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为什么？”
“那好吧。”简洁明了的对话中。莫小鱼的眼睛布满了雾气，他吻了她的眼睛，眼睛象片叶子，长长的。
他想起一句话，眼睛是长在皮肤上的两道颀长的伤口，用来看清楚一切。
睫毛上明显有发霉空气的味道。
她惊讶于他居然感觉不到，原来莫小鱼居然是这样的，她认识的莫小鱼原来真的只是这样，对任何事情都不会用纠结去编织，坦荡的语气让人于心不忍，为什么这个要是莫小鱼，那个人要是康纵呢？可是战争已经打响，谁都没有收手的可能了。
面对毫无心计的人，布丁也陡然失去了目的性，她以为这是一场自己做的交易，可是轻易就被莫小鱼击败，她看着远方模糊的景色，眼睛上也像莫小鱼一般起了浓雾。
04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湘南下了一夜的大雨，气温陡降了十几度。康纵和莫小鱼还在昏睡之中，在酒吧一宿没回的祐祐就打电话过来了。
祐祐：“康纵吗？今天温度很低呢，你们觉得冷吗？”
康纵：“还好哦。”
祐祐：“你穿什么衣服啊？”
康纵：“我穿T恤啊。”
祐祐：“很冷啊，穿T恤会着凉的。”
康纵：“不冷啊，我觉得还好。”
祐祐：“那好吧……”祐祐把电话挂了。
看看表，不过6点30而已，康纵看了看窗外，风凛冽吹得树叶狂动，不禁打了个冷战，继续蜷缩成一团睡过去，心里想着，今天不会要穿棉袄吧。
7点，门铃响。康纵揉着惺松睡眼去给祐祐开门。
“你不是有钥匙吗？”
“你不是告诉我气温只要穿T恤吗？”
康纵这才清醒一点，祐祐穿了件单衣，全身湿透，瑟瑟发抖，头发也贴在额头，脸色乌黑。
“你……”
“就是你告诉我不要多穿，所以我拒绝了酒吧老板借衣服的好意，直接出来了！”
“因为当时我还在睡觉，穿的就是T恤啊。”
祐祐的表情变得极其难看，“你是猪吧，我睡觉还穿着裤衩呢！”
“诶，你真的……我请你吃火锅吧。”康纵一时间找不出适合的词，只能用请晚餐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最近虽然各人都有心事，但早就约好了要请大家吃一顿的康纵想着不如今天解决好了，不然憋在心里，人人都不是滋味，尤其是自己。
“好吧，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进去躺会吧，大爷我快被冻成兵马俑了。”
“……”康纵不太明白祐祐这句比喻，只当是真被冻坏了。
“你去我的床，我睡你的床，按照我现在的体温，估计要睡三天被窝才会暖和起来。”祐祐死死的看着康纵，康纵自觉的朝祐祐的床走去，莫小鱼四面八仰的平稳呼吸，丝毫不受任何影响，心脏平缓起伏，丝毫没有不良征兆。
或许史老师也说错了吧？这么健康纵的莫小鱼怎么可能身患绝症呢？康纵常常走神思考这个问题。
“今天不是小鱼电视台招考公榜吗？我们是不是要一起要陪着他去？”祐祐临睡前突然想起来。
“恩，所以你只能睡到10点了。”康纵翻了个身，感觉真的有点冷啊。
05
06
三个人都没起床的时候，布丁的电话先过来了。
“你们别来了，晚上一起开PARTY庆祝吧。莫小鱼同学在500多个人里脱颖而出，笔试第一名。所以基本上这次入职是定下来了。莫小鱼同学你要怎么报答我呢？”在答录机里，布丁的留言。
三个人听来，三种不同的意义。
“不会吧？”祐祐还在做梦。莫小鱼已经清醒，康纵睁开眼睛以询问的目光向莫小鱼求证。三秒的沉默之后，祐祐突然从床上跃起来，经过康纵顺便踩了一脚，然后再跳上莫小鱼的床，拿杯子将他一盖，玩起了少年幼稚的游戏。康纵一看莫小鱼也没有反抗，也立刻跳过去，两个人用被子将莫小鱼罩得严严实实，一个人拿一只枕头“嘣嘣嘣”对着他敲起来。
“为什么枕头不会打出漫天纷飞的羽毛呢？”祐祐边打边问。
“我们的不是羽毛枕。”
“哦，我那两只是，我去把它剪开。等等我，千万别让他反抗成功。”
一听这句话，康纵要打莫小鱼的枕头悬空，莫小鱼也立刻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对祐祐喊到：千万不要啊！！！！
一切都已经晚了，祐祐将自己的两个羽毛枕拆开，用剪刀麻利的一剪，扔了一只给康纵。自己又大踏步跳上床，对着莫小鱼就猛烈敲击起来。那些雪白的鹅毛就像无数飞鸟般从枕头套里迫不及待的飞出来，一瞬间莫小鱼的床的上空就漂浮着大大小小轻盈的羽毛了，祐祐似乎好久没那么兴奋过了，将莫小鱼的弹簧床弹得嘎嘎作响。康纵冷静了一会，看看漫天的羽毛又看看自己手上的枕头，再看看已经兴奋过头的祐祐，突然也把枕头朝天上一扔，里面的羽毛全都出来了，满屋子都是。
三个高中生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满天白色羽毛的景象。
他们说：原来毛分有那么多种。
他们说：原来毛那么轻。
他们说：原来毛是这样的。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然后说：祐祐负责打扫。
“为什么？”
“那好吧。”简洁明了的对话中。莫小鱼的眼睛布满了雾气，他吻了她的眼睛，眼睛象片叶子，长长的。
他想起一句话，眼睛是长在皮肤上的两道颀长的伤口，用来看清楚一切。
睫毛上明显有发霉空气的味道。
她惊讶于他居然感觉不到，原来莫小鱼居然是这样的，她认识的莫小鱼原来真的只是这样，对任何事情都不会用纠结去编织，坦荡的语气让人于心不忍，为什么这个要是莫小鱼，那个人要是康纵呢？可是战争已经打响，谁都没有收手的可能了。
面对毫无心计的人，布丁也陡然失去了目的性，她以为这是一场自己做的交易，可是轻易就被莫小鱼击败，她看着远方模糊的景色，眼睛上也像莫小鱼一般起了浓雾。
04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湘南下了一夜的大雨，气温陡降了十几度。康纵和莫小鱼还在昏睡之中，在酒吧一宿没回的祐祐就打电话过来了。
祐祐：“康纵吗？今天温度很低呢，你们觉得冷吗？”
康纵：“还好哦。”
祐祐：“你穿什么衣服啊？”
康纵：“我穿T恤啊。”
祐祐：“很冷啊，穿T恤会着凉的。”
康纵：“不冷啊，我觉得还好。”
祐祐：“那好吧……”祐祐把电话挂了。
看看表，不过6点30而已，康纵看了看窗外，风凛冽吹得树叶狂动，不禁打了个冷战，继续蜷缩成一团睡过去，心里想着，今天不会要穿棉袄吧。
7点，门铃响。康纵揉着惺松睡眼去给祐祐开门。
“你不是有钥匙吗？”
“你不是告诉我气温只要穿T恤吗？”
康纵这才清醒一点，祐祐穿了件单衣，全身湿透，瑟瑟发抖，头发也贴在额头，脸色乌黑。
“你……”
“就是你告诉我不要多穿，所以我拒绝了酒吧老板借衣服的好意，直接出来了！”
“因为当时我还在睡觉，穿的就是T恤啊。”
祐祐的表情变得极其难看，“你是猪吧，我睡觉还穿着裤衩呢！”
“诶，你真的……我请你吃火锅吧。”康纵一时间找不出适合的词，只能用请晚餐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最近虽然各人都有心事，但早就约好了要请大家吃一顿的康纵想着不如今天解决好了，不然憋在心里，人人都不是滋味，尤其是自己。
“好吧，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进去躺会吧，大爷我快被冻成兵马俑了。”
“……”康纵不太明白祐祐这句比喻，只当是真被冻坏了。
“你去我的床，我睡你的床，按照我现在的体温，估计要睡三天被窝才会暖和起来。”祐祐死死的看着康纵，康纵自觉的朝祐祐的床走去，莫小鱼四面八仰的平稳呼吸，丝毫不受任何影响，心脏平缓起伏，丝毫没有不良征兆。
或许史老师也说错了吧？这么健康纵的莫小鱼怎么可能身患绝症呢？康纵常常走神思考这个问题。
“今天不是小鱼电视台招考公榜吗？我们是不是要一起要陪着他去？”祐祐临睡前突然想起来。
“恩，所以你只能睡到10点了。”康纵翻了个身，感觉真的有点冷啊。
05
06
三个人都没起床的时候，布丁的电话先过来了。
“你们别来了，晚上一起开PARTY庆祝吧。莫小鱼同学在500多个人里脱颖而出，笔试第一名。所以基本上这次入职是定下来了。莫小鱼同学你要怎么报答我呢？”在答录机里，布丁的留言。
三个人听来，三种不同的意义。
“不会吧？”祐祐还在做梦。莫小鱼已经清醒，康纵睁开眼睛以询问的目光向莫小鱼求证。三秒的沉默之后，祐祐突然从床上跃起来，经过康纵顺便踩了一脚，然后再跳上莫小鱼的床，拿杯子将他一盖，玩起了少年幼稚的游戏。康纵一看莫小鱼也没有反抗，也立刻跳过去，两个人用被子将莫小鱼罩得严严实实，一个人拿一只枕头“嘣嘣嘣”对着他敲起来。
“为什么枕头不会打出漫天纷飞的羽毛呢？”祐祐边打边问。
“我们的不是羽毛枕。”
“哦，我那两只是，我去把它剪开。等等我，千万别让他反抗成功。”
一听这句话，康纵要打莫小鱼的枕头悬空，莫小鱼也立刻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对祐祐喊到：千万不要啊！！！！
一切都已经晚了，祐祐将自己的两个羽毛枕拆开，用剪刀麻利的一剪，扔了一只给康纵。自己又大踏步跳上床，对着莫小鱼就猛烈敲击起来。那些雪白的鹅毛就像无数飞鸟般从枕头套里迫不及待的飞出来，一瞬间莫小鱼的床的上空就漂浮着大大小小轻盈的羽毛了，祐祐似乎好久没那么兴奋过了，将莫小鱼的弹簧床弹得嘎嘎作响。康纵冷静了一会，看看漫天的羽毛又看看自己手上的枕头，再看看已经兴奋过头的祐祐，突然也把枕头朝天上一扔，里面的羽毛全都出来了，满屋子都是。
三个高中生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满天白色羽毛的景象。
他们说：原来毛分有那么多种。
他们说：原来毛那么轻。
他们说：原来毛是这样的。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然后说：祐祐负责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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