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走进厨房。冰箱里有半瓶白葡萄酒和一些苏打水。我给凯特倒了一杯葡萄酒，自己来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加苏打水。

游戏真的结束了。从悼念会到现在，不到48小时。即使我踢利亚姆·格里菲斯的屁股时，也不能忘记和他握手表示祝贺。

我回到客厅，把葡萄酒递给凯特，碰了碰杯，说：“对我们来说，已经尽力了。”

她抿了一口酒，心事重重地说：“我们需要统一一下说法。”

“很容易，说实话就行了。”我坐到升降椅上，一拧身正好面对凯特。我说，“管闲事添乱不是犯罪，做伪证可是重罪。联邦政府的监狱里装满了死不招供的犯人，但是他们隐瞒的那点事够不上犯罪，或者最多是个轻判。记得中情局的训诫吗——坦白换自由。”

“我可能要丢差事。”

“你没做错事啊！”

“五年前上司就告诉我不要随便介入此案，除非奉命行事。”

“但是，你忘了。咳，格里菲斯48小时前也告诉我不要插手这个案子。”

“他不是你的上司啊！”

“说对了。你看，明天的事充其量就是一通儿斥责，可能就是当官的训训话，直接命令就此罢手，不要再掺和了。他们不会把事情闹大，那样反而会引起人们的关注。我知道怎么对付这件事，只要不被抓住说谎，你就会平安无事。”

凯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的前程要受影响了。”

“好了，你和我结了婚，就能抵消一切。”

“不要开玩笑。这对我很重要。我父亲是联邦调查局的，我努力工作为的是——”

“打住。维护真理，匡扶正义，弘扬爱国，到头来又怎样呢？当你过线越权迈出第一步时，脚下的山坡又陡又滑，踏上就不可能止步。你想过后果吗？”

凯特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是我把你拉下水。

“这两天过的挺有情趣。瞧着我。明天不会有什么事。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有些事不敢公布于众，他们心虚。所以你不必担忧，更不必有所隐瞒。”

凯特慢慢点了点头，然后破天荒绽开了笑容。她说：“到底还是年龄大的人能透彻领悟世道人情变故。”

“多谢夫人夸奖。”

“我心里痛快多了。明天不会出什么事。”

“实际上，”我说，“可能会有好事。”

“什么样儿的？”

“我说不清。不管怎样，我们该安排休年假了。我们需要换换环境。国外旅行对我们大有好处。”

“真是好主意。我想去巴黎。你要去什么地方？”

科里太太开始萌发幽默感了。我说：“我要去酿造迪尤尔苏格兰威士忌的地方去看看。我会给你寄明信片的。”

凯特起身向我走来，坐在我的腿上，一把搂住我，将头伏在我的肩膀上，深情脉脉地说：“明天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能应付，因为我们俩在一起。我不再有孤独之感了。”

“你不会孤独。”一说这句话，我就不安地想到：“如果我是杰克·凯尼格，我就知道如何整治科里先生和科里太太。