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点，别太做过了，何处不是瞎子。”叶晶莹拍拍余波的肩，有些动情地说。

余波不以为然地哼了一下，没有接叶晶莹的话。可是一天后，何处就找余波谈话，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余波，尽力做好专业，提高业务能力，年纪轻轻地，少打歪主意。

余波表面装作很虚心地听何处的话，暗地仍然同副司长来往。不过，余波是聪明的，他从何处的言谈中很快领悟到，专走上层路线是不够的，必须把何处和叶晶莹的基础打好，特别是叶晶莹。这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弄不好，就会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余波明白这一层要害后，不再同叶晶莹斗气。两个人之间，尽管没有从前的那份和谐感，但是他们共同拥有了彼此的身体秘密，处在一块，倒也相安无事。

5

余波来机关后一直住集体宿舍，买房他没这个本钱，分房，单身汉，门儿也没有。眼看福利分房也快取消了，急得余波火上心房，也更让余波想搭张副司长的车，尽快混个一官半职，弄套福利房，真正地扎根在北京。余波想，他就该心满意足了。

一天下班，叶晶莹冲余波使了一个眼色，余波便留着杂志报纸，待院子里班车开走后，叶晶莹从他的身后拿着一把钥匙在余波眼前晃。

“我看你怎么谢我？我从服务局给你弄了一间房子，在大棒棒胡同，洞子楼，有二十多平米。”

余波一听跳了起来，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事，这可比他长两级工资都强。在京城，寸地是金的地方，有二十多平米的栖息地，已经是够不错的了。

叶晶莹然后就带余波去看房子。前一个单身家庭刚搬走，室内零乱，光线暗淡，可空间挺大，可以隔成里外两间。余波用脚一踢，地下咣咣当当地响，还有破旧的沙发垫子，旧报纸杂志，破碗，瓶子，洗洁晶。也许这以前是女人住的房，还有几包卫生巾，直挺挺地撂在一边，很是扎眼。

余波闭着眼想象了一下，一种真实的甜密涌进他的全身，他终于有了一个自己的窝。房子收拾布置一下，还是挺宽余的。

“这个女人真有能耐。”余波在心里不由暗叹。他在部里四下打听过，连房子的消息都听不到，更不用说分房。只听说，在部机关想找房子，得部长批准才成，没想到，叶晶莹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房子给他弄来了。看来，这女人门道的确是多，顺着他的杆儿爬，准没错。余波第一次真正地意识到叶晶莹那儿是条通往上层路线的捷径。

两年来，这是余波来部机关第一件值得高兴庆祝的事儿。他返身抱起了叶晶莹，死命地旋转起来。

“我今日一定要好好仔细地品尝你。”余波贴在叶晶莹耳边，柔情四溢。

“唉，甭转了，放下我，我的头都晕了。”叶晶莹抱着余波的脖子撒娇。

余波直转得自己也停不住了，放下叶晶莹，他自己头也晕起来。房子，叶晶莹，那些零乱的杂物，特别是那几包卫生巾，在跟着他旋转地飘移。

“小子，你要真想当那个助理工程师，我下个礼拜让他们把资格证书给你办下来，这事太简单了。小子，别为这芝麻小的事跟我闹，听我的，走政工的路，不会害你。”

叶晶莹环绕着余波年轻的身子，推心置腹般地告诫余波。

这一番话又把余波弄得云里雾里，怎么什么事在叶晶莹那儿都是为他做的好事，他倒处处显得被动。关于回扣的事，余波一直没提，这事一直在余波心里有一个阴影，叶晶莹就躺在他的身下，他不再跟叶晶莹调侃，快速地将叶晶莹和自己像剥香蕉般地剥得精光。

一场性爱的欢愉，成了俩人反复地征服对方的游戏，在反复征服中，俩人都弄得没力气了。不过，叶晶莹喜欢这种反复征服的过程，这种过程是她的男人和何头都没力量给她的。

窗外桔黄的路灯泄了进来，余波和叶晶莹喘着粗气对望着，眼睛在黑睛中闪着狮子和老虎的目光，谁也不服谁。

余波和叶晶莹把做爱变成了一场殊死较量的搏斗，余波说什么也不能输给叶晶莹，可是直到余波一泄千里，也没出现叶晶莹求饶的镜头。这多少让余波有些遗憾。

历时两个小时的一场性爱游戏结束了，余波和叶晶莹打了一个平手，这对余波来说，平手总比输给叶晶莹要好。再说，余波总算有力量把叶晶莹摆平，为他在政工这条路中铺了一条向上的阶梯。为了这一点，余波觉得还算值，男人嘛，征服女人和征服权力一样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