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丁说：“我怎么支持你？”
　　
　　于明起身往茶壶里续水，给李丁的茶碗满上，也给自己的茶碗满上，喝两口茶这才说：“人家大企业到电视台和报纸同样做广告，凭什么要做足球广告，要把钱送给我们花？当然明里是追求广告效应，但是这暗里，是想通过这个渠道把企业的钱变个法子装进个人的口袋里。这就要求李总给我们搞经营的回扣政策，还不能低，越高越好。这第二步，谁去把钱拿回来？我于明不行，得换个女人去。女人的品位还得高。鸡不行，现在企业家都不缺女人睡觉，如今这年头只要有钱，女人一抓一大把。而且鸡的行情下滑，三百块钱随便挑。就是在校的大学生，过夜也就一千，快餐才五百。企业家缺什么？挣钱的人心累，有钱的人孤独，企业家大都精神空虚。所以，我们跑业务的女人一定是高学历高素质，还得年轻漂亮谈吐优雅。”
　　
　　李丁插话：“还得会喝酒会唱歌，最好开着私家车。”
　　
　　于明点点头，“一般不和人上床，但是关键时候也得有黄继光的牺牲精神。李总，让我大胆猜想一下，如果俱乐部有三五个这样的业务员，常年周旋在几十个企业家之间，俱乐部每年的收入就不是两千万了。当然，我只是胡说，大主意李总来拿。”
　　
　　李丁笑了，“于明，我听懂了。只是我怎么听着别扭。好好的一张脸你不说，你光说屁股。我来说你听听，我们大河足球俱乐部是一个新兴的文化产业，我们要打造中原的文化名片。我们有着丰富的广告资源，主冠名、副冠名、前胸、后背、袖口，还有场内场外广告，甚至还可以举办各种商业性活动，我们能够给企业家提供最好的服务和平台，企业家太需要我们了。我们俱乐部是端着金碗要饭吃，企业家是拿着猪头找不着庙门。我们和企业家之间只是缺乏沟通，如果沟通顺畅，这是互利互惠双赢的事情。所以，我们俱乐部的经营工作，主要是给企业家提供各种优质的服务。于明，这说辞好吧？记住，今后就这么说。今后当老总了，要讲究名正言顺，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于明，至于你怎么开展具体工作，我不想管得太细。我只给你划一个杠杠，不要触犯法律。”
　　
　　于明说：“我明白了。谢谢李总。我们在今后的经营工作中，一定要经常学习党中央精神，不断地提高思想觉悟。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为搞好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做出自己的贡献。”
　　
　　李丁说：“还是这话听着舒服。”
　　
　　两个人对眼儿，哈哈大笑。李丁说：“还有，我不能指望赵瑞丽公关，她得当管家婆打杂。你还得帮助我克服困难，当我的不管部部长。比方眼下，我决定搬迁到中州体育场，也只能你来办。”
　　
　　于明说：“真的想搬？李总放心，我安排吧。”
　　
　　李丁高兴起来，“傻小子，赔了吧？”
　　
　　于明也乐哈哈说：“到底小猴没有老猴精。赔大了。又请领导桑拿，又领苦差事，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于明是个急性子，把李丁送回俱乐部，自己又返回雨林会馆找女老板戴妮，寻找解决搬迁体育场的办法。于明说：“戴妮，我好像听你说过，中州体育场的郑场长是你姐夫？”戴妮边给于明冲咖啡边说：“那还有假？我姐的丈夫，不叫姐夫叫什么？”于明接过咖啡说：“给哥哥说实话，和你姐夫有没有一腿？”戴妮骂于明：“谁都像你那么坏，老想着钻别人的被窝。我姐夫在部队里当过团长，是正经人。”于明说：“正经人好。你约吧，我想请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