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双飞（6）
　　
　　赵亮的肩膀。
　　
　　“嗯，是啊，而且今年下半年的市场形势的突然变化也得考虑在内。”赵亮点了点头。
　　
　　为什么郑啸虎把肖靓分到杨震这一组呢？那是因为在他看来，杨震稳赢了，九月份、十月份两个 项目的推盘体量基本是一样的，十一月初就可见成果，到时候谁胜谁就能升职，虽然水语城势头 凶猛，可绿柳公寓毕竟先入为主，走的一直是小户型路线，仅从客户积累量来看，水语城就差远 了。所以郑啸虎觉得肖靓分到杨震这一组正合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杨震赢了后就会坐上副总 经理的位置，到时候他们可以联手镇压一下如猛龙过江般的沈东阳，能把丫挤兑走了最好。二来 ，就算挤兑不走沈东阳，至少也能让他收敛一下自己的锋芒，消停消停。如果他识相，策划部也 完全可以出现一个副总监嘛，这样对肖靓的贡献也予以了一定程度上的表彰。至于那个讨厌的赵 亮，是非走不可的，只要沈东阳和他的项目输掉了，就算动不了沈东阳也要干掉赵亮。
　　
　　郑啸虎的如意算盘打得特别响，可他还是算漏了一个人，而且是一个重要的人，一个重要到可以 左右本次竞赛结果的人，那就是何婷婷。
　　
　　何婷婷多少是有一些郁闷的，别看洪泰这票人在甲方面前跟孙子似的伺候得特欢，可只要甲方的 视线一离开，他们比谁都狂傲，比如这次竞争，谁都没有把她何婷婷放在眼里，郑啸虎在分配任 务的时候，也只是告诉何婷婷注意配合就好了，难道这些猪脑一样的家伙就不明白吗？配合也是 一门学问，也是可以影响事情成败的。
　　
　　何婷婷是甲方市场部出身的，因此无论对于策划还是营销都有一定的功底，更何况何婷婷对于甲 方内部关系的把握和甲乙双方团队合作的处理都很有一套。不过很明显的是，何婷婷不会倾向于 帮助并不待见她的杨震，这个几乎被遗忘的重要人物，要把她那份足以改变结局的力量投入到沈 东阳身上。
　　
　　从公司到水语城项目现场开会的路上，何婷婷开着自己的那辆POLO，带着沈东阳。何婷婷的车上 总散发着一股淡淡熏衣草香味儿，她还爱放那些舒缓的轻音乐，搞得每次沈东阳坐上她的车都想 靠在椅背上打个小盹儿，不过这次沈东阳没打成盹儿。
　　
　　“东阳，我听说你也搬到了公司附近来住？”何婷婷是个人精，早在沈东阳刚搬到公司附近的时 候，她就猜出沈东阳肯定是感情出了问题。
　　
　　“是啊，离得近方便一些。”沈东阳看向窗外，浓郁的绿荫茂盛得让人心醉。
　　
　　“嗯，那好嘛，你离得这么近，下次我们再到衡山路喝酒拉上你啊。”何婷婷美目顾盼，用嗲声 嗲气的语调说。
　　
　　“没问题啊，美女找我喝酒，我怎么可能拒绝。”沈东阳哈哈一笑。
　　
　　“对了，我看这次你整理出的这组照片里怎么没有绿柳公寓啊，不想跟杨震比了？”何婷婷问。
　　
　　“我是想跟杨震比的啊，但是我没必要拿公司的利益和他比。他如何做我不管，但是我不能在这 个时候踩在自己公司做的其它项目上，这个是原则嘛。我只能把水语城的优点尽可能放大，而不 会去故意去放大绿柳公寓的缺点。战一战是有必要的，但关键是怎么战，硬碰硬的，我非常乐于 接受，就像你那天所说的，还能制造话题，可是要背后捅刀子下黑手就不好了，伤人而且无利可 图。”
　　
　　沈东笑着摊了摊手表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