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走下楼梯准备回家时，已经快中午了。弗雷德正用一块抹布擦着扶手和栏杆。他抬头看了看基尔。“你确定自己不是鬼魂？”

“这我可证明不了。”

弗雷德笑了。“欢迎回来，继续在我们身边游荡，”他说。

基尔走出旅馆。外面的空气凉爽而清新。他钻进车，朝回家的路开去。

沿着峡谷行驶时，基尔又仔细回想起那些留言。“没心没肺”、“怪物”、“格林奇”、“博格梅伊斯特”？不仅敌人过河拆桥，就连“朋友”也背叛了他。唯一关心他的人，还是一个自己曾经背叛了的女人。基尔大惑不解。他对萨拉做了那么残酷的事，她还一如既往地站在自己这边，为什么？

他突然感到孤苦伶仃。至少还有特蕾西。基尔不清楚当她看到新闻后会有什么反应。可能崩溃了吧，他想。

回家的路已经清理干净，基尔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开进了山谷。他停在附近的一家商店，买了一只新手机后才回家。他驶入家中的私用车道，打开车库大门，把车停好，然后走进家门。他在起居室前怔住了，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的一切，他花了老半天才想明白。房间里堆满了一排排购物袋，有诺德斯道姆、安索普洛基、罗拉贝拉、碧碧、白宫黑市等等。他从一个袋子里抽出一只带有绒毛装饰的黑色古琦包，上面的价签写着：3,995美元。

我想，她是急着在信用卡还能用之前，忙着兑现。不过，基尔想不通特蕾西为什么不把东西都放在自己家，而要放在这儿。突然，基尔明白过来，特蕾西只是图省事，这里距商场更近。他走进厨房，拨通林肯的电话。

“一切进展如何，死人？”林肯说。

“你联系报社了吗？”

“还没有。我得等到卡罗尔上班才行。不过，我们准备拿下它了。”

“先等一等。”

以上均为美国著名时装连锁店名或时装品牌名。--译者注

Gucci，意大利著名时尚品牌。--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