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火星大叔”,咪希咪希漱》

Nini棒棒糖2 作者:小妮子著


  文:单纯忧郁蓝

  Part One “酒!酒~!以介……呃!我们再去喝。”为了纪念灿烂辉煌的暑假即将过去,我在KTV喝得懒醉,直到和弟弟以介走出KTV来到凉风飕飕的大街上,醉醺醺的我还趴在弟弟的背上,一边不住地手舞足蹈,一边打着嗝发酒疯。

  “死肥猪,重死了,你该去减肥了,再乱动我就把你扔下!早知就跟你一起喝醉在那里,现在就不用做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苦力了。”以介阻止背上乱摇乱动的我,口气不善的说。

  “你、说、什么!”我不悦的拧着他结实的脸蛋,顺时针一圈。呼啦啦,好好玩,我立刻眉开眼笑的。

  “啊——!该死的。”以介吃痛地诅咒一声,想也不想地就把我甩在地上。

  呜呜T_T,好痛!臭以介,你想谋杀亲姐吗?哼>o<,不想背我就说,我自己走。我吃力地站起来,歪歪扭扭地走起了S路型。该死的李以介,痛死我了!我边诅咒边揉揉摔疼了的尾椎骨,看看它是不是还完好无损~!

  朦朦胧胧中,我见前方……,啥米?一位大叔正在欺负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虽然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我都还能隐隐约约地听到女孩子抽泣的哭声。啊哈,入侵地球的火星大叔,你的死期到了,我顿时兴奋得热血沸腾,握了握小拳头,嘿嘿^0^,我终于可以当一回大侠瘾了,爽呆了。

  “超人迪加!变身~!飞呀!”唔,不行?!我摆出超人迪加变身的pose,耐心等待了好一会儿还是飞不起!不管了,先冲过去再说。我跌跌撞撞地小跑过去,抄起地上一根木棒,就冲到那位大叔后面给了他义愤填鹰的一击。

  嘭~!正中目标。耶!我乐呵呵地傻笑着做V字型的胜利手势^o^!

  被我偷袭成功的大叔捂着受伤的头部,转过身面目狰狞地恶声恶气的说:“TMD,哪来的疯女人。”追着我赶来的以介站在我旁边目睹一切后,捂着眼惊呼着,“啊,兀迫哥!天啊,姐。你竟用木棒打兀迫哥的头……”在以介不可置信的尖叫声中,我的意识渐渐浑浊,不负责任的昏睡在以介的身上……

  “呜,头好痛。”第二天,我捂着因宿醉而留下后遗症疼痛无比的头,认命地背着书包,慢吞吞地和蜗牛玩起了赛慢的游戏。

  新学期一大早的,以介就不见人影,大概去学校了吧。真罕见,懒床王子竟起的比我早。“哈。”我疲困地打个呵欠,终于来到学校了。

  “哎呀,这位同学,早啊。”包公胜主任阴恻恻地嘲我笑,挥着硕大的狼牙棒有节奏地往手上敲。

  “主任,早上好。”我瞬间全清醒,精神处于紧绷状态。

  “不错嘛,开学的头一天就迟到。”不用说,包公胜主任自然发挥了铁面无私的高尚品质,执行公务的狼牙棒也不容气地往我PP上招呼。我捂着继昨天后再次受到摧残的屁股,一颠一颠地刻不容迟跑出地狱门(教导处)。妈妈咪,感谢上帝,我还活着,阿门。

  “哈哈哈,落银,你的样子真搞笑^o^。”我的死党纪涵林坐我邻座,幸灾乐祸地看我狼狈不堪的样子,竟不留情的放声大笑到放学。

  “哼>o<,我再也不理你了。”身为我的死党,不但不嘘寒问暖一下,而且还笑得这么开心~!气得我的脸都开始发热了~,我用力地踏着无辜的水泥板泄愤,大步流星地离开,不再理会没心没肺的涵林~!!最气人的是——她居然都没有拉住我,一丁点挽留我的意思都没有。

  呜呜T_T,我一生中做过的最不幸最失误的事情是在1991年某月三岁的时候,因垂涎于一个水蜜桃棒棒糖而把自己卖给这个小魔女纪涵林,天真的我还勾着小指头答应和她做最好的死党。

  几个深呼吸之后,心情平静了许多,然后走到公布栏面前准备看自己上学期期末的成绩。啊吖,眼前真是一道“壮观”的风景,第一次看到公布栏面前竟拥了如此多的人。

  忽然,一个硕大无比的脑袋挡住了我的视线。这头恐怕可以和古埃及金字塔上的硕大无比巨石相媲美了,搞不好还可以突破尼斯的世界纪录什么的。可是,他也不至于挡得这么严实吧?竟然遮住我正极度关心的我们班的成绩单,哦~~,错了~~!不止是我班~~,还连同隔离的两三个班~,全都遮住了!汗~~~!-_-b这要我怎么看嘛~~?!

  经过一番苦思冥想,我终于想到一个比较不伤他心的说法。

  “这位同学,可以借过吗?你挡住了我班的成绩单了。”见‘金字塔巨头’没反应,我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背。只见他转过头,居然一副害羞模样~!而且……而且还扭着衣角,然后用蚊子般细细的声音说;“你找我有事吗?”我晕-_-#,他一大块头什么不好学竟学扮人家小姑娘害羞,有人逼他去告白吗?嗝(呕吐的声音),看得我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

  “是你~!?”我还没来得及张嘴,耳边忽然响起一声炸雷。斜眼一看,原来是旁边的一个纱布缠绕着头的帅哥在气急败坏的朝我吼。啧啧,瞧他那张恨不得将我大御八块的晚娘脸!只不过……怎么听他的声音有点耳熟~!不仅头缠纱布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帅气,而且居然长得比我还白~?!为什么~?!上帝~,你真不公平~!!虽然这张晚娘脸是有点帅啦,不过看上去脾气好像不是很好哦~!

  我只得小心翼翼地问:“你认识我吗?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这时,“晚娘脸”旁边除开“金字塔巨头”以外的另一个制服穿得整整齐齐的帅哥对着“晚娘脸”开口了:“兀迫,你认识她?”晚娘脸没有理会他们,然后口气好像软了些循循善诱地试图唤回我昨晚的回忆:“嗯,昨晚你喝醉酒以后不是拿根木棒狠狠地打了一个人的头,嗯?!记起了吗?”我的大脑开始陷入断断续续的回忆中,突然恍然大悟,指着这个叫“兀迫”的晚娘脸不可思议的大声囔:“唔~,原来是你~!你就是昨天晚上那个火星大叔……” 兀迫迅速捂上我的嘴把我反压在公布栏上,好象怕从我的嘴里再吐出令他更不能接受的句字,凶神恶煞地恐吓我:“该死的,>o<我叫始兀迫,始兀迫,记住了没有,如果你再叫我什么火星大叔,你、就、翘、辫、子!!!”我吓得点头好像小鸡啄米一般,可怜兮兮地说:“我知道,知道了。”制服帅哥大概看不过眼了吧,拉开了愤怒的兀迫~!眨眨眼暧昧地说:“兀迫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寒屋!你都说是秘密啦,当然不能说。”兀迫满脸促狭地捉弄着那个叫“寒屋”的制服帅哥。

  阴晴不定的家伙~~,一会儿笑一会儿生气,我即刻把他列入黑名单,这种家伙还是少触为妙。

  寒屋哭丧脸的看着兀迫,一脸委屈,嘟着嘴:“为什么?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不能知道呢?”兀迫忽然发神经的又把茅头指向了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在你是以介亲姐姐的份上,我就不揍你,但是这笔帐还是要算的。”要揍我?-_-^应该很痛,头一次我庆幸以介是我的弟弟,可是他还没罢手的意思,打算继续追究下去。涵林,我该怎么办?

  我局促不安地小声问:“那你想怎么样?”“你问我想怎么样~?呵呵^o^你是问我想怎么样?”他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乐不可支地重复我的话。

  ....-_-....-_-....-_-^“那我说的你都会答应?”“嗯。”我经历一番天人的激战后,迟疑地回答。

  “咳咳。”他顿了顿嗓子,脸上呈现一丝坏坏地笑,看得我心里发毛。哼>o<,迟早有一天你会笑得嘴长到耳朵上去的!我恶毒的诅咒他。

  扑通~扑通~,我的心也追着他帅气的微笑乱跳个不停,好像他的笑容里藏着致命的杀伤力。

  “以后每天你都要做便当给我。”(在成高,每天都做便当给同一异性的话那就是追求的意思。)

  “不可以——!她不可以~!!”正在我犹豫不决地企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时,寂静地待在一旁的金字塔巨头忽然像狂犬病发作似的怒气冲冲的朝兀迫大喊!

  哇呀~,金字塔巨头~太帅了~!简直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

  “为什么?”寒屋又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提出疑问? 刚才慷慨激昂的金字塔巨头一下子瘪了下来,又开始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说:“我……我……”“走啦。”看见憋了半天,除了“我”字也没下文的金字塔巨头,兀迫不耐烦地丢下这句话,独自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一副拽拽的样子让人恨不得痛扁他一顿。

  临走前,金字塔巨石走到我面前泪流满面,抽抽泣泣的样子活脱脱像刚被虐待过的小媳妇般哽咽着说:“我叫橘小兔,你不可以喜欢兀迫的……哎呀,寒屋别拖我,人家还有话没说完。”小吐?!-_-b我无语的看着被寒屋渐渐拖远的小兔,头痛得看着着混乱的一切,莫名其妙的让我快要捉狂,今天该不会是愚人节吧!

  有气无力地走向校园的树林边,呜呜T_T,现在我只是在做梦,做梦。这一切不是真的,假的,是虚幻的。

  我闭上眼睛自我催眠继续向前走,“呼!!”刚走了不多久的我便一头撞在树上,痛得我呲牙咧嘴地狠狠踢着树大声囔囔:“气死我了。”“是哪头猪在发情?”从我头顶突然飘来一句问语,吓我一大跳。我捂着胸口抬起头,白皙的脸蛋在一瞬间似呼变得更加苍白。我定了定神,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哼>o<,干嘛不声不响地出声吓人?还说我是发情的猪,气死我了,我要开始反击捍卫我的名誉权:“我是发情的猪才怪。”说完,还向他做个鬼脸。

  他坐在树干上,好整以暇地往下望着我优哉地说:“哦~,发情的‘猪才怪’。” “我、我不是,发情的猪、才怪。”气愤的我口齿变得结结巴巴地说。要不是怕痛我早就撞树自尽,免得丢人现眼,一向国语不错的我竟陷入这种众人皆知的语言陷阱,说出去我还有脸见人吗?呜呜T_T。

  忽然他从树上跳下来~。两公尺高耶,他不要命了。-_-b冲动的小孩。

  “你要告诉老师,说我毁坏公物吗?”我提防地后退一步,满脸戒备地看着他。

  “只是掉了几小块坏死的树皮,连给大地做肥料都不够,怎么算毁坏呢?人家好好的在树上睡觉,却被你‘踢’醒。”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长得和允成一样的粉笔白,不过还是允成要高点,但实质上同样的祸国殃民。

  现在他居然把头凑的离我很近,睁大了眼睛看我,乐呵呵的样子。真是奇怪的家伙!和允成同样的阴晴不定,刚刚才整完我刹那间又变成无辜的小天使,是不是帅得过头的人的神经都有点与常人不同啊?

  “你叫什么名字?做我的好朋友吧!”他笑眯眯地对我说。

  “……”-_-...-_-^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要求别人和自己做好朋友的啊?根本就不认识他嘛~!我没作声。

  “要不然,我们也可以交往啊~?”他乐此不疲地问。

  “交往??你现在~~可是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呢~!”“那你叫什么名字?”“李落银!”“哦,李落银,现在我知道了哦~!,我叫安哲绘~,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交往了?”瞧瞧,这是什么话嘛,我简直要当场晕过去了。

  “你一定还没有男朋友吧?”他更加卖力地继续刚才的十万个为什么的提问。

  “还没。”-_-^“这样啊,^_^太好啦!那我就可以保护你啦……”“可是~~,我好象比你大很多……”还没等我说完,就被安哲绘打断了。

  “没有关系,落银,有人在我就叫你落银姐,没人我就叫你落银好吗~??……”

  “呱呱呱,我是一只可爱的丑小鸭~~呱呱呱,你快来接电话~……”一个古怪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未说完的话硬生生的被手机急促的五十和弦铃声打断;“喂~,嗯!哦!我就去。”他说完后迅速地盖上手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后,对着蓝天用欢快的吻气说:“小美,你看到了吗?我找到和你一样有着灿烂笑容的李落银了,你是不是也很高兴啊。^o^落银,我先走了,明天见哦!”说完这些奇怪的话,他便一蹦一跳地离去。

  他说什么?我听不懂,直到他蹦哒得不见了人影,我还愣在原地,灵魂出窍似地摇着手,无精打采地垂着头,郁闷地数着路边的蚂蚁窝。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刚甩下沉重的书包,就把自己重重的扔在沙发上,瞌上眼,以介那张臭脸就以大特写的形式出现在我眼前,我无力地推开他:“以介~,有事吗?”“姐,姐,你知道吗?昨晚可是我把你从兀迫哥手中救出来的啊。呵呵~,你弟弟很厉害吧。嘻嘻~,姐姐你打算怎样报答弟弟的这份恩情呢?姐姐,你不可以装睡的。”以介一边眉飞色舞地大肆渲染他如何的英勇,一边抓狂地抓着我不停摇晃。说到底这小子还不是逮住这个机会狠狠的敲诈我一笔,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2米的蜡笔小新布娃娃。”深知他爱好的我心痛地甩出这句话。哎T^T,谁叫我欠他一个人情。

  弟弟以介是个超级蜡笔小新迷,他已经垂涎这个布娃娃很久,由于之前不够钱买,他还在家里大吵大闹的演绎了几天孙悟空大闹天宫。从那之后,他整天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小猪(储蓄罐)打它的主意,害我只好整天紧张兮兮地搂着小猪,生怕一眨眼它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然后变成一堆碎片。

  “哇,^_^姐姐,我就知道姐姐对我最好的了!吖呀!李以介最爱姐姐的了,嚓嚓~姐姐万岁~^o^,姐姐还没男朋友吧!别说弟弟不照顾你哦,姐姐觉得兀迫哥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哈哈~,姐姐的男朋友我要叫姐夫,也只有兀迫哥才够资格做我的姐夫。姐姐,别担心,我会让你们交往的。”兴奋过头的以介握着我双肩忘我乐呼地折腾着,呜呜T_T......我可怜的肩膀……

  “以介,其实姐姐……”我赶紧用手护住肩膀,害怕他一激动“咔咯”一声将我瘦弱肩膀给摇脱臼了。

  “姐姐,我知道啦。其实姐姐很爱很爱兀迫哥,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近他,对吧!别担心,你聪明伟大的弟弟是无所不能的,交给我好了!全包在我身上。”T_T…T^T…以介,其实姐姐想说的是:我才不要和兀迫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交往,姐姐还想赖在家里当多几年米虫,不要那么着急的把姐姐推销出去。以介啊,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热心地帮我介绍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当我男朋友,上次的那几个已经吓得我够呛,幸亏后来没戏了,不过现在只要一想起那几个肌肉发达男,我还是一阵后怕。我不得以最快的速度阻止陷入自我陶醉中的弟弟。“以介,姐姐还没想要男朋友。上次的那几个已经够吓人了……”“上…上次那是意外,总之这次姐姐听我的没错。虽然学校里追兀迫哥的女生排了几车队,不过没关系的姐姐,我会让你捷足先登的。嘻嘻^o^,”以介笑得脸上一副奸奸的表情,眼里闪出黑色的亮光,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以介。”“姐姐!喀,动起来。现在开始设计作战计划。”以介打断我不依的叫声,慷慨激昂地发表意见。

  “姐姐,你怎么可以还没开始就示弱了呢?快起来,姐姐~姐姐……”

  Part Two昨晚我被精力充沛的以介折腾了整晚,热心沸腾的以介尽在我耳边出些馊主意。

  “姐姐,当你看到兀迫哥的时候,你就假装忽然晕倒在他面前……”(晕,那个冷血的始兀迫肯定会目不斜视地踩上我这条“尸体”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的)

  “然后,在兀迫哥扶你起来的时候,你再点多点眼药水在他怀里假装哭的唏哩吧啦的,威胁兀迫哥和你交往……”(我看,始兀迫肯定直接给我一拳让我消音,再说了眼药水很贵的,一次点这么多眼睛也报废了)

  “最后,姐姐你就硬拉一下兀迫哥的手,然后逼兀迫哥负责任……哇……简直太厉害了!姐姐,姐姐!快说你聪明的弟弟是不是很棒哇~!

  (寒ing,以介啊,你在说什么呢,现在是开明的21世纪,不要说得你姐姐好像那些山寨的女寨主一样把始兀迫当作押寨夫子。唔,困死了……)

  ……

  我拼命地睁着双眼神游太虚地盯着令人昏昏欲睡的黑板,呜呜,第一节课就是成高出了名最严厉的化学老师,据说他的“九阴白骨爪”已经练得出神入化,我晕晕忽忽地坐在椅子上,呼呼,好想打盹儿……

  “呯!”一阵巨响把我从爪哇国拉回现实,顿时清醒了不少。
“李落银,我的便当呢?”兀迫一脚踹开门,便冲着里面大声囔囔。

  这个可恶的家伙,嚣张狂傲还是一点也没变,难道他不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他以为什么都是他说了算的吗?-_-b化学老师气得用颤颤的手捋了一下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胡子,却不小心拔下三根胡须。他现在的脸由红变黑再变成绿,吹胡子瞪眼的使出了绝招“九阴白骨爪”,一下子楸住了眼前这个头一次挑衅他威严的兀迫,气呼呼地说:“始兀迫,你这个兔崽子又想做什么?”“李落银,放学后我来拿便当。”不知死活的兀迫还念念不忘他的便当。

  搞什么嘛,我昨天哪里答应给他做便当了?这个一厢情愿的家伙!

  “始兀迫。”在化学老师愤怒的吼声中,兀迫渐渐地被“九阴白骨爪”越拖越远。

  化学老师一走,教室里顿时像菜市场似的闹翻天,不过好像大部分都是冲着我骂。-_-b“李落银,你和始兀迫很熟吗?”“李落银,真看不出平常你一副好人的模样,暗地里背着我们做这样的的勾当。” “李落银,你少做梦了?妄想麻雀飞上枝头当风凰。” 苍天可见~!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我哪有跟这家伙很熟?我昨天才知道这个臭小子叫始兀迫耶!而且我根本就没有答应要给他做什么倒霉的便当,谁知道他今天会好死不死的找上门来!你说,他干嘛就偏偏盯上我了呢?难道是我上辈子欠了他500块~?!

  我被聒噪的娘子军团团围住,水泄不通。恐怕就算有一只蚊子侥幸飞进来,也会被众人的血盆大口吞没。呜呜T_T,谁来救救我?我快窒息了。

  “砰——。”比刚才更大的响声突然从班里传来,同学们好像受到惊吓的麻雀般一下子全没了声响。

  “你们这帮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家伙,有意见你们有种就到始兀迫面前说,像你们这种只会乱叫的恐龙,恶心巴啦,倒贴钱送人都不屑。>o<看什么看,不服气就单挑。该死的,全给我滚回自己的位置。”涵林满脸怒气,居高临下地站在讲台的桌子上一口气面不改色地说完。

  哇^o^,真是帅呆了,十足的大姐大势头。她这一出马,顿时没人敢反驳,全都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呜呜T_T,涵林你真是太可爱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落银,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别把眼泪鼻涕擦在我身上,恶心死了。我可告诉你,我才不是因为要解救你才这样做的,是她们吵到我了。”涵林煞有其事的向我解释,但她脸上的两团红晕出卖了她。

  “呜呜T-T,涵林,我好感动。”…T_T…~~>.<~~…

  “哎~!又一件衣服因为你的眼泪鼻涕进入回收站。”涵林垂着一张无奈的苦瓜脸看了看她身上挂着几串鼻涕的衣服,忽然像失忆的人猛地回想到什么,气愤地冲我囔囔,“哼,李落银。你竟然瞒着我和始兀迫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你没有当我是你的死党,是这样的吧?!什么都不愿意和我分享。”涵林生气的推开我,我隐隐约约看到她的眼神一点点的暗淡下去。一向坚强的涵林是被我弄得快哭了吗?我慌慌张张地向涵林解释:“不是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而是昨天实在是太混乱了,我还来不及跟你说。其实事情是这样……”我罗罗嗦嗦,乱七八糟地把事情经过跟涵林讲了一遍。

  “对不起,对不起……T_T”讲到最后,我都差点忍不住要哭出来了。

  涵林温柔地递过纸巾给我,淘气地向我做个鬼脸说:“没关系啦,不过下次可不许这样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个告诉我,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要做一世的死党,所以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对了,你还没做便当吧。”“你怎么会知道?”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不过听到喜欢说反话性格超级别扭的涵林难得说出自己的真心话,我还是感到挺高兴的。

  “我就知道,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我陪你去家政室做吧!不过说真的,嘿嘿,能被兀迫看上真荣幸^o^。”不对不对,这个涵林在说什么,她误会了啦~!

  “涵林,我才没有答应给那个始兀迫做便当的好不好,明明就是他一厢情愿,擅做主张,我才不要自习课去做便当,再说,始兀迫才没有像你说看上我呢~!”“落银~!你就不要不承认了啦!始兀迫长的又高又帅,这么养眼,看到都觉得舒服!你不知道全校有多少人想为始兀迫做便当都做不到,再说了,按照始兀迫的性格,你要是不给他便当,他一定会天天来找你的,难道你想天天淹没在老师、同学的唾沫星子中吗?

  “……”涵林的一席话让我没有了拒绝的勇气,因为我可不想天天被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烦死!

  “好了啦,有我帮你啊,做做便当又不会怎么样,你就不要再犹豫了啦!就这么说定了哦!落银,我真你感到荣幸耶~!”“那这种荣幸给你吧。”我无奈地翻了翻,涵林又恢复了她爱捉弄人的本性。

  “呵呵^o^,我有邻家哥哥了吧,除了他之外的男人我才不屑呢!”说到她心爱的邻家哥哥,又陷入了花痴的状态。(邻家哥哥是涵林喜欢的男孩,叫什么来的?_?忘记了。不过,3年前他就搬家了,一直都没有联系,涵林这个死心眼的丫头,说不定人家早就有女朋友了呢。可怜的家伙,她喜欢他,可他一点都不知道。)

  一想到有涵林帮忙,心情呼呼变好的我就连平时最难熬的英语课都感觉一闪而过,终于等到最后一节课了。我和涵林偷偷地从后门溜出去,为了不让巡逻的主任听见一丝声响,我们把鞋握在手里,蹑手蹑脚地溜进办公室软磨硬泡一番后,老师才肯把家政室的钥匙交给我们。

  下课铃响的时候,我和涵林终于举着一盒便当从家政室蹿了出来!呼~原来做便当是这么麻烦的事,幸亏涵林愿意帮我。

  “李落银,你去哪里了?现在才出来!”才走没多久,就听到前面传来始兀迫的声音。

  只见兀迫惊惶失措地拔开重重围住他的花痴群,汗流浹背地喘着气儿跑到我面前,-_-好夸张。

  “这群打不死的蟑螂真可怕,呼呼,快逃命吧。”他一把抢过我手中刚完成的便当,带头呼哧呼哧地跑着。

  “蟑螂?”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也抓着涵林的手没头没脑地跟着在他身后。

  “张牙舞爪的,不是蟑螂是什么。哈哈哈,终于到了久违的饭堂了。哟嗬~,饭堂,我爱你。”像劫后余生般,他挥着手中的便当,连蹦带跳地朝远处的那张桌子走去。是小兔和寒屋他们。

  小兔一见到我就兴高采烈地大叫:“落银~,你也来了。”-_-…-_-*现在饭堂一半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全拜那个大嗓门所赐。

  奇怪的是,一向大大咧咧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涵林这时忽然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我拉着莫明其妙变得有些僵硬的涵林坐下来,她面无表情地拔了拔前额的头发。我知道,涵林每次紧张的时候都会做这种动作,但我真不知道她现在在紧张什么!

  兀迫又在不满地嚷嚷,夹着一只虾献宝似的给寒屋看:“这是什么,可以给人吃的吗?寒屋,你看这只虾肯定是抽筋死的。”小兔则幽怨地盯着我说:“你怎么可以给兀迫做便当,呜呜T_T,你不可以喜欢兀迫的,不可以。”寒屋夹过兀迫筷子上的虾,仔细研究后发表高谈阔论:“这哪是抽筋死的,分明是被谋杀,你看它眼睛瞪得那么大,肯定死不瞑目。”-_-b寒屋发挥完血液里侦探细胞的丰富想象力后,把它扔进口里,兀迫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随后像清醒过来似的扑倒在寒屋的身上,企图用手拔开寒屋的口。

  “啪嚓。”最后的激战因为寒屋所坐的塑胶椅断了,两人一齐倒下而罢休。

  寒屋捂着腰,怒气冲冲的说:“不就是一只虾吗?搞得我差点直不起腰也变成虾了,你负责?”兀迫不理会他,吧唧吧唧地跑回座位,继续不依不侥地边吃边抱怨。

  -_-b真有这么难吃的吗?虽然有点像原子弹爆炸后的颜色,但是这么难吃他干嘛还吃嘛。我气不过地抢到他翻来翻去的便当:“不想吃,就还给我。”兀迫快速地抢回便当,端在手上,正气凛然地说:“它是我的,你不可以抢走它。”为什么这个家伙总是要这么霸道哇~!我心里正极度不爽中,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落银姐,你在这里啊!我刚才到处找你呢~!呼啦呼啦,累死我了。”“你是……安绘哲?”“呵呵,落银姐还记得我的名字!太棒了!不过……555,落银姐,我好饿啊。”绘哲指着自己扁扁的肚子,瞟了瞟我手中的便当。

  不是吧~!莫非他也想来抢我手上剩下的午餐吗?!我握便当的手紧了紧。

  “绘哲啊,那你赶快去点饭吧~!”我用手指了指饭堂打饭的窗口。“可是……呃?落银姐,我能不能吃你的这个……”看来我可怜的便当终于还是糟到了不测。

  “呃……绘哲啊,我做的这个实在是不好吃,我怕会影响到你的食欲哦……”还没等我说完,就被绘哲打断了。

  “没关系!只要是落银姐做的,我都喜欢~!”可爱的绘哲眼睛里透着亮亮的、坚定的光芒,让人不忍拒绝!看来我只好忍痛割爱了。

  “那……好吧……”可是,就在绘哲伸手来接便当的时候,兀迫呼的一下夺过了我的便当盒,还警戒地盯着我。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抢我的便当干嘛啊?”“吃!”“可是我明明给你做了一份,你怎么可以吃两份……”“我今天胃口特别大,大得能吃下一头牛,不可以吗?”兀迫理直气壮地冲我叫器。

  寒屋笑眯眯地突然插话:“兀迫,你吃这么多虾不怕拉肚子吗?或者~~,该不会是我们家的小迫迫吃醋了吧。”“该死的,你欠揍吗?”兀迫扬着拳头恶声恶气的威胁寒屋。

  -_-b,我没看错吧?兀迫的脸竟然红了。他?脸红!不可能,一定是我看错了。哎,最近发梦的次数飙升。

  寒屋从涵林的便当中夹起一条青菜炫耀地说:“你看,小林林做的这条青菜多完美无暇,光泽亮人,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兀迫仔细看后便咂着嘴特响地说:“啧啧,同样身为女人,落银就差远了。” …-_-…>o<我很差劲吗?哼,我生气地拉起绘哲的手,“绘哲,我们去另一个地方吃。” “不准走。”兀迫满脸乌云密布地下命令。

  与此同时——

  “兔崽子你为什么拉我姐姐的手?”以介不知道从哪突然冒了出来,冲向我和绘哲呼地张开手臂挡在我们面前,恶狠狠地瞪着绘哲。

  “李以介,要你管?!”没想到绘哲居然一脸镇定,不屑地看着以介。

  “安绘哲,你听到没有~!我叫你快点放开我姐姐的手!”以介依旧一脸恶狠狠。

  “气死你!我就不放开~!为什么你总是爱多管闲事~!!”绘哲也开始变得不爽。

  咦~?我忽然想到,绘哲和以介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他们怎么知道对方的名字,而且两个人一见面就像有什么深仇大海似的……

  当我还为绘哲和以介莫名其妙的时候,只见兀迫眼疾手快地一记手刃劈开我们牵在一起的手后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拍拍手,然后一声不吭地拽着我走向洗手间,任凭我在后面拼命地用力挣扎,我吃痛地抽回红肿的左手,使劲揉搓着,兀迫却抓着我的手就往水龙头底下伸。

  这个家伙要做什么啦,难道不知道水好冷耶,他是想冻死或痛死我吗?

  ^o^出于报复的心理,我‘呼啦一下’迅速把自己被水冲得冰冷冰冷的小手伸入他的颈部,呜哇哇,好温暖喔^_^,接下来就看到他被冻得呱呱乱叫的样子了。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我没想到的……

  他噌的一下把我反压在墙上,该死的,因为我不偏不倚正好对着他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眸子里闪耀出来的光芒让我直移不开眼睛,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紧张地快要透不过气来……

  突然,他猛得伏向我耳边,亲昵地呵着气,温热的呼吸呵向了我的脖子,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

  “落银,你不可以和别的男人牵手,更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做牵手以上的事情。”一瞬间,我仿佛被他低沉的声音施了魔法般,乖巧地点点头。

  恍恍惚惚几秒钟后,他从我的耳边挪到眼前,捏着我的小下巴,眼睛直直盯着我,我望着他这张近在咫尺好看的轮廓的脸,心怦怦的乱跳。然后……然后他的唇,在向我的唇慢慢靠近……

  *O_O^*我的心紧张地快要从心房蹦了出来……

  就在只差1cm的时候,小兔推开卫生间的门大声地说:“你们不可以接吻——!!!”

  Part Three我急忙推开兀迫,脸上一阵阵发热,现在我才知道我们刚才姿势有多暧昧,最不可置信的是自己竟然有点期待继续下去。要死了=^_^=我怎么可以这样想,初吻可是要给自己相爱的男友的。

  “嗯~~~你进来干什么?!”兀迫出声打破着尴尬的气氛。

  “噢~~那个,那个涵林叫我来告诉落银,她要和寒屋先走,叫落银不要等她了!”小兔吞吞吐吐说了出来。

  涵林这个鬼丫头,怎么不等我就跑掉了!555,真是伤心。

  当我们三人走出洗手间时,我以为只有涵林和寒屋走了,没想到以介和安绘哲这两个家伙也不见了踪影!”“以介和安绘哲呢?”“他们两个单挑去了!”没想到小兔居然一脸平静地吐出这样一句话。

  “啊,他们去单挑?去哪里,快告诉我!”我心急如燎地追问着小兔。“没事的,他们是死对头,这样的事又不是头一次了,每次不都是完好无缺的回来了吗?你先去活动室休息下,然后好好上课。”兀迫半推半拉地把我推进活动室的休息间,毫不给我再次发话的机会。啪的一声甩上门。

  我躺在休息室的长沙发上,辗转反侧,以介和绘哲是死对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但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呢?哎,现在的小孩子真让人放心不下,这都要怪那个兀迫,饭堂的事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我怎么会饿得连中饭都没有吃,呜呜T_T,真的好饿哦~~,好想吃萝卜拌饭……要是现在有个人能给我送一碗饭堂的萝卜拌饭,我一定激动地马上嫁给他!!哎~~!说起来真的很可怜哦,长这么大居然连正式男朋友都没有交一个,难道真的要我像以介说的那样死缠难打追始兀迫吗?!啊——!!不对不对,我怎么又想到那个自大的兀迫?!要死缠难打目标也不应该是他啊!!呜呜T_T……今天在洗手间的意外事件……

  ……

  “天啊,落银!你居然躲在这里偷睡?”在一阵地崩山摇的晃动下我渐渐醒过来。

  “涵林,你做什么啊?别摇我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说。

  “还睡,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5点了。我的大小姐现在已经放学了。”涵林指着墙壁上的钟,慎重地告诉我这个坏消息。

  “啊,不是吧。”我惨叫一声,呜呜,怎么会这样了,我无缘无故缺席三节课,我明明只睡一会儿啊。

  “算了,回家吧。”我忽然想起小兔中午和我说的那句话,便问了涵林:“你和寒屋那时候去了哪里?”“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国三时喜欢的那个邻家哥哥吗?”“记得啊,那家伙不是3年前就搬家了吗?和这有什么关系,别拆开话题。”纪涵林,嘿嘿^o^你的鬼计被我识破了,想扯开话题,No way。今天我要是问不出今天中午失踪的理由,我是不会罢休的!

  涵林两眼上翻,看起来好像要气昏的样子:“李落银你这个白痴,你总能气死我,他就是那个‘邻家哥哥’。”“什么?谁?”我的脑袋开始出现同性相斥的短路现象。

  “……”涵林瞪了我一眼,生气地大步大步地向前走。-_-b我什么时候又惹她生气了?

  “涵林,是谁啊?”“涵林,你告诉我嘛。”“涵林,我们是死党对吧,你就要透露一点点嘛。”涵林终于忍不住我缠人的叽喳声,握着我双肩一字一顿地大声喊:“池!寒!屋!就是—邻—家—哥—哥—听—清—楚—了—吗?!!!” “吼什么吼啦,害我的脑细胞又死了几百个。”我小声地嘀咕着。

  “死了几百个啊,那么你的脑细胞一定是负值。”涵林冷冰冰地吐出这两句话。

  啊,糟了。这是涵林生气的前兆,我看着前面豪华得近乎奢侈的公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远处的曙光,哎,我已经看见了,赶紧找个借口溜之大吉,“涵林,你家到了,我先走了。”“落银>o<!”我装作没听见似的大步流地往前走,眼不见为净,嘿嘿^_^,回去继续美美睡一觉,说不定我的好运就要开始降临了哦!

  就在我想得美美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以介,oh My Gool!我的弟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被揍得七零八散的了,呜呜T_T,我可怜的弟弟~~~。

  当我心急如焚地跑回家里时,发现以介这个臭小子正悠闲地躺在沙发上啃着可比克,看着《蜡笔小新》笑个不停。我上下打量他一遍后,确定像兀迫所说的完好无缺时,恨得我牙痒痒的。-_-#看来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像傻瓜似的瞎操心。

  我叹了口气,问他:“以介,你和绘哲在我离开以后去哪了?”他答非所问:“姐姐,你不可以和安绘哲在一起玩。你还不知道他是你弟弟的死对头吧?那小子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他,我早就是成高初中部唯一的老大了。姐姐,你说气不气人,哪有初中部同时有两个老大的嘛,气死我了。总之,除了兀迫哥之外,我是不会把你交给别人的。”…-_-b…以介…如果每次你不是总爱下一厢情愿的结论……你会更可爱的……

  “叮呤呤……叮呤呤……”在电话旁边的以介抄起听筒,口气不善地说:“喂。”不到1秒钟,他就像被惹怒的暴龙般,用力嘶吼:“她才不会是你的!你们根本就不配!哼,我就是不给她听…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啪。”的一声以介粗暴地盖上电话,阴森森地盯着我心里直发毛,看样子八成是绘哲打来的。

  叮呤呤~,叮呤呤~,电话又不怕死的再度响起。绘哲你不要再打来了,我暗暗祈祷。可这时以介眼疾手快地拍掉我伸向电话的手,一把抓起电话不客气地骂道:“安绘哲,你耳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我是不会让你接近我姐姐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姐姐是兀迫哥的女朋友。”果然,一说完,以介仿佛与电话有着血海深仇似的将它整个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噼哩啪啦地跑回房间嘭得一声关上门,把音响调到最大。

  哎,以介这小子也真是的,干嘛小肚鸡肠地和人家争老大嘛~!还这么凶得对待人家,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绘哲幼小的心灵?

  第二天下午,学校,数学课上。

  涵林竖着书低着头小声地对我说:“落银,我们放学去逛街好不好?”“好啊好啊,正好我好久没有逛过街了?”由于太过于开心,我忘了身在何方,大声地说。

  “纪涵林,李落银到外面去罚站。”数学老师怒气冲冲地嘲我们吼。

  涵林使劲的掐了我一下,痛得我想叫又不敢大叫。纪涵林,你这个死丫头,算你狠。不过这次也是我引起的灾祸,怪不了她。

  我们只好可怜兮兮地到外面站着,忽然,涵林似乎想到什么诡计,眼睛一闪一亮的。“落银,反正也快到放学了,我们干脆趁数学老头不注意溜走算了。”“可是我们的书包还在教室里。”我迟疑地提醒她。

  “没关系,待会逛完街我们再回来取就是了。”涵林牵着我的手,不由分说地拉着我猫着腰偷偷摸摸地走下楼梯,呜呜T_T,现在我只能祈祷涵林的选择没错。

  一走到后门,我就看见兀迫、以介、寒屋、小兔他们堵在后门口,现在我才发现兀迫是他们个子中最高的一个。我纳闷地看着涵林,不是我们两个人去逛街吗?那这群人站在这干嘛?该不会是他们也要跟着一起去吧?-_-b,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

  刚走出学校,兀迫就开始了他的霸权主义。

  “落银,你到我左边。”兀迫皮皮地冲我一笑,右边的小酒窝凹下去,好可爱^_^。

  “为什么?”“叫你来就来,这么多废话。”兀迫不由分说,一下子把我拉到他左边,满意地笑笑。我疑惑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

  他绕有兴趣地凑过来对我说:“看什么看?是不是爱上我了,哎,人长得帅就是一种罪过。你们大家听着,李落银爱始兀迫李落银爱始兀迫……”我掐着他的颈,快速地捂住他的嘴巴以免全世界的人听见,他的脸皮还真厚耶,连针都刺不破的城墙脸。

  “喂~!你们好了吧!真不害臊,大街上还打情骂悄的!”小兔像狂犬病发作似的在吵吵嚷嚷。

  “嘿嘿^_^,你不要在一旁泼浓硫酸。看不得我这么受欢迎吗?哈哈^o^。”兀迫好像发现重大乐趣似的又在开始发挥他损人的特长。

  “哈哈~~!说自己受欢迎,你少臭美了!”“怎么?不服气么?要不要比一比啊~?”正在这两个家斗得热火吵天的时候,涵林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小声地和我说:“落银,告诉你哦,其实兀迫喜欢你,只是那个笨蛋还不知道。呵,相信我,我绝对不会骗你的。”这个鬼丫头又在瞎说什么啦~!我拍拍涵林的肩膀,笑笑地对她说,“亲爱的涵林小姐,你快去和你的邻家哥哥浪漫去吧~!不要为我瞎操心了啦~!!我一个人快乐逍遥着呢,哈哈!”可是涵林却认真地望着我说:“你不相信对不对,告诉你哦,是寒屋悄悄告诉我的,他说的一定不会错的!”不知道怎么,听到涵林这句话,我怔了一下。

  “你们在说什么?我也要听。”兀迫硬是扳开我们,插到中间。

  “喂,你们还在说什么悄悄话,快跟上!”寒屋大声地朝我们喊道,解救了我。

  我看着远处的以介,仔细的说应该是摆着酷酷Pose站在街边被无数花痴目光团团包围的以介。T_T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安全地回到家去呢?!嗯,很有可能。

  “走了啦,小企鹅。”兀迫推一下我的脑袋,便直往向前走。小企鹅?!我是小企鹅?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继续向前逛着。

  忽然,走在前面的寒屋和涵林朝我们喊了起来:“兀迫、落银、小兔,快点过来,这里有好好玩的东西耶。”寒屋兴奋地站在一部机器的前面向我招手,涵林则小鸟依人的站在他的身边。帅哥美女,真是天造地设的般配。

  听到有好玩的东西,我们“嗖”一下子蹿过去,围着那台怪怪的机器打转。

  “这是测智商的机器,只要把头伸进去在那个洞里就行。刚刚我和涵林玩了,两个人的努力都是满分的哟。怎么样?我们很厉害吧^O^。”寒屋笑得合拢不了的嘴,自然地把手搭到涵林的肩上朝我们炫耀。

  “切,不就100分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看我的智商肯定会突破纪录。”自大傲慢的兀迫不屑地看了寒屋一眼后便性急地把脑袋伸进去。

  “你的智商是负五十,属于幼稚型。”机器的声音平板得不带一丝感情。

  “该死的>O<!这是什么烂东西!你这个臭老头想挨我揍是吗?还不快带着骗钱的东西滚到伊拉克。”兀迫不肯面对事实,一个劲儿生气地嚷嚷,要不是深知他脾气的寒屋和小兔挡住了他,估计老板和测智商机就难保了。

  其实我很认同测试机所说的话,始兀迫本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孩子气和幼稚!

  …-_-^真准……

  我的智商一定比这个家伙高很多吧?!嘿嘿^o^,因为IQ题很少有人能难倒我。(虽然我都是背熟了答案-_-^)

  于是,我很有信心地把脑袋伸了进去,机器丝毫不带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的智商是负70,属于愚蠢型。”哈哈^0^~,寒屋和涵林笑得更欢了,就连刚才气呼呼的兀迫也放声大笑.…讨厌…T_T我生气地盯着那台测智商机,它一定是刚才测试兀迫导致程序坏了才会这样子的。

  “你们太配了,哈哈,兀迫说得没错,是打破记录,啊哈哈^o^。”寒屋逮到了损我们的机会,一点也不放过。

  “到我了。”小兔兴致冲冲地伸入脑袋。

  “请误把石头投入。”天啊~!这部机器实在太搞笑了,寒屋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还大呼。“你们太好笑,呜呜T_T,涵林,怎么办?会笑死我的。”小兔,对不起。不是我想笑你,你实在太好笑了……我忍不住……

  “呜呜T_T,我的头被卡住了。”小兔闷闷的声音从机器里传出来。

  “什么,哇~!不行了,笑得肠子都打蝴蝶结了。”幸灾乐祸的兀迫就差没气绝,街上的行人纷纷以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们乐得东倒西歪的样子,其实我也不想被旁人当疯子,但是……哈哈……最终,我们凑够钱向机主买下这台测智商机,拆开后才解救出小兔…

  回到家后的第二天,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连全校的所有师生都知道这件事,因此小兔又多一个昵称:“石头。”涵林也和寒屋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交往,绘哲依旧和以介吵得鸡飞狗跳,我横看竖看成高选出的五大天王:始兀迫、池寒屋、郁金哲、李以介、安绘哲(除了郁金哲没见过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一些幼稚的家伙,特别是始兀迫,都不知道他如何坐上成高老大的位置。)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一伙人又聚在了一块。

  咦??以介那小子呢?怎么没看到他出现?

  “涵林,你看到以介在哪里吗?”我嘴里嚼着便当含含糊糊地问道。

  “他正和安绘哲在单挑。”多嘴的寒屋总是先说为快,涵林狠狠瞪了他一眼。

  “什?么?”咳咳咳~,我差点将嘴里的食物一股脑地喷出来。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快带我要去看看!”“你们确定真的要去找他?”寒屋别有用意地看着我“嗯。”虽然寒屋的眼神……有点奇怪?!但是不管那么多了啦,我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两个家伙为什么每次见面后,都要搞得跟有绝世深愁似的斗个不停!

  学校草坪上。

  “看招,动感波波。”以介学着《蜡笔小新》里的小新的动作。

  “啊,啊。”绘哲很合作地惨叫两声便到在地上装死,可过一会儿就迅速地爬起来不服气的叫嚷:“再来,我这次一定会赢。”…-_-b…?…啊——??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们一行人赶到草坪看得脑袋旁边哗哗哗出现三道黑线。

  “这就是他们超级小新迷的决斗方式。”看来寒屋倒是很冷静,向我们解释道。

  寒ing~~!什么嘛,根本就是无聊。

  “以介哥,太厉害了!以介哥好帅。”没想到居然还有花痴在旁边乐颠颠地为以介加油,以介被她们捧得飘飘然。

  也难怪啦,以介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倒也生得一副好皮囊!

  我被他们这群家伙幼稚的行为搞得无语,刚准备离开,没想到这时绘哲发现了我,欢快地撒着脚丫子跑了过来:“落银姐,你也来了。”“是啊。”我笑着和他打着招呼。

  忽然,兀迫不知发什么疯,硬是把我活生生地拉到离绘哲大概2米远的地方,并且双手交叉,挡在了我们中间。

  “你们就维持这样的距离说话。”搞什么飞机,这么远,还是隔着他,怎么说-_-^。

  “始兀迫,你想做什么?”由于兀迫挡住了,我只能听到绘哲气急败坏的喊声。

  “小鬼,和前辈是这么说话的么,嗯?!”“还知道自己是我的前辈啊,做什么事都是比小孩还小孩。”“你想挨我揍是吗?”刚才绘哲和以介的决斗已经让我很无语了,没想到眼前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争吵又是这么的无稚(无聊+幼稚),呼~~我看我还是去找涵林玩好了。

  我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走……

  Part Four周末,爸妈不在家,而且直到明天晚上都不会回来。难得的自由!

  “哇——!!今天天气真的好好哦~!”我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看看表,快11点了哦,可以起来吃中饭了!

  “I want to change the world。”(手机铃声)

  我赶紧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姐姐,到学校废弃的仓库来,我有事跟你说。”“以介??你搞什么啊,好不容易周末跑去那干吗?!”我一下子被以介莫名其妙的行为弄得摸不着头脑。

  “姐姐你来就是了啦,有重要事情和你说。”“嗯~~好吧。”以介这个家伙又在搞什么鬼啊,搞得这么神秘。虽然我充满了怀疑但还是答应了他。

  很快,我就梳洗一番朝以介说的地点走去。

  刚走到学校仓库外面,我就看见以介直直地站在那等我。

  “有什么事吗?以介。”我边问边走到以介身边。

  “你把手机给我。”以介忽然向我伸出一只手。

  “为什么?”?_?....以介要我手机干嘛。

  “别废话,姐姐,给我就是了。”不容我问清楚,以介就啪地抢走了我手上的手机。

  “姐姐,我有一个惊喜要送你哦!跟我来!”说着以介就带着我朝仓库大门口走去。

  我有丝不安的感觉,但还是紧紧跟在以介身后,我倒要看看这个小鬼今天莫名其妙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会给我什么惊喜??要是敢耍我~!哼哼,他最珍爱的小新可就惨了……

  “到了——!姐姐,进去看看吧~”我好奇地打开仓库的门,刚往里面走了几步,就听到“啪”的一声,身后的门就被以介迅速关上了,接着就是锁门的声音。

  我惊慌地跑到门边,用力地敲着门,大声地朝着门外喊道:“以介,快开门~!你想做什么?为什么把我锁起来?”“别白费力气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吓了我一大跳,“你弟弟的个性你还不了解吗?”兀迫??居然是兀迫??

  我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安定下来。

  不过,他的声音怎么有点不对劲,有气无力的,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声音。

  我蹬蹬蹬走到他身边,发现他正靠在墙,脸上红红的。

  “你怎么也在这里??”“以介说有事找我,是关于你的,所以,我就跑了过来。”原来他也是被以介这个家伙骗来的。

  突然,兀迫一下啪地靠在我身上,我惊惶地扶着他问:“兀迫,你怎么了?” “没事。”“天啊,你好烫,你在发烧吗?”我感受到从兀迫身上散出的热气,下意识地摸了下他的额头,才惊然发现他好热。

  “嗯,接到电话,我就从医院跑出来了,针还没打完……”原来……原来他是为了我,连生病都不顾,跑到这里来的。听到忽然从他嘴里说出的事实,我像被电流击中一般怔住,然后一股温暖从心底最深处迅速蔓延至全身。

  我赶紧扶着他背靠着废弃的箱子小心地坐下来,让他的头枕在我的腿上。平时经常叫嚷着“男女授受不亲”的我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此刻能够不那么难受?

  “该怎么办?怎么办喔?没有手机我怎么打电话求救。”我急得眼泪泛红了眼眶。

  “别担心。”他费力地伸手抚去我脸上的泪痕,勉强地笑着安慰我。

  兀迫,你现在真的好烫,如果烧到42度的话你会被烧死的!你死了我怎么办T_T,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好象有点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冒着发烧的危险只为了知道关于我的事情的兀迫,看着他因为生病难受的样子,我恨不得他的痛苦全转移到我的身上……

  “好冷。”兀迫小声的吐出两个字。我把他抱入怀中,企图用我的体温传递给他温暖。

  “兀迫、兀迫。”我带着哭腔叫着他的名字。

  “……”“你不要死,不要死。”“放心,我是谁!我始兀迫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啊!”“可是你好烫,会烫死的。”“有你在就不会。”他抬起头强撑着笑脸看着我。真是的,病成这样还不安分,他靠近的脸让我想起上次在厕所里差一点就吻上我的脸的情形,扑通、扑通心脏又开始跳得飞快,面部的血液也随着心跳地加快而越发滚烫。被他吻的感觉应该很棒吧=^_^=,啊,我在想什么呀~丢脸死了。

  “不可以太靠近,会把感冒传染给你^_^。”他突然在我脸颊轻啄一吻后便沉沉地睡过去,我像触电一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不知道是因为太着急还是被吓到了,感到累极的我也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隔天早上。

  一丝光线射进来,感觉到有人摇我的肩膀,我微张开还不适应光的双眼,眯着眼难受的看着出现在我脸前的以介。

  “姐姐_0_哇!!比我想象中发展的更顺利!兀迫哥和你昨晚做了什么?”以介紧张兮兮地盯着我,竖起耳朵。

  兀迫?!啊,兀迫,我顿时清醒过来,顾不得昨晚因哭得太多而变得粗哑的声音急促地说:“以介,快,快背兀迫上医院,昨晚他发高烧。”以介听了我的话后,也吓了一大跳。二话不说的急忙背上兀迫跑向医院……“病人发高烧,如果再晚一步送进医院就很麻烦了,你们怎么现在才把他送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大叔很严肃的对站在急诊室门外的我和以介说,然后急急忙忙地走进去,关上了急诊室的门。以介担心地在我面前跺来跺去,看得我心烦意乱,连忙起身制止他。

  “姐姐,要不是我把兀迫哥关起来就不会这样的了,都是我。”以介自责地看着我,双手插着自己的头发。

  我心疼地搂住了他:“以介,不关你的事。兀迫会好起来的,你看医生护士们在帮兀迫诊治啊。”以介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木头,慌乱地看着我说:“是真的吗?姐姐没骗我?”“是真的。”我安抚着犹如无头苍蝇乱撞的弟弟,给予他肯定的答案,但是否真的这样,我却没底了。我担心不已地看着医生拿着温度计,听诊器等等东西在兀迫身上捣鼓一阵之后,医生终于向我们说出期待已久的好消息,“他的烧退了,需要好好休养,住院3天。”“水、水。”兀迫声若如蚊的呢喃着,耳尖的我还是发现了,两三步跑去倒水扶他坐起来喝。

  知道兀迫没事的以介又恢复了他平时笑嘻嘻的表情,眨眨眼暧昧地说:“哇^0^,多唯美的镜头,老婆全心全意地照顾生病的老公。姐姐,昨晚你们俩是如何度过的?嘿嘿^_^,感谢我吧,兀迫哥。这是我从《魔法咪路咪路》中看到的剧情,效果还不错!你们是不是像楠枫和结木摄一样互相挤着取暖?可惜那间仓库没有冷器,要不我就可以像阿克米那样把温度调到最低。虽然没有很多企鹅围着你们,但是兀迫哥不是把姐姐叫企鹅的吗?凑巧用用吧,姐姐^0^,弟弟是不是很厉害。”“嗯,嗯-_-^。你是很厉害,厉害得让我恨不得牙痒痒。李以介,你知不知道,你姐姐一生的清白就毁在你的手中了。什么叫做可惜那里没冷气,要是有冷气的话,现在还站在这里的,就是一丝冤魂了。你看漫画中毒太深了,从明天起我要开始封杀动画片,彻底的封杀!”气愤的我头一次说了这么多话,差点换不过气来。

  “姐T_T,不让我看动画片我会死的。”以介耷拉着脑袋在忏悔。

  “李以介,你惹到我了>0<,你知不知道我就讨厌医院。”兀迫怒气冲冲的朝以介吼道,瞧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哪点像病人,真让人怀疑昨天气若游丝的人是不是他。

  “当然知道,两年前兀迫哥脚骨头折断住院的那次,一个胖护士爱兀迫哥爱得要生要死,脚还没好的兀迫哥因受不了她,一颠一颠的跳到别的病房避难。”以介毫不留情地开怀大笑,像是要把以后笑容全部预支地笑完。我也笑得差点背过气去^o^。

  兀迫的脸黑乎乎的,像只眼里闪着危险光芒、就快要抓狂的猫,以介,姐姐为你的迟钝哀悼。

  “我有叫你说吗?这么想挨我揍。”兀迫冷冷的说,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以介闻风丧胆。

  “这个嘛,-_-姐,我先走了。”一见苗头不对的以介留下这句话就像风般“嗖”的一声不见人影,真是没义气的家伙,你怎么可以丢下姐姐自己一个人面对被你惹毛了的兀迫。

  兀迫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白纸,百无聊赖地撕着。整个病房静悄悄,只有他撕纸的声音。好无聊O_O,耶闷死了。

  “你会把这一条条的纸搞成‘我喜欢你’这几个字贴在玻璃窗上吗?”兀迫忽然停止撕纸,指着病房的玻璃窗对我说。

  “这个嘛,简单,看我的。”我拍拍胸口信心满满的答应,忽略了他眼睛闪过的一丝狡诈。呼啦,终于有事情做了^0^。我兴奋地拿着细窄的纸条站在椅子上,拿着胶水奋力地贴着。想不到看似简单的东西,弄起来也真有点难度。

  “我是谁?”…-_-…-_-b他该不会发烧烧坏脑袋,还是瞬间失忆?

  “我是谁?”“始兀迫。”-_-b“那你会写我的名字吗?啊吖,这里没有笔,你干脆也把我的名字也用纸条贴在左上角。”“……”“把你的名字也贴在右下角吧,我想看看你的名字^_^。”我好不容易才贴完,兀迫得寸进尺的再次要求,他看不惯我闲些吗?

  “大功告成。”始兀迫喜欢李落银,什么_0_,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意识到不对劲的我刚想扯掉那些纸条的时候,兀迫盯着我认真地说:“李落银~,你敢撕掉它,我就把你的手按进马桶冲掉。”我立刻没志气的缩回手,兀迫又在乐癫癫的使用他老病的狂傲自恋的话:“哎吖,你就这么喜欢我?那好吧,勉强勉强当你的男朋友。”如果我喜欢的人向你告白,告白?勉强算是吧!这种态度让人怎么高兴得起-___-“你不说‘好啊,我很高兴当你女朋友!”兀迫睁着他那双牛眼睛瞪着我,仿佛我不回答,我的脖子“咔嚓”的一声就和脑袋分家。

  我无奈讪讪地笑着说:“好啊,我很高兴当你的女朋友。”“哼,一点诚意都没有,笑得像只僵尸。算了,算了。我肚子饿死了,削个苹果给我。”他趾高气扬地指使我做这做那,累得我快呛死,最后还说一句没人性的话:“你可以走了,快点回家睡觉。明天才有体力给我使唤,不准和别的男生见面。”你看,这像人话吗?气死我了>o<哼,等我生病了,我要比你更嚣张。不过,我猜想,就算我病入高盲地躺在床上,他也只会呆在旁说:“喂~!干嘛像只木乃伊躺着,给我起来削苹果,我肚子饿了。”真不知道当他的女朋友是不是明智的选择,但不否认自己心里还是很高兴,毕竟他是我喜欢的人。

  结果,这一整晚我都梦见他拿着刀追赶我,要我帮他切金字塔,因为他说那是黄澄澄的橙子。-_-b这是什么逻辑思维,金字塔是橙子。

  叮呤呤~!一大早的谁打电话来吵我,讨厌的电话>0<我讨厌你!!

  我极不情愿地磨磨蹭蹭地接过电话,用散懒的嗓音说:“喂。”“落银。”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绘哲精力充沛的嗓音。

  “是绘哲啊,找我有什么事?”“落银,明天是小美的生日,你明天陪我去看她好不好^_^?”绘哲在电话里向我撒娇。

  明天?明天是兀迫出院的日子。我迟疑地说:“绘哲,可是明天……”绘哲打断我的话,失望而伤心的说:“落银,明天不可以吗,真的不可以陪我去看小美?小美好可怜的,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海边。为什么身边总是没有一个人肯陪我去看她呢?就连落银都不肯,可能是我太坏了,没人想理我。”“绘哲,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好吧~,我答应你!”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绘哲落寞的声音,我的心就会忍不住抽痛,就像我的弟弟以介难过时我也会感到不好受的那种感觉,所以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一口答应陪他去看那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小美,但是该怎么向兀迫说呢?

  一路上,我思考着这烦人的问题,不知不觉便来到兀迫的病房门前,我赶紧换上一副笑脸扬着手中的便当笑嘻嘻地说:“兀迫,看我带什么来了。便当哦,肚子饿了吧。”“嗯。”兀迫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面无表情的样子。

  “哇吖!落银你真像兀迫的老婆,每天都做爱的便当。啊哟,我怎么忘了,你现在应该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了,天啊,落银,你怎么又把虾放进去。”早在病房内的寒屋一见到便当就扑过来抢走了我手中的便当,干脆利落地打开。

  有什么不对吗?我疑惑不解地问:“虾怎么了?”寒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落银,你不知道兀迫对虾过敏吗?上次他吃了你做的虾后上课就吐得乱七八糟的。”“啊,这样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自责地看了一眼兀迫。

  “干嘛这样看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怕你难过才吃的,是因为我不想浪费国家的资源,懂了吗?”兀迫转头看向贴着扭扭歪歪几个字的玻璃窗。

  “我懂了,谢谢你。”我感动的看着他,这家伙每次都非要让我感动才可以么。

  “我肚子饿了,快把便当拿给我。”兀迫又开始没好气的嚷嚷。这个嘛-_-b,可以理解为他不好意思的表现。嘿嘿^0^,我微笑着递过便当给他。

  “该死的,你干嘛偷吃我抽筋死的虾?”兀迫凶神恶煞地盯着偷吃得逞的寒屋,-_-^这个家伙又来了,抽筋死的虾!!!

  “反正你都讨厌吃虾,有什么关系。你该感谢我为你消灭讨厌的敌人才对。”寒屋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兀迫,又扑到床上和兀迫扭成一团玩抢虾的大激战。-_-b他们没意识到这么小的病床经不起他们恐怖的蹂躏吗,已经摇摇欲散的床发出“吱吱吱”的抗议声。

  这一天就在始兀迫和池寒屋这两只蜥蜴,的胡闹中飞快的度过。临走前,兀迫还不忘对我说:“落银,明天早点来,我想早点出院。呼,这两天闷死我了,都怪这该死的医院。”我咽下口水,结结巴巴的问:“兀迫,明天,明天我不来可以吗?”兀迫又瞪着他那双大眼睛凶巴巴的使出平时的恐吓伎俩:“明天不来,你就、死、翘、翘。”整晚我辗转翻侧,想着明天该怎么办?呜呜T_T,如果我不去陪绘哲的话,那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的,想着想着眼前隐隐约约浮现绘哲幽怨的眼神,悲伤的说:“落银,没人肯陪我去看小美,就连你都不肯,是我太坏了,没人想理我。”嗯,决定了,明天就去陪绘哲,可是,兀迫那边怎么办,他会不会气得杀了我?-_-^不排除这个可能。

  Part Five隔天早上“喂,绘哲吗?”“落银吖。”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绘哲永不知疲倦的欢快声音。

  “嗯,在哪里等你呢。”“你下楼等我,我开车载你去玩。”“好。”我轻轻地盖上电话后,趁以介不留意的时候逃出去。兀迫,对不起。不知道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脖子是否还会安然无恙的和身体连在一块。呜呜T_T,我连死的决心都有了。

  我坐在楼下的台阶上一秒也不放过地打盹儿,“轰轰轰。”机体的响声越来越近,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一架银白色的机车向我驶来,全身白色的绘哲好像天堂不小心掉下的天使,看得我都呆住了。

  “落银,上车咯。”绘哲开着机车猛地转了个弯,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噗哧~!噗哧~!我爬上了机车,但手不知放哪好。

  “赶快抱好我咯。我要开得快快去市中心唱歌。”绘哲兴奋的调调档,依旧是欢快的口吻。

  “嗯,好的。”反正他比我小,当自己在抱以介就行了,我从后面抱住了他。可是,不是说要我陪他去看小美吗?还说今天是小美的生日,这家伙为什么又要跑去市中心唱歌了啊?再说,要去最繁华的市中心,那碰见的机会不就大大增加,兀迫看到我和绘哲在一起会怎么样?我连想都不敢想……

  “绘哲,你唱歌很好听,比职业歌手唱的还厉害。为什么不加入娱乐圈呢?凭你的外表和实力肯定会大红大紫。”我惊奇地发现绘哲有这样的天赋后,热心的推荐他。

  “落银,如果我进娱乐圈就没时间看到你,也没有时间去陪小美,这样我会很寂寞的呀。”绘哲拿着麦克风理所当然的对我说,可是拿着麦克风说话实在是太大声了,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真可惜。”我感叹道。

  “去玩水上踩车吧,落银。”绘哲扔下麦克风心血来潮的拉着我不停的奔跑。就这样玩完了水上踏车又去玩摩天轮,云霄飞车,过山车,等等。最刺激的就是进鬼屋了,最后也是我鬼哭狼嚎地揪着绘哲衣袖冲出去而落幕。不过那天运气还真好,在最繁华市中心竟没有碰到兀迫。如果我去买乐透的话,说不定可以中头奖呢!只是不知道现在兀迫在在医院大吵大闹成什么样子。

  吃过午饭,绘哲神秘兮兮的买了一株特大的满天星,他让我拿着,然后把车开的飞快,“嗖嗖”的一下,就开到了人烟荒芜的东海区。

  “落银,到了。”绘哲停下了引擎蹦蹦跳跳的拉着我走向墓地的深处?!来这里做什么?小美家住这里吗?!

  “小美,小美!!我来看你了,还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的满天星哦!还记得上次跟你说过笑容很像你的落银吗?”我惊奇地发现绘哲正满脸喜悦地绕着一座墓碑转圈圈,仿佛和另一个人手拉手地玩着。

  “落银,小美是我从小到大最要好的好朋友!我们从小一起玩,有什么秘密都会一起分享。可爱的小美是那么的善良,又爱幻想,老是有人欺负她~。呵呵,每次都还要我出面把欺负她的那些人赶走。小美身体不好,老是生病,可是她却依然那么快乐,脸上永远挂着灿烂的笑容。在医院的时候,她还偷偷地对我说她以后一定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是,还没来的及恋爱,小美就永远离开了我!走的时候她轻轻的对我说她真的好遗憾~。”绘哲的思绪渐渐的拉远,好象已经陷入昔日的回忆中。

  “总觉得小美还是在在我身边,所以我就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子,这样就可以更好的保护小美,还可以陪她谈恋爱哦!这样,小美就不会再有遗憾啦!”“他”又笑了起来。

  “什么?你说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子?难道你是女孩子吗?”我疑惑不解地问。

  “嗯,我本来是女孩子,可是……落银,不,落银姐,我不是故意骗你我是男孩的,你与小美笑起来的样子是那么的相像,而且也没有男朋友。她说,她最喜欢看男孩子穿白色西装了……”绘哲笑容满面,可是眸子却满都是伤悲。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绘哲从见到我的那一刻起,就要缠着和我交往了!原来,她还是不能接受小美的死……

  忽然一阵狂风刮起,满天星被卷起零零散散的落在我们周围形成一个心形。原来真的有守护天使存在,我搂着绘哲,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和她一起哭得唏哩哗啦的。

  “小美,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落银姐,别哭了哦,离这里不远处有块大岩石,我们爬上去,从那个角度就可以看到东海最漂亮的景色,走吧~我带你去看吧!”绘哲安慰哭得伤心的我。现在应该是我安慰绘哲的时候,怎么反而让绘哲安慰我!呜~呜,我做人还真失败!

  东海真美!看着天边白色的海鸟和远处星星点点的帆船,我忍不住爬下了那块巨大的岩石,脱下鞋子向海跑去,绘哲也跟着我跑进海里,我们互相泼水嬉闹。呵~呵!我们看着对方湿嗒嗒的狼狈样子大笑。

  “落银?你怎么和安绘哲在一起。”我随着质问声望去,寒屋和小兔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但是兀迫却站得离我们远远的。

  “咳、咳,这个、这个嘛,我其实是在……”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兀迫,他似乎也正在闷不吭声地死死盯着我看,面无表情。

  想到昨天他在电话里对我说的“明天不来,你就、死、翘、翘。”我开始掉冷汗。于是,有些心虚的说,“我在和绘哲来看……看一个朋友……”呜~声音比小猫叫还小。

  我偷偷瞄了一眼兀迫,他还是站的离我远远的,只是一脚踢开了他脚下的一块石头,似乎很愤怒的样子。我有些害怕,他一定很生我的气吧?认为我不去医院看他,却和绘哲在海边约会。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很难过,想立刻扯着绘哲跑到他面前,对他说“你看,其实绘哲是个女的,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哦,其实我真的是想去医院接你的,因为我喜欢你!”什么??我为什么会有这有这种想法,跑到他面前告诉他——“我喜欢你!”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兀迫那家伙了?我觉的自己的脸有些烫烫的,想跑过去,但该死的脚却发软。于是,只好用一种比哭还难看的奇怪表情,痴痴地看着远处的兀迫。

  “啊。安绘哲,你是……”寒屋像发现地新大陆般惊奇的叫起来。

  “嗯,就如你所见。”绘哲打断寒屋的话,冷淡的说。这么说,寒屋也发现绘哲是女的了,不过也是哦,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不难看出女人的象征。

  “寒屋,你们的脸怎么了?”我这才发现他们的脸看起来好像打了一场架。

  果然不出所料,“该死的>o<,还不是仁成的老大太嚣张,约我们来到这里打架,我们当然奉陪。呵呵。最终还不是我们赢了。怎么样,我们很厉害吧!”寒屋解释着,说到最后的胜利还不忘伸出两只手指支撑着下额摆POSE。

  兀迫死盯着我一会儿后,便冷漠的离开,只留下一个越走越远的背影。我想追上去跟他解释,但是看看在我左边的绘哲便没下一步的动作,因为我说过陪她过一整天的。

  “落银,你不去追兀迫和他解释清楚吗?那个迟钝鬼肯定不知道绘哲是个女的。”寒屋气急败坏的对我说。

  我木然的摇摇头,空洞的望着兀迫的地方。我失去他了吗?一想到心就痛得难以呼吸。

  “气死了,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寒屋说完便冲出去追兀迫,倒忘记在一旁吃惊的小兔。

  “落银姐,去吧。”?!我百般疑惑地看着绘哲。

  “落银姐去向兀迫哥解释吧,我想自己看海,不过下次你要补回哦,不许再耍赖。”绘哲善解人意的摆个台阶给我下。

  “嗯,绘哲,谢谢你。小兔,帮我照顾绘哲。”说完,我拿出此生最快的速度向兀迫刚才消失的方向跑去。

  兀迫,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一定要追上你!哼!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伤都才好,竟然就跑到海边来打架,知不知道我其实好担心你的!

  等等我啊!兀迫,你为什么跑的这么快?

  你知道吗?我才不想我们因为这点小误会而分手!你这个大傻瓜,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就跑了?我发现自己原来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哦!虽然你对我总是很嚣张,但是我却总是你言听计从,要不是我喜欢你,有着以介都拿我没办法的牛脾气的我,才不会对你服服贴贴呢!你出来,出来啊,听我给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可是,东海的每个地方几乎都被我找了一遍,还是找不到兀迫。我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兀迫,你到底在哪儿?玩消失很好玩啊?为什么我刚刚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很喜欢你的时候,你就跑的无影无踪了,难道我们真的要彼此错过了吗?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一双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的双眼来到教室,大片大片的耻笑让我已经司空见惯,涵林担心不已地逼着寒屋说出兀迫的藏身处,可怜的寒屋被逼得鸡飞狗跳恨不得自刎给涵林看自己是清白的,看来他这次是真的不知道兀迫跑到哪里去了。

  涵林看到这样消沉的我,想提起我的精神,便说和我讲起了鬼故事。(涵林超怕鬼)故事就发生在兀迫住的那间病房,自从兀迫失踪后的那晚连续听到“唏唏嗦嗦”的声音,但是巡逻的护士开门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连续两三晚之后,就发现有一块玻璃窗不见了。从此那间医院的病人少了一大半。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边说边抖的涵林,但看到朋友关心自己还是很温暖。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星期兀迫还是没有出现,手机总是关机,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似的。为了不让涵林他们担心,我每天撑得跟一个白痴似的傻笑个不停,整天都把“我没事”这三个字挂在口边,连自己都听得耳朵快要生茧了。呵呵,是不是很好笑,这么糟糕烂透的肥皂剧的剧情竟出现在我身上,今天晚上我要找个借口甩开他们,一个人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唱KTV。涵林,寒屋,以介,绘哲,小兔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我实在需要一个地方发泄自己的悲伤。

  “翻着我们的照片/思念若隐若现……”我拿着麦克风歇斯底里地吼着JAY的《借口》,俨然像精神病院逃出的疯子。越唱越悲伤,我端起酒就“咕噜”的大口大口吞下去,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痛哭一场过后,心情才稍稍平稳。这时候我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没有纸巾。逼不得已我推开房门,低着头掩盖像兔子的红眼睛,歪歪斜斜地向吧台走去。

  “妹妹一个人啊,闷坏了吧,哥哥来陪你。”一个流氓混混堵住我的路,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走开。”已经醉得力不从心的我想推开他,却反被他有机可趁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妹妹的手好嫩哦,你想玩什么?哥哥什么都会的。”呃。听完他恶心的话,我的胃更是一阵翻腾。怎么办?糟了,现在不知道他要拖我去哪里。你要拖我去哪里?“兀迫T_T,救命啊,兀迫。”我本能的喊出了此刻心里最想念的人的名字。

  “放开她。”“啊,兀迫哥。对不起,对不起,我立刻把她给你。”流氓混混立刻恭恭敬敬地说。

  唔,我好像听到了兀迫的声音。不可能,一定是我思念过度听错了,兀迫怎么会出现在离宫东区这么远的神和区呢!呼呼@_@,酒精使我的脑袋现在难以使用,我隐约地感觉到好象有人在背着我走,是刚才那恶心吧啦的流氓吗?他要背我去哪里,我瞬间手忙脚乱地在他背上挣扎学着兀迫的恐吓伎俩凶巴巴的说:“喂喂!你知道我是谁吗?快放我下来,要不你就翘辫子。”“……”“快放我下来,我可是始兀迫的女朋友,听到没有?快放我下来,要不然他不会放过你的。”我不死心的继续嚷嚷。

  “……”“放我下来,兀迫救命啊。”我拼命地在他背上乱捶,终于如我所愿地放下了我。

  “白痴,你干嘛?痛死我了,每次碰到你都没好事,”他没好气地冲我叫嚷。是兀迫!我的头脑立刻清醒了大半,他的声音,总能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响起。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又消失不见。

  “对不起……”我对他说。

  “算了!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安绘哲那个臭小子没好好照顾你吗?让你一个人跑来这么远的地方喝酒,他妈的欠揍!”兀迫虽然面无表情的说,但是我看见他的眸子中愤怒的火花,说到最后竟连粗口也跑出来。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口里重复他不知为何提起的名字:“绘哲?”“都叫绘哲了,好像挺甜蜜的,你们!那我又算什么。”他阴阳怪气地说,然后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然后——他慢慢地迈开脚步。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子?我觉得自己的心简直都碎了,泪水涌了出来。我不要再面对他离开的背影,如果这次再错过了的话,我和兀迫之间也许真的完了吧,我不要,我不要这样子!

  我激动的冲过去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他,零距离的接触让我感觉到他身体在我抱住他的刹那间一颤,随之僵硬。我硬板过他的身体,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祟,我踮起了脚步,吻上他淡冷的嘴角。虽然,我其实也对自己的大胆的行动羞愧不已,但是能让他停下脚步我还是很高兴。

  我满脸通红地绞着衣角不敢抬头看他的脸,他的手指温柔的在我头发穿梭,无奈的喃喃自语:“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落银。明知道要放手,可是我却一直都不想放弃,我无法眼睁睁的看见你和绘哲在一起。”在他温暖的怀中,我幸福的泪流不止。

  “为什么哭呢?我的碰触真的令你很难受吗?嗯,我知道,被不喜欢的人碰触是一件很恶心的事。你放心,以后都不会有了,我会学着放弃,再也不会逼迫你贴‘我喜欢你’这类事了。”兀迫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去,那只想为我拭去脸上的泪水手突然僵在半空,他艰难地吐出这几句话,面容挣扎得几乎接近扭曲的慢慢走远。

  始兀迫,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并不觉得你的碰触恶心,而是因为你回到我身边而幸福得哭的。

  我站在他身后歇斯底里地大声喊:“始兀迫,你这个大笨蛋,难道那天你没看出来绘哲其实是个女孩子吗?!我喜欢的是你,从头到尾我喜欢的都是叫始兀迫的那个大白痴!”他的身体一颤,立刻折回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一下子紧紧握住了我的双肩激动地问我:“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假的。”我使劲地捶他,有些生气他居然怀疑我所说的话。但我的脸却不由自主变的红红的。

  “你干嘛说谎。”兀迫怒瞪着我。

  “笨蛋,不喜欢你怎么会当你的女朋友。不相信的话,那明天我带你去找绘哲。”我敲一下他的脑袋,不知道他的脑袋会不会因此开窍。

  “该死的干嘛敲我的头,还骂我笨蛋。”三两句话离不开本行,没情调的家伙有凶巴巴的瞪着我。呜呜T_T,也许刚才的一敲并没有使他开窍,而是加速他的脑细胞死亡。

  Part Six“小企鹅,起床啦。”“为什么叫我小企鹅?”昨晚由于太晚了,所以我在兀迫的家过夜。最气人的是他死硬捍卫着他的床不肯给我睡,踹我去睡沙发,还笑得好奸炸的对我说:“我可以分一半床给你。”哼哼,气死我了。你们见过有这种男朋友吗?好困,其实这个问题对我无关紧要,就算我抗议他也会采取强硬的手段,况且小企鹅还不算太难听,只好放牛吃草——任他去吧,我只是想拖延时间争取睡眠。

  “你不知道啊,因为小企鹅胖乎乎的,和你差不多哎。肚子饿死了,快去做饭。”就算是正常的小孩也能被他说成地地道道的外星人,他的瞎掰功力我已领教太多次了。

  “兀迫,你干嘛拿东西扔我,痛死我了。”我揉着被不明飞行物砸到的地方痛呼着。

  “去做饭。”他的眼睛依旧紧闭,竟丝毫没有睁开的意思。哈哈,他的样子还真搞笑,一个185高的大男生蜷缩在一个小得可怜的沙发上,形成强烈的对比,就连小腿都全露在外面了。啊,沙发?我再看看自己,咦??我什么时候睡在床上而他睡在沙发上?我明明记得我睡在沙发上时诅咒他,难道是他在我睡着之后再抱我上床,自己去沙发睡。我就知道他面恶心善,真为昨晚骂他的话羞愧。我感动的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

  “你敢偷袭我,刷牙去,口臭死了。”兀迫的脸似乎红了一下,他说出了这句很过分的话以后,还附送一脚踹在我屁股上把我踢出去。我脸红红的,揉着惨遭毒脚的屁屁,一颠一颠的跑去厨房做田螺姑娘该做的事。

  忽然我瞄到客厅中的那块玻璃,那不就是兀迫叫我把纸系贴上去的那块吗?怎么会在这里,我想起涵林说过的那个鬼故事,原来兀迫就是那个弄出“唏唏嗦嗦”声音的鬼啊!他半夜去医院就是为了拆这个镜子回家吗?我突然感到罪孽深重,因为就是自从我的男朋友半夜跑去医院做了这件事以后,现在大家都开始在传那里闹鬼,都不敢去那里看病了,结果那家医院的收入都降低了一半,害可怜的医生,护士们要束紧皮带过日子了。

  “啊,兀迫,我惨了。”我突然像是失忆的人记起什么似的尖叫着。

  “找死啊。”兀迫捂着耳朵没好气的说。

  “我忘记打电话给家里了”我拍拍额头,一副大祸临头严肃的表情。

  “昨晚我打了,李落银!!你不准再吵我了。呼呼,这次我真的要好好睡一觉,晚饭再叫我。”兀迫抱着睡枕呼呼大睡的样子真可爱。

  我看了看时钟,还差2个钟头才到6点。哇咧,我竟睡了这么久,既然他不陪我玩,我自己去找乐趣玩吧。我打开电视机和把VCD放进DVD里,兴趣昂然地看着《犬夜叉》。

  吃过晚饭,兀迫故意把嘴巴凑到了我的耳朵边,神秘兮兮地说:“今晚,我要带你去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漆黑的夜晚,兀迫把他昨天才买的那辆摩托车开的飞快,风呼呼地在我耳边响~,无数的奇怪的黑影在我身边张牙舞爪地闪过,我把眼睛闭的紧紧的,有些害怕,这个家伙又在搞什么鬼啊?我在心里暗暗地嘀咕着。

  “我们到了,赶快下车!”兀迫在我头上重重的敲了一下,我苦着脸,揉了揉脑袋,这家伙还真不懂怜香惜玉。

  “哇,兀迫,好漂亮!!原来我们这里还有这么漂亮的高山!”睁开眼睛,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美景。

  兀迫不知什么什么时候,竟然把摩托车开到山顶上来了啊?

  山顶上全是美丽的植物,萤火虫在那些植物里飞呀飞,就像一个个小小的精灵。我们头顶的树上还开满了不知名的鲜花,美丽的花瓣夹着甜蜜的香气纷纷扬扬地落在了我们的头上。

  “你是怎么找个这个地方的?这里可真漂亮!”我激动地一把抓住了兀迫的衣服,把他的衣袖一下子扯的长长的。

  “瞎激动什么?快坐过来!”兀迫皱着眉,居然把我的手一巴掌打开,呜……

  然后,我和他一起坐在了悬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他还得意的把脚伸到了岩石的外面晃来晃去的。

  “落银,你看天上,现在是不是感觉更接近星星了,好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兀迫仰头看着星光灿烂的夜空,朦胧的星光照在他脸上,还真帅!!

  “是啊,好漂亮的星星啊!”我很高兴的回答,心里暗暗窃喜——有这样的帅哥做男朋友,其实也还不错啊!

  “落银……”兀迫突然转过头来,我们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好多,大眼瞪着小眼的互相对望着,我看见他眼睛亮亮的。

  “什么事?”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始兀迫喜欢李落银!”兀迫回过头,突然朝山的另一边竭尽全力地喊。

  ——始兀迫喜欢李落银!

  ——兀迫喜欢李落银!——喜欢李落银……

  远处的群山,一遍遍地重复着兀迫刚才所说的话。

  兀迫真的喜欢我!我的心猛的一震,心跳的更快了,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湿的。

  兀迫拉着我的手孩子气而真诚的说:“落银,听到了吗?我喜欢你,山是不会说谎的。”我感动的点了点头,于是我对着兀迫大声说:“吾之伟大的神啊,爱之元素永在一起。咪希咪希漱!”“什么‘咪希咪希漱’?吵死了!就不能温柔点吗?”兀迫被我的话吓了一大跳,他对我大吼了起来。…-_-b瞧这家伙,刚才还说自己喜欢我呢!又开始对我不耐烦啦!呜~!这个笨蛋-_-^。我还能指望你以后能有什么上进。

  “这是我小时候,我外婆跟我说过的一句诅咒语,她说只要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时,念出这段咒语,就能永远在一起。”我把头慢慢地靠在兀迫的身上,他没说话,握住了我的手,我们的手紧扣在了一起……

  五年之后。

  我看着穿得很正式的兀迫气宇非凡的站在红地毯上,心里泛着幸福的甜味,几年以后这家伙的外表成熟了很多。

  不过……

  “李落银,你脚傻了?慢吞吞的。”说话还是可恶得让人抓狂,一成不变狂傲自恋的家伙,幼稚得要死。

  哼,好歹现在是我们的结婚典礼,哪有新郎向新娘这么说话的。还诅咒我的脚傻,他老婆脚傻,他很光荣吗?真是的,他们男人不知道高跟鞋的痛苦,才会这么不在乎的说。

  “始兀迫先生你愿意娶李落银小姐为妻吗?无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我愿意。”“李落银小姐你愿意嫁给始……”“等等。”我打断神父的话。

  “李落银,想挨我揍吗?”兀迫瞪着我,怒气冲冲的说。

  “怎么没有鸭子?”“为什么要鸭子?”他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双手,生怕一不小心就让结婚变丧礼。

  “因为鸭子们终生生活在一起,所以我要把鸭子带到婚礼的队伍当中。”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兀迫阴晴不定的脸色。

  “你们还不快给我抓那该死的鸭子。”兀迫把头转向他们喊,仿佛收到上级命令的他们一哄而散去捉那不明白兀迫为何要他们捉的鸭子。

  “不要死的。”我慌忙纠正兀迫的话。

  神父仿佛头一次看到这种场面,手无所措的站在台上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进行下去。

  “要死啊>o<,你愣着干嘛,还不去捉鸭子。”兀迫气急败坏的对神父说。

  “兀迫,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神父?你这种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性格什么时候才可以改掉。神父走了,谁来帮我们主持婚礼啊?”“你站在这里等着我,不许动!”兀迫把装着婚戒的盒子丢在了我的手里,跑出去了。

  不久,他和手下果然每人手里抱着几只可爱的鸭子回来了,鸭子满教堂的飞来飞去,嘎嘎的叫着,真可爱。

  “落银,嫁给我!”他一身白色的礼服脏兮兮的,抱着一只鸭子对我说。

  “我——”我点头,话还没说完,一群老老小小的村民拿着锄头、铲子之类的东西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大叔指着兀迫大声说:“偷鸭子的家伙就是他!”于是,那些人很气愤地开始去抢兀迫和他手下带回来的那些鸭子。

  “婚礼还没结束!不许他们带走鸭子!”兀迫大声指挥着自己的手下。神父气地对我直瞪眼,好多人在教堂里窜来窜去捉鸭子,他们的脸上和身上都粘满了鸭毛。

  这是怎么回事?我头痛的看着鸭飞鸭跳的婚礼,呜呜T_T…为什么我想象中的浪漫婚礼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啊!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呜呜T_T……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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