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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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深处，几缕阳光穿透树叶照射在地面上，四周传来几声鸟鸣，树林中的一切显得静谧美丽。

一只野兔正在树林见觅食。

突然“轰”的一声枪响，野兔中枪倒在地上，一群飞鸟被惊起！

一棵大树后面冒出四个披着枝条伪装的猎手，他们有的拿着弓箭，有的还背着火枪，一个外形很俊朗的青年猎手放下手中还在冒烟的猎枪，说：“柱子，去看一眼！”

叫柱子的青年答应一声，飞快地跑向猎物，捡起地上的野兔看了看，然后高兴地回头大喊：“水生哥！又是对眼儿穿！”然后拎着兔子跑了回来。

被叫做水生的青年问：“今天打几只了？”

柱子说：“四只了，都是你打的！”

旁边的两个猎人敬佩地说：“水生哥，你这枪法简直神了！”

水生笑笑，看了看天，说：“晌午了，咱该回去了！”

柱子坏笑道：“想嫂子了吧？嘿嘿。大白天的，就想回去亲热了？”

水生推他一把：“去你的！”

柱子说：“咱再往前翻两道梁子吧，我们可还都没开张呢！”

水生一笑：“好，那就再陪你们翻两道梁，走！”

四人继续向前走去。

他们没想到，一场灾难正悄悄地降临自己的亲人们。

此时，里垄村的村民们正三三两两地坐在村口。几个老人坐在一起闲话家常，几个女人说笑着，看着自己的孩子们四处追逐嬉闹。村子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

突然，村口的大黄狗突然朝着村外狂吠！众人抬眼望去，一个鬼子尖兵突然出现在村口，他一刀刺向正在狂吠的大黄狗。黄狗立即倒在地上，不叫了。

接着，一群鬼子四下里围了上来，端着刺刀枪走近村里。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哭叫着跑到大黄狗的尸体边，不停地摇晃着死去的大黄狗，见爱犬已死，他突然站起，冲到那个挑死他爱犬的鬼子兵面前，抱住鬼子兵的大腿就一口咬了下去。

那鬼子兵猝不及防，忍不住“啊”一声痛呼。

周围的鬼子立刻哄笑起来，那鬼子兵恼羞成怒，一把将小男孩推倒在地，举起步枪就要刺下去。

“浑蛋！”一声怒喝。

日本兵停住了悬在半空的刺刀，站在一旁。

渡边从马上跃下，上前就给了那鬼子兵几个耳光，边打边骂：“八嘎！你的丢尽了大日本皇军的脸！中日亲善你的明不明白？”

那鬼子兵被打得嘴角流血，但却不断点头，大声说着：“嘿依！嘿依！”

小男孩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渡边打那个鬼子兵。

渡边打完鬼子兵后走到小男孩面前，微笑着扶起了他，小男孩不由好奇地看着这个一脸和善的鬼子军官。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人从不远的屋子里跑了出来，她一把抱起小男孩，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这些鬼子。

小男孩说：“娘，俺的‘虎子’被他打死了。”他指着那个鬼子兵，委屈地哭了。

渡边看着那个长相清秀的女人，悄悄地咽了口口水。

在发生这一切的同时，村里的其他乡亲已经被鬼子兵围住，在鬼子的驱赶下惊恐地围在一起。

渡边的目光从女人身上移到村民身上。他满脸堆笑，大声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说：“大家好！我叫渡边，是他们的指挥官，今天我们是特地看望大家来了！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你们的，明白？”

乡亲们没有人答话，大家都惊恐地看着这群日本兵。

渡边想了想：“大家都看到了，对这个士兵的粗鲁行为，我已经作出了惩罚。在此，我谨向这个小男孩的全家表达我的歉意！”他向女人鞠了一躬，女人顿时不知所措。

渡边面向众人：“我们来呢，是想调查一些情况。听说八路军对你们进行了很多骚扰。我们大日本皇军，是来保护你们的！如果有谁知道八路军的情况，他们团总部的驻地，他们兵工厂的位置，都可以告诉我们！皇军大大的有赏！你们谁知道吗？”

众人都不说话。

“还有，听说八路军有一个叫周卫国的指挥官，以前是当土匪的，经常抢掠你们百姓，皇军决定为大家除害，谁知道他的下落也可以告诉我们。”

村民还是没人说话。

渡边接着说：“没有关系，任何时候，只要向我们提供任何八路这边的情况，皇军都大大有赏！下面，为了体现中日亲善，我决定让我的士兵到你们每家每户去登门拜访！

村民们都是一惊，相互看着，将信将疑。

渡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向身边的一个少尉使了个眼色，那少尉立刻会意，带着几个日本兵冲进人群，拉出好多名年轻妇女。

老乡们瞬时慌乱起来，人群中爆发出哭声和女人的尖叫声。

渡边狞笑着对小男孩的母亲说：“请允许我到你家拜访！”

女人看向自己的男人，男人却傻眼了，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渡边见男人和女人都没说话，一努嘴，边上的一个士兵立刻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刺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太君请！”

渡边微笑着说：“你的，前面带路。”

男人只好苦着脸带着渡边往自家走。

进得家来，渡边打量了一下屋里：“屋里的东西真是太简陋了！你们支那人的生活真是太苦了！”

男人赶紧说：“不苦，不苦！”

渡边脸一沉：“你的，说谎！”

男人立刻脸色苍白，不敢说话了。

渡边又笑了：“你的，不用害怕，皇军关心你们，今后一定会常来看望你们，给你们送米送面！”

男人苦笑着：“是，是！”

渡边的目光不知不觉就到了女人身上。女人立刻脸红了，带着小男孩躲在了屋角。

渡边突然对跟着自己的那个士兵说：“你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那士兵立刻识趣地出去了，顺手把门关上。

隔壁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随后传来的是日本兵的淫笑。男人和女人双双脸上变色。

渡边再也忍不住，几步上前，抱住了女人：“我们的，日中亲善……”

女人立刻发出了一声尖叫。小男孩被吓哭了，拼命捶打着渡边，却被渡边一巴掌打倒在一旁。男人一惊，立刻跪倒在地，连连叩头：“皇军饶命，皇军饶命啊！”

渡边浑不理睬。男人膝行几步，来到渡边身边，一把抱住了渡边的大腿，颤声说：“太君，求求你饶了她吧！她还怀着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