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抬起头。“等萨拉死掉。”

特蕾西皱了皱鼻子。“噢，就算他是个律师，可这也太无情了。”

基尔蹙起眉头，不想就这个话题谈下去。“好了，你想吃什么？”

“凯撒沙拉配明虾。”

“给我讲讲，你预定的那个家庭旅馆环境怎么样？”

“瞧你说的，好像那地方是监狱。我保证，你肯定会喜欢的，名字叫‘落雪旅馆’。听着，那是一家‘旅-馆’。”

“好，我明白了。”

特蕾西不理会他淡漠的口吻，继续说道：“那家酒店风格古朴，每个房间都有热水浴盆呢。”

“那我就订六点钟的晚餐了？”

“呃……”

“噢？”

“我恐怕要八点钟才能到了。”

“八点？你说的五点。为了早点出发，我特意取消了一次会议。”

“噢，亲爱的，我知道。真抱歉，可我忘记梅赛德斯有一场独舞表演，我不能不去。上一次我没去，她生了两个星期的气，还告诉心理医生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

“独舞表演？”

“要不你也来看表演，然后我们一起开车去酒店？”

“独舞表演？我宁愿吞刀片也不看舞蹈表演。那我就自己先去了，到那儿再打一会儿盹儿。”

“这样也不错。等我到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脾气暴躁了。”特蕾西探过身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脾气不暴躁。”

一位服务生走来，小声地清了清喉咙。“你们准备好点菜了吗？”

基尔抬起头。“我要一份奥斯卡牛里脊，她要一份凯撒沙拉。”

“加明虾，”特蕾西补充道。

“要酒水吗？”

“我就要一杯可乐。你要什么？”

“一杯夏敦埃白葡萄酒。”

“好的，”服务生说。“你们的饮料很快就上来。”说完他就离开了。

特蕾西捏住基尔的手。“真抱歉，我不得不迟到。我会弥补你的啦。晚上，我们吃一顿大餐，跳跳舞，然后，做什么都行……别撅嘴，我最讨厌你撅嘴。”

奥勒姆（Orem），美国犹他州中北部城市。--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