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凌紧紧盯着面具，鼻端闻到淡淡的幽香，他心念一动，往面具旁轻轻一嗅，又把脸谱递到慕容天昊的手里，道：“慕容前辈，你闻下试试。”

    慕容天昊疑惑地接过脸谱，轻轻一嗅，大惊：“消隐秘香？”

    易风凌脸色逐渐凝重起来：“我之前在街上见到这张面具时，并没有闻到任何香味。葛婄师太被杀后，面具又出现，而且沾染了消隐秘香……”

    “也就是说，凶手身上肯定也有这种香，难道是……”泰山派长老接道。众所周知，消隐秘香是慕容世家的特产。

    “易少侠怀疑凶手是我慕容府的人？”慕容天昊皱起眉头。

    易风凌微微一笑：“这倒不敢，也可能是凶手栽赃陷害。只是这消隐秘香和面具是如何交织在一起，又同时出现在命案发生现场，其中的过程令人费解。对了，慕容前辈，我想知道这消隐秘香的生产、分发具体是由谁负责的？

    慕容天昊脸色有所缓解，他抚了抚胡须，道：“回头我召老于来，这些都是他负责的。”

    “我……我想找灵儿……哦，不……是易少侠！”一阵略带嘶哑的嗓音，门外一粉色衣裙的女子，露出半截身子，身形单薄，面容清秀，琥珀色的眸子正怯生生地朝屋里张望。

    芷茉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看着众人齐刷刷的目光一下望向她，心里一阵慌乱。

    “姐姐，你怎么来了？”易风凌一个箭步走上前。

    “有件事，我……我和想你说。”芷茉感觉有人在看她，下意识地朝前望去。那人好像……好像是灵儿的师傅潇湘子，一身白衣，温文尔雅，此时正细细地打量她。

    芷茉被他探索性的目光看得心里一跳，连忙别过眼，将易风凌往外拉。

    易风凌回头朝他们点点头，便跟着去了。

    “刚才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刚进房间，芷茉便说道。

    “姐姐没吓坏吧？”易风凌担忧地问道。

    “不是这些。”芷茉摇摇头，说道，“灵儿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挽芳楼生活的那段日子吗？”

    易风凌点点头，眸色温柔。

    “晴夫人！晴夫人！还记得她怎么死的吗？”脸色苍白的芷茉忽然握上他的大手，紧紧地抓住。

    易风凌脸色也凝重起来，印象里还隐约记得，当时晴夫人的离奇死法震惊了整个清遥城，好像也是……

    “也是脸谱面具，半哭半笑……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最后竟然盖在晴夫人的脸上。” 芷茉咬着殷红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