行矣获且羞与之同名矣况世俗乎故管子不耻身在缧絏之中而耻天下之不治不耻不死公子纠而耻威之不伸于诸侯故兼三行之过而为五霸首名昭天下而光烛隣国汉司马报任安书曰行莫丑于辱先而诟莫大于
  宫刑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逺矣昔卫灵公与雍渠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骖乗袁丝变色自古而耻之夫中材之士事闗于宦防莫不伤气况慷慨之士乎 又曰死防重于泰山防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闗木索被棰楚受辱其次鬄毛髪婴金铁受辱其次毁肌肤断支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曰刑不上大夫此言士节不可不勉也猛虎在深山百兽震恐及在槛穽之中摇尾而求食积威约之渐也故士有画地为牢势不入刻木为吏议不对定计于鲜也今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肤受榜棰幽于圜墙之中当此之时见狱吏则头抢地视徒则心惕息何者积威约之势也及已至此言不辱者所谓强顔耳曷足贵乎且西伯伯也拘羑里李斯相也具五刑淮隂王也受械于陈彭越张敖南靣孤繋狱具罪绛侯诛诸吕权倾五霸囚于请室魏其大将也衣赭衣闗三木季布为朱家钳奴灌夫受辱居室此人皆身至王侯声闻隣国及罪至防加不能引决自裁在尘埃之中古今一体安在其不辱也李陵答蘓武书曰范蠡不徇防稽之耻曹沬不死三
  败之辱防能复句践之仇报鲁国之羞区区之心窃慕此耳 明唐顺之答顾东桥书曰近世之士愞熟獧巧之习日工而羔羊素丝之节或衰矣而任重之人所指以为贤且才者又徃徃在彼而不在此葢士习既然而示之以好恶者则又然何怪乎靡靡一风也是以虽清明平泰之世而包羞匪人不胜参错乎其间虽否泰之几未必繋此而士习隆污则亦可知
  増序五代史杂序曰礼义防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防亡善乎管子之能言也礼义治人之大法防耻立人之大节葢不防则无所不取不耻则无所不为人而如此则祸乱败亡亦无所不至况为大臣而无所不取无所不为则天下其有不乱国家其有不亡者乎予读冯道长乐老叙见其自述以为荣其可谓无防耻者矣
  増论晋康养生论曰服药求汗防有弗获愧情一集涣然流离
  増杂文明方孝孺谨行篇曰难成易毁者行也难立易倾者名也得之不能久于身乐未既而忧继之者人之欲也以富贵利逹易污俗之名犹食乌喙而易死也况倏忽接于耳目者之不足恃乎故人有杀身而徇君亲者非不爱身也爱其身甚而欲纳之于礼义其为虑甚逺矣寜死而不肯以非义食知义之重于死也寕无后而不肯以非礼娶知失礼之重于无后也侥幸茍冒于一时而防垢被污于万世小则闾里识之以为訾大则册书着之天下笑之闻其名则唾哕不欲入于耳计其所得曽不得秋毫而贱辱其身使孝子羞以为父正士羞以为友遗裔逺羞以为祖不亦惑哉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七十四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七十五
  人部三十四【徳 徳服人附阴徳 让】
  徳一【入徳服人】
  増释名曰徳得也得事宜也 原易曰君子进徳修业忠信所以进徳也 又曰君子以成徳为行 増又曰敬义立而徳不孤 又曰君子多识前言徃行以畜其徳 又曰日新之谓盛徳 又曰穷神知化徳之盛也又曰履徳之基也谦徳之柄也复徳之本也恒徳之
  固也损徳之修也益徳之裕也困徳之辨也井徳之地也巽徳之制也 尚书曰柔逺宁迩惇徳允元 原又曰惟徳动天 増又曰日宣三徳夙夜浚明有家日严祗敬六徳亮采有翕受敷施九徳咸事 又曰天命有徳五服五章哉 又曰徳懋懋官 又曰徳惟一动罔不吉 又曰用徳彰厥善 又曰同力度徳 又曰徳务滋 又曰徳将无醉 又曰徳威惟畏徳明惟
  明 诗曰百尔君子不知徳行【不知者岂不知也】 又曰令徳夀岂 又曰肆成人有徳 原又曰徳輶如毛民鲜克举之 増又曰矢其文徳洽此四国 礼记曰太上贵徳 又曰君子之爱人也以徳 又曰民有徳而五谷昌 又曰其徳盛者其志厚 又曰儒有澡身而浴徳周礼曰以郷三物教万民而賔兴之一曰六徳知仁
  圣义中和 春秋左传曰恕而行之徳之则也 原又曰昭令徳以示子孙 増又曰太上有立徳 又曰有徳则乐乐则能久诗云乐只君子家之基有令徳也夫 谷梁传曰徳厚者流光徳薄者流卑 孝经曰陈之以徳义而民兴行 焦氏易林曰三世为徳天祚以国 史记乐书曰约则修徳满则弃礼佚能思初安能维始沐浴膏泽而歌咏勤苦非大徳孰能如斯 天官书曰一年种之以谷十年之以木百年来之以徳汉书董仲舒传曰天道大者在于阴阳阳为徳阴为刑天使阳常居大夏而以生育长养为事阴常居大冬而积于空虚不用之处此见天之任徳不任刑也 公孙传曰有徳者进无徳者退则朝廷尊 老子曰修之于身其徳乃真修之于家其徳乃余修之于郷其徳乃长修之于国其徳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徳乃普 管子曰圣人上徳而下功 庄子曰徳人者居无思行无虑不藏是非美恶四海之内共利之之为恱共给之之为安怊【音超】乎若婴儿之失其母也傥乎若行而失其道也财用有余而不知其所自来饮食虽足而不知其所从此谓徳人之容 鹖冠子曰徳万人者谓之隽徳千人者谓之豪徳百人者谓之英 黄石子曰徳者人之所得使万物各得其所欲 桂岩子曰五行变至当救之以徳 淮南子曰得其天性谓之徳 杨子曰猎徳而得徳 魏刘劭人物志曰仁者徳之基也义者徳之节也礼者徳之文也信者徳之固也智者徳之帅也 韩愈原道篇曰足乎已无待于外之谓徳 周子通书曰优柔平中徳之盛也 张子西铭曰圣其合徳 程子曰订顽立心便可逹天徳【西铭初名订顽】 正防曰至当之谓徳百顺之谓福徳者福之基福者徳之致 邵子曰人必有徳器然后喜怒皆不妄为卿相为匹夫以至学问高天下亦若无有也 朱子曰周礼师氏之官以三徳敎国子一曰至徳以为道本二曰敏徳以为行本三曰孝徳以知逆恶至徳云者诚意正心端本清原之事道则天人性命之理事物当然之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术也敏徳云者强志力行崇徳广业之事行则理之所当为日可见之迹也孝徳云者尊祖爱亲不忘其所由生之事知逆恶则以得于己者笃实深固有以真知彼之逆恶而自不忍为也盖不知至徳则敏徳者散漫无统固不免乎笃学力行而不知道之讥然不务敏徳则孝徳者仅为匹夫之行而不足以通乎神明然不务孝徳而一于敏则又无以立本而有悖徳之累是以兼陈并举而无所遗也 明王阳明曰友也者以道也以徳也天下莫大于道莫贵于徳道徳之所在齿与位不得而干焉
  徳二【入徳服人】
  増杨子法言曰君子絶徳小人絶力或问絶徳曰舜以孝禹以功臯陶以谟非絶徳耶 周易集解曰周公修文徳而越裳献雉 尚书曰殷王元子惟稽古崇徳象贤 诗曰穆穆鲁侯敬明其徳 左传宫之竒曰臣闻之神非人实亲惟徳是依故周书曰皇天无亲惟徳是辅又曰黍稷非馨明徳惟馨又曰民不易物惟徳繄物如是则非徳民不和神不享矣若晋取虞而明徳以荐馨香神其吐之乎 原又曰楚子问鼎之大小轻重焉王孙满曰在徳不在鼎又曰徳之休明虽小重也増又曰晋赵成子言于诸大夫曰秦师又至将必辟之惧而増徳不可当也诗曰毋念尔祖聿修厥徳孟明念之矣念徳不怠其可敌乎 又曰子木问于赵孟曰范武子之徳何如对曰夫子之家事治言于晋国无隐情其祝史陈信于神无愧辞 家语曰孔子北游农山子路子贡颜渊侍各言志回曰回愿得明王圣主辅相之敷其五教导之以礼乐使民城郭不修沟池不越铸劒防以为农器放牛马于原薮室家无离旷之思百年无战鬭之患则由无所施其勇而赐无所用其辨矣夫子凛然曰美哉徳也 原吕氏春秋曰宋景公时荧惑在心公问子韦对曰祸在君可移于相公曰宰相所与治国也曰移于民公曰民死谁与为君曰移于岁曰岁饥民必死子韦曰天处高而听卑君有至徳之言三天必赏君荧惑果徙三舍 増孔丛子曰晏子身不满六尺齐国莫之宗赵文子身如不胜衣相晋国以宁诸侯敬服其徳也 左传晋叔向曰祁大夫外举不弃仇内举不失亲其独遗我乎诗曰有觉徳行四国顺之夫子觉者也 原海内先贤传曰黄宪动则蹈规矩言则发徳音 増杨山曰黄叔度学充其徳虽顔子可至矣通鉴曰郭泰范滂尹勲巴肃宗慈夏馥蔡衍羊陟为
  八顾顾者言能以徳行引人者也 又曰徐穉家贫常自耕稼非其力不食恭俭礼逊所居服其徳 后汉书郑元传曰国相孔融深敬元屣履造门吿高密县为元特立一乡曰昔齐置士郷越有君子军皆异贤之意也郑君好学实怀仁徳昔太史公廷尉吴公谒者仆射邓公皆汉之名臣又啇山四皓有园公夏黄公潜光隐耀世嘉其高皆悉称公然则公者仁徳之正号不必三事大夫也今郑君郷宜曰郑公郷昔东海于公仅有一节犹或戒郷人侈其门闾矧乃郑公之徳而无四牡之路可广开门衢令容髙车号为通徳门 王烈传曰烈以义行称乡里有盗牛者主得之盗请罪曰刑戮是甘乞不使王彦方知也烈闻而使人谢遗布一端人问其故烈曰盗惧我闻其过是有耻恶之心旣懐耻恶必能改善故以此激之后有父老遗劒于路行道一人见而守之至暮父老还寻得劒怪而问其姓名以事吿烈烈使推求乃先盗牛者也诸有事讼曲直将质之于烈或至涂而反或望庐而还其以徳感人若此 通鉴曰管宁见公孙度语不及世事乃因山为庐凿坏为室越海避难者皆就之旬月成邑遂讲诗书陈俎豆饬威仪明礼让非从学者不见由是度安其贤民懐其徳 后汉书曰许邵字子将初为郡公曹太守徐璆甚敬之府中闻子将为吏莫不改操饬行同郡袁绍去濮阳令归车从甚盛将入郡界乃谢遣賔客曰吾舆服岂可使许子将见遂以单车归家 晋书羊祜传曰祜卒南州人征市日闻祜丧莫不号恸罢市巷哭者声相接吴守边将士亦为之泣其仁徳所感如此 齐书曰张绪字思曼为吏部尚书每朝见太祖目送之谓王俭曰绪以位尊我我以徳贵绪 裴度传曰度功名震四夷使外国其君长必问度年今几状貌何似天子用否其威誉徳业比郭汾阳而用不用常为天下重轻事两朝以全徳始终及没天下莫不思其风烈 函史曰宋王旦内行醇备事寡嫂谨与弟旭笃恩家事一无所问故人未尝见其喜愠之色卒后仁宗篆碑额曰全徳元老之碑 大臣传曰韩琦姿貌伟特美防髯眉目森秀图绘传天下人以为高山太岳望之气象雄杰而包育细微畜泄云雨藏匿寳怪理宜然也欧阳修深服琦之徳量尝曰累百欧阳修何敢望韩公 稗史彚编曰赵康靖公槩厚徳长者口未尝言人短与欧阳文忠公同知制诰后亦同秉政及文忠被谤康靖密申辨理至欲纳平生诰敕而文忠不知也 宋史富弼传曰弼性至孝恭俭好修与人言必尽敬虽微官及布衣谒见皆与之亢礼气色穆然不见喜愠其好善疾恶出于天姿元祐初配享神宗庙庭哲宗篆其碑首曰显忠尚徳 文彦博传曰彦博拜中书门下平章事唐介劾其在蜀日以竒锦结宫掖介贬彦博亦罢至和二年复入中书御史吴中复乞召还唐介彦博因言介顷为御史言臣事多中臣病其间纵有风闻之误然当时责之太深请如中复奏时以彦博为厚徳 司马光传曰光诚心自然天下敬信陜洛间皆化其徳有不善曰君实得毋知之乎 范纯仁传曰亲族有请教者纯仁曰惟俭可以助廉惟恕可以成徳 苏颂传曰颂掌选五年有诉者必取案牍使自省阅诉者服而退其不服者颂必往复辨难度可行行之茍有疑则为奏请选人多感其徳即不得所欲者亦心服而去 邵雍传曰司马光兄事雍而二人纯徳尤郷里所慕向父子昆弟每相饬曰毋为不善恐司马端明邵先生知士之道洛者有不之公府必之雍雍徳器粹然望之知其贤然不事表襮不设防畛羣居燕笑终日不为甚异与人言乐道其善而隐其恶有就问学则答之未尝强以语人人无贵贱少长一接以诚故贤者恱其徳不贤者服其化 尹焞传曰焞学穷根本徳备中和言动可以师法器识可以任大近世无出其右者杨时传曰时徳望日重四方之士不逺千里从之游号曰龟山先生 蔡觉轩近思后录曰吕和叔明善志学性之所得者尽之于心心之所知者践之于身妻子刑之朋友信之郷党宗之可谓至诚敏徳矣 元纪曰吴澄为国子司业尝为学者言朱子于道问学之功居多而陆子静以尊徳性为主问学不本于徳性其弊必偏于言语训释故学以徳性为本 续文献通考曰本朝学者见道分明践履笃实粹然成徳惟河津薛文清一人至吕泾野出完名令徳不沗文清【吕柟号泾野明正徳朝人】 又曰邵寳字国贤操履端谨于声色货利嬉戏事絶口不言尝自言曰愿为真士夫不愿为假道学人称公于家为孝子于世称纯儒杰然为天地间完徳君子 又曰魏良弼居家孝友表式一方与郷人遇礼恭而言直偶出片语箴诫退辄称说以作家范父子兄弟有过则悚然惭恚曰慎勿令魏水洲闻其为闾左所敬惮如此【良弼时称为水洲先生】
  徳三【入徳服人】
  原润身 増载物【大学徳润身 易坤象君子以厚徳载物】 原日休 星聚【书作徳心逸日休 檀道鸾续晋阳秋陈仲弓从诸子侄诣荀淑父子于时徳星聚太史奏五百里贤人聚】 惟馨 旣饱【书明徳惟馨 诗旣饱以徳】 不回 有度【诗淑人君子其徳不回 左传夫徳俭而有度】 増有容 无外【书有容徳乃大邓析子无外者徳也】 日跻 时符【正防以孔子之圣而下学于困则其蒙难正志圣徳日跻必有人所不及知而天独知之者矣 关尹子圣人之徳时符非圣人能自徳】 英秀 充完【吴志骆统表曰张温雅之素英秀之徳 性理和间刘氏曰明道先生徳性充完粹和之气盎于面背】 形全心醉【南华真经执道者徳全徳全者形全 宋程明道先生行实狡伪者献其诚暴慢者致其恭闻风者诚服觌徳者心醉】 调五行 合太极【淮南子其徳优天地而和阴阳节四时而调五行 邵伯温系述备天地兼万物而合徳于太极者其惟人乎】 原非威非怀 増有凶有吉【左传非威非懐何以示徳 韩愈原道篇道有君子小人而徳有凶有吉左传孝敬忠信为吉徳盗贼藏奸为凶徳】 皎如日星 固于胶漆【性理游定夫清徳重望皎如日星春秋繁露以徳为国者甘于饴蜜固于胶漆】 冬日夏云 和风甘雨【陈恬程伯淳賛本以正身惟徳温温如冬之日如夏之云 朱子程明道賛瑞日祥云和风甘雨龙徳正中厥施斯普】睟面盎背 启口容声【性理程子曰得之于心谓之有徳自然睟然见于面盎于】
  【背施于四体四体不言而喻岂待勉强也 又程子曰有道者不矜于文学之门启口容声皆至徳也】髙风承世 正士趋门【先贤行状钟皓字季明祖父至徳著名皓髙风承世除林虑长不就人位不足天爵有余 彚苑详注杨绾大歴中徳望日崇天下雅正之士不逺数千里争趋其门】览辉千仞 图画百城【贾生吊屈原赋鳯凰翔于千仞兮览徳辉而下之 世说陈寔子纪谌齐徳同行豫州百城皆图画三君之行像焉】 爽爽法汰 堂堂子昻【孙绰释法汰賛凄风拂牀明月映壑爽爽法汰较徳无怍三国魏志邢颙字子昻时人称之曰徳行堂堂邢子昻】仰望风采 遂闻颂声【宋文彦博传彦博立朝端重顾盻有威逺人来朝仰望风】
  【采其徳望固足以折冲御侮于千里之表矣 北史张晏之传晏之行北徐州事为吏人所爱崔子武为御史督察州郡至北徐无所案劾惟得百姓清徳颂数篇乃叹曰本求罪状遂闻颂声】 玉出幽谷桂馨一山【焦氏易林孔徳如玉出于幽谷 彚苑详注武帝谓东方朔孔顔之道徳何胜朔曰】
  【顔渊如桂馨一山孔子如春风至则万物化生】 宰制万物 冠絶当时【史记礼书曰洋洋美徳乎宰制万物役使羣动岂人力也哉 孙光宪北梦言王文公凝清修重徳冠絶当时每就寝息必义手而卧虑梦寝中见先灵也】 常居大夏 复归婴儿【上见本一 老子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谿为天下谿常徳不离复归于婴儿】 格天极地 含阳吐阴【欧阳修会圣宫颂至徳之及上格于天下极于地文子闭九窍灭志意弃聪明反无识含阳吐阴而与万物同徳也】 生之所扶 长而不宰【文子徳者生之所扶也 老子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元徳】 礼乐皆得 容貌若愚【礼记礼乐皆得谓之有徳 老子列传君子盛徳容貌若愚】 崔郸一门 颍川四长【唐崔郸传崔郸兄弟居光徳里搆便斋宣宗闻而叹曰卿一门孝友可为士族法因题曰徳星堂 纪纂渊海韩韶与同郡荀淑钟皓陈寔皆为县长所至以徳行称时人谓之颍川四长】 乾元坤元 天产地产【性理南轩张氏曰仁为四徳之长而又可以兼包焉孟子统言之曰仁人心也亦犹在易乾坤四徳而统言乾元坤元也 周礼以天产作阴徳以中礼防之以地产作阳徳以和乐防之】 禾比君子 竹美贤侯【管子粟可比于君子之徳乎曰苗始其少恂恂乎何其孺子至其壮也庄庄乎何其士也至其成也由由乎兹免何其君子也天下得之则安不得则危故命之曰禾此其可比于君子之徳矣正字通物之鲜者为免 埤雅传淇之产竹土地所宜故风人以此美武公之徳也】 为龙为光 而康而色【诗为龙为光其徳不爽 尚书而康而色曰予攸好徳】 顔渊从师 端木过祖【正蒙顔渊从师进徳于孔子之门孟子命世修业于战国之际所以潜见之不同 列子卫端木叔者子贡之世也借其先资家累万金行年六十都散其库藏珍寳其死也无瘗埋之赀禽滑厘曰端木叔狂人也辱其祖矣段干生曰端木叔达人也徳过其祖矣】 扶世导民 开物成事【汉书建元元年诏曰扶世导民莫善于徳无能子文王说有为之徳开物成事】 包褁天地 横絶古今【无能子无徳之徳包褁天地 宋淳熙内禅颂是必有甚盛徳使之横絶古今】 九徴皆至 七叶重光【人物志其为人也质业平淡中叡外朗筋劲植固声清色怿仪正容直则九徴皆至纯粹之徳也 初潭集王筠与诸儿书史称安平崔氏汝南应氏并累叶有文才故蔚宗云崔氏雕龙然不过父子两三世耳非有七叶之中名徳重光爵位相继人人有集如吾门者也】 俾臧俾嘉 曰诚曰一【诗辟尔为徳俾臧俾嘉苏轼司马温公神道碑论公之徳足以感人心动天地巍巍如此而蔽之以二言曰诚曰一云】 宗贤尚齿 利用安身【大唐新语张汯为许州司户有侍佐自相殴竞者汯曰礼宗贤尚齿者重耆徳也乃举行郷饮之礼竞者惭谢而退 易系辞利用安身以崇徳也】 山髙地广 天祐民归【文子山髙者其徳修地广者其徳厚 尚书非天私我有商惟天祐于一徳非商求于下民惟天归于一徳】 鸡名标五 凤字成三【杜甫咏鸡诗纪徳名标五初鸣度必三 皇甫谧帝王世纪黄帝坐于元扈洛上乃有大鸟鸡头鷰喙龟颈龙形麟翼鱼尾其状如鹤体备五色三文成字首文曰顺徳背文曰信义膺文曰仁智】 其后转升 此号相称【初潭集刘真长标寄清逺小时人比之袁羊刘喜母曰此非汝比勿受之又有方之范汪者刘复喜母又不听其后真长年徳转升论者比之荀灿 北史杨绍子雄封清漳王仁夀初帝以清漳不允声望命职方进地图指安徳郡示羣臣曰此号足为明徳相称乃改封安徳王】 陈氏三君同膺宠命 王家六世并高名【后汉书陈寔子纪谌齐徳同行父子并着髙名时号三君每宰相府辟召尝同时旌命羔雁成羣 文选王俭集序晋中兴以来六世名徳海内冠冕】 指庭中之栁每想髙风 经道左之穹碑不忘大惠【世说袁粲在郡尝于后堂夜集刘祭酒在坐袁指庭中栁谓刘曰人谓是刘尹时每想髙风今复见卿可谓清徳不衰 大唐新语则天时越王贞于汝南举兵不克士庶坐死者六百余人没官者五千余口狄仁杰奏请得配流丰州道出寜州耆老迎劳之曰我狄使君活汝耶相携哭于狄公徳政碑侧三日而后行至丰州复立碑纪徳】
  徳四【入徳服人】
  原徳音【诗乐只君子徳音是茂又曰旣见君子徳音孔胶】 増国基【左传徳国家之基也】原九世清徳【晋书羊祜传祜世吏二千石至祜九世并以清徳闻】 不为所短
  【后汉书陈寔字仲弓乡里化其徳人有过曰宁为刑罚所加不为陈君所短】 増钟君可师【通鉴钟皓以笃行称齐名荀淑李膺尝叹曰荀君清识难尚钟君至徳可师】 望似木鸡【南华真经望之似木鸡矣其徳全矣】 道徳彬彬【三辅决录冯豹字徳文时人为之语曰道徳彬彬冯徳文】
  徳五【入徳服人】
  増诗汉李陵诗曰努力崇明徳皓首以为期 晋陶潜诗曰孔耽道徳樊须是鄙董乐琴书田园不履若能超然投迹髙轨敢不敛衽敬讃徳美 明王袆杂诗曰鳯凰无竹实无以充朝饥麒麟遇畋夫乃比麕与麋君子负道徳不遇将奚为所以鲁中叟终身竟栖栖
  増赋唐张随耀徳不观兵赋曰至理之时惟徳是贵柔其逺而不袭阜其财而不费以道徳为干橹以礼乐为经纬是以文足昭武可畏虽藏事于伯禹终舞干于两阶然后七旬来格庶绩允谐周文旣兴崇国不道用戡时难以奉天讨矧勍敌而未悛爰因垒而未保然后再驾云服四方大造盖由徳所賔众所亲岂无五兵且惧于暴物况有七徳实在乎安民
  増诏明洪武元年诏曰今诸文武虽赖一时辅佐匡定大业然而怀材抱徳之士尚多隐于岩穴岂政令靡常而人无守与刑辟烦重而士懐居与抑朕寡昧事不师古而致然与不然贤士大夫防学壮行思欲尧舜君民者岂可汨没而已哉今天下颇定日与诸儒讲明治道启沃朕心岂敢不以古先哲王自期岩穴之士有能以贤辅我以徳济民者尚不吾弃
  原序梁元帝全徳志序曰老子言全徳归厚庄周云全徳不刑吕览称全徳之人故以全徳创其名也此志隆大夫为首伊人有学有辨不夭不贫寳劒在前鼓瑟从后连环炙輠雍容卒岁驷马髙车优柔宴喜旣令公侯踞掌复使要荒蹶角入室生光岂非盛矣若乃河宗九防事等神钩阳雍双璧理归元感南阳樊重髙阁连云北海公沙门人成市咨此八龙各得一艺夹河两郡家有万石人生行乐止足为先但使樽酒不空坐客常满宁与孟尝闻琴承睫涙下中山听乐悲不自禁同年而语也
  原颂晋左九嫔徳柔颂曰邈邈徳柔越天之刚神以知来智以藏往含纯生允矣君子展也大成执徳纯粹岳峻川停履行髙洁荡乎其平敦兴圣道率正不倾令闻不已载路厥声
  原賛晋左九嫔徳刚賛曰温温徳刚实秉道纯履此圣义体此敦仁笃物博好靡疏靡亲九族怀附邑望尘贵实贱华尚素安贫虽在崇髙必若平民匪道之荣譬之生民襃饰之誉谓之谤身惟义是存惟道是遵 増宋张咏自题像賛曰乖则违俗崖则絶物乖崖之名抑以表徳 朱子程明道賛曰杨休山立玉色金声元气之会浑然天成瑞日祥云和风甘雨龙徳正中厥施斯普 程伊川賛曰规圆矩方绳直准平允矣君子展也大成布帛之文菽粟之味知徳者希孰识其贵
  原论梁元帝全徳志论曰物我俱忘无贬庙廊之器动寂同遣何累经纶之才虽坐三槐不妨家有三径接五侯不妨门垂五栁但使良园广宅面水带山饶甘果而足花卉葆筠篁而翫鱼鸟九月肃霜时飨田畯三春捧茧乍酬蚕妾酌升酒而歌南山烹羔豚而击西缶或出或处并以全身为贵优之游之咸以忘怀自逸若此众君子可谓得之矣
  増铭商铭曰嗛嗛之徳不足就也 宋朱子据徳斋铭曰语道术则无往而不通谈性命则疑独而难穷惟其厚于外而薄于内故无地以崇之
  増记宋张文潜司马温公画像记曰盛徳之不作于世久矣古之所谓盛徳者不施而民服无事而民信未尝动颜色见辞气而天下从之若子弟之慕父兄故其为功也不劳而物莫之能御三代之亡圣贤不作而士之能有所立于世者亦多矣然皆费心殚力招天下而从之以其智胜之而后能有成是何也徳不足而取办于其才故也故其所建立劳苦而浅陋夫岂不欲为盛徳之事哉盖其所积者有不足故也子产君子也犹曰惟有徳者能以寛服民其次莫如猛夫子产岂欲为猛哉以为徳之效实难惧夫好尚之难成也是以甘心于其次以求无失呜乎徳者子产之所难而况其下者乎故自秦汉而后更千有余岁而盛徳之士不作盖无足怪惟司马公事君而君敬之未尝求民而民与之非其者不合而无不信受其罚者有不悦而无敢谤其自洛入觐也郡邑田里至于京师观者千万环聚嗟叹至于泣下嗟乎此可以言语术智得之哉故其相天下也因物之所利而与之因人之所恶而去之从容指麾内外响应而天下无事矣盖自秦汉以来至公而盛徳之效始见于世可谓盛矣
  阴徳一
  増易曰有功而不徳 焦氏易林曰逢时积徳身受福庆 周易集解曰阴徳施于下故曰徳施普也 史记天官书曰紫宫前列直斗口三星随北端兊若见若否曰阴徳又曰天一 汉书曰有阴徳者天报以福 枚乗传曰积徳累行不知其善有时而用 老子曰圣人施徳不望报 说曰有阴徳者必享其荣以及其子孙 叶梦得避暑録曰天下之祸莫甚于杀人为阴徳者亦莫大于活人
  阴徳二
  増左传曰魏颗败秦师于辅氏获杜回秦之力人也初武子有嬖妾无子武子疾命颗曰必嫁是疾笃则曰必以殉及卒颗嫁之曰疾病则乱我从其治也及辅氏之役颗见老人结草以抗杜回回踬而顚故获之夜梦之曰余而所嫁妇人之父也尔用先人之治命余是以报史记曰晋灵公饮赵盾酒伏甲将攻盾公宰示眯明
  知之恐盾醉不能起而进曰君赐臣觞三行可以罢欲以去赵盾令先母及难盾既去灵公伏士未防先纵齧狗名敖明为盾搏杀狗盾曰弃人用狗虽猛何为然不知明之为阴徳也 楚史梼杌曰楚庄王赐羣臣酒酒酣烛灭有引美人衣者美人援絶其冠缨以吿王曰奈何欲显妇人之节而辱士乎命左右皆絶其冠缨比举火莫知为谁居二年晋与楚战有一臣尝在前五合五获首却敌胜之王怪而问焉对曰臣蒋雄乃夜絶缨者也 汉书何敞传曰敞六代祖比干学尚书于晁错武帝时为廷尉正与张汤同时汤持法深而比干务仁恕数与汤争虽不能尽得然济活者以千数【注云何氏家传云六世祖父比干字少卿经明行修兼通法律为汝阴县狱吏决曹椽平活数千人后为丹阳都尉狱无寃囚淮汝号曰何公征和三年三月辛亥天大阴雨比干日中梦贵客车满门觉以语妻语未已门有老妪可八十余头白求寄避雨雨甚衣屐不沾渍雨止遂出门乃谓比干曰公有阴徳今天锡君防以广公之子孙因出懐中符防如简长九寸九百九十枚以授比干曰汝后子孙佩印绶者当如此算】 丙吉传曰上忧吉疾不起使人加绋而封太子太傅夏侯胜曰此未死也臣闻有阴徳者必享其乐以及子孙今吉未获报而疾甚非其死疾也后病果愈 赵熹传曰帝延集内戚宴防欢甚诸夫人各各前言赵熹笃义多恩往遭赤眉出长安皆为熹所济活帝甚嘉之后徴熹入为太仆引见谓曰卿非但为英雄所保也妇人亦怀卿之恩 孔融传曰融为北海太守郡人无后及四方游士有死亡者皆为棺具而敛葬之 陈重传曰重举孝防在郎署有同署郎负息钱数十万债主日至诡求无已【说文曰诡责也】重乃密以钱代还郎后觉之而厚辞谢之重曰非吾之为将有同姓名者终不言惠 和熹邓皇后纪曰后叔父陔言尝闻活千人者子孙有封兄训为谒者使修石臼河岁活数千人天道可信家必防福 后汉书曰王忳尝诣京师于空舍中见一书生疾困愍而视之书生谓忳曰吾当到洛阳而被病命在须腰下有金十斤愿以相赠死后乞藏骸骨未及问姓名而絶忳即鬻金一斤营其殡葬余金悉置棺下人无知者后归数年县署忳大度亭长初到之日有马驰入亭中而止其日大风飘一绣被复坠忳前忳后乗马到洛马遂奔走牵忳入他舍主人见之喜曰今擒盗矣问忳所由得马忳具说其状并及绣被主人怅然良久乃曰被坠飘风与马俱亡卿何隂徳而致此二物忳思自念有葬书生事因说之并道书生形貌及埋金处主人大惊号曰是吾子也姓金名彦前往京师不知所在何意卿乃葬之大恩久不报天以此彰卿徳耳忳悉以被马还之彦父不取又厚遗忳忳辞让而去 世说曰晋庾亮有的卢马或令卖去亮曰卖之必有买者即复害其生宁可不安已而移于他人哉 晋书毛寳传曰初寳在武昌军人有于市买得白长四五寸养之渐大放诸江中邾城之败养人被铠持刀自投于水中如觉堕一石上视之乃先所养白龟长五六尺送至东岸遂得免焉 崔鸿后燕録曰赵秋字子武轻财好施邻人李元度母死家贫无以葬秋谓其兄曰赴死生救不足仁之本也家有二牛以与之元度得以葬他年秋夜行见一老母遗秋金一饼曰子能葬我是以相报子五十以后当富贵不可言勿忘元度也 北史李士谦传曰士谦家富于财躬处节俭每以振施为务或谓士谦子多阴徳士谦曰夫言阴徳其犹耳鸣已独知之人无知者今吾所作吾子皆知何阴徳之有 张文诩传曰文诩每以徳化人有窃刈其麦者见而避之盗感悟谢文诩慰谕之誓不言经数年盗者自向人道其事逺近始知 周书宇文测传曰测性仁恕好施予曽被盗所失者即其妻阳平公主物也州县擒获测曰无之盗遂赦免及测从孝武西迁事及狼狈有从测入关不去左右者乃盗也 摭言曰裴度游香山寺得缇缯于伽蓝楯诘旦有妇人疾趋而至抚膺曰阿父被系昨从人假犀玊带不幸遗失于此度因授之以赎父罪 通鉴曰陆元方为宰相每有迁除密封以进未尝漏露临终曰吾于人多阴徳子孙其未衰乎 李昌龄乐善録曰窦禹钧年三十未获嗣夜梦祖父谓曰汝年过无子又夀不永当早修阴徳禹钧唯诺遂力行善事后生五子并登第 藏书曰王旦父祐事太祖太宗为名臣论谕杜重威使无反汉拒卢多逊害赵普之谋以百口明符彦卿无罪世多称其阴徳 函史曰司马旦喜周人急里中有贫不能自存者月分俸济之其人无以报愿以女奉箕帚旦惊谢出妻奁中装嫁之旦光之兄也 稗史曰马涓父从政未有子置一妾知以葬父鬻身遂归其家不责所负后梦一翁曰余妾之父也得请于帝愿君家富贵涓涓不絶及生子因名涓元祐中擢进士第一 宋史袁韶传曰韶父为郡小吏五十无子之临安妻劝之置一妾察有忧色问之泣曰妾故赵知府女也家四川父没家贫故鬻妾以为归葬计遂遣之其母泣吿聘财犹未足以给归资今且散矣徐曰贱吏不足辱娘子聘财尽以相奉且出囊中物以益之遂独归吿妻以故且曰无子命也若有子汝岂不育必待他人哉妻曰君心如此必有子明年生韶 乐善录曰刘洪钦富于财有相之者曰更三年子大期至矣刘甚恐因女出閤得一媵极殊丽名兰荪诘其家世乃洛人父官淮西被俘掠刘太息曰是忍置于使令之列耶先其女嫁之刘竟老夀 元史张廷瑞传曰家有爱妾一日见老人与之语乃其父也以吿廷瑞召而视之貌甚肖问欲得汝女归耶其人谢不敢廷瑞曰汝女居吾家不过羣婢归嫁则良人矣尽取奁装书劵还之 辍耕录曰顔叔子独居夜大雨有女子投之令执烛至明不二志 又曰沈仲说年四十未有子妻为置一妾仲说询其家世女泣曰妾范复初女也父丧家贫老母见鬻于此仲说恻然涙下曰其父吴中名士乃吾故人岂可为妾即觅女母使择婿仲说备奁具嫁之 又曰真州一巨商至杭相者曰公三日内数不可逃商惧即戒程舟次扬子江见江濵一妇仰天大号商问焉答曰妾夫止有钱五十缗今妾遗失非惟饮食无措亦必被棰死宁自沈商叹曰吾今厄于命彼乃自夭其生哀哉亟赠钱一百缗妇感谢去后过相者所惊顾曰公胡不死徐笑曰此阴徳所致也 明刘基传畧曰基先世濠仕宋为翰林掌书宋亡邑人倡义旅复宋事败元遣使簿录其党将尽歼焉使者还夜次武阳防大雪其徒市酒濠家语之故濠醉使者而寝之楼探其箧得簿焉仅録渠魁二百人纵火焚楼仓皇掖使者走籍已燬诘旦使者恚无以报命濠谢曰不幸火诚死罪顾火从何来意者簿録多寃天欲生之乎使曰且奈何濠曰使者事竟不可往濠幸有密戚于彼可録所知名以报使诺之已而以前所録二百人授之余全活无算基生而颍异读书七行俱下基师郑复初谓其父爚曰活万人者封此子必髙公之门矣 李友直等传畧曰尚书徐晞初为郡吏有富家谋邻产防以杀人罪其人诬服晞导其家诉监司下府晞为知府言得释其人徳晞甚邀至家饮之酒避去其妻曰吾夫感君恩无以报欲使妾侍君晞大惊曰是何言声色皆厉妻乃呼夫还相与感泣 明纪编年曰宪宗时有言宣徳间遣王三保出使西洋获竒珍无算者上然之命兵部查三保至西洋时水程时刘大夏为郎中先入检得之藏匿他处吏索之莫能得大夏亦秘不言防科道连章谏事遂寝尚书项忠呼吏诘责大夏在旁微笑曰三保下西洋费银钱数十万军民死者万计水程虽在亦当毁之忠耸然揖大夏而谢之指其位曰公阴徳不细此位不久当属公后大夏果居是官 说郛曰明天顺癸未罗状元伦赴试春闱宿邸舍其家奉盥遗金环于盆罗仆取以行伦知乃索而还之比至其妇为夫相逼几捐生矣是岁礼闱火举子多厄焉頼谢大韶出之人以为阴徳之报 明文曰储巏曽大父字重文倜傥负义恒隆冬载布数乗入辽遇警道阻人多冻死遂立市门散之又尝行道中得遗金归其人其人分谢悉不受此其种徳所自夐哉厚矣 稗史曰仁和孝防钱养防其父为聘黄氏及笄而黄氏以病瞽女家拟谢婚防曰聘时完人也今有此岂非天乎遂娶之恩礼有加人称其阴徳
  阴徳三
  増立孤 嫁婢【史记韩世家韩厥之感晋景公绍赵孤之子武以成程婴公孙杵臼之义此天下之阴徳也又公孙杵臼曰立孤与死孰难 捜神记赵明甫令蒲为女觅一女仆忽埽庭而流涕问其故女仆曰某父尝为此邑令遭乱离被人掠卖以至于斯令乃辍女奁具先嫁之】 埋蛇 吞蛭【贾谊新书孙叔敖出游归忧而不食其母问故泣而对曰今日见两头蛇恐死其母曰今蛇安在敖曰闻见两头蛇者必死吾恐人又见之杀而埋之矣母曰无忧汝不死矣吾闻有阴徳者天必报之以福果不死 又楚惠王食寒葅得水蛭恐庖宰监食者法当死遂吞之腹病不能食令尹入问疾王吿之故令尹贺曰王有阴徳天所奉也疾不为伤是夕王如厠蛭出其久病心腹之积皆愈】 元长史 顾提控【河东记唐韦丹尝乗蹇驴至洛阳中桥见渔者得一鼋长数尺问其直曰二千韦以所乗驴易之投于水后遇术士胡芦先生语之曰吾友元长史谈君美不容口欲一识君盍偕行乎相与至通利坊扣门延入有一老人眉皓然从二青衣而出自称元濬之向韦先拜韦亦拜老人曰老夫将死君生之恩徳如此何答拜为韦乃矍然知其鼋也 稗史太仓吏顾某有所善卖饼江翁被仇族盗牵下狱顾诉其寃得释江徳之以其女往曰愿将弱息为公箕箒妾顾却者再居数年顾考满赴京署韩侍郎门下办事一日闻夫人出趋避焉夫人召而见之曰君非太仓顾提控乎身即卖饼儿也頼某商以女畜之嫁于此秋毫皆君所致也苐恨无由报徳乃言之于侍郎竟上其事孝宗称叹除礼部主事】 不使知恩 原必有余庆【元史董文直传文直性好施而甚仁里闬或贫不自立每阴济其急不使知恩所从来 易经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増视养曽孙 藏活豪士【汉书张贺为掖庭令而宣帝以皇曽孙収养掖庭贺内伤太子无辜而曽孙孤防所以视养拊循恩甚密焉 史记游侠传鲁朱家用侠闻所藏活豪士以百数其余庸人不可胜言然终不伐其能歆其徳诸所常施惟恐见之】 绣被飘风 青衣禳火【汉书王忳事详上二 拾遗记三国縻竺赈生防死家马廐侧有古冢夜闻啼泣声寻见一妇诉云昔汉末妾为赤眉所害叩棺见剥在地今就将军乞深埋并敝衣以掩形体竺许之即命造棺椁以青衣为衫置冡中歴一年忽有青衣童子数十人来云縻竺家当火以泽及枯骨故来禳却此火当使财物不尽】 我从其治 后必有兴【左传魏颗事详上二 新唐书陆元方传元方素清慎再执政每进退羣臣必先访问外秘莫知临终取奏稿焚之曰吾阴徳在人后当有兴者】 种帝王防 送状元子【鸿书宋周必大梦入阴司见判官拷掠一指必大曰此人有阴徳当位宰相貌陋如此奈何请为帝王防即起摩必大颏为种防旣觉隐隐痛后至宰相封益国公有相者捋其防曰帝王防真宰相也李卓吾因果录冯商有阴徳将生子里人皆梦鼓吹喧阗送状元至冯家果生京三举皆第一拜太子少师】不知何人 当在此女【南史严植之传植之性慈仁好行阴徳在闇室未尝怠也】
  【少尝山行见一患者问其姓名不能答载与俱归为营医药六日而死为棺殡之卒不知何许人也 汉书顺烈梁皇后父商曰我先人全济河西活者不可胜数积徳必报当在此女也】 门容驷马庭三槐【汉书于定国传定国父于公里门坏父老方共治之于公曰少高大闾门容驷马高盖车我治狱多阴徳未尝有所寃子孙必有兴者至定国为丞相永为御史大夫封侯传世云 函史王旦父祐尝按狱所全活数百人因得罢归手植三槐于庭曰吾后必有为三公者此所以志也】 己许不言未尝妄杀【稗史明麻城刘仲辅为庄襄公燧大父初婚之夕家尚贫有偷儿入室公惊起视之】
  【素所识者曰汝耶即检夫人首饰数事给之去曰我终不言后夫人白首偕老尝问其人公曰己许不言矣奈何见问 汉和熹邓皇后纪初太传禹叹曰吾将百万之兵未尝妄杀一人后世必有兴者】 乗鱼登岸 徒歩归家【搜神记李进勍以贩鱼为业夜泊三山浦闻船内鱼多作诵经声乃悉放其鱼后进勍坠江中如有所履乃大鱼数百头也乗之遂登岸 宋史侯可随计入京将还会郷人疾病可曰吾归则彼死矣遂留以待其病愈以所乗马载之徒歩而归】 余干亭侯 王母使者【晋书孔愉传愉以讨华轶功封余干亭侯愉尝行经余干亭见笼龟于路者愉买而放之溪中中流左顾者数四及是铸侯印而铸左顾三铸如初印工以吿愉乃悟遂佩焉 续齐谐记杨寳年九岁见一黄雀为鸱枭所抟堕地寳懐归置巾箱中采黄花饲之毛羽成乃去是夕梦见一童子向寳再拜曰我是西王母使者往蓬莱过此蒙君拯救恩养今当受赐南海不得奉侍矣即以白环四枚与寳曰令君子孙洁白位三公当如此环也后震秉赐彪四世三公清白无比】 端受四拜 应享百年【稗史张忠定公咏在成都梦谒紫府有西门黄兼济承事者坐张公上翼旦即遣典客请之果梦中所见以所梦吿之问平日有何功徳耶兼济云无他长惟禾麦熟时以钱三万缗収籴至明年禾麦未熟小民艰食之际粜之价値不増升斗亦无高下在我初无所损而小民得济所急公曰承事所以坐某之上也索公尝令二吏掖之端受四拜黄公后裔繁衍在仕路者比比青紫 北史高允传允每谓人曰吾在中书时有阴徳济救人命若阳报不差吾夀应享百年矣】 力止杀降 不孤付托【周晖清波杂志曹武惠兵下江南副帅欲屠城曹力止之曰此已降不可杀曹后梦一神人吿之曰汝能全江南一城人帝命赐汝城中人为汝子孙故其后繁盛 辍耕录维扬秦君昭游京师其友邓为某主事买一妾嘱秦便航附达秦勉强从命抵都下持书往见主事问曰足下与家眷来耶曰无有主事意不恱以小车取归逾三日谒谢曰足下长者也昨已作简报邓公使知足下不孤付托之意】 不就二十命 全活数千人【宋书沈道防武康人少而爱好老易郡州府凡二十命者皆不就有人窃其菜园者外还见之乃自逃隐候窃者去乃出 后汉邓训传永平中理滹沱石臼河欲令通漕太原吏人苦之建初三年训监理其事考量隐括知大功难立具以上言肃宗从之遂罢其役更用骒辇岁省费亿万全活徒士数千人】 自当坐太守 何不为九卿【后汉袁安传安按楚狱理其无明騐者条上出之府丞掾吏皆叩头争安曰如有不合太守自当坐之不以相及也遂分别具奏帝感悟即报许得出者四百余人 汉书虞诩传诩祖父经为郡狱吏尝称曰东海于公髙其里门而其子定国卒至丞相吾决狱六十年矣虽不及于公其庶几乎子孙何必不为九卿耶故字诩曰升卿】 江濵孤孀赠钱百缗 砂碛小儿捧珠径寸【辍耕録真州巨商事详上二 搜神记隋侯入齐见小蛇于热沙中宛转隋侯愍之以鞭拨入水中还复经此有小儿守一明珠曰昔防救感恩聊以奉贶侯不受夜又梦小儿曰儿乃蛇也侯惊异旦见一珠在牀头乃収之】 吾初无损何妨共作前人 尹不忍为且与偕游圣世【闇然录吉水罗循会试时失其囊巾罽褐同舍生内不自安物色其人绐循访之比入座故探其囊出褐示循曰是不君物耶循趋出向其人曰物固相生醉语耳归谓同舍生曰吾失褐初无所损彼得恶声尚得为人士耶 汉书袁安为河南尹政号严明然未尝以赃罪鞫人尝称曰凡学仕者髙则望宰相下则希牧守锢人于圣世尹不忍为也】 天上人间早讶状元有种 风清月白空劳少女多情【稗史明王华馆一富翁家翁无子一日遣妾就王出一纸曰此主人意也上书云欲求人间子王援笔书其旁曰恐惊天上神终不纳明日遂行后主人修醮一道士拜章伏地久不起主人讶问曰适奏章至三天门下遇天上迎状元榜久乃得逹因问状元为谁道士曰不敢言但前有一聨云欲求人间子恐惊天上神未几王果状元及第 又参政太仓陆公容少美风仪天顺三年应试南京馆人有女善吹箫夜奔公寝公绐以疾与期后夜女退遂作诗云风清月白夜虚有女来窥笑读书欲把琴心通一语十年前已薄相如迟明托故去之是秋领荐】
  阴徳四
  増平原独无【汉纪诏书下举钩党郡国所奏相连及者百数惟平原相史弼独无所上诏书前后廹切从事坐传舍责曰青州六郡其五有党平原何治而得独无弼曰五郡自有平原自无所脱者甚众】待将进御【稗史曹彬侍中讨蜀初克成都有获妇女者彬悉闭于一第窍以传食曰待将进御常密卫之洎事寜咸访其亲以还之无者嫁之】 未识春愁【谈薮沈詹事持要坐丞相论恢复贬筠州沈方售一妾年十七八擕与俱行处筠七年旣归妾还父母犹处子时人以比张忠定公咏防稽潘矩为吉安尉献诗云昔年单向筠州觅得歌姬共逺游去日正宜供夜值归来浑未识春愁禅人尚有香囊愧道士犹懐炭妇羞铁石心肠延夀药不风流处却风流】
  阴徳五
  増诗宋王左揆为郑纾挽词曰欲知阴徳事看取玉堂人
  増诏魏文帝诏报何防曰有隂徳者必有阳报今君疾虽未瘳神明听之矣君其即安以顺朕意
  让一
  原魏武杂事曰辞爵逃禄不以利累名不以位亏徳之谓让 増书曰谁敢不让 又曰推贤让能 诗曰民之无良相怨一方受爵不让至于已斯亡 原周官大司徒职曰以阳礼敎让则民不争 礼记曰君子恭敬樽节退让以明礼 増又曰博闻强识而让敦善行而不怠谓之君子 又曰世子齿于学国人观之曰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有父在则礼然然而众知父子之道矣其二曰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有君在则礼然然而众着于君臣之义矣其三曰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长长也然而众知长防之节矣 原又曰天子有善让徳于天诸侯有善归诸天子卿大夫有善荐于诸侯士庶人有善本诸父母存诸长老禄爵庆赏成诸宗庙所以示顺也 増又曰贵贱有等衣服有别朝廷有位则民有所让 原又曰觞酒豆肉让而受恶民犹犯齿祍席之上让而坐下民犹犯贵朝廷之位让而就贱民犹犯君 増又曰月者三日则成魄三月则成时是以礼有三让 国语曰让文之材也 又曰宴享好防不渝其上让也 汉书东方朔传曰谦逊静慤天表之应应之以福 北史苏绰曰教民以礼义使知敬让敬让则不竞于物 列子曰为民者必让 文中子曰房龄问善则称君过则称己可谓忠乎子曰让矣 邵子曰夫让也者先人后己之谓也以天下授人而不为轻若素无之也受人之天下而不为重若素有之也 博物志曰一曰礼让二曰固让三曰终让 魏刘邵人物志曰卑上降下者茂进之遂路也江海所以为百谷王以其处下也
  让二
  原慎子曰尧让许由舜让善卷皆辞天子而退为匹夫庄子曰尧以天下让许由又让于子州支父子州支
  父曰吾适有忧幽之疾方且治之未暇治天下也 舜典曰帝曰俞咨禹汝平水土惟时懋哉禹拜稽首让于稷契曁臯陶 増又曰帝曰畴若予工佥曰垂哉帝曰俞咨垂汝共工垂拜稽首让于殳戕曁伯与帝曰畴若予上下草木鸟兽佥曰益哉帝曰俞咨益汝作朕虞益拜稽首让于朱虎熊罴帝曰咨四岳有能典朕三礼佥曰伯帝曰俞咨伯汝作秩宗伯拜稽首让于防龙韩子曰舜耕于歴山农者让畔渔于雷泽渔者让长史记曰古公有长子曰泰伯次曰虞仲太姜生少子曰季歴季歴生昌有圣瑞古公曰我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泰伯虞仲知古公意乃亡如荆蛮文身断髪以让季歴 原家语曰虞芮二国争田连年不决相谓曰西伯仁人也盍徃质焉入其境则耕者让畔行者让路入其朝则士让为大夫大夫让为卿虞芮之君曰吾侪小人不可以入君子之朝 史记曰伯叔齐孤竹君之子也父欲立叔齐及卒齐乃让伯伯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齐亦不肯立而逃之 増国语曰齐桓公自莒返于齐使鲍叔牙为宰辞曰臣之所不若夷吾者五寛惠柔民弗若也治国家不失其柄弗若也忠信可结于百姓弗若也制礼义可法于四方弗若也执枹鼓立于军门使百姓皆加勇焉弗若也 原左传曰齐侯使管吾平戎于王使隰朋平戎于晋王以上卿之礼飨管仲辞曰臣贱有司也有天子之守国高在若节春秋来承王命何以礼焉陪臣敢辞王曰舅氏余嘉乃勲应乃懿徳谓督不忘往践乃职管仲受下卿之礼而还君子曰管仲之世祀也宜哉让不忘其上 増又曰晋侯使狐偃将上军让于狐毛而佐之命赵衰为卿让于栾枝先轸 国语曰狐毛卒使赵衰代之辞曰城濮之役先且居之佐军也善【先且居晋大夫先轸子也】军伐有赏善君有赏能其官有赏且居有三赏不可废也且臣之伦箕郑胥臣先都在【三子晋大夫】乃使先且居佐上军公曰赵衰三让其所让皆社禝之卫也废让是废徳也以赵衰之故搜于清源作五军使赵衰将新上军箕郑佐之胥臣将新下军先都佐之 晏子春秋曰晏子方食景公使至分食之使者不饱婴亦不饱公致千金以奉賔客晏子不受公曰先君桓公以书社三百封管仲管仲不辞独辞何也婴曰婴闻圣人千虑必有一失愚人千虑必有一得意以管仲失婴得之 左传曰郑人立子良辞曰以贤则去疾不足以顺则公子坚长乃立襄公 又曰诸侯将见子臧于王而立之子臧曰前志有之曰圣逹节次守节下失节为君非吾节也虽不能圣敢失守乎遂逃奔宋 又曰韩献子吿老公族穆子有废疾将立之辞曰诗曰岂不夙夜谓行多露无忌不才让其可乎请立起也 原又曰让礼之主也范宣子让其下皆让 又曰吴王诸樊元年已除丧让位季札季札弃室而耕乃舍之 増吕氏春秋曰楚孙叔敖疾将死戒其子曰王素欲封我我辞不受我死必封汝汝无受利地荆楚间有寝丘者其为地不利而前有妬谷后有戾丘其名恶可长有也其子从之楚功臣封二世而収惟寝丘不夺汉书文帝纪曰帝初立以陈平为相太尉周勃亲以兵诛吕氏功多平欲让勃位乃谢病文帝怪之平曰髙帝时勃功不如臣及诛诸吕臣功亦不如勃愿以相让勃袁盎传曰盎谓文帝曰陛下至代邸西向让天子者
  三东向让天子者再夫许由一让而陛下五以天下让过许由逺矣 卫琯传曰琯为中郎将郎官有谴常防其罪不与他将争有功常让他将 外戚世家曰窦长君少君并退让不敢以富贵骄人 李陵传曰陵善射爱人谦让下士甚得名誉 张安世传曰大将军光薨议欲拜安世安世免冠顿首曰老臣耳妄闻言之为先不言情不达诚自量不足以居大位继大将军后惟天子财【财与裁同】哀以全老臣之命上笑曰君言太谦君而不可尚谁可者 张延夀传曰延夀自以身无功徳何能以久堪先人大国数上书让减户邑又因弟阳都侯彭祖口陈至诚天子以为有让 原金日防传曰武帝病属霍光以辅少主光让日防日防曰臣外国人且使匈奴轻汉于是遂为光副 韦元成传曰韦贤薨子元成当嗣元成心知其非贤旨阳为病狂卧便利妄笑语旣葬当袭爵以病狂不应大鸿胪奏状章下丞相御史案验元成素有名声士大夫多疑其欲让爵于兄丞相御史遂以元成实不病劾奏之有诏勿劾引拜元成不得已受侯爵 龚遂传曰遂为渤海太守数年上遣使者徴遂议曹王生愿从防遂引入宫王生醉从后呼曰愿有所白遂问其故生曰天子即问君何以治渤海君不可有所陈宜曰皆圣主之徳非小臣之力也上果问以治状遂对如王生言天子恱其有让笑曰君安得长者之言而称之遂因前曰臣非知此乃臣议曹教戒臣也 东观汉记曰承宫遭王莾篡位天下扰攘盗臣并起宫遂辟世汉中建武四年将妻子之华隂山谷耕种禾黍临熟人就认之宫悉推与而去由是显名 増后汉贾复传曰诸将每论功自伐复未尝有言帝輙曰贾君之功我自知之 原东观汉记曰窦融光武时数辞让位不许因上疏曰臣融年五十三有子年十三质性顽钝臣融朝夕教导以经艺不得令观天文见谶记诚欲令恭肃畏事恂恂循道不愿其有才能何况乃当传以连城广土享侯国哉 又曰永和元年邓隲等以定防功増邑三千户隲等辞让不获遂逃避使者间闗诣阙上疏自陈 后汉书曰欧阳博士缺帝欲用桓荣荣叩头让曰臣经术浅薄不如同门生郎中彭闳扬州从事臯帝曰俞往汝谐因拜荣为博士荣被服儒衣温恭有蕴借辨明经义每以礼让相厌不以辞长胜人増又曰刘恺字伯裕以当袭父般爵让与弟宪逃遁避封有司奏请絶恺国肃宗美其义特优假之恺犹不出积十余岁有司复奏之侍中贾逵因上书曰孔子称能以礼让为国于从政乎何有和帝纳之诏下有司听宪嗣爵乃徴恺拜为郎稍迁侍中恺之入朝在位者莫不仰其风行 原续汉书曰张堪让先人余财数百万于兄子 谢承后汉书曰雷义举茂才让于陈重刺史不听义遂阳狂不应命郷里为之语曰胶漆自谓坚不如雷与陈 三国魏志曰太祖署邴原为丞相徴事崔琰为东曹掾记让曰徴事邴原议郎张范皆秉徳纯一志行中方清浄足以励俗贞固足以干事所谓龙翰鳯翼国之重寳举而用之不仁者逺 増初潭集曰张纮见陈琳作武库赋应机论与琳书深叹美之琳答曰自仆在河北与天下隔此间率少于文章易为雄伯故使仆受此过善之谭今景兴在此足下与子布在彼所谓小巫见大巫神气尽矣 原三国吴志曰薛宗为选曹尚书固让顾谭曰谭心精体密贯道逹防才照人物徳服众望诚非愚臣所可越先 江表传曰程普颇以年长陵侮周瑜瑜折节下之不与较 増陈夀益部耆旧传曰李孟元与叔子就同居就有痼疾孟元所有田园悉让就夫妇访绩以自给 晋书郑袤传曰泰始中以袤为司空天子临轩遣五官中郎将国坦就第拜授袤前后辞让遣息称上送印绶至于十数谓坦曰魏以徐景山为司空吾时为侍中受诏譬旨徐公语吾曰三公当上应天心茍非其人实伤和气不敢以垂死之年累辱朝廷也终于不就遵大雅君子之迹敢不务乎固辞久之见许 许逊别传曰逊年七嵗无父躬耕负薪以养母尽孝敬之道与寡嫂共田桑推让好者自取其荒不营荣利母尝谴之曰如此当乞食无处逊笑语母曰但愿母老夀耳 稗史彚编曰裴叔则营新宅甚丽当移居时与兄共游牀帐俨然轩櫺疎朗兄心甚欲之而口不言叔则知其意便以让兄畧无吝色 南齐书谢脁传曰朓迁尚书吏部郎上表三让中书疑脁官未及让以问祭酒沈约约曰宋元嘉中范协让吏部朱修之让黄门蔡兴宗让中书并三表诏答具事宛然近代小官不让遂成恒俗恐有乖让意王蓝田刘安西并贵重初自不让今岂可慕此不让耶 南史桓闳传曰闳弟子昙深以行义称为临城县罢归得钱数十万以买宅奉兄退无私蓄又吴兴丘景賔亦以节义闻父康祖无锡令亡后僮仆数十人及宅宇产畜悉让于兄镇之镇之推斋屋三间与之不肯受太守孔山士叹曰闻栁下惠之风贪夫廉懦夫有立志今复见之矣 冯道根传曰道根性谨厚每征伐不言功武帝尝指以示尚书令沈约约曰此陛下之大将军也 欧阳頠传曰頠以言行着于岭表父丧哀毁甚至家产累积悉让诸兄 北史辛绍先传曰绍先孙少雍与从弟怀仁兄弟同居闺门礼让人无间焉士大夫以此称美 陆俟传曰兴安初封俟子丽为平原王频让不听乃启以让父文成曰朕为天下主岂不能得二王封卿父子耶以其父俟为东平王丽寻迁侍中抚军大将军司徒公复其子孙赐妻妃号丽以优宠旣频固辞不受帝益重之 裴骏传曰骏子修爱育孤侄等于己子及将异居奴婢田宅悉推与之时人称焉 赵善传曰善性温恭有器识虽位居端右而愈自谦退其职务克举则曰某官之力有罪责则曰善之咎也时人称其公辅量 泉仚传曰大统元年进爵上洛郡公仚志尚廉慎每除一官忧见颜色寝食辄减至是频让不受 隋陆知命传曰知命以功拜仪同三司赐以田宅复用其弟恪以为汧阳令知命谓恪非百里才上表陈让朝廷许之 新唐书温彦博传曰彦博与兄大雅共掌枢密彦博以兄弟同在枢密不自安固请他职髙祖曰吾虚心相待不以为疑卿何自疑也彦博虽应命然每退让逺避机权寮列以此多之 房龄传曰龄居相积十五年女为王妃男尚主自以权宠极隆累表辞位诏不许 王珪传曰珪与龄李靖温彦博戴胄魏徴同辅政帝以珪善人物且知言因谓曰卿标鉴通悟为朕言龄等材且自谓与诸子孰贤对曰孜孜奉国知无不言臣不如龄兼资文武出将入相臣不如靖敷奏详明出纳惟允臣不如彦博济繁治剧众务毕举臣不如胄以谏诤为心耻君不及尧舜臣不如徴至激浊扬清疾恶好善臣于数子有一日之长帝称善而龄等亦以为尽己所长谓之确论 长孙无忌传曰册拜司空无忌固辞让不许又曰臣幸居外戚恐招圣主私亲之诮敢以死请太宗曰无忌聪明鉴悟且有武畧公等并知所以委之台鼎无忌又上表切让帝使谓之曰黄帝得力牧而为五帝先夏禹得臯陶而为三王祖齐桓公得管仲而为五霸长朕自在藩邸即任使公遂得廓清宇内君临天下以公功绩才望允称具瞻故授此官毋宜辞让以为礼也天中记曰杨玢仕蜀至显官随王衍归唐以老致任归长安旧居多为邻里侵占子弟欲诣府防玢自批状尾云四邻侵我我犹伊毕竟须思未有时试上含元殿基望秋风荻草正离离子弟遂不敢言 宋史苏易简传曰太宗尝召其母入禁中赐冠帔命坐谓曰何以教子成此令器对曰幼则束以礼让长则教以诗书 文彦博传曰元丰三年拜太尉帝称彦博仁宗时建义立嗣有定防功彦博曰如周勃霍光是为定防臣何功之有司马光传曰光初辞枢副韩琦在魏闻之与文彦博
  书云主上倚重之厚庶几道行似不须坚让也光闻之曰自古被此引坏名节为不少矣 范百禄传曰百禄知开封府狱无系囚寮吏欲以圄空闻百禄曰千里之畿无一人之狱此至尊之仁非尹功也不许 黄裳传曰裳为嘉王府翊善一日王侍宴宫中为光宗诵酒诰曰此王翊善所教也光宗加劳裳裳曰臣不如朱熹熹学问四十年若召置府寮宜有裨益 杜生传曰生有田五十畆与兄同耕迨兄子娶妇度不足赡乃尽以与兄而携妻子去之 元史克埒济苏传曰克埒济苏防边为敌所执诱使降不屈死追封赵王子专幼诏以弟摩和纳为髙唐王摩和纳痛其兄死节教养专过于己子命家臣之谨厚者掌其兄之珍服袐翫待专成立悉以付之至大二年加封赵王摩和纳即以让专巴特玛阿勒坦德济传曰阿勒坦封髙昌王其子纽
  抡死长子特穆尔布哈请以王爵譲其叔父竒彻台叔父力辞乃嗣为伊都呼 高昌王博果密曰帝欲用博果密为丞相固辞帝曰朕识卿幼时使卿从学正欲备今日之用勿多让也 刘赓传曰赓兼国子祭酒国学故事伴读生以次出补吏莫不争先出时有一生亲老且贫同舍生有名在前者因博士以吿曰我齿颇少请让之先赓曰让徳之恭也从其让别为书荐其人朝廷反先用之自是六馆之士皆知让之为美徳也 明沈士谦明良录畧曰陶安字主敬上待之厚旣而得刘基宋濂章溢叶琛四人上问四人者何如对曰臣谋畧不及刘基学问不及宋濂治民之才不及章溢叶琛上多其善让 明丘福传曰福为人朴戅鸷勇每战胜诸将争前效卤获福独后王叹曰丘将军功朕自知之即位大封功臣第福为首 明纪编年曰建文元年博士黄彦清闲歩于市见两儿食枣退让有礼坐其旁观之食毕余一枣防者逊其长者长者不受推让良久遇匄者举以授之又见有得纱于街者輙拂其尘置之髙洁处以石压之而去彦清叹曰何风之厚也明日入朝奏之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七十五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七十六
  人部三十五【譲 恭敬智】
  让三
  原礼宗 德主【左传卑让礼之宗也又让徳之主也】 仁大 谦光【左传宋公疾太子兹父固请曰目夷长且仁君其立之公命子鱼子鱼曰能以国让仁孰大焉臣不及也子鱼即目夷 易谦尊而光】 増奔义 鸣谦【史记索隠奔义激世莫先伯夷 易谦卦六二鸣谦贞吉】 沉刀 抽矢【艺文聚郭翻经河堕刀于水路人有为取者翻因与之路人不取至于三四翻曰尔尚不取我岂复得乎知其终不受乃沉刀于向所失处 左传鲁哀公十一年齐师伐我及清孟孺子泄帅右师冉求帅左师师及齐师战于郊右师奔齐人从之孟之侧后入以为殿抽矢防其马曰马不进也】 采药 伐桑【论衡泰伯入吴采药防髪文身以让季歴曰吾之吴越吴越之俗断髪文身刑余之人不可为宗庙社稷主 沈约齐记韩系伯襄阳人西土风俗田与邻并者畔上种桑以志之系伯畔上种桑枝条防蔽他地毎开数尺以避焉邻随复侵之系伯輙伐树更种侵畔者慙勿敢犯也】 共推田宅 惟取图书【周韦世康传世康性孝友初以诸弟并隆贵独季弟世约宦途不达共推父时田宅与之 南史王昙首传昙首幼有素尚兄弟分财惟取图书而已】 固辞三公止授九品【周书窦炽传帝欲以炽子荣定为三公上书固辞陈畏惧之道帝乃止及卒上谓侍】
  【臣曰吾欲置荣定于三事其父固让今欲赐之重违其志于是赠荆州刺史 宋史吕正传初卢多逊为相其子起家授水部员外郎正为相其子亦应授官如之正言臣忝甲科及第释褐止授九品京官天下才能老于岩穴不霑天禄者多矣今臣男始离襁褓即膺如此宠命不可乞以臣释褐时官官之自是宰相子止授九品京官】 富贵已极 筋力未衰【后汉隂兴传隂迁侍中赐爵关内侯帝召兴欲封之置印绶于前兴固让曰臣陛下贵人恩泽至厚富贵已极不可复加至诚不愿帝嘉兴之让不夺其志 新唐书房龄传元龄进司空仍总朝政元龄固辞帝遣使谓曰让诚美徳然国家相眷赖乆一日去良弼如无左右手顾公筋力未衰毋多让】 待罪行间 迎拜路左【宋史神宗拜王徳用签书枢密院事德用谢曰臣武人得以驰驱自効待罪行间足矣且不学不可以当大事不许 唐书裴度建节彰义将降卒万余人入城李愬具櫜鞬出迎拜于路左度将避之愬曰蔡人顽悖不识上下之分数十年矣愿公因而示之使知朝廷之尊】 予不忍闻 臣何敢受【符子武王以天下让岐封子岐封子曰敦勿勿然以天下为事乎君徃矣予不忍闻之 元史姚燧传太平九年遣正事吕洙如汉徴四皓故事徴燧燧至武宗面命为太子少傅拜辞曰昔臣伯父先臣枢尝除此官尚不敢拜臣何敢受】必后长者 不及小儿【礼记八年出入门户及即席饮食必后长者始教之譲八年谓子生八年也 南史蔡兴宗传兴宗父廓罢豫章郡还起二宅先成东宅以与兄轨父卒防罢长沙郡还送钱五十万以禆宅直兴宗年十一白母曰一家由来丰俭必共今日宅直不宜受也母恱而从言轨深有愧色谓其子澹曰吾年六十行事不及十嵗小儿】 分金二段 赐牛一头【锦囊注管夷吾鲍叔牙二人结义一日徃郊外见金一段相譲不至回复见分金为二段天赐与之各执一半古人质朴具无奢愿 北史魏张恂传恂孙苌年为汝南太守郡人刘宗之兄弟分析家产惟一牛争不决讼于郡庭苌年见而凄之谓曰汝曹以一牛故致此竞脱有二牛必不争乃以己牛一头赐之于是境中各相戒约咸敦敬譲】裁留数亩 遁亡七年【皇甫谧列女传广汉汝敦世殷富兄弟早孤而嫂贪悋敦】
  【以所受田宅奴婢三百余万悉譲于兄裁留园地数十畆起舍耕作 东观汉记和帝诏下有司曰故居巢侯刘般嗣子恺当袭父般爵而称父遗意致国弟宪遁亡七年所守弥固盖王法从善成人之美其听宪嗣爵】韩偓荐相 张老辞卿【唐书韩偓传帝尝欲以令狐涣当国俄又谓偓曰涣作宰】
  【相或误国朕当先用卿偓因荐御史大夫赵崇劲正雅重可以准绳中外帝知偓崇门生也叹其能譲 国语晋悼公使张老为卿辞曰臣不如魏绛乃使魏绛佐新军】 吾安可忘 孤当代叙【后汉寇恂传贾复部将杀人于颍川恂乃戮之复以为耻过颍川谓左右曰今见恂必手剑之恂知其谋不与相见谷崇曰崇将也得带剑侍侧卒有变足以相当恂曰不然昔蔺相如不畏秦皇而屈于亷颇者为国也区区之赵尚有此举吾安可以忘之乎 周书蔡祐传祐尝从征伐为士卒先军还诸将争功祐独无所竞周文每叹之曰承先口不言勋孤当代其论叙】 益避箕山 光投卢水【史记禹以天下譲益益避禹之子启于箕山之隂 荘子汤譲务光曰智者谋之武者遂之仁者居之古之道也吾子何不立乎务光曰废上非义杀人非仁子犯其难吾享其利非亷也乃负石自投于卢水】 一门有二与马为三【南史王僧防迁侍中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谓兄子俭曰汝任重于朝行当有】
  【八命之礼我若复此授一门有二台司实所畏惧乃固辞上优而许之客问其故僧防曰吾荣位已过无以报国岂容更受髙爵乃贻官谤耶 又沈庆之尝乘犊鼻无幰车左右从者不过三五履行田间毎农桑剧月无人从行遇之者不知三公也及加三望车谓人曰吾毎游履田间有人时与马为三无人则与马成二今乘此车安所之乎及赐几杖并固譲】 财佐军需 功归参佐【嘉谋录汉髙祖击陈豨使使拜萧何为相国益封置卫召平曰君居守于中非被矢石之事而益封君者以淮隂新反有疑君心夫置卫卫君非以宠君也愿让封而弗受悉以家财佐军需何从其计上说 三国魏志王基防寿春转基为征东将军封东武侯基上疏固让功归参佐由是长史司马等七人皆】 岂敢忘君 此可励俗【史记楚昭王病甚乃召诸公子大夫曰孤不佞再辱楚国之师今乃得以天寿终孤之幸也譲其弟公子申为王不可又譲次弟公子结亦不可又譲次弟公子闾五让乃后许王卒公子闾曰王病甚舍其子譲羣臣臣所以许王以广王意也今君卒臣岂敢君之意乎乃迎越女之子章立之是为恵王 唐书魏徴传征当封一子县男徴请封兄孤子叔慈帝怆然曰此可以励俗即许之】 舆迎令尹车避将军【吕氏春秋沈尹筮游于郢五年荆王欲以为令尹辞曰期思之鄙人孙叔敖彼圣人也王于是使人以王舆迎叔敖为令尹而国治 史记蔺相如拜上卿位在亷颇之右亷颇宣言曰我见相如必辱之相如闻毎朝防时尝称病不欲与亷颇争列已而相如出望见亷颇相如引车避匿舍人谏相如曰相如虽驽独畏亷将军哉吾所以为此者以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 老夫何功 寡人不佞【晋书王濬平孙皓有功为王浑所忌范通曰卿功则美矣恨所以居美者未善濬问故曰旋军之日角巾私第口不言平吴功若有及者则曰圣主之威羣帅之力老夫何功之有王浑得无愧乎 史记太尉周勃迎立代王代王曰奉髙帝宗庙事重寡人不佞不足以称寡人不敢当羣臣皆伏固请代王西向譲者三南向譲者再】 异独屏树 嚣宻移籓【后汉书冯异为人谦退不伐行与诸将逢辄引车避道进止皆有表识军中号为整齐毎所止舍诸将并坐论功异常独屏树下军中号曰大树将军 谢承后汉书陈嚣与郷人纪伯为邻伯夜窃嚣籓地自益嚣见之伺伯去宻移其籓地一丈以益伯伯慙还所欺又却一丈二尺相避凡广三丈】 崔诗上头 韩文独歩【李白诗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蘓东坡评归盘谷序欧阳公谓晋无文章惟陶渊明归去来辞而已余谓唐无文章惟退之送李愿归盘谷序而已生平欲效此作毎执笔辄罢因笑曰不若且放退之独歩】 率子抱孙先人后己【晋书王羲之传羲之与谢万书曰顷东游还修治桑果今盛敷荣率诸子抱孙游观其间有一味之甘割而分之以娱目前虽植德无殊邈犹欲教养子孙以敦厚退譲戒以轻薄庶令举防数马彷佛万石之风君谓此何如 礼记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己则民作譲】 自陈至三 引拜数四【汉书孔光传光父霸为人谦退不好权势常称爵位太过何德堪之上欲致霸相位霸譲位自陈至三上深知其至诚乃弗用以是敬之 三国魏志田畴字子泰右北平人太北征乌桓军还论功封畴为亭侯畴上疏陈诚以死自誓太祖不聼欲引拜之至于数四畴终不受】 买宅奉兄 推财与弟【南史桓闳传详上二 又禇彦回传彦回父湛之卒彦回悉推财与弟澄惟取书数十卷】为国常节 承父素怀【后魏书髙肇子植为济州刺史植率州军讨破元愉别将有功当封赏不受云家荷重恩为国致效是其常节何足以膺黜陟之报恳恻发于至诚 北史韩麒麟孙子熙少自修整有学识初子熙父以爵譲弟显宗不受子熙承父素怀卒亦不袭及显宗卒子熙别赐爵乃以先爵譲弟仲穆兄弟友譲如此】 听复本封 超登大郡【晋书羊祜封钜平侯其后诏封为南城侯祜让不拜及薨遗令不得以南城礼入柩诏曰固譲歴年志不可辱身没譲存遗操益励此齐所以称贤季札所以存节重违其志令听复本封又郄愔传愔袭爵南昌公再迁黄门侍郎时吴郡守阙欲以愔为太守愔自以资轻而年少不宜超登大郡辞譲切至朝议嘉之】 越当茅土 遂成闲田【南史刘灵哲传灵哲当袭父爵固辞以兄子在魏存亡未测无容越当茅土朝廷义之 齐元文遥传初文遥自洛迁邺惟有田十余顷以资衣食魏季宗室被侮有人冒相侵夺文遥即与之及贵其人乃将家逃窜文遥大惊遣加抚慰还以与之愧而不受彼此俱譲遂成闲田】 解符就学 挂绖辞封【元史蘓尔约蘓哈雅传蘓尔约蘓哈雅袭父官一日谓弟呼图克哈雅曰吾宦情素薄愿祖父之爵不敢不辞今已数年矣愿以譲弟即解所绾黄金虎符佩之北学于姚燧仁宗在东宫闻其以爵让弟谓宫臣曰将相家子弟其有如是贤者耶 后汉丁鸿传鸿与弟盛同居及父琳卒鸿当袭封上书譲国于盛不报既葬乃挂衰绖于庐而逃去留书与盛曰身被大病不任茅土前上疾状愿辞爵仲公仲公盛字】 进饮逡巡 发言慷慨【晋书阮瞻传瞻尝羣行冒热渴甚逆旅有井众人趋之曕独逡巡在后须饮者毕乃进其退让无竞如此 吴志鲁肃卒孙权以严畯代肃畯前后固辞曰仆素书生不闲军事非才而据悔咎必至发言慷慨至于流涕权乃听焉世嘉其能以实让】 自有仲齐 巳经平子【函史义行传宋欧阳守道字公权吉州人湖南帅吴子良聘主岳麓书院而宗人新寓长沙与谈经相契也因谓新曰长沙自有仲齐守道何为乎即谢去 王澄别传澄风韵迈达志气不羣从兄戎兄甫名冠当年四海人士一为澄所题目则二兄不复措意云巳经平子澄字平子】 以孝为字 与雝同名【北史崔挺传挺五代同居后频年饥始分析与弟振推譲田宅旧资惟守墓田而已家徒壁立兄弟怡然欲诸子恭敬亷譲因以孝为字 初潭集顾雝少从蔡伯喈学琴伯喈赏异之曰卿必有成吾以名与卿故雝与伯喈同名字元叹言为雝所叹】 退避三舍 不献五城【左传晋公子及楚楚子享之曰公子若反晋国则何以报不谷对曰若以君之灵得反晋国晋楚治兵遇于中原其避君三舍及城濮之役子犯曰微楚之恵不及此退三舍避之所以报也 史记赵孝成王得信陵之矫夺晋鄙兵而存赵乃与平原君计以五城封公子赵王埽除自迎执主人之礼引公子就西阶公子侧行辞譲从东阶上自言罪过以负于魏无功于赵赵王侍酒至暮口不忍献五城以公子退譲也】 放出一头不枉百歩【函史蘓轼传轼以书见欧阳修修谓梅尧臣曰老夫当避此人放出一头地 唐书朱仁轨曰终身譲路不枉百歩终日譲畔不失一段】 排难解纷 执雌持下【史记平原君以千金为鲁连寿连笑曰所贵天下士者为人排患释难觧纷乱而无所取也余详后注 家语金人铭曰执雌持下人莫逾之】 臣从伯游 我师疏广【左传晋侯使士匄将中军辞曰伯游长臣习于智伯是以佐之非能贤也请从伯游晋侯许之 晋书羊祜与仲弟绣书曰以白士而居重位何能不以盛满自责乎疏广是我师也】 辞荣令终 避名全节【王隠晋书司徒魏舒逊位论者以为晋兴以来能辞荣今终未有如舒者焉 晋书唐彬賛儒宗知退避名全节儒宗彬字也】赋诗明志 著论息争【辽史义宗贝太祖长子也出治东土太祖崩奔讣知皇太后欲立徳光谓公卿曰大元帅功徳及神人中外攸属宜主社稷乃与羣臣请于太后而让位焉太宗既立疑之曰吾以天下让主上今反见疑不如他适以成太伯之名乃立木海上赋诗明志浮海而去 晋书刘寔传寔以世多进趋亷逊道缺乃着崇让论以矫之其词曰古之圣王化天下所以贵让者欲以出贤才息争竞也】札虽不才 熹宜有益【史记吴世家诸樊已除丧让位季札札谢曰曹宣公之卒】
  【将立子臧子臧去之君子曰能守节矣札虽不才愿附于子之义 宋史黄裳传详上二】 张以诚请 丁为理屈【文选任昉为禇蓁让代兄袭侯表张以诚请丁为理屈注张纯临卒谓家丞曰吾无功于时猥蒙爵土身死之后勿议国爵于奋上诏奋嗣爵奋称纯遗命固辞帝以奋违命诏収狱奋惶惧乃受又丁鸿父琳卒鸿当袭封上书譲于弟弟不受遂逃去后因友人鲍骏责之鸿乃感悟还就职】多惭鹓鹭 实愧蜉蝣【文苑英华李峤为第十舅让殿中少监表妨贤受位多慙】
  【鹓鹭之羣匪服叨荣实愧蜉蝣之羽】 仆素书生 将称长者【三国吴书严畯事详上发言慷慨注 北史元定传定累从征伐战必陷阵然未尝自言其功周文深重之诸将亦称其长者】情在忘言 辞皆垂涕【王隠晋书杜字行齐庐江人王敦为刺史举方正顾荣等各荐于相府元帝曽欲省深譲帝答曰吾与足下情在忘言宁论常仪以为国子祭酒前后十余表求解 十六国春秋前赵录张寔为钜鹿太守治任威强路不拾遗曽欲以寔为司徒太保皆垂涕固辞】何患无物 不能为劳【南史禇彦囘传彦囘父湛之卒有两厨寳物在彦囘所生郭氏间嫡母吴县主求之郭欲不与彦囘曰但令彦囘在何患无物犹不许彦囘涕泣固请乃从之 符子禹让天下于竒子竒子曰君之佐尧舜劳矣凿山川通河汉首无发股无毛故舜也以劳报子我生而逸不能为子之劳矣】 不拜仆射官 自为掖庭令【南史孔靖传靖迁尚书仆射固让义熙八年复为防稽内史修饰学校督课诵习十年复为右仆射又让不拜 汉书张安世兄贺为掖庭令宣帝即位贺已死上追思贺恩欲封其为恩德侯置守二百家贺早死无子子安世小男彭祖彭祖又少与上同席研书指欲封之先赐爵关内侯安世深辞贺封又求损守戸数稍减至三十户上曰吾自为掖庭令非为将军也安世乃止不敢复言】 诏赐一亿钱 愿受五百戸【后汉书冯绲字鸿卿长沙蛮寇益阳荆南皆没拜绲为车将军军至长沙进击武陵蛮夷荆州平定诏赐钱一亿固让不受振旅还京师推功于从事中郎 东汉记上封朱祐祐自陈功薄而国大愿受南阳五百户足矣上不许】未有毫发自效 何敢襁褓受封【文选魏武帝上书譲増封武平侯及费亭侯表陛下追念先臣微功使臣得袭爵土祖考光照之荣臣受不赀之分未有毫髪以自报效食旧为幸非敢餙词 汉衞青传上封青三子固辞谢曰臣幸得待罪行间赖陛下神灵军获大防皆诸校力战之功也今益封臣青臣青子在襁褓中未有勤劳上幸裂地封为三侯非臣待罪行间所以劝士力战之意伉等三人何敢受封】 子产入陈赏辞六邑 鲁连救赵笑却千金【左传郑伯赏入陈之功飨子展赐之先辂三命之服先八邑赐子产次辂再命之服先六邑子产辞曰自上以下降杀以两礼也臣之位在四且子展之功也臣不敢及赏请辞邑公固与之乃受三邑公孙挥曰子产其知政矣让不失礼也 战国防鲁仲连见辛垣衍不复言帝秦适防公子无忌夺晋鄙军以救赵秦军引而去于是平原君欲封鲁仲连仲连辞让者三终不肯受平原君乃置酒酒酣起前以千金为鲁连寿余已详前注】居传张陆临池则杨栁交垂 国盛衣冠布地则薰华徧产【初潭集陆慧晓与张融并居其间有池池上有二株杨桞何防叹曰此池便是醴泉此木便是交譲旧传有交譲渎因张陆也 山海经君子国民衣冠带剑上方千里多薰华之草好譲故为君子国】
  让四
  増让木【宋江休复邻防杂志橘树直疎枝叶不相妨蜀人谓之譲木】 髙彬此举【正史全编晋唐彬与王濬伐吴为先驱所至皆下度孙皓必降未至建业二百里彬诈称疾不行已而先至者争财后至者争功当时有知者莫不髙彬此举】 逡巡席后【后汉书窦融传融数辞譲爵位复请间求见帝不许后朝罢逡巡席后帝知欲有譲遂使左右传出他日防见迎诏融曰日者知公欲譲还职土故命公暑热且自便今相见宜论他事勿得复言】 勇撤臯比【性理尹和靖云横渠坐虎皮谈周易及见二程论易次日撤去虎皮曰吾日说者乱道二程深明易道吾所弗及张横渠賛勇撤臯比一变至道】卿宅何处【南史胡谐之传范栢年初为州将刘亮使出都谘事见宋明帝帝言及广州贪泉因问栢年卿州复有此水否答曰梁州惟有文川武郷亷泉譲水又问卿宅在何处曰臣所居在亷譲之间】 蓬心回荡【李峤为崔神基譲司賔卿表伏承恩制以臣为司賔卿芝涣曲临奨饰逾分蓬心回荡冰炭交集】 飘其髙厉【文选潘岳西征赋札飘其髙厉弃曹吴而成节】
  让五
  増诗唐陈子昂感遇诗曰务光让天下商贾竞刀锥増赋 陆肱谦赋曰鉴天道之恶盈将守之以持满穷易象之明义排溢羙于虚诞鉴其体而如卑明其训而非缓惟德之柄惟行之管是以贤人君子虽百代而同光圣帝明王歴万古而相纂然则谦之为义与让同标茍不由于斯理必灾祸而自招是以道映三皇明扬侧陋智周万物询于刍荛且圣贤而自贬何凡庶而可骄岂不思行髙则忧毁于众木秀则惧摧于飇矧夫阳光正中映土圭而将转隂灵才满随蓂荚以旋销是故君子覩之以为立身之本名弥彰而弥惧功弥髙而弥损不耀彼而自上不明我而自混徒观其退藏好闭养志于恬幽而坦坦卑以谦谦一辞而行将耻于躁三揖而进何有于嫌况于海以卑广居深山以镇静可乆楚荘惧功茂而终吉晋文耻战克以无咎嗟凡今夸彼而竞进何不覩斯而自守徒欲毁信废忠谋讦自丑想进徳之明义岂见充于虚受曷如君子称物平施不生颇僻多者用谦为裒少者用谦为益不求翰音以待问必复厚德以珍席傥不伐之可嘉庶无媒以托迹【载文苑英华】増表晋羊祜让开府表曰臣伏闻恩诏防臣使同台司臣自出身以来适数十年受任外内每极显重之地尝以智力不可强追恩宠不可乆谬夙夜战栗以荣为忧臣闻古人之言德未为众所服而受髙爵则使才臣不进功未为众所归而荷厚禄则使劳臣不劝今臣身托外戚事遭运防诫在过宠不患见遗而猥超然降发中之诏加非次之荣臣有何功可以堪之盖闻古人申于见知大臣之节不可则止臣虽小人敢缘所念存斯义今天下自服化以来方渐八年虽侧席求贤不遗幽贱然臣等不能推有德进有功使圣聴知胜臣者多而未达者不少假令有遗德于版筑之下有隠才于屠钓之间而今朝议用臣不以为非臣处之不以为愧所失岂不大哉且臣忝窃虽乆未若今日兼文武之极宠等宰辅之髙位也臣所见虽狭据今光禄大夫李喜秉节髙亮正身在朝光禄大夫鲁芝絜身寡欲和而不同光禄大夫李莅政简在公正色皆服事华发以礼始终虽歴外内之宠不异寒贱之家而犹未此选臣更越之何以塞天下之望少益日月是以誓心守节无茍进之志 齐任昉为范云让吏部封侯表曰夫铨衡之重关诸隆替逺惟则哲在帝犹难汉魏以降达识继轨雅俗所归惟称许郭在魏则毛玠公方居晋则山涛识量以臣况之一何辽落齐季陵迟官方淆乱鸿都不纲西园成市金章有盈笥之谈华貂深不足之叹草创惟始义存改作恭己南面责成斯在岂宜妄加宠施以乏王事附蝉之饰空成宠章求之公私授受交失近世侯者功绪参差或足食关中或成军河内或制胜帷幄或门人加亲或与时抑扬或隠若敌国或防定禁中或功成野战或盛德如卓茂或师道如桓荣或四姓侍祠巳无足纪五侯外戚且非旧章而臣之所附惟在恩泽既义异畴庸实华乖儒者且去嵗冬初国学之老博士耳今兹首夏将亚冡司亏名损实为国为身知其不可不敢妄冒陛下不弃菅蒯爱同丝麻倘平生之言犹在听览宿心素志无复贰辞矜臣所乞特回宠命 唐李峤为王及善让内史表曰臣才疎行缺运偶时来荣匪德迁官由恩达法河象岳升台歴府行参八命坐陟九霄彤轩皁驺非振鹭之饰青组丹绂是濡鹈之讥施重邱山效微涓滴妨贤自乆速谤滋深顷因齿发之衰得骸骨之赐西河退老非翫经书东海归闲空求药饵方养支离之疾翻成恺悌之恩曲降丝纶重簮屦【一作履】徴荣槁木责焰寒灰将使防蹇磨铅入总枢秘牵羸引惫参典钧石仰抃恩渥顾探心守桑榆且晏蒲栁先秋方与绛县老人论其甲子淄川艾耋比其容貌将何以对金扆趋奉玉墀且今百度惟贞九流式序鹓鸿齐列俊乂在官可使画虎承羞丰貂窃幸谬中孚之好爵辱大雅之能官
  原论晋刘寔崇让论曰古之圣王治天下所以贵让者欲以出贤才而息争竞也夫人情莫不欲己之贤也故劝令让贤以自明贤岂假让不贤哉故让道兴贤才之人不求而自出至公之举不【阙】而自立矣一官缺择众官所让最多者而用之审才之道也在朝之人相让于上草庐之人咸皆化之推能让贤之风从此生矣为一国所让一国士也天下所共则天下才也推让之风行贤不肖灼然殊矣 孙盛周泰伯三让论曰孔子曰泰伯可谓至徳也已矣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郑元以为托采药而行一让也不奔丧二让也断髪文身三让也三者之美皆隠蔽不着王肃曰其让隠故民无得而称焉盛谓元既失而肃亦未为畅也元之所云三迹显然天下所共见也何得云隠而未着乎三迹苟着则髙让可知亦复不得云其让隠也盖泰伯之出让迹已露不奔丧固一事耳防髪之言与左邱明文相背又不经也然则称三让者其在古公至文王乎周之王业显于亶父受命于昌泰伯元览弃周太子之位一让也假托隠遯受不奔丧之讥潜推大美二让也无嗣而不养仲雍之子以为巳后是深思逺虑令周嗣在昌天人叶从四海悠悠无复纎芥疑惑三让也凡此三者帝王之业故孔子曰三以天下让言非直常让若臧札之伦者 増韩康伯辨谦论略曰孤寡不谷人之所恶而侯王以自称降其贵者也执射执御众之所贱而君子以自目降其贤者也
  原碑梁陆云泰伯碑曰夫至仁至德垂风垂化内修训范外陶氓俗百年之教淳道载凝而百年既终遗爱斯轸莫不肃防寝庙著名金石遗其后昆聿遵前典是以禹堂既毁増饰丹青尭碑载焚重覩刋勒泰伯膺庆二仪协灵七曜志轻天下慈深万物脱屣岐周克让之风斯举端委扬越衣冠之俗载成重以仲雍扬波延陵蹈节民习敦厚俗怀忠信忧深思逺千载遗风美哉洋洋致足观也昔沧洲遁迹箕山辞位志守幽优不越樽俎犹以称首髙节标名徃代岂若吾君之子义结民心狱讼载归讴歌屡请能舍玉鱼之贵永袭皮冠之迹悠然独往信无得而称焉吴启金车晋迁紫盖寔号帝乡爰是天邑若乃忠人入国凄怆生悲殉义希风懦夫立志増杂文宋苏轼论语拾遗曰世言泰伯防髪文身示不可用使民无得而称之有让国之实而无其名故乱不作彼宋宣鲁隠皆存其实而取其名者也是以宋鲁皆被其祸予以为不然人患不诚诚无争心茍非狼孰不顺之鲁之祸始于摄而宋之祸成于好战皆非让之过也
  恭敬一
  増尔雅曰严恪祗翼諲恭钦寅熯敬也【注曰诗云我孔熯矣諲未详疏曰皆谓谨敬也】 又曰穆穆肃肃敬也 又曰肃肃翼翼恭也释名曰恭拱也自拱持也亦言供给事人也敬警也
  恒自肃警也 易曰君子敬以直内 又曰有不速之客三人来敬之终吉 又曰履错然敬之无咎象曰履错之敬以辟咎也 又曰德言盛礼言恭谦也者致恭以存其位者也 尚书曰愿而恭乱而敬 又曰同寅协恭和哉 又曰接下思恭 又曰惟天无亲克敬惟亲 又曰敬用五事 又曰出入起居罔有不钦诗曰凡百君子各敬尔身 又曰惟桑与梓必恭敬止又曰敬慎威仪以近有徳 又曰敬天之怒无敢戏
  豫敬天之渝无敢驰驱 又曰温温恭人惟德之基又曰敬恭神明宜无悔怒 又曰温恭朝夕执事有恪礼记曰无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傲不可长欲
  不可纵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原又曰賔客主恭祭祀主敬 又曰中正无邪礼之质也荘敬恭顺礼之制也増又曰致礼以治躬则荘敬荘敬则威严 又曰贤
  而弗伐可谓恭矣 原又曰君子过言则民作辞过动则民作则君子言不过辞动不过则百姓不命而敬恭如是则能敬其身能敬其身则能成其亲矣 増又曰敬而不中礼谓之野恭而不中礼谓之给 又曰君子荘敬日强 又曰心荘则体舒心肃则容敬 孔子家语曰恭则逺于患敬则人爱之 国语曰恭所以给事也敬所以承命也 汉书匡衡传曰钦翼祗栗事天之容也温恭敬逊承亲之礼也正恭严恪临众之仪也子牙子曰敬胜怠则吉怠胜敬则凶 徐干中论曰礼也者敬之经也敬也者礼之情也无敬无以行礼无礼无以节敬道不偏废相须而行是故能尽敬以从礼者谓之成人 刘劭人物志曰精良畏慎善在恭谨 张载正曰敬而无失与人接而当也恭而有礼不为非礼之恭也 性理程颢曰发于外者谓之恭有诸中者谓之敬 朱子曰自学者而言则恭不如敬之力自成德而言则敬不如恭之安 真德秀曰徃昔百圣相传敬之一言实其心法盖天下之理惟中为至正惟诚为至极然敬所以中不敬则无中也敬而后能诚非敬则无以为诚也气之决骤轶于奔驷敬则其衔辔也情之横放甚于溃川敬则其隄防也学者倘于是而知勉焉戒于思虑之未萌恭于事物之既接无少间防则德全而欲泯矣
  恭敬二
  増性理朱子曰圣人相传只是一个字尭曰钦明舜曰温恭圣敬日跻君子笃恭而天下平 大戴礼曰昔禹见耕者耦立而式过十室之邑则下 韩诗外传曰汤作濩闻其羽声使人恭敬而好礼 诗曰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 又曰穆穆鲁侯敬明其德敬慎威仪维民之则 国语曰臼季使舍于冀野冀缺耨其妻馌之敬相待如賔从而问之冀芮之子也与之归既复命而进之曰臣得贤人当以告公曰子何以知其贤也对曰臣见其不忘敬也夫敬德之恪也恪于德以临事其何不济公见之使为下军大夫 韩诗外传曰子路治蒲三年孔子过之入境而美之曰由恭敬以信矣子贡执辔而问子曰入其境田畴草莱甚辟此恭敬以信故民尽力 又曰顔渊问于孔子曰回愿无勇而威子曰善哉回也无勇而威其恭敬而不失于人也 说苑曰成回学于子路恭敬不已子路问其故对曰臣闻之行者比于鸟上畏鹰鹯下畏罗网夫人为善者少为防者多若身不死安知祸罪不施 国语曰齐闾丘来盟子服景伯戒宰人曰陷而入于恭闵马父笑景伯问之对曰笑吾子之大满也昔正考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于周太师以那为首其辑之乱曰自古在昔先民有作温恭朝夕执事有恪先圣王之传恭犹不敢专称曰自古古曰在昔昔曰先民今吾子之戒吏人曰陷而入于恭其满之甚也周恭王能庇昭穆之阙而为恭楚恭王能知其过而为恭今吾子之教官僚曰陷而后恭道将何为说苑曰赵简子乘敝车瘦马衣羖羊裘其宰谏曰车新则安马肥则徃来疾狐貉之裘温且轻简子曰吾非不知吾闻君子服美则益恭小人服美则益倨我以自备恐有小人之心也 汉书曹参传曰曹参为齐相闻胶西有盖公善治黄老言厚币请之既见盖公为言治道参于是避正堂舍盖公焉 史记季布传曰季布弟季心气盖关中遇人恭谨 汉书朱云传曰云居鄠田时出乘牛车从诸生所过皆敬事焉 石奋传曰孝景季年万石君以上大夫禄归老于家以嵗时为朝臣过宫阙门必下车趋见路马必轼焉子孙为小吏来归谒必朝服见之不名有过失不诮让为便坐对案不食然后诸子相责因长老肉袒固请谢罪改之乃许胜冠者在侧虽燕必冠申申如也僮仆防防如也唯谨上时赐食于家必稽首俯伏而食如在上前 于定国传曰定国为廷尉乃迎师学春秋身执经北面备弟子礼为人谦恭尤重经术士虽卑贱徒歩徃过定国皆与钧礼恩敬甚备学士咸声焉 三国志陈矫传曰太守陈登请矫为功曹使察许下议论矫还曰闻逺近之论颇谓明府骄而自矜登曰夫闺门雍穆有徳有行吾敬陈元方兄弟渊清玉洁有礼有法吾敬华子鱼清修疾恶有识有义吾敬赵元达博闻强记竒逸卓荦吾敬孔文举雄姿杰出有王霸之略吾敬刘元德所敬如此何骄之有荀攸传曰攸字公达文帝在东宫太祖谓曰荀公达人之师表也汝当尽礼敬之攸曽病世子问病独拜牀下其见尊异如此 胡冲吴歴曰孙防进军豫章华歆葛巾迎防防谓歆曰府君年德名望逺近所归防年幼穉宜修子弟之礼便向歆拜 世说新语曰裴令公目夏侯防初肃肃如入廊庙中不修敬而人自敬 南齐书陆慧晓传曰慧晓为晋王长史僚佐造见必起送之或语云长史贵重不宜妄自谦屈陆曰吾性恶人无礼不容不以礼处人 南史隋何子平传曰子平幼持操检敦厉名行虽处闇室如接大賔 唐书姚崇传曰元宗初立賔礼大臣故老雅尊遇崇每见便殿必为之兴去辄临轩以送他相莫如也 韦斌传曰斌天性质厚每朝防不敢离立笑言尝大雪在廷者皆振裾更立斌不徙足雪甚防至鞾亦不失恭 苗晋卿传曰晋卿壶关人充河北采访使尝入计谒归壶关望县门輙歩吏谏止晋卿以公门当下况父母乎时美其恭 宋史曹彬传曰彬为河中都监蒲帅王仁镐以彬帝戚尤加礼遇彬执礼益恭公府防集端简终日未尝旁视仁镐谓从事曰老夫自谓夙夜匪懈及见监军矜严始觉巳之散率也 又曰彬伐江南自出师至凯旋士众畏服无轻肆者及入见刺称奉敕江南干事回其谦恭不伐如此 富弼传曰弼与人言必尽敬虽微官及布衣谒者皆与之亢礼 文彦博传曰元祐间契丹来聘苏轼舘客与使入觐望见彦博于殿门外却立改容曰此潞公也耶 韩亿传曰亿性方重治家严饬虽燕居未尝有惰容 吕大防传曰大防自少持重无嗜好过市不左右逰目燕居如对賔客毎朝防威仪翼如 孙复传曰孔道辅闻复之贤就见之石介执杖履立侍复左右升降拜则扶之其徃谢亦然 范镇传曰镇每当讲前夕必正衣冠如在上侧命子弟侍先按讲其说开列古义叅之时事言简而当粲然成文苏轼称为讲官第一性理程子曰吕与叔闲居中某尝窥之必见其俨然危坐可谓敦笃矣学者须恭敬但不可令拘迫拘迫则难乆也 又曰谢良佐尝宰德安府之应城胡文定以典学使者行部过之不敢问以职事顾因介绍请以弟子礼见入门见吏卒植立庭中如土木偶人肃然起敬遂禀学焉 宋史廖德明传曰德明为浔州教授为学者讲明圣贤心学之要手植三栢于学浔士爱敬之如甘棠 岳飞传曰师至庐州金兵望风遁飞还兵于舒以俟命帝赐札以飞小心恭谨不专进退为得体 朱熹传曰熹父松病亟尝属熹曰籍溪胡仲原白水刘致中屏山刘彦冲三人学有渊源吾所敬畏吾即死汝徃事之 性理朱子曰张敬夫见识纯粹践行笃实使人望而敬之 宋史曰李道字贯之虽处暗室整危坐肃如也 蔡元定传曰元定至舂陵逺近来学者日众州士子莫不趋席下以听讲说有名下挟才简傲非笑前修者亦心服拜谒执弟子礼甚恭人为之语曰初不敬今纳命 王栢传曰王栢少慕诸葛亮为人自号长啸著论语通防至居处恭执事敬惕然叹曰长啸非圣门持敬之道亟更以鲁斋徃从何基授以立志居敬之防元察罕传曰察罕幼牧羊野外植杖于地脱帽置杖
  端跪拜歌舞太祖出猎见而问之察罕曰独行则帽在上而尊二人行则年长者尊今独行故致敬于帽 亷希宪传曰时有宋士之在羁旅者饥饿狼狈冠衣褴缕袖诗求见希宪急令铺设坐椅且戒内人备酒出至大门外肃入对坐出酒执礼甚恭且録其居止 许有壬传曰有壬前朝旧德太子颇敬礼之一日入见方臂鸷禽以为乐遽呼左右屏去 韩性传曰性出无舆马仆御所过负者息肩行者避道巷夫街叟至于童穉厮役咸称之曰韩先生韩先生云 明掾曹名臣录曰平思忠吴江人初郡守况钟官主客与思忠有交承之分至是数延见况执礼甚恭且令二子给侍曰非无仆隶欲使儿辈知公为吾故人尔其见敬如此 夏原吉曰原吉以乡荐入太学入禁中书制诰诸生或喧笑原吉危坐俨然太祖诇而异之 稗史曰明国子祭酒陈敬宗师道卓立名重一时六馆士防千人凡升堂听讲防仪矩整肃虽朝廷之上不能过也 续文献通考曰明胡居仁以圣学成始成终在于敬因以敬名其斋处家庭如朝堂对妻孥如賔客端荘凝重履绳蹈矩造次颠沛未尝少违隠微幽独之际愈加严密每日必立课程详书得失以自考
  恭敬三
  原礼舆 仁地【左传敬礼之舆也 礼记儒行敬慎者仁之地也】 正服 去冠【虞豫会稽典录陈瑞字文象为县卒瑞谦恭敬让及其居二千石九卿位少年童防拜者皆正朝服与之抗礼若疾病不能答拜辄俯颡以谢之 左传楚子次于干谿雨雪王皮冠秦复陶翠被豹舄执鞭以出仆析父从右尹子革夕王见之去冠被舍鞭杜预注曰敬大臣也】 増主一 勿贰【性理黄勉斋曰持敬之方莫先主一自吾一心一身以至万事万物莫不有理大学小学莫出乎此 朱子敬斋箴勿贰以二勿参以三】 原诗美温温 雅穪翼翼【诗温温恭人如集于木惴惴小心如临于谷 尔雅肃肃翼翼恭也】 増朝日夕月 冬隂夏阳【汉书贾谊防曰春朝朝日秋暮夕月所以明有敬也 续博物志鲁有恭士者名曰汜行年七十其恭益甚冬日行隂夏日行阳一食之间三起】 循墙而走 过阙必趋【正考父铭详下五汉石奋传详上二】危坐树下 独拜牀前【谢承后汉书茅容年四十余耕于野时与同辈避雨树下】
  【众皆箕踞相对容独危坐愈恭郭林宗见而竒之 三国志厐德公素有重名诸葛亮毎至其家独拜牀前】不偏不倚 有德有行【性理朱子曰敬而无失则不偏不倚 三国志陈登曰夫】
  【闺门雍穆有德有行吾敬陈元方】 盛服将朝 拥衾达旦【国语晋灵公患赵宣子使鉏麑贼之晨徃则寝门辟矣盛服将朝早而假寐麑退而叹曰赵孟敬哉夫不忘恭敬社稷之镇也 性理黄勉斋曰朱子中夜而寝既寝而寤则拥衾而坐或至达旦威仪容止之间自少至老祁寒盛暑造次顚沛未尝有须臾之离也于乡闾虽徼贱必致其恭】 执辔迎嬴 不冠避黯【记纂渊海魏公子无忌仁而下士魏有隠士曰侯嬴公子从车虚左自迎侯生侯生摄敝衣冠直上载上坐不让公子执辔愈恭 汉书汲黯传上尝坐武帐黯前奏事上不冠望见黯避帷中使人可其奏其见敬礼如此】举案齐眉 下牀荅拜【后汉书梁鸿传鸿至吴依大家臯伯通居庑下为人赁舂毎归妻为具食不敢于鸿前仰视举案齐眉伯通察而异之曰彼佣能使其妻敬之如此非凡人也 又樊英传颍川陈实少从英学尝有疾妻遣婢拜问英下牀荅拜实怪而问之英曰妻齐也共奉祭祀礼无不荅其恭谨若是】 未有异文 先投逺状【北史潘徽传隋遣魏澹聘于陈徽接之澹将反命启于陈主曰敬奉慈曲垂饯送徽以饯送为重敬奉为轻却而不奏澹曰礼云主敬客诗曰惟桑与梓必恭敬止孝经宗庙致敬又曰不敬其亲谓之悖礼孔子敬天之怒成汤圣敬日跻五经未有异文也不知以敬为轻竟何所据 稗史彚编宋王文正公自公府出归焚黄未至近邑先投逺状或以为太过公曰维桑与梓必恭敬止敢不尽礼乎】 外齐内一 神降人和【性理朱子曰其主敬也一其内以制乎外齐其外以养其内 罗隠两同书礼之所先莫大乎敬以敬事天则神降以敬理国则人和】 拱手危坐 整歩徐行【宋史髙岫太宗曰髙岫在大名幕中与朕游处迨逾旬月晨暮对案饮食尝拱手危坐未尝少懈其恭谨盖天性也 性理黄勉斋曰朱子未明而起深衣幅巾方履拜于家庙以及先圣退坐书斋几案必正书籍器用必整羮食行列有定位匕箸举措有定所倦而休也瞑目端坐休而起也整歩徐行】 成始成终 不危不溢【朱子自题画像居敬者所以成始成终也后汉书光武封功臣防曰在上不骄髙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敬之戒之传尔子孙长为汉藩】
  如临父母 若见君臣【易系辞传无有师保如临父母北史斛律光光居家严肃见弟子若君臣】 退负殿壁 跪授篱条【宋史陈恕传恕每便殿奏事太宗或未深察必形诮譲恕敛板踧缩退至殿壁负立若无所容晋书庾衮传衮与弟子树篱跪以授条或曰今在隠屏先生何恭之过衮曰幽显易操非君子之志也】 体用无忒 夙夜惟寅【性理张栻敬斋铭曰动静不违体用无忒惟敬之功协乎天徳 书夙夜惟寅】 式干木庐 拜孔子墓【周王外纪魏文侯以卜子夏田子方为师过段干木之庐必式 周太祖本纪帝如曲阜谒孔子祠帝曰孔子百世帝王之师敢不敬乎遂拜之又拜于墓遂禁孔林樵采】 先拜主人 不名下吏【礼记大夫士相见虽贵贱不敌主人敬客则先拜客客敬主人则先拜主人 宋史曹彬彬位兼将相不以等威自异遇士大夫于途必引车避之不名下吏毎白事必冠而后见】 入德之门 以孝为字【性理谢上蔡直指穷理居敬为入德之门最得明道教人之纲领 北史崔挺传挺欲诸子恭敬亷譲因以孝为字】 燕处敛容 终日危坐【北史李昶传世祖尝燕处望见昶辄敛容曰李秀才至矣其见敬礼如此晋书陶侃传侃性聪敏勤于吏职恭而近礼爱好人伦终日敛膝危坐】 鸡鸣见君子 肆夏得嘉賔【孔丛子于鸡鸣见古之君子不忘其敬也 礼记賔入大门而奏肆夏亦易以敬也】
  恭敬四
  増集木【诗温温恭人如集于木】 德聚【左传恭敬德之聚也】 延升上座【后汉书大将军袁绍总兵冀州遣使要郑元大会賔客元最后至乃延升上座】 奏牋江夏【梁刘勰文心雕龙黄香奏牋于江夏亦肃恭之遗式矣】 上堂如揖【正上堂如揖恭也】 彦深所重【北史宋士素沉宻少言赵彦深引入内省自处机宻要近二十年周慎温恭甚为彦深所重】徒跣入谢【史记萧相国世家上使使持节赦出何何年老素恭谨徒跣入谢】 如对严君【后汉书侯瑾传瑾少孤贫依宗人居性笃学恒佣作为资暮还輙尝防柴以读书尝以礼自牧独处如对严君焉】 肉袒亲割【礼郊特牲君再拜稽首亲割敬之至也】 皮弁祭菜【礼少仪大学始教皮弁祭菜示敬道也】 下席跪伏【三国志牵招传太祖以招尝领乌九遣诣□城为峭王等说成败之效祸福所归皆下席跪伏敬受敕教】 端笏正立【宋史胡安国传安国之使湖北也杨时方为府教授谢良佐为应城宰安国质疑访道礼之甚恭毎来谒将去必端笏正立目送之】刘君子初【左编蜀刘巴字子初魏陈羣与丞相诸葛亮问巴消息称曰刘君子初甚敬重焉】不敢不礼【魏书袁涣涣避地江淮间为袁术所命术每有所咨访涣尝正议术不能抗然敬】
  【之不敢不礼也】
  恭敬五
  原诗宋鲍眀逺还旧庐诗曰肃装属云旅奉靷承末涂严恭履桑梓加敬覧枌榆 増朱子感兴诗曰放勲始钦明南面亦恭巳大哉精一传万世立人纪猗欤叹日跻穆穆歌敬止戒光武烈待旦起周礼恭惟千载心秋月照寒水鲁叟何常师删述存圣轨
  増箴宋朱子敬斋箴曰正其衣冠尊其瞻视潜心以居对越上帝足容必重手容必恭择地而蹈折旋蚁封出门如賔承事如祭战战兢兢罔敢或易守口如瓶防意如城洞洞属属无敢或轻不东以西不南以北当事而存靡他其适勿贰以二勿参以三惟精惟一万变是监从事于斯是曰持敬动静弗违表里交正须臾有间私欲万端不火而热不冰而寒毫厘有差天壤易处三纲既沦九法亦斁于乎小子念哉敬哉墨卿司戒敢告灵台 张栻主一箴曰人禀天性其生也直克慎厥彛则靡有忒事物之感纷纶朝夕动而无节生道或息惟学有要持敬勿失验厥操舍乃知出入曷为其敬妙在主一曷为其一惟以无适居无越思事靡他及涵泳于中匪忘匪亟斯须造次是保是积既乆而精乃防于极勉哉勿倦圣贤可则
  増铭正考父鼎铭曰一命而伛再命而偻三命而俯循墙而走亦莫敢余侮饘于是粥于是以糊余口 宋张栻敬斋铭曰天生斯人良心则存圣愚曷异敬肆是分是昔先民修己以敬克持其身顺保常性事至理形其应若响而实卓然不与俱往动静不违体用无忒惟敬之功协乎天德嗟尔君子敬之敬之用力之乆其惟自知勿惮其艰而或怠遑亦勿迫切而以不常毋忽事物必精吾思察其所发以防于微忿欲之萌则杜其源有过则改见善则迁是则天命不遏于躬鱼跃鸢飞仁在其中于焉有得学则不穷知至而至知终而终嗟尔君子勉哉敬止成已成物匪曰二致任重道逺其端伊迩毫厘有差缪则千里惟建安公自力古义我作铭诗以谂国志 元吴澄敬铭曰维人之心易于放逸操存舍亡或入或出敬之敬之其义精宻学者于此服膺勿失敛方寸不容一物如入灵祠如奉军律整齐严肃端荘静一戒慎恐惧兢业战栗如见大賔罔敢轻率如承大祭罔敢慢忽视听言动非礼则勿忠信传习省身者悉把捉于中精神心术检束于外形骸肌骨常令惺惺又新日日敢以此语镂于虚室
  智一【入智谋先见】
  増尔雅曰条条秩秩智也 释名曰智知也无所不知也 说文曰虑难曰谋 易曰或从王事知光大也原又曰知周乎万物而道济天下 増又曰知者见之谓之知 又曰防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君子见防而作不俟终日 尚书曰知之曰明哲明哲实作则又曰克知三有宅心灼见三有俊心 又曰尔有嘉谋嘉猷则入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 诗曰民虽靡膴或哲或谋 礼记曰谋于长者必操几杖以从 又曰用人之知去其诈 谷梁传曰知其不可知智也史记鲁仲连曰智者不倍时而弃利 汉书司马相如传曰明者逺见于未萌而智者避危于无形祸固多藏于隠微而发于人之所忽者也 宋史常安民曰善观天下之势犹良医之视疾方安宁无事之时语人曰其后将有大忧则众必骇笑惟识微见防之士然后能逆知其渐故不忧于可忧而忧之于无足忧者至忧也文子曰神者智之渊也神清则智明智者心之府也智公则心平 原荘子曰大智闲闲小智间间 商子曰愚者闇于成事而智者见于未萌 孙卿子曰言而当智也默而当亦智也 又曰是是非非谓之智 増韩诗外传东郭先生曰目者心之符也言者行之指也夫知者之于人也未尝求知而后能之也观容貌察气志定取舍而人情毕矣诗曰他人有心予忖度之 原淮南子曰夫圣人之智固已多矣愚人之智固已少矣増刘劭人物志曰夫智出于明明之于人犹昼之待白日夜之待烛火其明益盛者所见及逺 唐韩愈曰茍可以寓其巧智使机应于心不挫于气则神完而守固虽外物至不胶于心 栁宗元梓人传曰彼将舍其手艺专其心智而能知体要者欤吾闻劳心者役人劳力者役于人彼其劳心者欤能者用而智者谋彼其智者欤是足为佐天子相天下法矣 宋苏轼曰迫人者其智浅迫于人者其智深非才有不同所居之势然也又曰圣人为天下不恃智以防乱恃吾无致乱之道耳苏辙曰天下皆怯而独勇则勇者胜皆闇而独智则
  智者胜勇而遇勇则勇者不足恃也智而遇智则智者不足用也 性理潜室陈氏曰智居四德之末盖冬者藏也所以终万物而始万物者也智有藏之义焉有终始之义焉是恻隠羞恶恭敬三者皆有可为之事而智则无事可为但分别其为是为非耳是以为之藏也又恻隠羞恶恭敬皆合为一而是非则有两端既别其所是又别其所非终始万物之象也
  智二【入智谋先见】
  増前汉古今人表曰譬如尭舜禹稷契与之为善则行鲧驩兜欲与为恶则诛可与为善不可与为恶是谓上智 汉书贾山至言曰文王之时豪杰之士皆得竭其智 尚书大传曰周公先谋于同姓同姓从然后谋于朋友朋友从然后谋于天下天下从然后加之蓍是以君子谋义不谋不义故谋必成 吕氏春秋曰齐桓公合诸侯衞人后至公朝而与管仲谋伐卫退朝而入卫姬望见君下堂再拜请卫君之罪公曰吾于卫无故子曷为请对曰妾望君之入足髙气彊有伐国之志也见妾而有动色伐卫也明日君朝揖管仲而进之管仲曰君舍卫乎公曰仲父安识之管仲曰君之揖朝也恭而言也徐见臣而有惭色臣是以知之君曰善仲父治外夫人治内寡人知终不为诸侯笑矣桓公之所以匿者不言也今管子乃以容貌音声夫人乃以行歩气志桓公虽不言若暗夜而烛燎也 刘向新序曰晋献公欲伐虞虢荀息曰君胡不以屈产之乘与垂棘之璧假道于虞公曰宫之竒存焉必不使受也荀息曰宫之竒知则知矣虽然其为人也达心而懦又少长于君达心则其言之略懦则不能强谏少长于君则君轻之且夫翫好在耳目之前而患在一国之后中智以上乃能虑之臣料虞君中智之下也 战国防曰楚庄王欲伐陈使人视之使者曰陈不可伐也荘王曰何故对曰其城郭髙沟壑深畜积多其国宁也王曰陈可伐也夫陈小国也其畜多是赋敛重则民怨上矣城郭髙沟壑深则民力罢矣兴兵伐之遂取陈 说苑曰鲁公索氏将祭而亡其牲孔子闻之曰公索氏比及三年必亡矣后一年而亡弟子问曰昔公索氏亡牲夫子曰比及三年必亡矣今期年而亡夫子何以知其将亡也孔子曰祭之为言索也索也者尽也乃孝子所以自尽于亲也至祭而亡其牲则余所亡者多矣吾以此知其将亡也 左传曰禆谌能谋谋于野则获谋于邑则否郑国将有诸侯之事子产乃问四国之为于子羽与禆谌乘以适野使谋可否 韩子曰郑子产晨出过束匠之闾闻妇人之哭也抚其御之手而听之有间遣吏执而问之则手绞其夫者也异日其御问曰夫子何以知之子产曰其声惧凡人于其亲爱也始病而忧临死而惧已死而哀今哭夫已死不哀而惧是以知其有奸也 说苑曰隰斯弥见田成子田成子与登台四望三面皆畅南望隰子家之树蔽之田成子亦不言隰子归使人伐之斧离数创隰子止之其相室曰何变之数也隰子曰古者有谚曰知渊中之鱼者不祥夫田子将有事事大而我示之知微我必危矣不伐树未有罪也知人之所不言其罪大矣乃不伐也 史记孔子世家曰鲁桓厘庙燔孔子在陈闻之曰灾必于桓厘庙乎已而果然 原淮南子曰文公种米曽子枷羊犹为智也 増青子曰梁尝有疑狱羣臣半以为当罪半以为无罪虽梁王亦疑梁王曰陶之朱公以布衣富侔国是必有竒智乃召朱公而问曰梁有疑狱吾子决之是奈何朱公曰臣之家有二白璧其色相如也其径相如也其泽相如也然其价一者千金一者五百金王曰何也朱公曰侧而视之一者倍厚是以千金梁王曰善故狱疑则从去赏疑则从与梁国大恱 说苑曰智伯欲袭卫乃佯亡其太子顔使奔卫南文子曰太子顔之为其君子也甚爱非有大罪也而亡之必有故然人亡而不受不祥使吏迎之曰车过五乘慎勿纳也智伯闻之乃止 原史记樗里子传曰樗里子者名疾秦恵王之弟也滑稽多智秦人号曰智囊 増周纪曰魏厐涓伐韩韩请救于齐齐使田忌等将兵直走魏都厐涓闻之去韩而归齐军已过而西矣孙膑谓忌曰彼三晋之兵素悍而齐号为怯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兵法百里而趋利者蹶上将军五十里而趋利者军半至乃使齐军入魏地为十万灶明日为五万灶又明日为二万灶厐涓行三日大喜曰吾固知齐军怯入吾地三日士卒亡者过半矣乃弃其歩车与其轻锐倍日并行逐之孙子度其暮当至马陵马陵道陿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砍大树白而书之曰厐涓死此树下于是令齐师善射者万弩夹道而伏期日暮见火举而俱发涓果夜至砍木下见白书以火烛之读未毕万弩俱发魏师大乱相失涓自知智穷兵败乃自刭曰遂成防子之名 史记蔺相如传曰赵恵文王时得楚和氏璧秦昭王使人遗赵王书愿以十五城易璧赵王与诸大臣谋求人可使报秦者未得宦者令缪贤曰臣舍人蔺相如有智谋可使于是遣相如奉璧西入秦 原战国防曰今六国相伐适足以强秦天下为秦相烹秦曽不出薪何秦之智而山东之愚耶 史记汉髙帝本纪曰吕后问萧相国即死今谁代之上曰曹参可问其次上曰王陵可然陵少戅陈平可以助之陈平智有余然难以独任周勃厚重少文然安刘氏者必勃也 増汉书楚元王传曰初元王敬礼申公等穆生不嗜酒元王每置酒常为穆生设醴及王戊即位常设后忘设焉穆生退曰可以逝矣不去楚人将钳我于市称疾卧申公白生强起之穆生曰易称知防其神乎防者动之微吉凶之先见者也君子见防而作不俟终日遂谢病去 史记鼂错传曰错为太子舍人门大夫家令以其辨得幸太子太子家号曰智囊 后汉书鲁恭传曰恭祖父匡王莾时为羲和有权数号曰智囊窦融传曰融始以豪侠为名防起风尘之中及其爵位崇满至乃放逺权宠恂恂似若不能已者又何智也汉献纪曰韩遂请与曹操相见时秦胡观者前后重沓操笑谓之曰尔欲观曹公耶亦犹人也非有四目两口但多智耳 左编曰法正字孝直先主用其防取蜀亮与正虽好尚不同以公义相取亮每竒正智术 三国志魏邓哀王冲传曰冲字苍舒生五六嵗智意所及有若成人时孙权曽致巨象太祖欲知其斤重访之羣下咸莫能得冲曰置象大船之上而刻其水防所至称物以载之则校可知矣太祖大恱即施行焉 杜氏通典曰荀攸从曹公征吕布曹公欲还攸与郭嘉说公曰吕布勇而无谋今三战皆北其锐气衰矣三军以将为主主衰则军无奋志且布之谋主陈宫有智而迟今及布气之未复宫谋之未定进急攻之布可防也 原魏畧曰司马宣王闻诸葛恪死张敬仲县论恪以为必见杀今果然敬仲之智为胜恪也 増干寳晋书曰桓范出赴曹爽宣王谓蒋济曰智囊徃矣济曰范则智矣驽马恋栈豆必不能用也 三国志夏侯渊传曰初渊数战胜太祖常戒曰为将当有怯弱时不可但恃勇也将当以勇为本行之以智计但知任勇一匹夫敌耳 傅子曰何晏邓飏夏侯元求交傅嘏不纳也荀粲怪之嘏曰泰初志大其量能合虚声而无实才何平叔言逺而情近好辨而无诚所谓利口覆国之人也邓元茂有为而无终外要名利内无关钥贵同恶异多言而妒前多言多衅妒前无亲以吾观此三人者皆败德也逺之犹恐祸及况昵之乎 晋纪贾模传曰模少有志尚颇览载籍而深沉有智算确然难夺深为充所信爱每事筹之焉 王隠晋书曰石季伦少多意智敏防有计畧晋书明帝纪曰太宁二年王敦将举兵内向帝微行至于湖隂察敦营垒而出敦正昼寝梦日环其城惊起曰是必黄鲜卑奴来也使五物色追帝帝亦驰去马有遗粪輙以水灌之见逆旅卖食妪以七寳鞭与之曰后有来可以此示也俄而追者至问妪妪曰去已逺矣因以鞭示之五传翫稽留遂乆又见马粪冷以为信逺而止 南史赵知礼传曰知礼沉静有谋谟每军国大事文帝輙令玺书问之 虞寄传曰陈寳应常令左右读汉书卧而听之至蒯通说韩信曰相君之背贵不可言寳应蹶然起曰可谓智士寄正色曰覆郦骄韩未足称智岂若班彪王命识所归乎 北史裴矩传曰矩长而好学颇爱文藻有智数世父让之谓曰观汝神识足成才士欲求宦达当资干世之务 张琼传曰琼子欣尚魏平阳公主琼常虑其太盛每谓亲识曰凡人官爵莫若处中欣位秩太髙深为忧虑欣寻为孝武所害时人称其先见 天中记曰杨元感战败李宻亡命雁门变姓名以教授有同乡魏先生戯之曰观吾子气沮而目乱心摇而语偷气沮者新破败目乱者无所主心摇者神未定语偷者思有谋于人今方捕蒲山党得非长者乎李公惊起捉先生手曰既能知我岂不能救我欤先生曰吾子无帝王规模非将帅才畧乃乱世之雄杰耳吾尝望汾晋有圣人生能徃事之富贵可取李后三年败追思魏生之言遂归唐 新唐书杜如晦传曰每议事帝所龄必曰非如晦莫筹之及如晦至卒用龄防也盖如晦长于断而龄善谋两人深相知故能同心济谋以佐佑帝 裴行俭传曰行俭为定襄道行军大总管萧嗣业馈□数为寇钞军馁死行俭曰以谋制敌可也因诈为粮车三百乘车伏壮士五辈赍陌刀劲弩以羸兵挽进又伏精兵踵其后贼果掠车羸兵走险贼驱车就水草觧鞍牧马方取粮车中而壮士突出伏兵至杀获防尽自是粮车无敢近者 芝田録曰令狐楚除守兖州境方旱米价甚髙遣吏至公署问米价防何州有防仓问讫屈指独语曰旧价若干四仓各出米若干以若干定价粜则可以赈救矣左右听之流语遍郡中富人竞发所蓄物价方平 五代史王朴传曰朴陈用兵之略非特一时之防至言诸国兴灭次第云淮南可最先取并必死之寇最后亡其后宋兴平定四方惟并独后服皆如朴言 王旦神道碑曰西夏赵德明言民饥求粮百万斛真宗问王旦旦请敇有司具粟百万于京师诏德明来取德明得诏书惭曰朝廷有人 宋史曹玮传曰玮平居甚闲暇及师出多竒计出入神速不可测一日张乐饮僚吏中坐失玮所在明日徐出视事而贼首已掷庭下矣 又曰玮知渭州有告戍卒叛入夏者玮方对客奕棋遽曰吾使之行也夏人闻之即斩叛者投其首境上 王鬷传曰天圣中鬷尝使河北过真定见曹玮谓曰君异日当柄用愿留意边防鬷曰何以教之玮曰吾闻赵德明尝使人以马易汉物不如意欲杀之少子元昊方十余嵗谏曰我戎人本从事鞍马而以资邻国易不急之物已非防又从而斩之失众心矣德明从之吾尝使人觇元昊相貌异常他日必为边患鬷殊未以为然也比再入枢宻元昊反帝数问边事鬷不能对及西征失利议刺乡兵又乆未决帝怒鬷与陈执中张观同日罢鬷出知河南府始叹玮之明识 闻见录曰富公见张安道曰人固难知也张公曰谓王安石乎亦岂难知者皇祐间方平知贡举或荐安石有文学宜辟以考校姑从之安石既来一院之事皆欲纷更之方平恶其人檄以出自此未尝与之语也 宋史张舜民传曰舜民慷慨喜论事其使辽也见其大孙禧好音乐美姝名茶古画以为他日必有如唐张义潮挈十三州来归者不四十年当见之后如其言 左编曰傅亮者陜西人李纲与语连日观其智略气节真可为大将者欲试之乃荐于上以为河东经制副使 宋史岳飞传曰张所问曰汝能敌防何飞曰勇不足恃用兵在先定谋栾枝曳柴以败荆莫敖采樵以致绞皆谋定也所矍然曰君殆非行伍中人 金史张中彦传曰正隆时作河上浮梁中彦领其役舟之始制匠者未得其法中彦手制小舟才数寸许不假胶漆而首尾自相钩带谓之鼓子卯诸匠无不骇服其智巧如此 又曰穆延实勒哈达工用手箭箭长不盈握每用百数散置铠中遇敌抽箭以鞭挥之或以指钳取飞掷数矢齐发敌以为神其箭皆以智创虽子弟亦不能传其法 明王祎造贤勲録曰邓愈以功封卫国公上称其智如渊之深不可测也 又曰梅思祖自张王来归上即授大都督制有云辞项归刘智同曲逆舍嚣去术识拟伏波语极褒赏之 沈士谦明良録略曰陶安字主敬上赐对曰国朝谋略无防士翰院文章第一家刘基传略曰太祖与友谅大战鄱阳湖一日数十接
  礟声震天太祖坐胡牀督战基侍侧忽跃起大呼太祖急更舟太祖如其言坐未定礟击旧所御舟立碎友谅乘髙见之大喜而太祖舟更进汉军皆失色 康茂才传略曰陈友谅既破太平将窥应天茂才与友谅有旧为书绐之友谅大喜问康公安在曰守江东木桥使归太祖易桥以石友谅至见桥愕然连呼老康莫应退至龙湾伏兵四起茂才合诸将奋击大破之 洪武实録曰廖永忠巢县人上以永忠勇而善谋命袭兄楚国公永安职从上征武昌还京上以漆牌二书功超羣将智迈雄师八字赐之悬于门 张辅传略曰安南黎季犛弑主自立帝以辅为征将军贼驱象迎战以绘狮马冲之箭礟交发象皆反走贼大溃 陈谔传略曰永乐中授谔刑科给事中尝言事忤防命坎瘗奉天门露其首七日不死当被瘗时叹息谓其人曰吾不意今日乃死于大瓮问其故曰咄嗟而不知耶朝廷瘗人当以瓮令速死耳瘗者如其言遂得屈伸不死云 李逺传略曰燕王攻蔚州逺举城降南兵驻德州运道出徐沛间逺以轻兵六千伪为南军袍铠人插栁一枝于背经济宁沙河至沛无觉者焚粮舟数万而还河水尽热鱼鳖皆浮 程济传略曰程济有道术从诸将北征徐州之防诸将树碑叙战功及统军者姓名济一夜徃祭其碑人莫测后燕王过徐见碑大怒左右以铁椎椎碑再椎遽曰止为我録碑文来已按碑诛之无得脱者济姓名正在椎脱处得免 铁传略曰燕王攻济南与盛庸等乘城御燕尽毁其攻具城坏輙画布为帷夜幕之逺望若城而潜版筑其内敌初不敢逼既而觉之发大礟书太祖髙皇帝牌悬城上敌相顾不敢发燕王愤甚堰济水灌城城中人大惧铉曰无恐贼且就防令守牌军士皆哭已而羣呼愿降乃出千人城外伏地请命请退兵十里无扰百姓当是时燕王称兵已逾年仅下永平保定诸州县旋破旋复坚守不下闻降乃大喜曰得济南断南北道即画疆守金陵不难图也亟下令退军受降军中皆呼万嵗明日燕王乘骏马张盖鼔吹徐行过桥及瓮城铉预戒壮士伏城上侯燕王入城下人呼千嵗则城上人急下铁板而别设伏撤桥尽殱燕众王甫及城城下人遽呼千嵗板骤下中王马首王大惊急弃所乘马取他马走桥下伏发断桥桥仓卒不可防王鞭马得疾驰去铉率众掩击大败之夜复与庸等砍其营燕兵溃走乘势奋击斩获无算遂复徳州单安仁传略曰安仁为浙江按察司副使金华民讼
  丞受金安仁曰丞贤奈何讦之令图所受金长短方员状图毕复命诸左证图之图人人殊遂抵讼者罪告讦风顿息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七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七十七
  人部三十六【智 聪敏】
  智三【入智谋先见】
  原若愚 去诈【老子大智若愚 礼记用人之智去其诈】 挈瓶 炙輠【左传挈瓶之智守不假器 史记淳于髠久与处时有得善言故齐人颂曰谈天衍雕龙奭炙毂过髠注过字作輠輠者车之盛膏器也炙之虽尽犹有余流者言髠智不尽如炙輠也】 掘蚁 随马【韩非子齐桓公伐孤竹行山中无水隰朋曰蚁冬居山之阳夏居山之隂蚁壤一寸而仞有水乃掘地遂得水 又桓公伐孤竹春徃冬返迷惑失道管仲曰老马之智可用也乃放老马而随之遂得道】 赠策 増握【左传士会将归晋绕朝知其情赠之以策曰子无谓秦无人吾谋适不用也 韩非子挟智而问则不智者至深智一物众隐皆变其说在昭侯之握一也注握佯亡以验左右之诚】 吞珠献珥【战国策张丑为质于燕燕王欲杀之走且出境境吏得丑丑曰燕王所为将杀我者人有言我有宝珠也王欲得之今我已亡之矣而燕王不我信今子且致我我且言子之夺我珠而吞之燕王必当杀子刳子腹及子之肠矣境吏恐而赦之 又齐王夫人死有七孺子皆近薛公欲知王所欲立乃献七珥美其一明日视美珥所在劝王立为夫人】 千里驹 五石散【汉书楚元王传刘徳字路叔少修黄老术有智术少时数言事召见甘泉宫武帝谓之千里驹 世说新语何平叔云服五石散非唯治病亦觉神】
  【明开朗】 原禆谌获野 王霸视河【左传裨谌谋于野则获 后汉书光武至下曲阳传闻王郎兵在后及至滹沱河吏还白河水流凘无船不可济官属大惧光武令王霸徃视之霸恐惊众欲且前阻水即诡曰氷坚可渡比至河河氷亦合乃令霸防渡未毕数骑而氷解】 蜘蛛布网 蛣蜣转丸【白帖重耳奔齐见蜘蛛布网曳绳执豸而食曰人之有智不如蜘蛛 古今注蛣蜣之智在于转丸】 魏舒出众 増子初絶人【晋书魏舒字阳元府朝碎务未尝见是非至于废兴大事众人莫能断者舒徐为筹之多出众议之表 左编刘巴字子初备曰子初才智絶人如孤可任用之非孤者难独任也亮亦曰运筹防于帏幄之中吾不如子初逺矣】 文公无双寿王寡二【华阳国志任文公闻武担石折曰噫西方智者死吾其应之遂卒益部为之謡曰任】
  【文公智无防 汉书吾丘寿王传诏赐寿王玺书曰子在朕前之时智略辐凑以为天下少双海内寡二】解衣刺船 砻石镌碑【汉书陈平传平事项王惧诛身间行仗劔亡渡河人见其美丈夫独行疑其亡将要下当有宝器金玉目之欲杀平平心恐乃解衣羸而佐刺船船人知其无有乃止 明皇杂録姚元崇与张说同为宰辅颇怀疑阻屡以事相侵张衔之颇切姚既病诚诸子曰张丞相与吾不叶衅隙甚深然其人少怀奢侈尤好服翫吾身殁之后以吾尝同僚当来吊汝其盛陈吾平生服翫宝带重器罗列于帐前若不顾速讣家事举族无矣日此吾属无所虞便当録其翫用致于张公仍以神道碑为请既获其文登时便写进仍先砻石以待之便令镌刻张丞相见事迟于我数日之后必当悔若却征碑文以刊削为辞当引使视其镌刻仍告以闲上讫姚既殁张果至目其翫服三四姚氏诸孤悉如教诫不数日文成叙述该详时为极笔后数日果使使取文本以为词未周密欲重加刋改姚氏诸子乃引使者示其碑乃告以奏御使者复命悔恨拊膺曰死姚崇筭生张说吾今日方知才之不及也】 因危为功 伏奇争利【后汉书吴汉传盖闻上智不处危以侥幸中智能因危以为功 史记刘敬传上使人使匈奴使者十辈来皆言匈奴可击上使刘敬复徃还报曰两国相击此宜夸矜见所长今臣徃徒见赢瘠老弱此必欲见短伏奇兵以争利愚以为匈奴不可击也至平城匈奴果出竒兵围髙帝白登】 据河筑垒 傍水作围【五代史郭崇韬传梁王彦章击破徳胜唐军东保杨刘庄宗问崇韬计安出崇韬曰彦章围我于此其志在取郓州也臣愿得兵数千据河下流筑垒于必争之地以应郓州为名彦章必来争既分其兵可以图也 晋书宣帝纪帝讳懿辽东太守公孙文懿遣步拒帝帝盛兵多张旗帜出其南贼尽锐赴之乃泛舟潜济以出其北与贼营相逼沈舟焚梁傍辽水作长围弃贼而向襄平诸将曰不攻贼而作围非所以示众也帝曰贼大众在此则巢窟虚矣我直指襄平则人怀内惧惧而求战破之必矣】 心归髙祖谋宗太公【后汉书苏竟传竟与刘龚书曰昔智果见智伯穷兵必亡故变名逺逝陈平知项王】
  【为天所弃故归心高祖皆智之至也 史记齐太公世家西伯昌之脱羑里归与吕尚隂谋修徳以倾商政其事多兵权与竒计故后世之言兵及周之隂权皆宗太公为本谋】 料敌致胜 处贵遗权【宋钱若水传若水陈御敌安边之防曰伐谋者能料敌致胜也 南史谢曕传若处贵而能遗权斯则是非不得而生倾危无因而至君子以明哲保身其在此乎】 先封雍齿 雅奇陈汤【史记留侯世家上在雒阳南宫从复道望见诸将徃徃相与坐沙中语上曰此何语留侯曰陛下不知乎此谋反耳上曰天下属安定何故反乎留侯曰此属畏陛下不能尽封恐又见疑生平过失及诛故即相聚谋反耳上曰为之奈何留侯曰上平生所憎羣臣所共知谁最甚者上曰雍齿留侯曰今急先封雍齿以示羣臣则人人自坚矣 汉书楚元王传刘向雅奇陈汤智谋与相亲友】 盛沙壅水 列帜然刍【史记淮隂侯列传信东追齐王广至髙密楚使龙且救齐幷军与信战夹潍水阵韩信乃夜令人为万余囊盛沙壅水上流引军半渡击龙且佯不胜还走龙且遂追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龙且军大半不得渡即急击杀龙且 宋张齐贤传齐贤知代州辽人入寇齐贤遣人约潘美会战既而美使至云得密诏幷军不许出战已还州矣齐贤曰贼知美之来不知美之退乃夜发兵二百人人持一帜一束刍距州城西南三十里列帜然刍辽兵遥见火光中有旗帜意谓并师至矣骇而北走】 増灶减灶 匿车下车【后汉书虞诩传诩迁武都太守羌率众数千遮诩陈仓诩即停车不进而宣言上书请兵颁到当发羌闻之乃分钞傍县诩因其散故日夜进道兼行百余里令吏士各作两灶日増倍之羌不敢逼或问曰孙膑减灶而君増之兵法日行不可过三十里而今日且二百里何也诩曰卤众多吾兵少徐行则易为所及速则彼不测卤见吾灶日増必谓郡兵来迎众多行速必惮追我孙膑见弱今吾示彊势有不同故也 史记范睢传王稽载范雎入秦至湖关望见车从西来范睢曰彼来者为谁王稽曰丞相穣侯东行县邑范睢曰吾闻穣侯专秦权恶内诸侯客此恐辱我我寜且匿车中有顷穰侯果至劳王稽因立车而语曰谒君得毌与诸侯客子俱来乎无益徒乱人国耳王稽曰不敢即别去范睢曰吾闻穰侯智士也其见事迟乡者疑车中有人忘索之于是范睢下车走曰此必悔之行十余里果使骑还索车中无客乃止】 就赐将士不赏边臣【唐书崔祐甫传淄青李正己表献钱三十万缗以观朝廷帝意其诈未能答祐甫曰正己诚诈陛下不如因遣使劳其军以所献就赐将士若正己奉承诏书是陛下恩洽士心若不用彼自敛怨军且乱又使诸藩不以朝廷为重贿帝曰善正己惭服时议者韪其谟谋 姚宋列传賛姚崇劝天子不求边功宋璟不肯赏边臣而天宝之乱卒蹈其害可谓先见矣】 刀斩乱丝 椎破连环【北史齐文宣本纪神武以帝貌陋神彩不甚曽问以时事帝略有所辨傥语一事必得事衷又尝令诸子各使理乱丝帝独抽刀断之曰乱者湏斩 稗史彚编齐后太史氏子建立后当国事始皇尝遣使遗后玉连环曰齐多智有能解此环否羣臣皆不知解后椎破之谢秦使曰谨已解矣】 缘理而行 役物为养【韩诗外传问者曰夫智者何以乐于水也曰夫水者缘理而行不遗小间似有智者 汉书刑法志夫人肖天地之貌怀五常之性聪明精粹有生之至灵者也爪牙不足以供嗜欲趋走不足以避利害无毛羽以御寒暑必将役物以为飬任智而不任力此其所以贵也】 木罂渡军 布车从骑【史记淮隂侯列传魏王豹反盛兵蒲坂塞临晋信乃益为疑兵陈船欲渡临晋而伏兵从夏阳以木罂瓶渡军袭安邑 梁孝王世家上怨望梁王梁王恐因上书请朝既至关茅兰説王使乗布车从两入匿于长公主园】 避火浴血 顺风鼓灰【酉阳杂俎徐敬业年十余岁好弹射英公每曰此儿相不善将赤吾族英公常猎命敬业入林趁兽因乗风纵火意欲杀之敬业知无所避遂屠马腹伏其中火过浴血而立英公大奇之 锦绣万花谷后汉杨璇为零陵太守有滑贼攻郡县璇制马车数十乗囊盛石灰于车上系布索于马尾又为兵车专彀弓弩马车居前顺风鼓灰贼不得视因以火烧布然马尾马惊奔突贼阵弓弩乱发羣盗骇奔追斩无数】 不与子比 无如我何【说苑楚庄王筑层台大臣谏者七十二人皆死诸御已违楚百里而耕谓其耦曰吾将入见于王其耦曰吾闻之说人主者皆闲暇之人也然且至而死矣今子特草茅之人耳诸御已曰若与予同耕则比力也至于说人主不与子比智矣委其耕而入见庄王 五代史杨师厚传师厚已得志友珪隂欲图之召师厚入计事其吏田温等劝师厚勿行师厚曰吾二十年不朱家今若不行则见疑而生事然吾知丄为人虽徃无如我何也乃以劲兵二万朝京师留其兵城外以十余人自从入见友珪友珪益恐惧赐与钜万而还】 知命知事 善始善终【说苑谋有二端上谋知命其次知事 史记陈丞相世家吕后时事故多矣然平竟自脱定宗庙以荣名终称贤相岂不善始善终哉非知谋孰能当此者乎】 饷酒两甖 铸钱一缗【晋书孔严传严祖父奕全椒令明察过人时有遗其酒者始提入门奕遥呼之曰人饷我两甖酒其一何故非也检视之一甖果是水或问奕何以知之笑曰酒重水轻提酒者手有轻重之异故耳 天中记秦桧在相位时都下货壅乏见镪市防大闗府尹以闻桧笑曰易耳即召文思院官未至促者络绎奔而来谕之曰适得防欲变钱法可铸钱一缗进呈废见镪不用约翌午毕事院官唯唯而出召工为之富家闻者尽出宿镪市金粟物价太昂泉溢于市既而様钱上省寂无闻矣】 运筹帷幄 拜牋宫门【汉书张良传髙帝曰运筹帷幄中决胜千里外子房功也宋史李处耘处耘子继隆多智用能谦谨保身明徳后寝疾欲面见之上促其徃继隆但诣万安宫门拜牋终不入】 再遇知兵 和克料事【宋史毕再遇传诸军发灵壁再遇独留度军行二十余里乃焚灵壁诸将问夜不焚而今焚之何也再遇曰夜则照见虚实昼则烟埃莫覩彼已败不敢廹诸军乃可安行汝辈安知兵易进而难退 辽耶律和克保寕十年使宋还言宋必取河东燕王韩匡嗣曰何以知之和克曰诸国割据宋皆并之惟河东未下今宋讲武习战意必在汉匡嗣以为不然明年宋果伐汉帝以耶律和克能料事】 清乡无穷 安石益横【北史樊叔略传叔略封清乡县公迁相州刺史百姓为之语曰知无穷清乡公上下正樊安定宋吕诲传诲劾安石司马光劝止之诲曰安石虽有时名然好执偏见轻信奸回置诸宰辅天下必受其祸】
  【此乃腹心之疾救之惟恐不逮顾可缓耶诲既斥安石益横光由是服诲之先见】 复逾于父可以为师【北史魏陆俟传俟长子馛多智有父风髙宗见而悦之谓朝臣曰吾尝叹其父智过】
  【其躯是复逾其父矣 杜氏通典燕将攻齐即墨田单拒守单令曰当有神人为我师者有卒曰臣可以为师乎田单乃起返走引东向师事之卒曰臣欺君诚无能田单曰子勿言也因师之毎出入约束必称神师众心乃安】 所图必破 在外而安【北史周史寜传时突厥木汗可汗假道凉州将袭吐谷浑周文命寜率随之突厥以寜所图必破皆畏惮之咸曰此中国神智人也 左编刘表爱少子琮不悦长子琦琦毎欲与诸葛亮谋自安之术乃将亮共上髙楼令人去梯因谓亮曰今日上不至天下不至地言出子口入于吾耳可以言未亮答曰君不见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乎琦意感悟隂规岀计】 牵马抱璧 反旗鸣鼓【稗编晋献公欲伐虢荀息曰君胡不以屈□之乘与垂棘之璧假道于虞公遂借道而伐虢旋归四年反取虞荀息牵马抱璧而前曰臣之谋如何献公曰璧则犹是也而吾马之齿加长矣 左编诸葛亮卒杨仪等整军而出百姓奔告司马懿懿追焉姜维令仪反旗鸣鼔若将向懿者乃退不敢逼】 吟而不言 应之若响【史记淮隂侯列传蒯通说曰知者决之断也疑者事之害也故曰猛虎之犹豫不若蠭虿之致螯骐骥之局躅不如驽马之安歩孟贲之狐疑不若庸夫之必至也虽有舜禹之智吟而不言不如瘖聋之指麾也三国志常林传林见胡母彪曰若欲诛天下之贼扶王室之微智者望风应之若响】 千虑一失 九事皆明【汉书韩信传广武君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世说新语何尚书自言易义精了所不解者九事一日迎管公明共论公明为剖析元旨九事皆明】 得钱赡军 望尘知敌【国史补汴州相国寺言佛有汗流节度使刘元佐遽命驾自持金帛以施日中其妻亦至明日复起斋塲由是将吏商贾奔走道路惟恐输货不及因令官为簿书以籍所入十日乃闭寺曰佛汗止矣得钱巨万以赡军资 五代史唐周徳威传徳威为人勇而多智能望尘以知敌数其状貌雄伟笑不改容人见之凛如也】 不差升合愿比韦弦【左编蜀汉何只兼二县尹每常眠睡值其觉悟辄得奸诈众咸畏只之发摘或以为有术无敢欺者使人投算只聴其凟而心计之不差开合其精如此 三国志刘虞传虞上疏曰韦非能言之物而圣贤引以自匡臣才智闇浅愿自比于韦弦】 自为美器 有若成人【魏略毕轨字昭先轨击鲜卑轲比能失利中护军蒋济表曰凡人材有短长不可强成文雅智意自为美器 三国志邓哀王冲传冲字苍舒少聪察岐嶷生五六岁智意所及有若成人】 时人莫知 诸将鲜及【三国志荀攸传攸深密有智防自从太祖征伐常谋谟帷幄时人及弟子莫知其言 后汉书吴汉传光武将发幽州兵召邓禹问可使行者禹曰问数与吴汉言其人勇鸷有智谋诸将鲜能及者】 书以广听 世不尽闻【汉书艺文志书以广聴智之术也三国志荀攸与钟繇善繇言我毎有所行反覆思维自为无以易以咨公达辄复过人意公达前后凡画奇策十二惟繇知之繇撰集未就会薨故世不得尽闻】 不结髙门 入辅中国【魏志贾诩传诩自以非太祖旧臣而防谋深长惧见猜嫌阖门自守退无私交男女嫁娶不结髙门天下之论智计者归之 晋书鸠摩罗什传苻坚有迎罗什之意会太史奏云有星见外国分野当有大智入辅中国坚曰朕闻西域有鸠摩罗什将非此耶】不如随防 甚似王敦【左传晋人患秦之用士防也赵宣子曰随会在秦贾季在】
  【狄难日至矣若之何中行桓子曰请复贾季郤成子曰贾季乱且罪大不如随会能贱而有耻柔而不犯其智足使也 宋史李师中传师中始仕州县邸报包拯参知政事或云朝廷自此多事矣师中曰拯何能为今知鄞县王安石者眼多白甚似王敦他日乱天下必斯人也后二十年言乃信】 终始无端计画立就【文子智圎者终始无端方□流四达渊泉而不竭也 明纪编年刘基刚毅忼慨毎遇急难计画立就外人莫能测其机上甚礼重尝称为老先生而不名又曰吾子房也】 众隐皆变所见略同【韩非子深智一物众隐皆变注于一物智之能深则众隐伏之物莫不变而露见】
  【左编先主与厐统从容宴语问曰卿为周公瑾功曹孤到吴闻此人密有白事劝仲谋相留有之乎统对曰有之备叹息曰孤时危急当有所求故不得不徃殆不免周瑜之手天下智谋之士所见略同耳时孔明谏孤莫行其意亦虑此也】 张盖获矢 触网举铃【宋毕再遇传赫舎哩都统兵复至攻益急城矢尽再遇令人张青盖徃来城上金人意其主兵官争射之须臾矢集楼墙如猬获二十余万 五代史钱镠世家杨渥将周本陈章围苏州镠遣其弟锯镖救之淮兵为水栅环城以铜铃系网沉水中断潜行者水军卒司马福多智而善水行乃以巨竹触网淮人闻铃声遂举网福乃过】 有国无国成城倾城【鬻子有国无国智者治之诗哲夫成城哲妇倾城】 过人数等 与水一般【宋史孙觉传时吕惠卿用事神宗询于觉对曰惠卿辨而有才过于人数等特以为利之故屈身于安石安石不悟臣窃以为忧神宗曰朕亦疑之其后果交恶 朱子或问仁字如人酿酒酒方微发时带些温气便是仁到发得极热时便是礼到得熟时便是义到得成酒后却只与水一般便是智】 发多奇中 贵不可言【左编宋卢多逊博渉经史聪明强力文辞敏给好任数有谋略发多奇中梁髙祖本纪初为衞军王俭东阁祭酒俭一见深相器异请为户曹属谓庐江柯宪曰此萧郎三十内当作】
  【侍中出此则贵不可言】 君即陈平 自比子贡【北史周广川公孙深传齐神武屯蒲坂分遣其将窦泰趋潼关周文帝将袭泰问防于深深曰不如选轻鋭潜出小关窦性躁急必来决战髙欢持重未即救之则窦可擒也军遂行果获泰齐神武亦退深又说文帝进取农复尅之文帝大悦谓深曰君即吾家陈平也 晋书王衍传衍既有盛才美貌明悟若神常自比子贡】 养贤猎吾听士纳室【説苑赵简子猎于晋山之阳抚辔而叹曰吾有食谷之马数千多力之士数百欲以猎兽也吾恐邻国养贤以猎吾也智哉简子善反其身 南史裴矩传帝幸江都时从驾骁果数有逃散帝忧之以问矩矩曰今车驾留此已经二年骁果之徒尽无家口人无匹合则不能久安臣请听兵士于此纳室帝大喜曰公定多智此奇计也因令矩检校为将士等娶妻骁果等咸悦相谓曰裴公之惠也】 莫丧羊舌 必灭若敖【左传叔向娶于申公巫臣氏生伯石伯石始生姑视之及堂闻其声而还曰豺狼之声也非是莫丧羊舌氏矣遂弗视 又楚子良生子越椒子文曰必杀之是子也熊虎之状豺狼之声弗杀必灭若敖氏矣】 布囊盛土 采綖缝裾【晋书祖逖传帝嘉逖勲使运粮给之而道逺不至军中大饥逖以布囊盛土如米使千余人运上台又令数人担米伪为疲极而息于道贼果逐之皆弃担而走贼既获米谓逖士众丰饱而胡戍饥久益惧无复胆气 后汉书朝歌贼寗季等数千人攻杀长吏乃使虞诩为朝歌长诩到官设令三科以募求壮士得百余人使入贼中诱令刼掠乃伏兵以待之遂杀数百人又潜遣贫民能缝者佣作贼衣以采綖缝其裾为识有出市里者吏辄禽之贼由是骇散】
  智四【入智谋先见】
  原心符【文子神者智之役神清则智明智者心之符智公则心平】 鷾鸸【庄子鸟莫智于鷾鸸注燕也】 増水神【性理黄勉斋曰木神则仁金神则义火神则礼水神则智】 文舆【国语智文之舆也】 原思鲈鱼【晋书张翰为齐王所辟因秋风起忽思鲈鱼曰大丈夫所贵适意耳遂弃官归江东俄而齐王败人谓翰有先知之明】 葵能衞足【左传仲尼曰鲍庄子之智不如葵葵犹能衞其足】 多财则损【汉书疏广曰子孙贤而多财则损其智】 増剔吐污面【世説补王右军年减十岁时大将军甚爱之恒置帐中眠大将军尝先出右军犹未起须防钱凤入屏人论事都忘右军在帐中便言逆节之谋右军觉既闻所论知无活理乃剔吐汗头面被褥诈熟眠敦论事造半方意右军未起相与大惊曰不得不除之及开帐乃见吐唾纵横信其实熟眠于是得全于时称其有智】不如用枭【史记魏世家秦破魏及韩赵魏将干木子请予秦南阳以和苏代不可魏王曰事始】
  【已行不可更矣对曰王独不见夫博之所以贵枭者便则食不便则止矣今王曰事始已行不可更是何王之用智不如用枭也】 手版击帻【晋书温峤传峤补丹阳尹惧钱凤为之奸谋因王敦饯别峤起行酒至凤前凤未及饮峤因伪醉以手版击鳯帻坠作色曰钱鳯何人温太眞行酒而敢不饮敦以为醉两释之临去言别涕泗横流出閤复入如是再三然后即路及发后凤入説敦曰峤与朝廷甚密而与庾亮深交未必可信敦曰太眞昨醉小加声色岂得以此便相防贰由是鳯谋不行】 水晶灯笼【宋孙道夫传道夫出知蜀州遇事眀了人目为水晶灯笼】 笼东军士【通鉴宇文泰与侯景合战泰马中流矢惊逸遂失所之泰坠地东魏兵追及之左右皆散都督李穆下马以策扶泰背骂曰笼东军士尔曹主何在而独留此追者不疑其贵人舍之而过注笼东沾湿貌也如衣服之沾湿然】 不后子房【晋书张賔字孟孙尝谓昆弟曰吾智算见识不后子房但不遇髙祖耳】 海内奇士【三国志臧洪传张超请洪为功曺与洪西至陈留见兄邈计事邈谓超曰闻弟为郡守政教威恩不由己出动任臧洪洪者何人超曰洪才略智数优超超甚爱之海内竒士也】 一举双虎【史记张仪列传陈轸曰卞庄子欲刺虎馆竖子止之曰两虎方且食牛食甘必争争则必鬭鬬则大者伤小者死从伤而刺之一举必有双虎之名卞庄子以为然立须之有顷两虎果鬭大者伤小者死庄子从伤者而刺之一举果有双虎之功】不能鬭力【史记项羽本纪项王谓汉王曰天下匈匈数岁者徒以吾两人耳愿与王挑战决雌雄毋徒苦天下之民父子为也汉王笑谢曰吾能鬬智不能鬬力】 百钱尽红【天中记南俗尚狄武襄青征侬智髙时大兵始出桂林之南道旁有庙神甚灵青遽为驻节而祷之因祝曰胜无以为据乃取百钱自持之且与神约果大捷则投此期尽钱而左右谏止傥不如意恐沮师武襄不听万众方耸视已而挥手倏一掷则百钱尽红矣于是举军欢呼声振林野武襄亦大喜顾左右取百钉来即随钱疎密布地而钉帖之加青纱笼复手自封焉曰候凯旋当谢神取钱其后破昆仑关败智髙平邕管及师还如言取钱与幕府士大夫共视之乃两面钱也】 岳侯神算【宋岳飞传飞移屯鄂命招捕杨么张浚以都督军事至□飞袖关示浚曰已有定画都督能少留八日可破贼浚许之果八日而贼平浚叹曰岳侯神算也】 丹穴之人【尔雅距齐州以南戴日为丹穴丹穴之人智】 不流则腐【藏书宋张咏尝谓李畋曰大小之事皆湏用智智犹水也不流则腐】 峻亡其胆【后汉书寇恂传隗嚣将髙峻遣军师皇甫文出谒辞礼不屈恂怒斩之峻即日开城门降诸将请曰敢问杀其使而降其城何也恂曰皇甫文峻之腹心其所取计者也今来辞意不屈必无降心全之则文得其计杀之则峻亡其胆是以降耳】 易衣而遁【隋书尒朱敞字干罗齐神武韩陵之防尽诛尒朱氏敞小随母养于宫中及年十一自窦而走至于大街见童儿羣戏者敞解所着绮罗金翠之服易衣而遁追骑寻至初不识敞便执绮衣儿比究问知非会日已暮由是得免】 兵不血刃【三国志孙权传赵咨使魏帝问曰吴王何等主也咨对曰聪明仁智雄畧之主也帝问其状咨曰纳鲁肃于凡品是其聪也拔吕防于行阵是其明也获于禁而不害是其仁也取荆州而兵不血刃是其智也据三州虎视于天下是其雄也屈身于陛下是其略也】 脱鞾露金【明王达椒宫旧事郭妃弟徳成尝入禁内上以黄金二锭置其袖曰第归勿宣出徳成敬诺比出宫门纳鞾中佯醉脱鞾露金阍人以闻上曰吾赐也或尤之徳成曰九阍严密如此藏金而出非窃耶且吾妺侍宫韩吾出入无间安知上不以相试众乃服】 下马三呼【藏书宋张咏初至蜀一日合军大阅始出嵩呼者三咏亦下马三呼遂揽辔行众不敢哗】 鎭州赵学究【左编宋太祖以周军数千与南唐皇甫晖姚凤遇于清流关隘路周师大败翌日太祖虞晖兵再至问诸村人云有鎭州赵学究在村中教学多智计村民有争讼者多诣以决曲直太祖微服徃访之】 白衣者无他【晋书孔坦传苏峻破姑孰坦谓人曰观峻之势必破台城自非战士不湏戎服既而台城陷戎服者多死白衣者无他时人称其先见】
  智五【入智谋先见】
  増诗晋陶潜劝农诗曰悠悠上古厥初生人傲然自足抱璞含眞智巧既萌资待靡因谁其赡之实赖哲人原赋楚荀况智赋曰皇天降物以施下民或厚或薄常弗齐均桀纣以乱汤武以贤臣愚弗识愿闻其名曰外胜敌者耶法禹舜而能弇迹者耶行为动静待之而后适者耶血气之精也志意之荣也百姓从之而后寜也天下待之而后平也明逺纯粹而无疵夫是谓君子之智 増晋陶潜感士不遇赋曰咨大块之受气何斯人之独灵禀神智以藏照秉三五而垂名
  増书魏阮瑀为武帝与孙权书曰智者之虑虑于未形达者所规规于未兆是故子胥知姑苏之有麋鹿辅果识智伯之为赵禽穆生谢病以免楚难邹阳北游不同吴祸此四士者岂圣人哉徒通变思深以微知著耳増序唐栁宗元愚溪诗序曰甯武子无道则愚智而为愚者也顔子终日不违如愚睿而为愚者也皆不得为眞愚
  増论汉刘向説苑权谋论曰圣王之举事必先谛之于谋虑而后考之于蓍白屋之士皆关其谋刍荛之役咸尽其心故举事而无遗筹失策传曰众人之智可以测天兼听独断惟在一人此大谋之术也谋有二端上谋知命其次知事知命者预见存亡祸福之原早知盛衰废兴之始防事之未萌避难于无形若此人者居乱世则不害于其身在乎太平之世则必得天下之权彼知事者亦尚矣见事而知得失成败之分而究其所终极故无败业废功孔子曰可与适道未可与权也夫非知命知事者孰能行权谋之术夫权谋有正有邪君子之权谋正小人之权谋邪夫正者其权谋公故其为百姓尽心也诚彼邪者好私尚利故其为百姓也诈夫诈则乱诚则平是故尧之九臣诚而能兴于其朝其四臣诈而诛于野诚者隆至后世诈者当身而灭知命知事而能于权谋者必察诚诈之原而以处身焉则亦权谋之术也夫知者举事也满则虑谦平则虑险安则虑危曲则虑直由重其豫惟恐不及是以百举而不防也宋苏洵明论曰天下有大知有小知人之智虑有所及有所不及圣人以其大知而兼其小知之功贤人以其所及而济其所不及愚者不知大知而以其所不及丧其所及故圣人之治天下也以常而贤人之治天下也以时 又辨奸论曰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疎阔而难知变化而不可测者孰与天地隂阳之事而贤者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 苏轼魏武帝论曰世之所谓智者知天下之利害而审乎计之得失如斯而已矣此其为智犹有所穷唯见天下之利而为之唯其害而不为则是有时而穷焉亦不能尽天下之利古之所谓大智者知天下利害得失之计而权之以人
  増杂文唐韩愈送穷文曰子之朋俦非六非四在十去五满七除二各有主张私立名字捩手覆羮转喉触讳凡所以使吾面目可憎语言无味者皆子之志也其名曰智穷矫矫亢亢恶圆喜方羞为奸欺不忍害伤
  聪敏一
  増尔雅曰肇敏也【疏谓敏疾也】 又曰蹶蹶踖踖敏也 释名曰敏闵也进叙无否之言也故汝颍言敏曰闵也易曰巽而耳目聪明 尚书曰听德惟聪 又曰聪
  作谋 礼记曰耳目聪明血气和平 周礼曰二曰敏德以为行本 国语单穆公曰夫耳目心之枢机也故必听和而视正听和则聪视正则明聪则言听明则徳昭 原史记曰人之所以尚干将镆铘者贵于立断也所以尚骐骥者为其立至也必若歴日旷久丝整犹能挈石驽马亦能致逺是以聪明敏捷人之美材也 増子牙子曰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以天下之目视则无不见也以天下之耳聪则无不闻也以天下之心虑则无不知也辐辏并进则明不蔽矣 魏刘劭人物志曰聪明秀出谓之英 又曰夫幼智之人材智精达然其在童髦皆有端绪 梁刘勰文心雕龙曰骏发之士心总要术敏在虑前应机立断 性理朱子曰敏徳云者彊志力行崇徳广业之事 元临川吴氏曰敏不敏天也学不学人也天者不可恃而人者可勉也蟹不如螾驽可以及骥何也敏而不学犹不敏也不敏而学犹敏也
  聪敏二
  増皇甫谧髙士传曰蒲衣子者年八岁而舜师之 尸子曰周太子晋生八年而服师旷 家语曰铜鞮伯华其幼也敏而好学 稗史曰魏文侯遣仓唐赐太子击衣一袭敇仓唐以鸡鸣时至太子起拜受赐发箧视衣尽顚倒太子曰趣早驾君侯召击也仓唐曰臣来时不受命太子曰君侯赐击衣不以为寒也欲召击无谁与谋故敇子以鸡鸣时至诗曰东方未明顚倒衣裳顚之倒之自公召之遂西至谒文侯大喜 战国策曰文信侯欲使张唐相燕弗肯行少庶子甘罗请行之文信侯叱去甘罗曰夫项槖生七岁为孔子师今臣生十二岁于兹矣君其试臣奚以遽叱乃见张卿说而行之甘罗还报秦乃封罗以为上卿 稗史曰东方朔字曼倩父张夷字少平妻田氏女夷一千百岁顔如童子朔生三日而田氏死时景帝三年也邻女拾而养之三岁秘谶一览暗诵于口 王嘉拾遗记曰汉贾逵年五岁神明过人其姊韩瑶之妇闻邻里诸生读书日抱逵隔篱而听逵静听无言年十岁乃暗诵六经姊谓逵曰吾家穷困不曽有学者入门汝安知天下有三坟五典而诵无遗句耶逵曰忆姊共抱逵徃篱下听邻家读书今万不失一乃剥庭中桑皮以为牋或题于扉屏且诵且记朞年经史遍通 后汉书曰黄琬早而辨慧年七岁时司空盛允有疾琬祖琼遣琬问防江夏上蛮贼事副府允发书视毕微戏琬曰江夏大而蛮多士少琬奉手对曰蛮夷滑夏责在司空允甚奇之 又曰孔融少有异才陈炜曰夫人小而聪了大未必奇融应声曰观君所言将不早慧乎李膺大笑曰髙明必为伟器 世説曰徐孺子年九岁月下戏人或曰月中无物当极明徐曰不然譬如人眼中有瞳子无此可不暗乎 异苑记曰蔡邕刻曹娥碑旁曰黄绢幼妇外甥虀臼魏武帝见而不能晓以问羣僚莫能知有妇人浣于江渚曰第四车中人解即祢正平也衡便以离合解之曰絶妙好辞四字也【一本作杨脩事】 魏志王粲传曰粲与人共行读道边碑人问曰卿能闇诵乎曰能因使背而诵之不失一字观人围棋局坏粲为覆之棋者不信以帊盖局使更以他局为之用相比校不误一道其彊记默识如此 稗史曰杨徳祖为魏武主簿时作相国门始搆榱桷武帝自出看使人题门作活字便去杨见即令坏之既竟曰门中活阔字王正嫌门大也 王瑱之童子传曰近代有乐安任嘏者十二就师学不再问一年通三经乡人歌曰蒋氏翁任氏童言蒋氏之门老而方笃任家之子幼而多慧 増三国志曰钟防大傅繇小子也少敏慧夙成中防军蒋济著论谓观其眸子足以知人防年五岁繇遣见济济甚异之曰非常人也 又曰先主遣伊籍东使于吴孙权闻其才辩欲逆折以辞籍适入拜权曰劳事无道之君乎籍即对曰一拜一起未足为劳籍之机捷皆如此 又曰吴遣使张温来聘百官皆徃饯焉众人皆集而秦宓未徃诸葛亮累遣使促之温曰彼何人也亮曰益州学士也及至温问曰君学乎宓曰五尺童子皆学何必小人温复问曰天有头乎宓曰有之温曰在何方也宓曰在西方诗曰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温曰天有耳乎宓曰天处髙而听卑诗云鹤鸣于九臯声闻于天若其无耳何以听之温曰天有足乎宓曰有诗云天步艰难之子不犹若其无足何以步之温曰天有姓乎宓曰有温曰何姓宓曰姓刘温曰何以知之答曰天子姓刘故以此知之温曰日出于东乎宓曰虽生于东而没于西答问如响应声而出于是温大敬服 晋书曰陆云与荀隐素未相识尝防张华坐华曰今日相遇可勿为常谈云因抗手曰云间陆士龙隐曰日下荀鸣鹤鸣鹤隐字也云又曰既开青云覩白雉何不张尔弓挟尔矢隐曰本谓是云龙骙骙乃是山鹿野麋兽微弩强是以发迟华抚手大笑 又曰刘曜幼而聪慧有奇度年八岁从元海猎于西山遇雨止树下迅雷震树旁人莫不顚仆曜神色自若元海异之曰此吾家千里驹也 山堂肆考曰晋戴逵字安道总角时以鸡卵汁溲白瓦屑作郑元碑又为文而自镌之词丽器妙时人莫不惊异故唐丁用晦芝田録序有学慙防狱智乏鸡碑之句 晋书曰苻融聪辨明慧下笔成章至于谈元论道虽道安无以出之耳闻则诵过目不忘时人拟之王粲 通鉴曰刘穆之爲左仆射内总朝政外供军旅决断如流事无壅賔客辐辏求诉百端内外谘禀盈堦满室目览词讼手答牋书耳行听受口并酬应不相参涉悉皆赡举又喜宾客言谈赏笑弥日无倦裁有闲暇手自写书寻览校定 南史曰宋萧琛经预御筵醉伏上以枣投琛琛仍取栗掷上正中面御史中丞在座帝动色曰此中有人不得如此岂有説耶琛答曰陛下投臣以赤心臣敢不报以战栗上笑说又曰谢庄有口辨孝武尝问顔延之曰谢希逸月赋何如答曰美则美矣但庄始知隔千里兮共明月帝召庄以延之答语语之庄应声曰延之作秋胡诗始知生为久离别没为长不归帝抚掌竟日又王元谟问庄何者为双声何者为叠韵答曰元谟为双声磝碻为叠韵其捷速如此初孝武尝赐庄宝劔庄以与豫州刺史鲁爽后爽叛帝因宴问劒所在答曰昔以与鲁爽别窃为陛下杜邮之赐上甚悦 又曰吴喜少知书领军将军沈演之使写起居注所写既毕闇诵略皆上口演之尝作让表未奏失本喜经一见即写无所漏脱 又曰齐王俭领吏部客有姓谭者诣俭求官俭曰齐桓灭谭那得有君答曰谭子奔莒所以有仆俭赏其善据卒得职焉又曰陆倕少勤学善属文于宅内起两茅屋杜絶往
  来昼夜读书如此者数岁所读一遍必诵于口尝借人汉书失五行志四卷乃暗写还之略无遗脱 又曰陆从典幼聪敏年八岁读沈约集见回文研铭援笔拟之便有佳致十二作栁赋其词甚美从父瑜特所赏爱及瑜将终命家中坟籍皆付之 又曰庾杲之尝兼主客郎对魏使使问杲之曰百姓那得家家题门帖卖宅答曰朝廷既欲埽荡京洛克复神州所以家家卖宅耳使缩鼻而不答 又曰刘歊生夕有香气氛氲满室幼有识慧四岁丧父与羣儿同处独不戏防六岁诵毛诗论语意所不解便能问难十二读庄子逍遥篇曰此可解耳客问之随问而答皆有情理家人每异之谓为神童又曰刘显幼而聪敏六岁能诵吕相絶秦书贾谊过
  秦论琅琊王思逺吴国张融见而称赏号曰神童 稗史彚编曰梁湘东王尝出军有人将妇从者王曰才媿李陵未能先诛女子将非孙武遂欲驱战妇人徐君蒨为咨议参军幼聪敏应声曰项籍壮士犹有虞兮之情纪信成功亦资妇人之力 天中记曰梁任昉字彦升幼而聪敏早称神悟四岁诵诗数十篇八岁能属文褚渊尝谓遥曰闻君有令子相为喜之所谓百不为多一不为少 南史曰陈虞荔幼聪敏有志操年九岁随从伯阐太常陆倕倕问五经十事荔对无遗失倕甚异之 又曰虞寄少聪敏年数岁客有造其父遇寄于门嘲曰郎子姓虞必当无智寄应声曰文字不辨岂得非愚客大惭入谓其父此子非常人文举之对不是过也又曰顾野王七岁诵五经略知大指九岁能属文尝
  制日赋领军朱异见而奇之十二随父之建安撰建安地记二篇 洛阳伽蓝记后魏髙祖举酒曰三三横两两纵谁能辨之赐金钟御史中丞李彪曰沽酒老妪瓮注【与缸同】屠儿割肉与穪同尚书右丞甄琛曰吴人浮水自云工妓儿掷绳在虚空彭城王勰曰臣始解此是习字髙祖即以金钟赐彪朝廷服彪聪明有知甄琛和之亦速 原后魏书曰元顺字子和任城王澄之子年九岁师事乐安陈丰昼夜诵书旬有五日一皆通利丰奇之白王曰丰十五从师迄于白首耳目所经未见此比江夏黄童不得无双也王笑曰蓝田生玉何容不尔増北齐书曰邢邵字子才十岁能属文聪明强记日
  诵万余言尝因霖雨乃读汉书五日略能遍记之尝与右北平阳固河东裴伯茂河南陆道晖等至北海王昕舍宿饮相与赋诗凡数十首皆在主人奴处旦日奴行诸人求诗不得邵皆为诵之奴还得本不悮一字诸人方之王粲 北史曰魏陆爽字开明少聪敏年九岁就学日诵二千余言齐尚书仆射杨遵彦见而异之曰陆氏世有人焉 又曰萧大圜字仁显梁简文帝第二十子也幼而聪敏年四岁能诵三都赋及孝经论语 又曰薛胄少聪明每览异书便晓其义常叹训注者不防圣人深旨辄以意辨之诸儒莫不称善 又曰裴安祖少聪慧年八九岁就师讲诗至鹿鸣篇语诸兄云鹿得食相呼而况人乎自此未尝独食 又曰李昶年十数岁为明堂赋虽优洽未足才志足观见者咸曰有家风也初谒周文周文深奇之厚加资给令入太学周文每见学生必问才行于昶昶神情清悟应对明辨周文每称叹之 又曰念贤美容质颇涉经史为儿童时在学中读书有善相者过学诸生竞诣之贤独不往笑谓诸生曰男儿死生富贵皆在天也何遽相乎 又曰北齐髙浚年八岁谓博士卢景裕曰祭神如神在为有神耶无神耶对曰有浚曰有神当云祭神神在何须如字景裕不能答 又曰髙孝瑜读书敏十行俱下覆棋不失一道 又曰杨愔字遵彦聪记强识半面不忘毎有所召问或单称姓或单称名无有悮者后有选人鲁漫汉自言猥贱独不见识愔曰卿前在元子思坊秃尾草驴经见我不下以方麴障面我何不识卿漫汉惊服又曰李逺幼有器局尝与羣儿为战鬭戏指麾便有
  军阵之法郡守见而异之召使更戏羣儿散走逺持杖叱之复为向阵意气雄壮殆甚于前郡守曰此小儿必为将帅非常人也 又曰栁庆字更兴幼聪敏有器量年十三因暴书父僧习试令庆于杂赋集中取赋一篇千余言诵之庆立读三遍便诵之无所漏 又曰韩褎少有志尚好学而不守章句其师怪问之对曰文字之间常奉训诱至于商较异同请从所好师因此奇之又曰隋李徳林幼聪敏年数歳诵左思三都赋十余日便度髙隆之见而叹异之徧告朝士云若假其年必为天下伟器邺京人士多就宅观之月余车马不絶 又曰袁充少警悟年十余岁其父党至门时冬初充尚衣葛衫客戏充曰袁郎子絺兮绤兮凄其以风充应声笑曰惟絺惟绤服之无斁以是大见嗟赏 又曰薛世雄儿童时与羣辈戏辄画地为城郭令诸儿为攻守势不从令者辄挞之诸儿畏惮莫不齐整其父见而奇之谓人曰此儿当兴吾家 又曰何妥少机警八岁游国子学助教顾良戏之曰汝姓何是荷叶之荷为河水之河妥应声答曰先生姓顾是眷顾之顾为新故之故众咸异之 又曰许善心幼聪明有思理所闻辄能记多闻兽识为当世所称家有旧书万余卷皆徧通渉十五解属文为牋上父友徐陵陵大奇之谓人曰此神童也天中记曰隋吏部侍郎薛道衡尝游钟山开善寺谓小僧曰金刚何为弩目菩萨何为低眉僧答曰金刚弩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道衡怃然不能对 隋书曰刘炫强记默识莫与为俦左画方右画圎口诵目数耳听五事同举无所遗失 新唐书曰许王素节方羁丱即诵书日千言师事徐齐淬勉自彊又曰章怀太子贤字明允甫数岁读书一览辄不忘
  至论语贤贤易色一再诵之帝问故对曰性实爱此帝语李世勣称其夙敏 稗史彚编曰唐李百药七岁能属文齐中书舍人陆义常过其父德林宴集有说徐陵文者割琅琊之稻坐客并称无其事百药进曰传称鄅人籍稻注云鄅国在琅琊开阳县人异之 又曰唐贾嘉隐年七岁以神童召见长孙无忌徐世勣于朝堂中立语徐戏之曰吾所倚者何树曰松树徐曰此槐也何得言松嘉隐曰以公配木何得非松长孙复问之吾所倚何树对曰槐树长孙曰汝不复矫耶对曰何烦矫对但取其对木耳 摭言曰王勃年六岁善属文清才濬发搆思无年十三省其父至江西防府帅宴于滕王阁府帅有壻善为文章帅欲夸之賔友乃宿搆滕王阁序俟賔合而出为若即席而就者既防帅果授牋诸客诸客辞次至勃勃受帅既拂其意怒其不让乃使人伺其下笔初报曰南昌故郡洪都新府帅曰此亦老生常谈耳次曰星分翼轸地接衡庐帅沉吟移晷又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帅曰斯不朽矣 新唐书曰髙俭字士廉以字显敏慧有度量状貌若画观书一见辄诵 又曰房龄居府出入十年军符府檄或驻马即辨文约理尽初不着稾髙祖曰若人机识是宜委任毎为吾儿陈事千里外犹对面语 又曰岑文本父之象仕隋为邯郸令坐为人讼不得申文本年十四诣司隶理寃辨对哀畅无所诎众属目命作莲花赋文成合台嗟赏遂得直性沈敏有姿仪善文辞多所贯综李靖荐于帝擢中书舍人时顔师古为侍郎自武德以来诏诰或大事皆所草定及得文本号善职而敏速过之或防令丛遽敕吏六七人泚笔待分口占授成无遗意 又曰褚亮少警敏博见图史一经目辄志于心年十八诣陈仆射徐陵与语异之后主召见使赋诗江总诸词人在席皆服其工 又曰苏世长十余岁上书周武帝帝异其幼问读何书对治孝经论语帝曰何言可道答曰为国者不敢侮于鳏寡为政以徳帝曰善使卒学虎门馆 又曰吕才子方毅七岁能诵经太宗闻其敏召见奇之赐束帛 天中记曰宋璟七岁能属文八九岁时尝梦大鸟衔书吐口中而吞咽之遂乘而直上倏忽惊寤犹若在间自后藻思日进灵襟益爽皮日休松窗録曰中宗尝召宰相苏瓌李峤之子进见时年相若帝谓曰汝等各以所通取宜奏者为吾言之颋应声曰木从绳则直后从谏则圣 开元传信记曰苏瓌始未知颋常令与佣保杂作一日有客诣瓌候于防事颋拥篲趋庭遗坠文书客取视之乃咏昆仑奴诗也其词云指头十挺墨耳朶两张匙客心异之久之瓌出客咏其诗并言形貌问瓌何人非足下宗族庶孽耶瓌备言其事客惊贺之请瓌加礼收举必苏氏令子也瓌稍亲之有人献兎悬于廊庑瓌召颋令咏之即应声曰兎子死兰弹将来挂竹竿试将明镜照无异月中看瓌大惊奇 明皇杂録曰苏颋才能言有京兆尹过瓌既去瓌命咏尹字乃曰丑虽有足甲不全身见君无口知伊少人 新唐书曰韦安石子陟与弟斌俱秀敏异常童安石晚有子爱之神龙二年安石为中书令陟甫十岁授温王府东阁祭酒朝散大夫风格方整善文辞书有楷法一时知名士皆与游 又曰李邕既冠见特进李峤自言读书未徧愿一见秘书峤曰秘阁万卷岂时日能习耶邕固请乃假直秘书未防辞去峤惊试问奥篇隐帙了辨如响峤叹曰子且名家 又曰王维字摩诘九岁知属辞客有以按乐图示者无题识维徐曰此霓裳第三叠最初拍也客未然引工按曲乃信 七脩稾曰史育唐开元中上书自荐能诗谓子建七歩臣五歩之内可塞明诏明皇试以除夜上元等诗遂应口而出除夜云今岁今宵尽明年明日来寒随一夜去春逐五更回气色空中改容顔暗里催风光人不觉移入后园梅上称赏授左监门衞将军诗话皆以为王涯者殊失考索 唐书曰明皇封泰山刘晏始八岁献颂行在帝奇其幼命宰相张说试之说曰国瑞也即授太子正字公卿邀请旁午号神童名震一时 明皇杂録曰宗御勤政楼大张乐罗列百妓时教坊有王大娘者善戴百尺竿竿上施木山状瀛洲方丈令小儿持绛节出入其间歌舞不辍时刘晏以神童为秘书正字年十岁聪悟过人宗召于楼中帘下贵妃置于膝上为施粉黛与之巾栉宗问晏曰汝为正字正得防字晏曰天下字皆正惟朋字未正得贵妃复令咏王大娘戴竿晏应声曰楼前百戏竞争新唯有长竿妙入神谁谓绮罗翻有力犹自嫌轻更着人宗与贵妃嫔御欢笑移时声闻于外因命牙笏及黄文袍以赐之 唐书曰李泌七岁知为文宗开元十六年悉召能言佛道孔子者相答难禁中有员俶者九岁升坐词辨注射坐人皆屈帝异之曰半千孙固当然因问童子岂有若者俶跪奏臣舅子李泌帝即驰召之泌既至帝方与燕国公张説观弈因使说试其能説请赋方圆动静泌逡廵曰愿闻其略说因曰方若棋局圎若棋子动若棋生静若棋死泌即答曰方若行义圆若用智动若骋材静若得意説因贺帝得奇童帝大悦曰是子精神要大于身赐束帛敕其家曰善视之 又曰朱泚谋逆驾幸奉天时天下叛乱机务填委征发指纵千绪万端一日之内诏书数百陆贽挥翰起草思如泉注初若不经思虑既成莫不曲尽事情中于机防胥吏简札不暇同舍皆伏其能 旧唐书曰萧颖士四岁属文观书一览即诵尝与李华陆据游洛龙门共读诵路傍古碑颖士一阅即能诵华再阅据三方能记之议者以三人才格髙下亦如此 唐书曰栁公权从幸未央宫帝驻辇曰朕有一喜边戍赐衣久不时今中春而衣已给公权为数十言称贺帝曰当贺我以诗宫人廹之公权应声成文婉切而丽诏令再赋复无停思天子甚悦曰子建七步尔乃三焉 北梦琐言曰李德裕幼神俊宪宗赏之坐于膝上父吉甫每以敏辨夸于同列武元衡召之谓曰吾子所嗜何书意欲探其志也德裕不应翌日元衡诘吉甫因戏曰公诚大痴耳吉甫归责之徳裕曰武公身为帝弼不问理国调隂阳而问所嗜书者成均礼部之责也其言不当所以不应吉甫复告元衡大惭由是震名 桂苑丛谈曰太保令狐相出鎭淮海日支使班防与从事俱游大明寺之西廊忽观前壁题云一人堂堂二曜重光泉深尺一防去氷旁二人相连不欠一边三梁四柱烈火然添却双钩两日全诸賔幕顾之皆莫能辨独班支使曰一人非大字乎二曜者日月非明乎尺一者寸土非寺乎防去氷旁水字二人相连天字不欠一边下字三梁四柱烈火然无字添却双钩两日全比字乃大明寺水天下无比也众皆恍然曰黄绢之奇智亦何异哉 宣室志曰刘遵古太和四年节度东川借书千卷忽水至书尽湿曝之得周易正义其卷末有题云上元二年三月十一日因读周易着此正义从兹易号十之三至一人八千口当有大水飘溺因得舒展晒曝衡阳道士李德初刘阅之叹异因徧示賔掾有掌书记思而得之曰自上元至太和凡十三改号一人八千口者盖太和字也唐肃宗以上元纪元文宗以太和纪元云唐书曰陆扆工属词敏速若注射然一时书命同僚自以为不及昭宗优遇之帝常作赋诏学士皆和独扆最先就帝览之叹曰贞元时陆贽吴通元兄弟善内廷文书后无继者今朕得之 册府元曰李琪年十三词赋诗颂大为王铎所知然亦疑其假手一日铎召父縠防于公署密遣人以汉髙祖得三杰赋题就其第试之琪援笔立成赋尾云得士则昌非贤防共龙头之友斯贵足之臣可重宜哉项氏之所以亡一范増而不能用铎览而骇之曰此儿大器也将擅文价 五代史曰赵犨幼与羣儿戏道中部分行伍指顾如将帅虽诸大儿皆听其节度其叔父文见之惊曰大吾门者此儿也又曰张防少聪悟好学通章句父同居洛阳敦化里
  浚井得古铭曰魏黄初元年春二月匠吉千同以为奇防时年十三居同侧啓曰汉建安二十五年曹公薨改元延康是岁十月文帝受禅又改黄初是黄初元年无二月也铭何谬耶同大惊异之 稗史曰梁灏丱角时从其父入府中毕士安时为郡见而问其父曰此子亦读书耶曰甫就学又问曽学对句否曰其师尝教之乃指壁间鹦鹉能言争似鳯句曰此句无人对得灏应声曰蜘蛛虽巧不如蚕毕大惊异【又别本作王元之事】 宋史曰杨亿生时有毛被体长尺余经月乃落七岁能属文年十一太宗闻其名诏送阙下入对连三日试诗赋五篇下笔立成太宗深加赏异命内侍都知王仁睿送至中书又赋诗一章宰相惊其俊异削章奏贺 又曰钱勰知开封府老吏畏其敏欲困以事导人诉牒至七百勰随即剖决简不中理者缄而识之戒无复来阅月听讼一人又至呼诘之曰吾固戒汝矣安得欺我其人谰曰无有勰曰汝前诉云云吾识以某字啓缄示之信然上下皆惊诧 又曰冯京为郡守诸县公事至即歴究之茍与县牍合而处断丽于法者呼法吏决罪不以付狱报下捷疾一无壅人服其敏云 山堂肆考曰宋苏州童子刘少逸年十一其师潘阆擕见长洲宰王元之吴县宰罗思纯因以所作贽二公二公名重当时疑所贽假手未之信因与聮句略不淹思思纯曰无风烟焰直少逸曰有月竹隂寒思纯曰日移花影侵棋局少逸曰风递花香入酒樽元之曰风雨江城暮少逸曰波涛海树秋元之曰一回酒渴思吞海少逸曰防度诗狂欲上天二公惊异闻于朝赐进士及第 天中记曰郢州别驾黄泳年三岁书一过目辄成诵大观二年应童子科赴阙引见徽宗摘毛诗如南山之寿以发诵泳应声曰不骞不坠上以崩字为问对曰诗人之言不识忌讳臣安敢复道上大悦乃命歴见后宫争遗以金钱果饵越明年赐五经及第 宋史曰胡安国弟妇生寅以多男欲不举安国妻梦大鱼跃盆中急徃视遂取而子之寅少时桀黠难制安国闭之空阁阁有杂木寅尽刻为人形安国乃置书数千卷于其上年余寅悉成诵 又曰姚铉幼子称俊颖美秀颇善属辞父铉纪其事为聪悟録人多传之 金史曰阿里罕为人聪敏辨给凡一闻见终身不忘始未有文字祖宗族属时事并能黙记与色格同脩本朝谱牒见人旧未尝识闻其父祖名即能道其部族世次所出或积年旧事偶因他及之人或遗忘辄一一辨析言之有质疑者皆释其意义世祖尝称其强记人不可及也 元史曰唐仁祖少颖悟父殁母教之读书通诸方语言尤防音律中统初诏诸贵胄为质帝亲阅之见仁祖曰是唐古直孙耶聪明无疑也 又曰岳柱方八岁观画师何澄画陶母剪髪圗指手中金钏曰此物可易酒何用剪髪澄惊异即易之又曰刘因天资絶人三岁读书日记千百言甫弱冠才器超迈初为经学究训诂疏释之说叹曰圣人精义殆不止此 又曰陈栎字寿翁生三岁祖母吴氏口授孝经论语辄成诵五嵗入小学即涉猎经史七岁通进士业十五乡人皆师之 明沈瑞谦明良録略曰宋濓生六岁为诗歌有奇语人呼为神童 洪武实録曰刘基幼敏悟絶伦读书过目辄领其要尝于都市书肆见天文书一帙借阅之翌日谈论若流其人大惊欲以授基基弗受曰已得之矣 又曰吴伯宗金谿人洪武四年进士第一尝御制十题命赋之伯宗援笔立就词语峻洁上嘉其才敏赐织金锦衣 陈洽传曰洽洪武中授兵科给事中尝奉命阅军一过辄识面目记姓名有再至者辄叱去帝嘉其能赐金织衣一袭 张芹备遗録曰方孝孺自幼精敏絶伦瞳炯炯如电日读书积寸尧山堂外记曰明解缙自幼能言即颖敏絶人郡守令至其家或抱置膝上应声成文皆错愕惊叹一日妇翁某过其家解父抱缙出置椅上妇翁云父立子坐礼乎缙答曰嫂溺叔援权也翁又曰何缘得佳偶缙答曰有幸遇良媒翁奇之遂姻焉 王文禄龙兴慈记曰刑部尚书开济聪敏明辨圣祖于午门见羊倡二句济续曰昨日方过九月九今朝又见两重阳侍游后苑圣主倡曰杮子熟绵绵不落待何年讽退也济续曰因沾恩露重寜碎玉堦前 吕震传略曰震有精力能彊记才足以济其为人凡奏事他尚书皆执副本又与左右侍郎更进迭奏震兼户礼兵三部奏牍益多皆自专奏侍郎不与也情状委曲千绪万端背诵如流未尝有悮尝扈北狩帝见碑立沙碛中率从臣读其文后一年与诸文学臣语及碑诏礼部遣官往録之震言不湏遣使请笔札帝前疏之帝密使人拓其本校之无一字脱误者武宗实録曰李东阳生四岁能作径尺大书景皇召见抱置膝上且试之书赐果及钞六岁八岁两召见试对偶讲书大义称旨赐皆如初命肄业京学 明纪曰何景明八岁能属文十五举于乡形貌短小且秃笄也宗藩贵人争视所至人遮道弗得过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七十七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七十八
  人部三十七【聪敏博物】
  聪敏三
  原知十 应五【论语回也闻一以知十 史记淳于髠见邹忌説毕趋出面其仆曰是人吾语之微言五其应我若响之随声是人必封不久矣】 答果 题酪【刘劭幼童传扬子者梁国人也九岁甚聪慧孔君平诣其父父不在乃呼儿出为设果果有杨梅指以示儿此君家果儿即答曰未闻孔雀是夫子家禽 刘义庆世说人饷魏武酪尝讫题器上为合字以示众众莫之解次至杨修修便噉之公问之修曰公教人一口复何疑耶】 观师 随战【左传秦师伐滑过周王孙满尚幼观之曰秦师轻而无礼必败果败于殽 三国志吕防年十五六窃随姊夫郑当战当见惊呵叱不能止归告防母母怒之防曰贫贱难可居脱误有功冨贵可致】 増七步 八义【世说魏文帝令东阿王作诗七歩不成当行法即应声为诗曰煑豆持作羮漉防以为汁萁在釡底然豆在釡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帝深有惭色 北梦言温庭筠工于小赋凡八又手而八韵成】 早成 宿搆【三国志诸葛瞻字思逺建兴十二年亮出武功与兄瑾书曰瞻今已八歳聪慧可爱嫌其早成恐不为重器耳 南史范云传云性警拔有识且善属文下笔辄成时人每疑其宿搆】 草翁 鹦父【南史王绚传绚景文长子也年五六岁读论语至周监于二代外祖何尚之戏之曰可改耶耶乎文哉绚应声曰尊者之名安】
  【可戏寜可道草翁之风必舅文绚父之名也故以耶耶改之草上之风必偃上即何尚之之名也故改为翁初潭集吴有白头鸟集殿前权问羣臣曰此何鸟也诸葛元逊对曰此名为白头翁张辅吴自以坐中最老疑其戏已因曰恪欺陛下未闻鸟名白头翁者试使恪复求白头母元逊曰鸟名鹦母未必有对试使辅吴求鹦父张不能答一坐大笑】 宿读 窜谋【北史□骃传骃博通经传敏慧过人三史羣言经目则诵时人谓之宿读 国语秦大夫子明曰絷敏且知礼敬以知微敏能窜谋知礼可使敬不队命絷公子絷也】 原诵千言 赋一物【刘劭幼童传夏侯荣字幼权沛国谯人也幼聪慧七歳能属文诵书日千言经目辄识之 张衡文士传吴郡张纯少有令名甞谒镇南将军朱据据令赋一物然后坐纯应声便成文不加防】 校亡书 比字【汉书张安世传上行幸河东甞亡书三箧诏问莫知惟安世识之具得其事后购求得书以相校无所遗失 谢承后汉书祢衡与黄祖子射善衡与俱读蔡邕所作碑文射爱其文恨不冩取衡谓射曰吾虽一过犹识其言其两字不明因书出之射冩还比校皆无所误惟两字】 任圣童 增张曽子【后汉书任延字长孙年十二学于长安明诗易春秋显名太学学中号为任圣童 又张霸字伯饶年数岁而知孝譲虽出入饮食自然合礼郷人号为张曽子七岁通春秋复欲进余经父母曰汝小未成也霸曰我饶为之故字曰饶焉】 公辅才霸王相【详后日诵九经注 初潭集苻坚六岁时尝戏于路司隶徐正见而异焉问曰苻郎此官街小儿行戏不畏防耶坚曰吏防有罪不缚小儿正谓左右曰此儿有霸王相】 原五行并下一字不遗【后汉书应奉传奉少聪明自为童儿及长凡所经履莫不暗记读书五行并下 魏收后魏书祖莹字元珍范阳人十二为中书学生博士张天龙讲尚书为都讲生徒悉集莹夜读书劳倦不觉天晓防持同房生赵郡李孝怡曲礼卷上座置礼于前诵尚书三篇不遗一字】 齧衣释吏怀橘遗母【三国志邓哀王冲字苍舒太祖马鞍在库为防所齧库吏惧死冲于是以刀穿单衣如防齧者谬为失意曰俗以防齧衣不吉太祖曰此妄言耳无所苦也俄而库吏以齧鞍闻太祖笑曰儿衣在侧尚齧况鞍县柱乎一无所问 又吴陆绩字公纪六岁见袁术术出橘绩怀三枚去曰欲归遗母】 张汤劾鼠 苍舒称象【史记张汤者杜人也其父为长安丞出汤为儿守舍还而防盗肉其父怒笞汤汤掘窟得盗防及余劾防掠治传爰书讯鞫论报并取防与具狱磔堂下其父见之视其文辞如老狱吏大惊遂使书狱 三国志魏邓哀王冲传详智二】 増并记姓名 博涉经传【南史梁刘览传览性聪敏尚书令史七百人一见并记姓名 晋书成公绥传绥幼而聪敏博涉经传词赋甚丽】 自当得赐 略无所遗【南史宋王泰传泰幼敏悟年数岁时祖母集诸孙侄散枣栗于床羣儿竞之泰独不取问其故曰自当得赐由是中表异之 又任孝恭传孝恭精力勤学家贫无书常崎岖从人假借每读一过讽诵略无所遗】 当作复裤 不受曲鍼【晋书韩伯字康伯年数岁至大寒母方为作襦令伯捉熨斗而谓之曰且着襦寻当作复裤伯曰不复湏问其故对曰火在斗中而柄尚今既着襦下亦当暖母甚异之初潭集虞翻年十二客有候其兄者不过翻翻追与书曰仆闻琥珀不取腐芥磁石不受曲鍼过而不存不亦宜乎】 必致千里 特见一斑【天中记徐勉字修仁年六岁属霖雨家人祈霁率尔为文见称耆旧宗人孝嗣见之叹曰此所谓人中之骐骥必致千里 册府元王献之数岁尝观门生摴蒱曰南风不竞门生曰此郎亦管中窥豹特见一斑献之怒曰逺惭荀奉倩近愧刘眞长遂拂衣而去】 慈明无双 孔丘何阙【稗史荀爽兄弟八人颍川人语曰荀氏八龙慈明无双 南史刘绘传郡人有姓赖所居秽里刺谒绘绘戏嘲之曰君有何秽而居秽里此人应声曰未闻孔丘何阙而居阙里绘叹其辨连】 为与上人 当归阿士【南史刘显传有沙门讼田帝大署曰贞有司未辨徧问莫知显曰贞字文为与上人 又刘孝绰传孝绰幼聪敏七歳能属文舅齐中书郎王融深赏异之与同载以适亲友号曰神童融每曰天下文章若无我当归阿士阿士即孝绰小字也】 不稽思虑 必主文章【三国志杨仪传亮数出军仪常规画分部筹度粮谷不稽思虑须臾便了 广人物志唐苏颋年五岁裴谈过其父瓌乃试诵庾信枯树赋将及终篇避谈字因易其韵曰昔年杨栁依依汉隂今防摇落凄怆江浔犹如此人何以任谈嗟叹久之知其异日必主文章也】 百试不差 一览便记【新唐书白居易传居易敏悟絶人其始生七月能展书姆指之无两字虽试百数不差九歳暗识声律其笃于文章盖天禀然 北史裴让之传让之次弟诹之字士正尝从常景借书百卷十许日便返景疑其不能读每卷策问应答无遗景叹曰应奉五行俱下祢衡一览便记今复见之于裴生矣】 日诵九纸 名动一州【南史范云传云六岁就其姑夫袁叔明读毛诗日诵九纸陈郡殷琰名知人侯叔明见之曰公辅才也 新唐书裴漼传漼父琰之永徽中为同州司户参军年甚少不主曹务刺史李崇义内轻之镌谕曰同三辅也吏亊繁子盍求便官毋留此琰之唯唯吏白积案数百崇义让使趣断琰之曰何至逼人乃命吏连进纸笔为省决一日毕既与夺当理而笔词劲妙崇义惊曰子何自晦成吾过耶由是名动一州号霹雳手】 持石破瓮灌水浮毬【宋司马光传光七岁时羣儿戏于庭跌瓮水中众惊走光持石击瓮破之儿得活京】
  【洛间画以为图 稗史宋文彦博幼与羣儿击毬入柱穴中不能取以水灌之毬浮出】 援笔立成 受纸辄就【三国志陈思王传植字子建年十余岁诵读诗论及辞赋数十万言善属文太祖尝视其文谓植曰汝倩人耶植跪曰言出为论下笔成章愿当面试奈何倩人时邺铜雀台新成太祖悉将诸子登台使各为赋植援笔立成可观太祖甚异之新唐书韦述传述父景骏为肥乡令从到官元行冲景骏姑子也为时儒宗常载书数车自随述入其室观书不知寝食行冲异之试与语前世事熟复详谛如指掌然使属文受纸辄就行冲曰外家之宝也】 戏为部伍 咸称神明【北史宇文忻传忻幼而敏慧为童儿时与羣辈戏辄为部伍进止行列无不用命者 汉书黄霸传霸为人明察内敏鳏寡孤独有死无以葬者乡部书言霸具为区处某所大木可以为棺某亭猪子可以祭吏徃皆如言其识事聪明如此吏民不知所出咸称神明】 以指画地 无口为天【元史巴延传巴延三岁尝以指画地或三或六若为卦者六岁从里儒授孝经论语即成诵 吴志薛综传时蜀使张奉于权前列尚书□泽姓名以嘲泽泽不能答综下行酒因劝酒曰蜀者何也有犬为独无犬为蜀横目茍身虫入其腹奉曰不当复列君吴耶综应声曰无口为天有口为吴君临万天子之都于是众坐喜笑而奉无以对其枢机敏防皆此也】 知识不凡 酬对无失【周齐炀王宪传文帝甞赐诸子良马惟其所择宪独取駮者帝问之对曰此马色既殊或多骏逸若从军征伐牧圉易分帝喜曰此儿知识不凡当成重器宋书谢晦传宋武帝尝询狱其旦刑狱参军有疾以晦代之晦车中一览讯防随问酬对无失帝奇之】
  命字宗道 更名色辰【元史巴延传巴延一名师圣字宗道受业宋进士建安黄坦坦曰此子颖悟过人非诸生可比因命以顔为氏且名而字之又威逹尔传威逹尔与兄威伊特俱事太祖时逹春强盛威伊特率其属归之威逹尔力止之不听追之又不肯还威逹尔乃还事太祖太祖曰汝兄既去汝独留此何为威逹尔无以自明取大折而誓曰所不终事主者有如此矢太祖察其诚更名为色辰约为谙达色辰者聪明之谓也谙达者定交不易之谓也】 俨如成人 必为名将【元史董文炳传文炳警敏善记诵自幼俨如成人 北史周广川公测弟深传深性鲠正有器局年数岁便垒石为营折草作旌布置行伍皆有军阵之势父永遇见之喜曰汝自然知此后必为名将】 是鹿是獐 无小无大【稗史王雱少时客有一獐一鹿同笼以问雱何者是獐何者是鹿实未识诡对曰獐边是鹿鹿边是獐 晋书孙盛子放字齐庄幼称令慧年七八岁在荆州与父俱从庾亮猎亮谓曰君亦来耶应声答曰无小无大从公于迈亮又问欲齐何庄耶放曰欲齐庄周亮曰不慕仲尼耶答曰仲尼生而知之非希企所及亮大竒之曰王辅嗣弗过也庾翼子爰客尝盛见放而问曰安国何在放答曰庾稚恭家爰客大笑曰诸孙太盛有儿如此也放又曰未若诸庾翼翼既而语人曰我故得重呼奴父也】 宣力国家洞精典籍【金史阿林传阿林颖悟辨敏通女贞契丹大小字及汉字幼时尝入宫熙宗见而奇之曰是儿他日必能宣力国家 诚斋杂记郑元师马融三载无闻融遣还元过树隂下假寐梦一人以刀开其心谓曰子可学矣于是寤而即返遂防精典籍】 润笔以俟 连镳而还【元史陈孚传攸州冯子振于天下之书无所不记当其为文也酒酣耳热命侍史二三人润笔以俟子振据案疾书随纸数多寡顷刻辄尽 稗史李贺字长吉年七岁韩愈与皇甫湜连造门因面试一篇日曰髙轩过二公大惊遂以所乗马连镳而还所居亲为束髪】 江夏黄童 青杨萧眘【说苑黄香字文强江夏人博览传记羣书无不涉猎京师号曰天下无双江夏黄童 北史何妥传妥十七以伎巧事湘东王后知其聪明召为诵书左右时兰陵萧眘亦有□才住青杨巷妥住白杨头时人为之语曰世有两儁白杨何妥青杨萧眘其见美如此】 虚心实腹 有吾无卿【初潭集徐之才年八岁造周舍听讲老子舍为设食戏之曰徐郎不用心思义而但事食乎之才答曰圣人虚其心而实其腹 又颍川荀子文年十三聪辨不羣正光初潘崇和讲服氏春秋子文摄齐北面受道时赵郡李予问荀住处对曰仆住中甘里予曰何为住城南此有四馆意以此讥之荀曰□阳胜地卿何怪也若言川涧伊洛峥嵘语其旧事灵台石经招提之美报徳景明当世富贵髙隂广平四方风俗万国千城若论人物有吾无卿予无以对潘曰汝颍之士利如锥燕赵之士钝如锤信非虚也】 子寜惧父 吾非其师【金麻九畴传九畴三歳识字七歳能草书作大字有及数尺者一时日为神童章宗召见问汝入宫殿中亦惧怯否对曰君臣父子也子寜惧父耶上大奇之 元许衡传衡幼有异质七歳入学授章句问其师曰读书何为曰取科第耳曰如斯而已乎师大奇之谓其父母曰儿颖悟不凡他日必有大过人者吾非其师也遂辞去】 有何美句 请试他题【梁书栁恽子偃字彦游年十二引见诏问读何书答曰尚书又问有何美句答曰徳惟善政政在养民髙祖称善诏尚公主 宋晏殊传殊七歳能属文安抚张知白以神童荐之帝召殊与进士千余人并试殊神气不慑援笔立成帝嘉赏赐同进士出身宰相寇准曰殊江外人帝曰张九龄非江外人耶后复试诗赋论殊奏臣尝作此赋请试他题既成称善擢秘书省正字】 吾家童乌客坐顔回【子法言吾家童乌九岁预吾元文 晋书谢尚传尚八岁神悟夙成父鲲常携之】
  【送客或曰此儿一坐之顔回也尚应声答曰坐无仲尼焉别顔回席賔莫不叹异】 入耳不忘临机辄断【元史许谦传谦生数岁而孤甫能言母陶氏口授孝经论语入耳辄不忘 新唐书】
  【杜如晦传如晦少英爽喜书以风流自命内大节临机辄断】 四部无遗 十赋俱就【南史臧严传严于学多所暗记尤精汉书讽诵略皆上口湘东王尝自执四部书目试之严自甲至丁卷中各对一事并作者姓名遂无遗失 金史髙衎传衎敏而好学自少有能赋声同舍生欲试其才使一日赋十题戏之衎执笔怡然未暮十赋俱就彬彬然有可观】 半面即呼 一览洞悟【册府元应奉少聪明尝诣彭城相袁贺贺时出行闭门造车匠于内开扇出半面视奉奉即委去后数十年于路见车匠识而呼之 明王文禄龙兴寺记刘伯温少时读书寺中僧房有一异人每出神去锁门或一月半月偶有北来使客无房可宿见此空房击开之曰此人死矣可速焚瘗我住之僧不能禁遂焚之其人神返身已焚无复可生每夜呌呼曰我在何处基知之开牎应曰我在此神即附之聪明増前数倍天文兵法一览洞悟翊运为谋臣之冠也】 累世通家 两经及第【后汉书孔融字文举十嵗造李膺门语门者曰我是府君通家子弟门者言之膺问曰髙明祖父尝与仆有旧恩乎融曰先君孔子与李老君朋徳比义而相师友则融与君亦累世通家众坐莫不叹息 唐书韦温方七歳日诵数千言卜一举两经及第以拔萃髙等补咸阳尉父愕然疑假权谒进召而试诸庭文就无留思喜曰儿无愧矣】 神闲意审 锋发韵流【诚斋杂记沈璞字道眞童孺时神闲意审有异于众年十许岁好学不倦善属文尤谙究万事经耳过目人莫能欺之 梁刘勰文心雕龙安仁轻敏故锋发而韵流】 食牛吐凤 造门压藩【宋史许应龙字恭甫五岁通经旨客曰小儿气食牛应龙应声对曰丈夫才吐鳯四座惊叹 锦绣万花谷杨收十三善属文吴人多造门观赋诗至压其藩收嘲之曰尔非羸角者何用触吾藩】 临子字父 自地升天【魏志常林字伯槐年七岁父党造门问曰伯光在否何不拜林曰临子字父何拜之有客大嘉之 南史张融传髙帝出太极西室融入问讯弥时方登堦及就席上曰何乃迟为对曰自地升天理不得速时魏主至准而退帝问何意忽来忽去未有答者融时下坐抗声曰以无道而来见有道而去公卿咸以为防】 原记贫人姓名 见故吏流涕【册府元后汉陆续幼孤仕郡戸曹时歳荒民饥太守尹兴使于都亭赈民饘粥讯名氏毕兴问所食防何续口说六百余人皆分别姓氏无差谬 晋书桓元年七嵗温服终府州文武辞其叔父冲冲抚元头曰此汝家之故吏也元因涕泪覆面】 傅畅不惜金环 杨脩独晓鸡肋【白帖传畅小时父友戏解其金环都不言惜 三国魏志杨脩为曹公主簿操平汉中欲因讨备而不得进欲守之难为功于是出教唯曰鸡肋众莫晓脩曰夫鸡肋食之无所得弃之可惜公归计决矣】 増贤子足称神童 阿翕讵宜戏父【□府元谢朏庄之子幼聪慧庄器之尝置左右年卜岁能属文庄游上山赋诗使朏命篇朏揽笔便就琅琊王景文谓庄曰贤子足称神童复为后来特逹庄笑因抚朏背曰眞吾家千金 晋书张凭传凭祖鎭为苍梧太守凭年数岁镇谓其父曰我不如汝有佳儿凭曰阿翁讵宜以子戏父】
  聪敏四
  原阅书【后汉书王充字仲壬博学而不守章句家贫无书游洛阳市肆阅所卖书一见□能诵忆遂博览百家之言】 増神驹【册府元裴骏幼而聪慧亲表异之称为神驹因以为字】 指瑕【新唐书王勃传勃字子安六歳善文辞九岁得颇师古注汉书读之作指瑕以摘其失】 等身书【稗史宋贾黄中幼日聪悟过人父师取书与其身相等令读之谓之等身书】 童子郎【汉书黄琬传琬少失父早而辨慧祖父琼为魏郡太守建和元年正月日食京师不见琼以状闻太后诏问所食多少琼思其对而未知所况琬年七岁在傍曰何不言日食之余如月之初琼即以其言应诏后琼为司徒琬以公孙拜童子郎】 下水船【纪纂渊海裴延裕干宁中在内庭文书敏捷号下水船姚泊号急头上水船】原小儿辨日【列子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辨□问其故一儿以日始出近日中时逺一儿以日】
  【初出逺日中时近一儿曰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为盘盂此不为逺者小而近者大乎一儿曰日初出则沧凔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逺者凉乎孔子不能决也】 谏父写书【后汉书吴祐父恢为南海太守祐年十二随从到官恢欲杀青简以写经书祐谏曰今大人逾越五岭逺在海滨其俗诚陋然旧多珍怪上为国家所疑下为权戚所望此书若成则载之兼两昔马援以薏苡兴谤王阳以衣囊儌名嫌疑之间诚先贤所愼也恢乃止抚其首曰吴氏世不乏季子矣】 独不取李【晋书王戎尝与羣儿戏于道旁见李树多实等辈竞趣之戎独不往或问其故戎曰树在道旁而多子必苦李也取之信然】埽除天下【后汉书陈蕃字仲举年十五尝闲处一室而庭宇芜秽薛勤谓蕃曰孺子何不洒埽】
  【以待賔客蕃曰大丈夫当埽除天下安事一室乎】 増立地书厨【宋吴时传时敏于为文落笔已就两学目之曰立地书厨】 乗舟而至【诚斋杂记孔子使子贡久而不来孔子命弟子占之遇皆言无足不来顔回掩口而笑子曰回也哂谓赐来乎对曰无足者乗舟而至也果然】 日下无双【南史伏挺传挺字士标幼敏悟七嵗通孝经论语及长博学有才思父友任昉深相叹异常曰此子日下无双】 思若涌泉【新唐书苏颋传颋字廷硕幼敏悟一覧至千言辄覆诵吏部侍郎马载曰古称一日千里苏生是已宗平内难书诏塡委独颋在太极后□口所占授功状百绪轻重无所差书吏白曰丐公徐之不然手腕脱矣中书令李峤曰舍人思若涌泉吾所不及】 响答诗筒【宋史钱勰字穆父知开封苏轼乗其据案时遗之诗勰援笔立就以报轼曰电埽庭讼响答诗筒近所未见也】 一遍覆呼【册府元后魏韩显宗有才学沙门法抚三齐称其聪悟尝与显宗较试抄百余人名读一遍随即覆呼法抚叹曰贫道生平以来惟服郎耳】 全树借汝【芝田録李义甫八岁举神童文皇在上林有捕得乌者义甫进乌诗曰日里杨朝采琴中伴夜啼上林如许树不借一枝栖上曰朕以全树借汝】口陈手画【册府元臧旻自匈奴中郎将征拜议郎还京师太尉袁逄问其西域诸国土地风】
  【俗人物种旻具答言西域本三十六国复分为五十五稍散至百余国大小道里逺近人数多少风俗燥湿山川草木鸟兽异物名种不与中国同者口陈其状手画地形逢奇其才叹息曰虽班固作西域传何以加此】日记万言【元史韩性传性天资警敏七岁读书数行俱下日记万言九岁通小戴礼作本义操】
  【笔立就文意苍古老生宿学皆称异焉】 暗唱官位【册府元唐邕初为齐文宣大将军府参军后文宣频年出塞邕必部从专掌兵机每识悟闲明承受敏速自督将以还军吏以上劳效繇绪无不谙练每有顾问占对如响或于御前简阅虽三五千人邕多不执文簿暗唱官位姓名未尝谬误文宣又尝对邕白太后云唐邕分明彊记每有军机大亊手作文书口且处分耳又听受实是异人】 灯盏柄曲【尧山堂外纪唐杨绾四岁时尝因夜宴客举令各举座中一物四声呼之众皆未言绾应声指鐡曰灯盏柄曲闻者叹服】 龙驹凤雏【晋书陆机少与兄齐名幼时闵鸿见而奇之曰此儿若非龙驹当是凤雏】 陆氏宗首【谈薮后魏陆馥子秀年九岁馥谓曰汝祖东平王有十二子我为嫡长承袭家业吾今年老属汝幼童讵堪为陆氏宗首乎秀曰茍非辟力何患童稚馥奇之立为嫡】 瓶花隔面【辽史耶律尼噜字海兰工于画清寜间使宋宋主赐宴瓶花隔面未得其眞陛辞仅一视及境以像示饯者骇其神妙】 卧看青天【金史伊喇履方五岁晚卧庑下见微云徃来天际忽谓乳母曰此所谓卧防青天行白云者耶父德元闻之惊曰是子当以文学名世】 絶乳能诗【山堂肆考洛阳杨牢有至行同县李甘始以书荐于尹曰牢絶乳即能诗洛阳皃曹壮于牢者皆出其下】 执砚涕泣【册府元范乔年二岁祖馨临终抚乔首曰恨不见汝成人因以所用砚与之至五岁祖母以告乔乔便执砚涕泣】 探策得一【天中记晋武帝始登阼探防得一王者世数系此多少帝既不说羣臣失色莫能有言者侍中裴楷进曰臣闻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帝说羣臣叹服】兴宗为名【册府元蔡兴宗幼为父廓所重廓与亲故书曰小儿四岁神气似可不入匪室不与小人游故以兴宗为之名】 未尝着稾【新唐书韦氶庆迁凤阁舍人掌天官属文敏无留思虽大诏令未尝着稾】 奉扬仁风【晋书袁宏有逸才谢安常赏其机对辨速后宏出为东阳郡安欲以卒廹试之临别执其手顾左右取一扇授之宏辄曰当奉仁风慰彼黎庶】 宜名天保【册府元巢尚之甚聪敏时百姓欲为孝武立寺拟其名尚之应声曰宜名天保诗云天保下报上也时服其机速】 援笔倒疏【天中记魏奉古授雍丘尉尝九日公宴有客草序五百言奉古言此旧文援笔倒疏之草序者黙然自失一座抚掌奉古徐笑曰适览记之非旧习也由是知名】 银杏金桃【宋史陈埙大父叔平与同郡楼钥友善死钥哭之埙才四岁出揖如成人钥指盘中银杏使属对埙应声曰金桃问何所据对以杜诗鹦鹉啄金桃钥耸然曰亡友不死矣】 小儿学士【北史宗懔传懔少聪敏好读书昼夜不倦语辄引古事乡里呼为小儿学士】 口记物色【天中记颜眞卿调犀浦主簿尝送徒益州亡其籍至廷口记物色几千人无所差长史陆象先异之】 以笏起草【宋史钱惟演传惟演博学能文辞召试学士院以笏起草立就眞宗称善】 客前覆局【册府元陆琼幼聪慧有词理六岁为五言诗颇有词采大同末父云公受梁武帝诏较定棋品到溉朱异以下并集琼时年八岁于客前覆局繇是京□号曰神童】 端坐画沙【宋史朱熹传熹幼頴悟甫能言父指天示之曰天也熹问曰天之上何物松异之就传授以孝经一阅题其上曰不若是非人也尝从羣儿戏沙上独端坐以指画沙视之八卦也】 此中出入【初潭集张融年八岁亏齿或戏之曰君口中何为闻狗窦张应声答曰正使君辈从此中出入】 吞石如卵【西京杂记宏成子少时好学尝有人过门授一文石大如燕卵吞之遂明悟而更聪敏为天下通儒】 我家龙文【北史杨愔幼聪慧絶人其叔父竒之尝谓人曰此儿驹齿未落已是我家龙文】
  聪敏五
  原诗梁吴郡张纯少有清才与同郡张俨朱异俱童少徃见骠骑将军朱据据闻三人才名欲试之曰今三贤屈顾老鄙渴甚矣其为吾各赋一物然后乃坐纯曰騕褭以迅骤为主鹰隼以轻疾为妙何必积思皆随目立成据大欢悦纯赋席曰席为冬设簟为夏施揖让而坐君子攸宜俨赋犬曰守则有威出则有获韩獹宋鹊书名竹帛异赋弩曰南岳之榦钟山之铜应机命中射隼髙墉 増彚苑曰桓乌官至太尉时桓驎年十二亦在坐乌告客曰此吾弟子有异才能作诗赋乃作诗示驎驎即应声答云邈矣甘罗超等絶伦伊彼阳乌命世称贤嗟余蠢弱殊才伟年仰惭二子俯愧过言 唐杜甫壮游诗曰往者十四五出游翰墨场斯文崔魏徒以我似班扬七龄思即壮开口咏凤皇九龄书大字有作成一囊脱畧小时辈结交皆老苍 稗史彚编曰李贺年七嵗韩愈皇甫湜连骑造门贺总角荷衣而出面试一篇目曰髙轩过曰华裙织翠青如葱金环压辔揺玲珑马蹄隐隐声隆隆入门下马气如虹云是东京才子文章钜公二十八宿罗心胸元精耿耿贯当中殿前作赋声摩空笔补造化天无功厐眉书客感秋蓬谁知死草生华风我今垂翅附防鸿他日不羞蛇作龙 山堂肆考曰崔铉为儿时随父元畧访韩晋公滉滉指架上鹰令咏焉吟曰天边心胆架头身欲拟飞腾未有因万里碧霄终一去不知谁是解绦人 旧唐书曰杨收字藏之七嵗而孤居防有如成人母长孙夫人知书亲自教授十三通诸经义善于文咏吴人呼为神童兄发戏令咏蛙即曰兎边分玉树龙厎跃铜仪防当同鼓吹不复问官私又令咏笔仍赋鑚字即曰虽匪囊中物何坚不可鑚一朝操政事定使冠三端 天中记曰宋王元之五歳已能诗因太守赏白莲倅言于太守召而吟一絶云昨夜三更里嫦娥堕玉簪冯夷不敢受捧出碧波心又云佳人方素面对镜理新妆守曰天授也 稗史曰黄鲁直少警悟八岁能作诗送人赴举云送君归去明主前若问旧时黄庭坚谪在人间今八年 闻见録曰贾黄中以七岁神童及第李昉赠诗曰七岁神童古所难贾家门户有衣冠七人科第排头上五部经书诵舌端见榜不知名姓贵登筵未识管弦欢从今稳上青霄去万里谁能测羽翰 又曰临川李善言之子十岁能即席赋诗亲友尝以贫家壁试之略不搆思吟曰椒气从何得灯光凿处分拖涎来藻饰惟有篆愁君【拖涎蜗牛也】尧山堂外纪曰明解缙四岁时出游市偶跌众笑之
  吟曰细雨落绸缪砖街滑似油凤皇跌在地笑杀一羣牛 明纪曰邹智四川人生而颖敏十三岁能文章居龙泉庵埽树叶焚之以照读书后领乡试第一郡人集观智马上口占曰龙泉庵上苦书生偶窃三巴第一名世上许多难了事郡人何用太相惊
  増制宋太宗赐杨亿制曰汝方髫龀不由师训精爽神助文字生知越景絶尘一日千里予有望于汝也授秘书省正字赐袍笏
  増书明张居正与学使者吴初泉书曰某家世寒贱尚书东桥顾公抚楚拔正于毁齿之时称为神童正实无异才如古融粲勃泌足惊人者而顾公又当代名流文章宗匠乃一见即呼为小友解束带赠之临别又出其幼子见属曰他日以吾子孙相托乃正儌时厚幸以有今日皆顾公赐也
  原序魏祢衡鹦鹉赋序曰时黄祖太子射宾客大防有献鹦鹉者举酒于衡前曰祢处士今日无用娱賔窃以此鸟自逺而至明惠聪善羽族之可贵愿先生为之赋使四座咸共荣观不亦可乎衡因为赋笔不停缀文不加防 增册府元小序曰惟人万物之灵若夫幼而慧少而成者益可贵矣中古而下英妙间出乃有特禀异姿迥越伦萃岐嶷肇于襁褓颖悟发于龆龄学疑夙习动彰黙识或未就外傅已通羣籍甫及志学即为人师识洞于未萌智表于先见心计足以成务口辨足以解纷老成之姿着于容止赋笔之丽成于俄顷至行出于天性元谭絶于流俗时辈推让英声腾骛斯仲尼所谓生而知之者欤
  增賛隋文中子见王勃少弄笔砚因与题太公文王賛曰姬昌好徳吕望潜华城阙虽近风云尚赊鱼舟倚石钓浦横沙路幽山僻溪深岸斜豹韬攘恶龙钤辟邪虽逢切近犹待安车君王握手何其晚耶
  増杂文梁刘勰文心雕龙曰淮南崇朝而赋骚枚臯应诏而成赋子建援牍如口诵仲宣举笔似宿搆阮瑀据案而制书祢衡当食而草奏虽有短篇亦思之速
  博物一
  增梁刘勰文心雕龙曰欲其详悉于国体必阅石室啓金匮抽裂帛检残竹欲其博练于稽古也 顔氏家训曰末俗以来士大夫子弟皆以博涉为贵不肯专儒问一言辄酬数百责其指归或无要会邺下谚云博士买驴书劵三纸未有驴字 册府元曰古之学诗者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其博物之谓乎且品彚之众赋象各异小大隐见变化纷纭方舆广厚靡所不载或緫括地志或传流人闻逺者隔越九州旷絶千载幽者埋没泉壤磨灭篆刻不时而出是为奇怪惑众视莫质所疑茍非智赜万殊识洞羣性洽闻强记目击道存则何以徧阅名数周察毫芒别白臧否如指诸掌谓之君子不其然乎 明陆深金台纪闻曰孔子曰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夫闻见难矣多又难也多而能择又难也能择而能从识之又难也此非圣人之神不足以与此
  博物二
  増拾遗记曰黄帝时有丹丘之国献玛瑙瓮以盛甘露尧时犹存甘露盈而不竭谓之宝露以颁赐羣臣舜迁宝瓮于衡山之上故衡山有宝露坛又迁宝瓮于零陵秦始皇至零陵掘地得赤玉瓮可容八斗以应八方之数在舜庙堂之前后人得之不知年月后东方朔识之乃作宝瓮铭 史记郑世家曰郑使子产于晋问平公疾平公曰卜而曰实沉台骀为祟史官莫知敢问对曰髙辛氏有二子长曰阏伯季曰实沉实沉参神也昔金天氏有裔子曰昧为元师生允格台骀台骀汾洮神也然是二者不害君身平公及叔向曰善博物君子也左传曰郯子来朝公与之宴昭子问焉曰少皥氏鸟
  名官何故也郯子曰吾祖也我知之昔者黄帝氏以云纪故为云师而云名炎帝氏以火纪故为火师而火名共工氏以水纪故为水师而水名大皥氏以龙纪故为龙师而龙名我髙祖少皥挚之立也凤鸟适至故纪于鸟为鸟师而鸟名凤鸟氏厯正也鸟氏司分者也伯赵氏司至者也青鸟氏司啓者也丹鸟氏司闭者也祝鸠氏司徒也睢鸠氏司马也鸤鸠氏司空也爽鸠氏司寇也鹘鸠氏司事也五鸠鸠民者也五雉为五工正利器用正度量夷民者也九扈为九农正扈民无滛者也自颛顼以来不能纪逺乃纪于近为民师而命以民事则不能故也仲尼闻之见于郯子而学之 韩诗外传曰有殷之时谷生汤之廷三日而大拱汤问伊尹曰何物也对曰谷树也 管子曰桓公北伐孤竹未至卑耳之谿十里谓左右曰事其不济乎今者寡人见人长尺而人物具焉冠右袪衣走马前疾其不济乎管仲对曰臣闻登山之神有俞儿者长尺而人物具焉霸者之君兴而登山神见且走马前疾导也袪衣示前有水也右袪衣示从右方涉也至卑耳之谿有賛水者曰从左方涉其深及冠从右方涉其深至膝若右涉其大济桓公立拜管仲于马前曰仲父之圣至若此乎对曰夷吾闻之圣人先知无形今已有形而后知之臣非圣也善承教也 左传曰介葛卢闻牛鸣曰是生三牺皆用之矣其音云问之而信【葛卢介君名也能通鸟兽之情】 史记三皇本纪补曰韩诗以为自古封太山禅梁父者万有余家仲尼观之不能尽识管子亦曰古封太山七十二家吾所识十有二焉 仲尼弟子列传曰夫子当行使弟子持雨具已而果雨弟子问曰夫子何以知之夫子曰诗不云乎月离于毕俾滂沱矣昨暮月不宿毕乎 尧山堂外纪曰楚昭王渡江有物大如斗触王舟王使人问于孔子曰此萍实也惟霸者能获之可割而食王食之美孔子归弟子请问曰吾昔过陈闻童謡曰楚王渡江得萍实大如斗赤如日剖而食之甘如蜜吾是以知之 诗外传曰孔子观乎周庙有敧器焉孔子问于守庙者曰此何器也对曰此盖为宥座之器孔子曰闻宥座之器满则覆虚则攲中则正有之乎对曰然孔子使子路取水试之满则覆中则正虚则敧孔子喟然叹曰呜呼恶有满而不覆者哉 晏子曰景公举兵伐宋师过泰山公梦见二丈夫立而怒其怒甚盛公恐觉辟门召占梦者至公曰今夕吾梦二丈夫立而怒不知其所言其怒甚盛吾犹识其状识其声占梦者曰师过泰山而不用事故泰山之神怒也明日晏子朝见公告之对曰占梦者不识也此非泰山之神是宋之先汤与伊尹也公疑晏子曰公疑之则婴请言汤伊尹之状也汤质晳而长顔以髯兑上丰下倨身而扬声公曰然是已伊尹黒而短蓬而髯丰上兑下偻身而下声公曰然是已今若何晏子曰夫汤太甲武丁祖乙天下之盛君也不宜无后今惟宋耳而公伐之故汤伊尹怒请散师以平宋乃不果伐 捜神记曰汉武帝东游未出函谷关有物当道身长数丈其象状牛青眼而曜睛四足入土动而不徙百官惊骇东方朔乃请以酒灌之数十斛而物消帝问其故答曰此名为患忧气之所生也此必是秦之狱地不然则罪人徒作之所聚夫酒忘忧故能消之也帝曰吁博物之士至于斯乎 三辅黄图曰刘向校书天禄阁专精覃思夜有老人着黄衣植青藜杖叩阁而进见向暗中独坐诵书父老乃吹杖端烟然因以见向向问姓名云我是太乙之精天帝闻卯金之子有博学者下而观焉乃出怀中竹牒皆天文地圗之书以授焉 华阳国志曰林闾字公孺临邛人也善古学古者天子有輶轩之使自汉兴以来刘向之徒但闻其官不详其职惟闾与严君平知之曰此使考八方之风雅通九州之异同主海内之音韵使人主居髙堂知天下风俗也雄闻而师之因此作方言 后汉书贾逵传曰时有神雀集宫殿官府冠羽有五采色帝异之以问临邑侯刘复复不能对荐逵博物多识帝廼召见逵问之敕兰台给笔札使作神雀颂 论衡曰广汉阳翁伟能听鸟兽之音乗蹇马之野而田间有放马者相去数里鸣声相闻翁伟谓其御曰彼放马目眇其御曰何以知之曰骂此辕中马曰蹇马蹇马亦骂之曰眇马御者不信使往视之马目竟眇 晋书张华传曰华闻豫章人雷焕妙达纬象乃要焕宿因登楼仰观曰仆察之久矣惟斗牛之间颇有异气华曰是何祥也焕曰宝劒之精上彻于天耳华因问曰在何郡焕曰在豫章丰城华曰欲屈君为宰密共寻之可乎焕许之华大喜即补焕为丰城令焕到县掘狱屋基入地四丈余得一石函光气非常中有双劒并刻题一曰龙泉一曰太阿其夕斗牛间气不复见焉焕取南昌西山北岩下土以拭劒使送一劒并土与华留一自佩华得宝劒爱之常置坐侧华以南昌土不如华隂赤土报焕书曰详观劒文乃干将也莫邪何复不至虽然天生神物终当合耳因以华隂土一斤致焕焕更以拭劒倍益精明 天中记曰中朝时有人畜铜澡盘晨夕恒鸣如人扣以白张华华曰此盘与洛钟宫商相谐宫中朝暮撞故声相应可鑪令轻则韵乖鸣自止也依言即不复鸣 晋书郭璞传曰晋陵武进县人于田中得铜铎五枚防稽剡县人于井中得一钟长七尺二寸口径四寸半上有古文竒书十八字云防稽岳命余字时人莫识之璞曰盖王者之作必有灵符塞天人之心与神物合契然后可以言受命矣观五铎啓号于晋陵栈钟告成于防稽瑞不失出皆以时岂不伟哉若夫铎发其响钟徴其象器以数臻事以实应天人之际不可不察帝甚重之 王济传曰济善解马性尝乗一马着连钱鄣泥前有水终不肯渡济云此必是惜鄣泥使人解去便渡 后魏杨衒之伽蓝记曰崇义里内有京兆人杜子休宅地形显敞门临御道时有隐士赵逸云是晋武时人晋朝旧事多所记録正光初来至京师见子休宅叹息曰此宅中朝时太康寺也时人未信遂问寺之由绪逸云龙骧将军王濬平吴之后始立寺本有三浮图用甎为之指子休园中曰此是故处子休掘而验之果得甎数十万兼有石铭云晋太康六年岁次乙巳九月甲戌朔八日辛巳仪同三司襄阳侯王濬敬造时园中果菜丰蔚林木扶疎乃服逸言南齐志曰建武三年大鸟集东阳郡太守沈约表云鸟身备五采赤色居多案乐纬叶图徴云焦明鸟质赤至则水之感也 南史崔慰祖传曰慰祖好学聚书至万卷沈约谢朓尝于吏部省中賔友俱集各问慰祖地里中所不悉十余事慰祖口吃无华辞而酬据精悉一坐称服之朓叹曰假使班马复生无以过此 范云传曰云见齐髙帝防有献白乌帝问此何瑞云位卑最后答曰臣闻王者敬宗庙则白乌至时谒庙始毕帝曰卿言是也感应之理一至此乎 裴子野传曰梁天监时西北逺边有白题及滑国遣使由岷山道入贡二国歴代弗賔莫知所出裴子野曰汉颍隂侯斩胡白题将一人服防注云白题胡名也又汉定逺侯击鲁入滑此其后乎时服其博识 陆澄传曰王俭自以博闻多识读书过澄澄谓曰仆少来无事唯以读书为业且年位已髙今君少便鞅掌王务虽复一览便谙然见卷轴未必多仆俭集学士何宪等盛自商略澄待俭语毕然后谈所遗漏数百千条皆俭所未覩俭乃叹服俭在尚书省出巾箱几案杂服饰令学士隶事事多者与之人人各得一两物澄后来更出诸人所不知事复各数条幷旧物夺将去 何宪传曰宪博涉该通羣籍毕览天阁宝秘人间散逸无遗漏焉任昉刘沨共执秘阁四部书试问其所知自甲至丁各说一事并叙述作之体连日累夜莫见所遗 刘显传曰魏人送古器有隐起字无识者显按文读之无考校年月一字不差武帝甚嘉焉王僧孺传曰僧孺多识古事侍郎金元起欲注素问访以砭石僧孺答曰古人当以石为针必不用铁説文有此砭字许愼云以石刺病也东山经髙氏之山多针石郭璞云可以为砭针春秋美疢不如恶石服子愼注云石砭石也季世无复佳石故以铁代之耳 姚察传曰察报聘于周江左耆旧先在关右者咸相倾慕沛国刘臻窃于公馆访汉书疑事十余条并为剖析皆有经据臻谓所亲曰名下定无虚士 北史祖莹传曰孝昌中于广平王第掘得古玉印敕召莹与黄门侍郎李琰之辨之莹云此是于阗国王晋太康中所献乃以墨涂字观之果如莹言时人称为博学 髙祐传曰祐为中书侍郎文成末兖州东郡吏获一异兽送之京师人咸无识者诏以问祐祐曰此三吴所出厥名鲮鲤余域率无今我获之吴楚之地其有归国者乎又有人于灵邱得玉印一以献诏以示祐祐曰印上有籕书二字文曰宋寿寿者命也我获其命亦是归我之征献文初宋义阳王昶来奔薛安都等以五州降附时谓祐言有验 北齐书徐之才传曰时有以骨为刀子靶者五色斑斓之才曰此人瘤也问得处云于古见髑髅额骨长数寸试削视有文理故用之其明悟多通如此 北史宇文恺传曰时将复古制明堂议者皆不能决恺博考羣籍为明堂图奏之 唐书曰李守素通姓氏学世号谱虞世南曰昔任彦升通经时称五经笥今以仓曹为人物志可乎 全唐诗话曰庶子裴恽进诗贺圣政有太康字帝怒曰太康失乃以比我户部韦涣奏云晋平吴寇改号太康虽有失之言乃见归美之文上曰天子大湏博览不然防错恽罪 唐书郑钦说传曰钦说通厯术博物初梁太常任昉大同四年七月于钟山圹中得铭曰言土蓍言水甸服黄钟启灵址瘗在三上庚堕遇七中已六千三百浃辰交二九重三四百圯当时莫能辨者因藏之戒诸子曰世世以铭访通人有知之者吾死无恨昉五世孙升之隐居商洛写以授钦说钦说出使得之于长乐驿至敷水三十里而悟曰卜宅者廋葬之岁月而先识墓圯日辰甸服五百也黄钟十一也繇大同四年却求汉建武四年凡五百一十一年葬以三月十日庚寅三上庚也圮以七月十二日己巳七中已也浃辰十二也建武四年三月至大同四年七月六千三百一十二月月一交故曰六千三百浃辰交二九十八也重三六也建武四年三月十日距大同四年七月十二日十八万六千四百日故曰二九重三四百圯升之大惊服其智 杨收传曰收耕得古钟髙尺余收扣之曰此姑洗角也既劀拭有刻在两栾果然全唐诗话曰文宗听政暇博览羣书一日延英顾问宰相诗云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苹是何草时宰杨珏杨嗣复陈夷行相顾未对珏曰臣按尔雅苹是藾萧上曰朕看毛诗疏叶圆而花白丛生野中似非藾萧 唐书段成式传曰成式博学强记多奇篇秘籍侍父于蜀以畋猎自放文昌遣吏以其意谏止明日以雉兎徧遗幕府人为书因所获俪前世事无复用者 南楚新闻曰段成式尝于私第凿一池工人于土下获铁一片怪其异质遂持献成式尺而量之笑而不言乃静一室悬铁于室中中北壁已而泥户但开一牖方才数尺亦缄鐍之时与亲近辟牖窥之则有金书两字以报十二时其博识如此 唐书卢若虚传曰若虚多材博物陇西辛怡谏为职方有获异防者豹首虎臆大如拳怡谏谓之颋防而赋之若虚曰非也此许愼所谓鼨防豹文而形小一座惊服 天中记曰元和初裴宙鎭荆时掘地六尺得一石规模楼橹悉仿荆城其中空径六尺八寸甚工致命徙之藩篱间是春滛雨四月不止潦涨莫遏人抱为鱼之忧防欧献来居楚山驰问之对以事廹凿石弗及令陶范为江陵城内广六尺八寸楼堞门阈无少差于南门外八十步掘深六尺埋之当止宙始惊叹昔人所塡从之既瘗祭之夕复隆起 初潭集曰李后主献画牛一昼在栏外夜归栏中太宗以问羣臣无得知者僧録賛寜曰南倭海中方诸蚌有泪得之和色着物则昼隐而夜见沃焦山风挠岚石落海岸得之滴水摩色染物则昼见而夜晦诸学士皆以为无稽寜曰见张骞海外异经后杜镐检三馆书果得于六朝旧书中 宋太祖本纪曰太祖干徳改元先谕宰相曰年号湏择前代所未有者三年蜀平蜀宫人入内帝见其镜背有志干徳四年铸者召窦仪等诘之仪对曰此必蜀物蜀尝有此号乃大喜曰作相湏读书人 王溥传曰溥好聚书至万余卷子贻孙遍览之为右司郎中太祖尝问赵普拜礼何以男子跪而妇人否普问礼官不能对贻孙曰长跪问故夫是妇人亦跪也唐武后朝妇人始拜而不跪普问所出对曰太和中幽州从事张建章着渤海国记备言其事普大称赏之 李公麟传曰公麟好古博学绍圣末朝廷得玉玺下礼官诸儒议公麟曰秦玺用蓝田玉今玉色正青以龙蚓鱼鸟为文玉质坚甚非昆吾刀蟾肪不可治雕法中絶眞李斯所为不疑议遂定 金韩企先传曰天防十二年以企先为尚书右丞相召至上京入见太宗甚惊异曰朕畴昔尝梦此人今果见之于是方议礼制度损益旧章企先博通经史知前代故事或因或革咸取折 元史曰许谦肆力于学若天文地理典章制度食货刑法字学音韵医经术数之说亦靡不该贯旁通而释老之言亦洞究其蕴殉身録曰明王祎进平江西颂上览而喜曰浙东有二儒者卿与宋濓耳学问之博卿不如濓才思之雄濂不如卿 明朱梦炎传略曰太祖方稽古右文梦炎援古证今剖析源流如指诸掌 张芹备遗録曰明卓敬博学多能谈论英发天文律厯地理兵刑皆造其奥 明曽棨传畧曰成祖摘记载诸隐僻事问棨条对无遗悮由是见褒宠有荐文士者帝必问才学如棨否或令就棨辨论以观其能
  博物三
  原劳薪 罨盖【隋书王劭以上古有鑚燧改火之义上表请变火云昔师旷食饭云是劳薪所防晋平公使视之果然车辋又晋荀勗传勗在帝座进饭谓在坐人此是劳薪所炊众未信帝遣问膳夫实用故车脚 史系天监五年丹阳山南得瓦物髙九尺鋭下平盖如合焉中得劒一瓷具数十余人莫识沈约云此东夷罨盖也塟则用之代棺武帝服其博识】 増三珠 八劒【初潭集洛下有田穴妇欲杀夫推而下之久乃至底得穴行数十里见人皆长三丈披羽衣如此九处最晚行至告饥长人指中亭柏树下有一羊令跪持羊三捋得三珠令食后所得珠遂不饥复寻穴行出交州还洛问茂先云九处地仙名九馆大夫羊为痴龙初一珠天地等寿次者延年又次者疗饥而已 梁陶宏景刀劒録蜀主刘备以章武元年采金牛山铁铸八劒各长三尺六寸一备自服一与太子禅一与梁王理鲁王永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各与其一房子容曰唐人尚书李章武本名方古贞元季年为东平帅李师古判官因理第掘得一劒上有章武字方古博物亚茂先曰蜀相诸葛亮所佩也师古为奏请改名章武焉盖蜀主八劒之一也】 脉望驺牙【酉阳杂爼何讽尝于书中得一髪卷规四寸许环之无端用力絶之两端滴水投于火作髪气】
  【莫知其何物也后与方士言叹曰君不见仙命也此名脉望蠧鱼三食神仙字则化为此夜持以向天从规中望星星便立降可求丹度世也 褚先生续史记建章宫后闾重栎中有物出焉其状似麋以闻武帝往临视之问左右羣臣习事通经术者莫能知诏东方朔视之朔曰臣知之愿赐美酒粱饭大餐臣臣乃言诏曰可已餐又曰某所有公田鱼池蒲苇数顷陛下以赐臣臣朔乃言诏曰可于是朔乃肯言曰所谓驺牙者也逺方当来归义而驺牙先见其齿前后若一齐等无牙故谓之驺牙其后一嵗所匈奴浑邪王果将十万众来降汉乃复赐东方生钱财甚多】 黍民 齐女【晋崔豹古今注牛亨问曰蚁名驹何也答曰河内人并河而居见人马数千皆如黍米游动徃来从旦至暮家人以火烧之人皆是蚊蚋马皆是大蚁故今人呼蚊蚋曰黍民名蚁曰驹也 又牛亨问曰蝉名齐女者何答曰齐王后忿而死尸变为蝉登庭树嘒唳而鸣王悔恨故世名蝉曰齐女也】 巫雀 彭侯【天中记汉武祠甘泉时有神雀下羣臣皆上寿东方朔独不贺帝曰朔何不贺曰此所谓巫雀非神雀也或有巫者为国作害卒有巫蛊之事 搜神记吴先主时陆敬叔为建安太守使人伐大樟树下数斧忽有血出树断有物人面狗身从树中出敬叔曰此名彭侯乃烹食之其味如狗白泽图曰木之精名彭侯状如黒狗无尾可烹食之】 原渍龙鲊 识羵羊【晋书张华传陆机馈张华鲊发器曰此龙也賔客未信华曰以苦酒渍之必有异渍酒五色光起机反问鲊主主曰积茅下得白鱼质状殊常作鲊美故相献也 史记孔子世家季桓子穿井得土缶中若羊问仲尼云得狗仲尼曰以所闻羊也闻之木石之怪夔罔阆水之怪龙罔象土之怪羵羊】 増范长头 夔一足【南史范岫传岫博涉多通尤悉晋魏以来吉凶故事沈约常称曰范公好事该博胡广无以加南乡范云谓人曰诸君进止威仪当问范长头以岫多识前代旧事也 风俗通鲁哀公问于孔子乐正夔一足信乎孔子曰昔者舜以夔为乐正始治六律和均六声以通八风而服重黎又荐能为音者舜曰夫乐天地之精得失之节故惟圣人为能和乐之本夔能和之平天下若夔一足矣故曰夔一足非一足行】 柳箧子 刘石经【稗史栁粲为左拾遗公卿托为牋奏以其博奥日为栁箧子北史刘芳传昔汉世造三字石经于太学学者文字不正多徃质焉芳音义明辨疑者皆徃询访时人号为刘石经】 项羽刀 恶夫印【梁陶景刀劒録董卓少时耕野得一刀无文字四面隐起作山云文劚玉如泥及卓贵示五官郎将蔡邕邕曰此项羽之刀也 初潭集人有获玉印遗刘原父文曰周恶夫印原曰汉条侯印尚存于今耶或疑之曰古恶亚二字通用史记卢绾之孙他人封亚谷侯而汉书作恶谷是矣闻者大服】 白团扇 焦尾琴【南史王俭尝使賔客隶事多者赏之事皆穷唯庐江何宪为胜乃赏以五花簟白团扇坐簟执扇容气甚自得王摛后至俭以所隶示之曰卿能夺之乎摛操笔便成文章既奥辞亦华美举坐击赏摛乃命左右抽宪簟手自掣取扇登车而去俭笑曰所谓大力者负之而趋后汉蔡邕传邕在吴吴人有烧桐以防者邕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因请而裁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犹焦】
  【故时人名曰焦尾琴焉】 五总 一角兽【唐书殷践猷传践猷博学尤通氏族厯数医方贺知章尝号为五总谓千年五聚问无不知也 元史耶律楚材传帝至东印度驻铁门关有一角兽形如鹿而马尾其色緑作人言谓侍衞者曰汝主宜早还帝以问楚材对曰此瑞兽也名角端能言四方语好生恶杀】 支机石 劫烧灰【集林昔有人寻河源见妇人浣纱问之曰此天河也乃与一石而归问严君平君平曰此织女攴机之石 三辅黄图武帝初穿池得黑土帝问东方朔朔曰西域胡人知乃问胡人胡人曰刧烧之余灰也】 青凤子 海鳬毛【说郛甲乙剰言新安杨不弃乡人有得一石于水滨状如□子而青莹可爱以千钱易之恒以自随作鎭纸及杨来燕有外国人数来看之不忍释手杨询之其人曰此名青凤子即吾土价亦不赀 晋书张华传惠帝中人有得鸟毛三丈以示华华见曰此谓海鳬毛也】 黄金蛇 紫荷橐【唐苏鹗杜阳杂编开成宫中有黄色蛇常夜自宝库中出游于阶庭间光彩照灼不可擒捕宫人掷瑚玦击之并玦亡去掌库者具以事告上令徧搜库内乃得黄金蛇而瑚玦着其首上熟示之曰昔隋帝为晋王时以黄金蛇赠陈夫人吾不知此蛇得自何处左右因覩颔下有字上蹶然曰果不出朕所疑耳阿帝小字也上之博学敏悟率多此遂命取□棃连环系于玊彘之前足其后更不复见焉 梁书刘杳传周舍问尚书官着紫荷橐相传云挈囊竞何所出杳答曰张安世传曰持橐簪笔事孝武皇帝数十年韦昭张晏注并云橐囊也近臣簪笔以待顾问】 原武库雉雊 蜀中桐材【晋书武库封閕甚密忽有雉雊张华曰此蛇化为之开视库果有蛇蜕也 又吴郡临平岸崩出二石鼔槌之无声帝问张华华曰取蜀中桐材刻为鱼形叩之则鸣矣如其言果声闻数里】 知肃愼矢 辨防风骨【史记孔子世家有隼集于陈庭而死楛矢贯之石砮矢长尺有咫陈湣公使使问仲尼仲尼曰此肃愼之矢也昔武王克商肃愼贡楛矢石砮长尺有咫先王欲昭其令徳以肃愼矢分大姬配虞胡公而封诸陈试求之故府果得之 又吴伐越堕会稽得骨节专车吴使使问仲尼骨何者最大仲尼曰禹致羣臣于会稽山防风氏后至禹杀而戮之其节专车可谓大矣】三箧无遗 增一字不失【汉书张安世事详聪敏三新唐书蒋乂传帝尝登】
  【凌烟阁视左壁頽剥题文漫缺行才数字命録以问宰相无能知者遽召又至答曰此圣厯中侍臣图賛为帝诵之不失一字帝叹曰虽虞世南默冩列女传不是过】 爰居止门 黄熊入寝【国语海鸟曰爰居止于鲁东门之外三日臧文仲使国人祭之展禽曰越哉臧孙之为政也夫祀国之大节也无功而祀之非仁也不知而不问非知也今兹海其有灾乎夫广川之鸟兽恒知而避其灾也是岁也海多大风 左传郑子产聘于晋晋侯有疾韩宣子逆客私焉曰寡君寝疾于今三月矣并走羣望有加而无瘳今梦黄熊入于寝门其何厉也对曰以君之明子为大政其何厉之有昔尧殛鲧于羽山其神化为黄熊以入于羽渊实夏郊三代祀之晋为盟主其或者未之祀也乎韩子祀夏郊晋侯有间赐子产莒之二方】 石重四钧 书余十简【册府元后赵续咸石勒时为建徳校尉王和参军和掘得员石铭曰律权石重四钧同律度量衡有新氏造议者未详或以为瑞咸曰王莽时物也其时兵乱之后典度湮灭遂命下礼官为准程定式 南史齐王僧防传文惠太子鎭襄阳时有盗发古者相传云是楚王冢大获实物玉屐玉屏风竹简书青丝编简广数分长二尺皮节如新有得十余简以示僧防云是科斗书考工记周官所阙文也】 柯亭竹椽 龙穴石髓【搜神记蔡邕尝至柯亭以竹为椽邕仰盻之曰良材也取以为笛发声辽亮一云邕告吴人曰吾昔尝经会稽髙迁亭见屋东间第十六竹椽可为笛取用果有异 稗史彚编嵩髙山北有大穴晋时或堕其中见二人闉棋以一杯水令堕者饮之气力十倍棋者曰汝欲停此否堕者不愿棋者曰从此西行有大井其中多蛟龙但投身入井自当出若饥取井中物食之堕者如言可半年乃出蜀中因至洛下问张华华曰此名仙馆所饮者玉浆所食者龙穴石髓】 草名忘忧 木曰无患【晋崔豹古今注牛亨问曰将离别相赠以芍药者何答曰芍药一名将离故将别赠之亦犹相招召赠之以文无文无亦名当归也欲忘人之忧则赠以丹棘丹棘一名忘忧草使人忘其忧也欲□人之忿则赠之青棠青棠一名合欢合欢则忘忿 又程雅问拾栌木一名无患者何曰昔有神巫名曰宝眊能符劾百则以此为棒杀之世人相传以此木为众所畏竞取为器用以却厌邪故号口无患也实眊之寳一本作实】 陆澄书防 傅昭学府【南史陆澄传澄当世称为硕学读易三年不解文义欲撰宋书竞不成王俭戏之曰陆公书厨也家多坟籍人所罕见撰地理书及杂传死后乃出 又傅昭传昭博极古今尤善人物晋魏以来官宦簿伐姻通内外举而论之无所遗失世称为学府】霓裳初拍 蝌斗两行【唐国史补人有画奏乐图王维熟视而笑或问其故维曰】
  【此是霓裳羽衣曲第三叠第一拍好事者集乐工验之一无差谬 稗史晋世有于嵩山下得竹简一枚上有蝌斗两行书众莫能辨张司空以问东广微束曰此汉明帝显节陵中防文检验果然时人服其博识】五色药金 千年神木【天中记唐孟诜博学凤阁侍郎刘祎之卧疾诜候问之曰留飰以金椀贮酪诜视之惊曰此药金非石中所出者祎之口主上见赐当非假金诜曰药金仙方所资不为假也祎之曰何以知之诜曰药金烧之其上有五色气烧之果然 捜神记燕惠王墓有狐狸经千余岁化为二书生乘马而出华表神谓曰子欲何之狸曰吾闻晋司空张华博学多才今欲诣门与之谈论木精曰张司空之才难可比也若去非但丧汝二躯我亦遭累狸不答而去乃持刺谒华华引入谈论三日不屈华疑为□呼猎犬试之竟无惮色华益怒曰百年之精见猎犬即变若千年之妖以千年神木照之即变世说燕惠王冢前有华表木已千年发递取之使将至木所有一青衣小儿问曰君何来使者以告青衣曰老狸不智不听我言今日祸及我其可逃乎乃发声沚倐然不见使乃伐木木中流血取归照之其精乃变华烹之】 止戈为武 得雄者王【册府元潘京为武陵主簿太守赵廞问京曰贵郡何以名武陵京曰鄙郡本名义陵在辰阳县界与相接数为所攻光武时移东山遂得全完共议易号传曰止戈为武诗称髙平曰陵于是改名焉 唐书褚遂良传贞观中飞雉数集宫中帝问是何祥也遂良曰昔秦文公时有侲子化为雉雌鸣陈仓雄鸣南阳侲子曰得雄者王得雌者霸文公遂雄诸侯始为宝鸡祠汉光武得其雄起南阳有四海陛下本封秦故雌雄并见太宗曰人之立身不可无学遂良所谓多识君子哉】 器似琵琶樽为牛象【唐书元澹字行冲有人破古得铜器似琵琶身正圆人莫能辨行冲曰此阮咸所】
  【作器也命易以木弦之其声亮雅乐家遂谓之阮咸初潭集刘杳于沈约坐语及宗庙牺樽事约曰郑答张逸谓为画凤尾婆娑然今无复此器则不依古杳曰此言未必安古者尊彞皆刻木为乌兽凿顶及背以出内酒魏鲁郡得齐子尾送女器有牺樽作犠牛形晋曹嶷于青州发齐景墓又得二樽形亦为牛象皆古遗器知非虚也约大以为然】 盐味小生 鸡栖半露【晋书载记苻朗坚之从兄子也善识味咸酢及皆辨所由会稽王司马道子为朗设盛馔极江左精肴食讫问曰关中之食孰若此答曰皆好惟咸味小生耳既问宰夫皆如其言 又或杀鸡以食之既进朗曰此鸡栖恒半露检之皆验又食鵞知黑白之处人不信记而试之无毫厘之差】 比迹前列 为世通儒【后汉谢该传孔融上书荐之曰故公车令谢该体曽史之淑性兼商偃之文学博通羣艺周览古今物来有应事至不惑清白异行敦悦道训求之逺近少有畴匹若乃巨骨出吴隼集陈庭黄熊入寝亥有二首非无洽闻者莫识其端也隽不疑定北之前夏侯胜辨常隂之验然后朝士益重儒术今该实卓然比迹前列 又马融传融才髙博洽为世通儒施飬诸生常有千数】 抽簟掣扇 满车充箱【南史王摛事详白团扇注 韩诗外传成王之时有三苖贯桑而生同为一秀大防满车长防充箱成王问周公曰此何物也周公曰三苖同一秀意者天下殆同一也】 黄衣黄冠 墨知墨允【搜神记王莽建国四年池阳有小人景长一尺余或乗车或步行操持万物大小各自相称三日乃止莽甚恶之自后盗贼日甚莽竟被杀管子曰涸泽数百岁谷之不徙水之不絶者生庆忌庆忌者其状若人其长四寸衣黄衣冠黄冠戴黄盖乘小马好疾驰以其名呼之可使千里外一日反报池阳之景或庆忌也乎 初潭集陈彭年以博学彊记受知定陵一日便殿赐坐对甚从容上问墨知墨允是何人彭年曰伯夷叔齐上问见何书对曰春秋少阳即令秘阁取此书既至令于第防册觅之果然】 灌水便热 积油必然【异物志豫章有然石以水灌之便热用以烹煮可使成食世人贵其异不能识其名雷焕元康中入洛乃赍以示张华华曰此所谓然石 南史乐蔼传长沙宣武王将葬而车府忽于库失油络欲推主者蔼曰昔晋武库火张华以为积油万石必然今库若灰非吏罪也既而检之果有积灰时称其博物】 人械一足 士戴髦头【山海经贰负之臣曰危与贰杀窫窳帝乃梏疏属之山桎其右足反缚两手与髪系之山上在开题西北郭璞注云汉宣帝使人上郡发磐石石室中得一人徒裸被髪反械一足以问羣臣莫能知刘向按此言对之宣帝大惊于是时人争学山海经矣论衡董仲舒暏重常之乌刘子政晓贰负之尸 挚虞决疑要注武帝时有彭权为侍中问髦头义权答曰秦时有奇怪触山截水无不崩溃惟畏髦头帝乃令虎贲之士戴之以衞左右】 蜼尾塞鼻 象胆在足【初潭集傅宏业宰天台县有人猎得一兽形如豕仰鼻长尾有岐谓之怪傅识之曰蜼非怪也雨则悬于树以尾塞其鼻后果验与子云别鼮防曼倩识驺虞相 稗史太宗时一日后苑象毙上令取胆剖腹不获上异之以问徐曰请于前左足求之须防果得以进亟召问对曰象胆四时在足今方二月故臣知前左足也朝士皆服其博识】 三豕渡河 一翁缘柱【家语弟子解卜商反衞见读史志者云晋师伐秦三豕渡河子夏曰非也己亥耳读史志者问诸晋史果曰己亥于是衞以子夏为圣 幽明録志怪武帝宴未央殿忽闻人语良久梁上见一老翁长八九寸缘柱而下放杖稽首黙而不言仰头视屋俯指帝脚忽然不见帝骇愕召方朔以告朔曰其名为藻廉水木之精夏巢幽林冬潜深河后帝幸瓠子河闻水厎有歌之声须臾前梁上翁及年少数人皆长八九寸有一人长尺余凌波而出帝方食命列坐案前各饮数升不醉献帝一紫螺殻中有物状如牛脂帝问曰朕闇无以识此物束方生知君耳君可更以珍异贻之老翁顾命取洞穴之实一人受命下没渊厎倐忽还到得一大珠径数寸明曜絶世翁等忽然隐帝问朔紫螺殻中何物朔曰是蛟龙髓以傅面令人好顔色又女子在孕产子必易后宫产难者试之殊有神效帝以脂涂面便白泽又曰何以此珠名洞穴珠朔曰河厎有一穴深数百丈中有赤蚌蚌生珠故以为名焉帝乃以五十万钱赐朔取其珠置于内库】 得鼠如豹 有羊名龙【初潭集世祖大会灵台得鼠如豹文羣臣莫知窦攸曰鼮鼠也见尔雅按秘书如攸言下详上三珠】 烟如焚香 气蒸焦木【初潭集吴仲庶知成都一日文庙防前大槐枝叶出烟色青白如焚香至暮乃止而木如故杨损之云隂符经谓火生于木祸发必克疑有将士作乱而不成者果有告戍卒谋乱者皆获 异苑魏武北征蹋顿陞岭眺属见一冈不生百草王粲曰必是古冢此人在世服生矾石死而石气蒸出外故卉木焦灭即令凿看果大墓有矾石满茔】 青州世子 东海女郎【稗史彚编宋孝武时青州人尝发古冢有铭云青州世子东海女郎帝问学士鲍昭徐陵苏室生并不能悉贾希镜答曰此是司马越女嫁茍希儿检验果然】 柴焚万车酒醉千日【稗史孙权时永康有人入山遇一大即束之归便言曰游不量时为君所得人甚怪之载出欲上吴主夜泊越里缆船于大桑树宵中树呼曰劳乎元绪奚事尔耶曰吾被拘系方见烹臛虽然尽南山之樵不能溃我树曰诸葛元逊博识必致相苦令求如我之徒计从安出曰子明无多辞祸将及尔树寂而止既至权命煑之焚柴万车语犹如故诸葛恪曰然以老桑乃熟权即使伐树煮立烂 南史刘杳在任昉坐有人饷昉酒而作榐字昉问杳此字是否杳曰葛洪字苑作木旁昉又曰酒有千日醉当是虚言刘曰桂阳程乡有千里酒饮之至家而醉亦其例昉大惊曰吾自当遗忘实不忆此刘曰出杨元鳯所撰置郡事元鳯是魏代人音阵】 血饮三斗 乳长七尺【酉阳杂爼李师古治山亭掘得一物铁斧时李章武游东平师古示之章武惊曰此禁物也可饮血三斗验之而信 初潭集汉武帝祀甘泉至渭桥有女子浴于渭乳长七尺上怪而问之女曰帝后第七车侍中知我所来时张寛在第七车对曰此天星主祭祀者斋戒不严则女人星见】 着脚御览 幕府书厨【陆广微吴地记顾野王事陈武帝为门下侍郎博综羣书广搜经籍撰梁瑞应图七十卷御览三百六十卷宫人各念一卷常随驾行内人谓之着脚御览 十国纪年朱遵度避即律徳光之召挈妻孥携书杂商贾奔楚王待之甚薄杜门却埽诸学士每为文章先问古今首末于遵度时人号为幕府书厨】 駮伏乳虎客化老狸【天中记晋平公出畋见乳虎伏而不动顾谓师旷曰吾闻之也霸王之主出则猛兽伏不敢起今者寡人出见乳虎伏而不动此其猛兽乎师旷曰鹊食猬猬食鵔鸃鵔鸃食豹豹食駮駮食虎夫駮之状有似駮马今者君之出必骖駮马而出畋乎公曰然搜神记董仲舒下帷讲诵有客来诣仲舒知其非常客又云欲雨舒戏之曰巢居知风穴居知雨卿非狐狸则是鼷防客遂化为老狸】 山精引人泽神拱手【搜神记诸葛恪为丹阳太守尝出猎两山之间有物如小皃伸手欲引人恪令伸之】
  【乃引去故地即死既而参佐问其故以为神明恪曰此事在白泽图内曰两山之间其精如小儿见人则伸手欲引人名曰傒囊引去故地则死无谓神明而异之诸君特未之见耳 风俗通齐桓公田于泽见衣紫衣大如毂长如辕拱手而立还归寝疾数月不出有皇士者见公语惊曰物乌能伤公公自伤也此所谓泽神委蛇者也惟霸主乃得见之】 乗舟弄月 泛酒随波【稗史上官仪诗有影娥池学士无解其事者祭酒令狐徳棻召张东之等十余人示之东之曰洞冥记汉武帝于望鹄台西起俯月台台下穿影娥池每登台朓月影入池中使宫人乗舟弄月影因名影娥池亦曰眺蟾台时皆叹其博识 晋东晳傅武帝尝问挚虞三日曲水之义虞对曰汉章时平原徐肇以三月初生三女至三日俱亡人以为怪乃招携之水滨洗祓遂因水以泛觞其义起此帝曰必如所谈便非好事晳进曰虞小生不足以知臣请言之昔周公成洛邑因流水以泛酒故逸诗云羽觞随波又秦昭王以三日置酒河曲见金人奉水心之劒曰令君制有西夏乃霸诸侯因此立为曲水二汉相縁皆为盛集帝大恱赐晳金五十斤】 四海指掌 五经纵横【稗史张茂先强记博识四海之内若指诸掌晋武帝尝问汉代宫室制度及建章千门万户茂先应对如流听者忘倦 汉书周举传举字宣光博学洽闻为儒者所宗故京师为之语曰五经纵横周宣光】刘显对九 郑得五【初潭集沈约于坐防刘显经史十事显对其九约曰老夫昏忘不可受防虽然聊试数事不可至十显问其五约对其二陆倕闻之击席喜曰刘可人虽吾家平原诣张壮武王粲诣伯喈必无此对 郑别传扶风马季长以英儒著名徃从之时涿郡卢子干为门人冠首季长有不解七事思得五子干得三季长谓子干曰吾与汝皆弗如也季长临别执手曰大道东矣子勉之子干名植】 残麞一脚 白麟五蹄【孔帖江南李嗣主诘旦殿廷忽见残麞一脚视之乃兽食之余询宿衞莫知所以遂使人询陈陶陶曰昨暮乃狼星值日故耳嗣主叹为鸿儒 汉书终军传军从上幸雍祠五畤获白麟一角而五蹄时又得竒木其枝旁出辄复合于木上上异此二物博谋羣臣军上对曰野兽并角明同本也众枝内附示无外也若此之应殆将有解编发削左衽袭冠带要衣裳而防化者对奏上甚异之由是改元为元狩后数月越地及匈奴名王有率众来降者】 地得铜匣 物若油囊【胡综别传综博物多识孙权时有掘地得铜匣长二尺七寸以琉璃为盖雕镂之布云母于其上开之得一白玉如意所执处皆刻龙虎及蝉形时莫能识其所由者权以综多悉徃事使人问之综云音秦始皇东游以金陵有天子气乃改县名并掘凿江湖平诸山阜处处埋宝物以当王气事见于秦记此盖是乎众人咸叹其洽闻 外史梼杌梁刘知俊鎭同州日因筑营墙掘得一物重八十余斤状若油囊召宾幕将校问之或曰地囊或曰飞廉独留源曰此是寃气所结也古来囹圄之地防有焉昔王世充据洛阳脩河南府狱亦获此物而逺祖记之乃寃死囚人精爽入地聚为此物经百万年凝结不散源闻酒能忘忧请奠以醇醪或可消释耳知俊命具酒馔祝酧复瘗之】 数寸玉人 两双石笋【北史隐逸传崔赜从驾汾阳宫次河阳鎭蓝田令王昙于蓝田山得一玉人长三四寸着大领衣冠帻奏之诏问羣臣莫有识者赜答曰谨案汉文帝以前未有冠帻即是文帝以来所制也臣见魏大司农卢元明撰嵩髙山庙记云有神人以玉为形像长数寸或出或隐出则令世延长伏惟陛下应天顺人定嵩洛岳神自见臣敢称庆天子大悦赐缣二百匹 天中记孟蜀广政中荆南髙太王令邸务丁晏入蜀请画工李文才写兴义门两双石笋兼征其故实皆云眞珠楼基或云是海眼道士范德昭曰吾闻诸至人斯乃蚕丛啓国鎭蜀之碑中以铁柱贯之下以横石相理埋于地际上有文字言岁时丰俭兵革水火之事诸葛曽掘验之眞珠楼基海眼皆非也蜀人少知云出方图记】 原诵乡里姓名 识部曲妻子【三国志注夏侯荣诵书日千言经目輙识之文帝闻而试焉宾客百余人人一奏刺悉书其乡邑名氏世所谓爵里刺也客示之一寓目使之遍谈不谬一人 三国志吴朱桓字休穆为前将军彊识与人一面数十年不忘部曲万口妻子尽识之】 増芒筒捋錞于 墨汁涂金叶【北史斛斯征传自魏孝武迁西雅乐废缺征博采遗逸稽诸典故创新改旧方始备焉有錞于者近代絶无此器或有自蜀得之皆莫之识征见之曰此錞于也众弗之信遂依干宝周礼注以芒筒捋之其声极清众乃叹服征仍取以合乐焉 元史帕克斯巴传延祐间诸番朝贡表笺文字无能识者皆令必噜咱纳实哩译进尝有以金刻字为表进者帝遣视之廷中愕眙观所以对必噜咱纳实哩随取案上墨汁涂金叶审其字命左右执笔口授表中语及使人名氏与贡物之数书而上之明日有司阅其物色与所贵重译之书无不服其博识】 狐腋非一皮能温鸡蹠必数千而饱【文心雕龙夫经典沈深载籍浩瀚实羣言之奥区而才思之神臯也】
  【扬班以下莫不取资任力耕耨纵意渔猎操刀能割必裂髙是以将瞻才力务在博见狐腋非一皮能温鸡蹠必数千而饱矣】 器名服匿容七八升 书载仲师长尺二寸【齐陆澄传竟陵王子良得古器小口方腹而厎平可容七八升以问澄澄曰此名服匿单于以与蘓武子良详视器厎有字彷佛可识如澄所言 南史刘杳传沈约云何承天纂文奇博甚书载张仲师及长颈王事此何所出杳曰仲师长尺二寸惟出论衡长颈是毗骞王朱建安扶南以南记云古来至今不死约即取二书寻检一如杳言】 角有羚羊何金刚而不坏 骨传海马岂水火之能摧【国史纂异贞观中有婆罗门僧言得佛齿所击前无坚物于是士女奔凑其集如市傅奕方卧病闻之谓其子曰非佛齿吾闻金刚石至坚物莫能敌惟羚羊角破之汝可徃试焉僧缄縢甚固良久乃得见出角叩之应手而碎观者乃止 玉堂清话徐仕江南日尝直澄心堂复被入直至飞虹桥马辄不进裂鞍断辔棰之流血掣缰却立寓书以问僧賛寜答曰下必有海马骨水火俱不能毁惟沤以腐糟随毁者乃是劚之土丈余果得巨兽上胫可长五尺膝以下长三尺脑骨若段柱积薪焚三日不动以腐糟才沤之遂烂焉】 得铜斗于元武湖边早识是司徒之墓 读金简于吴王宫畔已知为神禹之书【南史何承天传承天博见古今为一时所重张永尝开元武湖遇古上得一铜斗有柄文帝以访朝士承天曰此亡新威斗王莾三公亡皆赐之一在冢外一在冢内时三台居江左者惟甄邯为大司徒必邯之墓俄而永又啓冢内更得一斗复有一石铭大司徒甄邯之墓 抱朴子吴王伐石以治宫室于合石之中得紫金简之书不能读之使使者持以问仲尼而欺仲尼曰吴王闲居有赤雀衔书以置殿上不知其义故逺谘呈仲尼视之曰此乃灵宝之方长生之法禹之所服隐在水年齐天地朝于紫庭者也禹将仙化封之名山石函之中乃今赤雀衔之殆天授也】
  博物四
  原彊识【礼记博闻彊识而让者谓之君子】 増怪哉【稗史武帝幸甘泉长平坂道中有虫赤如肝头目口齿悉具先驱驰还以报上使视之皆莫能识时东方朔在属车令徃视朔曰此谓怪哉是必秦狱处也上使按图果秦狱地上问朔何以知之朔曰夫积忧者得酒而解乃取虫置酒中立消赐朔帛百匹后令属车载酒】 书簏【新唐书李邕传邕父善有雅行淹贯古今不能属辞故人号书簏】 独足鹤【尚书故实汉武帝时尝有独足鹤以为怪异东方朔奏曰此山海经所谓毕方鸟也验之果然】行秘书【隋唐嘉话太宗尝出行有司请载副书以从帝曰不湏虞世南在此行秘书也】 洞腹草【汉郭宪东方朔传武帝召诸方士言逺国遐乡之事唯朔下席操笔疏曰北极镜火山有明茎草如金灯折为烛照见物形仙人甯封尝以此草然见腹内外有光亦名洞腹草】 无支奇【唐国史补楚州有渔人忽于淮中钓得古铁鏁挽之不絶以告官刺史李阳冰集人力引之鏁穷有青狝猴跃水出复没而逝后有验山海经云水兽好为害禹鏁于军山之下其名曰无支奇】 百六公【初潭集张绾与兄纉齐名湘东王绎防以百事绾对阙其六号为百六公】 金跳脱【全唐诗话文宗一日问宰臣古诗云轻衫榇跳脱跳脱是何物宰臣未对上曰即今之腕钏也眞诰言安妃有斲粟金跳脱是臂饰】 皮里晋书【梁刘谅传谅有文才尤悉晋代故事时人号曰皮里晋书】 祖洲神芝【东方朔十洲记秦始皇大苑中枉死者横道有鸟如乌状衔草覆死人面当时起坐而自活也有司闻奏始皇遣使者赍草以问北郭谷先生谷先生云此草是东海祖洲上有不死之草生琼田中或名为养神芝其叶似菰苖丛生一株可活一人】 非羊非猪【任昉述异记秦缪公时陈仓人掘地得物若羊非羊似猪非猪缪公道中逢二童子曰此名蝹在地中食死人脑若以松柏穿其首则死故今种柏在墓上以防其害也蝹史记作媦】 殿钟自鸣【天中记汉武帝时未央宫前殿钟无故自鸣三日三夜不止诏问太史待诏王朔朔言恐有兵气更问东方朔朔曰臣闻铜者山之子山者铜之母以隂阳气言之子母相感山恐有崩弛者故钟先鸣易曰鸣鹤在隂其子和之精之至也其应在后五日内居三日南阳太守上书言山崩延袤二十余里】 帝辛之枕【拾遗记咸熙二年宫中夜有异兽白色光洁绕宫而行阉宦见之闻于帝帝使宦者伺之果见一白虎子遍房而走者以戈投之即中左目比徃取视惟见血在地不复见虎搜捡实库中得一玉虎头枕眼有伤血痕尚湿帝该古博闻云汉诛梁冀得一玉虎头枕云单池国所献检其额下有篆书字云是帝辛之枕尝与妲己同枕之是殷时遗宝也】 商羊鼓舞【家语齐有一足之雁飞于殿前舒翅而跳齐侯遣使问孔子孔子曰此鸟名商羊水祥也昔童儿屈脚振肩而跳且謡曰天将大雨商羊鼔舞今鸟有之其应至矣果验】 近世谱【宋史韩溥传溥博学善持论详练台阁故事多知唐朝氏族与人谈亹亹然可听号为近世谱缙绅多推重之】 黒牛生白犊【论衡宋人有好善行者三世不懈家无故黒牛生白犊以问孔子曰此吉祥也以享神即以犊祭一年其父无故而盲牛又生白犊其父又使其子问孔子孔子曰吉祥也以享神复以犊祭一年其子无故而盲其后楚攻宋围其城当此之时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此独以父子俱盲之故得无乗城军罢围解父子俱视】 鹊随覆车粟【初潭集杨宣为河内太守行县有羣鹊鸣桑树上宣曰前有覆车粟此鹊相随欲徃食行数里果有覆车粟】
  博物五
  増诗汉蔡邕答对元式诗曰伊余有行爰戾兹先进博学同率从济济羣彦如云如龙君子博文贻我德音辞之集兮穆如清风
  増书宋苏轼上富丞相书曰五帝三代之事百家之言莫不尽读礼乐刑政之大小兵农财赋之盛衰四海之内地理之逺近山川之险易土物之所宜莫不尽知当世之贤人君子与夫奸伪险诈之徒莫不尽究至于曲学小数茫昧惝恍而不可知者皆猎其华而咀其英泛其流而渉其源虽自谓当世之辨不能傲之以其所不知则是明公无复有所畏惮于天下之博学也
  増序晋郭璞尔雅序曰夫尔雅者所以通训诂之指归叙诗人之兴咏总絶代之离词辨同实而殊号者也诚九流之津渉六艺之钤键学览者之潭奥摛翰者之华苑也若乃可以博物不惑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者莫近于尔雅尔雅者盖兴于中古隆于汉氏豹鼠既辨其业亦显英儒赡闻之士洪笔丽藻之客靡不钦玩耽味为之义训璞不揆梼昧少而习焉沈研鑚极二九载矣虽注者十余然犹未详备并多纷谬有所漏略是以复缀集异闻防粹旧说考方国之语采謡俗之志错综樊孙博阅羣言剟其瑕砾搴其萧稂事有隐滞援据征之其所易了缺而不论别为音图用祛未寤辄复拥篲清道企望尘躅者以将来君子为亦有渉乎此也【樊光孙炎并注尔雅】
  増賛汉刘向賛曰自孔子后缀文之士多矣唯孟轲荀况董仲舒司马迁刘向扬雄此数公者皆博物洽闻通达古今其言有补于世传曰圣人不出其间必有名世者岂近是乎刘氏鸿范论发明大传着天人之应七略剖判艺文综百家之绪三统歴谱考歩日月五星之度有意其推本之也
  増杂文抱朴子曰闻商羊而戒浩瀁访鸟砮而洽东肃谘萍实而言色味询土狗而识羵羊被灵宝而知山隐因折爼而说专车瞻离毕而分隂阳之候由冬螽而觉闰余之错何神之有学而已矣夫童謡犹助圣人之耳目岂况坟索之博哉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七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七十九
  人部三十八【信 节操】
  信一
  増释名曰信申也言以相申束使不相违也 尔雅曰允孚亶展谌诚亮询信也【注曰方言云荆呉淮泗之间曰展燕岱东齐曰谌宋衞曰询亦皆见诗疏曰皆谓诚实不欺也】 易曰庸言之信 又曰厥孚交如信以发志也 又曰行险而不失其信 又曰人之所助者信也 又曰豚鱼吉信及豚鱼也 又曰中孚信也 书曰彰信兆民 又曰尔无不信朕不食言 诗曰言笑宴宴信誓旦旦 礼记曰士以信相考 又曰大信不约 又曰大夫执圭而使所以申信也 又曰君子寡言而行以成其信则民不得大其美而小其恶又曰忠信以为甲胄 左曰信不由中质无益也又曰茍有明信涧溪沼沚之毛苹蘩蕰藻之菜筐筥
  锜釡之器潢污行潦之水可荐于神可羞于王公
  又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 谷梁曰言之所以为言者信也言而不信何以为言信之所以为信者道也信而不道何以为信 公羊荀息曰使死者复生生者不愧乎其言则可谓信矣 韩诗外曰受命之士正衣冠而立俨然人望而信之其次闻其言而信之其次见其行而信之既见其行而众皆不信斯下矣诗曰慎尔言也 前汉书曰信者诚诚者直故为绳也又曰乃同律度量衡所以齐逺近立民信也 杜钦曰天道贵信地道贵贞不信不贞万物不生 伍被淮南王安曰男子之所死者一言耳 三国志杜恕曰布衣之交犹有务信誓而蹈水火感知己而被肝胆狥声名而立节义者况于束带立朝致位卿相所务者非特匹夫之信所感者非徒知己之惠所狥者岂声名而已乎 新唐书魏徴曰臣闻自古皆有死人无信不立又曰同言而信信在言前同令而行诚在令外然则言而不行言不信也令而不从令无诚也不信之言不诚之令君子弗为也 通鉴司马光曰国保于民民保于信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是故古之王者不欺四海霸者不欺四邻善为国者不欺其民善为家者不欺其亲 吕氏春秋曰信之为政大矣信立则虚言可以赏矣虚言可以赏则六合之内皆为己府天行不信不能成嵗地安不信草木不大春风不信其华不盛夏暑不信其土不肥秋雨不信其谷不坚冬寒不信其地不闭天地之大四时之化而不能以不信成物也又况乎人事君不信则百姓诽谤社稷不宁处官不信则少不畏长贵贱相轻赏罚不信则民易犯法不可使令交友不信则离散郁怨不能相亲百工不信则器械苦伪丹漆不真夫可与为始可与为终可与尊通可与卑穷者其唯信乎 白虎通曰脾为信脾者土之精也土尚任养万物为之象生物无所私信之至也 谭子曰智通则多变故授之以信信者成万物之道也 司马光潜虚曰天地信而嵗功成日月信而厯象明人君信而号令行人臣信而邦家荣 程子曰信者无伪而已于天性有所损益则为伪矣易无妄曰天下雷行物与无妄动以天理故也 山堂肆考曰荀子云言之信者在乎区盖之间按区藏物处盖覆物器也凡言之可信者如物在区盖中不流溢也易曰有孚盈缶亦区盖之义
  信二
  増汉书公孙曰尧舜之时不贵爵赏而民劝不重刑罚而民不犯躬率以正而遇民信也末世贵爵厚赏而民不劝深刑重罚而奸不止其上不正遇民不信也夫厚赏重刑未足以劝善而禁非必信而已矣 人物考曰武王伐至鲔水使胶鬲周师武王曰不子欺将之也胶鬲曰以何日至之武王曰以甲子日至郊天雨日夜不休武王疾行不辍军士皆谏武王曰吾已令胶鬲以期报其主矣令胶鬲不信其主必杀之吾疾行以救胶鬲之死也 史记晋世家曰成王与叔虞戱削桐叶为珪以与叔虞曰以此封若史佚因请择日立叔虞成王曰吾与之戯耳史佚曰天子无戱言于是遂封叔虞于唐 周本纪曰褒姒不能笑幽王欲其笑万方故不笑幽王为烽燧有宼至则举燧火诸侯毕至至而无宼褒姒乃大笑幽王説之为数举烽燧其后不信诸侯不至 曹沬曰齐桓公伐鲁鲁庄公与盟于柯将盟曹沬以匕首劫桓公于坛上请反鲁之侵地桓公许之曹沬去匕首而就臣位桓公后悔管仲不可遂反所侵地于鲁诸侯闻之皆信齐而欲附焉 左曰晋侯围原命三日之粮原不降命去之谍出曰原将降矣军吏曰请待之公曰信国之寳也民之所庇也得原失信何以庇之所亡滋多退一舍而原降 汉匡衡曰秦穆贵信而士多从死 国语曰晋国饥公问于箕郑曰救饥何以对曰信公曰安信对曰信于君心信于名信于令信于事公曰然则若何对曰信于君心则美恶不逾信于名则上下不干信于令则时无废功信于事则民从事有业于是乎民知君心贫而不惧藏出如入何匮之有 史记曰景公召穰苴以为将军穰苴曰愿得君之宠臣国之所尊以监军景公许之使荘贾往穰苴既辞与荘贾约曰旦日日中防于军门穰苴先驰至军立表下漏待贾贾素骄贵以为将己之军而已为监不甚急亲戚左右送之留饮日中而贾不至穰苴则仆表决漏入行军勒兵申明约束约束既定夕时荘贾乃至穰苴遂斩荘贾以狥三军 左王子虎盟诸侯于王庭要言曰皆奨王室无相害也有逾此盟明神殛之俾队其师无克祚国及而元孙无有老防君子谓是盟也信 吕氏春秋曰楚有直躬者其父窃羊而谒之上上将诛其父直躬请代告吏曰父窃羊而谒之不亦信乎父诛而代之不亦孝乎信且孝而诛之国有不诛者乎荆王乃不诛也孔子曰异哉直躬之为信也一父而载取名焉其信不若无信 列子曰孔子自衞反鲁息驾乎河梁而观焉有悬水三十仞圜流九十里鱼鼈弗能游鼋鼍弗能居有一丈夫方将厉之孔子使人并涯止之曰此悬水三十仞圜流九十里鱼鼈弗能游鼋鼍弗能居也意者难可以济乎丈夫不以错意遂度而出孔子问之曰巧乎有道术乎所以能入而出者何也丈夫对曰始吾之入也先以忠信及吾之出也又从以忠信忠信措吾躯于波流而吾不敢用私所以能入而复出者以此也孔子谓弟子曰二三子识之水且犹可以忠信诚身亲之而况人乎 家语曰孔子絶粮子贡告于野人得米炊于壊屋有埃墨坠饭中囬取食之子贡以告子召囬曰畴昔余梦先人炊饭吾将祭焉回曰炊墨坠饭中欲置之不洁欲弃之可惜回即食之不可祭也囬出孔子曰吾之信囬非独今日矣 左传曰小邾射以句绎来奔曰使季路要我我无盟矣季康子曰千乗之国不信其盟而信子之言子何辱焉史记商君传曰孝公以衞鞅为左庶长卒定变法之令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已乃立三丈之木于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复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辄予五十金以明不欺 韩诗外曰孟子少时闻东家尝杀猪孟子问其母曰东家杀猪何为其母曰欲啖汝母悔失言曰吾懐是子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胎教之也今适有知而欺之是教之不信乃买东家猪以食之明不欺也韩子曰齐索防鼎于鲁以其伪往齐曰使乐正子来将聼鲁君谓乐正子乐正子曰君胡不以真往曰我爱之答曰臣亦爱臣之信 周纪曰文侯与羣臣饮酒乐而天命驾将适野左右曰今日饮酒乐天又雨君将安之文侯曰吾与虞人期猎虽乐岂可无一防期哉乃往身自罢之 史记曰呉起欲伐秦恐士卒军人不信乃埋一车悬于市东门书有能移此辕置西门者给土田宅百畆黄金百斤有一人来移即赐之于是召募人伐秦遂克 张仪曰仪説楚王曰大王诚能聼臣闭闗絶约于齐请献商于之地六百里楚王遂闭闗絶约于齐张仪谓楚使者曰臣有奉邑六里愿以献大王左右楚使者曰臣受令于王以商于之地六百里不闻六里还报楚王王大怒 后汉书来歙曰歙为人有信义言行不违及往来游説皆可案覆西州士大夫皆信重之 世説曰陈太丘与友期行期日中过中不至太丘舍去去后乃至元方时年七嵗门外戏客问元方尊君在否答曰待君久不至已去友人便怒曰非人哉与人期行相委而去元方曰君与家君期日中日中不至则是不信对子骂父则是无礼友人惭 三国志陈夀曰诸葛亮之为相国也尽忠益时者虽讐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服罪输情者虽重必释游辞巧饰者虽轻必戮 诸葛别曰魏明帝自征蜀幸长安遣宣王督张郃诸军劲卒三十余万潜军宻向劒阁亮有战士十万十二更下在者八万时魏军始陈番兵适交亮参佐咸以敌众强多非力所致宜权停下兵以并声势亮曰吾闻用武行师以大信为本得原失信古人所惜去者束以待期妻子鹄望以计日皆敕速遣于是去者感悦愿留一战住者愤勇咸思致命临战之日莫不拔刃争先以一当十杀张郃却宣王一战大克此信之由也三国志注曰太祖尝出军行经麦中令士卒无败麦
  犯者死士皆下马付麦以相持于是太祖马腾入麦中敕主簿议罪主簿对以春秋之义罚不加于尊太祖曰制法而自犯之何以帅下然孤为军帅不可自杀请自刑因防劒割发以置地 防稽典録曰卓恕为人笃信言不宿诺与人期约虽遭暴风疾雨冰雪无不至尝从建业还家辞诸葛恪恪问何当复来恕对曰某日当复亲觐至是日恪欲为主人停不饮食以须恕至时賔客防者皆以为防稽建业相去千里道阻江湖风波难必岂得如期恕至一座尽惊 三国志太史慈曰刘繇亡于豫章士众万余人未有所附防命慈往安抚皆曰慈必北去不还防曰子义舍我当复谁与饯送昌门把腕别曰何时能还答曰不过六十日果如期而还晋书羊祜曰祜与陆抗相对使命交通孙皓闻二境交和以诘抗抗曰一乡一邑不可以无信义况大国乎臣不如此正以彰其徳于祜无伤也 南史宋髙祖本纪曰初晋陵人韦叟善相术桓修令相帝当得州否叟曰当得边州刺史退而私于帝曰君相贵不可言帝笑曰若中当相用为司马至是叟诣帝曰成王不负桐叶之信公亦应不忘司马之言今不敢希镇军司马愿将领军佐于是用焉 北史于谨曰保定三年以谨为三老周武帝幸太学北面访道答曰为国之本在乎忠信古人去食去兵信不可失国家兴废莫不由之愿陛下守而勿失 唐书褚遂良曰薛延陀请婚帝已纳其聘复絶之遂良曰信为万事本百姓所归故文王许枯骨而不违仲尼去食存信贵之也 戴胄曰时选者盛集有诡资防冒牒取调者招许自首不首罪当死俄有诈得者狱具胄以法当流帝曰朕诏不首者死而令当流是示天下不以信卿卖狱耶胄曰陛下登杀之非臣所及既属臣敢亏法乎帝曰卿自守法而使我失信奈何胄曰法者布大信于人言乃一时喜怒所发陛下以一朝忿将杀之既知不可而寘于法此忍小忿存大信也若阿忿违信臣为陛下惜之帝大感悟从其言陆羽曰羽与人期雨雪虎狼不避也 宋史赵槩
  曰槩聘契丹契丹主防猎请赋信誓如山河诗诗成亲酌玉杯为槩劝且授侍臣刘六符素扇写之纳袖中 元赛音迪延齐传曰赛音迪延齐分镇四川宋将□万寿拥强兵守嘉定与赛音迪延齐军对垒一以诚意待之不为侵掠万夀心服未几赛音迪延齐召还万夀请置酒为好左右皆难之赛音迪延齐竟往不疑酒至复言未可饮赛音迪延齐笑曰若等何见之小耶昝将军能毒我其能尽毒我朝之人乎万夀叹服 明洪武实録曰张士诚将吕珍围诸暨州胡大海自宁越率兵救之珍势蹙乃于马上折矢求解兵大海许之都事王恺曰彼猾贼难信不如因而击之可大胜也大海曰许人言而背之不信纵其去而击之不武遂引兵还 徐祯卿翦胜野闻曰太祖尝下诏免江南诸郡税秋复税之右正言周衡进曰陛下有诏已蠲秋税天下幸甚今复徴是示天下以不信也上从之 李文忠曰文忠攻杭州守将潘元明乞降整军入止壁丽谯下令曰擅入民居者死一卒借民釡立斩以狥城中帖然
  信三
  原行义 周仁【左信以行义又周仁之为信】 结民 増守物【礼记信以结之则民不倍 左申叔时曰信以守物】 原退舍 抱桥【左晋公子及楚楚子飨之公子曰若以君之灵得反晋国晋楚治兵遇于中原其辟君三舍城濮之役退三舍辟之所以报也 史记蘓秦説燕王曰信如尾生与女子期于桥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柱而死】 増祝史正辞春秋断事【左传祝史正辞信也 汉书艺文志春秋以断事信之符也】 泛海无
  恐 负劒不疑【五代史段希尧使于呉越过海遭大风左右皆恐希尧曰吾生平不欺汝等恃吾无恐也已而风止 五代史呉世家杨行宻尝使从者张洪负劒而侍洪拔劒击行宻不中洪死复用洪所善陈绍负劒不疑】 许诺相从 丝毫不贷【谭子许诺相从信之至也 新唐书辛云京传云京治谨于法下有犯虽丝毫必不肯贷及赏功亦如之故军中畏而信】 披心示诚定身行事【唐李尚隐尚隐性刚亮议论皆披心示诫 国语宫之竒曰定身以行事谓之信】立木市门 带劒墓树【史记衞鞅事详信二 新序延陵季子将西聘晋带实劒】
  【以过徐君徐君观劒不言而色欲之季子为有上国之使未献也然其心许之矣反则徐君死于是脱劒致之嗣君从者止之季子曰吾心许之矣今死而不进是欺心也遂脱劒致之嗣君不受季子以劒带徐君墓树而去】 不避雨雪 足贯神明【唐书萧至忠至忠少与友期诸路会雨雪人引避至忠曰寜有与人期可以失信友至乃去众叹服 江表传诸葛瑾之在南郡人有宻防瑾者陆逊表保明瑾无此权报曰子瑜与孤从事积年恩如骨徳昔遣孔明至呉孤尝语子瑜曰卿与孔明同产且弟随兄于义为顺何以不留孔明子瑜答言弟亮以失身于人委质定分义无二心弟之不留犹瑾之不往也其言足贯神明今岂当有此乎】 伐原示民 斩妾谢客【左晋侯始入而教其民二年欲用之子犯曰民未知信未宣其用于是伐原以示之信稗史平原君有爱妾登楼见一跛足者于下蹒跚而行大笑躄者诣其门告平原君曰某不幸有足疾君家美人笑某请君斩其头平原君许之而终不斩门下诸客闻之稍稍引去有一客谓君曰君许躄者斩美人之头而不斩是君言无信也故去平原君遂斩妾首以谢之客复至】 遂反鲁地 不犯晋军【史记齐桓公反鲁侵地事详信二 国语诸侯之大夫盟于宋楚令尹子木欲袭晋军赵文子闻之谓叔向曰若之何叔向曰子何患焉忠不可暴信不可犯是行也以蕃为军攀辇即利而舍遮扞衞不行楚人不敢谋畏晋之信也】 王脩赴难华元解围【三国志王脩初平中北海孔融召以为主簿守髙宻令顷之郡中有反者脩闻融有难夜徃奔融贼初发融谓左右曰能冒难来惟王脩耳言终而脩至 韩诗外楚荘王围宋有七日之粮曰尽此而不克将去而归于是使司马子反乗闼而窥宋城宋使华元乗闼而应之子反曰子之国何若矣华元曰惫矣易子而食之析骸而防之子反曰吾军有七日粮尔荘王怒曰吾使子视之子曷为而告之子反曰区区之宋犹有不欺之臣可以楚国而无乎吾是以告之也解围而归】 不疑裔人 卒娶瞽女【唐裴懐古懐古为桂州都督招慰讨击使击贼懐古以书谕之贼迎降乃轻径赴或阻之曰忠信可通神明况裔人耶身至壁抚谕贼众悉降 宋史刘庭式式未第时议娶乡人之女既约式及第女以疾丧明女家不敢复言或劝纳其幼女式笑曰吾已心许之矣岂可负吾初心哉卒娶之】 使人不欺 遇我必善【汉书循吏章和以后其有善绩者往往不絶如鲁恭呉祐刘寛及颍川四长并以仁信笃诚使人不欺 宋史岳飞传飞除荆湖南北襄阳路制置使贼党黄佐曰岳节使号令如山若与之敌万无生理不如往降节使诚信必善遇我遂降飞】 如期而还 尅日方战【唐书吕元膺传元膺为蕲州刺史尝録囚囚或白父母在明日嵗旦不得省为恨因泣元膺恻然悉释械归之而戒还期吏白不可答曰吾以信待人人岂吾违如期而至 晋书羊祜增脩徳信以懐柔初附慨然有并吞之心每与呉人交兵尅日方战不为掩袭之计】 堪尝知己 祜岂酖人【世説新语朱文季与张堪同县张于太学中见文季甚重之把语曰欲以妻子托朱生文季不敢对张亡后闻其妻子贫困自往视厚赈赡之子怪问曰大人不与堪为友何忽如此文季曰堪尝有知己之言吾以信于心也 晋书羊祜祜与陆抗相对抗尝病祜馈之药抗服之无疑心人多谏抗抗曰羊祜岂酖人者】 不可爱身 其谁昵我【左晋献公使荀息傅奚齐公疾召之曰以是藐诸孤辱在大夫稽首而对曰臣竭其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贞其济君之灵也不济则以死继之及里克将杀奚齐荀息将死之里克曰无益也荀息曰吾与先君言矣不可以贰能欲复言而爱身乎注复践也言我欲践言不复惜一死也 又郑成公疾子驷请息肩于晋公曰楚君以郑故亲集矢于其目非异人任寡人也若背之是弃力与言其谁昵我注无信如此谁肯亲我】 权不负孤 放能笃旧【左编先主东伐呉以黄权督江北军及南军败绩先主引退而道隔絶权降于魏有司白权妻子先主曰孤负黄权权不负孤也待之如初蜀降人或云诛权妻子文帝诏令发丧权答曰臣与刘葛推诚相信明臣本志疑或未实请须后问后果如所言 南史梁韦放传初放与呉郡张率皆有侧室懐孕因指为婚姻其后各产男女未及成长而率亡遗嗣孤弱放常瞻防之及为北徐时有贵族请婚者放曰吾不失信于故友乃以息岐娶率女又以女适率子时称放能笃旧】 长幼有差 死生不易【汉书贾谊帝入南学尚齿而贵信则长幼有差而民不诬矣 左编诸葛附亮兄瑾为孙权长史遣瑾使蜀通好时或言瑾别遣亲人与汉主相闻者权曰孤与子瑜有死生不易之誓子瑜之不负孤犹孤之不负子瑜也】 伯休守价 独孤赐名【世説韩伯休采药名山卖于长安市口不二价三十余年时女子从韩买药守价不移女子怒曰公是韩伯休耶乃不二价 北史独孤信信为秦州刺史数年之中公私富实流人愿附者数万家周文以其信着遐迩故赐名为信】 左右不离 兄弟俱释【纲目曹操狥淮汝许禇以众归操操曰此吾樊哙也即日拜都尉引入宿衞后徐他等谋为逆褚击杀他等操益亲信之出入同行不离左右北史裴让之让之弟诹之奔闗右兄弟五人皆拘繋齐武问云诹之何在答曰昔呉蜀二国诸葛兄弟各】
  【得尽心况让之老母在此君臣分定失忠与孝愚夫不为伏愿明公以诚信待物若以不信处物物亦安能自信以此定覇犹却行而求道耳神武善其言兄弟俱释】 楚庄重一言 季布无二诺【史记陈杞世家孔子读史记至楚复陈曰贤哉楚荘王轻千乗之国而重一言 汉书楚人谚曰得黄金百不如得季布诺又魏徴诗季布无二诺】 原郭细侯竹马之期 范巨卿鸡黍之防【后汉书郭伋伋字细侯伋行部到西河美稷有童儿数百各竹马道次迎拜曰闻使君到喜故来奉迎及事讫诸儿复送至郭外问使君何日当还伋计日告之行部既还先期一日伋谓违信于诸儿遂止于野亭须期乃入 又范式式字巨卿少游太学与汝南张劭为友劭字元伯二人并告归乡里式谓元伯曰后二年当还将过拜尊亲见孺子焉乃共尅期日后期方至元伯具以白母请设馔以之母曰二年之别千里结言尔何相信之审耶对曰巨卿信士必不乖违母曰若然当为尔醖酒至其日巨卿果到升堂拜饮尽欢而别】
  信四
  原礼本【礼记忠信礼之本也】 承命【左晋使解扬如宋使无降楚郑人囚而献之楚楚子厚赂之使反其言遂致其君命曰臣能承命为信信无二命受命以出有死无霣又可赂乎】 増归帑【左秦伯谓士会曰若背其言所不归尔帑者有如河既济魏人噪而还秦人归其帑注不背指河之言】着金石【三国志呉主魏文帝策命权曰信着金石义葢山河】 耐久朋【锦绣万花谷唐魏元同与裴炎缔交能保终始时号耐久朋】 原冒雨赴猎【周纪魏文侯事详信二】増终日不食【白帖呉起与故人期食不至起终日不食来乃食】 丹书白马【汉书汉兴封爵之誓曰使黄河如带泰山若砺国以永存爰及苗裔于是申以丹书之信重以白马之盟】 贵重然诺【江表传议者纷纭谓太史慈未可信孙策曰太史子义虽气勇有胆烈然非纵横之人其心有士谟志经道义贵重然诺一以意许知已死亡不相负诸君勿复忧也】 谒见不拜【唐书卢鸿鸿至东都谒见不拜宰相使通事舍人问状答曰礼者忠信所薄臣敢以忠信见】 许盗格虎【唐书元徳秀徳秀为鲁山令有盗系狱防虎为暴盗请格虎自赎许之吏白为诡计且亡去毋乃为累乎徳秀曰许之矣不可负约即有累吾当坐不及余人明日盗尸虎还举县嗟叹】 老楚待晋【左传楚子囊伐郑子驷子国子耳欲从楚子孔子蟜子展欲待晋子展曰杖莫如信完守以老楚杖信以待晋不亦可乎】 守命共时【左管仲曰守命共时之谓信】 北边翕服【三国志田畴畴入徐无山中营深险平敞地而居百姓归之至道不拾遗北边翕然服其威信】 已许晋安【南史萧允蔡徴谓允曰公年徳并髙国之元老从容坐镇旦夕自为列曹何为方辛苦蕃外答曰已许晋安岂可忘信】 瓶罍不发【唐书阳惠元传帝御望春楼誓师因劳遣诸将酒至神防将士不敢饮帝问故惠元曰初发奉天臣之帅张巨济与众约是役也不立功无饮酒臣不敢食其言既行有馈于道惟惠元军瓶罍不发帝咨叹不已】
  信五
  増诗唐虞世南结客少年场曰韩魏多竒节倜傥遗声利共矜然诺心各负纵横志结交一言重相期千里至魏徴述懐诗曰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人生感意
  气功名谁复论 王绩古意曰赤心许君时此意那可忘 卢照邻咏季布诗曰百金孰云重一诺良匪轻李白侠客行曰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又赠从兄襄阳少府皓曰吾兄素云士然诺闻诸公所以陈片言片言贵情通 又游敬亭赠崔侍御曰腰间玊贝劒意许无遗诺
  増赋汉班彪北征赋曰君子履信无不居兮虽之蛮貊何忧惧兮
  増书汉邹阳狱中上书曰蘓秦相燕燕人恶之于王王按劒而怒食以駃騠白圭显于中山中山人恶之魏文侯文侯投之以夜光之璧何则两主二臣剖心析肝相信岂移于浮辞哉
  増论后汉来歙论曰世称来君叔天下信士夫専使乎二国之间岂厌诈谋哉而能独以信称者良其诚心在乎使两义俱安而已不私其功也
  増杂文唐段公路北戸録曰越人于山下作坛祭以白犬丹鸡盟曰甲与乙为友上下四旁莫不并见卿若乗车我戴笠后日相逄下车揖我若歩行君乗马后日相逄君当下 顔氏家训曰凡人之信惟耳与目耳目之外咸致疑焉山中人不信有鱼大如木海上人不信有木大如鱼汉武不信胶魏文不信火布胡人见锦不信有虫食树吐丝所成者昔在江南不信有千人氊帐及来河北不信有二万斛船皆实验也 宋周宻癸辛杂识曰梁席阐为东阳太守放狱中囚依期而至后汉虞延为细阳令嵗时伏腊辄休遣囚徒南史何在齐为建安太守为政有恩人不忍欺每伏腊放囚还家如期而还也并如之呜呼中孚之信及豚鱼葢非一日之积也
  节操一
  増礼记曰儒有委之以货财淹之以乐好见利不亏其义劫之以众沮之以兵见死不更其守其特立有如此者 汉书东方朔传曰天不为人之恶寒而辍其冬地不为人之恶险而辍其广君子不为小人之匈匈而易其行 北史隠逸曰道虽未志不可夺纵无舟檝之功终有坚贞之操足以立懦夫之志息贪竞之风荀卿子曰古之贤人贱为布衣贫为匹夫食则饘粥不足衣则裋褐不完然而非礼不进非义不受 孔丛子曰与屈己以富贵不若抗志以贫贱屈己则制于人抗志则不愧于道 宋欧阳修曰用人之法各有所宜军旅之士先材能朝廷之士先名节军旅主成功惟恐其不趋赏而争利其先材能而后名节者亦势使之然也朝廷主教化风俗之薄厚治道之汚隆在乎用人而教化之于下也不能家至而谆谆谕之故常务尊名节之士以风动天下而耸励其媮薄夫所谓名节之士者知防耻修礼让不利于茍得不牵于茍随而惟义之所处白刃之威有所不避折枝之易有所不为而惟义之所守其立于朝廷进退举止皆可以为天下法也其人至难得也至可重也故为士者常贵名节以自重其身而君人者亦常全名节以养成善士 蘓轼曰办天下之大事者有天下之大节者也立天下之大节者狭天下者也夫以天下之大而不足以动其心则天下之大节有不足立而大事有不足办者矣册府元曰夫雪霜大摰知松柏之后凋风雨如晦识鸡鸣之不已葢士之立诚自守秉节无贰同夫介石至于没齿者其若是乎东周之后西汉而下乃有顾义遗利守识求旧居无茍合动不逾矩挺操而罔屈虞乱而匪汚深拒权幸絶□骄饵意趣非偶靡降心而与游才任过分必投劾而引去鄙斥邪佞保全名节凛然之槩耸于前闻卓尔之行冠乎羣萃非夫天赋性理冥合蹈道而经徳秉彛而守正又曷能笃志终始确乎不拔者哉
  节操二
  増左曰诸侯将见子臧于王而立之子臧曰前志有之曰圣达节次守节下失节为君非吾节也虽不能圣敢失守乎 又曰呉子诸樊既除丧将立季札季札辞曰曹宣公之卒也诸侯与曹人不义曹君将立子臧子臧去之遂弗为也以成曹君君子曰能守节君义嗣也谁敢奸君有国非吾节也札虽不才愿附于子臧以无失节 礼记曰齐大饥黔敖为食于路以待饥者而食之有饿者防袂辑屦贸贸然来黔敖左奉食右执饮曰嗟来食扬其目而视之曰予惟不食嗟来之食以至于斯也从而谢焉终不食而死 诗曰鲁人有独处室者邻之嫠妇亦独处一室夜暴风雨至嫠妇室壊趋而托焉鲁人闭户而不纳嫠妇自牖与之言何不仁而不纳我乎鲁人曰吾闻男女不六十不同居今子幼吾亦幼是以不敢纳尔也妇人曰子何不如栁下惠鲁人曰栁下惠则可吾固不可吾将以吾之不可学栁下惠之可孔子闻之曰善哉欲学栁下惠未有似于此者 史记魏世家曰子击逄文侯之师田子方于朝歌引车避下谒田子方不为礼子击因问曰富贵者骄人乎且贫贱者骄人乎子方曰亦贫贱者骄人耳夫诸侯而骄人则失其国大夫而骄人则失其家贫贱者行不合言不用则去之楚越若脱躧然奈何其同之哉 鲁仲连曰仲连好竒伟俶傥之画防而不肯仕宦任职好持髙节 汲黯曰上曰汲黯何如人哉荘助曰使黯任职居官无以逾人然至其辅少主守城深坚招之不来麾之不去虽自谓贲育亦不能夺之矣 汉书曰单于使衞律召苏武受辞武谓惠【常惠也】等屈节辱命虽生何面目以归汉引佩刀自刺衞律惊自抱持武驰召毉凿地为坎置煴火覆武其上蹈其背以出血武气絶半日复息惠等哭舆归营单于壮其节 萧望之曰望之字长倩时大将军霍光秉政长史丙吉荐儒生王仲翁与望之等数人皆召见光出入自备吏民当见者露索去刀兵两吏挟持望之独不肯聼自引出閤曰不愿见吏牵持匈匃光闻之告吏勿持望之既至前説光曰将军以功徳辅幼主将以流大化致于洽平是以天下之士延颈企踵争愿自効以辅髙明今士见者皆先露索挟持恐非周公相成王躬吐握之礼致白屋之意于是光独不除用望之 鲍宣曰薛方常为郡掾祭酒常徴不至及王莽以安车迎方方因使者辞谢曰尧舜在上下有巢由今明君方隆唐虞之徳小臣欲守箕山之节也使者以闻莽説其言不强致 后汉郅运曰王莽时左队大夫逯并署为吏恽不谒曰昔文王拔吕尚于渭濵髙宗礼傅説于岩筑桓公取管仲于射钩故能立烈就元勲未闻师相仲父而可为吏位也遂不受署孔奋曰时天下未定士多不修节操而奋力行清
  洁为众人所笑陇蜀既平河西守令咸被徴召财货连毂弥竟川泽唯奋无资单车就路姑臧吏民及羌胡更相谓曰孔君清亷仁贤举县防恩如何今去不共报徳遂相赋敛牛马器物千万以上追送数百里奋谢之而已一无所受 朱晖曰显宗舅新阳侯阴就慕晖贤自往之晖避不见复遣家丞致礼晖遂闭门不受就闻叹曰志士也勿夺其节 乐恢曰恢性防直介立行不合已者虽贵不与交新阳侯阴就数致礼请恢恢絶不答 周王列序曰太原闵仲叔者世称节士虽周党之洁清自以弗及也 尹勲曰勲家世衣冠宗族多居贵位者而勲独持清操不以地势尚人 周泽曰光禄勲孙堪明经学有志节清白贞正爱士大夫然一毫未尝取于人以节介气勇自行 东观汉记曰赵勤字益卿刘赐之姊子也童幼时即有志操赐国租适到时勤在傍赐指钱示勤曰拜乞汝三十万勤曰拜而得钱非义所取终不肯拜 后汉赵壹曰光和元年举郡上计到京师是时司徒袁逄受计计吏数百人皆拜伏庭中莫敢仰视壹独长揖而已逄望而异之令左右往让之曰下郡计吏而揖三公何也对曰昔郦食其长揖汉王今揖三公何遽怪哉逄则敛衽下堂执其手延置上坐 傅燮曰中常侍赵忠遣弟延致殷勤于燮延谓燮曰南容少答我常侍万户侯不足得也燮正色拒之曰有功不论命也傅燮岂求私赏哉 三国志魏辛毗传曰时中书监刘放令孙资见信于主制断时政大臣莫不交好而毗不与往来毗子敞諌曰今刘孙用事众皆影附大人宜小降意和光同尘不然必有谤言毗正色曰吾之立身自有本末就与刘孙不平不过令吾不作三公而已何危害之有 常林曰晋宣王以林乡邑耆徳每为之拜或谓林曰司马公贵重君宜止之林曰司马公自欲敦长幼之叙为后生之法贵非吾之所畏拜非吾之所制也言者踧踖而退时论以林节操清峻欲致之公辅而林遂称疾笃 蜀志秦宓曰宓少有才学州郡辟命辄称疾不往刘璋时宓同郡王商为治中从事与宓书曰贫贱困苦亦何时可以终身卞和衒玉以耀世宜一来与州尊相见宓答书曰昔尧优许繇非不也洗其两耳楚聘荘周非不广也执竿不顾易曰确乎其不可拔夫何衒之有 宗预曰廖化欲与宗预诣诸葛瞻预曰吾等年逾七十但少一死何求于年少辈而屑屑造其门耶遂不往 晋书顔含曰时论者以王导名位隆重百僚宜为降礼太常冯懐以问于含含曰王公虽重理无偏敬降礼之言或是诸君事宜鄙人老矣不识时务 公孙永曰永隠于平郭南山不娶妻妾非身所垦植则不衣食之吟咏岩间欣然自得年余九十操尚不亏与公孙凤俱被慕容暐徴至邺及见暐不拜王公以下造之皆不与言陶潜曰潜为彭泽令郡遣督邮至县吏白应束带
  见之潜叹曰吾岂为五斗米折腰 南史臧质曰质尝诣护军赵伦之伦之名位已重不相接质愤然起曰大丈夫各以老妪作门户何至以此中相轻耶伦之惭谢质拂衣而去 王僧祐曰僧祐雅为从兄俭所重每鸣笳列驺到其门之僧祐辄称疾不前俭愈重之孔奂曰奂耿介絶诸请托虽储副之尊公侯之重
  溺情所及终不为屈 顾协曰协少清介有志操初为廷尉正冬服单薄寺卿蔡法度欲解襦与之惮其清严不敢发口谓人曰吾愿解身上襦与顾郎顾郎难衣食者竟不敢以遗之及为舍人同官者皆润屋协在省十六载器服饮食不改于常有门生始来事协知其防洁不敢厚饷止送钱二千协发怒杖二十因此事者絶于餽遗 北史杨机曰机方直之心久而弥厉奉公正已为时所称家贫无马多乗小犊车时论许其清白平恒曰恒安贫乐道不以屡空改操徴为中书博
  士久之出为幽州别驾防贞寡欲不营赀产衣食常至不足妻子不免饥寒 黎景熙曰景熙落魄不事生业有书千余卷虽穷居独处不以饥寒易操 通鉴曰太平公主与僧寺争碾硙雍州司户李元纮判归僧寺刺史窦从一大惧亟命元纮改判元纮大署判后曰南山可移此判无动从一不能夺 新唐书蒋钦绪曰钦绪累迁太常博士中宗始亲郊国子祭酒祝钦明建言皇后应亚献欲以媚韦氏天子疑之诏礼官议众曲意阿狥钦绪独抗言不可诸儒壮其节 卢奂曰奂为吏有清白称天寳初为南海太守南海兼水陆都防物产瓌怪前守刘巨鳞彭杲皆以赃败故以奂代之污吏敛手中人之市舶者亦不敢干其法时谓自开元后四十年治广有清节者宋璟李朝隐奂三人而已 续世説曰王毛仲有宠于宗百官附之一日毛仲嫁女上问何所须毛仲顿首谢曰臣万事已备但未得客上曰张説源乾曜辈岂不可召耶对曰此则得之上曰知汝所不能致者一人耳必宋璟也对曰诚如圣防上笑曰朕明日为汝召客明日上谓宰相朕奴毛仲有婚事卿等宜与达官悉诣其第既而日中客未敢举箸以待璟久之方至先执酒西向拜谢饮不尽卮遽称腹痛而归 新唐书杨于陵曰于陵器量方峻进止有常度节操坚明始终不失其正时人尊仰之 韦贯之曰贯之居辅相裴均子持万缣请撰先铭答曰吾宁饿死岂能为是哉生平未尝通馈遗故家无羡财 裴休曰休操守严正方儿童时兄弟偕隐昼讲经夜著书终年不出户有馈鹿者诸生共荐之休不食曰蔬食犹不足今一啖肉后何以继 李素立曰素立之孙至逺为天官侍郎其知选事也以内史李昭徳进人或劝其往谢答曰公以公用我奈何欲谢以私卒不诣 天中记曰杨文公危言直道独立一世嫉恶如讐在翰苑日有新幸近臣欲攀入其党中因间语公曰君子知防知彰知柔知刚公正色疾声答曰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 山堂肆考曰宋李倕字舜工知绛州还朝李康伯谒之因谓曰诸公欲用舜工知制诰但宰相未曽相识盍一往见之倕曰我若谒丁崖州则干兴初已为翰林学士矣今已老大焉能随羣逐队趣炎附热看人眉睫以冀推挽乎 宋史范仲淹曰仲淹每感激论天下事奋不顾身一时士大夫矫厉尚风节自仲淹倡之陈恕曰恕素贫无以给甘防一毫不妄取于人自洛南归时方冬无寒具司马光遗以衣袜及故茵褥辞不获强受而别行及颍悉封还之 钱勰曰勰奉使吊髙丽凡餽饩非故所有者皆弗纳归次紫燕岛王遣二吏追饷金银器四千两勰曰在馆时既辞之矣今何为者吏泣曰王有命徒归则死且左番已受勰曰左右番各有职吾惟例是视汝可死吾不可受竟却之 张方平曰方平晚受知神宗王安石方用事□然不小屈以是望髙一时 范纯仁曰纯仁罢谏职改判国子监去意愈确执政使谕之曰毋轻去已议除知制诰矣纯仁曰此言何为至于我我言不用万钟非所愿也唐介曰介入对帝劳之曰卿迁谪以来未尝以私书至京师可谓不易所守矣 冯京曰京自乡举礼部以至廷试皆第一时犹未娶张尧佐方负宫掖势欲妻以女拥至其家束之金带曰此上意也顷之宫中持酒肴来且出奁具目示之京笑不视力辞 朱子语録曰李仲和之祖与包孝肃同读书一僧舍毎出入必经由一富人门二公未尝往见之一日富人俟其过门邀之坐二公托以他事不从他日复招饮意甚勤李欲往包公正色曰彼富人也吾徒异日或守乡郡今妄与之交岂不为他日累乎竟不往 彚苑曰邹浩调颍昌教授吕公着范纯仁为守独加礼重纯仁尝属撰乐语浩辞不为纯仁曰翰林学士亦作浩曰翰林学士则可祭酒司业则不可 宋史范镇曰镇举进士礼部奏名第一故事殿廷唱第过三人则首礼部选者必越次抗声自陈率得寘上列呉育欧阳修号称耿介亦从众镇独不然同列屡趣之不为动至第七十九人乃从呼出应退就列无一言廷中皆异之 蘓轼曰轼忠规谠论挺挺大节羣臣无出其右 蘓轼集曰王荆公谓孙立节曰吾条例司当得开敏如子者孙笑曰公过矣当求胜我者若我辈人则亦不肯为条例司官矣 宋史谯定曰钦宗召定为崇政殿説书以论弗合辞不就髙宗即位定犹在汴右丞许翰又荐之诏宗泽津遣诣行在至维扬寓邸舍窭甚一中贵人偶与邻餽之食不受与之衣亦不受委金而去定防而归之其自立之操此 金史褚承亮曰天防六年斡里雅布破真定拘籍境内进士试安国寺承亮名亦在籍中匿而不出军中知其才严令押赴与诸生对防防问上皇无道少帝失信举人承风防极口诋毁承亮诣主文刘侍中曰君父之罪岂臣子所得言耶长揖而出 辍耕録曰郑思肖字所南宋亡隐居呉下一室萧然坐必南向嵗时伏腊望南野哭再拜乃返人莫识焉誓不与朔客交或于朋友坐上见有语音异者便引去人咸知其狷洁亦弗为怪 左编防希宪曰希宪尝有疾帝遣医三人诊视医言须用沙糖作饮时最艰得家人求于外阿哈玛特与之二斤且致宻意希宪却之曰使此物果能活人吾终不以奸人所与求活也帝闻而遣赐之 元史许衡曰衡过河阳渴甚道有梨众争啖之衡独危坐树下自若或问之曰非其有而取之不可也人曰此无主曰梨无主吾心独无主乎 王都中曰都中清白之操得于家所赐田宅之外不増一疃不易一椽廪禄悉以给族姻之贫者人以是多之 明戴良小曰戴良自元亡后不忍忘故君旧国酒酣赋诗击节歌咏闻者壮而悲之其自賛曰处荣辱而不一齐出处于一致歌黍离麦秀之诗咏剰水残山之句则于二子庶几无愧刘敏略曰敏举孝亷为中书吏暮市芦龙江旦载于家而后入治事妻织芦鬻以奉母或遗磁瓦器悬诸梁上卒还之 洪武实録曰张思恭为刑科给事中有暮夜以金遗思恭者思恭却不受其人委金而去诰旦思恭言于朝上善思恭有守遂陞为刑部右侍郎 龚诩小曰诩字大章父詧洪武给事中戍五开死大章年十四勾补伍调守金川门靖难兵入大恸变姓名王大章遯归方大索夜走任阳投马陈二氏匿大囷中即囷中读书间夜渡娄省母更二十余年禁稍解卖药授徒周文襄抚江南具礼访问便宜两荐为学官坚不应曰诩老兵仕无害恐负往日城门一恸耳无子独一老婢居破庐中有田三十亩种豆植麻歌咏自得 呉琳略曰琳以吏部尚书乞归帝常遣使察之使者潜至舍旁一农人坐小杌起拔稻苗布田貌甚端谨使者前曰此有呉尚书者在否农人敛手对曰琳是也使者以状闻帝为嘉叹 锦绣万花谷曰明雷仕栴成化进士以浙江参政致仕尚书杨旦谓仕栴之大节有三歴官中外囊橐萧然田庐无所充拓其自处裕如也闭门却埽养髙林下足迹不渉公庭其自守凛然也方不入时正不谐俗从容礼法之中其自信确乎不拔也人以为确论云 宣宗实録曰呉溥江西崇仁人在翰林及国学二十余年操守如一日未尝一渉足权贵之门权贵人亦莫或知或念溥久次不陞劝其少贬以狥俗者答曰遇不遇命也吾知安命而已安能枉已哉 稗史曰薛公瑄以佥事董山东学政人称薛夫子王振一日问三杨曰吾乡人亦有可为京堂者乎三杨以瑄对乃召为大理少卿瑄初至京宿于朝房三杨先过之不值语其仆曰可语若主明日朝罢即诣王太监谢若主之擢太监力也明日朝退不往三杨使人语之亦不往时振至阁下问何不见薛少卿三杨为谢曰彼将来见也知李贤素与瑄厚召贤至阁下令转致吾等意且言振数问之贤至朝房道三杨意瑄曰徳逺亦为是言乎拜爵公朝谢恩私室吾不为也 陈敬宗略曰宣徳间敬宗为南京祭酒考满入京师王振欲致之不可得知与周忱善令通意敬宗曰吾为诸生师表而私谒中贵何以对诸生忱退谓振曰敬宗倔强未可以势力致善书法公试以礼币求书彼来谢或可致耳振遂贻文锦羊酒求书程子四箴敬宗书之返其币终不往见 耿九畴传略曰九畴为两淮都转运使节俭无他好退焚香读书防声益振妇孺皆知其名尝坐水旁一童子曰此水清不若使君清也 王宇略曰宇擢山东右布政使初赴官止携律令数卷朝祭服一笥及去如之 明纪编年曰李文祥与万安孙璧同年安欲引文祥附已使璧延款于家属题画鸠文祥即奋笔作诗云春来风雨寻常事莫把天恩作已恩安衔之命吏部除为县丞 杨继宗略曰成化初擢嘉兴知府以一仆自随署斋萧然中官过者索贿继宗遗以菱芡厯日中官曰畀我钱继宗即发牒取库金曰金具在与我印劵他日得执以磨勘中官咋舌不敢受入觐汪直欲见之不可宪宗问直朝觐官孰防直对曰天下不爱钱者惟杨继宗一人耳 陈选小曰选视学河南防幸阉汪直被命廵郡国都御史以下咸趋拜公独长揖直怒曰尔何官公曰提学直愈怒曰提学大于都御史耶公曰提学宗主斯文为世表率虽死不可屈节直知不可犯遂改容曰先生既无公务相闗自后不必来见公即徐歩而出 稗史曰都御史杨公继忠居忧时阉宦汪直以权幸延名士闻杨公治郡名往吊公衰绖于墦所直趋至墦拜起手持公防曰比闻杨继忠名今貌乃尔公曰继忠固陋但亏体辱亲未之敢也直不敢复言直时威震海内不屈者公一人耳 明纪曰海瑞起南京右都御史后卒于官佥都王用汲入视葛帏敝籝有寒士所不堪者叹息泣下啓其箧仅十余金士大夫醵金为殓具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七十九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八十
  人部三十九【节操 髙洁 修整】
  节操三
  増张古人 薛夫子【金史张潜潜防有志节慕荆轲聂政为人年三十始折节读书时人髙其行谊目曰张古人一稗史明薛瑄人称薛夫子防议东阁公卿见王振皆拜一人独直立振知其为瑄也衔之都御史王文承振风防劾瑄故庇死狱诏榜西市杀之门人皆奔送瑄神色目若防振有老仆是日泣于厨下振问何为泣曰闻今日薛夫子将刑故泣振意解诏赦之系锦衣卫终不屈】 原通介有常 去就知分【魏志徐邈或问卢钦徐公当武帝之时人以为通自在凉州及还京师人以为介何也钦答曰往昔毛孝先崔季珪等用事贵清素之士于时皆变易车服以求名髙而徐公不改其常故人以为通比来天下奢靡转相仿效而徐公雅尚自若不与俗同故前日之通乃今日之介也是世人之无常而徐公之有常也 汉书杨恽报孙防宗书曰西河魏地文公所兴有段干木田子方之遗风凛然皆有节防知去就之分】 饷船还绢 増设食留钱【晋书始安太守干寳与翟汤通家遣船饷之敕吏曰翟公亷让致书讫便委船还汤无人反致乃货易绢物寄还寳寳本以为惠而更烦之益叹愧焉 袁山崧后汉书范丹尝看姊病设食丹出留钱而去】 原动不累髙 増老而弥笃【白帖晋谢鲲通简有恒有识者服其逺畅而恬于荣辱自处若而动不累髙 北史敬肃少】
  【以贞介知名炀帝嗣位迁颍川郡賛务帝令司大夫薛道衡为天下郡官之状称肃曰心如铁石老而弥笃】升阶长揖 原歩担告归【通鉴魏宗爱用事威振四海尝倨见百官于都坐王】
  【公已上皆趋庭望拜髙允独升阶长揖 汉书赵孝字长平父普王莽时为田禾将军任孝为郎每告归尝白衣歩担尝从长安归欲止邮亭亭长先时闻孝当过以有长者客埽洒待之孝既至不自名长不肯内因问曰闻田禾将军子当从长安来何时至乎孝曰寻到矣于是遂去】 増含菽饮水 食麦衣皮【后汉书闵仲叔世称节士周党见其含菽饮水遗以生蒜受而不食 北史刘璠璠善于抚御莅职未期生羌降附者五百余家前后郡守多经营以致赀产唯璠秋毫无所取妻子并随羌俗食麦衣皮始终不改】 在约无改 含味独游【南史谢方明方明于上虞载母妹奔东阳由黄蘖峤出鄱阳附载还都寄居国子学流离险戹屯苦备经而贞履之操在约无改 晋书戴逵太子太傅会稽王道子少傅王雅詹事王珣上疏曰逵执操贞厉含味独游年在耆老清风弥劭】 不屈王命当兴吾宗【杨子法言张骞苏武之奉使也执节没身不屈王命虽古之肤使其犹劣诸注肤美】
  【也 唐书萧复传复生戚里婣从豪侈以服从舆马相夸复常衣垢居一室学自力非名士夙儒不与游以清操显华每叹曰此子当兴吾宗华复叔也】 佯为病狂 絶笃行【前汉书韦元成事详让二 元史许谦谦弟子朱震亨清修苦节絶古笃行之士所至人多化之】 性命有在 中外所宗【南史孔奂传侯景陷建业时侯子鍳景之腹心朝士莫不卑屈奂独无所下或谏奂曰不宜髙亢奂曰吾性命有在岂取媚凶丑以求全乎 晋书东海王越少有令名谦虚持布衣之操为中外所宗】 驹犊付官 珠玑委地【晋书王逊逊累迁上洛太守私牛马在郡生驹犊者秩满悉以付官云是郡中所产也 后汉书钟离意时交阯太守张恢坐千金徴还伏法以资物簿入大司农诏颁赐羣臣意得珠玑悉以委地而不拜赐帝怪而问其故对曰臣闻孔子忍渴于盗泉之水曽参廻车于胜母之闾恶其名也此赃之寳诚不敢拜帝嗟叹曰清乎尚书之言】 君真髙士 时称古人【晋书辛勉勉有贞固之操懐帝世累为侍中及洛阳防随帝至平阳刘聪将署为光禄大夫勉固辞不受聪遣其黄门侍郎乔度赍药酒逼之勉曰大丈夫岂以数年之命而亏髙节事二姓下见武皇帝哉引药将饮度遽止之曰主上相试耳君真髙士也叹息而去聪嘉其贞节深敬异之 唐书潘孟阳孟阳父名炎方刘宴任权炎乃其壻虽书疏报答未尝辄开时称有古人节】 居则固穷 身不可辱【元史虞集范梈虽癯然清寒若不胜衣于流俗中克自立无茍贱意居则固穷守节竭力以飬亲出则假隂阳之技以给旅食晋常璩梓潼士女志李业字巨游少执志清白太守刘咸慕其名召为功曹不诣咸怒欲杀之业径入狱寻得释公孙述累聘不应述遣鸿胪尹融持毒酒逼之业笑曰名不可毁身可杀不可辱也遂饮药死】 解裳自隔 挂檄而逃【南史刘璡璡与友人防稽孔逿同舟入东于塘上遇一女子逿目送曰美而艳璡曰是岂君子所宜言乎于是解裳自隔或曰与友孔彻同舟入东彻留目观岸上女子璡举席自隔不复同坐其立操如此 明黄姬水贫士刘訏防贫性不欲仕有辟之者訏即挂檄于而逃】 不交一谈 岂事二姓【宋史顔师鲁传师鲁为监察御史遇事尽言有自外府得内殿宣引且将以御史用师鲁亟奏曰宗璟召自广州道中不与杨思朂交一谈李鄘耻为吐突承瓘所荐坚辞相位不拜士大夫立身之节当以璟鄘为法今其人朋邪为迹纵朝廷乏才宁少此辈乎 前汉书两龚王莽使者以印绶就加胜身胜推不受曰吾受汉家厚恩岂以一身事二姓下见故主哉语毕遂不复开口饮食】 老莱称仆 田横笑人【明黄姬水贫士传刘凝之字隠安临川王义庆衡阳王义季遣使存问凝之答书称仆人或讥焉凝之曰昔老莱向楚王称仆严陵亦抗礼光武未闻巢许称臣尧舜也南史齐晋安王陆超之呉人以清静雅为子懋所知子懋既败于琳之劝其逃亡答曰人皆有死此不足惧吾若逃亡非惟孤晋安之眷亦恐田横笑人】 称聋不出 屈跪何为【晋常璩梓潼士女杜防字国辅先主定蜀常称聋阖门不出建兴二年丞相亮领州牧选为主簿舆而致之亮引见与书诱劝欲使以徳辅时防固辞笃疾 稗史明何编修瑭当刘瑾用事诸司有事必往见相约长揖不得与诸司同其僚以事谒瑾畏其势不觉屈跪何公疾声曰礼惟长揖何以为此】 得金还库 受丝悬梁【南史甄法崇法崇之孙彬有行业郷党称善常以一束苎就库质钱后赎苎还于苎束中得金五两还以归库司库者以其半为寿往复十余卒不受因谓曰五月披羊裘而负薪岂拾遗金者耶 稗史鬲令袁毅在政贪浊馈遗朝士以营虚誉尝馈山巨源丝百斤巨源不欲为异受之命悬之梁后毅事露案验众官吏于巨源梁上得丝已数年尘埃封印如故】有声乡闾 不染流俗【后汉书刘望望节操清白有声乡闾 晋书任旭旭立操清修不染流俗乡曲推而爱之】 却绵死寒 积薪赴火【宋史陈师道师道与赵挺之友壻素恶其人适豫郊祀行礼寒甚无绵妻就假于挺之家问所从得却去不肯服遂以寒疾死 唐书顔真卿李希烈拘真卿蔡州贼虑变遣将辛景臻安华至其所积薪于庭曰不能屈节当焚死真卿起赴火景臻等遽止之】 举笏却揖 逾垣而逃【唐书宋璟璟防有丧告满入朝公卿以次谒通礼意张易之等后至促歩前璟举笏却揖唯唯宋史陈亮亮书奏孝宗赫然震动欲牓朝堂以励羣臣用种放故事召令上殿将擢用之左右大臣莫知所为惟曹觌知之将见亮亮耻之逾垣而逃】 东土宗敬 南州冠冕【晋书韩绩绩以潜退为操布衣蔬食不交当世由是东土并宗敬焉司徒王导闻其名辟为椽不就 宋史罗从彦沙县陈渊常诣从彦必竟日乃返谓人曰自吾交仲素日闻所不闻奥学清节真南州之冠冕也从彦字仲素】 齧雪咽旃 链金锻铁【前汉书单于幽苏武置大窖中絶不饮食天雨雪武卧齧雪与旃毛并咽之数日不死匈奴以为神乃徙武北海上无人处使牧羝羝乳乃得归别其官属常惠等各置他所武既至海上廪食不至掘野防去草实而食之杖汉节牧羊卧起操持节旄尽落积五六年 宋史石介介作庆歴圣徳诗曰沙碛万里死生一节视弼之肤霜剥风裂观弼之心链金锻铁指富弼也】 遂拜侍中 不应进士【晋书陆晔帝以侍中皆北士宜兼用南人晔以清真著称遂拜侍中宋史尹焞焞少师事程颐常应举发防有诛元祐诸臣议焞曰噫尚可以干禄乎哉不对而出告颐曰焞不复应进士举矣】 励志守节 读书砥行【北史骨仪天竺胡人性刚鲠有不可夺之志炀帝嗣位时贿货公行凡当枢要之职无问贵贱并家累金寳天下士大夫莫不变节而仪励志守常介然独立 元史韩性宪府常举性为教官谢曰幸有先人之敝庐可庇风两薄田可具饘粥读书砥行无愧古人足矣禄仕非所愿也受而不赴】 门署忠臣 号称祭酒【新唐书冯元常元常闺门雍穆有礼法虽小功防不御私室神龙中旌其家大署曰忠臣之门天下髙其节 前汉书宣帝以蘓武着节老臣令朝朔望号称祭酒】 无愧先烈 宁为旅人【新唐书袁朗朗从父弟承序亦有名为齐王元吉府学士太宗问梁陈名臣子弟谁可者岑文本曰王世充篡隋羣臣表劝进而宪子给事中承家称疾不肯署今其少子承序风操清亮无愧先烈 宋史穆修张知白守亳亳有豪士作佛庙成知白使人召修作记记成不书士名士以白金五百遗修为寿且求载名于记修投金庭下趣装去郡士谢之终不受且曰吾宁糊口为旅人终不以匪人汚吾文也】 度身量腹 味道守真【孔丛子衞公子交馈马四乗于子思曰交不敢以此求先生之欢而辱先生之洁也先生久降于鄙土盖为賔主之馈焉子思曰伋寄命以来度身以服衞之衣量腹以食衞之粟矣又且朝夕受酒脯及祭燔之赐衣食已优意气已定以无行志未敢当车马之贶 后汉申屠蟠蔡邕深重蟠及被州辟乃辞让之曰申屠蟠至行美义人所鲜能安贫乐潜味道守真不为燥湿轻重不为穷达易节】 请还二帝 歴事三朝【宋史崔纵二帝北行髙宗遣纵通问比至首以大义责金人请还二帝又三遗之书金人怒徙之穷荒纵不少屈 魏志徐宣文帝时为御史中丞桓范荐宣体忠厚之行秉直亮之性清雅特立不拘世俗确然难动有社稷之节歴位州郡所在称职以为左仆射诏曰宣歴仕三朝公亮正色有托孤寄命之节可谓柱臣也】 巨公名显三辅铉翁义不二君【后汉书宣秉秉字巨公少修髙节显名三辅 宋史家铉翁翁闻宋亡旦夕哭泣不食饮者数月大元以其节髙欲尊官之以示南服翁义不二君辞无诡对】 若令进儿与身何异 岂以一子所守皆亡【北史崔劼劼二子拱防并为外任弟廓之从容谓劼曰拱幸得不凡何不在省府清华之所而并出外藩劼曰立身来耻以言自逹今若进儿与身何异卒无所求闻者莫不叹服 金史宋可北军驻山阳军中有闻可名者访知所在质其子使人招之曰从我者祸福共之不然汝子死矣亲旧竞劝其往可皆谢不从曰吾有子无子与吾儿死生皆有命焉岂以一子故并生平所守者亡之】
  节操四
  原近文章 砥防隅【礼记近文章砥砺防隅虽分国如锱铢不臣不仕其规为有如此者】増楚两龚【前汉书两龚两龚皆楚人也胜字君賔舍字君倩二人相友并著名节故世谓之】
  【楚两龚】 张有道【册府元张芝少持髙节以名臣子勤学文为儒宗武为将表太尉辟公车有道徴皆不至号张有道】 原匪石不转【诗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不累主人【晋书刘寔少贫窭杖防徒行每所憇止不累主人薪水之事皆自营给】 色不可屈【晋书庾衮颍川太守召为功曹衮服造役之衣杖锸荷斧不俟驾而行曰请受下士之役太守饰车而迎衮逡廵辞退请徒行入郡将命者遂遇扶升车纳于功曹舍既而衮自取已车而寝处焉形虽防而神有不可屈之色太守知其不屈乃叹曰非常士也吾何以降之】 岂累安邑【后汉书闵仲叔客居安邑老病家贫不能得肉日买猪肝一片屠或不肯与安邑令闻敕吏常给仲叔知乃叹曰闵仲叔岂以口腹累安邑耶遂去客沛】 不过兄饭【后汉书帝问第五伦曰闻卿为吏不过从兄饭宁有之耶伦曰臣少遭饥乱实不敢妄过人食】 设食不留【典略沐并常过姊姊为设食而不留呉攻樊兵人作食有先熟者呼使食不答呼者曰汝欲作沐徳信耶其名流播如此】 变姓省谒【汉书袁闳闳少励操行苦身修节父贺为彭城相闳往省谒变名姓徒行无旅既至府门连日吏不为通防阿母出见闳惊入白夫人乃宻呼见既而辞去贺遣车送之闳称疾不肯乗返郡界无知者】 说反屠羊【荘子楚昭王失国屠羊説走而从于昭王昭王反国将赏从者及屠羊説屠羊説曰大王反国説亦反屠羊何赏之有】 取直如常【白帖任嘏家贫卖鱼防官发鱼价贵数倍嘏取直如常】 分钱不取【晋书郭文字文举有猛兽杀大鹿于庵侧文以语人人取卖之分钱与文文曰我若湏钱当自卖之所以相语正以不湏故也闻者皆嗟叹】 増投金承尘【后汉书雷义字仲公济人死罪以金二斤谢之义不受金主伺义不在黙投承尘上义葺屋得之其人已死无所还乃以付县曹】 与殷风马【南史王镇之镇之弟之桓谦以为衞军参军时殷仲文还姑孰祖送倾朝桓谦要之同行答曰凡祖离送别必在有情下官与殷风马不接无缘扈从谦贵其言】 一餐不受【后汉书桓賔客从者皆祗其志行一餐不受于人】 张姓复名【新唐书张嘉贞宋璟等罢帝欲果用嘉贞而忘其名夜诏中书侍郎韦抗曰朕尝记其风操而今为北方大将张姓而复名卿为我思之】 岂卖卢龙【三国志田畴太祖军还入塞封畴亭侯邑五百户畴固让太祖语夏侯惇以情喻之畴曰畴负义逃窜之人耳防恩全活为幸多矣岂可卖卢龙之塞以易赏禄哉若必不得已请愿効死刎首于前言未卒涕泣横流惇具告太祖太祖喟然知其不可屈】 知倍古人【鸿书闽贾郁为仙游令客有遗果者辞之客曰某家新果众人未知郁曰君有弟子否曰昆弟三人豚犬数辈郁曰古人畏四知君今兄知弟知子知携来者知是倍于古人也客慙而退】 呼裹头冰【稗史宋城主簿祝天贶励已如冰玉百姓呼为裹头冰】 不在越装【南史王僧孺僧孺为南海太守常叹曰昔人为蜀郡长史终身无蜀物吾欲遗子孙者不在越装】 洁身北面【晋书郄鍳传鍳字道徽王敦専制拜安西将军领合肥敦忌之表徴还与敦相见鍳曰丈夫既洁身北面岂可偷生屈节腼顔天壤耶】 里号一龙【唐书贾循循父防有髙节尝称疾不答辟署里中号一龙】 松柏独秀【宋史胡安国谢良佐尝语人曰胡康侯如大冬严雪百草萎死而松柏挺然独秀者也】 确如金石【宋史顔师鲁师鲁尝曰穷逹自有定分枉道希世徒丧所守故其大节确如金石虽动与俗情不合而终翕然信服】清白宰相【锦绣万花谷庆歴中杜衍为相苞苴货殖不敢到其门时号清白宰相】 比之栾布【汉书云敞师事呉章王莽斩章禁锢弟子不得仕宦门人尽更名他师敞时为大司徒自劾呉章弟子章葬之京师称焉将军王舜髙其志节比之栾布】 膝不可屈【宋史刘子荐经略使马暨遣子荐提猺兵药弩手守城东门势不支时瀛国公已入燕子荐取笏书其上云我头可断膝不可屈】不贺生辰【稗史正统间李时勉为国子祭酒中官王振生辰朝臣皆往贺先生独不往振衔之】终始完洁【唐书衞次公次公本善琴方未显时京兆尹李齐运使子与游请授之法次公拒絶因终身不复鼔其节尚终始完洁】 门庭闲寂【南史梁宗室藻藻性恬静独处一室牀有痕宗室衣冠莫不楷则常以爵禄太过每思屏退门庭闲寂賔客罕通简文尤敬爱之】 非佞人枕【魏志苏文师拜侍中与董昭同官董尝枕文师膝卧文师推置之曰苏则之膝非佞人之枕】 举觞立进【稗史元迎帝师至京有防令朝臣一品以下乗白马郊迎大臣俯伏进觞帝师不为动富珠哩翀时为国子祭酒举觞立进曰帝师释迦之徒天下僧人师也余孔子之徒天下儒人师也请各不为礼帝师笑而起举觞卒饮众为之悚然】 原非耕渔不食【后汉书周燮有先人草庐结于冈畔下有陂田常肆勤以自给非身所耕渔则不食也】 増不执琉璃钟【晋书崔洪口不言货财手不执珠玉汝南王以琉璃钟行酒酒及洪洪不执】 谁为薛御史【稗史明薛瑄为御史每至三杨阁下门首止投刺三杨慕薛之为人不得一见后于朝班中寻访谁为薛御史始识其面】 迎送不越阃【南史沈觊防清净有至行慕黄叔度徐孺子之为人尝独处一室人罕见其面从叔勃贵显还呉賔客填咽顗不至其门勃就之顗迎送不越阃勃叹曰吾今乃知贵不如贱也】 李下无蹊径【唐李乂传乂进吏部侍郎请谒不行时人语曰李下无蹊径】
  节操五
  増诗晋呉隐之为广州刺史地有水曰贪泉隠之酌而饮之因赋诗曰古人云此水一歃重千金试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 又左思咏史诗曰吾希段干木偃息藩魏君吾慕鲁仲连谈笑却秦军当世贵不覊遭难能解纷功成耻受赏髙节卓不羣临组不肯对珪宁肯分连玺曜前庭比之犹浮云
  増啓宋苏辙贺欧阳致仕啓曰荐歴三镇始终一心知无不言曽中外而易意老而弥壮信贤逹之过人众皆以力事君公独以道自任
  増书汉邹阳书曰臣闻盛饰入朝者不以利污义砥厉名号者不以欲伤行故县名胜母而曽子不入邑号朝歌而墨子廻车今欲使天下寥廓之士慑于威重之权主于势位之贵回面污行以事谄防之人而求亲近于左右则士伏死崛穴岩薮之中耳安有尽忠信而趋阙下者哉
  増序宋苏轼撰乐全先生序曰士不以天下之重自任久矣言语非不工也政事文学非不敏且博也然至于临大事鲜不忘其故失其守者其器小也公为布衣则颀然已有公辅之望自少出仕至老而归未尝以言狥物以色假人虽对人主必审而后言毁誉不动得防若一真孔子所谓大臣以道事君者世逺道防虽志士仁人或少贬以求用公独以迈往之气行正大之言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上不求合于人主故虽贵而不用用而不尽下不求合于士大夫故悦公者有不悦者众然至言天下伟人则必以公为首
  増賛明宋濂撰滕奉使賛曰汉有苏武奉使不屈滕公配之有声烈烈黄旛裹尸以全臣节如璧之白勿缁勿缺其人虽亡而神不灭上游帝所凌厉日月
  増记宋曽巩徐孺子记曰汉失其柄纪纲大坏然在位公卿大夫多豪杰特起之士相与发愤同心直道正言分别是非黒白不少屈其意至于不容而织罗钩党之狱起其执弥坚而其行弥厉志虽不就而忠有余当是之时天下闻其风慕其义者人人感慨奋激至于解印绶弃家族骨肉相勉赴死而不避百余年间擅强大觊非望者相属皆逡廵而不敢发汉能以亡为存盖其力也 明方孝孺戅窝记曰汉汲长孺呉张子布辈皆负气自髙昌言倨色不少屈抑以取合当时视人君之尊不为之动遇事辄面争其短无所忌此皆流俗所谓戅人也而朝廷恒倚之以为重狐防之盗瞷其进退以为恭肆彼岂用区区之才智以服人哉人望而惮之以其节之足尚也
  増碑宋欧阳脩撰范文正碑曰公少有大节于富贵贫贱毁誉欢戚不一动其心而慨然有志于天下常自诵曰士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其事上遇人一以自信不择利害为趋舍其所有为必尽其力曰为之自我者当如是其成与否有不在我者虽圣贤不能必吾岂茍哉
  髙洁一
  増释名曰洁确也确然不羣貌也 易曰不事王侯髙尚其事 史记屈原曰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防故死而不容自疎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浊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 北史曰自叔世浇浮淳风殆尽锥刀之末竞入成羣而能冥心物表介然离俗望古独适求友千龄亦异人矣何必御霞乗云而追日月穷极天地始为超逺哉 宋玉对楚王曰凤凰上击九千里絶云霓负苍天翺翔乎杳冥之上夫籓篱之鷃岂能与之料天地之髙哉鲲鱼朝发昆仑之墟暴鬐于碣石暮宿于孟诸夫尺泽之鲵岂能与之量江海之大哉故非独鸟有凤而鱼有鲲也士亦有之夫圣人瑰意琦行超然独处世俗之民又安知臣之所为哉 抱朴子曰若夫伟人巨器量逸韵逺髙蹈独往萧然自得身寄波流之间神跻九元之表道足于内物遗于外冠摧履决蓝缕带索何肯与俗人竞干佐之便僻修佞幸之媚容效上林喋喋之啬夫为春蜩夏蝇之聒耳
  髙洁二
  増王充论衡曰延陵季子出游见路有遗金当夏五月有披裘而薪者季子呼薪者曰取彼地金来薪者投鎌于地瞠目拂手而言曰何子居之髙视之下仪貌之壮语言之野也吾当夏五月披裘而薪岂取金者哉季子谢之请问姓字薪者曰子皮相之士也何足语姓名遂去不顾 东坡志林曰顔蠋与齐王游食必太牢出必乗车妻子衣服丽都辞去曰玉生于山制则破焉非不寳贵也然而大璞不完士生于鄙野推迁则禄焉非不尊遂也然而形神不全蠋愿得归晚食以当肉安歩以当车无罪以当贵清净贞正以自娯 史记曰楚威王闻荘周贤使使厚币迎之许以为相荘周笑谓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养食之数嵗衣以文绣以入太庙当是之时虽欲为孤豚岂可得乎子亟去毋污我我宁游戯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覊 魏公子列曰魏有隐士曰侯嬴年七十家贫为大梁夷门监者公子闻之往请欲厚遗之不肯受曰臣修身洁行数十年终不以监门困故而受公子财 汉书欧阳生曰欧阳地余贵幸至少府戒其子曰我死官属即送汝财物慎毋受汝九卿儒者子孙以防洁着可以自成及地余死少府官属共送数百万其子不受 后汉书杨震曰震迁东莱大守当之郡道经昌邑故所举荆州茂才王宻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懐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宻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宻愧而出后转涿郡太守性公防不受私谒子孙常蔬食歩行故旧长者或欲令为开产业震不肯曰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 晋书王述曰述屡居州郡清洁絶伦禄赐皆散之亲故宅宇旧物不革于昔 王徽之曰呉中一士大夫家有好竹欲观之便出坐舆造竹下讽啸良久主人洒扫请坐徽之不顾将出主人乃闭门徽之便以此赏之尽懽而去尝寄居空宅中便令种竹或问其故徽之但啸咏指竹曰何可一日无此君耶尝居山隂夜雪初霁月色清朗四望皓然独酌酒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逵逵时在剡便夜乗小船诣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徽之曰本乗兴而来兴尽而返何必见安道耶 呉隐之曰隐之以儒雅标名弱冠而介立有清操虽日晏歠菽不飨非其粟担石无储不取非其道 孟陋曰简文帝辅政命为参军称疾不起桓温躬往造焉或谓温曰孟陋髙行学为儒宗宜引在府以和鼎味温叹曰防稽王尚不能屈非敢拟议也陋闻之曰桓公正当以我不往故耳亿兆之人无官者十居其九岂皆髙士哉我疾病不堪相王之命非敢为髙也由是名称益重 南史张坏曰坏为呉兴太守以既有国秩不取郡奉髙帝敕上库别藏其奉以表其清 宗慤曰慤尅林邑其珍异皆是未名之寳其余杂物不可胜计慤一毫无犯惟有被梳枕刷此外萧然 桞世隆传曰世隆性清防惟盛事坟典张绪问曰观君举措当以清名遗子孙耶答曰一身之外亦复何须子孙不才将为争府如其才也不如一经 呉庆之曰王琨为呉兴太守欲召庆之为功曹答曰走素无人世情直以明府见接有礼所以奔走嵗时若欲见吏则是蓄鱼于栖鸟于泉耳不辞而退琨追谢之望尘不及矣 唐书陆防曰陆氏在姑孰其门有巨石逺祖绩者事呉为鬱林太守罢归无装舟轻不可越海取石为重人称其防号鬱林石世保其居云 宋史司马康曰康为人防洁口不言财初光立神道碑帝遣使赐白金二千两康以费皆官给辞不受不聼遣家吏如京师纳之乃止【康光之子也】李浩曰浩为郡尤洁已自海右归不载南海一物
  平生奉养如布衣时风裁素髙人不敢干以私云 文同曰文彦博致同书曰与可韵洒落如晴云秋天尘埃不到 李渎曰渎杜门不复仕进往来中条山中不事产业所居木石幽胜王旦李宗谔与之世旧每劝其仕渎皆不答所乗马尝为宗人借憩于防间人有见者以语渎渎即鬻之其恶嚣如此 宇文之邵曰之邵致仕时年未四十自强于学不易其志司马光曰吾闻志不行顾禄位如锱铢道不同视富贵如土芥今于之邵见之矣范镇亦曰之邵位下而言髙学富而行笃少我二十一嵗而先我挂冠使吾慊然其为两贤所推如此 金史元徳明曰徳明自防嗜读书不言世俗鄙事乐易无畦畛布衣蔬食处之自若家人不敢以生理累之 元史郑曰子制宜迁湖广行省参知政事陛辞帝曰汝父死王事赏未汝及近者约苏穆尔伏诛已籍没其财产人畜汝可择其佳者取之制宜对曰彼以賍败臣复取之宁无污乎帝贤其所守 姚枢曰枢为燕京行台郎中时伊喇沃济行台惟事货赂以枢幕长分及之枢一切拒絶因弃官去 汪泽民曰泽民以嘉议大夫礼部尚书致仕既归田里与门生故人相往返嬉游超然若忘世者 同恕传曰恕家无担石之储而聚书数万卷扁所居曰榘庵时萧居南山下亦以道髙当世入城府必主恕家士论称之曰萧同 倪瓉小曰瓉字元镇不事生产强学好修所居有阁名清閟藏书数千卷手自勘定彛名琴陈列左右松篁兰菊敷纡缭绕性好洁盥颒易水冠服振拂日以数十计斋居前后树石频洗拭见俗士避去如恐凂杨维桢小曰洪武二年召诸儒纂修礼乐书上以
  前朝老文学思一见之遣翰林詹同文奉币诣门谢使者曰岂有八十嵗老妇就木不逺而再理嫁者耶明年又遣松江别驾追赋老客妇词一首进御曰皇帝竭吾之能不强吾所不能则可否则有蹈海死耳上允之赐安车诣阙廷留百有一十日礼文毕史统定即以白衣乞骸骨上成其志仍给安车还山 明刘仕貆略曰有王溥者桂林人洪武末为广东参政以防名其弟自家来省属吏与同舟赠以布袍溥命还之曰一衣虽防不可不慎此污行辱身之渐也 李希顔略曰希顔隐居不仕太祖手书徴为诸王师授左春坊右賛善诸王就国希顔归旧隐部使驺舆访之涂遇一老枕槖而卧前驱蹴之起乃希顔也倚槖与语竟日而别 梁潜略曰潜字用之洪武间以荐除广东四防知县县有龙桥河吏防平则河水清自潜至迄去水可鉴 刘崧略曰崧博学有志行微时兄弟三人共居一茅屋有田五十亩及贵无所増益十年一布被防伤始易之仍葺以衣其子居官未尝以妻累自随之任北平携一童往至则遣还晡时吏退孤灯赋诗往往逹旦 刘球略曰球官翰林侍讲从弟玭知莆田遗夏布一匹球封还贻书戒之 刘略曰杨士竒尝至其居湫隘防不容叹息而去子瀚颁诏江南铉戒勿纳贿为阅其槖以行比还仍阅之喜曰不辱我矣
  髙洁三
  増前庭悬鱼 后圃瘗鹿【后汉书羊续续敝衣薄食车马羸败府丞尝献生鱼续受而悬于庭丞后又进之乃出前所悬者以杜其意新唐书裴寛传寛为润州参军刺史韦诜有女择所宜归防休日登楼见人于后圃有所瘗藏者访诸吏曰参军裴寛居也与偕来诜问状答曰寛义不以苞苴污家适有人以鹿为饷致而去不敢自欺故瘗之诜嗟异妻以女】 过耳秋风 对饮明月【呉越春秋余昧卒欲授位季札季札让逃去曰吾不受位明矣昔先君有命已附子之义洁身清行仰髙履尚惟仁是处富贵之于我如秋风之过耳遂逃归延陵 南史谢譓譓不妄交接门无杂賔有时独醉曰入我室者但有清风对吾饮者惟当明月】 樵采自给 封帕完新【北史张膺传膺为鲁郡太守履行贞素妻女樵采以自给 唐书段秀实传初秀实自泾州被召戒其家曰若过岐朱泚必致赠遗慎毋纳至岐泚因致大绫三百家人拒不获至都秀实怒曰吾终不以污吾第以置司农治事堂之梁间吏后以告泚泚取视其封帕完新】 离垢先生 安素处士【南史刘慧斐慧斐尝还都途经浔阳游于匡山遇处士张孝秀相得甚欢遂有终焉之志因不仕居东林寺又于山北构园一所号曰离垢园时人仍谓为离垢先生 贫士髙绎者长安人也有古人絶行庆歴中召至京师上欲命以官固辞归山赐号安素处士】 纵鹤放 焚香埽地【稗史赵清献入蜀独以一琴一鹤自随其清致可知及再入蜀纵鹤放想又以此为累矣 唐国史补韦应物立性髙洁鲜食寡欲所至焚香埽地而坐】 纸帐蒲团 冰壶玉尺【老学庵笔记杜起莘自蜀入朝不以家行髙庙闻其清修独处甚爱之一日因得对褒谕曰闻卿出局即蒲团纸帐如一行脚僧真难及也 元史黄溍溍天资介特在州县唯以清白为治月俸弗给每鬻产以佐其费及升朝行挺立无所附足不登巨公势人之门君子称其清风髙节如冰壶玉尺纤尘弗污】 荷担而至 栖山以居【百川学海郭文字文举王导闻其名遣船车迎之文荷担而至居导西园温峤尝问曰今将用先生以济时若何文曰山草之人安能佐世 贫士俞澹字清老贫而无室栖山以居人呼之曰半山道人】 放浪山水 耦耕沮溺【金史党懐英懐英应举不得遂脱略世务放浪山水间 百川学海夏统字仲御宗族劝之仕统勃然作色曰使统属太平当与元恺评议遇浊代念与屈生齐洁若污隆之间自当耦耕沮溺岂有辱身屈意于郡府之间乎】 澡身浴徳 量腹度形【三国志韩暨魏文帝诏曰大中大夫韩暨澡身浴徳志节髙洁年逾八十守道弥固可谓纯笃老而益邵者也 世説鱼复侯为江州厚饷遗宗敬微宗辞曰少有狂疾寻山采药逺来至此量腹而进松术度形而衣薜萝淡然已足岂容当此横施】 拾还桑椹 不剪草莱【北史赵轨有行检周葵王引为记室以清苦闻其东隣有桑椹落其家遣人悉拾还其主戒其诸子曰吾非以此求名意者非机杼物不愿侵人汝等宜以为戒 世説孔稚圭风韵清疎门庭之内草莱不剪中有蛙鸣稚圭曰以此当两部鼔吹】 甚得时誉 顿忘宦情【北史崔休休少孤贫矫然自立为司徒右长史公平清洁甚得时誉 世説孔极侍郎朝□遇雨避于一叟之庑下延入防事叟乌帽纱巾逄迎甚恭因备酒馔一一精好孔公借油衣叟曰某寒不出热不出风不出雨不出未尝置油衣也孔公不觉顿忘宦情】 经案绳牀瑶林琼树【刘昫唐书王维字摩诘斋中无所有唯茶铛酒臼经案绳牀而已退朝之后焚香独】
  【坐以禅诵为事妻亡不再娶三十年孤居一室屏絶尘累 世説王戎云太尉神姿髙彻如瑶林琼树自然是风尘外物太尉谓王衍】 复为清卿 居然名士【北史袁聿修聿修为尚书郎十年未尝受升酒之遗尚书邢邵与聿修旧欵每省中语戯常呼聿修为清郎大宁初聿修为太常少卿出使廵省仍令考校官人得失经兖州时邢邵为刺史别后送白绢为信聿修不受与邢邵书邢报书曰老夫忽忽意不及此敬奉来防吾无间然昔为清郎今日复作清卿矣 世説有人问袁侍中曰殷仲堪何如韩康伯答曰理义所得优劣乃复未辨然门庭萧寂居然有名士风流殷不如韩】 羸马绳羁 短褐穿结【唐书贾敦頥传敦頥数歴州刺史资防洁入朝尝尽室行车一乗敝甚羸马绳羁道上不知其刺史也 陶渊明五桞先生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亦不详其姓氏宅边有五桞树因以为号焉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 布被藜羮 竹洲花坞【邵康节无名公所寝之室谓之安乐窝不求过美惟求冬燠夏凉遇有睡思则就枕故其诗曰墙髙于肩室大于斗布被暖余藜羮饱后气吐胸中充塞宇宙 刘昫唐书王维得宋之问蓝田别墅辋水周于舍下竹洲花坞与道友裴廸浮舟往来弹琴赋诗啸咏终日】 牀席尘生 门庭篱隔【南史王防防寻书玩古终日端坐牀席皆生尘埃惟当坐处独净 又谢瞻瞻弟晦为宋台右衞賔客辐辏瞻惊谓曰吾家以素退为业汝势倾朝野此岂门户福耶乃篱隔门庭曰吾不忍见此】 筑室灌园 拂牀埽地【宋史李南公传南公度不能逐时好一试闱不偶退筑室灌园不复以进取为意 南史虞愿禇彦回尝诣愿愿不在见其眠牀上积尘埃有书数袠彦回叹曰虞君之清至于此令人埽地拂牀而去】 惟饮呉水 不办路粮【晋书邓攸时呉郡缺守人多欲之帝以授攸攸载米之郡俸禄无所受唯饮呉水而已 南史孔觊时京土大旱都邑米贵一斗将百钱顗弟道存虑觊甚乏遣吏载五百斛米饷之顗呼吏谓之曰我在彼三载去官之日不办有路粮郎至彼未防那能得此米耶可载米还彼吏曰自古以来无有载米上水者都下米贵乞于此货之不聼吏乃载米而去】 据鞍索酒 挈畚持蔬【南史顔延之传延之子竣既贵重权倾一朝凡所资供延之一无所受器服不改宅宇如旧尝乗羸牛车逄竣卤簿则屏住道侧又好马遨游里巷遇知旧辄据鞍索酒得必倾尽欣然自得 贫士鲍焦衣弊肤见挈畚持蔬遇子贡于道子贡曰吾子何以至于此也焦曰天下之遗徳教者多矣吾何以不至于此也子贡曰吾闿之非其世者不生其利污其君者不履其土非其世而持其蔬诗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此谁有之哉焦曰呜呼吾闻贤者重进而轻退防者易愧而轻死于是弃其蔬而立槁于洛水之上】 为表百城 特置一榻【南史梁乐法才法才为建康令不受奉秩比去将至百金县曹启输台库武帝嘉其清节曰居职若斯可以为百城表矣后汉书陈蕃蕃为安乐太守郡人周璆髙洁之士前后郡守招命莫肯至惟蕃能致焉字而不名特为置一榻去则悬之】 长逝不顾 孤兴独归【后汉范冉传冉与王奂亲善奂为考城令屡遣书请冉冉不至及奂迁汉阳太守冉乃与弟恊待之奂识其声即下车与相揖对奂曰行路仓卒非陈契濶之所可共前亭宿息以叙分隔冉曰子逺适千里防面无期故轻行相以展诀别如其相追将有慕贵之讥矣便拂衣而去奂瞻望弗及冉长逝不顾 晋书孟陋陋清操絶伦布衣蔬食以文籍自娯口不及世事未曽交游时或弋钓孤兴独归虽家人亦不知其所之也】 为人灌园 将家浮海【史记邹阳书曰于陵仲子辞三公为人灌园 后汉书逄萌传时王莽杀其子宇萌即解冠挂东都城门将家属浮海客于辽东】
  髙洁四
  原口不言钱【世説王夷甫雅尚逺尝疾其妇贪浊口未尝言钱字妇欲试之令婢以钱绕牀不得行夷甫晨起见钱阂行呼婢曰举却阿堵物】 増任心自放【后魏扬衒之伽蓝记杨元慎清尚卓逸少有髙操任心自放不为时羁乐山爱水好游林泽】 志髙青云【晋常璩梓潼士女传不屈其身志髙青云则谯元也】 弹琴独酌【宋史崔遵度遵度与物无竞不言是非僦舍甚湫隘有小阁朝退黙坐其上弹琴独酌翛然自适】 白云自号【元史察罕传察罕暮年居徳安白云山别墅以白云自号尝入见帝望见曰白云先生来也】 笑笑先生【宋史文同同方口秀眉以学名世操韵髙洁自号笑笑先生】 山池居半【南史庾诜诜性托夷简特爱林泉十畆之宅山池居半蔬食敝衣不修产业】 臣心如水【前汉书郑崇上责崇曰君门如市何以欲禁切主上对曰臣门如市臣心如水】 休明夷白【贫士蔡防字休明圭窬自守不与俗交李防谓江斆曰古人称安贫清白曰夷湼而不淄曰白如蔡休明者可不谓之夷白乎】 白玉暎沙【梁钟嵘诗品谢灵运譬犹青松之拔灌木白玉之暎尘沙未足贬其髙洁也】 饮马投钱【三辅决録安陵清者有项仲山饮马渭水每投钱郝防亦然】 受茶一串【翰苑新书陆防以张镒有重名防往见既行饷钱五万曰请为母夫人一日费防不纳受茶一串曰敢不承公之赐】 云中白鹤【世说公孙度目邴原曰云中白鹤非燕雀之网所能罗也】 麤竹成帘【林李为尚书有清徳刘晏见其寝室帘甚敝潜度广狭以麤竹织成帘将以赠三携至门不敢发言而去】
  髙洁五
  増诗晋郭璞诗曰縁萝结髙木防笼盖一山中有冥寂士静啸抚清弦放情凌霄外嚼蕊挹飞泉 陶潜诗曰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泛此忘忧物逺我遗世情一觞虽独进杯尽壶自倾日入羣动息归鸟趋林鸣笑傲东轩下聊复得此生 又咏二疏诗曰大象转四时成功者自去借问衰周来防人得其趣游目汉庭中二疏复此举髙啸返旧居长揖储君傅饯送倾皇朝华轩盈道路离别情所悲余容何足顾事胜感行人贤哉岂常誉厌厌闾里欢所营非近务促席延故老挥觞道平素问金终寄心清言晓未悟放意乐余年遑恤身后虑谁云其人亡久而道弥着 唐明皇送贺知章归四明诗曰遗荣期入道辞老竟抽簮岂不惜贤逹其如髙尚心孟浩然仲夏归汉南园诗曰尝读髙士最嘉陶徴
  君日躭田园趣自谓羲皇人予复何为者栖栖徒问津扇枕北下采芝南涧濵因声谢同列吾慕颍阳真李白答髙山人诗曰登舻望逺水忽见沧浪枻髙士何处来虚舟安系 又独坐敬亭山诗曰众鸟髙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宋苏轼雪堂歌曰雪堂之前后兮春草齐雪堂之左右兮斜径防雪堂之上兮有硕人之颀颀考槃于此兮芒鞋而葛衣挹清泉兮抱瓮而忘其机负倾筐兮行歌而采薇
  増骚楚词曰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茍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长顑颔亦何伤擥木根以结茝兮贯薜荔之落蕊矫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纚纚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虽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遗则 渔父篇曰屈原既放游于江潭顔色憔悴形容枯槁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与何故至于斯屈原曰世人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放渔父曰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餔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深思髙举自令放为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腹中又安能以皓皓之白防世俗之尘埃乎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遂去不复与言
  増赋汉扬雄甘泉赋曰靡薜荔而为席兮折琼枝以为芳噏青云之流霞兮饮若木之露英 晋孙绰游天台赋曰茍台岭之可攀亦何羡于层城释域中之常恋畅超然之髙情 又曰过灵溪而一濯疏烦想于心胸荡遗尘于旋流发五盖【五盖贪欲嗔恚睡眠调戯疑悔也】之游防追羲农之絶蹑二老之元踪
  増书明王守仁答南元善书曰凡有道之士其于富贵贫贱得防爱憎之相值若飘风浮霭之往来变化于太虚之体固常廓然其无碍也
  増序晋王羲之兰亭序曰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之盛所以游目骋懐足以极视聼之娯信可乐也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懐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已快然自足曽不知老之将至 唐韩愈送李愿归盘谷序曰穷居而野处升髙而望逺坐茂树以终日濯清泉而自洁増賛明王达陶景賛曰哲哉陶公靡所不通糠粃富贵勾曲之从月髙秋肃一枕松风安知其他我保其躬彼不知者谓公少疵山中宰相夫岂介而我知公心澹然无为不与物絶龙变是宜上凌下替世道日榛宁于其时俯仰屈伸烟霞泉石今古乾坤髙风邈哉不见其人
  増诫唐姚元崇冰壶诫曰玉本无瑕冰亦至洁方圎相映表里皆澈喻彼贞防能守其节
  増记宋范仲淹严先生祠堂记曰先生光武之故人也相尚以道及帝握赤符乗六龙得圣人之时臣妾亿兆天下孰加焉唯先生以节髙之既而动星象归江湖得圣人之清泥涂轩冕天下孰加焉唯光武以礼下之在蛊之上九众方有为而独不事王侯髙尚其事先生以之在屯之初九阳徳方亨而能以贵下贱大得民也光武以之盖先生之心出乎日月之上光武之器包乎天地之外防先生不能成光武之大防光武岂能遂先生之髙哉
  修整一
  増诗曰有斐君子充耳琇莹防弁如星【防缝也以玊饰皮弁之缝中如星之明也】 又曰羔裘晏兮三英粲兮 又曰君子至止黻衣绣裳 礼记曰凡行容惕惕庙中齐齐朝廷济济翔翔君子之容舒迟见所尊者斋遫足容重手容恭目容端口容止声容静头容直气容肃立容徳色容荘坐如尸燕居告【告者告语于人也】温温 又曰君子不矜而荘不厉而威 又曰君子不失色扵人 又曰长民者衣服不贰从容有常以齐其民则民徳壹 史记屈原曰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 前汉书匡衡曰举错动作物遵其仪故形为仁义动为法则孔子曰徳义可遵容止可观进退可度以临其民是以其民畏而爱之则而象之大雅云敬慎威仪惟民之则
  修整二
  増诗曰笃公刘于胥斯原陟则在巘复降在原何以舟之维玉及瑶鞞琫容刀【言公刘带此劒佩以上下于山原也舟带也】 礼记哀公问于孔子曰夫子之服其儒服与孔子对曰丘少居鲁衣逢掖之衣长居宋冠章甫之冠丘闻之也君子之学也博其服也乡 檀弓曰季孙之母死哀公吊焉曽子与子贡吊焉阍人为君在弗纳也曽子与子贡入于其廐而修容焉子贡先入阍人曰乡者已告矣曽子后入阍人辟之渉内霤卿大夫皆辟位公降一等而揖之君子言之曰尽饰之道斯其行者逺矣 前汉书隽不疑曰不疑进退必以礼暴胜之为直指使者威振州郡胜之素闻不疑贤至渤海遣吏请与相见不疑冠进贤冠带櫑具劒【櫑具者木标首之劒也】佩环玦裦衣愽带盛服至门上谒胜之开閤延请望见不疑容貌尊严衣冠甚伟胜之躧履起迎 薛宣曰宣为人好威仪进止雍容甚可观也 风俗通曰汉王阳虽儒生自寒贱然好车马衣服极为鲜好 汉书张堪曰堪矜严好礼动止有则居处幽室必自修整虽遇妻子若严君焉 呉志吕范曰范为扬州牧性好威仪州民如陆逊全琮及贵公子皆修敬防肃不敢轻脱 独异志曰何曽家法修整年五十以上每见妻必正衣冠自坐面南妻坐面北上酒酬酢一嵗不至再三 晋书衞玠曰玠总角乗羊车入市见者皆以为玉人观之者倾都骠将军王济玠之舅也俊爽有风姿每见玠辄叹曰珠玉在侧觉我形又尝语人曰与玠同游冏若明珠之在侧朗然照人 王献之曰献之少有盛名而髙迈不羁虽闲居终日容止不怠风流为一时之冠 孙晷曰晷每独处幽暗之中容止瞻望未尝倾邪 杜乂传曰乂性纯和美姿容有盛名于江左王羲之见而目之曰肤若凝脂眼如防漆此神仙人也桓彞亦曰衞玠神清杜乂形清 南史谢晦曰晦美风姿善言笑眉目分明发如墨时谢琨风华为江左第一常与晦俱在武帝前帝目之曰一时顿有两玉人 王思逺曰都水使者季珪之尝曰见思逺终日匡坐不妄言笑簮防衣领无不整洁便忆丘明士见明士蓬头散带终日酣醉吐论纵横唐突卿宰便复忆思逺 禇蓁曰蓁风仪端丽眉目如画每公庭就列为众所瞻望焉 北史崔防曰防状貌伟丽善于容止郑伯猷叹曰身长八尺面如刻画謦欬为洪钟响胸中贮千卷书使人那得不畏服 魏书曰封善自修洁仪容甚伟或曰学士不事修饰此贤何独如此闻笑曰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何必蓬头垢面然后为贤 新唐书温彦博曰彦博进止详华人拭目观 唐临曰临见妻子必正衣冠 韦陟曰陟家法修整敕子允就学夜分视之见其勤旦日问安色必怡稍怠则立堂下不与语虽家僮数十然应问賔客必允主之 韦斌曰斌少修整好文艺容止严峭有大臣体 卢奂曰奂早修整为吏有清白称 张嘉贞曰武后召嘉贞见内殿嘉贞仪止秀伟奏对侃侃后异之 李晟传曰晟京师每与朱泚战必锦裘绣防自表李懐光恶之戒曰将务持重岂宜衣襮为贼饵晟曰昔在泾原士颇畏服欲令见之夺其心耳 世説补曰五代赵匡凝每整衣冠使人持巨鉴前后照防觉有尘即令持红拂去之 宋史王旦曰旦与人寡言笑黙坐终日归家或不去冠带入静室独坐家人莫敢见之 李贽大臣曰韩琦姿貌伟特美须髯眉目森秀图绘天下人以为髙山太岳望之气象雄杰 事文聚曰宋梅学士询性喜焚香其在官所每晨起将视事必焚香两炉以公服罩之出则两防郁然浓香满室 宋史米芾曰芾冠服效唐人风神萧散音吐清畅所至人聚观之 留正传曰光宗自东宫朝见正谓左右曰修整如此其人可知 元喀喇托克托传曰托克托姿貎魁梧少时从其兄乌德美猎于燕南乌德美使归献所获世祖见其骨气沈雄歩履庄重叹曰日后大用之才即命入宿衞 李泂曰泂秀眉疎髯目莹如电面如冰玉唇如渥丹峩冠裦衣望之者疑为神仙中人 同恕曰恕性整洁平居虽大暑不去冠带 宇文公谅曰公谅平居虽暗室必正衣冠端坐 许楫曰楫一日从省臣立殿下世祖见其美髯魁伟问曰汝秀才耶楫顿首曰臣学秀才耳未敢自谓秀才也 明任亨泰曰洪武二十一年亨泰由太学生为进士第一授修撰即擢少詹事仪观甚伟端重自持进止皆有容度人以此称之
  修整三
  原摄威仪 整风俗【诗朋友攸摄摄以威仪 晋书和峤峤有风格慕舅夏侯渊之为人厚自崇重有盛名于世朝野许其能整风俗理人伦】 无惰容 不过则【晋书王劭传劭美姿容有风操虽家人近习未尝见其惰替之容 礼记君子言不过辞动不过则】 増迟行缓歩 仰首翘身【南史禇彦囬彦囬美仪貌善容止俯仰进退咸有风则每朝防百僚逺国使人莫不延首目送之明帝尝叹曰彦囬能迟行缓歩便得宰相矣 世説齐太祖竒爱张思光时与欵接笑曰此人不可无一不可有二融风止诡越坐尝危行常曵歩翘身仰首见者惊异】 风韵都似 足武相衔【南史王筠沈约见筠以为似外祖袁粲谓仆射张稷曰王郎非惟额袁公风韵都似稷曰袁公见人辄矜严王郎见人必娯笑惟此一条不能酷似 元史郑文嗣传文嗣从弟大和遇嵗时大和坐堂上羣从子皆盛衣冠雁行立左序下以次进拜跪奉觞上夀毕皆肃容拱手自右趋出足武相衔无敢参差者】 散帻斜簮 洗牀拭席【南史王俭俭监试诸生巾卷在庭劎衞令史仪容甚盛作解散帻斜插簮朝野慕之相与放效俭尝谓人曰江左风流宰相惟有谢安葢自况也 宋庾仲文仲文性好洁士大夫造之者未出户辄令人拭席洗牀时陈郡殷冲亦好净小史非净浴新衣不得近左右士大夫小不整洁每容接之仲文好洁反是每以此见讥】 必为方伯 不减古人【南史庾荜荜孙夐状貌丰美颐颊开张人皆谓夐必为方伯 宋史李公麟传公麟襟度超轶名士交誉之黄庭坚谓其风流不减古人】 吐纳风流 进退闲雅【南史张绪吐纳风流聼者皆忘饥疲见者肃然如在宗庙 又陆缮缮仪表端丽进退闲雅趋歩蹑履文帝使太子诸王咸取则焉】 紫罗香囊 玉柄尘尾【晋书刘元元少好佩紫罗香囊安患之而不欲伤其意因戯赌取而焚之 世説王甫容貌整丽妙于谈元恒捉白玉柄麈尾与手都无分别】 甚有容状 故益鲜明【南史刘懐慎子徳愿善御车孝武闻其能为之乗画轮车幸太宰江夏王义防第徳愿朱衣执辔进止甚有容状 又何敬容武帝虽衣浣衣而左右衣必须洁尝有侍臣衣带卷折帝怒曰卿衣带如绳欲何所缚敬容希防故益鲜明尝以胶清刷防衣裳不整伏牀熨之或暑月背为之焦】 魏舒堂堂 王公濯濯【晋书魏舒身长八尺二寸姿望秀伟文帝深器重之每朝会坐罢目送之曰魏舒堂堂人之领防也 又王恭恭美姿仪人多爱悦或目之云濯濯如春月桞尝披鹤氅裘渉雪而行孟昶窥见之叹曰此真神仙中人也】 垂鞭按辔 傅粉施朱【唐纪上尝陈乐于勤政楼下垂帘观之兵部侍郎卢绚谓上已起垂鞭按辔横过楼下绚风标清粹上目送之顔氏家训梁朝全盛之时贵游子弟无不熏衣剃面傅粉施朱驾长檐车蹑髙齿屐坐棋子方褥凭班丝隐】
  【囊列器玩于左右从容出入望若神仙】 风神如许 容止可观【宋史杨掞掞用故人荐出淮阃杜杲幕杲曰风神如许他日不在我下 伽蓝记临淮王彧博通典籍辨慧清悟风仪详审容止可观】 穆呼哩儿 锡勒们子【元史缫古察传缫古察总中都行省帝尝遣使至见其威容凛然倜傥有竒气所部军士纪纲整肃还朝以告帝曰真穆呼哩家儿也 又博勒呼传伊彻察喇姿貌英伟望之如神世祖雅闻其贤且闵其父之死年十六召见帝见其容止端重奏对详明喜而谓曰锡勒们有子矣】 明秀若神 防眉如画【名士王夷甫天形竒特明秀若神 南史梁王茂茂居处方正在一室衣冠俨然虽仆妾莫见其惰容姿表瓌丽防眉如画为众所瞻望】 谢安自况 张绪当年【南史王俭详上散帻斜簮注 又张绪刘悛为益州献蜀桞数株枝条甚长状如丝缕武帝以植于灵和殿前曰此桞风流可爱似张绪当年】 衣冠鲜丽 眉目清扬【南史何敬容身长八尺白晳美防眉性矜荘衣冠鲜丽 元史张起岩起岩面如紫琼美防方颐而眉目清扬望而知为雅量君子】 善自标置 俨如老成【姓谱卢元明风采闲润进退可观善自标置不妄交游中山王熙叹曰卢郎有如此风神惟须诵离骚饮美酒自为佳器 元史太平太平资性开朗正大虽在弱龄俨然如老成】 锦衣骢马 防笠绮裘【宋史韩世忠世忠勒阵向敌边人语之曰锦衣骢马立阵前者韩相公也或危之世忠曰不如是不足以致敌 姓谱宋俞逺自号空谷山人身癯神骨秀竦好着小冠戴文山防笠衣白绮裘俨然神仙中人行出一市人尽惊】 善持音仪 好治容服【南史张敷敷善持音仪尽详缓之致与人别执手曰念相闻余响久之不絶张氏后进皆慕之其源起自敷也 宋史王畴畴好治容服坐立嶷然言必文未尝戯慢】 改席易衣 长裾广袖【南史羊欣欣尝诣望蔡公谢混拂席改服然后见之时混族子灵运在坐退告族兄瞻曰望蔡见羊欣遂改席易衣欣由此益知名 北史李谐谐子庶庶弟蔚少清秀有襟期伦理渉观史兼属文词昆季并尚风流长裾广袖从容甚美】 傅粉何郎 薫香荀令【世说新语何平叔美姿仪面至白魏明帝疑其傅粉正夏月与热汤饼既噉大汗出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白 习凿齿襄阳记刘季和性爱香谓张坦曰荀令君至人家坐幙三日香气不歇为我何如坦曰丑妇效颦见者必走也晋荀朂为尚书令故云令君】
  修整四
  原避雨危坐【后汉书茅容耕于野时与等辈避雨下众皆踞相对容独危坐愈恭】 増玉山照人【晋书裴楷楷风神髙迈容仪俊爽时人谓之玉人又称见裴叔则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也】 风仪严峻【万姓统谱明呉凯言行不茍风仪严峻人望而畏之】 乃与促【南史王思逺传思逺立身简洁客有诣已者觇知衣服垢方便不前形仪新楚乃与促及去之后犹令二人交帚拂其坐处】 自合一香【锦绣万花谷金日防入侍欲衣服香洁自合一香武帝果悦之】鸣玉以相【国语王孙圉聘于晋定公飨之赵简子鸣玉以相】 进止有常处【宋史王曽曽姿质端厚眉目如画在朝廷进止皆有常处】
  修整五
  増诗唐李白赠独孤驸马诗曰都尉朝天跃马蹄香风吹人花乱飞银鞍紫鞚照云日左顾右盼生光辉 宋王临川诗曰紫芝眉宇倾一坐笑语但闻鸡舌香増赋晋左思蜀都赋曰若夫王孙之属郤公之伦从禽于外巷无居人并乗子俱服鱼文黄异校结驷缤纷
  増骚楚屈原离骚经曰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茍余情其信芳髙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又渉江篇曰余防好此竒服兮年既老而不衰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之崔巍被明月兮佩寳璐世溷浊而莫予知吾方髙驰而不顾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八十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八十一
  人部四十【公平正直】
  公平一
  増易曰君子以裒多益寡称物平施 书曰以公灭私民其允懐 诗曰鸤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 礼记曰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已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已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原又曰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奉斯三者以劳天下此之谓三无私 増又曰儒有内称不避亲外举不避怨推贤而进达之不望其报茍利国家不求富贵 晋书潘尼曰崇徳莫大乎安身安身莫尚乎存正存正莫重乎无私无私莫深乎
  寡欲 又王坦之曰夫天道以无私成名二仪以至公立徳立徳存乎至公故无亲而非理成名在乎无私故在当而忘我 洪武实録曰上谓侍臣曰夫好憎者人情所不能无也然好得其正憎得其实斯不防于一偏至于喜怒莫不皆然一有所偏则人得而中之矣大抵人能不偏于好憎喜怒则此心廓然大公不为物累是以其耳目聪眀志气如神矣 老子曰天之道髙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 子华子曰天下之所以平者政平也政之所以平者人平也人之所以平者心平也夫平犹权衡然加铢两则移矣 慎子曰夫投钩分财投策分马非以钩策为均使得羙者不知所以徳得恶者不知所以怨此所以塞怨望也故蓍所以立公言也权衡所以立公正也书契所以立公信也法制礼籍所以立公义也凡立公所以弃私也荀子曰不下比以闇上不上同以疾下分眀于中不以私害之若此则可谓公士矣 吕氏春秋曰昔圣王之治天下必先公公则天下平矣有天下者众矣其得之必以公其失之必以偏 又曰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之天下也隂阳之和不私长一甘露时雨不私长一物万民之主不阿一人 淮南子曰衡之于左右无私轻重故可以为平绳之于内外无私曲直故可以为正人主之于用法无私好憎故可以为命 説苑曰人臣之公治官事则不营私处公门则不言货当公法则不阿亲奉公举则不避雠忠于事君谓之公
  公平二
  増说苑曰晋文公问咎犯谁可为西河守对曰子羔曰非汝之仇欤曰君问臣守者非问臣之仇也子羔见而谢之咎犯曰荐子者公也吾不以私事害公义 左曰楚申公巫臣以夏姬行遂奔晋而因郤至以臣于晋子反请以重币锢之王曰止其自为谋也则过矣其为我先君谋也则忠忠社稷之固也所盖多矣且彼若能利国家虽重币晋将可乎若无益于晋晋将弃之何劳锢焉 原礼记曰昔卫献公出奔反国及郊将颁邑于从者而后入栁庄曰如皆守社稷则孰执羁靮而从如皆从则孰守社稷君反国而有私也无乃不可乎于是不果颁 増左曰贾季奔狄宣子使臾骈送其帑彛之搜贾季戮臾骈臾骈之人欲尽杀贾氏以报焉臾骈曰不可吾闻前志有之曰敌恵敌怨不在后嗣忠之道也夫子礼于贾季我以其宠报私怨无乃不可乎 家语曰楚王出游亡乌嘷之弓左右请求之王曰已之楚王失弓楚人得之又何求之孔子闻之曰惜乎其不大也不曰人遗弓人得之而已何必楚也 原又曰澹防灭眀为人公正无私 韩诗外曰楚白公之难有社之善者辞其母将死君难其母曰弃母死君可乎社之善曰内其禄而外其身今之所养母者君之禄也请徃死比至朝三废车中其仆曰子惧何不反也社之善曰惧吾私也死君吾公也吾闻君子不以私害公遂死之増史记司马穰苴曰穰苴将兵扞燕晋之师士卒
  次舎井灶饮食问疾医药身自拊循之悉取将军之资粮享士卒 吴起曰魏文侯以吴起用兵亷平尽能得士心乃以为西河守 原汉书曰萧何不与曹参相能及何病恵帝自临视因问曰君即百嵗后谁可代君对曰知臣莫如主帝曰曹参何如何顿首曰帝得之矣臣死不恨矣 増杨敞曰敞子恽居殿中亷洁无私郎官称公平 隽不疑曰不疑每行县录囚徒还其母辄问不疑有所平反活防何人不疑多有所平反母喜笑为饮食语言异于他时 于定国曰定国父于公为县狱史郡决曹决狱平罹文法者于公所决皆不恨郡中为之生立祠号曰于公祠 黄霸曰宣帝在民间时知百姓苦吏急也闻霸持法平召以为廷尉正数决疑狱庭中称平 朱邑曰邑为人敦厚笃于故旧然性公正不可交以私天子器之朝廷敬焉 原东观汉记曰耿嵩履清髙之节王莽末贼盗起谷贵人相食宗族在兵中者数百人升合分粮时嵩年十二三宗人共推之主廪给莫不称平 増后汉书隂兴曰兴与同郡张宗上谷鲜于裒不相能知其有用犹称所长而达之友人张汜杜禽与兴厚善以为华而少实但私之以财终不为言是以世称其忠平 陈实曰实在乡闾平心率物其有争讼辄求判正晓譬曲直退无怨者曰寜为刑罚所加不为陈君所短 髙柔曰时猎法甚峻宜阳典农刘窃于禁内射兎其功曹张京诣校事言之帝匿京名付狱柔表请告者名帝大怒曰刘当死乃敢猎吾禁地送廷尉廷尉便当考掠何复请告者主名吾岂妄耶柔曰廷尉天下之平也安得以至尊喜怒而毁法乎重复为奏辞防深切帝意寤乃下京名即还讯各当其罪 魏纪习凿齿曰诸葛亮之使廖立埀泣李严致死岂徒无怨言而已哉夫水至平而邪者取法鉴至眀而丑者忘怒水鉴之所以能穷物而无怒者以其无私也 晋书顾荣曰荣平心处当多所全宥初荣与同寮宴饮见执炙者状貌不凡有欲炙之色荣割炙防之坐者问其故荣曰岂有终日执之而不知其味 北史髙隆之传曰隆之入为尚书右仆射时初给人田羣贵皆占良美贫弱咸受瘠薄隆之啓神武更均平之 通鉴曰刘子翼性刚直朋友有过尝面责之李百药常称刘四虽复骂人人终不恨 唐书李素立曰素立擢监察御史民犯法不及死髙祖欲杀之素立谏曰三尺法天下所共有一动揺则人无以措手足方大业经始奈何辇毂下先弃刑书乎帝嘉纳 房龄曰龄当国夙夜勤彊任公竭节不欲一物失所无媢忌闻人善若已有之议法处令务为寛平不以已长望人取人不求备虽卑贱皆得尽所能 唐临曰临持节按狱交州出寃系三千人累大理卿髙宗尝录囚临占对无不尽帝喜曰为国之要在用法刻则人残寛则失有罪惟是折衷以称朕意他日复讯余司断者辄分诉不已独临所讯无一言帝问故答曰唐卿断囚不寃所以絶意帝叹曰为狱者固当如是 张文瓘曰文瓘居大理卿不旬日断疑狱四百抵罪者无怨言尝有小疾囚相与斋祷愿亟视事时以执法平恕方戴胄 徐有功曰有功与皇甫文备同按狱诬有功纵逆党乆之文备坐事下狱有功出之或曰彼尝防君于死今出之何也对曰尔所言者私忿我所守者公法不可以私害公尝谓所亲曰大理人命所系不可阿防诡辞以求茍免故有功为狱尝持平守正 韦承庆曰承庆凡三掌选铨授平允议者公之 李日知曰日知及进士第天授中歴司刑丞时法令严吏争为酷日知独平寛无文致尝免一囚死少卿胡元礼执不可曰吾不去曹囚无生理日知曰仆不去曹囚无死法皆以状谳而武后用日知议 李昭徳传曰昭徳父干祐贞观初为殿中侍御史鄃令裴仁轨私役门卒太宗欲斩之干祐曰法令与天下共之非陛下独有也仁轨以轻罪致极刑非画一之制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帝颔之 韦陟传曰陟吏部侍郎选人多伪集与正调相冒陟有风采擿辨无不伏者黜正数百员铨综号为公平 卢从愿曰睿宗立拜从愿吏部侍郎吏选自中宗后纲纪耗荡从愿精力于官伪牒诡功擿检无所遗铨总六年以平允闻帝异之特官其一子 记纂渊海曰唐裴垍器局峻整人不敢干以私尝有故人自逺诣之垍资给优厚从容欵洽其人乘间求京兆判司垍曰公才不称此官不敢以故人之私伤朝廷至公他日有盲宰相怜公者不妨得之垍则必不可 唐书崔祐甫传曰祐甫改中书侍郎荐举惟其人不自疑畏推至公以行未逾年除吏防八百员莫不谐允 韦仁夀曰仁夀为蜀郡司法书佐断狱平得罪者皆自以韦君所论死无恨 通鉴唐纪曰元义方言李绛私其同年上以诘绛对曰若其人果才虽在兄弟子侄之中犹将用之况同年乎避嫌而弃才是乃便身非狥公也 五代史曰张文寳知贡举所放进士中书有覆落者乃请下学士院作诗赋为贡举格命李怿为之怿笑曰予少举进士登科偶然耳后生可畏来者未可量假令予复就礼部试未必不落第安能与英俊为准格 宋史李沆曰帝以沆无宻奏谓之曰人皆有宻启卿独无何也对曰臣待罪宰相公事则公言之何用宻启夫人臣有宻启者非谗即佞臣常恶之岂敢效尤 王旦曰防准罢枢宻使托人私求为使相旦惊曰将相之任岂可求耶吾不受私请准深憾之已而除武胜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准入见谢曰非陛下知臣安能至此帝具道旦所以荐者准媿叹以为不可及 杨仲元曰仲元戒诸子曰吾入官五十年未尝以私怨加人虽杖刑之微茍有两比不敢与轻法以是为报国耳 詹体仁曰郡人真徳秀早从逰尝问居官涖民之法体仁曰尽心平心而已尽心则无媿平心则无偏世服其确论云 元史多尔济巴勒传曰多尔济巴勒为辽阳行省平章政事至官询民疾苦知米粟羊豕薪炭诸货皆借乡民贩负入城而贵室童奴公府卒争强买之仅酬其半值又其俗编栁为斗大小不一豪贾猾侩得以髙下其手民咸病之即饬有司厉防禁齐称量诸物乃毕集而价自平 周自强曰自强为州路义乌县尹时民间田税之籍多失实以故差徭不平自强出令履亩覈之民不能欺文簿井井可攷于是赋役平均贫富乐业 张闰曰闰八世不异防家人百余口无间言日使诸女诸妇各聚一室为女功工毕敛贮一库室无私藏幼稚啼泣诸母见者即抱哺一妇归宁留其子众妇共乳不问孰为己儿儿亦不知孰为己母也 眀纪曰天顺朝防试下第举子有怨考官者以李贤弟李譲亦不第揣贤必怒遂奏考官较文颠倒宜正其罪上召贤问贤对曰此乃私忿考官无如臣弟让亦不中可见其公上命置举子于法羣议乃息
  公平三
  増孺子分肉 良将投醪【史记陈丞相世家里中社平为宰分肉甚均父老曰善陈孺子之为宰分肉甚均平曰嗟乎使平得宰天下亦如是肉矣 黄石公记昔良将有馈箪醪者投于河令士卒迎流饮之箪醪不能味一河水三军为之死非滋味及也】 终不判署 岂复闗懐【北史羊敦传敦为本州别驾公平正直见非法终不判署 彚书吕许公执政范希文屡攻其短坐落职知饶州吕再相言于仁宗曰仲淹贤者朝廷当大用之岂可但除旧职遂拜龙圗阁直学士经略陜西希文靣谢曰向以公事忤相公不意乃尔奨防许公曰岂复以前事关懐】 大小咸便 毫发无私【元史白景亮传景亮授衢州路总管先是为郡者于民间徭役不尽校田亩以为则吏得髙下其手富民或优有余力而贫弱不能胜者多至破产失业景亮深知其弊乃始覈验田畆以均之役之轻重一视田之多寡大小家各使得宜咸便安之由是民不劳而事易集他郡邑皆取以为法 宋史王旦旦为相王曽等谓旦曰每奏事其间有不经上覧者公批防奉行恐人言以为不可一日奏对旦退曽等稍留帝惊曰有何事不与王旦来皆以前事对帝曰旦在朕左右多年朕察之无毫发私自东封后朕谕以一事一面奉行卿等谨奉之】 徳进贤 称讐立子【新唐书韦表微表微与韦处厚议増选学士表微荐路隋处厚以诸父事表微因曰隋位崇入且翁右奈何答曰选徳进贤初不计私也 左祁奚请老晋侯问嗣马称解狐其讐也将立之而卒又问焉对曰午也可于是羊舌职死矣晋侯曰孰可以代之对曰赤也可于是使祈午为中军尉羊舌赤佐之君子谓祈奚于是能举善矣称其讐不为謟立其子不为比举其偏不为党商书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其祁奚之谓矣午祁奚子】 人莫干私 子乃寛过【宋史李沆沆居位慎宻不求声誉动遵条制人莫能干以私 韩诗外魏文侯问于解狐曰寡人将立西河之守谁可用者解狐对曰荆伯栁者贤人殆可文侯将以荆伯栁为西河守荆伯栁问左右谁言我于君左右皆曰解狐荆伯栁徃见解狐而谢之曰子乃寛臣之过也言于君谨再拜谢解狐曰言子者公也怨子者吾私也公事已行怨子如故】 不受请谒 甚着声称【南史江湛湛在职颇有刻覈之讥而公平无私不受请谒论者以此称焉北史张以征赫连定功进号大将军镇长安清约公平甚着声称代下之日家无余财】 犯跸罚金 降阶劝酒【史记张释之上行出中渭桥有一人从桥下走出乗舆马惊于是使捕属之廷尉释之治问奏犯跸当罚金文帝怒释之曰法者天子所与天下公共也今法如此而更重之是不信于民也廷尉天下之平也一倾而天下用法皆为轻重民安所措其手足 北史崔暹传魏帝晏华林园谓神武曰自顷所在百司多有贪暴朝廷中有用心公平者王可劝酒神武降阶跪言唯御史中尉崔暹一人谨奉眀防敢以酒劝并臣所射赐物千段乞以回赐帝褒羙之】 荆人遗弓 虎贲夺劒【吕氏春秋荆人有遗弓者弗肯索曰荆人遗之荆人得之又何求焉孔子间之曰去其荆而可矣老闻之曰去其人而可矣故老则至公得矣 后汉书张陵官尚书梁冀帯劒入省陵呵叱令出救羽林虎贲夺劒劾奏冀诏以一嵗奉赎百僚肃然初冀弟不疑举陵孝亷不疑疾陵之奏冀谓曰昔举君适以自罚也陵对曰眀府不以陵不肖误见擢序今申公宪以报私恩】独荐处厚 皆喜少卿【新唐书韦表微表微为翰林学士是时李绅忤宰相贬】
  【端州厐严蒋防皆谪去学士人争荐丞相所善者表微独荐韦处厚人服其公 艺文聚史记曰邑中人民俱出猎任安常分麋鹿雉兎人皆喜曰任少卿分则平】 不激不随 无偏无党【宋史曽三复三复在防余两年持论正平不激不随 书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三国各处 一儿徃督【燕书梁琛使秦琛从光奕先在秦为尚书郎防罢秦主欲令琛止弈舍琛语有司曰昔诸葛亮兄弟各处三国及其聘集公朝相见退无私面君子之志余敢忘乎竟不止奕数就邸舎因问东国起居琛曰今二方鼎防兄弟并防附宠论心各有所在今欲以东国事语君恐非西国之所欲闻何以见问 艺文聚魏武令曰今夀春汉中长安先欲使一儿各徃督领之欲择慈孝不违吾令儿亦未知用谁也虽儿小时见爱而长大能善必用之吾非有二言也不但不私臣吏儿子亦不欲有所私】敢忘先君 每戒诸子【五代史郭延鲁复州刺史延鲁叹曰吾先君为沁州者九年民到于今思之吾今幸得为刺史其敢忘吾先君之志由是益以亷平自励民甚頼之 宋史范纯仁坐贬每戒诸子弟毋得小有不平间诸子怨章惇必怒止之】 七子均养 两虎共鬭【通鉴上命宋璟苏颋为诸王子制名及国邑之号又令别制一佳名及佳号进之璟等上言七子均养着于国风今臣等所制名号各三十余辄混同以进以彰陛下无偏之徳上善之 史记亷颇为赵将蔺相如拜上卿位在亷颇右颇曰吾见必辱之相如闻不肯与防已而出望见颇引车避匿相如曰夫以秦王之威而相如廷叱之臣虽懦弱独畏亷将军哉顾念强秦不敢加兵于赵者徒以吾两人在也今两虎相鬬势不俱生吾所以为此者以先国家之急而后私讐也】 为官择人 迎门见母【新唐书陆象先传元方子象先为扬州参军事时吉顼与元方同为吏部侍顼擢象先为洛阳尉元方不肯当顼曰为官择人岂以吏部子废至公耶 彚书孔奋在姑臧四年治贵仁平太守梁统深相敬不以官属礼之尝迎于大门引入见母】彻棘开门 毁家纾国【五代史和凝凝知贡举是时进士多浮薄喜为諠哗以】
  【动主司主司毎放榜则围之以棘闭省门絶人出入以为常凝彻棘开门而士皆肃然无哗所取皆一时之秀左鬭谷于莵为令尹自毁其家以纾楚国之难】 惟忧国家 不私亲戚【晋书】
  【王坦之临终与谢安桓冲书言不及私惟忧国家之事又何充传充立朝正色以社稷为己任凡所用皆以功臣为先不以私恩树亲戚谈者以此重之】 尺布无私 一必共【元史郑文嗣传文嗣十世同居凡二百四十余年一钱尺布无敢私 北史齐兰陵王长恭传长恭为将躬勤细事每得甘美虽一数果必与将士共之】 吾为宰相 子皆奴材【通鉴李国贞治军严朔方将士不乐皆思郭子仪故王元振为之作乱子仪至军元振自以为功子仪曰汝临贼境辄害主将若贼乗其衅无绛州矣吾为宰相岂爱一卒之私耶元振及其同谋者四十人皆杀之 记纂渊海郭子仪禁无故军中走马南阳夫人乳母之子犯禁都虞侯杖杀之诸子泣诉于子仪且言都虞侯之横子仪叱遣之眀日以事语僚佐而叹息曰子仪诸子皆奴材也不赏父之都虞侯而惜母之乳母子非奴材而何】 赐置军门 赏分麾下【唐书石雄传雄临财亷每朝廷赐与辄置军门自取一匹缣余悉分仕伍武编汉李广歴七郡太守前后四十余年赏赐分其麾下饮食与士卒共之家无余财终不言生产事将兵】
  【之絶处见水士卒不尽饮不近水士卒不尽餐不尝食士卒以此爱乐为用也】 奉职死节论法决疑【史记郅都传都为人勇有气力公亷不发私书问遗无所受请寄无所聼常自称曰已背亲而仕身固当奉职死节官下终不顾妻子矣 蜀志杨戏传戏年二十余从州书佐为督军从事职典刑狱论法决疑号为平当】 何必不九卿 岂可负一郡【后汉书虞诩诩字升卿祖父经为郡狱吏按法平允毎冬月上其状恒流涕随之尝称曰东海于公髙为里门而其子定国卒至丞相吾决狱六十年虽不及于公其庶几乎子孙何必不为九卿耶故字诩曰升卿 三国志王观观为南阳涿郡太守眀帝即位下诏书使郡县条为剧中平者主者欲言郡为中平观教曰此郡濵近外卤数有防害云何不为剧耶主者曰若郡为外剧恐于眀府有任子观曰夫君者所以为民也今郡在外剧则于役条当有降差岂可为太守之私而负一郡之民乎遂言为外剧郡后送任子诣邺时观但有一子而又幼弱其平心如此】于定国为廷尉民以不寃 苏孺文按太守人皆知
  畏【汉书于定国传定国决疑平法务在哀鳏寡罪疑从轻加审慎之心朝廷称之曰张释之为廷尉天下无寃民于定国为廷尉民自以不寃 后汉书苏章传章迁冀州刺史故人为清河太守章行部案其奸廼请太守为设酒肴陈生平之好甚欢太守喜曰人皆有一天我独有二天章曰今夕苏孺文与故人饮者私恩也眀日冀州刺史案事者公法也遂举正其罪州境知章无私望风畏肃】 人为不善无使闻于应铃 吾自非私敢以挠夫正【宋史范应铃传应铃家居时人有不平不走官府而走应铃之门为不善者辄相戒曰无使范公闻之 元史张范范南征以弟正为先锋戒之曰汝骁勇非私汝也军法重吾不敢以私挠公勉之】 功曹奉檄敢辞从事之书 使者行防先饮故人之酒【后汉书袁安传安为县功曹奉檄请从事从事因安致书于令安曰公事自有邮驿私情则非功曹所持辞不敢受 魏书源懐诏懐为使持节加侍中行防廵行北边六镇恒燕朔三州镇将元尼须与懐少旧贪狼藉置酒请懐谓懐曰命之短长由卿之口岂可不相寛贷懐曰今日之集乃是源懐与故人饮酒之坐非鞫狱之所也眀日公庭始为使人捡镇将罪状之处尼须挥泪而已无以对之既而表劾尼须其奉公不挠皆此也】
  公平四
  増任以宫省【三国志董允传丞相亮将北征住汉中虑后主富于春秋朱紫难别以允秉心公亮欲任以宫省之事】 犹宰刲羊【元史克萨勒传克萨勒为防事官之长既拜命问左右曰主上以我长此官诸公其为我言以何道守官众皆黙然又问之有夏人呼尔罕居下坐进曰夫扎尔固齐之道犹宰之刲羊也解肩者不使伤其脊在持平而已】 可谈风月【世説徐勉为吏部尚书尝与门人夜集客有求詹事五官勉正色答云今夕止可谈风月不宜及公事时人服其无私】 为近世表【记纂渊海尹翁归抱公洁已为近世表】 公门桃李【唐纪狄仁杰尝荐数十人卒为名臣或谓仁杰曰天下桃李悉在公门矣仁杰曰荐贤为国非为私也】 分衣共食【通鉴李熹在朝姻亲故人与之分衣共食而未尝私以王官】 品裁清允【唐书杨绾绾迁吏部品裁清允人服其公】 宻籍其名【宋史王旦传旦为相賔客满堂无敢以私请察可与言及素知名者数月后召与语访询四方利病或可疏其言而献之观才之所长宻籍其名其人复来不见也】 家书不发【富郑公神道碑富公使契丹始受命闻一女卒再受命闻一男生皆不顾而行得家书不发而焚之】与士卒分劳【武编魏吴起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乗亲裹粮与士卒分劳】防狱三十年【后汉书郭躬躬父太守寇恂以为决曹掾防狱至三十年用法平凡为】
  【所决者退无怨情郡内比之东海于公】 不求识面防官【东轩笔録孙梦得为中丞荐唐介吴中复为御史或问曰君未尝与二人相识而荐之何也孙曰昔人耻呈身御史今岂求识面台官】
  公平五
  増表诸葛亮出师表曰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眀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増对唐陈宓对曰凡建议求言之人则以他事逐諌官言事稍直则以他职徙忠愤者指为不靖切直者目曰沽名众怨所萃则相继超升物论所归则以次疏外某人之是尝重人罪以快同列之私忿者某人之擢是尝援古事以文迩日之天变者直节重望以私嫌而乆弃老奸宿臧以巧请而率复使大臣果能杜幸门塞邪径则举错当而人心服臣故曰大臣之心贵乎公原论魏曹羲至公论曰凡智者之处世咸欲兴化致治者也兴化致治不崇公抑私割情以顺理厉清议以督俗眀是非以宣教者吾未见其功也清议非臧否不显是非非赏罚不眀故臧否不可以逺实赏罚不可以失中若乃背清议违是非虽尧不能一日以治审臧否详赏罚虽中主可以万世安君子知私情之难统至公之易行故季友鸩兄而不疑叔向戮弟而不悔斯二士者皆前世之通士晋鲁之忠臣也亦岂无慈爱骨肉之心愍恤同生之仁哉夫至公者天之经也地之义也理之要也人之用也昔鲧者亲禹之父也舜则殛鲧而兴禹禹知舜之殛其父无私故受命而不辞舜眀禹知已之至公故用之而无疑无私者虽父黜而子不言况用之他哉 晋嵇康释私论曰不知冐隂之可以无影而患影之不匿不知无情之可以无患而恨情之不巧岂不哀哉未有抱伪懐奸而身立清世匿非藏情而信着眀君者也是以君子既有其质又观其鉴不以爱之而茍善不以恶之而茍非心无所矜而情无所系非贤人君子髙行之异美者乎
  増评三国志诸葛亮评曰诸葛之为相国也抚百姓示仪轨约官职从权制开诚心布公道尽忠益时者虽讐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服重输情者虽重必释游辞巧饰者虽轻必戮善无微而不赏恶无纎而不贬庶事精练物理其本循名责实虚伪不齿终于邦域之内咸畏而爱之刑政虽峻而无怨者以其用心平而劝戒眀也可谓识治之良才管萧之亚匹矣
  増箴唐张蕴古大寳箴曰诗之不识不知书之无偏无党一彼此于胸臆捐好恶于心想众弃而后加刑众恱而后行赏弱其强而治其乱伸其屈而直其枉故曰如衡如石不定物以限物之悬者轻重自见如水如镜不示物以情物之鉴者妍自生
  増诫唐姚元崇执秤诫曰圣人为衡四方取则志守公平体兼正直用于天官铨综斯得行于里闬纷竞以息故南北以对左右以持秤物低昂不差毫厘使锱铢不惑轻重无疑智不能矫愚不能欺存公去诈以公灭私无偏无党君子似之法者天下公器官者庶人之师其身既正不令而行在下无怨唯上之平故曰上之所仰人皆其向我之所教人皆其效心茍至公人将大同心能执一政乃无失嗟尔多士钦哉勉旃庶以观则同夫佩
  正直一
  増尔雅曰梏梗较颋庭道直也【注梏梗较颋皆正直也诗曰既庭且硕颋道无所屈疏庭条直也】 易曰直方大不习无不利 又曰君子敬以直内 书曰直哉惟清 又曰直而温 又曰平康正直 诗曰靖共尔位好是正直 又曰彼其之子邦之司直 礼记曰致乐以治心则易直子谅之心油然生矣 又曰正直而静亷而谦者宜歌风肆直而慈爱者宜歌商 韩诗外传曰君子正言直行指人之过非毁疵也 又曰正直者顺道而行顺理而言公平无私不为安肆志不为危激行 国语庆郑曰下有直言臣之行也上有直刑君之眀也 汉书贾山至言曰臣闻忠臣之事君也言切直则不用而身危不切直则不可以眀道故切直之言眀主所欲急闻忠臣之所以死而竭知也 宋史罗防曰防言君子得志常少小人得志常多盖君子志在天下国家而不在一已行必直道言必直论往往不忤人主则忤贵近不忤当路则忤时俗小人志在一已而不在天下国家所言所行皆取恱之道用其所以取忤者其得志鲜矣用其所以取恱者其不得志亦鲜矣 亢仓子曰圣王贵忠臣正士为其敢直言而决郁塞也 荀子曰身之所长上虽不知不以悖君身之所短上虽不知不以取赏长短不饰以情自竭若是则可谓直士矣 韩非子曰能法之士必强毅而劲直不劲直不能矫奸 文中子曰以性制情者鲜矣吾未见处岐路而不迟回者易曰直方大不习无不利则不疑其所行也 盐铁论曰犯严顔以匡公卿之失者直士也 元次山曰吾辈全直三十年未尝曲气以转声曲辞以达意曲歩以便往曲视以回目
  正直二
  増子华子曰尧舜三代之王也无意于王而天下治所循者直道故也 又曰晏子治阿三年毁闻于朝公不恱召而将免焉晏子辞曰臣知过矣请复之三年而举国善之公将致其所赏晏子辞曰昔者臣之所治君之所当取也而更得罪焉今者臣之所治君之所当诛也而更得赏焉非臣之情臣不愿也子华子闻之曰晏子可谓直而不阿者矣 韩诗外曰卫大夫史鱼病且死谓其子曰我数言蘧伯玉之贤而不能进弥子瑕不肖而不能退为人臣生不能进贤而退不肖死不当治防正堂殡我于室足矣卫君问其故子以父言闻君召伯玉而贵之而退弥子瑕徙殡于正堂成礼而后去生以身谏死以尸谏可谓直矣诗曰靖共尔位好是正直新序曰魏文侯与大夫坐问曰寡人如何君也羣臣
  皆曰君仁君也至任座曰君非仁君也曰子何以言之对曰君伐中山不以封君之弟而封君之子是以知君非仁君也文侯怒逐任座次至翟璜对曰君仁君也曰何以言之对曰吾闻其君贤者其臣直间任座之言直是以知君之仁也文侯曰善复召任座 吕氏春秋曰熊意见齐宣王曰寡人闻子好直有之乎对曰意何能直意闻好直之士家不处乱国身不见污君今意身得见君而家托于齐意何能直夫贤主所以贵士者以其能直言也言直则枉者见人主欲闻枉而恶直是障水源而欲其流也 汉书周昌曰昌为人强力敢直言自萧曹等皆卑下之髙帝欲废太子而立戚姬子如意为太子昌廷争之强上闻其説昌为人吃又盛怒曰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欲废太子臣期期不奉诏上欣然而笑即罢 史记汲郑曰黯为人性倨少礼面折不能容人之过合己者善待之不合己者不能忍见士亦以此不附焉然好学游侠任气节内行修洁好直谏数犯主之顔色 汉书盖寛饶曰寛饶奏封事上以寛饶怨谤下其书中二千石时执金吾议以为大逆不道谏大夫郑昌上书颂寛饶曰寛饶进有忧国之心退有死节之义上无许史之属下无金张之托职在司察直道而行多仇少与 后汉书祢衡曰孔融上疏荐衡曰忠果正直志懐霜雪见善若惊疾恶如讐任座抗行史鱼厉节殆无以过也 司马芝曰芝性亮直不矜亷隅与賔客谈论有不可意便面折其短退无异言 苏则曰则征拜侍中与董昭同僚昭尝枕则膝卧则推下之曰苏则之膝非佞人之枕也后则从行猎槎桎防失鹿帝大怒踞牀拔刀悉督吏将斩之则嵇首曰陛下方隆唐尧之化而以猎戏多杀羣吏臣敢以死请帝曰卿直臣也遂皆赦之 晋武帝本纪曰帝与右将军皇甫陶论事陶与帝争言散常侍郑徽表请罪之帝曰谠言謇谔所望于左右也人主常以阿为患岂以诤臣为损哉 晋中兴书曰纪回字公则不畏强御丹阳尹桓景颇佞事司徒导防荧惑守南斗经旬导语回曰南斗州分而荧惑守之吾当逊位以厌此谴回答曰公与桓景造膝荧惑何由退舎导甚愧之 晋书庾衮曰衮尝与诸兄过邑人陈准兄弟诸兄友之皆拜其母衮独否准弟徽曰子不拜吾亲何衮曰未知所以拜也夫拜人之亲者将自同于人之子也其义至重衮敢轻之乎遂不拜准徽叹曰古有亮直之士君近之矣 王恭曰防嵇王道子尝集朝士置酒于东府尚书令谢石因醉为委巷之歌恭正色曰居端右之重集藩王之第而肆滛声欲令羣下何所取则石深衔之 崔洪曰洪少以清厉显名骨鲠不同于物人有过辄面折之为尚书左丞时人为之语曰丛生荆棘来自博陵在南为鹞在北为鹰 孙盛曰盛着晋阳秋词直而理正既而温见之怒谓盛子曰枋头诚为失利何至乃如尊君所说若此史遂行自是闗君门户事其子遽拜谢请改之时盛年老还家性方严有轨宪诸子乃共号泣稽颡请为百口计盛大怒不许南史陆杲曰杲为御史中丞性婞直无所顾望时山隂令虞肩在任污数百万杲奏劾之中书舎人黄睦之以肩事托杲杲不答梁武闻之以问杲杲答曰有之帝曰识睦之不答曰臣不识其人时睦之在御侧上指示曰此人是也杲谓曰君小人何敢以罪人属南司睦之失色 刘瓛曰齐髙帝谓瓛曰吾应天革命物议以为何如瓛曰陛下戒前规之失加之以寛厚虽危可安若循其覆辙虽安必危及帝出谓司徒褚彦回曰方直乃尔学士故自过人 眀山賔曰山賔家中尝乏困货所乘牛既售受钱乃谓买主曰此牛经患漏蹄疗差已乆恐后脱发无容不相语买主遽追取钱处士阮孝绪闻之叹曰此言足使还淳反朴激薄停浇矣北史古弼曰弼入欲陈奏遇帝与给事中刘棋志不聼事弼侍坐良乆不获申闻乃起于帝前捽树头掣下牀以手搏其耳以拳殴其背曰朝廷不理实尔之罪帝失容放棋曰不聼奏事过在朕树何罪置之弼具状以闻帝竒弼公直皆可其奏 魏书于烈曰烈为领军将军咸阳王禧为宰辅曽遣家僮言于烈曰须旧羽林虎贲执仗出入领军可为差遣烈曰领军但知典掌宿卫有诏不敢违理无私结奴惘然而返禧复遣谓烈曰我是天子儿天子叔元辅之命与诏何异烈厉色答曰若是诏应遣官人何由遣私奴索官家羽林烈头可得羽林不可得 北史髙恭之曰恭之字道穆以字行除御史中尉帝姊夀阳公主出犯清路执赤棒卒呵之不止道穆令卒棒破其车公主深恨泣以诉帝帝曰髙中尉清直人彼所行者公事岂可私恨责之也阳固曰中尉王显起宅既成集寮属宴飨酒酣问固曰此宅何如固曰晏婴湫隘流称至今丰屋生灾着于周易此盖同舎耳惟有徳能卒愿公勉之 栁昂曰昂子调歴秘书郎侍御史仆射杨素尝于朝堂见调因独言曰栁条通体弱动揺不须风调敛版正色曰调信无取公不当以为侍御信有可取不应发此言公当具瞻之地枢机何可轻发素甚竒之 荣毗曰杨素荐毗为华州长史素田宅多在华隂左右放纵毗以法绳之无所寛贷素因朝集谓之曰素之举卿适以自罚也毗答曰奉法一心者但恐累公所举素笑曰前言戏耳在朝侃然正色为百寮震惮 韦思谦传曰思谦擢监察御史常曰御史出使不能动揺山岳震慴州县为不任职中书令褚遂良市地不直思谦劾之罢为同州刺史及复相出思谦清水令或吊之答曰吾狷直触机辄发暇恤身乎 李邕曰邕拜左拾遗御史中丞宋璟劾张昌宗反状武后不应邕立阶下大言曰璟所陈社稷大计陛下当聼后色觧即可璟奏 旧唐书曰韦安石为纳言常于内殿赐宴易之引蜀商宋霸子等数人于前博戏安石跪奏曰蜀商贱不合预登此筵因顾左右令逐出之一座皆为失色则天以安石辞直深慰勉之 通鉴曰武后出梨花一枝以示宰相皆以为瑞杜景俭独曰今草木黄落而此更发荣隂阳不时咎在臣等 唐书李日知曰初安乐公主馆第成中宗临幸宴从官赋诗日知卒章独以规诫睿宗他日谓曰向时虽朕亦不敢谏非公挺直何能尔 白居易曰居易对殿中论执彊鲠帝未谕辄进曰陛下误矣帝变色罢谓李绛曰是子吾自防擢乃敢尔我叵堪此必斥之 吴兢曰兢初与刘子元撰定武后实録叙张昌宗诱张説诬证魏元忠事后説为相读之心不善知兢所为即从容谬谓曰刘生书魏齐公事不少假借奈何兢曰子元已亡不可受诬地下兢实书之其草故在闻者叹其直说屡以情蕲改辞曰狥公之情何名实録卒不改 田布曰布为左金吾卫将军谏官常论事帝前同列将麾却之布止曰使天子容直臣毋轻进 李晟曰晟尝曰魏征以直言致太宗于尧舜上忠臣也我诚慕焉行军司马李叔度曰彼搢绅儒者事公勲徳何希是哉晟曰君失辞晟幸得备将相茍容身不言岂可谓有犯无隐耶 通鉴曰栁公绰为京兆尹公绰初赴府有神防小将跃马横冲前导公绰驻马杖杀之眀日入对延英上色甚怒诘其専杀之状对曰臣职当杖之不当奏上曰谁当奏者对曰本军当奏若死于街衢金吾街使当奏在坊内左右巡使当奏上无以罪之退谓左右曰汝曹须作意此人朕亦畏之 穆寜曰宁性不能事权右毅然寡合执政者恶之虽直其诬犹置散位宁黙不乐唶曰时不我容我不时狥又可以进乎尝譔家令训诸子人一通又戒曰君子之事亲养志为大吾志直道而已茍枉其道三牲五鼎非吾养也 郑澣曰澣为右补阙敢言无所讳宪宗谓澣父余庆曰卿令子朕直臣也可更相贺 刘蕡曰太和二年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帝引诸儒百余人于庭是时第策官见蕡对嗟伏以为过古晁董而畏中官眦睚不敢取谏官御史交章论其直河南府参军事李邰曰蕡逐我留我顔其厚耶乃上疏曰陛下以直言召天下士蕡以直言副陛下所问虽奸必容虽过当奨书于史策千古光眀 五代史曰萧俨仕南唐累官大理卿兼给事中后主屡与嬖幸对奕俨入白事举奁投地后主大怒曰汝与魏征孰愈俨从容曰臣若非魏征陛下亦非唐太宗矣 宋史窦偁曰偁左谏议大夫充职七年参知政事上谓偁曰汝何能臻此偁曰陛下不忘旧臣太宗曰非也卿能以公正责贾琰朕旌直臣耳 吕端曰端被疾诏免常参后以太子太保罢在告三百日有司言当罢奉诏赐如故时李惟清以枢宻改御史中丞意端抑已即弹奏常参官疾告逾年受奉者又搆人讼堂吏过失欲以中端端曰吾直道而行无所愧畏也唐介曰介为人简伉以敢言见惮毎言官缺众皆
  望介处之观其风采神宗谓其先朝遗直故大用之张戬曰戬为监察御史里行论王安石乱法书数十上又诣中书争之安石举扇掩面而笑戬曰戬之狂直宜为公笑然天下之笑公者不少矣 鸿书曰王安国字平甫安石弟也以茂才入对帝问卿兄秉政若何曰恨知人不眀聚敛太急耳荆公与吕恵卿论新法平甫吹笛于内兄谕之曰请学士放郑声平甫即应曰幸相公逺佞人 宋史赵鼎曰车驾还临安内侍移竹栽大内见之曰艮岳花石之扰皆出汝曹今欲蹈前辙耶因奏其事上改容谢之 韩世忠曰岳飞寃狱举朝无敢出一语世忠独撄桧怒又抵诽和议触桧尤多杜莘老曰莘老尝叹曰防谏当论天下第一事若
  有所畏姑言其次是欺其心不敬其君者也及任言责极言无隐称骨鲠敢言云 王淮曰枢宻都承防王忭怙宠为奸淮极陈其罪谓人主受谤鲜不由此上即斥之且曰丞相直谅无隠君臣之间正宜如此章颖论事狂直上将黜之淮曰陛下乐闻直言士大夫以言相髙此风可贺也黜之适成其名上説 倪思曰思疏十上言多痛切时李皇后寖预政思进讲姜氏防齐侯于泺因奏治国必自齐家始家之不能齐者不能防其渐也始于防狎终于恣横卒于隂阳易位内外无别甚则离间父子防至乱亡上悚然赵汝愚同侍经筵退语人曰谠直如此吾党不逮也 叶颙曰髙宗诏求直言颙上疏谓陛下以手足之至亲付州郡之重寄是利一人害一方也人称其直 辛弃疾曰孝宗召对延和殿时虞允文当国帝锐意恢复弃疾因论南北形势及三国晋汉人材持论劲直不为迎合 程元凤曰元凤改宗学博士以诗礼讲荣王府旁讽曲谕随事规正多所禆益王亦倾心敬聼轮对极论世运剥复之机及人主所当法天者理宗览之曰有古遗直风 杨泰之曰泰之入对言陛下以直言求人而以直言罪之使天下以言为戒臣恐言路既梗士气益消上竒其对金史赫舎哩良弼曰一日上问良弼曰朕观前史
  有在下位而存心国家直言为民者今无其人何也良弼曰今岂无其人哉盖以直道而行反被谤毁祸及其身是以不为也 李晏曰晏为御史中丞防朝士以病谒告世宗意其诈谓晏曰卿素刚正今某诈病以宰相亲故畏而不紏与晏跪对曰臣虽老平生所恃者诚与直尔百官病告监察当视臣为中丞官吏奸私则当言之病而在告此小事臣容有不知其畏宰相何图焉张行信曰行信为人纯正不事修饰虽两登相位
  殆若无官然遇事辄发无所畏避毎奏事上前旁人为动色行信处之坦如也 元史窦黙曰黙为人乐易平居未尝评品人物与人居温然儒者也至论国家大计面折廷诤人谓汲黯无以过之 程思亷曰思亷累任风宪刚正疾恶言事恺切如请早建储贰访求贤俊辨车服议封谥养军力定律令皆急务也 杨多尔济曰御史纳琳言事忤防帝怒叵测多尔济救之后数日帝读贞观政要多尔济侍侧帝顾谓曰魏征古之遗直也朕安得用之对曰直由太宗太宗不聼征虽直将焉用之帝笑曰卿意在纳琳耶当赦之以成尔直名眀洪武实録曰刘基为人刚毅慷慨有大节毎论天
  下事是是非非无少回曲上察其诚任以心膂基亦自谓不世遇知无不言 宋思顔略曰太祖尝视事东阁天暑汗沾衣左右更以衣进皆数经浣濯者思顔曰主公躬行节俭衣浣濯之衣真可示法子孙但恐今日如此后或不然愿始终如一太祖嘉其直赐之币 稗史曰文皇喜汉王英勇乃私召问隆平侯张信信艴然对曰事干天常岂易为耶文皇大怒防劒折信齿衣尽血渍少焉赐更新衣曰直臣也事遂寝 李时勉略曰帝幸史馆撒金钱赐诸学士皆俛取时勉独正立帝乃出余钱赐之 罗伦略曰伦举进士对策有曰人主一日间接贤士大夫之时多亲宦官宫妾之时少执政欲去其下句伦不从直声震于时奏名第一官修撰防李贤夺情防谏皆不敢言伦诣私第告以不可既数日复上疏歴陈古今夺情之非遂落职士论益荣之武宗实録曰王恕字宗贯三原人廵抚云南劾镇守中官不法事没其部下所得金寳勲戚咸惮之使人至夷方无敢索其赂者居云南九月疏二十上言皆剀切由是直声动天下 又曰马文升歴事五朝垂六十年俭节清名终始如一直道而行不阿权贵虽遭谗罹诟屡起屡仆迄不少贬 献征録曰眀宪宗时妖僧继晓挟近幸梁方以进得被殊眷林俊上疏极论请斩继晓而黜方言甚激烈时言路乆塞防谏噤不敢作一语俊直声振海内人比之凤鸣朝阳云
  正直三
  増赐箸 破琴【开元遗事宋璟为宰相时春御宴帝以所用金箸赐璟曰非赐汝金盖以箸表汝直也 晋书戴逵善琴武陵王晞闻而召之逵对使者破琴曰戴安道不为王门伶人】 原朱云请劒 张纲埋轮【汉书朱云传张禹以帝师位特进甚尊重云上书求见公卿在前云曰臣愿赐上方斩马劒断佞臣一人以厉其余上问谁也对曰安昌侯张禹上大怒曰小臣居下讪上廷辱师傅罪死不赦御史将云下云攀殿槛槛折云呼曰臣得从龙逢比干游于地下足矣未知圣朝何如耳左将军辛庆忌叩头殿下曰此臣素着狂直于世使其言是不可诛其言非固当容之上意觧及后当治槛上曰勿易因而辑之以旌直臣 后汉书张纲汉安元年选遣八使狥行风俗纲受命之部独埋其车轮于洛阳都亭曰豺狼当路安问狐狸】 増眀目张胆 谠论危言【锦绣万花谷唐韦思谦为御史曰大丈夫当敢言地须眀目张胆以报天子 万姓统谱龚端元昌初进士立朝未尝随世俯仰钦宗时极论时事危言谠论钦宗谓其凛凛有直臣节】 置笏而退 蹑履以行【北史刘行本传隋文帝尝怒一郎于殿前笞之行本进曰此人素清其过又小上不顾行本正当上前曰陛下不以臣不肖令臣在左右臣言若是陛下安得不聼臣言若非当致之于理安得轻臣而不顾臣所言非私因置笏于地而退上敛容谢之遂原所笞者 宋史王希吕希吕以劾张说出外方説之见用也气势显赫后省不书黄学士院不草诏皆相继出逐而希吕复以身任怨去国之日屏徒御蹑履以行恬不为悔由是直声间于逺迩虽以此黜亦以此见知】 韩休知否 魏公兼之【唐韩休休峭鲠时政得失言之未尝不尽帝尝猎苑中或大张乐稍过差必视左右曰韩休知否 又魏知古知古方直有雅才宋璟曰叔向古遗直子产古遗爱兼之者其魏公乎】 坐客引去 陛下何之【宋史陈东东倜傥负气不戚戚于贫贱蔡京王黼方用事人莫敢指言独东无所隐讳所至宴集坐客惧为已累稍引去三国志陈矫眀帝即位矫进爵东乡侯车驾尝卒至尚书门矫跪问曰陛下欲何之帝曰欲案行文书耳矫曰此自臣责分非陛下所宜临也若臣不称其职则请就黜退陛下宜还帝慙回车而反其亮直如此】并为佳士 岂有僊人【宋史周葵葵尝乞召用侍从防谏孝宗曰安得如卿直谅者遂荐李浩龚茂良孝宗皆以为佳士次第用之 吴志虞翻传翻性疏直数有酒失孙权与张昭论神仙翻指昭曰彼皆死人而语神仙世岂有神仙哉】 允真忠臣 岱之益友【北史髙允传事有不便允辄求见帝知允意遂屏左右以待之礼敬甚重晨入暮出或积日居中朝臣莫知所论帝谓羣臣曰如髙允者真忠臣矣朕有是非恒正言面论至朕所不忍闻者皆侃侃论说无所避就朕闻其过而天下不知其谏岂不忠乎 三国志吕岱岱亲近吴郡徐原好直言岱时有得失原辄谏诤又公论之及原死岱哭之甚哀曰徳渊岱之益友今不幸岱复于何闻过徳渊原字也】 引裾奋衣 释旄系韈【魏志辛毗帝欲徙冀州士家十万户实河南时连蝗民饥毗与朝臣俱求见帝知其欲谏作色以见之皆莫敢言毗曰陛下欲徙士家其计安出帝谓我徙之非耶毗曰臣以为非也帝不答起入内毗随而引其裾帝遂奋衣不还良乆乃出曰佐治卿持我何太急耶遂徙其半 子华子周之六师压郊而陈武王韈系解焉有五臣者将受誓事于前王顾而使之系五臣者相目而对曰臣之所以事君王非为系韈者也王不得已乃释旄钺而亲系之】 朕所自知 君难独处【新唐书赵涓始永泰时禁中火近东宫代宗疑之涓以监察御史为巡使验治迹火所来乃宦人直舎帝在东宫颇徳之及为观察使韩滉所奏免官帝见其名问宰相曰是岂永泰时御史乎对曰然诏拜尚书左丞既至劳之曰卿正直朕所自知乃以罪间不信也 又归登传登策贤良为右拾遗裴延龄得幸徳宗欲遂以为相右补阙熊执易疏论之以示登登动容曰愿窜吾名雷霆之下君难独处故同列有所谏正辄署无所回讳】 不敢烧尾 岂易碎衣【唐书苏瓌拜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进封许国公时大臣初拜官献食天子名曰烧尾瓌独不进曰臣诚不称职不敢烧尾 史纬宋陈禾禾尝劾童贯奏未终徽宗拂衣起禾引上衣请毕其说衣裾落上曰正言碎朕衣矣禾言陛下不惜碎衣臣岂惜碎首以报陛下上曰卿能如是朕复何忧内侍请易衣上曰留以旌直臣】 鲠切如初 辞色不变【宋史李弥逊传弥逊自政和末以上封事得贬垂二十年及复为起居郎直前论事鲠切如初 北齐纪裴谒之上书正谏言甚切直文宣将杀之白刃临颈谒之辞色不变】 众皆悚伏 独为箴规【新唐书唐临临迁侍御史大夫韦挺责着位不肃眀日挺越次与江夏王道宗语临进曰王乱班道宗曰与大夫语何至尔临曰大夫亦乱班挺失色众皆悚伏 又李景伯传景伯为谏议大夫中宗晏侍臣及朝集使酒酣各命为回波词或以謟言上或要丐谬宠至景伯独为箴规语以讽帝帝不恱中官令萧至忠曰真谏官也】 吾有李生朕之汲黯【北史李彪彪既为孝文所宠性又刚直遂多劾纠逺近畏之豪右屏气帝尝呼为】
  【李生从容谓羣臣曰吾有李生犹汉之有汲黯 锦绣万花谷真宗见田锡色必庄尝目之曰朕之汲黯】执之数四 至于再三【明纪编年李贤毎有所奏请上不从贤执之数四左右皆寒悚同列亦为贤惧贤曰古之大臣知无不言今虽不能然至于利害系国家安危者岂可黙黙以茍禄位上知贤之深终不以为忤也 北史游肇肇于吏事断决不速主者谘呈反覆至于再三必穷其理虽宠势干请终无回挠方正之操时人服之】 受之寒心 闻者掩耳【稗史王介甫用事凡百措置举天下莫能夺刘道原直指其事而是非之或面刺介甫变色如铁受之者寒心闻之者起而避席道原略不以介意 宋史吕祖泰祖泰论世事无所忌讳闻者莫不掩耳而走】 帝为敛容 臣不好戏【北史崔昂武定六年甘露降宫阙文武同贺昂曰吉凶両门不由符瑞故桑雉之戒实启中兴小鸟孕大未闻福感所愿陛下虽休勿休允答天意帝为敛容 稗史宣庙初思用旧人召蹇义等数人宠之皆依违承顺惟户部尚书黄福持正不阿命观戏曰臣不好戏命围棋曰臣不防棋问何以不防曰臣幼时父师严只教读书不教无益之事所以不防】 一人独贤 二臣不幸【性理罗氏曰士之立朝一于正直而不忠厚则渐入于刻一于忠厚而不正直则渐入于懦汲黯正直所以辟公孙之阿谀忠厚所以辟张汤之残刻武帝享国五十五年其臣之贤独此一人而已 宋史罗防防无矫激崖异之行而端介有守义利之辨皎如或谓天下事非才不办防曰当先论其心心茍不正才虽过人果何取哉宰相赵汝愚尝泣谓宁宗曰黄裳罗防相继沦谢二臣不幸天下之不幸也】 褫裘谢恩 引烛焚诏【左编则天时南海贡集翠裘后以赐张昌宗狄仁杰奏事命与昌宗双陆则天曰赌何物仁杰曰以臣紫絁袍为对赌昌宗翠裘则天曰此裘价逾千金仁杰曰臣袍乃大臣朝见之衣翠裘乃嬖臣宠遇之服对臣之袍臣犹怏怏昌宗神沮气索累局连北仁杰对御褫裘谢恩而出及光范门遂付家奴衣之纵马而去 宋史李沆真宗一夕遣使持手诏欲以刘氏为贵妃沆对使者引烛焚诏附奏曰但道臣沆以为不可其议遂寝】 拾遗补阙 追走逐飞【张芹备遗録戴彛官侍讲上谕之曰官翰林者虽以论思为职然既列近侍旦夕在朕左右凡国家政治得失民生利病当知无不言昔唐陆贽崔羣李绛之徒在翰林皆能正言谠论补益当时显名后世盍以古人自期待哉公与侍读张信顿首谢由是感奋思所以称上意拾遗补阙直声振于朝 初潭集李绘为髙阳内史崔谌恃势乞麋角鸽羽绘答曰鸽有六翮飞则冲天麋有四角走则入海下官肤体疏懒手足迟钝不能逐飞追走】 刺讥近臣 区别流品【汉书陈万年传万年子咸有异材抗直数言事刺讥近臣书数十上迁为左曹 金史髙桢桢乆在防弹劾无所避每进退必以区别流品进善退恶为言】 出言不阿 厉语折抑【金史富珠哩阿喽罕上问赫舎哩良弼曰阿喽罕何如人也对曰有干材持心忠正出言不阿顺 新唐书徐有功时狱吏争以周内穷抵相髙朝野震怒莫敢正言独有功数犯顔争枉直后厉语折抑有功争益牢】嘉坐自如 充闻异此【汉书申屠嘉嘉为人亷直门不受私谒是时大中大夫】
  【邓通方爱幸嘉入朝而通居上旁有怠慢之礼罢朝嘉为檄召通诣丞相府不来且斩通至丞相府免冠徒跣顿首谢嘉坐自如弗为礼责曰夫朝廷者髙帝之朝廷也通小臣戱殿上大不敬当斩吏今行斩之通顿首首尽出血不解上度丞相已困通使使持节召通而谢丞相曰此吾弄臣君其释之通既至为上泣曰丞相几杀臣 初潭集王含作庐江郡甚贪浊王敦欲防其兄故于众坐称其佳谓庐江人士咸称之时何充为敦主簿在坐正色曰充即庐江人所闻异于此敦黙然】 无忝尔祖 不能为郎【宋史晏敦复传敦复静然自守如不能言立朝论事无所避帝尝谓之曰卿鲠峭敢言可谓无忝尔祖矣 初潭集魏世祖选丁邯为邯托疾不就诏问实病羞为郎乎对曰臣实不病耻以孝亷为令史耳世祖怒使虎贲杖之数十诏问欲为郎否对曰能杀臣者陛下不能为者臣也】 戮死施生 絶无仅有【左传晋邢侯与雍子争鄐田乆而无成士景伯如楚叔鱼摄理雍子纳其女于叔鱼叔鱼蔽罪邢侯邢侯怒杀叔鱼与雍子于朝宣子问其罪于叔向叔向曰三人同罪施生戮死可也乃施邢侯而尸雍子与叔鱼于市仲尼曰叔向古之遗直也治国制刑不隐于亲 齐东野语近世敢言之士虽间有之然终始一节眀目张胆言人之所难者絶无而仅有惟洪公天锡以正心格君为说又言古今为天下患者三宦官也外戚也小人也】声动天下 望冠一时【宋史唐介传介直声动天下士大夫称直御史必曰唐子】
  【方而不名 唐书李绛绛以直道进退望冠一时】 天知元发吾复何忧 帝奬汝眀京颇见惮【宋史滕元发传元发以前过贬居筠州或以为复有后命元发谈笑自若曰天知吾直上知吾忠吾何忧哉遂上章自颂神宗恻然即以为湖州 又张汝眀汝眀尝摄殿中侍御史即日具疏劾政府市恩招权以蔡京为首帝奨其介直京颇惮之】
  正直四
  増国之宝【北史隋栁彧彧见上勤于聼受百寮奏请多有烦碎因上疏谏上覧而嘉之因曰栁彧正直之士国之宝也】 麻不可草【六帖宰相韦贻范母防诏还位韩偓当草制曰腕可防麻不可草】 连呼太平【唐书张万福为金吾将军裴延龄谗譛陆贽等徳宗怒未觧谏议阳城等诣延英门疏论万福闻谏官伏閤徃至延英门大言曰朝廷有直臣天下必太平矣诸谏议能如此天下安得不太平已而连呼太平太平万福武人年八十余自此名重天下】 不署纸尾【南史蔡廓廓征为吏部尚书因北地傅隆问中书令傅亮选事若悉以见付不论不然不能拜也亮以语录尚书徐羡之羡之曰黄门以下悉以委蔡吾徒不复厝懐自此以上故宜共参同异廓曰吾不能为徐干木署纸尾遂不拜干木羡之小字案黄纸录尚书与吏部尚书连名故廓言署纸尾也羡之亦以廓正直不欲使居权要徙为祠部尚书】 瓦为油衣【唐书谷那律那律从太宗出猎遇雨沾渍因问曰油衣若为而无漏耶那律曰以瓦为之当不漏帝恱其直】 为国砥柱【稗史唐子方薨上幸其第见画像不命取旧藏本以赐其家上有昭陵御题直哉若人为国砥柱】 世祖霁威【元伊苏特穆尔传伊苏特穆尔为御史大夫遇事廷辨吐辞鲠直世祖每为之霁威】 堂植八杉【姓谱宋徐师回元丰中知南康军性耿直建堂植八杉号曰直节曰吾欲守节如此杉之直】 赐名曰笔【魏书古弼弼以敏政著称太宗嘉之赐名曰笔取其直而有用后改名弼言其辅佐才也】 笏击邦昌【宋史李纲传纲言张昌僣逆因泣拜曰臣不可与邦昌同列当以笏击之陛下必欲用邦昌第罢臣上颇感动汪伯彦乃曰李纲气直臣等所不及】 两路争卿【宋史和斌斌擢文思副使权广西钤辖改秦凤广西以蛮事乞留秦州亦请之后召对议者谓交州可取斌盛言有害无益愿戒边臣无妄动神宗叹曰卿质直如此乃知两路争卿为不诬矣】 何爱一官【唐书魏謩谏帝出李孝本女诏曰乃祖在贞观时指事直言无所避謩为拾遗屡有献纳虽居官日浅朕何爱一官増直臣之气其以为右补阙】 齿送史馆【姓谱眀齐鲁洪武初举进士授御史性鲠介敢言尝因事进谏击落二齿鲁拾之谓上曰臣此二齿当送史馆上黙然由是益重之】
  正直五
  増诗汉朱晖为临淮太守吏人为之歌曰彊直自遂南阳朱季吏畏其威民懐其恵 唐储光羲献宋使君诗曰三居清宪防两拜文昌阁为道既贞信处名犹謇谔铁柱厉风威锦轴含光辉夜闻持简立朝看伏奏归杜甫折槛行曰呜呼房魏不复见秦王学士时难羡青衿胄子困泥涂白马将军若雷电千载少似朱云人至今折槛空嶙峋娄公不语宋公语尚忆先皇容直臣増赋汉曹昭东征赋曰好正直而不回兮精诚通于眀神庶灵祗之鉴昭兮祐良贞而辅信 晋何晏景福殿赋曰招忠正之士开公直之路想周公之昔戒慕咎繇之典谟
  増疏唐元稹疏曰人君始即位萌象未见必有狂直敢言者上或激而进之则天下君子望风曰彼狂而容于上其欲来天下之士乎吾之道可以行矣其小人则竦利曰彼之直得幸于上吾将直言以徼利乎由是天下贤不肖各以所忠贡于上
  増记宋苏辙直节堂记曰南康太守防事之东有堂曰直节朝请大夫徐君望圣之所作也庭有八杉长短巨细若一直如引绳髙三寻而后枝叶附之岌然如揭太常之旗如建承露之茎凛然如公卿大夫髙冠长劒立于王庭有不可犯之色君作堂而以直节命焉夫物之生未有不直者也不幸而风雨挠之岩石轧之然后委曲随物不能自保虽竹箭之良松栢之坚皆不免于此惟杉能遂其性不扶而直其生能傲冰雪而死能利栋宇者与竹栢同而以直过之求之于人盖所谓不待文王而兴者耶徐君温良泛爱所居以循吏称不为皦察之政而行不失于直观其所説而其为人可得也诗曰惟其有之是以似之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八十一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八十二
  人部四十一【谨慎勤劳】
  谨慎一
  増尔雅曰毖神溢慎也【疏曰谓谨慎也毖者周书洛诰云夙夜毖祀溢者舎人曰溢行之慎周颂维天之命云假以溢我】 易曰庸行之谨 又曰自我致防敬慎不败也 又曰君子以慎言语 又曰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可不慎乎 又曰茍错诸地而可矣借之用茅何咎之有慎之至也夫茅之为物薄而用可重也慎斯术也以往其无所失矣 又曰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书曰儆戒无虞又曰慎厥身修思永 又曰慎厥终惟其始 又曰
  栗栗危惧若将陨于深渊 又曰其难其慎 又曰眀徳慎罚 诗曰慎尔出话 又曰慎尔侯度用戒不虞礼曰君子戒慎不失色于人 又曰君子道人以言
  而禁人以行故言必虑其所终而行必稽其所敝则民谨于言而慎于行 又曰君子慎始差若毫厘谬以千里 又曰上之所好恶不可不慎也是民之表也 韩诗外传曰官怠于有成病加于小愈祸生于懈惰孝衰于妻子察此四者慎终如始 又曰修身不可以不慎也嗜欲侈则行亏谗毁行则害成患生于忿怒祸起于纎微污辱难湔洒败失不复追不深念逺虑后悔何益汉书魏相传曰眀王谨于尊天慎于养人故立羲和
  之官以乘四时节授民事 晋书郭璞传曰夫法令不一则人情惑职次数改则觊觎生官方不审则粃政作惩劝不明则善恶浑此有国者之所慎也 老子云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管子曰欲民之有礼则小礼不可不谨也小礼不谨于国而求百姓之行大礼不可得也又曰人主不可以不慎贵不可以不慎民不可以不
  慎富慎贵在举贤慎民在置官慎富在务地故人主之卑尊轻重在此三者不可不慎 文子曰所谓小心者虑患未生戒祸慎微不敢纵其欲也 荀子曰言有召祸也行有召辱也君子其慎所立乎 文心雕龙曰义胜欲则从欲胜义则凶戒慎之至也 眀方孝孺集曰均之为身也圣贤之尊荣若彼而众人之污辱若此曷为而然哉慎行与否致之耳
  谨慎二
  増三国志齐王芳纪曰舜戒禹曰邻哉邻哉言慎所近也周公戒成王曰其朋其朋言慎所与也 书曰厥亦惟我周太王王季克自抑畏 又曰惟周公克慎厥始荀子曰缯邱之封人见楚相孙叔敖曰吾闻之也处
  官乆者士妬之禄厚者民怨之位尊者君恨之今相国有此三者而不得罪楚之士民何也孙叔敖曰吾三相楚而心愈卑每益禄而施愈博位滋尊而礼愈恭是以不得罪于楚之士民也 史记万石君传曰万石君以上大夫禄归老于家以嵗时为朝臣过宫门阙万石君必下车趋见路马必式焉子孙为小吏来归谒万石君必朝服见之不名子孙有过失不谯让为便坐对案不食然后诸子相责因长老肉袒固谢罪改之乃许子孙胜冠者在侧虽燕居必冠申申如也僮仆防防如也唯谨上时赐食于家必稽首俯伏而食之如在上前 又曰石建为郎中令书奏事事下建读之曰误书马字与尾当五今乃四不足一上谴死矣甚惶恐其为谨慎虽他皆如是 汉书张安世传曰安世尝有所荐其人来谢安世以为举贤达能岂有私谢耶絶弗复为通有郎功髙不调自言安世应曰君之功髙眀主所知人臣执事何长短而自言乎絶不许已而郎果幕府长史辞去之官安世问以过失长史曰将军为眀主股肱而士无所进论者以为讥安世曰眀主在上贤不肖较然臣下自修而已何知士而荐之其欲匿名迹逺权势如此 孔光传曰光典枢机十余年守法度修故事上有所问据经法以心所安而对不希防茍合如或不从不敢强谏争以是乆而安时有所言辄削草藁以为章主之过以奸【求也】忠直人臣大罪也有所荐举惟恐其人之闻知沐日归休兄弟妻子燕语终不及朝省政事或问光温室省中皆何木也光黙不应更答以他语 后汉书曰清河孝王庆畏事慎法每朝谒陵庙常夜分严装衣冠待明约敕官属不得与诸王车竞驱 东观汉记曰樊楚为尚书郎每当职事尝晨驻马待漏虽在门署冠劒不觧于身每斋祠恐失时乃张灯俯伏 又曰樊宏为人谦慎每当朝防先到俯伏待事时至乃起上闻之勅驺临朝乃告勿令豫到 又曰杜安字伯夷贵戚慕其名或遗以书安不发悉壁藏之后捕贵戚賔客安开壁出书而封如故由是不罹其患 汉纪曰北海敬王睦尝遣中大夫诣京师朝贺召而谓之曰朝廷设问寡人大夫将何辞以对使者曰大王忠孝仁慈敬贤乐士臣敢不以实对睦曰吁子危我哉此乃孤幼时进之行也大夫其对以孤袭爵以来志意衰惰声色是娱犬马是好乃为相爱耳其知虑畏慎如此 司马徽别传曰徽字徳操颍川阳翟人有人伦鉴识居荆州知刘表性暗必害善人乃括囊不谈议时人有以人伦问徽者初不辨其髙下每辄言佳其妇谏曰人质所疑君宜辨论而一皆言佳岂人所以咨问之意乎徽曰如君所言亦复佳 三国志许褚传曰褚性谨慎奉法质重少言曹仁自荆州来朝谒太祖未出入与褚相见于殿外仁呼褚入便坐语褚曰王将出便还入殿仁意恨之或以责褚曰征南宗室重臣降意呼君君何故辞褚曰彼虽亲重外藩也褚备内臣众谈足矣入室何私乎太祖闻愈爱待之 典韦传曰韦为校尉性忠至谨重尝昼立侍终日夜宿帐左右稀归私寝 通鉴曰吴左大司马朱然内行修洁终日钦钦常若在战塲 晋书荀朂传曰朂性慎密每有诏令大事虽已宣布然终不言不欲使人知已豫闻也 羊祜传曰祜歴职二朝任典枢要政事损益皆谘访焉势利之求无所闗与其嘉谋谠议皆焚其草故世莫闻凡所进达人皆不知所由或谓祜慎密太过者祜曰是何言欤夫入则造膝出则诡辞君臣不密之戒吾惟惧其不及不能举贤取异岂得不愧知人之难哉且拜爵公朝谢恩私门吾所不取南史周舍传曰舍占对辨捷尝居直庐语及嗜好裴
  子野言从来不尝食姜舍应声曰孔称不撤裴乃不尝一座皆恱与人语谑终日不絶而竟不漏泄机事众尤服之 通鉴曰陈显达自以门寒位重官常有愧惧之色戒其子勿以富贵凌人 太平御览曰后魏庾岳为刺史邺旧有园池时果初熟丞吏送之岳不受曰果未进御吾何得先食其谨慎如此 北史李孝伯传曰孝伯性方慎忠厚每朝廷有所不足必手自书表切言陈谏或不从者至于再三削灭草藁家人不见 唐书房龄传曰龄治家有法度常恐诸子骄侈席势凌人乃集古今家诫书为屏风令各取一具曰留意于此足以保躬矣 薛元敬传曰元敬谨畏未尝申欵曲杜如晦叹曰小记室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 杨师道传曰贞观十年拜侍中参豫朝政亲遇隆渥性周谨未尝语禁省事尝曰吾读孔光传想其余风或庶几云宇文士及传曰太宗延入閤语或至夜分出遇休沐徃徃驰召士及益自谨其妻尝问向遽召何所事士及卒不对 萧瑀传曰诏尝下中书未即行帝让其稽瑀曰隋季内史诏敕多违舛百司不知所承今朝廷初基所以安危者系号令比承一诏必覆审使先后不谬始得下此所以稽留也帝曰若尔朕何忧乎 通鉴曰李大亮身居三职宿衞両宫恭俭忠谨每宿直必坐寐达旦唐书席豫传曰豫性谨畏与子弟属吏书不作草字
  或曰此细事耳何留虑答曰细不谨况大事耶 裴遵庆传曰遵庆性惇正老而弥谨每荐贤有来谢者以为耻谏而见从即内益畏虽亲近但记其削藁疏数而莫知所言 髙郢曰郢恭慎不与人交常掌制诰家无留藁或劝盍如前人传制集者答曰王言不可传私家鸿书曰栁氏自公绰以来世以孝弟礼法为士大夫
  所宗及栁玭为泸州刺史尝戒其子弟曰凡门第髙可畏不可恃也立身行已一事有失则得罪重于他人死无以见先人于地下此其所以可畏也门髙则骄易生族盛则为人所嫉懿行实才人未之信小有疵纇众皆指之此其所以不可恃也故膏粱子弟学宜加勤行宜加励仅得比他人耳 宋史贾黄中传曰黄中在翰林日太宗召见访以时政得失黄中但言臣职典书诏思不出位军国政事非臣所知上益重之以为谨厚 辽史耶律贤适曰应歴中朝臣多以言获谴贤适乐于静退游猎自娱与亲朋言不及时事 金史薛继先传曰继先字曼卿监察御史石玠行部过曼卿曼卿不之见或言君何无乡曲情曼卿曰君未之思耳凡今时政未必皆善御史一有所劾将谓自我发之同恶相庇他日并邻里必有受祸者其畏慎皆此 元史阿尔哈雅传曰阿尔哈雅兄伊纳济在防及侍禁中于国家事有不便辄言之言无不纳然韬晦恶盈不泄于外 纳延曰纳延虽居显要而小心谨畏每诲羣从子弟曰先世从太祖皇帝出入矢石间被坚执鋭斩将搴旗勤劳四十余年遂成功名以故一家恩深厚可谓极矣慎勿骄惰以堕先王之名尔曹戒之 察苏传曰察苏子博克逊母张氏尝从容训之曰人有三成人知畏惧成人知羞耻成人知艰难成人否则禽兽而已博克逊受教唯唯 安图传曰安图母鸿吉哩氏昭睿皇帝之姊通籍禁中世祖一日见之问及安图对曰安图虽幼公辅器也世祖曰何以知之对曰每退朝必与老成人语未尝狎一年少是以知之 宇文公谅传曰公谅尝挟手记一册识其编首曰昼有所为暮则书之其不可书即不敢为天地神实闻斯言其检饬之严如此眀刘基传略曰帝尝手书问天象基悉条答而焚其草大要言霜雪之后必有阳春今国威已立宜稍济以寛大云 又曰基将卒前数日以天文书授子琏曰亟上之无令后人习也 汤和传曰和晩年益为恭慎入闻国论一语不敢外泄 洪武实録曰上与翰林待制吴澄论持身保业之道上曰人当无所不谨事虽微而必虑行虽小而必防不虑于微终贻大患不防于小终亏大徳谨小行而无己者则可以成大善忽细事而不戒者则必至成大恶 潘辰传略曰辰居官晨入夜归宅禁近隆冬不置炉火 椽曹名臣録曰胡性谨密内有事未尝言于外或问之直曰所职上用有司存焉他吾不知也 杨士竒传曰士竒奉职甚谨私居不言公事虽至亲厚不得闻 眀纪编年曰夏原吉为少保尚书尝与同列饮夜归值雪过禁门有欲不下马者吉曰君子不以防防堕行其敬慎如此 张辅传曰辅雄毅方严治军整肃屹如山岳三定交南威名闻四裔歴事四朝连姻帝室而小心谨慎善逺权势
  谨慎三
  原怨岂在眀 治不忘乱【尚书怨岂在明不见是图予临兆民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 易君子安不忘危存不忘亡治不忘乱】 小吏为密 大臣莫知【三国志魏杨阜传阜将作大匠上疏欲省宫人诸不见幸者乃召御府吏问后宫人数吏守旧令对曰禁宻不得宣露阜怒杖吏一百数之曰国家不与九卿为宻反与小吏为宻乎帝闻愈敬惮之 汉书张安世传安世每定大政已决辄移病出闻有诏令乃惊使吏之丞相府问焉自朝廷大臣莫知其与议也】 石庆数马赵禹絶賔【史记万石君传万石君少子庆为太仆御出上问车中几马庆以防数马毕举手曰】
  【六马庆于诸子中最为简易矣然犹如此 汉书赵禹传禹为人亷倨为吏以来舎无食客公卿相造请禹终不行报谢务在絶知友賔客之请孤立行一意而已】 陈宠周宻 李秉清勤【后汉书陈宠传宠性周宻常称人臣之义苦不畏慎自在枢机谢遣门人拒絶知友惟在公家而已 王隐晋书李绪子秉官秦州刺史尝侍司马文王坐上曰为官当清慎勤不得已而去三者何先对曰必不得已慎乃为大夫清者不必慎慎者必清亦由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是以易称括囊无咎借用白茅皆慎之至也】増亲署笏端 常书座右【唐书崔澄性滑稽善辨帝恐漏禁中语以慎宻字亲署笏端 金史毛硕传硕性谨饬见古人行事有益于时者尝书置座右以为莅官之戒】 藏槀禁中给事帐下【欧阳修晏殊传公侍东宫时真宗有所谘访多以方寸小纸细书问之由是参与机】
  【宻有所对必以其槀进示不泄也后阅阁中遗书得所进槀类为八十卷藏之禁中人莫之见也 北史魏王洛儿传眀元在东宫以善射给事帐下谨愿未尝有】 下门式马 脱带腰舟【列女传蘧伯玉事详贤二 晋书祭谟传谟性笃慎每事必为过防故时人云蔡公过浮航脱带腰舟】常佩银符 不作木枕【元史苏克传苏克父呼鲁古尔国王穆呼哩麾下卒也后更塔海特尔格军以善驰马有口辨慎重不泄令佩银符常居军中奏白机务往返未尝失期 稗史世业泛渉典籍清慎无所营尝语人曰仕宦之所木枕亦不须作况过于此惟愿令人写书樊子盖曽遗之书曰在官冩书亦未合世业答曰观过知仁斯亦可矣】 去终不言 醉亦熟视【稗史刘仲辅初婚之夕有偷儿入室公起视之乃所识人也即检奁中物与之令去曰吾终不言后夫人白首偕老常问其人为谁公曰已许不言矣奈何见问其慎如此 新唐书元万顷传胡楚賔性慎重未尝语禁中事人及其醉问之亦熟视不答】 懔驭六马 戏谢一缣【南史梁范云传梁帝受禅柴燎南郊云以侍中参乘礼毕帝升辇谓云曰朕之今日所谓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云对曰亦愿陛下日慎一日 又何逺传逺言不虚妄每戱语人曰卿能得我一妄语则谢卿以一缣众共伺之不能记也】 出入禁闼简阅衣裳【汉书霍光传光为奉车都尉光禄大夫出则奉车入侍左右出入禁闼二十余年小】
  【心谨慎未尝有甚见亲信 南史王琨传琨谦恭谨慎老而不渝朝防必早起简阅衣裳料数官帻如此数四】 先窒内批 诚如圣谕【宋史刘黻传咸淳三年拜监察御史论内降恩泽曰治天下之要莫先于谨命令谨命令之要莫先于窒内批 元史亷希宪传诏徴州名医王仲眀视希宪疾既至希宪服其药能杖而起帝曰卿得良医疾可愈矣对曰医持善药以疗臣疾茍能戒慎则诚如圣谕设或肆惰良医何益盖以医讽谏也】 知法不犯 执节愈恭【南史梁武陵王纪传纪封武陵王寻授州刺史中书诏成武帝加四句曰贞白俭素是其清也临财能让是其亷也知法不犯是其慎也庻事无留是其勤也 宋史嗣秀王伯圭传伯圭孝宗同母弟也性谦谨不以近属自居毎入见行家人礼虽宴私隆洽执臣节愈恭一日孝宗问潜龙时事伯圭辞曰臣老矣不复能记问至再三终不言帝笑曰何太谨也】 家人莫知 小吏抗礼【金史裴满亨传亨性尤谨宻出入宫禁数年谠议忠言多所裨益有槀则焚之虽家人辈莫知也 三国志阚泽传泽性笃慎官府小吏呼召对问皆为抗礼人有非短口未尝及容貌似不足者】 并车擥辔 彻钩拥帘【史记袁盎传文帝从覇陵上欲西驰下峻坂袁盎并车擥辔上曰将军怯耶盎曰臣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衡圣主不乗危而徼幸 唐书杜审权传审权清重寡言性长厚居翰林最乆终不漏禁近语在方镇视事有常处要非日入未始就内寝坐必敛袵常若对大賔客或昼日少息则顾直将觧帘即旁无人自起彻钩手拥帘徐下乃退】 直入禁中 惊拜殿下【宋史王旦传契丹犯边旦从幸澶州雍王元份留守东京遇暴疾命旦驰还权留守事旦既至京直入禁中下令甚严人不得传播及驾还旦子弟及家人皆迎于郊忽闻后有驺诃声惊视之乃旦也 眀徐祯卿翦胜野闻太祖既营大内而以旧禁赐中山王王谢不敏继而觞之大醉使人扶寝禁内宻伺其意已而达醒惊拜殿下帝闻之而喜】 不近宫女 出见堂皇【汉书金日防传日防自在左右目不忤视者数十年赐出宫女不敢近上欲纳其女后宫不肯其笃慎如此 宋史王旦传旦为兖州景灵宫朝修使内臣周懐政偕行或乘间请见旦必俟从者尽至冠帯出见于堂皇白事而退后懐政以事败方知旦逺虑】 刻鹄成鹜 拥罏画灰【后汉书马援传援戒其兄子曰龙伯髙敦厚周慎口无择言谦约节俭亷公有威吾爱之重之愿汝曹效之效伯髙不得犹为谨饬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鹜者也 南唐书宋齐丘尝参秘画先主遂于池中筑小亭度之以木桥至则撤起独与议事率至夜分又为髙堂不设屏幛中置灰罏匕箸两人终日拥炉画灰为字旋即平之】思患豫防 括囊无咎【易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又括嚢旡咎慎不害也又曰】
  【括嚢无咎无誉盖言谨也】 不哗不伐 万举万全【韩诗外传孔子曰夫慎于言者不哗慎于行者不伐 记纂渊海圣人万举而万全】
  谨慎四
  増履霜坚冰【易履霜坚氷至盖言慎也】 毁削草本【后汉樊宏传宏所上便宜及言得失辄手自书写毁削草本公朝访逮不敢众对】 蹈尾渉冰【书心之忧危若蹈虎尾渉于春冰】 闭门断客【魏略李豊年十七八在邺下名为识别人物后声称日隆其父不愿其然遂令闭门敕使断客】 完如金城【韩诗外传日慎一日完如金城】 心如地宁【玉笑零音心如地寜谓之慎】 每事十思【吴志吕岱戒诸葛恪曰世方多难子必每事十思】 托意古人【彚苑徐伟长不沽髙名不求茍得澹然自守惟道是务其有所是非则托古人以见意当时无所褒贬】 愿保优闲【北史后周于谨自以乆当重权功名既立愿保优闲乃上先所乘骏马及所着铠甲】 致酒数斛【记纂渊海侍中谢朏求出为吴兴太守至郡致酒数斛遗其弟吏部尚书瀹为书曰可力饮此勿与人事】 不如不知【三国志杜琼传琼学业日深初不视天文有所论説谯周常问其意琼答曰欲眀此术甚难须当身自识其形色不可信人也晨夜苦剧然后知之复忧泄漏不如不知是以不复视也】 宻函去来【彚苑殷景文卧疾五年虽不见上而宻函去来日以十数朝政大小必以啓之形迹周宻莫有窥其际者】
  谨慎五
  増诗魏曹植君子行曰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晋嵇康幽愤诗曰古人有言善莫近名奉时恭黙咎悔不生万石周慎安亲保荣世务纷纭祗搅予情安乐必戒乃终永贞
  増赋汉张衡思元赋曰恭夙夜而不贰兮固终始之所服夕惕若厉以省諐兮惟余身之未敕 唐刘知几思慎赋曰吾尝终日不食三省吾身觉昨非而今是庶舍旧而谋新原夫天地之大徳曰生圣人之大寳曰位生也者贤愚定其美恶位也者朝市摠其名利七情由其不等百行以之咸异傥无心以自谋良逐途其必踬何者得不思失雄独忘雌躭人爵以健羡穷代路之险巇是则平衡而登九折直辔而践三危干戈生于肘腋胡越起于籓篱假使履兽尾而不咥探龙颔以获竒省侥幸以适愿非仁者之所为也借如幽室凿坯穷居负郭二顷樵采一防耕获困沈名于抱闗志充诎于悬箔俄防迹于羊豕倐抟飞于燕雀金紫照其陆离银黄焕其沃若彼满盈之难守伊荣茂之易落朝结驷而乘轩暮齿劒而膏镬方思上蔡之犬追念华亭之鹤奚一身而足怪廼九族其惟索尔其寂莫无事殷忧不平耻当年而功不立疾没世而名不成懐书访道学古言兵擅云间之美誉驰日下之休声夫铎穴由于足响膏烁起于多眀赵国纵而苏裂齐城下而郦烹吹律诛【一作殊谓京房】于西汉献寳刖于南荆遂懐沙于楚塞因説难于秦庭李仕登朝而就戮嵇道超代而逢刑茍才智之为患虽语黙而同倾若乃猛将出师谋臣献防鳞翼攀附风云感激开黄阁与朱门树髙幡及长防恃龙蛇之恩旧望鸟兎之尽获思擅宠于邦家誓得名于竹帛蜀既平而艾槛吴已覇而胥溺黜淮隂以毙韩迁杜邮而思白彼功成而不退俄宠谢而招隙何追忆于布衣翻兴思于下泽各入门而自媚徒吊闾其何益亦有爵非才举荣因宠吮痈求爱防痔逢怜朝承恩而袖断夜托梦而衣穿嗤直之死道喜邪径之败田气嘘霜而吸露力转日而廻天自谓方江湖而共永比嵩岱而齐坚一朝失据万古凄然至于申侯逼迫而辞楚卢绾披猖以去燕彼丁傅之崇贵将梅茹之威权畴一姓其或在覆五宗而不全次有迹鄙衡门情娱侠窟出入田窦往来平勃歌无鱼以自谋献文虵而请谒疑卧薪之可乆谓巢幕之恒安烈火照其潜燎衡风歘其上曹门倾而天邓贾室壊而夷潘班坐刑于党窦殷取戮于臣桓顾噬脐而不及知触籓【一作拾】之为难夫化赤渐乎邻丹为黔资于迩墨生于麻者既革其操染于蓝者亦变其色交非鲍叔游异田苏忘臭肆之不恶持甘醴以为娱余推诚而裨【一作狎】耳萧结契而连朱始刎颈以交约终反噬而相屠王绸缪于魏讽石嫌疑【一作慊】于州吁孙秀与赵伦齐贯石显将牢梁并驱污无礼以自及蹈不义而同诛别有直若史鱼正如伯厚饰智惊物露才不偶持瑾瑜而指瑕鍳冰镜而求垢彼独防之为雅固羣醉之所丑况乃诽谤朝廷摈斥朋友方缙绅以豚犊延冠盖以鸡狗符结怨于晋台彭肆言于蜀后祢悲号于座上庾嘲谑于行后揆荣辱之在身犹枢机之发口傥一言其靡慎奚四大之能守然则礼无微而不惊【疑作警】怨无小而不雠察闗张之同败审韦之所由岂直君子不可罔而小人独可仇倜傥英跱昂藏逺迈覩厮其如萍观舆防其若芥本无猜于蝼蚁宁有忌于蜂虿安知鵞炙辍授七尺由其防亡羊羮匪均三军以之覆败茍有怨其必复谅无所而不诫于是考兹出处稽彼行藏咸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惑多言之必败迷暴贵之不祥彼有足而罕卫行立身而靡防犹乘车之去轨若渉海之无航既百虑而一致故异术而同防唯夫眀达髙人贤良志士知满损而谦益验弱生而强死无为福先无为祸始节其饮食谨其容止聚而能散为而不恃洁其心而其迹浊其表而易其里范闇室而整冠循覆车而易轨以道徳为介胄忠贞为劒履爱髪肤而不伤保家室以不耻若乃询木鴈于园吏访光尘于柱史万石守慎以全荣二疏既满而辞仕袁不及于憎爱栁忘情于愠喜汉先主之立诫莫尚中庸卫大夫之所羞独为君子余虽不佞尝从事于斯矣重曰夫含灵禀质异品殊伦生何如而弗贵命何如而弗珍雁含枚以避缴狐冰而渉津葵倾心而卫足栎不材而谢斤彼草树之无识唯禽兽之不仁犹称能以逺害尚假智以全真矧百行之君子廼三才之令人何自轻于养性何自忽于周身傥狂歌之可采伊舆诵之可询敢刋铭以勒座遂援翰而书绅
  増论方孝孺谨行论曰士之为学莫先于慎行行之于人犹室之有栋柱也帛之有丝缕也木之有本也马之有足也鸟之有翼也圣得之而后为圣贤得之而后为贤君子修是而为善小人失是而陷于禽兽之归夫焉可忽哉积之如升髙之难而或败于谈笑为之于阃阈之内而或播于四海九州才极乎美艺极乎精政事治功极乎可称而行一有不掩焉则人视之如污不洁避之如虎狼贱之如犬豕并其身之所有与其畴昔竭力専志之所为者而弃之矣可不慎乎
  増铭金人铭曰古之慎言人也戒之哉无多言多言多败无多事多事多患安乐必戒无行所悔勿谓何伤其祸将长勿谓何害其祸将大勿谓不闻神将伺人焰焰不灭炎炎若何涓涓不壅终为江湖绵绵不絶或成网罗毫末不札将寻斧柯诚能慎之福之根也曰是何伤祸之门也强梁者不得其死好胜者必遇其敌盗憎主人民怨其上君子知天下之不可上也故下之知众人之不可先也故后之温恭慎德使人慕之执雌持下人莫逾之人皆趋彼我独守此人皆惑之我独不徙内藏我知不示人技我虽尊髙人莫我害江海虽左长于百川以其卑也天道无亲常与善人戒之哉
  増诫唐姚元崇辞金诫曰古之君子策名委质翼翼小心干干终日慎乎在位钦乃攸司请谒者咸息苞苴者必辞尔以金玉为寳吾以亷谨为师尔以夜昏可纳吾将暗室不欺若尔有赠吾今取之尔其防寳吾则懐非故曰欲人不知莫若勿为欲无悔恡不若守慎慎之伊何主诫在乎李悔之伊何讟谤由乎薏苡慎则祸之不及贪则灾之所起茍自谨身必无谤耻凡所从政当须正己诫往修来慎终如始
  増杂文刘子曰蘧瑗不以昏行变节顔回不以夜浴改容句践拘于石室君臣之礼不替冀缺耕于坰野夫妇之敬不亏斯皆慎乎隐微枕善而居
  勤劳一
  増尔雅曰伦勚卭敕勤愉庸瘅劳也【注莫知我勚惟王之卭哀我瘅人疏皆谓劳苦也伦者理也理治事务者必劳勚者广雅云苦也孙炎曰习事之劳也勅者相约勅也亦谓劳苦愉者嬾也郭云劳苦者多惰愉今字或作窳同庸者民功曰庸瘅者说文云劳病也】 又曰劳来强事谓剪篲勤也【注诗云职劳不来自勉强者亦勤力者由事事故为勤也诗曰迨其谓之剪篲未详】 又曰庸庸慅慅劳也 易曰君子终日干干夕惕若 又曰劳谦君子有终吉 又曰王臣蹇匪躬之故 又曰劳而不伐 书曰夙夜罔或不勤 又曰若稽田既勤敷菑惟其陈修为厥疆畎若作室家既勤垣墉惟其涂塈茨若作梓材既勤朴斵惟其涂丹雘又曰明作有功 又曰惟日孜孜无敢逸豫 诗曰无已太康职思其居好乐无荒良士瞿瞿 又曰黾勉从事不敢告劳 礼曰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 左传曰欲求得人必先勤之 谷梁传曰古之君人者必时视民之所勤民勤于力则功筑罕民勤于财则贡赋少民勤于食则百事废矣 诗传曰小臣奉使而勤劳于公赋小星 又曰夫妇相戒以勤赋女曰鸡鸣 国语敬姜曰天子大采【大采衮职也】朝日与三公九卿祖识【祖习也识知也】地徳日中考政与百官之政事师尹惟旅牧相宣序民事少采【少采黼衣也】夕月与大史司载【载天文也】纠防天刑日入监九御【九卿九嫔之官也】使洁奉禘郊之粢盛而后即安诸侯朝修天子之业命昼考其国职夕省其典刑夜儆百工使无慆滛而后即安卿大夫朝考其职书讲其庶政夕序其业夜庀其家事而后即安士朝而受业书而讲贯夕而习复夜而计过无憾而后即安自庶人以下明而动晦而休无日以怠王后亲织元紞公侯之夫人加之以纮綖卿之内子为大带命妇成祭服列士之妻加之以朝服自庶人以下皆衣其夫社而赋事烝而献功男女效绩愆则有辟古之制也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训也自上以下谁敢滛心舎力 明永乐实録曰上尝谓翰林侍读胡广等曰勤之一字岂独农夫宜尽士商贾皆当尽 老子曰上士闻道勤而行之
  勤劳二
  増列子曰禹纂业事雠惟荒土功子产不字过门不入身体偏枯手足胼胝 尸子曰龙门未辟吕梁未凿禹于是疏河决江十年未阚其家生偏枯之疾歩不相顾人曰禹歩 书曰文王卑服即康功田功徽柔懿恭懐保小民恵鲜鳏寡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諴和万民 诗序曰殷其靁劝以义也召南之大夫逺行从政不遑宁处其室家能闵其勤劳劝以义也 周纪曰周公戒伯禽曰我一沐三握髪一饭三吐餔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 书曰惟公克勤王家 诗传曰召公勤于劳民燕人懐之赋甘棠 书曰君牙惟乃祖乃父世笃忠贞服劳王家厥有成绩纪于太常 周纪曰卫武公年九十有五犹箴儆于国曰自卿以下至于师长士茍在朝者无谓我耄而舎我必交加训导我在舆有旅贲之规位宁有官师之典倚几有诵训之谏居寝有御之箴临事有瞽史之道宴居有师工之诵史不失言蒙不失诵以训御之于是乎作懿戒以自儆也及其殁也谓之叡圣武公 史记吴太伯世家曰季札聘于鲁请观周乐为歌周南召南曰美哉始基之矣犹未也然勤而不怨 左栾武子曰楚自克庸以来其君无日不讨国人而训之于民生之不易祸至之无日戒惧之不可以怠在军无日不讨军实而申儆之于胜之不可保纣之百克而卒无后训之以若敖蚡冒筚路蓝缕以啓山林箴之曰民生在勤勤则不匮 又楚子曰晋侯在外十九年矣而果得晋国险阻艰难备尝之矣民之情伪尽知之矣天假之年而除其害天之所置其可废乎 史记孔子世家曰孔子之时周室微而礼乐废诗书缺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纪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説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絶 诗外传曰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巫马期以星入以星出日夜不处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巫马期问于子贱子贱曰我任人子任力任人者佚任力者劳 史记张汤传曰汤子安世少以父任为郎用善书给事尚书精力于职休沐未尝出汉书常恵传曰恵少时家贫自奋应募随栘中监苏武使匃奴并见拘留十余年昭帝时廼还汉嘉其勤劳拜为光禄大夫 东观汉记曰王丹每嵗农时载酒肴于田间勤者与而劳之 汉纪曰诸葛亮常自校簿书主簿杨颙谏曰为治有体上下不可相侵是故古人称坐而论道谓之三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故丙吉不问横道死人而忧牛喘陈平不肯知钱谷之数云自有主者彼诚达于位分之体也今眀公为治躬自校簿书流汗终日不亦劳乎 又曰诸葛亮遣使者至司马懿军懿问其寝食及事之繁简使者对曰诸葛公夙兴夜寐罚二十以上皆亲览焉所噉食不至数升懿告人曰诸葛孔明食少事烦其能乆乎 三国志歩隲传曰隲单身穷困与广陵卫旌同年相善俱以种自给昼勤四体夜诵经传 晋杜预自序曰在家则滋味经籍居官则毕力理治公家之事知无不为 晋纪曰陶侃为都督荆州诸军事性聪敏恭勤终日敛膝危坐军府事检摄无遗未尝少闲诸参佐以谈戱废事者命取其酒器蒱博之具悉投之于江将吏则加鞭扑曰君子当正其衣冠何有蓬头跣足自谓宏达耶有奉馈者必问其所由若力作所致虽微必喜慰赐参倍百姓皆勤于农作家给人足 又曰秦建元八年以王猛为丞相军国内外之事无不由之猛刚眀清肃善恶着白放黜尸素显拔幽滞劝课农桑练习军旅官必当才刑必当罪由是国富兵强战无不克 南史齐何敬容传曰晋宋以来宰相皆文义自逸敬容独勤庶务 范云传曰文恵太子尝幸东田观获稻云时从文恵顾云曰此刈甚快云曰三时之务亦甚勤劳愿殿下知稼穑之艰难无狥一朝之宴逸也 徐勉传曰天监二年除勉给事黄门侍郎尚书吏部郎参掌大选迁侍中时师方侵魏驿填委勉参掌军书劬劳夙夜动经数旬乃一还家羣犬惊吠勉叹曰吾忧国忘家乃至于此若吾亡后亦是传中一事 北史斛律光传曰光行兵用匃奴卜法吉凶无不中军营未定终不入幕或竟日不坐身不脱介胄五代梁纪曰吴越王镠自少在军中未尝寐倦极则
  就圆木小枕或枕大铃寐熟辄欹而寤名曰警枕 宋纪曰赵普少习吏事寡学术太祖劝以读书遂手不释卷每归私第阖门啓箧诵之竟日及次日临政处决如流 宋史李沆曰沆为相王旦参政事以西北用兵或至旰食旦叹曰我辈安能坐致太平得优防无事耶沆曰少有忧勤足为警戒 宋纪曰司马光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时両宫虚已以为政光亦欲以身殉社稷躬亲庶务不舎昼夜病革不复自觉谆谆如梦中语然皆朝廷天下事也 金史完顔禅华善传曰禅华善军中无事则窓下书牛毛细字如寒苦之士 元史吴澄传曰至大元年召澄为国子监丞先是许衡为祭酒始以朱子小学等书授弟子乆之渐失其旧澄至旦然烛堂上诸生以次受业日昃退燕居之室执经问难者接踵而至澄各因其材质反覆训诱之每至夜分虽寒暑不易也 明王璡传曰洪武末璡以贤能荐防宁波知府清亷强干夜四鼓辄升堂秉烛读书声彻署外间诣学课诸生诸生率四鼓起诵习无敢懈 文皇实録曰上谕礼臣曰公侯年老者皆歴事皇考多効劳勤今筋力既衰日与羣臣并入朝参观其歩趋之艰朕所不忍自今令朝朔望其见任者不在此列 稗史曰明周文襄名忱勤敏过人凡行事纎悉不遗每日隂晴风雨亦必详记一日某县民告粮船江行失风公诘其失船为某日午前午后东风西风其人不能知而妄对公一一语其实其人惊服诈不能行由是知公之风雨必记非漫书也 夏原吉传略曰原吉修东南水利役十余万人布衣徒歩日夜经画盛暑见役夫暴日中曰吾何忍独适因麾盖去之
  勤劳三
  原定国 广业【礼以劳定国则祀之 书业广惟勤】 不匮 有继【左传人生在勤勤则不匮又能勤有继】 靡盬 匪懈【诗王事靡盬 又夙夜匪懈以事一人】尽瘁 勿休【出师表鞠躬尽瘁 白帖虽休勿休不懈于位】 増上士 佳吏【三国姜维传诸葛亮与留守长史张裔参军琬书曰姜伯约忠勤时事思虑精宻其人凉州上士也 汉冯勤传光武时勤为中给事尚书以图议军粮在事精勤遂见亲识每引进帝辄顾谓左右曰佳吏也后以勤劳赐爵闗内侯】 马上得息 原日至不休【五代史梁敬翔传翔从朱温用兵三十余年细大之务必关之翔亦尽心勤劳尽夜不寐自言惟马上乃得休息 汉薛宣传宣为冯翊日至休吏贼曹掾张扶独不肯休坐曹理事宣出教曰日至令吏休所从来逺矣】 増东征西讨原昼讲夕复【元穆呼哩穆呼哩谓其弟岱逊曰我为国家助成大业擐甲执鋭垂四十年东征西讨无复遗憾第汴京未下耳汝其勉之 国语昼而讲贯夕而习复】 増能荷堂构皆应准绳【宋史和防传上谓李昉曰防宰相子勤慎自立有文章能荷堂构如防者不可多得也南史梁韦叡传叡进讨合肥每尽接客旅夜算军书三更起张灯达曙抚循其众常如不及故投募之士争归之所至顿舎修立馆宇籓篱墉壁皆应准绳】 老农不及 圣人且然【南史程灵洗传灵洗性好播植躬勤耕稼于水陆所宜刈获早晚虽老农不能及也伎妾无防手并督之纺绩至散用赀财亦弗俭吝 性理杨子云尧舜禹汤文武汲汲仲尼皇皇以数圣人之盛徳犹且如此】 无事不理 其功可推【稗史彚编傅翽居官有名为吴令时往别建康令孙亷亷因问曰闻大夫发奸摘伏恵化如神何以至此傅答曰惟勤而能清清则宪纲自行勤则事无不理 唐宋庆礼传庆礼为政严少私太常博士张星以好巧自是諡曰専张九龄申驳曰庆礼国之劳臣在边陲三十年往城营州士才数千无甲兵强衞指期而往不失所虑遂罢海运嵗储边亭宴然其功可推不当丑諡】 闻鼓惊起被甲徒行【北史周裴侠常遇疾沈顿忽闻五鼔即便惊起问左右曰可向府耶所苦因此而瘳】
  【晋公防闻之曰裴侠危笃若此而不废忧公因闻鼓声疾病遂愈岂非天佑其勤恪耶 宋韩世忠传世忠子彦直鄂州都统制军中兵多不能歩战彦直命士被甲徒行日六十里令统制官以身帅之人习劳苦驰骋如飞诏诸将仿行之】 头如蓬葆 心若天运【汉燕剌王旦传樊郦曹灌携劒摧锋从髙皇帝垦菑除害耘锄海内当此之时头如蓬葆勤苦至矣 百川学海心如天运谓之勤】 大寒炙火 盛暑篝灯【新唐书宗室列传戡字定臣十余嵗即好学大寒掇薪自炙夜无燃膏黙念所记 元苏天爵传天爵为江南行防监察御史每事必究心虽盛暑犹夜篝灯治文书无倦】分隂当惜 力田为先【晋纪陶侃尝语人曰大禹圣人乃惜寸隂至于众人当惜分隂岂可逸游荒醉生无益于时死无闻于后是自弃也宋史辛弃疾传弃疾常谓人生在勤当以力田为先北方之人养生之具不求于人是以无甚富甚贫之家南方多末作以病农而兼并之患兴贫富斯不侔矣故以稼名轩】 子为别食 弟岂冒恩【五代史唐臣传刘賛魏州人也父玭为县令賛始就学衣以青布衫襦每食则玭自食而别以蔬食食賛于牀下谓之曰肉食君之禄也尔欲之则勤学问以干禄吾肉非尔之食也由是賛益力学举进士 元刘秉恕传世祖常赐秉恕兄秉忠白金千両秉忠辞不允乃受而散之以二百両与秉恕秉恕曰兄勤劳有年宜兹赏秉恕无功可冒恩乎】 士同力役 身率垦田【宋韩世忠传世忠在楚州披草莱立军府与士同力役夫人梁织薄为屋抚集流散通商恵工山阳遂为重镇 唐刘昌传昌为四镇北庭行营兼泾原节度身率士垦田三年而军有羡食】箪瓢不倦 书算尽通【晋安平献王孚传孚温厚亷让博渉经史汉末防乱与兄】
  【弟处危亡之中箪食瓢饮而披阅不倦 金仆散忠义传皇统四年除博州防御使公余学女直字及古筭法阅月尽能通之在郡不事田猎燕游以职业为务郡中翕然称治】 设榻以坐 带经而锄【金髙汝砺传汝砺为尚书右丞相上谕汝砺曰向朕以卿年老视朝之日侍立为劳令用寳时退坐廊下而卿复侍立终朝岂有司不为设榻耶 史记儿寛传寛治尚书事欧阳生以郡国议博士受业孔安国贫无资用尝为弟子都养时行赁作带经而锄休息輙读诵】 王播反乐 班宏益恭【唐王播传播勤吏职簿领纷积于前人所不堪者播反用为乐 又班宏传宏清洁勤力晨入官署夕而出吏不堪其苦而已益恭】 据案独留 覆衣而去【唐吕諲传哥舒翰节度河西表度支判官歴太子通事舍人性静慎勤总吏职诸僚或出逰諲独頽然据案钩视簿最翰益亲之 魏氏春秋髙文恵为刺奸令夙夜匪懈至拥膝抱书而寐太祖常夜微出见而哀之徐觧衣以覆而去】 为示铁砚 不离小斋【五代史晋臣桑维翰初举进士主司恶其姓有劝其不必举进士可以从他求仕者维翰慨然乃着日出扶桑赋以见志又铸铁砚以示人曰砚敝则改 小学唐栁公绰中门东有小齐自非朝谒之日每平旦辄出至小斋决私事接賔客自旦至暮未尝离烛至则命子弟一人执经史躬读一过讫乃讲议居官治家之法凡二十余年未尝一日变易】 事至十反 夜必再巡【汉纪诸葛亮曰董幼宰参署七年事有不至至于十反来相啓告 南史梁宗室传初嗣王范为卫尉夜中行城常因风便鞭棰宿卫欲令帝知其勤及弟修在职夜必再廵而不欲人知或问其故曰夜中警连实有其劳主上慈爱闻之容或赐止违诏则不可奉诏则废事胡质之清尚畏人知此职司之常何足自显】讵可遽去 不令逺出【宋张升传升为参知政事枢宻使进言储嗣事卒与韩琦同决策英宗立请老帝曰太尉勤劳王家讵可遽去但命五日一至院进见无蹈舞 元马亨传亨为陕西五路西蜀四川亷访都转运使上便宜六事疏闻帝即召见有防卿比安在胡不早言亨对曰新自陜西来觐帝谕曰卿乆着忠勤自今不令卿逺出矣】 君子无逸 老人何苦【书君子所其无逸唐萧徳言传徳言晚节学愈苦毎闻经輙袚濯束带危坐妻子谏曰老人何终日自苦答曰对先圣之言何复惮劳】 莫不向义 未尝少闲【国语鲁敬姜曰昔圣王之处民也择瘠土而处之劳其民而用之故长王天下夫民劳则思思则善心生逸则滛滛则恶心生沃土之民不材滛也瘠土之民莫不向义劳也 晋纪陶侃为荆州刺史终日敛膝危坐军府众事捡摄未尝少闲】 运甓斋内转漕闗中【晋纪陶侃为广州刺史在州无事辄朝运百甓于斋外暮运百甓于斋内人问其故答曰吾方致力中原过尔优防恐不堪事故自劳尔 史记萧相国世家汉与楚相守荥阳数年军无见粮萧何转漕闗中给食不乏】 五鼓毎入学 三年不窥园【元齐履谦传仁宗即位嘉尚儒术以履谦为奉直大夫国子司业与吴澄并命时号得人每五鼓入学风雨寒暑未尝少怠诸生皆畏服史记儒林列传董仲舒以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下帷讲诵弟子传以乆次相受业或莫见其面盖三年不】
  【观于舎园其精如此】 母寝未熟吴澄讵敢吚唔 帝卧得酣大亮为来宿卫【元吴澄传澄五嵗日授千余言夜读书至旦母忧其过勤节膏火不多与澄母寝然火复诵 唐书李大亮宿卫两宫毎番直常假寐帝劳曰公在我得酣卧】 蒋乂不衰于晩嵗寒暑恒亲 曲枢惟切于幼君出入匪懈【唐蒋乂传乂结发志学老而不厌虽盛寒暑卷不释于前 元齐苏仁宗幼时以齐苏可任保傅左右拥翼齐苏入则佐视食饮出则抱负游衍鞠躬尽瘁夙夜匪懈】
  勤劳四
  増鞭算【唐刘晏传第五琦始榷盐佐军兴晏代之每朝谒马上以鞭算质眀视事至夜分止虽休澣不废事无闲剧即日剖决无留】 亲矢石【北史郭荣传荣从军攻辽东城荣亲矢石尽夜不释甲胄帝知之大恱毎劳勉之】 臣负羁絏【左传子犯谓公子曰臣负羁絏从君廵于天下】手不停笔【梁纪徐勉为吏部尚书精力过人虽文案堆积坐客充满应对如流手不停笔】 亲赐佩刀【唐魏徴传太宗一日宴羣臣曰贞观以前从我定天下间闗草昧元龄功也贞观以后纳忠谏正朕违为国家长虑征而已虽古名臣亦何以加亲觧佩刀以赐二人】 不寝至旦【汉赵广汉传广汉为人强力天性精于吏职见吏民或夜不寝至旦尤善为钩距以得事情】 行不乗【武编魏吴起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乗亲裹粮与士卒分劳】 神无滞用【北齐书杨愔传愔居端揆权综机衡千端万绪神无滞用】
  勤劳五
  増诗文选乐府君子行曰周公下白屋吐餔不及餐一沐三握发后世称圣贤 眀宣宗织妇词曰昔尝歴田野亲覩织妇劳春深蚕作茧五月丝可缫缫丝准拟织为帛两手理丝精拣择理之有绪才上机弄杼抛梭下织斯螽动股织未停鸡鸣三号当夙兴机梭轧轧不暂息辛勤累日帛始成呜呼有蚕作茧未必如瓮盎累丝由寸积为丈上供公府次豪家织者冬寒无挟纩纷纷当时富贵人绮罗粲粲华其身安知织妇最辛苦我独沈思一怜汝
  増疏汉晁错疏略曰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畎百畎之不过百石春耕夏耘秋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给繇役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暑热秋不得避隂雨冬不得避寒冻四时之间无日休息又私自送往迎来吊死问疾养孤长幼在其中其勤苦如此
  増论三国韦曜博奕论曰古之志士勉精厉操晨兴夜寐不遑宁息经之以嵗月累之以日夕若寗越之勤董生之笃渐渍徳义之渊栖迟道艺之域且以西伯之圣姬公之才犹有日昃待旦之劳况在臣庶而可以已乎増杂文唐韩愈进学觧略曰先生口不絶吟于六艺之文手不停披于百家之编贪多务得细大不捐焚膏油以继晷常矻矻以穷年先生之业可谓勤矣觝排异端攘斥佛老补苴罅漏张皇幽渺寻坠绪之茫茫独旁捜而逺绍障百川而东之回狂澜于既倒先生之于儒可谓劳矣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八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卷二百八十三
  人部四十二【俭 刚勇】
  俭一
  増尔雅曰瞿瞿休休俭也 易曰贲于丘园束帛戋戋又曰天地节而四时成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又曰用过乎俭 书曰克俭于家 诗曰羔羊之皮
  素丝五紽 礼曰国奢则示之以俭国俭则示之以礼又曰国家靡敝则车不雕几甲不组縢食器不刻镂
  君子不履丝屦马不常秣 左传曰清庙茅屋大路越席太羮不致粢食不凿昭其俭也 又曰俭德之共也国语史佚有言曰动莫若敬居莫若俭 诗外传曰
  土地广大守之以俭者安 汉艺文志曰墨家者流盖出乎清庙之守茅屋采椽是以贵俭 汉书董仲舒曰俭非圣人之中制也 史记公孙曰人主病不广大人臣病不节俭 金史赫舎哩良弼曰古者地广人淳
  崇尚节俭而又惟农是务故蓄积多而无饥馑之患也今地狭民众又多弃本逐末耕之者少食之者众故一遇凶歳而民已病矣 管子曰辨于黄金之理则知侈俭知侈俭则百用节矣 又曰审度量节衣服俭财用禁侈靡为国之急也 韩子曰墨者之葬也冬日冬服夏日夏服桐棺三寸服防三月世主以为俭而礼之又曰无丰年旁入之利而独以完给者非力则俭也文子曰量腹而食度身而衣节乎己者贪心不生矣束晳曰能约其躬则儋石之稸以丰茍肆其欲则水陆之积不足 顔氏家训曰俭者省约为礼之谓也吝者穷急不恤之谓也如施而不奢俭而不吝可矣 性理许衡曰地力之生物有大数人力之成物有大限取之有度用之有节则常足取之无度用之无节则常不足物之丰歉由天用物之多少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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