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最后一周的星期一,还不到中午时分,乔就驱车来到这座宏伟的石头府邸,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他只知道自己要拜见品达和他的一个朋友,这个人是一个房地产巨头,他已经同意和乔彻谈“终极成功第一定律”。
乔还是对那套“付出”商业定律心存疑惑,他不敢保证这个“经商秘诀”里是否包含着什么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不过,它对品达肯定是有用的。”车子行驶在树木林立的宽敞车道上,乔沉思着。这个人拥有的不仅仅是令人赞叹的履历和无与伦比的财富。“这个人浑身都散发着成功的气息”,乔暗自思量,“不仅仅是因为有钱,还有比钱更强大的东西。”
他整个周末都在冥思苦想,但还是没怎么弄明白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乔的车子驶进环形车道,停靠在石头台阶前,品达正在那里等候。车子还没熄火,品达就打开车门跳进车里。
“我们开你的车好吗?不想迟到。”
乔感到一阵强烈的失望。他喝不到“著名的”雷切尔咖啡了。
“拿着,”品达一只手扣安全带,另一只手递给他一大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你可以路上品尝。”
二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市区,车停在“雅弗雷德意式美国餐厅”前。很显然这不是一般的餐厅,这家服务周到的餐厅挤满了顾客,而且门口还排着一条长队。
两个人正往餐厅里走,这时一个人从后面挤过来正撞到品达身上,那个人嘴里还粗声粗气地抱怨着太挤。让乔惊讶的是,品达只是朝他笑了笑。
一进门,餐厅领班就走上前来,把两人领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边。
“毫无疑问,”乔心想,“品达肯定是这里的贵宾。”
“谢谢,萨尔。”品达说。萨尔给品达鞠了个躬又朝乔友好地眨了下眼。乔发现品达对他们遇到的每个人都那么亲切,他很吃惊,坐下来后,乔就问品达为什么。
“与人为善永远没有坏处,”品达回答。“我年轻时有一次走着去一个女孩家赴我们的第一次约会。我很紧张。刚转到她家的那条街上,就有一个老人撞到我身上,头嘣地碰到了我的头,还踩了我的脚。他很尴尬,因为是他没有看好路,他怕我受伤。‘什么事都没有,’我向他保证,‘人们说我的头很硬——希望您没受伤!’他惊讶地大笑起来。我们友好地道了别,之后我就匆匆赶去和我的女朋友约会。”
“到女孩家大约十五分钟后,我听到前门开了。‘爸爸!’女孩喊了一声,‘我想让您见见我的朋友。’”
品达停下来看了乔一眼,似乎是期待他来讲完这个故事。
乔就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我来猜猜——就是那个撞到你身上的人?” “就是他,”品达坦言,“他刚才匆忙去了一趟商店。他称赞自己的女儿有眼力,告诉她我既善解人意又彬彬有礼。”
“如此说来,你们的关系真可谓是‘撞对了人’。”
品达大笑起来。“确实如此,而且从此从未改变。那个美丽的女孩嫁给我将近五十年了……厄内斯托!”——他朝领着一队厨师经过的那个人喊到:“亲爱的,早上好!”品达用意大利语问好。
那个粗壮的男人露出灿烂的笑容,他一屁股坐到了他们的桌子边。
“你要给我介绍你的新朋友?”厄内斯托的声音里听得出几分北意大利方言的明快腔调。
“厄内斯托,这是乔。乔,这是厄内斯托。”
一个年轻的服务生捧过来几份菜单,不过还没等品达和乔发话,厄内斯托就转过身去对服务生说出一连串柔和的意大利音符。服务生就迅速地悄然离开了。
“厄内斯托,”品达说道,“给我的年轻朋友讲讲你是怎么起家的。”
厄内斯托看着乔说:“卖热狗。”
乔诧异地眨了眨眼说:“卖热狗?”
“我初来此地时,”厄内斯托接着说,“嗯,应该是二十多年前吧,那时候还是个傻乎乎的年轻人。我攒的钱刚够买一辆卖热狗的小推车和办理营业执照。我仔细想想,事实上执照的钱比小推车还贵呢。”
品达呵呵地笑了,乔很明显地觉察到带他前来拜访的主人已经多次听过这个故事了。
“起初,很难,”厄内斯托没有间断,“不过我有一些忠实的客户,而且名气慢慢传开了。几年之后,我的小推车就写进了本市‘年度最佳指南册’里。”
厄内斯托停顿了一下,回头瞟了瞟烧烤架。
“哇,真的吗?”乔感叹道,“本市最好的热狗摊?太棒了!”
品达露出微笑,很温和地纠正他说:“本市‘最佳室外就餐体验’。”
厄内斯托伸出双手耸了耸肩,谦虚地说:“人们很友好。”
“可是,”乔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怎么做到的?我是说。恕我冒昧,但是热狗摊怎么胜得过这个地区街旁的高档餐馆?”
厄内斯托又夸张地耸了耸肩,他的眉毛和肩膀同时动了起来,像一个说“天晓得”的牵线木偶。他朝品达眨了眨眼睛。“是运气吗?”他又回头看了看烧烤架,“抱歉,稍等。”他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大步走开了。
“真是不同凡响的人啊。”看着厄内斯托消失在通往厨房的门后,乔大声赞叹。
品达点头同意。“他确实是。事实上,厄内斯托是这里的主厨。”
“真的?”乔问道。
“真的,”品达回答说,“事实上,这个餐厅也是他开的。”
“真的?”这更激起了乔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