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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爱过了,却痛了(6)

火拼上上爱 作者:叶灵心


  

11即使忐忑,也要在爱的路上放自己一条生路

“你们什么时候上班?在家开心到乐不思蜀了吧?”杨忠军发来短信。

过年期间,因为收到太多工工整整的祝福短信,而且还是那种转发的,所以看到他的原创短信挺开心的。

“明天就要上班了,不是乐不思蜀,是蜀本无乐而已。”我打趣地回过去。

“那晚上一起吃个饭吧?算是给明天的工作补点儿给养,我们这几天都要忙疯了,唉!再不吃点好的,我就得殉职了。”他继续回道,言语流露出让人不忍心去拒绝的语气。

“下次吧,我的车还没到站呢,有点儿累。”自己还是迈不开步子,对于别人的邀请总是忐忑,宅了太久的缘故吧。

“现在才两点多,你几点到站?晚上晚点儿吃也行,就先这样定了,我忙去了!”看着他的短信,我淡淡地笑了,女人还是得需要男人关心的。

“I wanna nobody nobody but u……”妹妹给我设置的劲爆手机铃声,听到入迷,竟忘记接电话了,看了一眼是李晨,这厮咋想起给我来电话了?

“过年好啊,李助理!”话一脱口,自己都觉得好突然,看来这个年没白过,成熟虚伪了好些。

“小凡,你到家了吗?我想见见你!”

“见我?怎么了?我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应该到站了!”是车里太吵我听不清楚吗?怎么感觉她的声音很嘶哑还带着啜泣呢?

“我离婚了!”随即又是一阵低低的哭声。

“啊?李姐,那个,你现在在哪儿啊?要不一会儿我回去了,我们找地方吃点东西吧……”我心中有点急,有点心疼,心疼这个从不低头示弱的女人,以往的恨意顷刻间烟消云散。

晚上五点,我们在订好台位的名典咖啡语茶会合,我早早地去挑了个偏僻的角落等她。李晨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黑色长靴,黑色的贝雷帽,但脸色却是惨白的。我想象不到这个女人,这个成天神采飞扬的女人,会有这般的形象呈现,有点儿心疼,是发自内心的。

“吃点东西吧?”我还是故作轻松地开了个话头儿。

“我不太饿,你自己点吧!”她的嘴唇也惨白,甚至皲裂了。

“唉,我都要饿死了,不行,你也要陪我吃点儿,不然我也不吃了,呵呵……”我的话还未完,她的脸上已经闪烁两行晶莹,将我原本想要缓和气氛而上翘的嘴角给硬生生地拉了下来。

“无论发生什么事,咱都要吃饱了才行,知道吗?”我握了握她放在桌上的手,一阵冰凉,那一刻似乎握住的是自己的手,我分明感觉到内心一阵熟悉的冰凉。

“小凡,我真是不知道该找谁了,就只想到了你!我知道你在心里挺恨我的!”

“没有啦,是你多想了,谈不上恨,真的!”我假意地回答,目光在闪躲,其实在接到电话的前一秒还隐藏着恨意,可是现在真的没有了。

“我知道,当初我在某些方面确实对你挺过分的,因为我实在看不惯你,一个新人在企划部仅实习了一个周就调回人力部,他们都说你在公司内有特别的关系,我当时害怕,怕你夺去了我辛苦争取的位置。”

“啊?”我张大嘴巴,这未免也太能杜撰了吧?我这一穷二白的出身,哪能有什么后台?

“正常情况下,人力资源部的新员工都要在企划、生产、质管这三个部门见习两个月左右才能上岗,而你就仅仅待了一个周,连车间都没有去实习过,所以大家都觉得你有后台,何况你平时总是笑嘻嘻的,干什么都不抱怨,所以我们都认为你是明知道自己会升迁才……”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着。

“后来我升为部长助理后,才明白是错怪了你,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是要靠自己努力的女孩儿,只不过你来得比较凑巧,赶上人力部最忙碌的那一段时间,人手紧缺。”她的眼里话里满是诚恳,让我知道了原本放不掉的那份恨意只是一场猜忌引出的笑话而已。

看着对面的李晨不免觉得好笑,原来看似卑劣无比的行径竟然只是一场挑战不公平的战役而已,她都能这样认为,那么耗子呢?难道我俩的开始也是基于这个原因吗?猛然的想法令我有些不寒而栗,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是这个样子,别把我仍旧可以回忆的美好也给剥夺了。

“你能原谅我吗?小凡?小凡?”李晨在叫着我。

“哦?不好意思,我刚才又走神了,没事啦!其实我在想:我好像不应该恨你,曾经和现在都是如此。我在刚到人力部的时候,就写出《公司关键岗位的绩效考核体系》,这是职场的大忌。就像咱部门刚来的小孙一样,一来就搞个《马斯洛理论分析建议书》,老职工是最恨新人玩花样的,我很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

“还有,其实你对我倒没做什么,给我的指点还有那些教训,都是初入职场必须承受的。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你到底怎么了?离婚了?我没有听错吧?”说完心里憋了好久的话,一阵莫名的畅快。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找到你了,不想跟那些同学见面,就连过年我都没有回家,骗爸爸妈妈说我去老公家里了,其实我一直待在这里。”看看面前的这个苍白冰冷的女人,听着她的讲述,想想自己真的算是很幸运的了。

“我和我男朋友其实登记已经快一年了,因为我们按揭的房子迟迟未交房,所以一直也没有办婚礼仪式,当去年国庆节交完房,开始装修的时候才发现,他有了别人,不想再和我继续下去了……”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虽然仍在不停地落泪,但我却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平淡,丝毫听不出我当初跟朋友打电话时说“俺们俩分手了”的那种咬牙切齿的恨。

“I wanna nobody nobody but u……”杨忠军的电话,哦,竟把这个孩子给忘了。

“喂?”我抱歉地接起了电话。

“收拾好了吗?你想吃什么?”对方只是一句普通的问话,却在这个冰冷的时刻,在两个失意的女人之间,令人听着暖洋洋的。

我看了眼仍在啜泣的李晨,“不好意思啊,今天临时有点儿事情,要不下次吧?下次我请你好吗?”

“哦,没事,那我自己去吃点吧!等你有时间了再联系我。”杨忠军这孩子真好,没有那么些纠缠到底的毛病,令人很舒心。

“新男友吗?”李晨抬眼问我。

“不是啦,一个普通朋友,刚才你说你老公外面有女人了?不像啊!王哥,不对,那个臭男人看起来挺顾家的呀?”

我本笃定自己是2008年全中国最悲惨的那一个,全国人民热烈庆祝奥运会,而我的首次恋情却突然告吹,直到此刻我甚至感觉自己的恋情或许还夹杂着被利用的味道。可是听过李晨的复述后,我才知道:一个女人还没结婚就离了婚,还没享受到初婚的喜悦就得承受离婚的悲惨,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原来小三儿就在我们的身边,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无声无息地侵蚀掉我们这些老女人苦心守候的谓之真心的幸福。

李晨和她的那位王兄在初中时就渐生情愫,高中的时候又继续保持着关系,直到李晨考上了本科,而这位王兄仅考上了本市的一个专科学校,但是两个人的感情依然很要好。毕业后李晨回到这座城市,努力忘我地工作,希望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能够早日立住脚,然后登记、按揭,他们的生活正一步一步地按照李晨的想法去进行着。

可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总是会说李晨你太强势了,太给男人压力了,太让男人没有生活的憧憬了,太这个太那个了,直到小三儿的正式出现,原来一切的太怎么样都是有比较才做出的判断。这个小三儿是男人大专时候的同学,男人说他们是最近才恋上的,鬼知道是不是当初在学校就有一腿了。这就是一出“小三儿轻松上位,大奶悲惨离宫”的经典狗血剧。

听着她的讲述,讲她的付出、她的努力、她的不舍与不甘,讲她对感情的不解甚至开始怀疑生活的真伪,我的眼泪始终不停地奔腾,甚至比当天我在KTV里更加汹涌,拳头也不停地攥住、松开,再次紧紧地攥住,倘若是在烧烤店里,我早就拍桌子破口骂开了。

女人就是这样的奇怪,听别人的故事可以尽早地、轻易地确定那个人的劣根性,而轮到自己,却总是无法发现身旁那个男人的懦弱与背叛,不知道是爱情让女人变傻,还是女人总愿意抱着爱情自顾去装傻,直到男人抽身方知已经装不下去了。

泪水一次次浸湿了我的睫毛膏,将我的双眼晕染成了国宝熊猫的特征,我起身去卫生间洗脸,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位面熟的中年女人坐在窗边,我定睛看了看,真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此时中年女人也在看着我,四目相对,女人突然起身笑着看我,这不就是上次我救过的那位阿姨吗?

“阿姨,您好!”我激动地打着招呼,真巧呀!

“真巧啊,你也是来吃饭的吗?上次我都没有好好谢谢你。”阿姨一笑还是那么的好看。

“嗯,我和朋友一块儿,没想到还能再碰上您!您是自己吗?阿姨。”看着桌子上仅有的一只咖啡杯,我好奇地问。

“哎呀!”不知道谁突然拍了我一下,我不禁吓得叫出了声,惹来一众鄙夷的目光。

“鹅蛋黄儿,哈哈!”我光顾着说话,竟没发现面前站了一个大活人。

我狠狠地瞪着令我出糗的臭鸭蛋清儿,“拜托,我叫林军凡好不好,你能不能别再叫我鹅蛋黄儿了?要我叫你鸭蛋清儿,你乐意啊?”

“你俩认识啊?”阿姨惊奇地看着他,然后再看看我。

“难道,阿姨你和他也认识?”我这也好奇地看着他俩,不会吧?

“妈,我来晚了!”鸭蛋清儿喊得那个嗲声嗲气啊,哎呦,分明看到我的鸡皮疙瘩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小义啊,这就是妈跟你说的上次救我的那个小姑娘,原来你叫林军凡,很好听的名字啊!”呵呵,我的名字还很好听?我真是头一次听说。

“……他是您儿子呀?”我呆呆地指着鸭蛋清儿,有点儿犯傻,不会吧?这未免也太偶像剧了吧?难道是平时我的美梦做多了,梦想都多到足够照进现实的程度了?

“要不让你的朋友一块儿过来坐坐吧?阿姨看到你真高兴!”

“不用了,阿姨,我跟朋友也来好长时间了,还有别的事要办,就先不打搅您了!”

我可是身兼要职,一会儿还得陪李晨回家,去对付那对Dog男女,据说今晚上他们要去李晨家里搬走最后的东西。

“哦,这样啊,那行,反正你也和小义认识,下次咱们再一起吃个饭,就这么说定了喽!”阿姨很自然地握着我的手,说起话来跟个孩子似的。

我点头答应:“好的,那阿姨再见了!”

再看看鸭蛋清儿,“帅哥,你也再见了!”

我还没走几步远,“哎呦妈呀!”又谁拍我了?今晚上可吓死我老人家了。

“我说鸭蛋清儿,你是认准了吓死人不偿命是吧?”我揉着胸口安抚我那突突跳的小心脏。

“你的电话号码给我,不然怎么联系你?再说了,吓个半死是不用偿命的,呵呵……”

冤家啊!真是冤家啊!可惜长那么帅了,一点儿也不可爱,赶紧留完电话走人。

李晨家的楼下,有一辆出租车停靠在那里,车里坐着一个人,女的,直觉告诉我就是她了。看到异常平静的李晨我悲愤至极,若换作是我,肯定上前一把揪出那女的,然后赏给她几个耳刮子,大骂:“让你抢人家老公,让你臭不要脸的,让你在老娘面前卖弄……”可眼下女主人不发话,我也只好在心里气得直跺脚。命运真是个善良的东西,偏偏给李晨这样的女人安排了小三的经历,不敢给我和耗子中间安排个狐狸精的角色,怕的就是我会亲手毁掉某个小三儿的性命。

此刻,李晨把目光紧紧锁定在楼道的出口处,一个熟悉的男人提着大箱子走出来,那女的见状立即下车去帮忙,四个人就这样渐渐清晰,渐渐对望,渐渐地感觉到周围火花四溅,甚至还带着血腥的味道,我知道这味道只来自我和那位小三儿。

我看看李晨,再看看那俩人,气氛令我感觉到异常的滑稽,其实生活远比小说还要小说,比偶像剧还要狗血。

“我说王哥,你大半夜的在这忙乎什么呢?”我还是习惯性地打破了僵局,我知道眼下争吵甚至是大打出手,都无法发泄我们心中的气愤,打完只会让人疼那么一阵儿,何况我们又不像大嘴巴那样,身强体壮打人有术,泼妇骂街不管不顾。

再说李晨带我而不带大嘴巴来,就是从那次的比萨店事件看到了我不可小觑的实力,希望我在气势上给她支持,同时不把事情张扬出去。好吧,那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小凡的功力,看看我语言的致命杀伤力,老娘我可是憋太久了,打从分手以后就没真正找人单练过。

“小凡呀,那个我来拿点儿东西,你和李晨吃饭去了啊?”那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招牌式笑容,痛心疾首我当初还夸他一表人才、处事得当呢,原来是一副生来的奴才相!

“哦,拿东西啊?那这位我得喊嫂子吧?”我紧紧握住李晨颤抖的手,很天真地瞅着面前这对脸色月光白的男女。

“哦,不对,不对,我旁边这个前一阵儿还喊嫂子来着,这不也那个啥了,呵呵,您身边的这位姐姐看来也不一定能上喊几天嫂子,是吧?您贵姓啊?”我继续天真地笑着。

话说我装天真的样子那可是无人能敌的,这就是凡女的好处,可以天真,可以孩子,可以淑女,甚至还可以跟农村大老娘们儿一样的粗俗,那天真的笑容十分逼真,逼真到令你深信天使与恶魔有时候真的会同居一体。

“我们先走了,车还在等着呢!李晨你们赶紧进去吧,外面挺冷的。”王兄没理会我的话,拉着小三儿就要离去。

“别着急啊,王哥,我们脸皮厚不怕冷,真的。你和李晨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您拿了什么东西我们也得看看是吧?”我往前迈出一步挡住了他们的路,我知道李晨也不想让他们就这样离去的,这一转身的离开或许就是一辈子呢。

我小跑到出租车那里拿出车上的东西,然后给了师傅钱让他走人。那司机还挺八卦的,不忍离去。我悄声说:快走吧,一会儿我朋友的公安朋友就过来了!然后冲司机使了点儿眼色,他这才知趣儿地离开。

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可把那对儿鸳鸯惹火了,男人刚才还觉得自己是根怀着愧意的软茄子,看我把出租车支走了,立马变成大个儿的、硬邦邦的生黄瓜了。

“你是在找事儿吗?我们还得回去呢!”小三儿终于开口了,声音从那锥子脸上发出来,尖得刺耳。我奶奶从小就说女孩儿声音太尖了,一般说来都是泼妇,看来这丫头也不是个善茬儿,今儿个我就豁出去了,捎带着把我自己的不幸也一块儿发泄出去,誓将小三儿惩治到底。

“我又没犯什么事儿,我去找它干吗啊?再说了,你们要回去就回去呗!你们走的那条路可跟我们的不一样,咱可是拦不住!”

“你有点过分了,小凡!”男人终于开口了。

“什么是过分?我们过分还是你过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还没有开口呢,你有什么资格说话,你来拿东西就拿好了,领个不三不四的过来是要显示你们有多恩爱吗!”我张大着嘴巴扭头看着李晨,这孩子终于还是爆发了。

“我说王哥,这下面实在太冷了,咱们要不上去吧?我还真得检查一下东西,这年头家贼不可不防啊!”我继续加油添醋道。

“我们干吗跟你上去?这是我生哥的东西,你凭什么检查!”哎呦喂,那小娘们儿竟然真觉得自己是个角儿,竟敢跟我顶嘴了?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我刚才是给你面子还问你贵姓,其实你姓小,名叫三儿,小名儿叫臭不要脸,外号叫害人精对吧?”

“别在这里跟我穷得瑟,抢了别人男人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啊?你不也就是人家二婚的对象吗?或许将来还是你这位生哥哥三婚的剩饭呢!真以为我们怕你还是怎么了?我可告诉你,你家生哥哥身上穿的肚里吃的,都花的是我们家李晨的钱,我们就是全给他扒光了都有理可讲……”我这人语速快,话说出来都是一溜烟儿的速度,别人根本插不上半只嘴。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笔记本是你买的吗?你们两个人可真是不要脸到不丹国去了!我们李姐不说话那是给你们面子,还有你的手机,统统都给我拿出来,收拾几个破东西还带个秘书,出门走路是不是还得配上个导盲犬呀!”

小区里陆续有人在外围驻足,看着人多起来,我的腰杆儿就更硬了,声音也坚定了许多。

“赶紧把你的钥匙交出来!”我又指着王兄说道。

“这房子我也有份儿的!”他看看周围的人,支支吾吾地说出来。

“你有啥份啊?首付是我的,还贷也是我的,这房子是婚前财产,你有个屁份儿啊!”李晨也加入到了声讨的队伍中来。

“我,我,我还了几个月房贷的!”真不敢相信,这是从一个男人嘴里蹦出来的话,我被逗笑了,周围也有几个人笑出了声。

“哥哥呀,你可真够无耻的,得,你无耻可以,但你也不能无耻到不要脸的地步吧?”我转头看看李晨,都觉得他的话太搞乐了!

“李姐,你是不是大半年的房租都没收他的吧?”我们就在这样的声讨中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最终,他们扔下笔记本和钥匙拎包走人了。

临末了李晨来了一句:“王东生,我告诉你,咱俩以后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最好很幸福地活着,可别让我幸福到你前头去!”

那一夜,我留下来陪李晨,没有人会那么快剥离苦痛的,尽管她说不再想他也不再爱他了,我知道爱上和忘记没有那么容易的,何况要忘记一个爱了好久的人,必须反反复复折腾几个回合才能有所好转,如同当下的我。

虽然现在我很少去想起以前,想起以前的他,过得也算得上洒脱,但自己明白仍然没有完全康复,只有等待时间去解决一切,可恰恰时间在这个时候会过得异常拖沓。

看着睡着的李晨,眼角还布满着斑驳的泪痕,我也留下了心疼的泪水。原来,无论多么坚强的女人,面对感情的背叛都仍旧摆脱不了女人的本性,爱有时候真的会伤人很深。

她说:“小凡,你知道吗?早在你们分手之前,我俩就开始吵着要离婚,但是在外人面前我从不表现出来,我都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说过。”

“我知道,别人以为我们不哭,就代表我们不痛苦;以为我们这种女人不哭,就代表我们对感情无所谓。其实我们比谁都难受,只是我们知道再怎么哭,也哭不尽我们心中的苦,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有些凝噎,是在告诉她,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们俩其实什么都没有,没有物质基础,没有社会背景,有的就是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和信任,我们一步一步拼到今天,觉得马上要幸福了,却发现彼此仅存的那点儿信任都没有了。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他的通话记录,每天早晚给那个号码发短信打电话的时候,我的心真的在滴血,而那时的我却在上课、加班,为了更好的生活拼命地充电。”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我抱住了她,希望给她柔弱而冰冷的身体一点支撑一点温暖。

那一夜好漫长,好漆黑,也好凄凉,跟我生日的夜晚一样的令人难忘。女人要想幸福,就得自己放自己一条生路,别人没有这个权利,更没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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