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件事情在法律上叫什么吗？”他们在喝第二杯酒时，林肯问基尔。酒吧的嘈杂声让他不得不提高嗓门。

“什么事情？”

“就是报纸对你的报道。”

“诽谤。”

“嗯，对。除此之外，这种讣告还叫做提前讣告。讣告内容没错，只是提前登出来了，因为每个人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

“噢，很深刻，”基尔淡漠地说。

“这种事不只发生过一次。我查了查，很多名人也遇到过：保罗·麦卡特尼、伊丽莎白女王、罗纳德·里根、马克·吐温、玛格丽特·撒切尔。事实上，教皇约翰·保罗二世的死讯发布过三次。

“报纸曾两度报道欧内斯特·海明威去世的消息。有人说，他每天早上都一边喝香槟，一边阅读贴着自己讣告的剪贴簿。”

“难道海明威不是自杀的？”基尔问。他抿了一口啤酒。“大家不会指责那些不负责任的报纸吗？”

“当然会。不过他们都是名人，报纸才会费尽心思去报道。不打碎鸡蛋，哪来的煎蛋卷？而哥们儿你，相当于一个大煎蛋卷。”

“煎蛋卷？我怎么也是个丹尼快餐店。”

林肯开怀大笑。“你什么时候把布雷炒了？”

“星期一。”

“我真想看看那个傻瓜看到你时，他脸上的表情。”

“我敢保证，一定让你印象深刻。”

林肯放下啤酒。“那么，你现在到底感觉如何？”

“我很好。”

“那就好，”林肯停顿了一下后说道。“很好。”

“不然你觉得呢？”

保罗·麦卡特尼（Paul McCartney），英国歌手与流行歌曲创作者，披头士乐队成员之一。--译者注

大型美式连锁餐厅。--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