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样……”我想了片刻说，“也许导弹在爆炸中化为灰烬。”

他摇头说：“那才是鬼话。告诉你吧，大部分零件都保留下来了。747拼装恢复了90%，除去一部分尸体，其他东西也大部分复位。导弹没有化为灰烬，而是会炸成几百块大大小小的碎片。任何一块碎片都可能被专家断定是来自导弹。还有你说的高爆炸药也一定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好。也许是激光，你知道类似死光。”

“你认为的那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但眼下可不是那么回儿事。激光速和等离子光线几乎是一闪即逝，更不会留下羽状烟雾。”

他说完，眼珠不动地瞅着我，好家伙，我们俩较上劲儿了。

我想了一会儿，才说：“噢……也许导弹没有爆炸，直接穿过机身，所以在碎片堆里找不到。剧烈的冲击引起油料爆炸。你说呢？”

“我认为你是有所指的，科里先生。你说的是一种动力式导弹。就像一颗子弹或一支箭，凭着一股冲力，射穿挡在路上的物体。没有能爆炸的弹头，只有动能和洞穿之后越来越弱的冲力。如果打中了对保持飞行至关重要的机件，飞机也会掉下来。”

“飞机上的每件东西不是对飞行都很重要吗？”

“是，当飞机没被穿洞时他们都有用，但是，有时候飞机上有几个洞也没关系。”

“不是开玩笑吧！如果油箱要是被一枚动力导弹穿了个洞的话……”

“油料就会漏出，到处流淌。但就油料本身来说还不互引起爆炸，因为油流不是那么容易点燃的。但是油箱里的油气却是易燃的。大家都同意，飞机的主油箱先爆炸的。可能是动力导弹先击穿了位于主油箱之后的空调系统装置。造成空调器爆裂，然后是主油箱。由于两条破损的电线在油气中相碰，遂引起我们所说的燃油空气爆炸。接着，又引起了一个装满油的机翼油箱。导弹继续运行穿过飞机，最终掉入离747碎片溅落区几英里的大海中。”

“你是这样认为？”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没有人找到炸药残余和导弹部件。”

我没有回答，斯普鲁克上尉知道我还是狐疑不信。

他又耐心地说：“瞧，这很简单，200多人看到一道光，最后许多人说是导弹。可是没有找到导弹的踪迹，所以联邦调查局排除了导弹一说。他们要说的是没有起爆式导弹的证据。这跟火箭科学无关……”

他笑了笑，“嘿，我认为有关。”他告诉我，“动力发射根本不是什么新技术。弯弓射箭就是一种动力发射，炮弹和子弹也是。凭穿透力杀伤人。”

“事实上有三颗子弹同时穿透了我，万幸，没有一颗打中我的主油箱。”我问，“为什么用这种导弹？”

“我也不明白。可能他们只能得到这种导弹。军方可以根据目标需要挑选武器，其他团伙就没这条件了。”

我闹不清他说的“他们”是谁，不但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没有“他们”。我问：“为什么这种导弹还存在？那万无一失的起爆弹头有问题了？”

“今天的导向系统异常精确，你不需要一个起爆弹头就能把飞机打下来。没有起爆弹头的导弹造价更低操纵更安全，而且能容纳更多的推进燃料，增加射程。”他又说，“如果你想打下飞机，又不留下证据，动力式导弹是最好的选择，纯属物价稳定局推荐的特价货。”

我前后思索了一番，我知道不管对错，是否斯普鲁克上尉已经同意了这唯一可能的设想，因为这个设想和他及另外证人所述，颇有相互呼应之感。我问他：“为什么联邦调查局连提都没提到这种可能性？”

“我不知道，可以问问他们。”

对，说的好。我问斯普鲁克上尉：“也就是说，你认为有个地方落了一枚导弹？”

他回答：“我向空中射一箭，它落在什么地方，没落在什么地方，我都知晓。”

“真的？”

“我认为有一枚近乎完整的动力导弹残体躺在海底。大约12英尺长，黑色细长弹体。离碎片溅落区有几英里。海军和联邦调查局的潜水员以及海军、打捞船都在溅落区活动过。但是没有人找过这枚导弹，因为人们不相信有这么个东西存在，即使有人找，你也会说这无异于象谚语里所说干草堆里找绣花针。”

“这个草堆有多大？”

“导弹穿过飞机，沿曲线弹入大海。根据曲线弹道，你可以估算出这个干草堆在海底有100平方英里大。”他还说，“就我们所知，导弹还可能落到长岛，深深埋进沙滩里。进口很难发现，因为沙子很快就会把洞口封死。”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没人肯动用数百万美元去寻找这么个东西。”

显然，斯普鲁克上尉也想到这点，他马上回答：“我认为会的，只要政府相信导弹的存在。”

“对了，问题就在此，是吧？五年了，案子结案，新人入主白宫，财政吃紧。不过，我会找我认识的议员反映此事，如果我能知道他的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